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工班组间安全氛围相互影响机理研究

黄慧敏，苏雅勤，吴伟巍，吴振南

（东南大学 土木工程学院，江苏 南京 210096，E-mail:ahuanghuimin@163.com）

施工班组间安全氛围相互影响机理研究

黄慧敏，苏雅勤，吴伟巍，吴振南

（东南大学 土木工程学院，江苏 南京 210096，E-mail:ahuanghuimin@163.com）

建筑业的安全生产问题一直是理论和实践研究的重难点，研究施工班组间安全氛围相互影响机理具有重要意义。基于文献研究，将心理安全氛围MTP模型和团队绩效IMOI模型引入机理模型构建框架中，在多团队系统理论、范畴化理论、团队绩效理论基础上，结合我国施工现场的实际整理建筑业施工班组的基本情况，对团队研究模型进行适当调整，构建了施工班组间安全氛围相互影响模型，为建筑施工现场安全管理研究提供全新的理论视角。

施工班组；安全氛围；MTP；IMOI

建筑业作为高危行业，其安全生产形势不容乐观［1］。在我国建筑业已经成为所有工业部门中仅次于采矿业的最危险行业。根据住房和城乡建设部数据:2015年，全国共发生房屋市政工程生产安全事故442起、死亡554人。建筑业施工安全事故问题一直困扰着建筑业。随着对安全管理问题的深入研究，研究者逐渐将安全管理研究的焦点从对物的不安全状态控制转向对人的思想和行为的控制，安全氛围的研究也成为安全研究的热点之一［2，3］。施工班组作为建筑企业从事施工生产活动的基本单位和基层组织，是控制安全事故的前沿阵地。一个班组的安全氛围会影响局部甚至整个企业的正常生产秩序，不同施工班组的安全氛围不尽相同甚至差别很大，而班组与班组间相互接触合作机会较多，形成互控、他控，对项目的安全生产影响很大［4，5］。因此，施工班组间安全氛围的研究非常重要。

Zohar［6］提出安全氛围（Safety Climate）的理念，定义为“组织内员工共享的对于具有风险的工作环境的认知”。安全氛围主要针对企业的微观运行层次，反映企业组织的管理、员工风险认知、班组参与、内部培训与安全知识等即时安全活动状态［7］。大量的研究表明，安全氛围对提高安全行为和安全绩效方面都有着积极的影响［8～10］。Gore，Kohn，Baker，O'Connor等［11～14］先后在航空、医疗、海上石油等领域进行了班组安全管理的研究，强调了班组的合作对安全的重要影响。在建筑领域，尽管施工事故很多，但是有关建筑安全的研究一直都强调技术原因，鲜有学者对建筑业的安全氛围进行研究。从施工班组层面，Mitropoulos［15］研究了施工班组对施工安全的重要性，提出了施工班组内部系统化合作的改进方式。Rwelamila［16］提出通过加强班组内部和班组间的沟通、反馈，有助于提高项目绩效。Lingard［17］通过班组内的同质性和班组间的异质性解释了不同班组间的安全氛围对安全的影响。Burt等［18］研究发现班组内员工之间的相互关心以及领导对员工的关怀与绩效和安全氛围显著相关。Lingard［19］在澳大利亚建筑业采用多级安全氛围模型进行了研究，得出分包商在一个单一的建设项目工作中呈现出独特的班组级别安全氛围的结论。显然，国内外对施工班组之间安全管理的相互影响研究还十分缺乏。

基于安全氛围研究的重要性以及国内针对施工班组层面安全氛围研究极度缺乏的现状，本文将基于安全氛围的理论视角，通过理解建筑企业施工班组之间相互影响的特点，构建施工班组间安全氛围相互影响模型，丰富我国建筑业施工班组安全氛围相关研究的理论框架。

1　施工班组间的多团队系统特征

根据国家总工会定义，班组是企业根据劳动分工与协作的需要，按照不同工艺或不同产品（劳务）的原则划分的基本作业单位，由同工种职工或性质相近、配套协作的不同工种职工组成。施工班组主要负责施工生产，属于工作团队，也属于任务群体。在我国施工班组中，班组与班组之间工序关联，相互依存，如:水电班组配合土建班组进行技术交底预留洞口；木工班组和瓦工班组共用工作平台。各班组有班组的目标，同时拥有共同的任务即整个工程项目的顺利完成。这与 Mathieu［20］提出的多团队系统（multi-team system）十分类似。多团队系统是由若干个相互依赖的团队连接、嵌套合作组成，直接或间接地相互合作以完成共同的目标，也称“团队的团队”，是小于组织大于团队的系统。Watt［21］给出了“任何一个拥有一个以上工作单元的团队称为多团队系统”的宽泛定义。多团队系统边界被定义为:系统内各团队不享有共同的近期目标，但拥有共同的远期目标或者目标集合。

多团队系统通常是由于单个团队无法完成目标而组建，如一般工程项目较复杂，其建设无法由单一工种班组独立完成。为区分多团队系统和团队、组织，肖余春等［22］提出了多团队系统的4个特征:①由相互作用的两个或两个以上团队组成；②多团队系统中的所有子团队的输入、加工、输出过程必须与至少一个团队相互依赖；③是一个开放的系统，任务具有复杂性；④各团队目标并不一定一致但一定存在多团队系统内更高的目标集合。施工班组间的关系与以上4个特征相契合，单个施工班组是其中一个团队，项目各施工班组之间形成多团队系统。

目前对多团队系统内子一级团队的互动关系的研究中，学者们主要采用了两种理论视角:社会分类视角和信息加工视角。两种不同理论视角对多团队系统的刻画分别表现了团队对团队以及多团队系统绩效产生的不良影响和正面影响。施工班组间安全氛围的影响以及对整个项目绩效（项目的安全氛围）的影响也同样错综复杂，正负效应同存。综上，问题背景和研究路径都具有很大的相似性，多团队系统理论对解决施工班组间安全氛围相互影响机理问题有很重要的借鉴作用，具有解决新问题的潜力。

2　基于多团队系统理论的施工班组间安全氛围影响模型

2.1MTP模型的归纳提取

目前在多团队系统研究中已有学者对其安全氛围进行了研究。Roussin等［23］通过社会网络理论分析了几种类型的多团队系统内各团队的心理安全氛围对整个团队心理安全氛围的影响，开发了MTP（Multilevel Team Psychological Safety Climates and Performance Outcomes）模型。

MTP模型研究的是一个多团队系统中团队成员的微观心理安全氛围对整个多团队系统心理安全氛围的影响。在该模型中，团队内个体成员之间的安全存在互动关系，两个团队的心理安全氛围通过代理、经纪的形式进行相互影响，而所有子一级团队的心理安全氛围将影响多团队系统的心理安全氛围，各团队成果和整个多团队系统共同作用，输出多团队系统成果。该模型详细展示了在复杂的系统中多级心理安全氛围的产出过程机制。

根据相似性对应法优化后得出施工班组间安全氛围相互影响模型，如图1所示。最外层大圆代表项目整体施工安全氛围，3个中型圆分别代表了施工现场相互影响的3个施工班组的安全氛围，班组内部成员的互动以及班组间的相互影响形成了整体施工班组的安全氛围。

图1　基于MTP模型的施工班组间安全氛围相互影响模型

2.2优化MTP模型解释

图1描绘了一个工程项目的多级团队心理安全氛围模型，显示该工程项目有3个施工班组，各施工班组由班组长、安全员和3名小组成员（成员1、2、3）组成。在各团队（即施工班组）内部，通过其班组内部成员的相互影响与互动过程，形成了单个施工班组的安全氛围与绩效成果。然后，施工班组内部成员及其与外班组成员之间也经过某种方式的相互影响与互动过程，综合形成了项目整体施工安全氛围，各班组之间安全氛围相互影响将影响项目施工整体的安全氛围。各班组的产出成果和多团队系统内其他班组团队共同作用，输出整体施工班组团队产出。其中，各施工班组之间的安全氛围通过某种方式相互影响及互动，具体是像子一级团队之间那样通过两个团队之间的成员关系进行的还是通过其他的方式进行的，该问题需要通过调查研究来解决，在调整后的模型中暂时用“？”来表示。

3　基于团队理论的施工班组安全氛围绩效模型

3.1IMOI模型的归纳提取

施工班组间安全氛围相互影响模型建立之后，进一步细化，对单个施工班组输出其安全氛围绩效的机理进行研究。施工班组是一个工作团队，基于团队绩效输入-中介-输出-输入（Input - Medium -Output - Input，IMOI）经典模型［24］进行建模。在团队绩效的IMOI框架模型中，团队绩效是由设计因素、团队过程和团队历程状态共同作用的结果。其中，设计因素指管理者为更有效地提高团队绩效可直接操作的组织特征，包括任务设计（指与群体任务相关的一些变量，如群体任务之间的相依性）、群体构成（主要包括群体规模和群体多样性）和组织环境（如监督环境和奖励政策等）三方面。团队过程指团队成员内部以及团队成员与其外部人员之间的相互作用过程，包括他们之间的沟通与冲突。团队历程状态指团队成员共同的理解、信念和情感，包括安全、共享心智模型、凝聚力和集体绩效。团队绩效是指团队实现预定目标的实际结果，主要包括:团队生产的产量、团队对其成员的影响结果和提高团队工作能力3个方面。

在IMOI模型中，设计因素直接影响团队过程和团队历程状态。团队过程和团队历程状态彼此相互有影响，且都直接影响团队绩效，设计因素通过团队互动过程和团队历程状态间接影响团队绩效。同时，团队绩效也可以反过来影响团队互动过程和团队历程状态，甚至影响设计因素。设计因素、团队过程、团队历程状态和团队绩效形成一个动态循环的影响过程。

在建筑施工企业中施工班组安全氛围绩效模型的输入影响因素需针对施工班组及安全氛围进行有针对性的调整。影响因素部分，施工人员直接服从班组长安排，班组内施工人员分工协作，符合自主性和相依性因素；班组规模的大小以及工种的差异对于班组内施工人员产生社会惰性以及内部偏爱的影响较大，也相契合需保留。除以上一般团队影响因素之外，需体现具有施工班组特征的影响因素。现有施工班组的安全氛围影响因素研究中，施工班组个体成员层面（工作能力、安全态度、个人风险评估、工友的影响等）和环境层面的因素尤为重要，应纳入影响因素设计中。在中介过程部分，施工班组之间安全氛围的相互影响主要考虑的是班组与班组之间的影响（团队外部过程），同时也会涉及班组内部过程（团队内部过程），因此将该过程基于范畴化理论（群内偏爱和群际歧视）分为班组内部过程和班组外部过程更有利于施工班组间安全氛围的相互影响研究［25］。输出结果部分，根据研究目的将班组的安全氛围这一团队历程状态设定为输出。类似地将施工班组的安全氛围输出也划分为绩效结果、对其成员的影响和工作能力3个方面。基于团队绩效的IMOI模型的施工班组之间安全氛围绩效模型如图2所示。

3.2优化IMOI模型解释

在依据施工班组特征优化后的模型中，输入变量包括任务设计层面、班组构成层面、班组个体成员层面和组织环境层面。任务设计层面是通过管理层及班组长对任务的安排来影响施工班组成员相互接触、协作与交流的内容与形式；班组构成层面和班组个体成员层面各因素主要影响施工班组之间相互影响的认知与思维方式；组织环境是通过制度的规定、高层管理者对安全的态度等宏观影响施工班组成员安全氛围的相互作用。中介过程主要是班组过程，包括班组的内部过程和班组外部过程，施工班组内部成员间的互动与加工过程形成了其对安全施工固有的认知与行为方式，同时也影响着其对外班组的态度与认知；施工班组间的成员经过相互的接触、沟通配合等给彼此对安全施工的认知与行为方式产生积极或消极的影响，再经过施工班组内部过程从而影响到其所在的班组层面的安全氛围。班组安全氛围通过影响其成员对安全施工的认知与行为方式来影响班组的安全绩效。施工班组安全氛围既是输出变量，又能反馈影响输入变量和中介过程，形成一个动态的循环过程。

图2　基于IMOI模型的施工班组安全氛围绩效模型

4　施工班组间安全氛围相互影响效应模型的构建

4.1模型整合

基于MTP模型的施工班组间安全氛围相互影响模型是在框架上描述了各施工班组之间安全氛围的相互影响情况，而基于IMOI模型的施工班组安全氛围绩效模型详细地描述了单个施工班组安全氛围的输出过程。两个模型互为补充，形成完整的施工班组间安全氛围相互影响机理。将两个模型整合，得出施工班组间安全氛围的相互影响效应模型，如图3所示。

4.2模型解释

在该模型中，任务设计、班组构成、班组个体成员及组织环境层面的各输入变量影响着施工班组的内部过程以及施工班组间的相互作用过程。单个施工班组的内部过程与外部过程直接决定了该班组的安全氛围输出，整个施工项目上的所有施工班组间内部过程和外部过程的相互作用形成了整个施工项目的安全氛围。需要说明的是，虽然整个施工项目的施工班组之间相互作用过程形成了整个项目的安全氛围，但施工班组并不一定受到整个项目上的全部施工班组的影响，受到影响较多的施工班组一般就只有固定的几个。

在任务设计层面，班组长可对班组成员进行任务分配和管理，具有一定的自主权，体现了班组自主性。各专业施工班组按照工序流程配合完成建设项目，班组与班组在工序上相依；此外班组之间常常在同一施工区域活动，交叉作业共享工作面，任务设计的相依性直接影响着某一施工班组受到哪几个施工班组的影响最多。施工班组的规模可能对班组的安全氛围的相互作用有着一定影响，较大规模的班组个体更易产生惰性、侥幸心理以及内部偏爱和组间歧视，班组成员越多，相互影响越复杂。班组的作业工种往往会对班组成员的安全认知及安全态度有着较大的影响，如经常进行高空作业的班组会得到管理层更多的安全关注，听闻或经历的安全事故跟自己工种相关度更高，得到的经验知识相对也更丰富。不同的班组成员当然会有不同的能力和态度，受到的影响也不一样，他们会将这些能力、态度及影响带给施工班组。安全态度端正的班组成员在安全培训时更认真，施工过程中也更注重留意其他班组成员的安全和不安全行为，若班组成员的学习能力较强，则能主动请教学习其他班组成员掌握的安全知识及安全行为；工友友好支持的态度往往能够积极地促进班组成员之间的安全交流与沟通，良好的人际关系影响力对班组的安全氛围，尤其是外部作用过程的沟通配合以及互动过程有着重要的影响，更能促进班组之间的认识与相互学习。安全管理制度及管理层的安全态度对班组的安全氛围及外部过程起着宏观影响作用，安全管理制度的合理性能促进班组成员积极的安全动机，管理层对安全的态度很大程度上决定了班组成员对待安全的态度。若管理层对工程成本及进度的重视程度高于对安全的重视程度，对班组的奖励考核制度主要取决于工程进度，相应班组成员也就比较难有意识和精力去关注安全问题。这些因素都将影响团队过程即施工班组的安全氛围。

团队过程部分嵌入MTP模型，安全氛围包括班组内部过程和班组外部过程，以班组外部即班组之间安全氛围相互影响为主。施工班组作为任务群体符合一般群体过程。首先班组之间易对其他班组形成固定印象，如认为其他班组安全氛围不佳。然后班组之间需配合完成工序，在进行互动接触的过程中班组间存在冲突与合作，带来两种情况:一是加深外群体的固定印象即认为其他班组安全氛围不佳更加认同自身班组；二是认识学习外群体即重新认识其他班组、学习其安全意识，对自身再评价加强本班组安全氛围。团队过程部分直接影响最终的安全氛围，包括班组的安全绩效、班组成员对风险的感知和安全态度、班组成员的工作能力和安全行为。

反之，班组的安全氛围也能反馈影响班组的外部过程、班组成员、安全管理制度和安全管理层等。在配合作业时，班组成员都更愿意与那些在他们的固定印象中拥有良好安全氛围的班组成员配合作业、沟通学习，而不愿意与那些在他们的固定印象中表现较差的班组成员合作。拥有良好安全氛围的班组成员往往具有更高的安全认知和安全行为能力，在班组之间的配合作业中，更易得到其他班组成员的信任，更易发现和提醒其他班组成员的不安全行为，在班组之间配合作业时也更能鼓励和带动其他班组成员遵守安全行为规则，进行安全施工。安全管理层给予安全氛围良好的班组奖励更激励其成员追求更高的安全意识。任务设计、班组构成、班组个体成员及组织环境层面的各输入变量影响着施工班组的内部过程、施工班组之间的相互作用过程、施工班组和项目整体施工的安全氛围，施工班组及施工组织的安全氛围对输入因素和班组过程也有着反馈作用。

图3　施工班组之间安全氛围的相互影响效应模型

5　结语

本文以建筑企业从事施工生产活动的基层组织的角度对安全氛围的影响过程进行研究，对减少建筑业安全事故提供了必要的参考。分别基于MTP模型、团队绩效IMOI模型，加入工序上和劳务合同关系上总结的施工班组之间相互影响的特点，调整得到了基于多级团队心理安全氛围和绩效成果模型的施工班组间安全氛围相互影响模型和基于IMOI模型的施工班组安全氛围绩效模型。通过对这两个施工班组之间安全氛围相互影响模型的整合，构建了施工班组间安全氛围相互影响效应模型，并分析了施工班组之间安全氛围的相互影响过程。丰富我国建筑业施工班组安全氛围相关研究的理论框架。在后续研究中，结合实证，进一步深入对施工班组之间安全氛围相互影响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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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chanism of Safety Climate Interaction among Construction Team

HUANG Hui-min，SU Ya-qin，WU Wei-wei，WU Zhen-nan
（School of Civil Engineering，Southeast University，Nanjing 210096，China，E-mail:ahuanghuimin@163.com）

The safety problem of construction industry has always been the key and difficult point of the theoretical and practical

construction team；safety climate；MTP；IMOI

TU714

A

1674-8859（2016）04-029-06

10.13991/j.cnki.jem.2016.04.006

黄慧敏（1993-），女，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安全风险；

苏雅勤（1965-），女，副教授，研究方向:西方建筑文化；

吴伟巍（1981-），男，副教授，研究方向:安全风险；

吴振南（1990-），女，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安全风险。

2016-04-10.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51008073）；

第55批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项目（二等）；

江苏省博士后科研资助计划项目（1302097C）.

research. As a result，research on the interaction mechanism of safety climate among construction teams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According to the literature research，the psychological safety climate MTP model and team performance IMOI model are introduced into the mechanism modeling framework. Based on the multi-team system theory，category theory，and team performance theory with combination of the actual situation of construction site in China，the basic condition of the construction team construction in China is sorted out，proper adjustment is conducted on the team research model and the construction team safety climate interaction model of construction team is built. This paper enriches the theoretical framework of research on safety climate in the level of construction team in China and provides a new theoretical perspective for the research of the construction site safety manage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