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农场信贷可获性影响研究*——基于江苏宜兴与睢宁家庭农场的调查

周月书，殷　悦，于嘉茵

（南京农业大学金融学院，南京　210095）

家庭农场信贷可获性影响研究*
——基于江苏宜兴与睢宁家庭农场的调查

周月书，殷悦，于嘉茵

（南京农业大学金融学院，南京210095）

通过对江苏宜兴与睢宁家庭农场的实地抽样调查，运用Logistic模型实证分析影响家庭农场信贷可获性的因素。研究结果表明，家庭农场的外部融资渠道多局限于农村商业银行，国有商业银行及其他股份制商业银行支持很少，部分刚起步家庭农场因不具备金融机构要求的抵押或担保贷款条件难以获得贷款。实证分析发现，家庭农场是否有抵押或他人担保是影响其信贷可获得性的主要因素，农场主年龄、家庭农场主要农产品价格稳定性、家庭农场平均年利润对贷款可获得性影响显著。据此，建议农村金融机构适当调整经营策略和市场定位，创新针对“三农”的金融产品；同时，家庭农场应健全内部管理，提高信贷可获得性。

家庭农场；信贷可获性；影响因素；Logistic模型

一、引　言

随着我国工业化和城镇化的推进，以家庭承包经营为基础的农业经营方式已不能满足农业现代化需要，培育和发展新型农业经营主体成为当前中国农业和农村经济发展的重点。2013年，中央一号文件提出鼓励和支持承包土地向专业大户、家庭农场、农民合作社流转，发展多种形式的适度规模经营，这是中央首次提出家庭农场概念。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进一步强调，坚持家庭经营在农业中的基础性地位，推进家庭经营、集体经营、合作经营、企业经营等共同发展的农业经营方式创新。至此，家庭农场及其他多种形式的适度规模经营主体将成为农业生产方式的主流。

家庭农场的目标是实现规模化、集约化、商品化生产经营，其发展需要大量资金支持，我国农村地区一直存在金融抑制与金融供给不足等现象。同时，家庭农场从事规模化生产经营，融资需求更大、期限更长，现有金融机构鲜见针对家庭农场推出信贷产品，“贷款难”问题阻碍家庭农场发展。探讨如何提高家庭农场信贷可获性，引导金融机构更好地支持家庭农场，对我国农村经济发展具有重要现实意义。

国外学者对家庭农场信贷可获得性问题的研究起步较早。长期互动假说认为，中小型金融机构与家庭农场这类中小企业长期合作可减少双方间信息不对称问题，此信贷模式解决了中小企业融资易被大型金融机构忽视的问题（Banerjeel，1994）。Stieglitz等（1981）指出，中小金融机构更适宜解决家庭农场这类小规模企业的贷款问题。在贷款效益方面，Foltz（2004）探讨农户借贷行为，证实农户的借贷行为不仅可促使其提高收入，也可改善其福利状况；Frame（2004）从技术角度出发，指出信用评分技术的应用使中低收入地区家庭农场等小微企业贷款可获性显著提高，并延长银企间物理距离。

国内学者对我国家庭农场的贷款情况已有一定研究。姚林华（2013）认为当前家庭农场金融服务需求强烈。范晓霞（2013）认为家庭农场融资需求强烈，且家庭农场融资需求难以得到满足。李日等（2008）指出我国家庭农场融资体现在内部融资缺乏、外部融资渠道单一、资金供给不足、融资信用不高等方面。部分学者探讨了家庭农场贷款难的原因，朱兰（2013）指出，家庭农场因自身资本存量不足而制约其获取网络位置的能力，承担市场风险能力下降，银行贷款风险增加；郭伊楠（2013）提出，家庭农场融资过程中存在农业生产、自然灾害、农产品市场和贷款信用风险。部分学者提出政策建议，葛阳琴（2013）认为应积极引导社会资金合理流向家庭农场，鼓励金融机构加大对农业的贷款支持；汪发元（2015）指出，应在家庭农场等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发展中推行农业保险，提高家庭农场贷款可获得性；王伟（2013）主张学习、借鉴美国家庭农场的金融服务经验，通过立法建立完善的金融支农机制；兰勇（2013）主张将期货农业引入家庭农场，以此规避农产品价格波动问题。

学者就家庭农场信贷可获性展开了广泛研究，但仍存在不足：由于家庭农场的概念在2013年才由中央首次提出，受数据限制，已有研究着重于探讨家庭农场贷款难的原因，研究多为描述性分析，缺乏实证检验；另一方面，因土地、社会制度不同，国外学者的研究不可完全照搬。本文基于对江苏宜兴与睢宁204户家庭农场的实地抽样调查，分析家庭农场经营与贷款特征，并采用Logistic模型实证检验家庭农场信贷可获性的影响因素，为提高家庭农场信贷可获性、增强对家庭农场金融支持提出对策建议。

二、数据来源与样本描述性分析

（一）数据来源

我国对于家庭农场尚无严格界定，地方认定家庭农场的政策存在诸多差异，无统一标准。按照《农业部关于促进家庭农场发展的指导意见》的定义，家庭农场通常是指以家庭成员为主要劳动力，从事农业规模化、集约化、商品化生产经营，并以农业收入为家庭主要收入来源的新型农业生产经营主体。本文数据来源于2015年8月和10月对江苏省宜兴和睢宁两地农林单位登记认定的家庭农场的两次实地问卷调查，在宜兴和睢宁采用随机抽样法各抽取120户家庭农场，发放调查问卷240份，实际回收有效问卷204份，其中，宜兴市有效问卷为106份，睢宁县为98份，问卷有效率为85%。

（二）样本家庭农场经营情况

204户样本家庭农场中，有143户从事种植业，61户从事养殖业。种植类家庭农场主要农产品包括粮食、蔬果、苗木等；养殖类家庭农场主要农产品包括生猪、家禽、鱼虾等。农场主平均年龄为49.32，标准差为7.82，表明样本中家庭农场主大多为中老年人。农场主文化程度集中于初高中学历。家庭农场常年雇工数均值为4.48，标准差为6.97，表明家庭农场经营需较多劳动力。样本中共有53户家庭农场有自己的品牌，占比26%，可见家庭农场的专业化程度有待提高。经营总时间均值为5.31年，表明多数农场主在家庭农场政策出台前已有专业大户生产经验，家庭农场经营情况见表1。

表1　家庭农场经营情况

（三）样本家庭农场贷款情况

204户样本家庭农场中，共有168户有贷款需求，占比82.4%。在168户有贷款需求的家庭农场中，有57户最终未获得贷款，占比33.9%。其余111户基本获得申请的贷款数额，占比66.1%。总体而言，样本地区仍有大量家庭农场需贷款支持。

1.贷款途径

由表2可知，从金融机构获得贷款的111户家庭农场中，66.67%的家庭农场选择从农村商业银行贷款，贷款额达到70%以上；18.02%的家庭农场选择以国有商业银行为主；选择非正规金融机构的家庭农场占样本总数的6.31%。

表2　家庭农场贷款途径

从统计数据看，家庭农场融资渠道单一，且以农村商业银行为主，在一定程度上说明其他商业银行在筛选授信对象时会忽视农户申请。从调查情况看，很多家庭农场已引入先进的农机设备与技术，生产率较传统小农户获得较大提升，但未改变农业的弱势地位。我国自市场经济体制确立以来，商业银行经营遵循安全性、流动性及盈利性原则，农村经济发展受到农业“弱质性”制约。对商业银行来说，农村市场利润较小且风险较大，将资金抽离农村地区及农业产业，更多的流向城市及工业、服务业，家庭农场外部融资途径局限于农村商业银行。

2.贷款用途与贷款期限

由表3可知，有贷款需求的样本家庭农场中，38.1%是为支付土地流转费用与农场基础设施建设申请贷款；26.19%为购买生产机械与设备；为购买种子种苗申请贷款的家庭农场占21.43%；为支付化肥农药的仅占14.29%。从统计结果看，家庭农场贷款的主要目的是土地流转与设备购置等长期投资，并非短期资金周转。家庭农场从事集约化、规模化的生产，生产周期长、资金投入大，从基础设施建成到农产品销售的时间间隔较长，利润回报具有明显的时滞性，融资需求具有中长期特征，也是家庭农场对中长期贷款需求远大于短期融资的原因。

调查显示，在有贷款需求的168户家庭农场中，近50%的家庭农场认为金融机构贷款期限太短。在有关农村金融机构了解到，农村金融机构贷款发放多以小额短期贷款为主，贷款期限多为1年及以下，1年期以上的长期贷款额度严重不足。对于刚起步的家庭农场而言，信贷产品融资期限较短，在一定程度上制约家庭农场发展。

表3　家庭农场贷款主要用途

3.贷款方式

由表4可知，获得贷款的111户家庭农场中，有90户是通过抵押或联保途径获得贷款，占比达81.1%。可见，尽管金融机构针对“三农”的金融产品种类繁多，但额度较大、最常用的仍是联保贷款和抵押贷款。一方面由于家庭农场的主要资产为农房、农业机械及农业生产资料，这些资产均不能作为银行的合格抵押物；另一方面，虽然家庭农场在土地流转时有较大支出，但土地所有权仍属于集体，无法抵押。虽然各地主张尝试用土地经营使用权、林权等抵押，但目前尚处于试点和探索阶段，根本问题未得到解决。大部分家庭农场采用的联保贷款对农场主间的信任度有较高要求。因此，许多既无抵押物又无保证人的家庭农场贷款申请被正规金融机构拒之门外。

表4　获得贷款的方式

三、家庭农场信贷可获性实证分析

（一）模型设定

在衡量信贷可获性时，可用家庭农场的贷款申请是否被接受的二元选择结构衡量，也可用家庭农场实得贷款数与申请贷款数比值衡量。由于本文的调查数据显示，获得贷款的111户家庭农场中，有102户获得申请贷款额，占获得贷款家庭农场总数的91.8%，其余9户也获得贷款申请额的70%以上，基本满足农场经营需要。在57户未获得贷款的家庭农场中，有49户被拒绝，另外8户获得少量贷款，约为申请额的20%。由于贷款量较少且手续、流程繁琐，8户家庭农场最终均放弃贷款，即57户实际贷款获得量为零。综上，本文选用“获得贷款”与“没有获得贷款”的二元选择结构衡量家庭农场信贷可获性，即111户家庭农场信贷可获性为1，57户家庭农场信贷可获性为0。

本文采用二元选择Logistic模型，二元选择模型实际研究的是家庭农场获得贷款的概率，具体形式如下。

其中，P是Y=1的概率，Y表示农户的贷款获得情况，为本文的因变量，设定获得贷款则Y取值为1，没有获得贷款Y取值为0。β0，β1，…，βn为待估参数；X1，X2，…，Xn为影响家庭农场信贷可获得性的因素，包括申请者自身特征、家庭农场经营状况、抵押物情况等方面。

（二）变量选取

我国家庭农场实际上是专业大户的演变，是专业大户的规范化，区别在于前者是工商登记的法人，后者是自然人，两者在经营方式与融资行为上相似性很大。同时，对比分析家庭农场融资的需求与供给可发现，家庭农场融资需求和“企业化”融资需求相似（胡勇军，2013）。无论家庭农场、专业大户，还是中小企业，向正规金融机构申请贷款均是其最主要的融资渠道。因此，在选择家庭农场信贷可获性的影响因素时，可参考已有的讨论专业农户及中小企业信贷可获性影响因素的研究。

本文从家庭农场角度，将影响其信贷可获性的因素分为四类，分别是农场主自身因素、家庭农场经营特征、家庭农场具备的贷款条件及地区因素。农场主自身因素包括农场主年龄、文化程度、家庭劳动力及社会关系；家庭农场经营特征包括主要农产品价格波动程度、常年雇工、农产品是否有品牌、经营总时间、土地总面积及平均年收入；具备的贷款条件主要通过是否有抵押资产或他人担保判断；地区因素由样本所在地区决定。

农场主自身因素方面，通常户主年龄越大，身体素质和精力越差，难以快速接受新技术，未来偿付能力弱，较难获得贷款。农场主文化程度与贷款获得性间一般呈正向变动关系，通常户主文化程度越高，经营管理水平越高，对金融机构借贷手续了解越全面，获得贷款可能性越大。家庭劳动力人数对信贷可获得性通常起正向作用，劳动力人数越多，家庭收入越高，还贷能力强，获得贷款可能性越高。农场主社会关系主要指与金融机构、政府机关的关系。如果农场主有亲戚朋友为乡镇以上干部、金融机构工作人员，则获得贷款可能性越大。

家庭农场经营特征方面，一般来说，主要农产品价格波动程度越大，经营风险越大，不利于家庭农场获得贷款。常年雇工人数反映农场的生产规模与管理水平，雇工人数越多，贷款可获得性越高。农产品品牌反映家庭农场在市场上的独创性与竞争力，拥有品牌的家庭农场更易获得金融机构贷款及政府支持。经营总时间反映农场主的经营经验，一定程度上反映家庭农场资本金的积累，从专业大户演变而来的有多年经营经验的家庭农场更易获得贷款。土地总面积反映家庭农场的生产规模，若土地主要由流转所得，需要耗费大量资金流转与建设，农场主融资需求以长期大额为特征，而现有农业贷款多为小额短期贷款，这类农场主的融资需求不易得到满足；而对已经营多年的家庭农场而言，土地面积越大，生产规模越大，收益越多，越易获得贷款。平均年总收入是直接反映家庭农场经营效益的指标，是家庭农场还贷能力的象征，收入越高的家庭农场越易获得贷款。

从贷款条件方面来看，拥有抵押资产或他人担保的家庭农场更易获得贷款，因为抵押品和担保人可在一定程度上保障信贷资金安全，金融机构能在一定程度上规避风险。

地区因素通过设置虚拟变量分析，本文样本地区分别选取位于苏南和苏北两个区域的县（县级市）。由于江苏省地区经济发展不均衡，由南到北呈明显南北梯度分布，为考量不同地区经济结构差异对家庭农场信贷可获性的影响，设置衡量地区因素的虚拟变量。模型中主要变量名称及定义见表5。

表5　模型变量定义

（三）实证结果

采用截面数据，运用Eviews5.0软件，选用Logistic模型实证分析家庭农场信贷可获性的影响因素。由于影响家庭农场贷款可获性的因素较多，各变量间可能存在多重共线性，因此首先对变量作相关性分析，结果显示各变量间相关系数均很小，变量间不存在多重共线性。进一步用Logistic模型估计各变量，实证结果见表6。

表6　家庭农场贷款可获性影响因素的回归结果

实证结果显示，农场主年龄（X1）、主要农产品价格波动程度（X5）、平均年利润（X10）、是否有抵押资产或他人担保（X11）对样本家庭农场贷款可获得性有较大影响。模型的对数似然比结果为-61.4453，通过5%的显著性水平检验，表明模型整体拟合性较好。

在农场主自身因素中，农场主年龄（X1）在模型中通过1%水平的显著性检验，其回归结果为负，表明农场主年龄越大，越难获得贷款。这是由于农场主年龄越大，精力与体力越欠缺，如果在贷款过程中遇到阻碍，主动放弃的几率越大。从金融机构角度看，年龄越大的农场主越难接受新技术，加上身体素质下降，创造收益的能力有限，未来偿付能力难以保证。

在家庭农场经营因素中，主要农产品价格稳定程度（X5）在模型中通过10%水平的显著性检验，其回归结果为正，表明家庭农场主要农产品市场价格越稳定，越易获得贷款。市场价格的波动决定家庭农场经营的稳定性，直接影响家庭农场还贷能力。在同等情况下，金融机构更倾向于资金流更稳定的家庭农场。此外，家庭农场平均年利润（X10）在模型中通过1%水平的显著性检验，其回归结果为正，表明家庭农场年利润越高，越易获得金融机构的贷款。年利润是衡量家庭农场盈利能力的主要指标，是家庭农场还贷能力的体现。虽然家庭农场一般无正规财务制度，但金融机构仍可通过审计农场主的账户资金及收集家庭农场的一些“软信息”测算其年利润。

是否有抵押资产或他人担保（X11）对样本家庭农场贷款可获得性影响显著，通过1%水平的显著性检验，表明在面向家庭农场的金融产品中，抵押、联保贷款仍是主要担保方式。金融机构出于安全性原则，会优先考虑具有金融机构认可抵押物或有他人担保的家庭农场。

在地区因素上，虽然本文设置了地理位置的虚拟变量，实证结果却表明地区经济特征与样本中家庭农场贷款可获得性间不存在显著关系。如前文所述，家庭农场兼具专业大户与中小企业的特征，尽管苏南、苏中与苏北的农村金融市场集中度由低到高呈梯状分布，但依然属于寡占型市场，尽管苏南地区农村金融机构数量远多于苏北，可贷资金也更充裕，但数量众多的小型和微型企业信贷融资依然受到约束（周月书，2012），这在一定程度上解释了地区因素不显著的原因。

四、结论与对策建议

（一）结论

本文通过对江苏宜兴与睢宁家庭农场的实地抽样调查，统计分析了家庭农场经营及信贷资金获得状况，实证分析了影响家庭农场信贷可获性的因素，得出如下结论。第一，家庭农场的外部融资渠道多局限于农村商业银行，国有银行及其他股份制商业银行支持很少；家庭农场融资需求具有中长期特征，其贷款主要用途是土地流转与设备购置等长期投资；家庭农场贷款方式以联保贷款和抵押贷款为主，很多刚起步的家庭农场因不具备金融机构要求的抵押或担保条件，很难获得贷款。第二，家庭农场的贷款可获得性与农场主自身因素、家庭农场经营特征及家庭农场具备的贷款条件有关，其中家庭农场是否有抵押或他人担保最为重要，农场主年龄、家庭农场主要农产品价格稳定性、家庭农场平均年利润对贷款可获得性影响显著。

（二）对策建议

第一，国有商业银行和其他股份制商业银行应适当调整自经营策略和市场定位，根据家庭农场信贷资金需求特征提供相应的金融产品，拓宽其外部融资渠道；第二，深化农村金融机构改革，创新针对“三农”的金融产品，简化贷款手续，提高家庭农场的贷款可获得性；第三，家庭农场应健全内部管理制度，提高资信等级和管理水平，提升经营的稳定性，建立规范的财务制度，树立良好的信用形象，以提高外源资金获取能力。

［1］姚林华.广西家庭农场金融需求调查［J］.农村经营管理，2013（10）:24-25.

［2］范晓霞.对家庭农场金融服务状况的调查分析——以山西省为例［J］.华北金融，2013（9）:19-20.

［3］李日，王选庆.国有农场融资困境与农地金融制度构建［J］.金融理论与实践，2008（5）:27-29.

［4］朱兰.“家庭农场”模式下农户融资的反贫困效应理论分析［J］.中南财经政法大学研究生学报，2013（6）:56-60.

［5］郭伊楠.家庭农场融资问题研究［J］.南方金融，2013（3）:59-61.

［6］葛阳琴，潘锦云.农村金融发展困境、制约因素及其对策［J］.安庆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1）:26-30.

［7］汪发元.新型农业经营主体成长面临的问题与化解对策［J］.经济纵横，2015（2）:31-35.

［8］王伟.美国家庭农场的金融服务经验及对我国的启示［J］.吉林金融研究，2013（8）:12-15.

［9］兰勇.我国家庭农场金融支持研究［J］.农业技术经济，2015（6）:48-56.

［10］胡拥军.家庭农场融资产品供需的比较分析及现实制约——以湖北省咸宁市为例［J］.武汉金融，2013（10）:61.

［11］周月书.农村银行业市场结构与小企业信贷可获性——基于江苏县域面板数据的研究［J］.南京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1）:43-50.

［12］Banerjeel A V，Guinnance T W.The neighbor's keeper:The design of a credit cooperative with theory and a test［J］.Quarterly of Economics，1994（2）:491-515.

［13］Foltz J D.Credit market access and profitability in Tunisian agriculture［J］.Agricultural Economics，2004（3）:229-240.

［14］Frame W S，Woosley L.The effect of credit scoring on small-business lending［J］.Journal of Money Credit and Banking，2001（3）:87-96.

［15］Stieglitz J E，Weiss A.Credit rationing in markets with imperfect information［J］.American Economic Review，1981（71）:393-410.

Research on Impacts of Credit Availability of Family Farms——Based on Yixing and Suining in Jiangsu Province

ZHOU Yueshu，YIN Yue，YU Jiayin
（School of Finance，Nanjing Agricultural University，Nanjing 210000，China）

Taking the family farms of Yixing and Suining as the research objects，this study used the Logistic model and conducted the empirical analysis on the factors affecting availability of loan to family farms.Research showed that family farms'external channels of financing were limited to rural commercial banks，state-owned banks and other commercial banks gave few supports，part of the starting family farms could not meet mortgage or guarantee loan terms required by the financial institutions.The empirical analysis proved that mortgage or guarantee had significant effects on the availability of loan to family farms. What's more，the availability of loan to family farms were associated with the farmers'own features，family farms'management characteristics and family farms'loan conditions too.Based on the research，this paper suggested that rural financial institutions should adjust their business strategy and market position，and innovating financial products.At the same time，family farms should improve their internal management to increase credit availability.

family farm；credit availability；affecting factor；Logistic model

F324.1

A

1674-9189（2016）03-0078-08

*项目来源：农业部软科学项目（201615-1）；南京农业大学国家级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计划（201510307084）。

周月书（1973-），女，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农村金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