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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渡》与瞿秋白

2016-09-08郭晓明

中国图书评论 2016年8期
关键词:梁衡瞿秋白革命

郭晓明

梁衡先生是当代有影响力的文章大家之一。他有一支笔,这支笔是生花妙笔,在这支笔下描绘出了许许多多精彩的人生和鲜活的灵魂;这支笔是如椽巨笔,在这支笔下刻画出了许许多多深刻的思考和宏大的情怀;这支笔是微雕细笔,在这支笔下雕刻出了许许多多迥异的表情和喃喃的民声。特别是他笔下的一个个政治人物,更是展现出了少有的品质和情怀,例如他笔下《特利尔的幽灵》中的马克思、《假如毛泽东去骑马》《这思考的窑洞》中的毛泽东、《大无大有周恩来》《周恩来为什么不翻脸》中的周恩来、《一座小院和一条小路》《邓小平的坚持》中的邓小平、《一个尘封垢埋却愈见光辉的灵魂》中的张闻天、《二死其身的彭德怀》《带伤的重阳木》中的彭德怀[1]等,都是长期存留在读者心中的伟大人物。我时常在想,用一支笔描绘出这样一批彪炳史册的历史人物并让他们活跃纸端,是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啊!没有对这些伟大人物时代背景的准确把握,没有对这些伟大人物奋斗历程的深刻理解,没有对这些伟大人物心心相通的心灵感悟,如何可以从笔端流淌出这样优美的文字!今天,我们纪念瞿秋白英勇就义81周年、联系梁衡先生为怀念瞿秋白撰写的美文———《觅渡,觅渡,渡何处?》(以下简称《觅渡》)发表20周年,更是具有特殊的意义。

《觅渡》发表20年来,赢得了许多赞誉,感动了几代热心读者。我时时掩卷思考,《觅渡》寥寥不到4000字,描写的主人公早早就已经去世,她最打动人的魅力来自哪里?

魅力首先来自瞿秋白短暂而多彩的人生。

瞿秋白(1899.1—1935.6)生命短暂而多彩,他生于民族危亡、社会动荡的年代,自幼经历了家道中落的变故。在他的身上,既有衣食无忧的少年时期,也有举步维艰的青年时期;既有出将入相的士人情怀,也有舞文弄墨的文人雅兴;既有安贫乐道的出世意愿,也有骚动不安的变革欲望。在那个多灾多难的年代,任何一个有理想、有抱负、有追求的青年人都不会置身事外。在反复阅读《觅渡》的同时,我也认真翻阅了《中国近代思想家文库·瞿秋白卷》[2],我总是想找出几条贯穿在瞿秋白短暂人生中的线索,力图用这些线索来重新编织出瞿秋白壮烈的人生。让我们的思绪回到那个时代,来发现和感受多个线索的缠绕。

一是进步青年与理想追求的线索。瞿秋白有着崇高的理想追求,贫困的青少年生活并没有束缚他的心灵,使他放弃梦想,他的心一直在翱翔。1917年,瞿秋白跟随堂兄瞿纯白到北京,逐渐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对新知识、新文化的接受能力,也表现出关心社会和国家前途命运的政治意愿。先是在堂兄的催促下很不情愿地参加了文官考试,没有录取。后来又准备报考思想活跃的北京大学,但又因为学费没有着落而放弃,只得在北大旁听课程。在1919年五四运动中,他成为俄专学生领袖,积极投身于五四运动之中,与五四运动的旗手们有了更多的交集。在北京这段时间,瞿秋白的思想丰富而庞杂,实现了重要的飞跃。学者陈铁健指出:“从今文经学到佛学老庄,从改良主义到实验主义,从整理国故到文化救国,都融入他的世界观和人生观。由思考个人、家庭的出路开始关注社会现实、国家未来。”五四运动又使他“深感中国迫切需要改革,深受克鲁泡特金无政府主义、托尔斯泰泛劳动主义影响,又由民主主义转而憧憬社会主义。”[3]这种不论什么思潮都大量吸收和摒弃,正是当时许多进步青年的选择与成长道路。

二是知识分子与学习俄国的线索。瞿秋白是当时青年中的激进分子,对于中国人民的悲惨命运和社会的黑暗麻木有着比别人更加强烈的感受,他较早地接触并接受了马克思主义和苏俄革命思想。1920年3月,他参加马克思学说研究会,10月应《晨报》聘请作为特派记者赴苏联考察,这成为他思想和人生的又一重要转折,他满怀欣喜地向中国读者介绍苏联发生的革命和变化,确立了他对列宁主义和苏联式社会主义的信仰,1921年5月经张太雷的介绍加入联共(布),第二年转为中共党员,成为中国共产党最早的一批党员。1923年1月,他随当时中共中央委员长陈独秀回国,主编《新青年》季刊、《前锋》月刊,参与编辑《向导》周报,开始了宣传、研究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工作,撰写了大量的理论文章。这一时期,他还积极投身于国共合作的事业中去,当选国民党候补中央执行委员。可以看出,这时期的瞿秋白就是希望在中国实现苏俄式的革命,建立苏俄式的社会。瞿秋白是热情奔放的,他也有一些主张是没有经过深思熟虑的,今天看起来显得幼稚和荒诞不经,例如他痛斥汉字,把它说成是“十恶不赦的浑蛋的野蛮的文字”,[4]“是世界上最龌龊最恶劣最浑蛋的中世纪的毛坑!”[5]等。这不奇怪,这就是瞿秋白。

三是武装斗争与中国国情的线索。作为青年革命家和受到过列宁接见的中国共产党人,瞿秋白对中国革命怀抱着无限的热情,期待着中国革命早日成功,这种热情总是赋予他乐于高估中国革命形势的特质,他几乎参与了五卅运动、上海工人武装起义、南昌暴动、秋收暴动等一系列武装起义的决策。特别是1927年9月以后,在他主持党中央工作后,仍接受共产国际左的理论和盲动政策,认为中国革命仍处于高涨和“直接革命”的形势,准备全国武装暴动。后来的历史证明,这种指导思想严重脱离了当时中国革命的实际情况,给党的事业造成了很大损失。但可贵的是,瞿秋白很快认识到了问题所在,于1928年春改正错误。

四是直面死亡与多愁善感的线索。瞿秋白在投身革命之初,就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我们没有看到他在国民党威逼利诱之下的懦弱与投降,没有看到他在生死考验的关键时刻退缩和胆怯,但是我们确实看到在那个特殊的年代,瞿秋白作为一个知识分子的多愁善感和精神煎熬,他对于复杂的国内政治形势缺乏准确的判断,他没有更大的勇气对抗来自共产国际的左的指示,他对于中国国情特别是中国革命的规律的认识和理解也很不够,他有着无法承担领导中国革命发展壮大的无奈。诚如他自己所说:“一只羸弱的马拖着几千斤的辎重车,走上了险峻的山坡,一步步地往上爬,要往后退是不可能,要再往前去是实在不能胜任了。我在负责政治领导的时期,就是这样的一种感觉。”[6]中国革命的每一个阶段都需要有坚强而有远见的领导人,有的时候革命有这样的领导人站出来,率领大家前行;有的时候革命没有这样的领导人而只能由其他人代替站出来,率领大家前行。瞿秋白大概就是这后一种领导人,在他被推向革命前列的时候,他自己也是没有充分准备的。

五是博学致用与文学理论的线索。瞿秋白是才华横溢的人,从21岁到35岁的15年间,他撰写了各种文字有500万之多,涉及政治学、文学、哲学、史学、社会学、新闻学、教育学、心理学等多个领域,尤其是对文学的爱好以及对革命文学理论的建树,更为后人推崇。1931年年初,他在中共六届四中全会后被迫离开中央领导层,将政治上的打击迫害抛到一边,立即转入文学领域,先后翻译了恩格斯、列宁、普列汉若夫、高尔基等人的文学著作,发表了《屠夫文学》《青年的九月》《一种云》《“匪徒”》《反财神》等一系列文章,用文学抵御国民党的文化围剿,抵御文学中的市侩习气。期间的文学论战涉及了文学与阶级、文艺与生活、文艺与民众关系、文学与政治革命等十分敏感而重要的话题。他曾说他“徒然抱着对文艺的爱好和怀念,起先是自己的头脑和身体被‘外物所占领了,后来是非常的疲乏笼罩了我三四年,始终没有在文艺方面认真地用力。”[7]“我近年来重新来读一些中国和西欧的文学名著……可以相当亲切地了解人生和社会,了解各种不同的个性,而不是笼统的‘好人‘坏人,或是‘官僚‘平民‘工人‘富农等。摆在你面前的是有血有肉有个性的人,虽则这些人都在一定的生产关系、一定的阶级之中。我想,这也许是从‘文人进到真正了解文艺的初步了。”[8]今天,时代的变化使我们能够更加全面地看待文学艺术,而不必计较文学艺术只能是现实主义原则的指导。

这五个线索或许还是无法真实地勾勒出瞿秋白的画像,他就是这样一个充满多样性的人。

魅力其次来自梁衡先生深沉而生花的妙笔。

对于梁衡先生来说,《觅渡》撷取了瞿秋白人生道路和革命生涯的几个片段,试图用这几个片段向读者呈现出瞿秋白伟大人生的真谛。梁衡先生曾经谈到《觅渡》一文如何开头的思考,说“现在的开头是形、理、情杂糅一团而以形,即具体的‘我的寻寻觅觅的形象来拢之,以求一种真切、深沉、悲怆、莫名之势。”[9]这绝不是造作之语,而是道出了面对这样一个历史人物,梁衡先生的下笔之难。在瞿秋白的故乡,联想当年的觅渡桥边,“心中一惊”的感慨道:“觅渡,觅渡,渡在何处?瞿秋白是以职业革命家自许的,但从这个渡口出发并没有让他走出一条路。”[10]梁衡先生曾经解题道:“秋白是一个悲剧,一生觅渡而未果,觅渡河是一个天然的文学意象,有机地装载了这个悲剧的全部内涵。”[11]对于20世纪二三十年代的中国青年来说,有多少人都是迈出了自己家族和故乡的樊篱,寻找解放自己和国家的道路,那是一代人的“觅渡”。但是又有多少人真正找到了解放自己和国家的道路呢?此岸依然在,彼岸在何方?

我以为,梁衡先生笔下的瞿秋白是充满诗意的,是至真至善的,他是在用自己的灵魂唤回那个已经远去的灵魂。阅读《觅渡》,深感梁衡先生对瞿秋白的刻画有这样一些特点:

一是梁衡先生对历史宏大叙事的准确把握。历史人物都生活在特定的历史环境之中,所谓时势造英雄,离开了特定的历史环境也就很难理解历史人物。理解瞿秋白也是一样。他是继陈独秀之后成为中国共产党的第二位领袖人物,在那白色恐怖的时代大背景下,一直热衷于做理论工作、文学工作的瞿秋白能够胜任吗?梁衡先生用他的笔写道:“‘八七会议他受命于白色恐怖之中,以一副柔弱的书生之肩,挑起了统率全党的重担,发出武装斗争的吼声。”[12]这就是瞿秋白面对的“重担”与“弱肩”的不对称关系,这或许也是促成他悲剧人生的重要因素之一。他是努力而拼搏的,但他缺少对中国革命规律的深刻认识和对中国革命道路的准确把握。他坦荡面对人生和世界,在他被捕之后却是那样地解剖自己,写下了《多余的话》。梁衡先生写道:“作为领袖,人们希望他内外都是彻底的鲜红,而他却固执地说,不,我是一个多重色彩的人。在一般人是把人生投入革命,在他是把革命投入人生,革命是他人生试验的一部分。当我们只看他的事业,看他从容赴死时,他是一座平原上的高山,令人崇敬;当我们再看他对自己的解剖时,他更是一座下临深谷的高峰,风鸣林吼,奇绝险峻,给人更多的思考。他是一个内心既纵横交错又坦荡如一张白纸的人。”[13]

二是梁衡先生对人物成长脉络的细致刻画。长期以来我们习惯于对历史人物特别是英雄、领袖脸谱化的描写和刻画。似乎英雄和领袖之所以成为英雄和领袖,就是因为他们升华掉了人的本性和特征,其实不然。英雄和领袖丰富的人性特征越是被揭示出来,就越能打动人、感染人。在梁衡先生笔下,我们看到的瞿秋白是这样的:“他是一个书生啊,一个典型的中国知识分子,你看他的照片,一副多么秀气但又有几分苍白的面容。他一开始就不是舞枪弄刀的人。”读到这里,瞿秋白这样一个充满才华的青年知识分子的形象跃然纸上。梁衡先生曾经解读道:“理性最强,理不可挡。历史上弱身而担大任,并以死明理之例甚多。这是任何强敌都无法使之屈服的。”[14]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参加革命的,他对敌人是无情的。但是他对朋友和同志则是满腔热忱,他与鲁迅结下了深厚的感情,认同并赞许鲁迅的文学主张。梁衡先生写道:“鲁迅与他之间的敬重和友谊,就像马克思与恩格斯一样的完美。秋白夫妇到上海住鲁迅家中,鲁迅和许广平睡地板,而将床铺让给他们。秋白被捕后鲁迅立即组织营救,他就义后鲁迅又亲自为他编文集,装帧和用料在当时都是一流的。”寥寥数笔,把两位文学上的同道人惺惺相惜的情感描绘得出神入化!

三是梁衡先生对英雄生命情怀的适度渲染。瞿秋白的短暂人生和革命生涯是一段很能惹人思考的生命经历。他坚信中国学习俄国并走俄国革命道路的选择,他为了扭转革命低潮时期的困境坚决贯彻共产国际的决定,他对于来自党内的批判和不公正对待忍辱负重。他是那样纯真,“他目睹人民沉浮于水火,目睹党濒于灭顶,他振臂一呼,跃向黑暗。只要能为社会的前进照亮一步之路,他就毅然举全身而自燃。”[15]诚如梁衡先生描述的那样:在六届四次会议后,他“被王明、被自己的人一巴掌打倒,永不重用。后来在长征时又借口他有病,不带他北上。而比他年纪大身体弱的徐特立、谢觉哉等都安然到达陕北,活到了建国。他其实不是被国民党杀的,是被‘左倾路线所杀。是自己的人按住了他的脖子,好让敌人的屠刀来砍。”[16]瞿秋白不同于那些身体看似强壮、意志却很薄弱的人,他“偏偏以柔弱之躯演出了一场泰山崩于前而不惊的英雄戏。”当叛徒指认出他之后,他的那种淡定和坚强让人揪心似的痛,“既然你们已经认出了我,我就是瞿秋白。过去我写的那份供词就权当小说去读吧。”这是何等的从容!

四是梁衡先生对人性侠骨柔情的热情颂扬。人都是有感情的,崇敬、热爱、同情等是一类积极的情感态度,仇恨、蔑视、冷酷等也是一类消极的情感态度。英雄也一样。瞿秋白热爱文学,他的文学是“大众文学”,是关照劳苦人民的文学,他是列宁“文学应该是党的文学”观点的传播者。1932年,他在《文艺的自由和文学家的不自由》一文中说:“文艺———广泛的说起来———都是煽动和宣传,有意的无意的都是宣传。文艺也永远是,到处是政治的‘留声机。问题是在于做哪一个阶级的‘留声机。并且做得巧妙不巧妙。”[17]他还说:“每一个文学家,不论他们有意的,无意的,不论他是在动笔,或者是沉默着,他始终是某一阶级的意识形态的代表。在这天罗地网的阶级社会里,你逃不到什么地方去,也就做不成什么‘第三种人。”[18]瞿秋白的情感表达是多么的直率,他的观点后人可能会评价为简单、绝对,甚至武断,但是这就是接受了列宁主义的瞿秋白。他是多情的,但是他不是怯懦的。他被捕后被叛徒指认出来,国民党曾经想拉拢他,蒋介石让曾经在黄埔军校听过瞿秋白讲课的宋希濂前来做说客,但是他死意已决,并不为之所动。正像梁衡先生解读的那样:“一死足以明心迹。尽管在秋白身后对之有各种说法,但他慷慨赴死这一点谁也不敢否定,谁也不能否定。只此一点就足以挡住所有泼来的污水。”[19]梁衡先生颂扬道:“当一个人从道理上明白了生死大义之后,他就获得了最大的坚强和最大的从容。这是靠肉体的耐力和感情的倾注所无法达到的,理性的力量就像轨道的延伸一样坚定。”[20]瞿秋白就是“一个典型的已经达到自由阶段的知识分子。”[21]这是一段多么优美的文字,这是发自内心的赞颂!

此外,魅力还来自我们这个时代多样而包容的国民情怀和文化环境。我们深深感到,文学家的作品是一面岁月的“镜子”,但又是高于岁月的“镜子”。梁衡先生的《觅渡》就像一出折子戏,让我们体会了瞿秋白波澜壮阔的人生,引发了我们无限的遐想。梁衡先生说:“瞿秋白实在是一个谜,他太博大深邃,让你看不清摸不透,无从写起但又放不下笔。”“他就义时才36岁,可人们已经纪念了他60年,而且还会永远纪念下去。是因为他当过党的领袖?是因为他的文学成就?是因为他的才气?是,又不全是。他短短的一生就像一幅永远读不透的名画。”[22]瞿秋白是一位从青年知识分子转变成为中国革命先驱的典型代表,他有太多的期望和梦想,他有太多的事业和追求,当他的生命要在36岁戛然而止的时候,他想做的竟然是“解剖自己”。在《多余的话》中,他用一把深入灵魂的“刀”,对自己的灵魂做了难以原谅的“解剖”。诚如梁衡先生无限感慨地说:“项羽面对生的希望却举起了一把自刎的剑,秋白在将要英名流芳时却举起了一把‘解剖刀,他们都把行将定格的生命的价值又推上了一层。哲人者,宁肯舍其事而成其心。”[23]今天,我们可以暂且放下评说《多余的话》,但是瞿秋白就是一个完全的、坚定的共产党人,这是毋庸置疑的。正像瞿秋白之女瞿独伊在给梁衡先生的信中所表达的那样:瞿秋白“一生磨难,争议多,先生的一支笔概括了父亲的一生,提炼了他生命的精华,让没有读过党史的人,也能清晰地感到父亲的思想脉络,和他对党对国家的赤子之心。”“先生将个人的思考变成了亿万人对父亲的追思。”[24]这或许是梁衡先生在写作之初没有料想到的。

当今时代需要我们重新认识历史,从历史中发现更多珍贵的精神价值。我们应该从更加宏大的历史背景中去体会我们的前辈们的奋斗与牺牲,从更加多样的历史视角审视我们的前辈们的探索与追求,从更加人性化的角度去看待我们的前辈们的侠骨与柔情,以更加宽厚的态度去发觉我们的前辈们的眷恋与决绝。

我们需要包容而多样的历史沉思,而不是去苛求历史人物!

注释

[1]参见梁衡:《红色经典·岁月留痕》,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6年1月版。

[2]参见陈铁健编:《中国近代思想家文库:瞿秋白卷》,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4年 12月版。

[3]同[2],第1页。

[4]《瞿秋白文集·文学编》(第3卷),人民文学出版社1989年版,第15页。

[5]同[4],第247页。

[6]瞿秋白:《多余的话》,《中国近代思想家文库:瞿秋白卷》,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4年12月版,第423页。

[7]同[6],第435页。

[8]同[6],第434页。

[9]梁衡:《〈觅渡〉自注》,《觅渡》,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第323页。

[10]同[1],第112页。

[11]同[9],第324页。

[12]同[1],第112页。

[13]同[1],第115页。

[14]同[9],第328页。

[15]同[1],第113页。

[16]同[1],第112、113页。

[17]瞿秋白:《文艺的自由和文学家的不自由》,《中国近代思想家文库:瞿秋白卷》,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4年12月版,第373页。

[18]同[17],第374、375页。

[19]同[9],第329页。

[20]同[1],第114页。

[21]同[1],第114页。

[22]同[1],第112页。

[23]同[1],第117页。

[24]《关于〈觅渡〉的通信》,《梁衡散文研究》,辽海出版社1999年6月版,第26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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