心中的石库门
2016-10-26刘雨阡
刘雨阡
翻开《文化苦旅》,随着余秋雨的脚步饱览祖国大好山河。而最喜爱的,是那篇并不起眼的《家住龙华》。我的故乡也在上海,家住石库门。那是我童年快乐单纯地生活的地方,永远在我心中。
小时候,家住石库门。石库门融会了西方文化和汉族传统居民的建筑特色,石头作为门框,乌漆的实心木作为门扇,石库门的名字由此而来。抬头看门楣,或许是石库门最吸引人的地方,西方建筑门窗上的花纹楣饰,结合着中国传统砖雕青瓦的压顶门头,使门楣成了一种海派建筑的标志。
现在,我住进了市中心的摩天大厦。在繁华喧嚣的生活间隙,我会不时走进那狭窄的走道,去寻找儿时悠然自得缓慢的生活。每次抬头看见走道两边老虎窗,我就在心里会轻轻地说一声:“我回来了”。而每次看到仍住在弄堂里的老人和孩子们,我就不禁想起我那无忧无虑的童年生活。
小时候,在石库门里,最常玩的游戏是打弹子。吃完早饭,拿着弹子包,跑到二楼阳窗台前,一口气翻出去,踩着瓦片嗒嗒作响,就来到小伙伴的窗前。敲两三下,小伙伴们就都出来了。然后,手拉着手,轻轻踩着房顶上的瓦片,一直来到弄堂最深处,再沿着靠在墙边的梯子下来,几个人拿出各自的弹子,趴在地上,嗒,清脆的弹子击打声,伴随着一阵阵的欢呼声,在弄堂里回荡起来。大伙儿玩得不亦乐乎,不知不觉肚子已经饿了。这时候,我们会跑到公共厨房,爷爷奶奶们已经做坐在一起吃午饭了,馋嘴的我们,当然会向爷爷奶奶们伸手要吃的,要是碰巧中午有红烧肉,便成了最幸福的时刻。
吃好饭后,爷爷奶奶们会搬出板凳,坐在弄堂门口谈天说地。大人们的话,我们小孩子似懂非懂。我们只是一心想着、期盼着嘣爆米花的爷爷来到弄堂口。这时,我们会拖着大人到家里去拿米,然后交给爷爷嘣爆米花。铅箱在火上地转啊转,我们的眼睛也跟着转啊转。有时,小伙伴还会数老爷爷一共转了多少圈。终于等到老爷爷把铅箱拿下来,我们会马上捂紧耳朵,等待那震耳欲聋的“嘣”的一声,然后,我们就可以吃到香甜可口的爆米花了。我的童年中最快乐的时光,也就在这一声声巨响中远去了。
今天,早已不再像童年一样了,繁忙的学业和人际交往,使当年的小伙伴已很难再见面。即使是娱乐,也主要是每个人拿着手机等电子产品。尽管现在的生活更加丰富和忙碌,但我心中总是感到缺少了什么,那就是我在石库门中曾有过的那份单调、那份恬淡和那份闲适。今天的我,无论身处何方,都会深受地想起上海,想沿着那狭窄的走道,去找回我童年的快乐生活,找回我失去了的石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