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关联对民营企业发展的影响研究

□柴俊武 唐绘秋 王振华



政治关联对民营企业发展的影响研究

□柴俊武 唐绘秋 王振华

[电子科技大学 成都 611731]

改革开放的30年来，中国民营经济迅速崛起。然而，目前民营企业的发展遇到诸多困难，例如：民营企业贷款难、税收负担重等。因此我们通过问卷的形式从宏观环境、商业环境和个体环境三个维度调查民营企业家对自身生存环境的认知，并辅助关于企业家价值观和行为的研究，分析企业家的政治关联是否能够改善目前民营企业所处的困境。通过研究发现，拥有政治关联的民营企业更易从银行获取融资，并且政治关联通过为企业融资提供便利来改善企业治理结构不完善的困境，从而促进民企的发展。但企业家的政治关联对民企的税负大小以及企业的人才缺失程度的影响不显著。

政治关联；融资；治理结构；民营企业

引言

改革开放的30年，是民营企业腾飞的30年。这三十年来，民营经济成为中国经济的重要支柱。民营企业是由某一民间集体或个人共同拥有全部或部分企业所有权，并直接或间接地加以经营的经济实体。除“国有独资”、“国有控股”外，其他类型的企业只要没有国有资本，均属民营企业[1]。自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民营企业的发展受到诸多因素的挑战：由民营企业的融资机构缺乏、民营企业自身以及银行信贷条件的缺陷所引起的民营企业融资难问题，是阻碍民营企业发展的主要因素[1]。民营企业税负重、企业管理水平低下等问题也是民营企业面临的严峻问题[2~3]。另外，民企家族式的管理导致企业人才缺失，企业人力资源管理存在较大问题[4,2]。这与中国企业家生存环境调查结果一致——企业融资难、税负重、公司治理结构不完善以及人才缺失等情况是现今民营企业发展所面临的主要困境。

民营企业的发展除了面临以上四个困境，还受到国营企业与外资企业的双重竞争压力；政策的不公平导向也是民营企业发展所面临的巨大挑战。此外，由中国企业家论坛与零点研究咨询集团联合主持的中国企业家生存环境调查报告中提到的一位家具制造企业董事长的原话，即“在各种经济环境、政策环境、法律环境、舆论环境中，政策环境对企业家最重要，是第一位的。但政策环境或左或右，不稳定，今天鼓励，明天打击”得知，政策环境对企业的发展至关重要。为了改变政策环境对民营企业生存发展的挤压，民营企业的高管们除了与市场打交道，更要学会与政府博弈。中国企业家生存环境调查组在深访过程中，一位河南房地产公司的董事长说：“一路走来最困难的问题就是，我们跟政府官员思想意识不一样。所以企业要发展，就必须要处理好官商关系。”民营企业家们想方设法与政府建立联系，以便提前获取政策走向，应对政策环境的变化，为民营企业的发展获得更多的话语权。那么，建立这种联系是否能促进民营企业的发展，带领民企走出困境，改善民企生存发展环境？

本文试图研究民营企业是否可以通过与政府构建政治关联这一手段来解决目前民营企业所面临的四大困境：融资难、税负大、企业治理结构不完善以及企业人才缺失。

一、理论框架和研究假设

（一）理论框架

1．政治关联普遍存在

政治关联来源于英文“political connection/ political relationship”，有的也译为“政治联系”。Faccio[5]将企业与政府人员之间的密切关系定义为政治关联。胡旭阳[6]的研究中提到我国的政治关联主要由两种情况构成：一是公司的高管曾经或者现在在政府任职；二是民营企业的高层管理人员通过人大选举以及政协选举当选人大代表或政协委员，进入政府机构任职。本文所阐述的政治关联是民营企业的高层管理人员曾经是或现在正是我国的人大代表或者政协委员。国外学者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研究企业高管政治背景的概念及其影响。Adhikari[7]、Claessens[8]、Helland和Sykuta[9]等的研究发现政治关联是普遍存在的，例如在美国、印度尼西亚、巴基斯坦、泰国、马来西亚、巴西等国家。而国内也有许多学者研究发现我国政治关联这一现象普遍存在[5,10~12]。

2．政治关联影响企业价值

早在1990年，Roberts就发现与Jacson参议员有联系的公司的股价因为他的去世受到了影响。Peng和Luo[13]研究发现政治关联能够有效影响企业的经济绩效。2001年Fisman研究发现公司高管的政府背景是一种有价值的资源[14]。Johnson和Mitton[15]发现在亚洲经济危机的开始阶段,与马来西亚总理马哈蒂尔有政治联系的公司的股价大幅下滑,但是当1998年年末马来西亚政府实行资本管制政策后,这些公司的股价便开始大涨。但是也有观点认为企业的政治关联对企业绩效产生负面影响。例如：Fan等[16]提出高管的政治关联对公司的经营产生负面效益。产生这种结果的主要原因是选取的样本中大多数为国有企业，存在政府干预的情况。国内近几年来越来越关注这方面的研究。例如，吴文峰、吴冲锋和刘晓薇[17]研究发现，高管的政府任职背景在政府干预比较严重的地区能增加公司价值，政府干预越强烈，这种正面影响也越强烈。胡旭阳[10]研究发现在中国金融业进入受到政府管制的区域中，民营企业家的政治身份通过传递民营企业质量好的信号降低了民营企业进入金融业的壁垒，提高了民营企业的资本获得能力，促进了民营企业的发展。Sheng等[18]研究发现当政府支持的力度较弱，同时整个行业技术发展较慢的情况下，企业的政治关联相对于市场关联更能有效影响企业绩效。

综上所述，不论产生正面还是负面影响，民营企业的政治关联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影响企业价值。简而言之，企业的政治关联与企业价值存在一定的联系。

3．理论框架设计

在中国特有的社会环境下，民营企业的发展受到国企和外企的双重竞争压力。为了促进民企的发展，企业家们想方设法与政府建立联系，其中成为人大代表或是政协委员便是一种较好的选择。从上文可知，我国政治关联这一现象普遍存在，并且政治关联作为一种有价值的资源，可以提高企业绩效，促进企业发展。那么民企当前所面临的四大困境，是否可以通过建立政治关联来改善？本文旨在研究政治关联能否改善民营企业发展所面临的四大困境，研究框架如图1所示。

（二）研究假设

1．政治关联与企业融资以及企业税负的关系

上述文献已说明政治关联会影响企业价值，那么政治关联如何影响企业价值？已有研究发现第一个实际影响便是为企业的融资提供便利性。首先，融资对企业的发展极其重要。Johnson等[15]研究表明, 在东欧和中国,外部融资对私有企业的发展和再投资具有重要作用。其次，政治关联可以为企业融资提供便利。Faccio[5]证实了拥有政治关联能给公司带来融资便利性这一政策性好处，从而影响企业价值；吴文锋等[17]研究提出高管的不同政治背景对企业价值的影响不同，地方政府背景对公司更能提供贷款融资便利性；唐建新、卢间龙和余明桂[11]发现政治关联可以为民营企业带来银行贷款方面的融资便利；郝项超和张宏亮[19]的研究表明, 政治关联关系的政治影响力差异和来源的确影响了民营企业从银行获取资金支持的能力。综合而言，本文认为政治关联主要通过以下四个手段来为企业提供融资便利性。第一，拥有政治关联的企业更容易获得国内融资[20]。第二，拥有政治关联的企业可以通过较少的抵押物获得较大数额的资金[21]。第三，拥有政治关联的企业可以获得较多贷款[22]。第四，在中国拥有政治关联的企业可以改变所有制歧视带来的困境[23]。除此之外，在中国企业家生存环境调查的深度采访中，当问及企业家贷款难的原因，受访企业家的回答中就提到信任的问题，如“银行不相信企业实力”、“民营企业身份”、“银行只贷给国营大企业，亏死也贷”、“政策倾向”等。因而，企业的政治关联能够为企业的融资提供便利性。由此提出第一个假设：

H1：民营企业拥有政治关联能够增加企业融资的容易度。

企业的政治关联除了能给企业的融资贷款提供便利，还能影响企业税收负担的大小。表现为减轻企业税收负担。主要从两方面表现：第一，通过降低税率减轻民营企业的税收负担。Adhikari,Derashid和Zhang[7]研究提出在马来西亚拥有政府背景的公司的有效税率低于没有政治关联的企业。Faccio[5]的研究也发现拥有政府背景的公司在税率方面拥有好处。第二，拥有政治关联的民营企业拥有一定数额的税收优惠。吴文锋、吴冲锋与芮萌[12]的研究结果表明在企业税收负担较重的省市，具有政治关联的公司拥有税收方面的优惠。故此，提出第二个假设：

H2：拥有政治关联的民营企业其税负较轻。

2．企业融资和税负与公司治理结构、企业人才缺失的关系

林毅夫、李永军[24]研究提出债务融资公司的治理绩效可分为两个方面：其一，债务融资可以产生避税效应，削弱股权融资的代理成本；其二，债务融资带来了代理成本与破产成本。胡旭阳[10]研究发现债权融资与公司绩效显著负相关，债权融资没有发挥应有的治理效应。但孙永祥[25]从公司治理的角度出发，发现债权融资通过改变公司的融资结构发挥着影响公司治理绩效的作用。除上述研究之外，债务融资对企业的影响还包括三个方面：第一，债务融资条款会限制企业行为[14]。第二，对融资方式的选择不同，公司治理结构不同[25]。第三，融资方式本就是公司治理结构的一种[25]。既然债权融资也是企业的一种治理结构，那么能否轻易地获得银行贷款也就影响着企业的治理结构。通过以上文献的回顾，企业的融资方式归属于公司治理结构，因此企业融资难易度也就影响着公司治理结构是否完善。由此提出研究假设3：

H3：民营企业融资越容易公司治理结构越完善。

企业融资贷款较容易的情况下，企业可获得较大数额的现金，也就为企业的现金流做出了贡献。换一个角度来看，企业的现金与企业人才缺失程度有什么关系？企业收入情况与企业能否留住或吸引人才的关系是什么？民营企业由于企业收入低，成长环境不佳，使得引进并留住人才有一定的难度。冯红霞[26]指出影响民营企业人才不足的原因主要是企业激励机制不健全，管理不完善。激励机制的不健全，员工享有的利益随之减少，简单来说就是员工获利减少，企业无法留住人才，也没办法引进高、精、尖的人才。甘宗平[4]的文章中指出在薪酬制度以及股权激励政策方面考虑人才的市场价值，尽量从物质方面满足人才，调动他们的积极性和创造性。所以，如果企业能获得较多的现金流，企业在人力资源上保内吸外的能力就会增强。由此提出研究假设4：

H4：民营企业融资越容易其企业人才缺失程度越低。

同样的推论，是否税收负担的减轻就能完善企业的治理结构，满足企业的人才需求？关于研究企业的税收负担对公司治理结构以及企业人才缺失之间的关系的文献较少。但是如果换一个角度来理解的话，就会很容易明白。企业税收负担的减轻间接增加企业的利润，从而间接增加企业的现金流。简单来看，这和企业增加债权融资相似，都是为了增加企业的现金流量。根据以上论述，提出以下两个研究设想：

H5：企业税负越轻其公司治理结构越完善。

H6：企业税负越轻其企业人才缺失程度越低。

综上，拥有政治关联的民营企业其融资较容易并且其企业的税收负担较没有政治关联的企业轻。又因为民营企业的融资难易度会影响公司治理结构以及企业人才缺失的程度，即企业融资越容易，公司的治理结构越完善，企业的人才缺失程度越低。另外，企业税收负担越轻，企业的治理结构越完善，企业人才缺失程度越低。综合看出，政治关联通过影响企业融资与企业税负这两个变量来影响公司治理结构以及企业人才缺失程度，其中企业融资与企业税负这两个变量扮演中介的角色。

二、实证设计

（一）样本选择与数据来源

本文所选样本来源于由中国企业家论坛与零点研究咨询集团两个机构联合主持的中国企业家生存环境调查。该调查涉及的民营企业主要包括私营企业、有限责任公司(除外商独资或合资、港澳台独资或合资)、股份有限公司(除外商和港澳台商主要控股)这三类企业。访问方法包括定性调查和定量调查，定性调查主要指深度访谈，定量调查主要指面对面问卷读录法、问卷自填法。受访者是民营企业的董事长、董事、总裁、副总裁或CEO，并且仍然从事经营管理工作，其企业也具备一定的规模或影响力。“中国企业家生存环境调查”项目共执行样本量229个，经过复核，有19个样本因企业性质、规模、受访者身份等因素被筛除，再剔除21个存在缺失值的样本，有效样本为189个，有效率90%。样本企业规模具体分布情况见下表：

表1 调查企业规模分布

注：本次调查以大型和中型民营企业为主，关于企业规模的划分标准参照国家统计局对规模企业的划分标准。

（二）变量定义

政治关联。本文根据唐建新、卢间龙和余明桂[11]对政治关联的定义，将政治关联界定为：若民营企业的董事长、董事、总裁、副总裁或CEO曾经是或者现在正是人大代表或政协委员，则认为该民营企业拥有政治关联企业融资难易度。本文将企业融资难易度界定为民营企业从国有银行体系中获取债务融资的难易程度[25]。

企业税收负担。本文根据冯延超[27]的文章，将企业税收负担定义为由于企业向国家交纳一部分税款所丧失的经济利益。其中丧失的经济利益大表明企业税收负担大；相反，丧失的经济利益小，企业的税收负担就相对较小。

企业人才缺失度。根据冯红霞[26]的文章中所提到的关于人才缺失的定义，本文将人才缺失度界定为民营企业在管理层和技术开发层面上用人需求的饱和度，即在此层面上企业所需人才的缺失程度。

公司治理结构完善度。本文将其定义为由所有者、董事会和高级执行人员即高级经理人员所组成的一种组织结构的完善程度[1]。

（三）研究方法

根据研究假设，本文主要采用的SPSS17.0和AMOS18.0统计软件对调查问卷收集的数据进行分析，主要的分析包括两大部分：描述性统计分析和路径分析。

三、实证研究

（一）描述性统计

从描述性统计表的结果看，大部分民营企业家认为目前企业的税负过重；调查结构显示不论是大型企业还是中小型企业，工业企业还是服务业企业，在税收问题上都表现出众口一词，并没有太大差异性。在融资问题上，近六成民营企业获得银行贷款困难。除此之外，逾半数民营企业家认为用人需求不满足，一半企业家认为其企业的治理结构不够完善。

表2 描述性统计表

（二）实证分析

路径分析模型是反映多个变量之间关联或依存关系的模型。本文采用该方法对政治关联、获取银行贷款的难易程度、税收负担的大小、企业治理结构完善程度和企业的人才缺失程度间的关系进行检验。此模型的拟合优度参数如下：=10.616，d=4，=2.654<3，GFI=0.978>0.9，RMR=0.025<0.05，RMSEA=0.094<0.1，均达到理想拟合指标；但CFI=0.758，NFI=0.716，TLI=0.395，未达到高于0.9的标准。整体来说，模型的拟合程度尚好。

路径分析结果（表3）显示，拥有政治关联有助于企业获得银行贷款，H1成立。另外，企业获得银行贷款的难易度对公司治理结构也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说明企业融资越便利，公司的治理结构相对越完善，H3成立。路径分析结果显示，拥有政治关联的企业税收负担更轻，但政治关联对税收负担的大小并没有呈现出显著的影响，H2不成立。其他假设检验结果显示，变量之间的路径系数均不显著，假设H4、H5、H6不成立。

表3 分析结果

在路径分析中，H1和H3成立，为了进一步研究这两个假设，我们考察修正模型后的结果。路径分析中，检验模型的拟合优度参数为=0.828，d=1，=0.828，GFI=0.997，RMR=0.010，CFI=0.999，NFI=0.968，TLI=0.993，RMSEA=0.000。模型修正后结果如表4，路径系数均达到显著水平，模型的拟合度也得到了显著的提升，模型建立更加理想。

表4 修正后路径分析结果

修正模型表明（表4），政治关联通过影响企业融资的难易水平而影响企业治理结构。即拥有政治关联的企业，其治理结构也会更加的完善，其中企业获得银行贷款的难易度起到了重要的中介作用。进一步检验（表5）发现，政治关联对公司治理结构的直接效应不显著，企业融资起到了完全中介效应。

表5 中介变量检验表

四、研究结论

本文主要研究结果显示，拥有政治关联的民营企业获取银行贷款更便利，但是其税负并没有明显的降低。其原因之一可能是本文并没有明确研究特定种类的税负，另外可能的原因是受访者中较大部分企业的税负其实并不重，并没有引起企业家的关注。另外，研究结果发现改善民营企业的融资环境能够促使民营企业治理结构更加完善，但并不能帮助企业改善人才缺失严重这一困境。究其原由可能是企业的人力资源并不是只关注薪酬这一块，或是由于企业融资贷款的资金并没有用于帮助企业改善人才缺失的情况。除此之外，研究发现企业税负的减轻并不能使企业在用人需求以及治理结构等方面获得好处。企业税负与公司治理结构和企业人才缺失没有显著性相关关系可能是由于二者之间本来就没有直接联系，公司的税负很难与公司治理结构和企业人才缺失程度挂钩。通过修正模型，得出最终结果：拥有政治关联的企业能够通过影响企业融资难易度来改善企业融资环境、完善企业治理结构。

综合所有分析，对于民营企业发展所面临的四大困境，政治关联可改善其中两个困境——企业融资难、公司治理结构不完善。所以企业家不妨通过与政府构建合理的关系使企业更易获取金融机构的贷款，进一步完善公司的治理结构，促进民营企业的发展。

本文研究结论表明，民营企业拥有政治关联能为企业的发展提供便利，但这并不表明为了企业的发展就一定要与政府建立关联。民营企业要想获得更好的发展，外在因素只是一个辅助因素，关键在于民营企业自身条件，例如民营企业自身获取利润的能力、企业公司治理结构是否合理等。民营企业自身存在的问题才是影响民营企业生存发展的关键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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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ing the Impacts of Political Connection of the Development of Private Enterprises

CHAI Jun-wu TANG Hui-qiu WANG Zhen-hua

(University of Electronic Science and Technology of China Chengdu 611731 China)

In the 30 years of reform and opening up, the private economy develops rapidly. However, the development of private enterprises encounters many difficulties at present, such as obtaining loans difficultly and the tax burden. This paper, from three dimensions: the macroscopic environment, the business environment, and the individual environment, investigates private entrepreneurs’ subjective cognition of their own living environment through the form of a questionnaire survey. And with the addition of researches on entrepreneur values and behaviors, this paper analyzes that if entrepreneurs’ political connection will be able to improve the value of private enterprises. This study finds that the influence of entrepreneurs’ political connection improves the corporate governance structure through providing convenience for enterprise financing, so as to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private enterprises. But the entrepreneurs’ political connection on the size of tax burden and the corporate talents loss degree is not significant.

political connection; financing; governance structure; private enterprise

F276.5

A

10.14071/j.1008-8105(2016)05-0031-06

2015-01-12

柴俊武（1977-）男，管理学博士，电子科技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副教授；唐绘秋（1990-）女，电子科技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王振华（1986-）男，电子科技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

编辑 刘 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