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国际学术诚信中心：历史、功能及启示

张妍 胡剑

摘要：美国国际学术诚信中心（ICAI）是在大学生学术诚信问题日益严峻的宏观背景下建立起来的。在二十多年的发展历程中，中心通过整合教育资源、提供评估和咨询、推进对话和合作等多种途径，努力与世界各国教育机构共同推动学术诚信建设。对其历史发展脉络和主要功能的梳理将为我国大学生学术诚信教育提供重要的借鉴和启示。

关键词：国际学术诚信中心；演进；功能；启示

美国应对大学生学术诚信问题的努力可以追溯到1842年弗吉尼亚大学塔克教授要求学生签署的考试诚信声明，经过其后的完善和拓展，最终建立了美国大学生荣誉准则（Honor Code）制度。[1]而对于该问题更为广泛的研究则始自上世纪60年代，随着时间的推进，学术界对于大学生学术诚信问题的发生原因、发生频率，影响学生学术诚信的个人和环境因素，学生舞弊的应对策略等多个方面均有了较为深入的认识。在开展研究工作的基础上，美国主要的高等院校也通过颁布相关政策、建立管理机构、加强辅助机制建设等措施，逐步完善大学生学术诚信治理机制。1992年美国学术诚信中心（The International Center for Academic Integrity，ICAI）的建立标志着这项工作逐步走向规范化。二十多年来，该中心通过召开会议、建立区域组织、提供学术诚信建设评估手段、整合各方资源等举措，在国际学术诚信建设领域发挥了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一、历史及概况

1990 年秋，罗格斯大学麦凯布教授（McCabe）与特维诺（Trevino）对全美范围内 31 所高校 6096 名本科学生进行了调查研究，在调查所列举的12项学术不诚信行为（如上交由他人完成的作业，在考试中使用小抄，在考试中帮助他人作弊，从公开发表的材料上抄袭语句而不做注脚等）中，有78%的学生承认至少有一种该类行为，其中承认考试作弊的达52.2%，承认剽窃的占48.4%。[2]这次调查引起了高校教育工作者的极大关注。1992年，麦凯布教授召集会议，对学术欺诈现象的发生状况、各方对该问题的态度进行研讨，并探索相应的解决措施。在斯坦福大学莱昂斯（Jim Lyons）组织的讨论会上，德克萨斯农工大学的基布雷尔（Bill Kibler）主张建立统一性的学术诚信组织。该年10月，麦凯布等六位学者在斯坦福大学创建了学术诚信中心，24所高校成为中心的第一批会员，共同承诺他们将在各自单位内部积极培育学术诚信理念，同时加强机构间的分享和学习。1995年，中心得到了威廉和弗罗拉·休利特基金会（William and Flora Hewlett Foundation）的资助，自身的定位也进一步明确，那就是重视学术诚信，将学生、教师、管理者作为学术诚信平等的对话主体，同时在社会变革中扮演智库和推动者、协调者的角色。

1997年夏天，学术诚信中心从斯坦福大学迁往杜克大学，开始了与柯南伦理研究所（Kenan Institute for Ethics）的合作。在此期间，学术诚信中心启动了学术诚信基本价值准则项目，开发出了学术诚信评估指南，提升了会员服务，扩大了国际会议的范围和规模，建立了顾问和专家的注册制度等，从而使学术诚信中心的知名度得到了极大的提升。2007年，经过一系列的讨论和协商之后，该中心的顾问委员会一致投票决定接受克里姆森大学的建议，将中心迁至该大学的南卡校区，搬迁之后的学术诚信中心由一个享有免税待遇的非营利型组织变成一个成员组织，与拉法兰伦理研究所（Rutland Institute for Ethics）共同运营。

2010年，考虑到学术诚信中心会员分布情况以及国际化的趋势，中心正式更名为国际学术诚信中心（ICAI）。在立足全球化以后，学术诚信中心的影响力得到进一步提升，目前中心的会员已经扩展到6大洲包括英国、加拿大、澳大利亚在内的20多个国家。自2010年以来，学术诚信中心已在墨西哥、澳大利亚和新加坡等地召开多次会议和学术诚信论坛，以促进各国学术诚信的交流与合作。2012年，为使得各地会员能够更多地交流，从而分享学术诚信相关资源、标准以及良好的经验做法，中心开始在国内建立区域性联盟。南加州联盟是中心建立的第一个区域性组织，成员涵盖了南加州的20多所学校。随后中心在西德克萨斯州、美国东南部及加拿大也设立了联盟组织，这些联盟的设立为区域内部的会员单位提供了良好的帮助和支持。[3]

二、美国国际学术诚信中心的主要功能

美国国际学术诚信中心是为应对高等教育中的欺诈、剽窃和学术不诚信行为而设立。该中心在其使命声明中强调：“旨在世界各国学术机构中培育诚信文化，其可以为会员提供评估工具、资源、咨询，同时推进以学术诚信为主题的对话。为应对会员持续增长的需求，中心鼓励并支持与学术诚信标准和实践相关的预测、描述、应对策略等研究结果的分享。ICAI会员的各种成果都将惠及全球范围内所有教师、管理人员、学生等，包括单个会员、合作者和支持组织。”[4]成立二十多年来，其始终坚持自身使命，采取多种措施积极推进学术诚信建设。

（一）完善组织制度建设，为教育机构提供更好的支持

学术诚信中心的使命之一就是帮助学术机构培育诚信文化，而要达到这一目标，完善的组织制度建设就成为基础。学术诚信中心从成立以来就对此进行不断地探索，以期为会员提供更好的支持和服务。1995年，在获得威廉和弗罗拉·休利特基金会的资助后，中心主席即成立了一个专门小组对该组织未来的整体构架进行规划。小组对中心的基本特征和目标进行了梳理，从而为进一步的建设打下了基础。1997年夏天，学术诚信中心从斯坦福大学迁往杜克大学，开始了与柯南伦理研究所的合作，这次合作给双方带来了诸多的益处，学术诚信中心推出了顾问和专家注册制等多项举措，从而使组织制度建设逐步完善。

随着学术诚信中心会员数量的增加，为使中心会员能够更为便捷地交流，从而分享教育资源以及良好的经验做法，学术诚信中心开始在国内建立区域性联盟组织，包括南加州区域联盟、西南联盟、东南联盟以及加拿大联盟。南加州区域联盟主要为南加州的中学和大学提供教育及实践资源，以帮助这些教育机构培育诚信文化。西南联盟于2012年由德州理工大学建立并运营，其目标是在学术单位内建立学者们感兴趣的学术诚信社区并促进联盟成员之间的交流和讨论。由于西南联盟地域广阔，因此主要采取WEB2.0模式（如网站，群发功能和交互式维基）进行大部分的讨论，必要时召开研讨会议。桑福德大学曼恩伦理及领导力中心于2013年召开了美国东南地区第一次学术诚信会议并建立了东南地区联盟，经过一段过渡时期后，未来东南地区联盟将由肯索州立大学管理。中心位于加拿大的机构于2013年建立了加拿大联盟，联盟由卡尔加里大学、滑铁卢大学、弗雷泽大学的人员负责组织，拥有自己的讨论群，新的门户网站也于2014年的夏季投入运行。[5]

区域联盟的建立主要为当地的教育工作者提供更多的教育和职业发展的机会，为其在本单位所从事的学术诚信工作提供支持，同时将国际国内良好的做法传播到当地，有利于当地的高中、学院和大学了解国际学术诚信中心的工作和优势等。为使区域联盟能够更好地为本区域内的教育机构提供服务，学术诚信中心开发了区域联盟工具包，旨在为会员单位提供在当地建立区域联盟的工作指南。该工具包将区域联盟的建立和完善分为三个阶段：开始阶段包括如何确定区域范围，建立区域内的联系，规划初步的交流会等；第二阶段就是建立区域联盟组织并制度化；第三阶段则是对未来的进一步规划。根据这三个阶段，指南提供了每一阶段如何开展工作的建议以及相关机构的工作范本。[6]

（二）提供全程服务，减少教育机构学术诚信建设成本

随着学术界对于学术诚信教育重要性认识的逐步提高，很多学校开始建立自身的学术诚信教育体系。但由于不同学校对于学术诚信的界定存在差异，对于学术不诚信行为的处理也并不一致，从而造成了事实上的不平等。同时不同学校分别开发各自的规范体系也易造成资源的重复投入。为使得教育机构能够科学评估自身的处境，及时获得资源的支持，减少重复开发的成本，学术诚信中心提供了全过程的支持和服务。

首先，为使教育机构能够先期评估自身处境，有针对性的开展学术诚信体系建设，中心建立了学术诚信建设的四阶段模型以表征学术诚信建设进程。在最初的起始阶段，学校没有相关的诚信政策和程序，教师和管理部门对于学生作弊行为的处理差异很大。第二阶段是发展阶段，这阶段主要指学生的舞弊问题已经引起学校范围内的广泛关注，但是政策存在弱点，各方面对现有做法的一致性和公平性存在争议。这一阶段可以被看做是应对学术不诚信行为的早期努力。第三阶段是成熟阶段，该阶段学校的相关政策措施已经被各方知晓并得到广泛的支持，学校的主要任务是使新入校的教师和学生了解这些政策，尤其是教师要经常运用这些政策措施处理不诚信行为。第四阶段是荣誉准则阶段，这一阶段学生对于执行诚信政策具有强烈的责任感。[7]麦凯布等人的研究表明，实行荣誉准则制度的学校比没有该制度的学校拥有更低的作弊和剽窃率。

其次，为使教育机构随时了解自身学术诚信建设的进展及进一步开展工作的方向，学术诚信中心于1999-2001年在约翰·坦普尔顿基金会（John Templeton）的资助下开发了学术诚信评价指南，全国各地的十二所学校对指南进行了试用，并提出了评估和反馈意见。改进后的指南于2001年正式发布，可以帮助教育机构评估目前学术诚信政策和方案的有效性以及学生和教师在教室、实验室以及考试中的态度和行为，确定可以改进的惩罚措施和教育计划中的潜在问题，推动校园内关于学术诚信问题的对话和讨论等。指南还可为教育机构的学生和教师提供调查工具、保密的定制报告、制定和修正相关政策措施的手把手教程等，此外指南还包括来自全国各地学校的政策和规范样本、相关阅读材料和参考书目副本等。[8]此后，中心又模仿高等教育可持续发展促进协会（AASHE）的持续跟踪，评估和评级系统（STARS）推出了学术诚信评级系统（AIRS），便于各学校确定学术诚信的基准点，快速与同行进行比较，同时展示学校遏制欺诈和推动学术诚信的努力，该系统还可为推动学术诚信的国际对话提供数据。[9]

学术诚信中心还为会员单位后期的制度建设和教育活动提供丰富的学术诚信资源，包括学术诚信准则模板、荣誉体系建立路线图，此外还有部分学校学术诚信建设的具体资料。例如乔治敦大学教务长和荣誉委员会每年写给教师的信，信中包含关于荣誉制度体系、良好行为的相关声明；弗吉尼亚大学为其教师提供的荣誉体系声明样本，教师可以据此起草自己的声明；还有加利福尼亚大学伯克利分校的学术诚信周系列活动日程、密苏里州立大学学术诚信周的活动安排以及资源链接等。同时学术诚信中心网站还提供了相关的学术诚信示例表格、课堂讲义、学术诚信宣传画、交互性的媒体资源、会员提交的海报/图片等等有趣的内容。[10]这些内容的提供不仅使得高校能够及时了解其他学校围绕学术诚信建设所开展的工作，而且能够及时获得学术诚信资源的支持，减少相关项目重复开发的成本，增强教育活动的规范性。

（三）开展多种活动，推进学术诚信教育及经验分享

在为教育机构的学术诚信建设提供全过程服务的同时，学术诚信中心也注重开展多种活动促进学术诚信建设。由于个体的道德发展不仅仅是学习和记忆相应的伦理概念，而是受到阅读争议性材料、所面对的问题、自省等多种因素的影响，因此，中心积极推广诚信研讨会项目。该项目是一个要求严格、极具个性化的在线研讨会，通过学生和教师之间全程化的电子邮件互动形式在线开展。学生需要认真阅读相应的材料并作出积极的思考和回应。在对学生的回答作出评估后，教师可以要求学生再次复习或进行额外的阅读以强调学生可能忽略的部分。当学术诚信研讨会结束时，讨论所得的答案将与学生和咨询机构共享。该项目可以用于道德发展规划、荣誉委员会或听证小组的培训、违反学校荣誉守则和行为规范的补救措施等方面，旨在探讨信任、自律、个人和社会相互责任的重要性。目前，该研讨会已经在全美40多所高校推广[11]。

学术诚信中心还通过开展竞赛和设立奖项来推动学术诚信活动的开展。2014年12月，学术诚信中心发起了面向所有高中生、大学生和研究生的竞赛活动，要求学生利用多媒体技术以“当轮胎遇到路面：真实世界中的诚信”为主题制作视频短片或系列海报，作品要求着眼于学术诚信问题的各种复杂情况，讨论问题对各方产生的危害、所造成的短期和长期的结果，同时要以学术诚信基本价值准则为基础提出相应的行动方案等。学术诚信中心和学术诚信研讨会的工作人员将组成评审小组对提交的作品进行评选，优胜者将在学术诚信中心2015年温哥华年度会议上获得2500美元奖金。[12]此外，学术诚信中心还针对不同的主体设置了学术诚信研讨会学生领袖奖、唐纳德·麦凯布终身成就奖、诚信校园奖等多个奖项，用以奖励在学术诚信建设中表现优秀的个人或学校，这些措施的开展也有力地推动校园诚信氛围的培育。

在开展教育活动的同时，为促进中心会员之间分享学术诚信教育经验和良好做法，共同探讨应对学术诚信问题的途径，国际学术诚信中心每年均召开年度会议，通过工作坊、会议交流等多种形式，传播良好的工作经验，营造学术诚信氛围。仅2014年，中心就在南非开普敦和美国佛罗里达州的杰克逊维尔召开了两次大会。开普敦会议主要围绕学术诚信的未来、全球范围内学术诚信教育的机遇与挑战等主题以及具体问题进行探讨，以帮助会议的参与者了解并认识目前学术诚信所面临的威胁，积极主动地采取措施评估学校整体的诚信氛围，开发符合各教育机构基本价值的政策规范，建立行为社区以促进学术诚信建设。杰克逊维尔会议则围绕学术诚信的诊断和治理、教育方式及网络诚信教育工具的开发、部分国家学术诚信政策和措施的演化等多个议题进行交流。[13]

（四）开展调查研究，为学术诚信教育提供良好的保证

自1995年起学术诚信中心就开始支持相关的研究工作，此后中心先后与柯南伦理研究所、拉法兰伦理研究所等研究机构合作，共同推进学术诚信研究的开展。1998年，为加深对学术诚信的认识，从而更好地界定学术诚信的定义，学术诚信中心发起了基本价值准则研究项目。在威廉姆斯和休利特基金会以及坦普尔顿基金会的支持下，1999年10月基本价值准则研究报告被分发给4000所学院或大学的负责人以及23个教育组织。在研究报告中，学术诚信被定义为一种承诺，即使在逆境中也要坚持五个基本价值观，即诚实、信任、公平、尊重、责任。2013年中心修订了原来的版本，使其包含第六项原则——勇气。报告还对这六项基本原则做了详细地阐释：诚实是指学术共同体只有通过学习、教学、研究和服务中的诚信才能推进对于真理和知识的追求；信任是指学术共同体的诚信依赖于相互信任的氛围，这种氛围可以鼓励和支持思想的自由交流并使其发挥出最大的潜力；公平指学术共同体建立起清晰透明的标准和做法等，从而支持教师、学生和管理人员之间互动的公正性；尊重则要求重视学习过程的互动、合作和参与性，同时要尊重、重视并认真考虑不同的意见和想法；责任则是指学术共同体的诚信是建立在个人责任、个人和团体以身作则、维护共同的标准、在遇到不良行为时敢于采取行动的共同意愿基础上的；勇气要求置身于学术共同体的主体不仅要有对基本价值的信任，更要有将其转化为行动的能力。只有经过勇气的训练，我们才能在面对困境时遵从前面的五项原则。学术诚信中心希望以这些价值原则作为行为准则的指导，从而使学术团体可以将理想转化为行动。[14]

2001年开始，学术诚信中心新主席戴安·瓦利奥德与凯斯一起借助于约翰·坦普尔顿基金会的资助推进道德发展、道德教育、制度文化及其与学术诚信的关系研究。双方19个月的合作催生了2004年到2006年间的坦普尔顿研究员计划，该计划支持了一批学者从事学术诚信的相关研究，从而使得中心处于该领域学术研究的前沿。[15]此外，学术诚信中心也一直坚持开展美国高校学生学术诚信状况的调查研究工作。2002-2015年间，学术诚信中心与麦凯布教授合作，对全国范围内的高校进行了持续的调查研究，研究的结果令人吃惊，在接受调查的17000名研究生中，17%承认有考试作弊行为，40%的学生承认在教师布置的书面作业中有欺骗行为。针对71300名本科生所做的调查研究显示，39%的学生承认存在考试作弊行为，书面作业中存在欺骗行为的更是高达62%。[16]正是这些调查研究为学术诚信中心进一步推进学术诚信的建设提供了坚实的实证基础。

鉴于学生在成长之前学习关于价值、道德推理、伦理决策之类的课程对于其诚信习惯和品格形成的重要意义，学术诚信中心主席费希曼和克里姆森大学的斯旺森合作推出了《受教时刻：服务性学习中的伦理与反思》读本。服务性学习是美国自上世纪80年代以来所兴起的一种学习方式，主要指“学生通过积极参与由学校和社区合作精心组织的、符合社区实际需要的服务活动，进行学习和得到发展”[17]。该读本利用服务性学习理论对学生进行道德反思、伦理决策教育，促进其养成诚信的品格。

为使新入行的研究者能够更快地了解学术诚信领域的研究状况，学术诚信中心于2012年成立20周年之际推出了研究资料汇编，系统地介绍了过去二十多年来关于学术诚信最为基础和重要的研究书籍、期刊论文、学位论文、网页等内容，以使读者对该领域的研究脉络有较为清晰的把握。未来该汇编还将包括学术诚信中心全面的历史描述，以及对中心建立者和历任负责人的访问资料等。[18]这些资料无疑为科研人员开展学术诚信相关研究提供了便利的基础。

三、启示

大学生是科研活动最为重要的后备力量，其学术道德和诚信水平将关乎到整个科学界的未来。国际学术诚信中心是在教育领域对学术诚信问题认识不断深入的宏观背景下建立起来的，在二十多年的发展历程中，中心通过整合相应的教育资源、提供指导和咨询、推进对话和合作等多种途径，努力与世界各国教育机构共同培育诚信文化，从而使得学术诚信建设在世界范围内不断普及与发展。

我国大学生学术诚信建设起步较晚，虽然早在1983年国家教委制定的《全日制普通高等学校学生学籍管理办法》中，就有针对考试舞弊等不诚信行为的处理措施，但总体而言，我国高校的大学生学术诚信制度建设依然较为滞后。部分高校虽然推出了学术诚信条例，但条例的适用对象主要是从事学术研究和科研活动的教师和研究生，针对大学生的学术诚信制度建设稀缺，制度的系统性、完整性不足，也缺乏相应的制度建设评估系统。相关的课程和活动主要以研究生作为目标群体，本科生的教育活动还处于起步阶段。此外，各高校针对学术诚信的界定和处罚措施均不尽相同，对于学术诚信教育的方法、内容和形式也处于自发和分散的探索时期。在这种情况下，应借鉴国际学术诚信中心良好经验，成立相应的指导性机构梳理和整合各种教育资源，推进教育机构的对话和交流，从而加快推进我国大学生学术诚信建设，成为可资探讨的重要途径之一。

参考文献：

[1]朱燕.美国大学生学术不端的防治研究[D].北京：北京大学，2008：2.

[2]McCabe D.L.The Influence of Situational Ethics on Cheating Among College Students[J].Sociological inquiry，1992（3）：365-374.

[3][15]ICAI- History[EB/OL].[2015-04-19].http：//www.academicintegrity.org/icai/about-3.php.

[4]ICAI- Mission Statement[EB/OL].[2015-04-18].http：//www.academicintegrity.org/icai/about-1.php.

[5] ICAI Regional Groups[EB/OL].[2015-04-19].http：//www.academicintegrity.org/icai/about-2.php#regional.

[6] The ICAI Regional Consortium Toolkit[EB/L].[2015-04-23].http：//www.academicintegrity.org/icai/resources-5.php.

[7] Stages of Institutional Development[EB/OL].[2015-04-23].http：//www.academicintegrity.org/icai/resources-4.php.

[8]The Academic Integrity Assessment Guide[EB/OL].[2015-04-23].http：//www.academicintegrity.org/icai/resources-1.php.

[9] Academic Integrity Rating System[EB/OL].[2015-04-23].http：//www.academicintegrity.org/icai/resources-5.php.

[10]Educational Resources[EB/OL].[2015-04-23].http：//www.academicintegrity.org/icai/resources-4.php.

[11]Academic Integrity Seminar[EB/OL].[2015-04-23].http：//www.integrityseminar.org/the-seminar.

[12]Contest[EB/OL].[2015-04-23].http：//www.academicintegrity.org/icai/integrity-3.php.

[13] Academic Integrity and Security：Positive and Proactive Solutions，Academic Integrity：Confronting the Issues[EB/OL].[2015-04-23].http：//www.academicintegrity.org/icai/events-2.php.

[14]Fundamental Values Project[EB/OL].[2015-04-23].http：//www.academicintegrity.org/icai/resources-2.php.

[16]Statistics[EB/OL].[2015-04-23].http：//www.academicintegrity.org/icai/integrity-3.php.

[17]刘宝存，王 维，马存根.美国高等学校的服务性学习[J].比较教育研究，2005（11）：43.

[18]AI Reader - 20 Years of Top Academic Integrity Research[EB/OL].[2015-04-23].http：//www.academicintegrity.org/icai/resources-5.php.

（责任编辑 陈志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