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业生产者随意性行为逻辑及其治理路径：生猪养殖户的现实参照

王建华　马玉婷　浦徐进

(江南大学，江苏　无锡　214122)



农业生产者随意性行为逻辑及其治理路径：生猪养殖户的现实参照

王建华马玉婷浦徐进

(江南大学，江苏无锡214122)

规范生猪养殖户随意性行为是实现猪肉安全生产、保障猪肉质量安全，提高公众健康福利的重要途径。通过对江苏阜宁生猪养殖户的实地调研，对生猪养殖户随意性行为的产生机制、特点和对猪肉质量安全的影响进行了探讨，发现生猪养殖户在较低认知程度、对经济利益的过分追逐等内部因素和市场竞争、消费者偏好、政府监管不力等外部因素的综合影响下，其养殖行为比较随意。丰富生猪养殖户养殖专业知识，增强安全养殖的认知，加大生猪养殖的政策扶持与监管力度，构建生猪养殖户随意性行为的共治框架，成为消除生产中路径依赖、规范生产行为、化解猪肉质量安全风险的必要手段。

生猪养殖户；随意性行为；治理；猪肉质量安全

生猪养殖户随意性行为*文中的随意性行为是指生猪养殖户完全凭借个人经验、一味追求利益最大化而采取的包括使用国家违禁或滥用国家限用兽药、忽视疫情防控、胡乱注射疫苗、随意排放生猪粪便等随意性行为。的有效治理是实现猪肉安全生产、保障猪肉质量安全的重要途径。生猪养殖户作为猪肉供应链的源头，其生产行为与猪肉质量安全密切联系。现实中，我国生猪养殖户数量众多、养殖规模相对较小、多以散养为主，且养殖户的受教育程度和质量安全认知水平相对较低，政府相关部门缺乏对生猪养殖户生产行为的有效监管。[1]在此情境下，分析了解生猪养殖户养殖过程中是否容易出现随意性行为、哪些因素会影响随意性行为的产生、如何有效治理养殖过程中的随意性行为以实现猪肉安全生产就显得至关重要，也是本文研究的目的所在。

一、生猪养殖户随意性行为分类及其理论阐释

(一)生猪养殖户随意性行为分类

1.传统经营形式导致的随意性行为

我国农业生产经营自古以来有着浓厚的小农意识，直到今天我国农业生产仍以小规模的分散经营为主，目前的相关数据体现生猪供给的60%仍来源于散养养殖户，而这种传统的养殖方式存在诸多问题，如养殖场所的基础设施薄弱、饲养技术的落后、良种化程度较低等等，增加了养殖户安全养殖的控制难度，更容易导致疾病的传播，一旦疫情发生，人畜健康都将受到威胁。[2]王毅通过对猪肉主产省散养户和小规模养殖户养殖环节进行分析发现，部分散、小规模养殖户在饲养条件，对科技知识以及疫情预防方面存在缺陷，凭经验养殖的情况严重。[3]陈帅通过对吉林省生猪养殖农户安全生产行为进行研究，发现部分散、小规模养殖户饲养管理不规范，将未经处理的粪便水直接排放，也不注重猪场内外消毒，使得寄生虫、病毒和细菌感染于生猪体内。[4]还有研究指出，生猪养殖户的养殖规模与其安全生产行为呈正向关系，养殖规模越大，其养殖过程中不当、违规及非法的行为越少，越重视健康养殖以规避风险。[5][6][7][8]

2.利益追逐导致的随意性行为

根据Edwards Jones[9]和Chen et al[10]的相关研究，农业生产者在生产过程中基于理性考量，其行为目标以追求利益最大化为主，在生产过程中部分农业生产者出于经济因素的考量，采取了急功近利的生产方式，给猪肉的质量安全问题埋下了隐患。邬小撑等[11]发现部分生猪养殖户出于利润最大化动机，会选择见效快的药物，而不考虑猪肉食用安全的影响。同时，陈帅、吴健的研究也指出，生猪养殖户在经济利益的驱使下，为了降低养殖成本，会使用国家明令禁止的违禁药品，如使用“瘦肉精”和添加剂来提高生猪的生长性能，导致兽药残留超标，严重威胁生猪产品质量安全。刘万利[12]研究表明，生猪养殖户是理性经济人，生猪的饲养成本低及出售时的价格保证对其是否安全使用兽药影响较大。Hendrickson M K et al.[13]研究还发现，规模养殖户由于经济压力，在生猪生产行为决策时会采取一些不道德的行为方式，而这些不道德的行为方式最终会对生态环境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

3.养殖户特征限制诱发的随意性行为

现阶段，我国从事生猪养殖的农业生产者普遍文化程度较低、年龄较大，对病死猪的处理采取就近填埋和随意丢弃的方式。[14]吴学兵等的研究表明，养殖场中的农业生产者年龄越大，思想越保守，越不容易改变传统的生产方式。[15]刘军弟通过对生猪养猪户防疫意愿的研究，发现女性的防疫意愿比男性更强，养猪户对疫病及防疫效果的认知与其防疫意愿呈显著正相关。[16]刘万利等通过对生猪养殖户安全兽药选择行为研究，指出养殖户年龄对安全兽药使用意愿有很大的负影响，年龄越大，越不愿意使用安全兽药；女性较男性更不愿意使用安全兽药行为。[17]孙世民等指出，由于生猪养殖户的认识不足或知识缺乏，兽药的误用、滥用和非法使用现象时有发生。[18]吴健还研究发现不少养猪户缺乏对消毒的重要性认识，觉得消毒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没有必要把消毒杀菌当成是预防各类疫病的一项重要措施。[1]陈迪钦在对生猪生产行为的影响因素进行分析后，发现生猪养殖户通常自己处理生猪疫病，部分生猪养殖户根据习惯和饲养经验，甚至把人用药品随意用于生猪疫病治疗，带来食品安全隐患，给疫情处理、兽药用药监管等方面均带来麻烦。[19]

(二)生猪养殖户随意性行为的理论阐释

农业生产者行为范围较广，其生产过程中的行为是在特定的社会经济环境中，为了实现自身利益对外部信号做出的反应，这种生产行为是理性的，[20]其追求的是自身利益最大化和损失最小化，从而导致随意性行为的不断发生。

对此，本文尝试引入多中心合作治理理论来指导治理生猪养殖户随意性行为。“多中心”一词最早由迈克尔·博兰尼在《自由的逻辑》一书中提及和阐释。在此基础上，印第安纳大学政治理论与政策分析研究所的埃莉诺·奥斯特罗姆与文森特·奥斯特罗姆夫妇基于理论与实证分析，共同创立了多中心治理理论。[21]该理论认为公共事物的治理应该摆脱政府或市场的“单中心”治理方式，治理主体应实现多元化，政府、市场、各种行业协会等均属于治理主体的范畴，这些主体通过主导各自领域内的话语权而成为该领域内的权力中心。生猪养殖户作为随意性行为治理的首要责任主体，其有责任也有义务自觉规避随意性行为；政府更多扮演中介者的角色，为随意性行为多中心治理格局制定宏观框架和行为规则，同时运用经济、法律、政策等多种手段为随意性行为治理提供依据与便利，而市场和社会组织则更多地是协同政府共同治理随意性行为。当前，我国经济社会发展正处于一个多中心且相互依赖的复杂环境中，对于生猪养殖过程而言，政府作为传统的单一权力中心，受其自身职责和能力的限制，无法对生猪养殖过程中的各个方面进行全方位的指导与监管，必须依靠其他权力中心的协同治理和密切合作，构建生猪养殖户随意性行为的政府、市场、社会共同参与的多中心治理格局，最大程度上遏制生猪养殖户随意性行为，实现生猪安全养殖和猪肉产品的质量保证。

二、生猪养殖户随意性行为的产生机制及其特点

生猪养殖户随意性行为的产生与其自身的行为认知、行为习惯以及利益最大化目标联系紧密，为了更清楚地描述生猪养殖户随意性行为的产生机理，课题组以江苏省阜宁县生猪养殖散户和规模养殖户为研究对象，采用分层设计与随机抽样的方法，结合面对面访谈、关键人物访谈、参与式观察及问卷调查等方式收集生猪养殖户的基本信息及生产行为相关数据。选择江苏省阜宁县为案例，主要是因为阜宁县是中国闻名的生猪养殖大县，连续15年卫冕江苏省“生猪第一县”，素有“全国苗猪之乡”之称。 2011年、2012年该县生猪出栏量分别为157.66万头、166.16万头，生猪养殖是当地农业生产者家庭经济收入的重要来源。而本文选取的案例则是从所有调查案例中筛选出的较为典型的几类案例。本次调查于2014年1-3月陆续进行，主要面向阜宁县辖区内的13个乡镇，共调查690户生猪养殖户，获得有效样本654户，样本有效比例为94.78%。

(一)市场导向下的随意性行为

市场导向下的随意性行为是指生猪养殖户为迎合市场需求，提高销量，实现利润最大化而在其养殖过程中采取随意性的一种行为方式。正如在调查中的罗桥镇居民王某，从事全职养猪事业已10年之余，采用的是传统的自繁自养的养殖模式。其在猪肉价格呈周期性波动的背景下，为迎合市场需求，提高自身收益，他在原粮饲料的基础上，自行随意配比并喂食了混入瘦肉精等添加剂的预混料，猪肉销量提高的同时收益也得以增加。看到身边很多养殖户都在自行随意添加该种预混料饲料，自己也毫不犹豫地采取该方式，这种方式已被圈内人默认为提高销量与增加收益的法宝。从王某的经历来看，在猪肉价格呈周期性波动的情况下，由于自己无法预知生猪市场猪肉价格，而盲目采取了迎合市场需求以获取较高经济收入的生产行为。而这养殖随意性行为的背后离不开市场信息不对称与养殖户自身利益最大化目标双方面因素。然而在猪肉市场行情较差，而预混料或其他添加剂价格不变甚至上升的情况下，王某也会考虑减少预混料或其他添加剂以最大程度降低成本，这反映出生猪养殖户自身利益最大化与获取较好的竞争优势之间的博弈。因此，我们可以总结，生猪养殖户出于利益最大化的经济诉求、消费者的消费偏好两方面因素综合致使养殖户随意性行为的产生。这为治理生猪养殖过程中的随意性行为提供了思路，即实现生猪养殖户、消费者的合作治理。市场导向下生猪养殖户随意性行为变迁如下图1所示。

图1　市场导向下的随意性行为

(二)专业知识缺乏下的随意性行为

专业知识缺乏下的随意性行为是指生猪养殖户由于缺乏专业知识而在其养殖户过程中有意或无意采取了随意性的行为方式。典型的案例是三灶镇龙富村居民张某，他采用自繁自养的养殖模式已有10年。为养好这些猪，他使用了常规要求的各种疫苗，如：伪狂犬疫苗、猪瘟疫苗、口蹄疫疫苗等，但每当疫情来临的时候，都会遭受巨大的经济损失。回忆导致这些问题的根源，张某意识到，注射前从来没有仔细阅读说明书按计量有针对性注射，疫苗接种全凭自我感觉和经验，并且对这些疫苗的保管方法也较为随意。由老张的案例可以得知，生猪养殖户对需要打的疫苗种类、计量及接种手段缺乏认知，其打疫苗行为具有明显的从众性，所有疫苗行为均依据自己以往经验。而当养殖户为降低养殖成本而选择免费疫苗时，但如果免费疫苗并未使他们取得成效，反而加重负担，那么他们也会采取弱化对疫苗成本的考虑转而追求疫苗成效的行为，这符合其作为理性人的行为选择。从这一案例我们可以总结，有效治理生猪养殖户随意性行为需要政府相关部门持续发力，一方面需要加强政府本身自上而下的监督管理机制，另一方面也需加大对生猪养殖户的专业知识与技能的培训力度以及对生猪养殖的补贴力度。专业知识缺乏背景下生猪养殖户行为变迁如下图2所示。

图2　专业知识缺乏下的随意性行为

类似的情况，还有三灶镇王集村村民李某，经营着一家规模不大的养猪场，生猪死亡率一直比较高，尤其是当年，死亡率较以往有明显的上升。反思死亡率提高的根源，李某发现问题主要出现在兽药环节，由于自己对兽药管理粗放，内用药和外用药没有分类存储，导致兽药的混合。加之当年降雨量较大，兽药受潮比较厉害，但仍然给生猪用了受潮后的兽药。在使用兽药的过程中，也没有认真阅读兽药的使用说明，没有看保质期就随意拿出来直接使用，兽药使用量也是完全凭自我感觉。正如李某案例所言，由于李某疏于对兽药的管理，致使兽药混合，在无法保证兽药来源安全性的条件下，兽药失效便成为生猪死亡率提高的导火索。且在使用兽药前不仔细阅读兽药说明书，使用受潮或过期兽药，这都体现出李某对兽药安全使用意识的淡薄，也缺乏兽药安全使用的专业知识，同时也从侧面也反映出政府专业知识与技能培训的缺乏。基于此案例可以总结，生猪养殖户与政府相关部门是影响随意性行为产生的两大主体，有效治理生猪养殖户随意性行为需要两大主体形成合力。生猪养殖户需要自觉学习兽药相关专业知识，积极参加专业知识与技能培训，增强兽药安全使用意识，理解兽药安全使用的重要性与必要性。而政府则需加强对生猪养殖户专业知识与技能培训，动态掌握生猪养殖户的经济利益诉求。专业知识缺乏背景下生猪养殖户行为变迁如图3所示。

图3　专业知识缺乏下的随意性行为

(三)技术性落后下的随意性行为

技术性落后下的随意性行为是指由于现有技术相对落后或生猪养殖户未采取先进技术而在其养殖过程中有意或无意地采取了随意性行为方式。典型的案例是罗桥镇居民张某，自2008年以来一直经营着一家规模较大的养猪场，建有6幢老式猪舍。在这种老式猪舍养殖模式下，饲养员通常随意排放生猪排泄物，对猪舍的消毒也很散漫，生猪生长环境十分脏乱，生猪经常发病，死亡率一直居高不下。2012年初，张某经过反复调研，投产80万元将原先老式猪舍改造为发酵床猪舍，并配备相应的消毒设备以及沼气池等。经过此番改造，原老式猪舍人工随意处理排泄物、消毒散漫等问题得以缓解，实现了污染物“零排放”标准，彻底解决了规模养殖与环境污染的矛盾。同时，生猪抵抗力有所增强，生猪死亡率较以往明显降低，猪肉品质得以提高，市场竞争力显著增强，收益颇丰。张某的案例展现的关键在于，老式的猪舍由于设备落后以及猪舍设计不合理增加了养殖户随意性行为产生的可能。有效规范并治理生猪养殖户养殖过程中的随意性行为需要养殖户不断更新养殖技术与养殖设备，强化养猪环境的整治工作。同时，也需要政府相关部门加强对生猪养殖环境的整治与监管，建立健全生猪养殖环境管理规章，制定污染防治与消除应急措施，开展对养殖环境、养殖投入品、猪肉质量安全监督检查，提高区域生猪养殖环境质量整体水平。技术落后背景下生猪养殖户行为变迁如图4所示。

图4　技术性落后下的随意性行为

(四)随意性行为特征比较

从以上生猪养殖户随意性行为的3种产生机制来看，这3种产生机制既有共同点也有不同点。共同的特点主要有：随意性行为的产生与生猪养殖户的认知有着密切的关联，其行为动机都表现出了对实现自身利益最大化，成本最小化的追逐；随意性行为的产生都与政府监管不力有关，微弱的监督管理机制间接纵容了随意性行为的产生。同时也展现出一些不同点，主要有：第一个案例随意性行为主要由于生猪养殖户的个体及认知因素，当然外界客观因素，如：无法预知市场价格，市场信息不对称，政府监管不力等因素也是其随意性行为产生的因素之一。第二、三案例随意性行为产生机制主要与生猪养殖户的专业知识、认知程度相关，缺乏疫苗和兽药的相关专业知识、对疫苗和兽药安全使用的认知度低是导致其随意性行为产生的主要因素。而第四个案例主要展现出，技术性落后下的随意性行为产生机制，而更新技术手段，实现生态养殖是减少随意性行为，实现社会效益的一重要举措。

以上案例尽管产生机制不尽相同，却展现出一些共性。生猪养殖户对经济利益的诉求普遍较高，而其认知能力、个体素质普遍较低，致使生猪养殖过程中的随意性行为具有普遍性，实现我国生猪安全生产具有长期性、艰巨性与复杂性。因此，构建良好的共同治理机制，动态掌握生猪养殖户的利益诉求，消除生产过程中的路径依赖，减少生猪养殖过程中的随意性行为，实现猪肉安全生产具有紧迫性与必要性。

三、生猪养殖户随意性行为产生的因素剖析

综合上述分析可知，生猪养殖户是减少生猪养殖过程中随意性行为的直接主体，政府部门和消费者则是减少生猪养殖过程中随意性行为，实现猪肉安全生产的间接有效主体，应努力构建社会共同治理机制，综合有效地规范生猪养殖过程中的随意性行为，减少猪肉安全生产风险。笔者通过对生猪养殖户随意性行为的表现形式、产生机制与特点及相关案例的考察，尝试分析并治理生猪养殖过程中的随意性行为(见图5)。图5中主要涉及两个维度的要素：一是内部因素：生猪养殖户的认知程度、素质高低和生猪养殖户对经济利益的追逐程度；二是外部因素：市场竞争、政府监管、消费者选择及社会组织的参与。内部因素和外部因素共同决定了生猪养殖户的行为选择。拥有较高认知程度和较好的素质，对经济利益并非过分追逐，而是更加注重社会效益的生猪养殖户更倾向于采取规范性的生产行为，相反则会采取随意性行为。而相对对称的市场信息，消费者更理性的消费行为、政府良好的监管机制及社会组织的参与又能有效促进生猪养殖户采取规范性行为，起到良好的辅助作用，反之，则会间接“纵容”生猪养殖户的随意性行为。因此，单独讨论内部因素、外部因素都可能顾此失彼，只有综合考虑内部因素和外部因素，共同发挥两者的作用，才能更加全面地、有效地治理当前中国猪肉安全生产的困境，减少生猪养殖过程中的随意性行为。但需要强调的是，在我国要消除生猪养殖户的随意性行为，实现猪肉安全生产具有长期性、艰巨性和复杂性。

四、生猪养殖户随意性行为治理的政策建议

(一)丰富自身生猪养殖专业知识，提高安全养殖专业技能。作为生猪养殖户，要积极学习生猪养殖专业知识及先进技术，提高生猪安全养殖技能，增强对安全养殖的理解与认知，自觉减少养殖过程中的随意性行为，做到科学配比饲料、积极做好疫情防控、及时做好环境消毒、科学使用疫苗、合理存储疫苗和兽药以及规范使用兽药等。

图5　生猪养殖户随意性行为产生的主要因素

(二)强化生猪养殖户专业知识培训，建立健全生猪养殖法律法规。对政府来说：要加强生猪安全养殖宣传与推介，强化生猪养殖户相关专业知识培训；加大对养猪产业的扶持力度，鼓励有条件的生猪散养户向规模养殖户转变，提高生猪养殖规模化和专业化程度；同时要建立健全相关法律法规，加强对饲料、疫苗、兽药添加剂的生产和使用的监管力度，从法律层次有效监督生猪养殖户的随意性行为。

(三)增强安全消费意识，积极维护自身权益。作为猪肉流通领域最后环节的消费者而言：要自觉学习猪肉质量安全的相关知识，提高对猪肉品质的辨识度；培养自身维权意识，当买到问题猪肉时，应及时向卖方或消费者协会反映，加强对问题猪肉的监督和安全防范以此倒逼生猪养殖户安全养殖。

(四)积极参与外部监督，保障信息公开透明。作为第三方的社会组织而言，要充分发挥其作为“看不见的手”在生猪安全养殖治理上的作用，加强对生猪养殖过程中随意性行为的监督与管理，比如与政府联合、协作共同推进相关法律法规建设，制定更高更符合生猪养殖过程中的行为标准以减少随意性行为；携手高校、科研院所成立第三方的检测机构，主动监测猪肉品质并及时于网络上发布和传递检测实时信息与进展情况，形成良好的舆论监督环境以此抑制生猪养殖户的随意性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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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申凤敏]

2014年度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食品安全风险社会共治研究”(14ZDA0690);2015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病死猪流入市场的生猪养殖户行为实验及政策研究” (71540008)。

王建华，博士，江南大学商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食品安全管理与农业经济；马玉婷，江南大学商学院硕士研究生；浦徐进，博士，江南大学商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食品安全管理与农产品供应链。

F3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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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2-6924(2016)07-162-1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