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法庭系统中培育创新——改善法庭运作及其结果的攸关技术之探讨

布里安·A. 杰克森（Brian A. Jackson） 杜伦·班克斯（Duren Banks）等张关林/译

在美国法庭系统中培育创新
——改善法庭运作及其结果的攸关技术之探讨

布里安·A. 杰克森（Brian A. Jackson） 杜伦·班克斯（Duren Banks）等
张关林/译

节选自美国智库兰德公司报告 2016年

概 述

社会依靠司法体系发挥许多作用。司法体系是沟通执法与惩罚系统的桥梁，并对两者对公民行使权力的过程进行监督。除了刑法之外，司法体系还裁决争端，是对各类问题进行协商和解决的场所，如规定可能只影响少数人的合同的细节，如确定影响千万人的伤害事件并作出赔偿决定。现在在发挥这些职能时，联邦、州和地方法庭都受到了下列现象的挑战：案件过多和资源有限，从而限制了有效发挥作用的能力；对法庭设施安全性的担忧有增无减；通过创新模式（如着眼于滥用药物或精神健康的解决问题法庭）来分享信息、进行合作的要求与日俱增；司法结果中存在的种族与经济差异；不需代理、自己摸索诉讼程序的人越来越多；出现了对法庭职能有利有弊的技术变革。

法庭系统如果要适应这些挑战、利用新的机会来改善发挥重要职能的能力，就必须创新。使用新技术能更好地管理数据，使之在司法系统范围共享。政策变化能促成新的方法来解决差异，或帮助自我代理的个人进行诉讼。实践的变革有助于改善法庭的安全性，同时依然维护对政府司法部门程序和决策的公开访问。

作为国家司法研究所支持的“刑法优先需求”项目的组成部分，兰德公司与RTI国际进行合作，着手在美国法庭系统找出目前的挑战和创新需求。这个项目的目标是制定一个创新议程——就是找出能解决法庭今天面临之问题、或者能持续提高法庭运作效率的技术、政策和实践中的变化。为了做到这点，我们组织了一个“法庭顾问组”，由选自全国的法官、公诉人、辩护律师和法庭行政官组成。通过有组织的集思广益过程，我们询问他们关于法庭目前面临的问题，更重要的是，法庭解决这些问题需要什么。这类“法庭需求”包括法庭本身应该做的事情（如使用目前尚未使用的新技术），研究人员或技术人员应该做的事情（如评估法庭做法的变化是否有价值），政府应该做的事情（如解决妨碍创新能力的资金问题），以及民众需要做的事情（如拥护法律变化，以便解决目前的堵塞问题，提高法庭效率）。

顾问组发现了大量需求：法官、律师和法庭管理员工作组一起发现了130多种需求。顾问组成员为了从许多需求中筛选出适合法庭系统的有重点的创新议程，他们给每种需求进行打分，打分的基础是：（1）如果满足该需求，将对法庭系统产生多大价值；（2）将具有多大的技术直接性；（3）是否会得到法庭的广泛采纳。这样打分就使我们能对这些需求进行考量，然后把它们分为三组：

· 优先组：三个得分都很高的需求。

· 有价值组：这些需求极有价值，但由于实施困难，有两个得分较低。

· 便于采纳组：这类需求很容易满足，也会得到广泛采纳，但较之其他需求，得分较低。

三组需求决定了顾问组拟定的创新议程，这个议程为技术开发者、科研融资者或法庭系统提供了潜在构件，使他们能形成组合投资，以顾问组视为既有价值、又可能成功的优先组为核心，把有价值、有风险的投入与价值较低但更确定的投资结合起来。

着眼于信息通信工具及其实践的法庭创新议程

顾问组发现的最初的130多种需求涵盖了广泛的领域，包括有关法庭的技术、培训、立法变化和融资模式的改变。在分析这个清单时，我们发现，有关法庭的治理政策和法庭执行任务的方式上，清单在（1）有关信息通信（不仅包括信息技术，也包括数据收集、分析等应用程序）的需求，与（2）在原理和知识上的创新之间是平均分布的；只有少数需求涉及到法庭设施。

但顾问组在价值和可行性基础上给需求打分时，其轻重缓急非常突出。下图表明顾问组发现的所有需求是怎样分出轻重缓急的，同时揭示了组成创新议程的那些需求（即落在图中心虚线上或虚线内的需求）。以价值与成功可能性相结合为基础，需求首先分为三层，然后找出并抽取满足“有价值”或“便于采纳”定义的需求。

法庭创新议程以信息通信需求为主，它不仅构成优先需求的主体（落在图中心第一层上或以内），也是“有价值”需求（图中标上HV的需求）和“便于采纳”需求的主体（图中标上LHF的需求）。虽然完整清单里的许多需求涉及到原理与知识，但它们仅占最后议程的小部分。

图：建立法庭创新议程

表S.1显示了构成创新议程的需求，包括落在图S.1中心的虚线内的所有需求。至于落在类目之间的需求（如落在图中设施类目和信息通信类目之间的那一个需求），我们在表中两次列出该需求，即在每个类目中各列一次。与图中的圆点相配合，表格的最右边纵列表示顾问组对每个需求的归类。

表：法庭创新议程所包括的需求

较难获得完整的信息来告示保释决定开发工具来帮助法官有效使用可获得的信息——同时限制信息超载的可能——来告示保释决定，并有助于维护各法庭的一致性◆较难获得完整的信息来告示保释决定加强州内与州际法庭之间的信息共享（包括解决标准的和不标准的系统之间的差异），以更好地告示保释决定◆关于司法诉讼中远程露面的法定程序担忧探索有哪些类型的法庭互动和听证不受依赖技术媒介之沟通的负面影响。形成共识来解决不同区域的不一致性，在面对面接触更合适或更必要的时候，支持抵抗使用技术的制度压力◆公诉人和公共辩护人的资源有限（如律师数量不足，案件太多）鼓励使用电话会议和其他工具来节约时间，但对其结果要进行评估（如确定一下面对面能做的事是否通过视频也能做）◆验证电子文件，这比验证纸质的签名文件更复杂制定统一标准来验证电子文件。有实施的例子，但没有普遍采纳的做法◆信息通信由于数据输入的方式不一致，书记员知识有限，雇佣人员缺乏恰当的技能等因素，担心法庭系统内的数据质量有问题制定数据和程序标准，实施激励和支持采纳标准的政策，包括组织联合，法律和融资要求，以及法令变化，以限制组织拒绝不符合其程序的数据标准◆由于数据输入的方式不一致，书记员知识有限，雇佣人员缺乏恰当的技能等因素，担心法庭系统内的数据质量有问题训练输入数据的书记员，使之提供足够的细节内容，方便法官的工作，如描述性文档名称和语义背景信息，便于以后找到信息◆满足当事人需求的法庭程序的必需速度——尤其是自我代表的当事人（如当事人离开法庭前把决议副本给他们）探索技术系统的性能能否提供机会来更好地满足司法系统的时效目标（不能仅着眼于现有的技术）◆◆法庭实验室里积压，缓慢处理推迟司法程序的证据要求司法当局或法庭程序规定当局的专家通过视频露面，以增加工作人员做法的功效◆在法庭系统内强调审判，这与大多数案例协商解决的事实相悖开发更好的工具来分类案例，使之与程序匹配，尽可能获得有效结果（如协商、审判、转化、特殊法院），包括收集数据提供给有关各方（法官、顾问、公民）进行评估◆

刑事审判中对穷人和有色人种的偏见持续存在，技术由于排除了无法获得技术的人而加强了这些问题通过电子法庭信息系统收集数据以便改善做法，使法庭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并控制法庭行为如何影响不同阶层的人的方式◆不同的数据格式和数字数据类型引起的数据兼容问题规定法庭可使用的共同格式和标准　◆由于技术融进了被告、受害人和警方的生活，所以使案件更复杂，材料更多，第三方信息更多，从而对公诉人和辩护人都构成挑战开发工具来计算由于信息增多而增多的工作量，以便为时间进程、资源或程序（如开放文档发现模式）的变化提供理由◆安全、隐私与公共访问的权衡问题在没有新做法的情况下，拟定较好的方法，通过访问控制来保护敏感数据◆◆跨部门数据分享系统中信息的精确性和流通性问题在跨部门数据分享的参与者间达成关于输入数据的标准，以便保证系统中的信息一开始就是正确的◆信息通信系统中不同实体的不同决策所产生的数据兼容问题，说明无法共享（如不同法院作出的决定影响辩护，与多种执法部门进行的互动影响起诉）推广使用信息共享标准，以使兼容（刑法协调委员会是一种推动变化的可能模式）　◆不理解不同政策决定的系统作用，政策决定如提高刑法能力，促进系统功效等开发负责评估各种变化之影响的分析工具或实体，这些变化可能通过刑法系统大量出现——例如人员配置的变化（如增加100个警员），有助于告示跨部门决定的数据交换系统的变化（刑事协调委员会是一种可能模式）◆设计目的不是用来捕捉法庭运作过程中所产生的零散数据的技术系统（如关于被告需求的案件卷宗注释，推迟的必要，对审判展示物的解释）设计能捕捉零散但重要的、不是正式文件的案件数据的系统，并重新拟定法庭程序使之有可能捕捉这类信息　◆对自我代表的诉讼人的支持问题利用电子工具（如视频和演示文稿）对争端双方（如离婚、家庭、青少年）提供信息，让他们了解程序，但不越界提供法律意见◆法庭功能依赖技术支持，这在系统失效时可能使人担心运作的连贯性原理与知识设计有备份能力的系统，着眼于系统失效时能恢复关键系统的技术支持。拟定、练习和实施解决技术故障的应对计划◆◆◆发生自然的或其他事件时，维护运作的连贯性问题研究各州或相邻县相互支持运作的案例（可以充当模式的例子）◆

发生自然的或其他事件时，维护运作的连贯性问题设计更多训练，以增加成功概率，如使用红队（red teams），进行测试，从备份场地实施实际操作，来证实它们是否有效◆很难管控公共访问与维护法庭安全之间的平衡为不同法庭和法庭场所的安全性规定标准和措施，把对法庭参与者、法庭人员和公众的干扰降到最低◆◆法医实验室的积压与缓慢处理推迟司法程序之证据要求司法当局或法庭程序规则当局的专家通过视频露面，以增加工作人员做法的功效◆试图同时满足不同权益方（如法官、法律顾问、管理员）需求的商家体制，使得由此产生的产物不尽如人意，部分原因是法庭系统不愿意改变业务程序打造能限制被选法官具有的自主权程度的治理结构；就是说，要劝阻个人的定制化要求，因为定制化可能会危及数据质量和系统功效◆◆法庭文化与前例阻碍为改善效率而进行的改造◆以正规化的方式进行业务流程改造，包括流程文件化和改造的工具，使流程与要达到的目标匹配原理与知识部门间数据分享系统中的数据精确性和流通性问题在跨部门数据分享的参与者间达成关于输入数据的标准，以便保证系统中的信息一开始就是正确的◆公诉人与公共辩护人的资源有限（如律师不足，案件太多），很难或不可能采用新技术，甚至无法进行调查等核心工作虽然电子工具有所帮助，但技术能提供的效率有限（如顾问必须真正理解客户档案，必须亲自会面进行磋商），所以要解决资源限制问题。支持评估以量化技术在达到法庭目标方面的局限，对决策是有益的◆现有员工在创新和变革工作中遇到的的麻烦，限制了执行新举措的能力开发培训工具、改造结构（如“法庭变革学院”），以培训法官和员工来管理组织变革，包括与法庭目标的联系——要承认并非所有员工都会接受再培训和变革◆在同一司法管辖区内，法庭的不同系统和不同部门的技术资源有巨大差异（尤其是小型办事处的技术能力很差）刑法协调委员会给予支持，继续投入以平衡整个系统的技术能力　◆法庭系统习惯于没有充分解决运作和维修的成本就去购买技术修改规划和融资过程，确保运作和维护成本包括在购买决定和一年的预算中◆设施目前的基础设施不能满足新一代法庭参与者（法官、律师等）的技术预期为如今法庭应该配备的基本技术制定标准清单，要反映不同类型法庭的不同需求◆

从美国法庭创新议程所包含的评级较高的需求看，我们可以发现几个主题。我们把这些需求分为下列比较宽泛的概念组，我们认为这些概念对于法庭迈向未来是很重要的：

· 利用机遇提高法庭效率，同时确保技术为司法目标服务。第一层需求中有5个可归入利用技术提高法庭效率的主题下。法庭参与者使用电话会议节约时间，是这些需求的中心。另外，用技术来改善法庭参与者的体验，是不止一个需求的重点，包括对互联网进行更多交往的评估，以免公民不得不亲临法庭。虽然顾问组知道技术在一些领域具有潜力，但也意识到必须管控创新对司法程序的负面影响。例如，这个主题下的一个创新议程需求显示，要使用工作量评估工具才能很好地理解，技术在维持法定程序和其他社会目标的同时，是限制提高效率的。

· 改善安全与应急准备。第一层有6个需求涉及对法庭维护安全、为应急做准备的能力表示担心。关于安全，提出了对不同场所、不同法庭安全标准和措施的需求，以确保兼顾安全与公共访问。对应急准备的需求包括发生紧急情况时，在法庭大楼向人警示的能力，包括法庭加强应急准备的训练，包括法庭信息备份以免丢失。

· 提高司法系统内共享数据的质量和利用。第一层有5个需求反映了信息在法庭发挥职能中的重要性，它们落在系统内数据共享的质量和利用这个主题下。这个主题包括的需求涉及特定的标准和培训，以确保数据精准捕捉、证明数据值得信赖。也包括法庭之间更多数据共享的要求，以便不让数据遗落在司法管辖区之间的夹缝里，还包括开发法庭使用的数字数据的共同格式，以免出现不兼容问题。议程中包括的其他需求（定级为有价值或便于采纳类）也属于这个主题，如要求采纳数据标准、开发理解司法系统变革的层叠效应的工具。

· 加强对数据的分析和使用。第一层有4个需求着眼于对特定类型的数据进行分析和使用，这些需求既利于法庭的有效理案，也能更好地促进理解法庭自己的职能。这些需求涉及到对一些案件中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的数据的理解。向内看，顾问组发现了对工具和分析的需求，以帮助法庭来管控案件量（如根据不同调解纠纷来分类案件）。要求法庭改造数据库工具，使之更充分地捕捉法庭过程中产生的零散数据，这个要求与成功的关系很大，也值得纳入创新议程。

· 解决关于维护和保护法庭记录的担忧。由于法庭记录必须维护，法庭信息必须保护起来，不让操控和擅自披露，所以有两个记录管理方面的需求上升到第一层。它们是对网络安全的担心，涉及到云储存和保护法庭记录中公民个人信息的方法。改善数据保护的工具出现在有价值和便于采纳的类目中。

· 解决如今法庭中的基本技术缺陷。顾问组成员对如今法庭的技术基础设施表示担忧，因而对它们改善效率的创新能力也表示担心。两个需求上升到第一层：开发法庭应该配备的标准技术，以便参与者能依赖一种基本的能力，提高投入来提供法庭建筑内的无线的或其他的链接。有几个定级为有价值的需求着眼于基本缺陷，如改变融资模式，恰当解决系统的运作和维护成本，向法庭参与者提供技术，以便缓解法庭、代理部门或争端各方之间的技术失衡，避免有人对诉讼程序的诚信提出质疑。

· 改进法庭购买技术的程序。与改善法庭购买新技术的能力有关的两个需求脱颖而出，它们着眼于要求改善技术收购管理，要求组织创新以利用新技术，而不是要求技术提供者让技术工具来适应法庭发挥职能的历史方式。

· 使用告示和公共交流的技术。除了要求紧急情况下的公共告示外，还有两个第一层需求着眼于法庭通过专门系统或通过社交媒体工具与民众交流的能力。

采纳现有工具和做法比开发新工具更能推动的议程

在考虑如何实施法庭创新议程的时候，发现在当前技术和做法能满足的需求，与开发新方法新工具才能满足的需求之间，存在着很大差异。看看归入优先组的需求，其中大多数只要采用现有技术和做法就能实施。向公众发警示的工具已经存在，因此顾问组找出的这个需求只要促使法庭去采用就行。信息的云储存也已普遍存在，但困难的是如何理解法庭把记录委托给这些企业相关的安全性与其他问题。商业技术已经可用于法庭的许多工作（如呈现证据或法庭报告技术），因此这个需求就是确定应该用哪些技术，这样当某种技术出现在法庭时，权益方就知道可期盼出现什么情况。社交媒体是许多人使用的一种工具，他们越来越认为能用这个方式与政府沟通。不过，法庭需要指导意见和材料，以确保法庭和公民都能理解通过这类渠道传输的涉及法庭程序的数据的含义。

在考察“优先类”需求的时候，其中几乎有一半需求只需法庭采纳现有的创新就能满足——如数据保护，交流，无线链接等等——不需要开发新的东西。把“采纳”的概念扩展到改造其他领域已有的技术（例如增加可以在线完成的交易，案件分类的构件，以及电子文件认证的标准化），就可解决创新议程的更多需求。可以想见，作为潜在的“便于采纳类”而增加到创新议程上的需求，主要是通过改造现有工具和能力、使之适应法庭环境就能满足的需求。

虽然许多需求的确主要依靠现有的技术和实践，但还有一些需求要求新的开发，或要求调研分析以产生目前未见使用的工具。法官等人员需要更好的工具来快速弄清更多、更复杂的案件资料，来整合多个刑法系统的数据以告示保释等行动。顾问组讨论时，多次提出信息共享和系统整合的要求，强调这是解决一些问题的共同难点。关于这类互操作性的标准和方法，已经取得重大进展，但广泛实施依然不乐观。以优先类需求为例，也许有1/3要求新的能力和新的工具，或者与现有工具非常不同，需要大力开发才行。例如，严重影响法官购买技术自治权的治理结构的变革，在有些法庭系统中就与现状相左，几乎肯定需要花大力气才能做到。另外，即使模式已经存在的地方，法庭环境的独特要求也需要新的开发，例如，需要拟定练习，来操练如何恰当地评估法庭的安全。由于有很大潜在好处而增加到议程上的需求（即便被视为很难成功），也都要求新的开发，如制作分析工具来搞清楚司法系统变革的层叠效应，如实施全新的培训教育结构来推动组织变革。

在美国法庭系统中培育创新

这项全国性的工作旨在为法庭系统构建创新议程。其结果是否有价值，取决于应用，取决于各部门和组织如何利用这些需求来指导对未来的选择。创新发生在组织层面，所以它的实施比任何纸上承诺都更重要。为了形成一个适用于不同法庭系统和不同权益方的议程，我们召集了顾问组，试图抓住角色上、组织上、地理上和专业知识上的那种多样性。顾问组的讨论包括关于各种选项对具体法庭的关联性的疑问和担心——例如，普通法庭对重点是毒品问题或精神疾患问题的特殊法院，大城市法庭体系对小型农村法庭，统一的系统对不统一的系统。在创新议程中，具有多少有点关联性的解决方案，执行起来难易不等，这取决于法庭的性质。但这些差异可能引来不同的安排：一个较大的系统可能有较多的资源来收购新技术，但在投入较少或培训员工较少的小系统里，实施起来更方便一些。

也很重要的是，要坦率承认一个顾问组的考虑（不管多么精细，不管指导方法是怎样旨在使思虑全面而系统）始终只能代表局部现实，它不可避免地受到顾问个人的知识和经验的影响。因此，这个创新议程只是一群有经验的人看来最及时、最值得担心的问题的快照。同样重要的是，要记住，随时间的推移，这个议程必定会变化。时过境迁，与过去的投入和采取的措施有关的价值和挑战越来越清晰，新问题和新机遇应运而生，修改过去的假设和结论是必需的。

我们承认创新议程的局限，我们希望它能提供一个起点，推动在法庭创新中有需求、有作用要发挥的各类组织进行思考。这个工作提供了一套优先需求，它们是顾问组首先考虑的，也是一套广泛的（而且是长期的）创新选项，代表着法庭的机遇和与法庭互动并支持法庭的组织的机遇。许多需求反映出法庭是一个行为者，是把政府、民营部门、一般民众的实体聚在一起的集合点，这些需求超越了法院的围墙，为许多组织和社会整体创造了许多潜在好处。落实这些创新，是通过加强协调、促进信息共享、正确评估来改善国家司法体系的更广泛的项目的一部分，旨在使国家司法达到恰当、公正和有效管理的目标。

原文标题：Fostering Innovation in the U.S. Court Syst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