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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征次序与会话中的社会身份建构

2016-08-15

外文研究 2016年1期
关键词:会话

赵 元

河南科技学院



指征次序与会话中的社会身份建构

赵元

河南科技学院

摘要:社会活动的参与者随时都在以各种方式建构自己和他人的社会身份,进行角色定位,以实现社会交际的目标。人的社会身份是多重的和动态的,是一个在社会交往中不断被建构和再建构的过程。语言是建构社会身份的基本手段。指征次序描述了将社会文化投射到符号形式上的对概念分类的评价和属性的指征关系,它将权力的不平等融入了语言习惯的差异中。本研究从话语的指征次序入手,通过对两个对话样本的考察,分析了话语实践中的身份协商、斗争的过程,阐明指征次序概念用于批评话语分析,在构建和解读社会身份过程中的意义和作用。

关键词:社会身份; 指征次序;会话;身份协商和斗争

1. 引言

社会认知理论认为,人在社会交往中,总想给他人创造一个好的印象,以便提高个人的影响力、获得渴望的结果(比如一份工作或职位提升)、获得别人的赞许以及在自己和他人眼中投射一个积极的自我形象所带来的内在满足感 (Fiske & Taylor 1991: 252)。语言作为社会交往的基本手段,也是个人在社会活动中塑造自我形象的基本形式。比如,一个到城市里打工的年轻人,在公众场合会有意地使用普通话,一是为了交流沟通的需要,二是可以为他塑造一个有文化、有教养的自我形象。类似的例子随处可见, 例如,“为追求渴望中的好生活,伊丽沙·杜力特选择了一种新的语言身份,这使她融入了一个不接纳伦敦佬(伦敦东区人)的社会群体。伦敦佬成了一种——他们想与其划清界限的——代表低等生活的符号”。(Coulmas 2005: 138)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在美国,德语的使用急剧下降,因为那些在公开场合讲德语的德裔美国人会面对强烈的敌意和被同化的压力。原先讲德语的优势没有了,公开展示德国身份的代价陡增。很多德裔美国人不得不放弃他们的民族语言和身份。话语是身份的标记,这是社会语言学的一个基本观点(Labov 1972: 62)。但话语是如何体现和建构身份的,则是多数人文学科的学者们关注的焦点。

2. 社会身份及其建构

雅格布逊(1971)认为,“说话不仅是叙事,也同时会以交互的形式排列所有参与者在话语事件中的次序”。(Jakobson 1971: 60)当我们讲话时,我们不仅是在言说,也是在做事。这个过程体现了社会身份建构的过程。

社会身份是社会语言学、人类学、认知心理学、文学评论、话语批评等人文学科共同关注的一个基本概念。有关身份理论的研究在国内外均已很多,国外学者的研究中有关于地方身份的(Trudgill 1994)、民族身份的(Fishman 1989)、国家身份的(Safran 1999)、政治身份的(Hale 1997)、社会阶层的(Honey 1989)、性别身份的(Hall & Bucholtz 1995)、性趋向的(Jacobs 1996)等等。(转引自Coulmas 2005: 45)国内近十几年也有不少关于身份的论述,如董平荣(2009)、李成团(2010)、刘琳琪(2015)等。相关研究已远远超出了社会语言学的范畴。

2.1 身份的多重性和动态性

早期的社会语言学家认为,社会阶层、性别、年龄、种族等这些影响身份的因素是相对固定的,因此,个人的身份也是相对稳定的,即便不是长期的。到20世纪90年代开始,一些语言学家如Schiffrin(1996)等发展了建构主义的(Constructivist)身份研究路径,并提出“身份既不是分类的、也不是固定的”观点。

“在研究叙事如何作为一种手段来展示说话者的社会身份时,希夫林(1996: 199)得出结论认为身份不明确也不固定:我们可以或多或少地扮演中产阶级、女性身份等等,这些取决于我们正在做什么和跟谁做。归根结底,一个动态的、具有语言学含义的可变身份概念是社会语言学所断言的概念,也即,它是一种多功能的可变工具,它的身份在不断地被使用者所构建,而不是被给定的。”

(Coulmas 2005: 45)

在Schiffrin 看来,一个人根据不同的主观愿望和目的,在不同的交际环境中会扮演不同的角色。身份是一个被使用者通过不断的语言选择在动态中建构的多功能变体。这一点已成学界共识。(Bucholtz & Hall 2005)

2.2 身份通过协商而建构

社会心理学家们认为,在社会群体中,当个体不满足于他们目前的社会身份时,他们会尝试来改变他们在群体中的地位——当然并不总是成功的,来使自己获得一个更积极的形象。此时的协商就成了交易性的互动过程。在此过程中,“个体会尝试来唤起、宣称、说明、调整、挑战或支持他们自己和他人预期的自我形象”。(Fiske & Taylor 1991: 25)身份被认为是个体在某个文化中和特定交际语境中建构、体验和交流自我形象的反映。获得“被理解、支持和被尊重的感受”往往就成了交际活动中身份协商和建构的重要目标。(Blackledge & Pavlenko 2001: 243)

为表达语言交际过程中有关身份的构建、维持和展现的过程,Bucholtz & Hall (2005)总结了众多话语和身份研究理论, 提出了一个跨学科的、多层次的身份理论研究框架。她们认为:第一,身份是语言和其他符号实践突现的(emergent)产物, 而不是预先存在于实践之前的实体。第二, 身份囊括了宏观层面的人口统计范畴(如阶级、性别、职业、教育背景等), 以及临时的特定的交际立场和参与角色。第三,身份是通过一系列相关的语言指称过程突现在交际中的, 如明确提及身份范畴和标志、自我和他人身份地位的隐含和预设、交际中显现的评价和知识定位、交际立场和参与角色, 以及使用与特定人物和团体有意识形态关联的语言形式。第四, 各种身份是通过一系列自我和他人相互交叠和互补的关系构建的, 身份关系具有相对性和互补性。第五, 身份构建是随着交际的展开和话语语境的不同而不断变化的, 既具有无意性, 也具有目的性, 既是交际磋商和争论的结果, 也是他人感知和表征的结果, 既受宏观意识形态过程的影响, 也受客观交际活动的限制。(董平荣 2009)在此我们不妨引用一下Lyons (1995) 在Ochs(1992)的基础上建立的描述语言因素、非语言因素、立场、活动与身份建构之间的辩证关系图示(见图1):

注: Linguistic resources: 语言资源 Nonlinguistic resources非语言资源Stances 立场 Acts 行为 Activities 活动  Social identity 社会身份图1

社会语言学家Blommaert(2005)认为,语言差异在传递信息以及在创造和维持微妙的权力边界、地位、角色和职业水准方面扮演着重要的、积极的角色,而后者正是构成我们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跟这些边界相关的价值差异(value differences)构成了在关键场合间接的交际策略的基础。这种价值差异就编织在特定的指征次序(order of indexicality)里。当人们穿行在不同的物理和社会空间时,他们也是穿行在影响他们利用交际资源的指征次序中。在一个空间起作用的东西(话语资源,笔者注)换一个空间可能马上就失去或部分地失去作用。“当人们在使用语言时,他们所展示的不仅是语言行为的瞬时效果,还有更高层次的可以被感知到的复杂的间接意义。我们说,他们展示的是朝向指征次序的定位——系统化再生产的,常被叫作‘标准’或‘规则’的分层含义(stratified meaning),后者总是跟特定的语言形态相联系”。(Blommaert 2005: 57)Blommaert认为正是我们所处理的语言系统通过给语言形式分配不同的指征含义纳入了不平等(比如,通过给在公共话语中方言变体的使用分配“低等”的价值,并给标准语言变体分配“优等”价值),而成为批评话语研究的对象。

3. 指征与指征次序

Blommaert (2005)认为指征次序是批评话语分析中的一个核心概念。指征一词的概念源于指示语(index)。指示语泛指“我、你、他、我们”等指示性代词、名词和表达空间、时间的词语,是现代语用学和认知语言学领域的一个基本概念。

美国逻辑学家、语言哲学家和符号学家皮尔斯(Peirce)在1897年提出符号三分法(trichotomy of signs)理论。该理论将符号(sign)分为相似符号(icon)、指引符号(index)、象征符号(symbol)3种。(详见Wikipedia http://en.wikipedia.org/wiki/Charles_Sanders_Peirce)其中,象征符号与所指对象之间的联系完全是约定俗成的,不存在什么内在的联系。绝大部分符号,包括语言,都属于象征符号,如“马”是一个特定语言(汉语)中代表一类特定动物的词,“window”在英语中表示窗子,红灯表示“停”等。由此从符号学角度讲,语言不仅有指示作用(直指功能),也有象征作用(意指功能)。

从语言接触或联想中产生的意义就是所谓的Peirce符号学中的指征(indexicality)概念。语言人类学家 Ochs (1992)举例说,性别可以通过一个人所采取的立场指征出来,不管是身体的还是语言形式的。比如,传统的女性形象是“手放臀部,身体弯曲”;而传统男性是“大拇指放口袋里,两腿分开直立”。在语言风格方面,相对于男性,很多女性“语气变化范围大、喜欢高音调、语气柔和”等。(Ochs 1992: 76)这些即为语言的指征功能。

Silverstein(2003)基于Peirce的符号学理论,提出了指征次序(indexical order)的概念。他认为当特定的语言形式与社会价值联系起来时(比如与语言使用者的一些社会特征或语境关联起来),这些语言形式就因此获得了指征意义(indexical meaning)。 指征次序描述的是将社会文化投射到符号形式上的实现概念分类的评价和属性的指征关系,它有效地将语言习惯的差异转变成不平等。不过,语言形式和意义之间的联系不是稳定不变的,意识形态形成的过程发生在一个流动的意识形态空间(ideological space)中,“其中某一个指征形式总是可以被再阐释,以获得多于第一指征含义的意义:n+;第一指征因此总是作为一个固有的有竞争力的价值结构可能被编入第n个指征次序的交际形式中”。(Silverstein 2003: 194)

在Silverstein的指征次序概念中,第一指征次序(first-order indexicality)是前意识形态的,并且是形成语义联想的符号形式表达。如果说第一指征次序涉及到符号的指示行为,第二指征次序则将意识形态融入到被指征的关系中。他的第二指征次序是对第一指征联系到的表达意图或意义的政治和(或)道德方面的文化阐释。在这个第二层面,行为者将居于第一指征次序中的社会语言形式的联系(指征关系)进行合理化解释,并因而不可避免地将其归化(naturalize)和意识形态化。

就像Foucault(1981)的话语秩序(order of discourse)一样,指征次序往往也是跟身份和特定群体相联系的。语言的价值、含义和功能实际上是一个认同(uptake)的问题, 它们需要其他人根据通行的指征次序加以认可才具有现实意义。比如,嘻哈行话就是一种身份的标志,它既是讲这种话语的青年群体的内部标志,也是他们与外部世界划分界线的标志。这种语言在他们群体内传递的是认同、归属感,甚至是地位的含义;而对老一代的中产阶级群体来说,它传递的可能是非主流、边缘化和叛逆,甚至是暴力文化的信息。

4. 指征次序视角下的社会身份建构

Silverstein(2003)认为“指征次序是分析符号媒介如何从微观语境的可指领域到达宏观社会层面的一个核心概念。通过这个路径,他们(话语参与者,笔者注)的相关身份在交往活动中得以预设、创造和改造”。(Silverstein 2003: 193)下面从指征次序的角度分析两个话语片段中的身份协商和身份斗争的过程。

(1)一个故事中的对话片段。背景:一个工作失意的年轻人找到一个当心理学家的老朋友(一个心态年轻的老人), 诉说自己内心的苦闷。老人教导他要学会忘却过去的不快,积极面对未来。下面是谈话结束,两人分手时的一个片段:

我们从楼里出来走进了雨夜,我看到了一辆空的出租车并朝它跑了过去,但另外一个行人却抢先了我一步。

“哎呀,可惜,”老人狡诈地说,“要是我们早下楼十秒钟,我们就赶上那辆出租车了,不是吗?”

(第二指征)

我笑着接过他的暗示说:“下一次我跑快点。”

(第二指征)

“这就对了,”老人叫了起来,把他那滑稽的帽檐拉到了耳边。“对极了!”

又一辆出租车慢慢停了下来。我为他打开了车门。……

(汉译)

(Arthur Gordon, “Two Words to Avoid, Two to Remember”

http://www.chinadmd.com /file/u6oszrzeerw3rittawaixvuu_1.html)

这个对话中有个身份协商的过程。在两人先前的谈话中, 老人让年轻人忘掉心中的“要是”(if only)两个字,换上“下次”(next time)两个字,有“不要总是纠缠于过去的失误,积极面对未来”的寓意。这一次拦出租车没有成功,老人想借机考察一下年轻人思想转变的效果。所以就有意地说,“‘要是’我们早下楼十秒钟,……”这个“要是”是他们在先前谈话中多次提到的核心词,在他们两个人的心里已经形成了一种共识,即“为过去而懊悔”的含义,经过了意识形态化过程,形成了他们共有的心理图式。此时,老人说“‘要是’我们早下楼十秒钟,……”就构成了特殊的指征含义,超越了第一指征,即符号的指示功能,具有了“诱导和考证该年轻人的”意指功能,即第二指征含义。年轻人领会了老人的意图,接着说“下一次我跑快点”,明确是对老人对自己考证的答复,也是传达“我已经能够放下过去的懊恼,积极面对明天”的信息。“下一次”同样也是被赋予了更多的含义,到了第二指征的层面。老人接着说“这就对了,对极了!”清楚地表明老人对故事主人公话里含义的理解和肯定。一方面,两个人在先前的交谈中对于“要是”和“下次”两个词形成了共有的心理图式,即为它们赋予了共享的多层指征含义;另一方面,这两个词在该对话中的出现,既展现了老人对年轻人是否建立了“新的、积极的自我形象”的怀疑、考证和确认的过程,也表现出年轻人在老人的引导和鼓励下确立了“积极的自我形象”这一身份建构过程。

(2)在一个大学教师暑期学习班上,经过一段时间,同学们渐渐相互熟悉了。三个同学在聊天(都喝了点酒,不免有些兴奋;甲[男]年龄30余岁,已婚;乙[女],28岁左右,已婚;丙[男],25岁左右,未婚),丙确认了三个人的年龄后的一段对话:

丙:那我该叫你(甲)大哥了。

甲:可以啊。

乙:也得叫我姐呀?

(第一指征)

丙:行。

甲:不行,得叫嫂子。

(第二指征)

乙:为什么呀?要叫我姐。

(第二指征)

甲:要叫嫂子!

(第二指征)

乙:叫姐!

(第三指征)

丙:(笑而不答)……

(李会民 2012)

从例(2)这段对话,可以看出,乙第一次说“也得叫我姐”时,表明“我比你(丙)年龄大,你能叫他(甲)哥,当然也可以叫我姐”的用意。在认知心理学上的原型理论(prototype)中, “姐”既是一个尊称,也是一个亲切的概念,有“关爱、亲切、照顾”的含义。当然“嫂子”也有类似的含义;但除此之外,“嫂子”还有“已婚”的含义。这时候甲说“不行,得叫嫂子”。首先是基于“乙是已婚的”事实。但是,还有一种意象图式(schema)在里面。因为“哥”、“嫂子”有一个同一平面的心理图式,即在平常人眼里,“哥和嫂子”经常还有是一对夫妻的含义,尽管不是必然的。所以,甲在此话里已经涉及到了语言的第二指征,即叫嫂子可以将乙和甲的关系放到一个特殊的平面上,当然也表达了甲对乙的好感,或者说是调侃。乙说“为什么呀?要叫我姐”时,分明是经过瞬间判断做出的选择。因为,众所周知,嫂子和弟弟的关系没有姐弟关系更紧密,至少从血缘关系上是这样,现实中也的确如此。所以乙毫不犹豫地在“嫂子”和“姐”这两个身份角色之间选择了后者。这是在“姐”的原有含义跟“嫂子”比较以后的结果,显然是有了新的意义,可以上升到第二层指征含义。第三个话轮中,甲加强了语气说,“要叫嫂子”实则是进一步明确了“将哥和嫂子放到同一平面或范畴”的用意。分明是向乙传递上一次说的“得叫嫂子”的用意,即第二指征含义。乙在第三次话轮中,应该是明白了甲的用意,即其第二指征含义,所以,毫不犹豫地坚持说:“叫姐!”因为在她看来,即便是甲喜欢自己,自己也对甲有好感,但相对于更年轻、帅气的丙来说,乙可能更愿意选择后者。叫姐明显是拉近了和丙的距离,叫嫂子则刚好相反。更何况,谁能保证甲不是在调侃自己。即便是甲对自己真的有好感,保持女人的矜持也是有必要的。所以才有了乙的坚持。根据 Silverstein的思想,这应该构成了本段对话中乙说“叫姐”的第三指征含义。丙笑而不答,说明丙对这场“身份”或“角色”斗争看得很清楚,但他不能做出选择,因为他不能因此去取悦一方而疏远另一方。

上述两个例子表明,指征次序概念在话语分析中的使用有助于我们更清楚地看到话语中的多层含义,使我们形象地了解话语实践中的“身份”协商、建立和斗争的详细过程。

5. 结语

作为语言学、社会学、认知心理学等多个人文学科关注的对象,身份一词既是一个简单而又复杂的概念,又是一个相对稳定又不断变换的现象。如上文所述,在多种因素的影响下,如主观的、客观的、语言的、非语言的、现时的和过去的,甚至是将来的,身份概念形成一个庞杂的交织着语言和权力的复合系统。批评话语分析从语言形式着手,寻求话语实践中所体现出来的不平等,从而实现参与社会实践,谋求社会平等的目标。(Fairclough 1982: 46)指征次序因其描述了社会文化价值在符号形式上的投射关系,而有效地将权力的不平等融入了语言习惯上的差异,因而也成为社会语言学家Silverstein、Blommaert和Ochs等关注的对象,并将其用来进行话语和身份、权力关系的分析。本文通过从指征次序角度展开的对话分析,使我们更清楚地看到话语中的多层含义,形象地了解了话语实践中的“身份”协商、建立和斗争的过程。也有学者如Anderson (2008)、Snell(2010) 分别从种族话语、变异语言学的角度探究了特定的语言形式与社会身份的指征关系, 表明了指征次序作为话语分析工具的有效性和意义。但总体上,对指征次序的概念和理论的研究还不多,国内目前检索到的相关文献资料寥寥。本文希望借此研究抛砖引玉,引起更多语言学、社会认知等领域学者们的关注和进一步探讨,并将这一工具应用于我们的社会文化批评研究和教学工作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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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李淑静)

基金项目:2016年度河南省教师教育课程改革研究项目“教师教育视角下的河南省外语教师职业化培养路径研究”(2016-JSJYYB-105) 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中图分类号:H03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5723(2016)01-0033-06

收稿日期:2015-11-27

通讯地址:453000河南省新乡市河南科技学院外语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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