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参加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缴费水平影响因素分析——基于山东省莒南县的调查

徐晓君 薛兴利

（山东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山东 泰安271000）

农民参加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缴费水平影响因素分析
——基于山东省莒南县的调查

徐晓君 薛兴利

（山东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山东 泰安271000）

文章基于对莒南县464个农民的调查数据，利用有序logistic回归模型，对影响农民参加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缴费水平的因素进行实证分析。结果显示：性别对缴费水平的选择具有显著影响，男性比女性更倾向于选择更高档次的缴费水平；农民的收入、对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的了解程度、所在地的宣传情况对缴费水平的选择具有正向影响，而受教育程度与缴费水平呈负相关关系。为此，应加大政策的宣传力度，增强农民对政策的了解和信心，提高农民收入，完善缴费档次，使农民积极参与高缴费档次。

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缴费水平；影响因素；有序logistic

一、引言

目前，我国老龄化问题日益严峻，农村地区则更为突出。如何解决好农村的养老问题已成为三农问题的重中之重。2009年国务院颁布了《开展新型农村社会养老保险试点的指导意见》后，新型农村养老保险较快地发展起来。为使人民公平享受基本养老制度，缩小城乡差距，适应人口流动需求，改变城乡二元结构，推进城乡一体化，国务院于2014年印发了《关于建立统一的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制度的意见》，将新型农村养老保险和城镇居民社会养老保险两项制度合并，统称为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制度。截至2016 年1月，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的参保人数已达到5.05亿人。

随着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制度的建立，各省市根据自身情况对缴费档次有所调整。莒南县针对新政策调整的缴费档次为100-5000元12个缴费档次（100、300、500、600、800、1000、1500、2000、2500、3000、4000、5000）。12个缴费档次中，看似最低缴费档次仍为100元，实际上，100元缴费档次仅限于重度残疾人等特殊困难人员，一般情况下的最低缴费档次提高至300元。这一调整，对农户参保档次的选择是否存在影响？有哪些因素影响了农户的缴费意愿？对农户的参保意愿及缴费问题，国内学者先后做了一些相关的研究。刘晓梅、耿永志等［1］［2］人等通过研究发现多数人选择最低缴费档次，极少数人选择高档次。刘辉［3］通过调查研究发现周边人员参保的情况对农民参加新农保的意愿影响显著。王良健［4］通过调查发现年龄越大的农户越愿意参加高缴费档次。程杰［5］通过对成都农户的调查研究发现，预期保障收益以及缴费能力是决定参保农户选择缴费档次的关键因素。邓大松，李玉娇［6］通过对江浙地区新农保试点实地调查发现，制度信任、政策认知对农民的缴费档次选择具有显著正向影响。聂建亮，钟涨宝［7］研究发现，农民参加新农保的比例较高，且存在地区差异，但农民受内部和外部约束，采取象征性参保缴费的策略，绝大多数农民选择了最低档次。总之，多数研究结果表明，最低缴费档次仍然是最受农户青睐的选择，而不同地区间对农户选择的影响也存在差异性。因此，本文基于对山东省莒南县农户的实地调研，观察农户参加城乡居民养老保险缴费水平的特征，对影响缴费水平的因素进行分析，进而探讨如何提高农民参保的积极性，提高农民缴费水平以最终提高养老保障水平，以期能够为政府有效推动城乡居民养老保险的发展提供政策参考。

二、理论分析

结合现有研究成果和实践情况可知，农民缴费水平受个人特征、家庭特征、外部环境及心理认知等因素影响。

（一）农民个人基本特征对缴费水平的影响

农民的个人基本特征包括性别、年龄、文化程度三个方面。（1）从性别来看，女性相对来说在缴费方面更具谨慎、保守的特性，容易选择最低的缴费水平。而男性则更加理性，考虑问题更加长远，相对就会选择较高一些的缴费档次。（2）从年龄方面看，年轻人反而会选择较低的缴费水平，这是因为年轻人距离领取养老金的标准年龄还具有较长的时间差距，对未来领取养老金的信心不足，多数持观望态度以规避风险。年龄越大的农户则越容易选择较高的缴费水平，尤其是距离领取年龄较近的农户，因其能很快开始领取养老金，故而选择多缴费以领取更多金额的养老金［8］［9］。（3）从文化程度方面看，一般而言，文化程度越高的农户对政策的认知能力越强，越了解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的重要性，则会更倾向选择较高的缴费水平［10］。

（二）农民的家庭基本状况对缴费水平的影响

家庭基本情况包括婚姻状况、子女数量和年均纯收入三个方面。（1）从婚姻方面来看，未婚人员一般较为年轻，生活不稳定，便会选择少缴费甚至不缴费［4］。（2）一般来说，子女数量越少的家庭越会选择较高的缴费水平。这是因为一方面子女数量越少依靠子女养老的可能性越低，所以就会选择依靠养老保险来养老。另一方面，如今子女生活压力越来越大，多数父母会选择多缴费以减少将来给子女添麻烦的可能性。（3）在年均纯收入方面，纯收入越高代表年可支配的收入越高，便会有足够的支付能力。对于年均纯收入低的人来说，较高的缴费水平会影响其日常的生活，进而选择最低的缴费水平［11］。

（三）农民对政策的认知情况对缴费水平的影响

农民对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这一制度越了解，越会明白缴费越多缴费年限越久对养老保障水平越有利，进而农民对这一制度就越有信心，选择高缴费水平的积极性就会越高。从宣传情况看，宣传越到位，农民选择高缴费水平的可能性就越大［6］。

三、变量选择与模型设定

（一）变量选择

1.因变量。本文设置的因变量为个人愿意的缴费水平，共分为五段，分别是“100以下”“100-199”“200-299”“300-399”以及“400以上”，具体赋值情况见表1。

表1　　变量说明及赋值

2.自变量。根据前文的理论分析，从个人、家庭以及对政策认知情况这三个方面选取了年龄、性别、受教育程度、婚姻状况、子女数量、收入情况、对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的了解情况以及所在地的宣传情况8个变量，具体赋值情况见表1。

（二）模型设定

由于因变量“个人愿意的缴费水平”被分为五类，且具有一定的等级顺序，故本文将采用多元有序logistic模型进行分析。与二元logistic回归模型相比，多元有序logistic模型考虑了因变量的多类性和有序性，避免有效数据的丢失。多元有序logistic回归模型的表达式为：

其中，K表示个人愿意的缴费数额的K个分类，π1、π2…πk分别为因变量取第一类、第二类到第K类时的概率。模型中各自变量的系数β1、β2…βm都保持不变，所改变的只是常数项α。回归系数βm表示在其他自变量不变的情况下，某一自变量改变1个单位，因变量提高1个及1个以上等级的比数比。

四、数据来源与样本描述

（一）数据来源

文中所使用的数据由2016年寒假期间对莒南县各乡镇通过随机抽样的方式进行实地调查所得。调查对象为农村地区达到参加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的适龄人员但尚未开始领取养老金的农户。共发放问卷500份，收回有效问卷464份，问卷有效率92.8%。

（二）样本描述

1.受访者的个人基本特征（见表2）。本次464位被调查者中，男性251人，占54.0%，女性213人，占46.0%。从被调查者的年龄分布来看，50-60和40-49之间这两个年龄段居多，分别占35.3%和34.3%。剩余30-39岁占20.3%，20-29岁之间的占10.1%。从被调查者的受教育程度来看，有194位农户为初中学历，占比最高，达到41.8%，这说明大多数的农户受教育水平处于初中文化水平；其次是小学文化水平的人数为127人，占比27.4%。然后是高中（中专）和大专及以上学历者，分别为70和40人，分别占比为15.1%和8.6%。最后，文盲33人，占7.1%。整体来看，被调查者的受教育程度普遍偏低，主要集中在初中及以下，这和现在农村的整体情况还是比较符合的。

表2　　受访者个人基本情况

2.受访者的家庭基本情况（见表3）。从被调查者的婚姻状况看，445人为已婚，比例高达95.9%。从被调查者拥有的子女数量来看，拥有两个孩子的最多，为260户，占总体的56.1%。仅有一个孩子为155户，占33.4%。有三个子女的有28户，仅占6.0%。这是因为在20世纪80年代，我国推行的独生子女政策，大多数的被调查者处在这一政策的推行时期。从被调查者的收入来源看，以家庭经营收入为主的为248户，以工资性收入为主的为211人，分别占53.5%、45.5%。其中依靠工资性收入的家庭主要是靠外出务工。从被调查者的家庭人均纯收入状况看，主要集中在5000-10000元之间的共有148人，占31.9%；在10001-20000元之间有124人，占26.7%；5000元以下有91人，占19.6%。据统计，2014年我国农村人均家庭纯收入已达到9892元，接近10000元。从调查数据看，有48.5%的家庭人均纯收入达到10000元以上，也就是说有一半左右的人口人均纯收入是低于国家的平均水平，这对于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的推行具有一定的经济影响。

3.受访者对政策的认知情况。调查结果显示，在被调查者中选择“了解较少”的有204人，占44%。选择“不了解”的占14.6%。也就是说对这一政策不是很了解的人占到被调查者的一半以上。而从被调查者所在地对政策的宣传情况来看，认为宣传很少的有323人，占比高达69.6%，认为“没有宣传”的占12.1%。认为对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宣传很到位的仅有85人，占18.3%。在农村地区，日常生活中对于政府政策的关注度并不是特别高，了解途径也少于城市地区，对于一个政策的了解首先是通过所在地政府的宣传而得知。由此可以看出被调查者所在地对政策的宣传并不到位，这也是很多人对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了解较少的一个原因。

表3　　受访者家庭基本情况

4.受访者缴费情况（见表4）。在调查对象中有47人未参加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故在已参加的缴费档次这一指标中有47个缺失值。在剩余的已参加人群当中，参加300元这一档次的人最多，有347人，占被调查者的74.8%。而从表4中可以看出从农民自身意愿的缴费水平来看，选择在300元及以上的占比仅为9%，有55.6%的人选择200元以下的缴费水平。由此可以看出，实际的缴费档次与农民自身愿意的缴费水平远不相符。这是因为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推行后，莒南县的缴费档次有所调整，去除了原来档次中的200元及400元，而100元的缴费档次仅限于重度残疾人等特殊困难人员，也就是说在实际缴费过程中300元是现行档次中的最低档次。即便是最低的缴费档次，农民仍然愿意选择更低的缴费数额，针对这一现象，需要对影响农民做出选择的因素做进一步分析，进而找出农民不愿意缴纳养老保险的原因。

表4　　受访者缴费情况

五、回归结果分析

本文利用SPSS19.0对收集的数据进行处理，采用多元有序logistic模型进行统计分析。

在模型中-2对数似然值为411.658，显著性水平P=0.000，模型具有统计学意义，模型的伪决定系数：Cox and Snell=0.390，Nagelkerke=0.422，McFadden=0.192。上述结果表明模型的拟合效果较好。在平行线检验中P＞0.05，表明可以使用有序logistic模型进行分析，分析结果详见表5。

（一）从个人基本特征来看

在引入的年龄、性别及学历三个变量中，性别和高中学历这两项在1%和10%的统计水平上对缴费水平有显著影响。从性别来看，男性的系数值为1.173，这表明在缴费过程中，女性缴费每增加1个单位，男性增加1.173个单位。因此，相对于女性，男性更愿意选择较高的缴费水平，这与先前的假设基本一致。从受教育程度这一项来看，高中学历的受访者显著性水平为0.076，且系数值为负，表明这部分人更倾向选择较低的缴费水平。这与前面的假设是截然相反的。这是因为在农村地区学历达到高中的人员多数为年轻人，虽然学历相对较高，但是，对于年轻人来说，养老需求较低，缴费后需要较长的时间才能领取养老金，他们担心在这长时间的过程中制度会有所改变，对政策的稳定性非常担忧，所以会持观望态度先选择低缴费档次。对于年龄这一项，显著性为0.170，没有通过10%的显著性检验，不具有统计意义。

（二）家庭影响因素

婚姻状况、子女数量及收入状况这三个变量中，仅收入这一项在5%的统计水平上通过显著性检验。具体来看，从收入的整体变化趋势上来看，随收入的增多，系数值从-4.765逐渐增大到-1.820。这表明虽然整体都是倾向于选择低缴费水平，但是随着收入的提高缴费水平也会相应有所提高，这与前面的假设是相符合的。因为在农村地区大多数人不愿意拿出自己的钱上缴，多数农民会跟随大流选择较低的缴费水平，但是随着收入的提高，有足够的经济基础，较高的缴费水平对其生活并不会产生影响，因此，相应的收入越高越会选择高缴费水平。婚姻状况和子女数量的系数值均为负值，这表明婚姻越稳定，子女数量越多的农户越容易选择低缴费水平。但这两项均未通过显著性检验，不具有统计意义。

（三）对政策的认知方面

在政策的了解程度方面，一般了解这一项显著性为0.044，通过5%的显著性水平。其系数值为1.055，也就是说对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达到一般了解程度的人员会更倾向选择较高的缴费水平。从所在地的宣传情况看，其系数值从高到低逐渐减小，也就是说宣传越不到位受访者越会选择较低的缴费水平，与假设一致。

表5　　有序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

六、结论与政策建议

（一）结论

本文通过对464个农户的问卷调查，对农户缴费水平的选择进行实证分析，结果表明：（1）莒南县农户对城乡居民养老保险了解较少，缴费意愿偏低，有七成农民选择低缴费档次。（2）性别、收入、对政策的认知及政策宣传情况对农户的缴费水平具有正向影响。男性比女性更愿意选择较高的缴费水平；收入越高的农民越愿意选择高缴费水平；对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越了解的农民越会选择较高的缴费水平；所在地宣传越到位农民越愿意多缴费。相反，受教育程度对缴费水平的选择具有负影响，农村地区高学历的人群反而更倾向选择低缴费水平。

（二）政策建议

1.加大宣传力度，提高农民缴费积极性。首先，在农村增设专门的宣传人员，耐心全面地告知农村居民，让农民了解参与的益处。其次，印发详细的宣传册发放到户，通过电视、广播、报纸以及其他农民喜闻乐见的形式宣传。同时，在宣传过程中可先从村中威望较高，为人所信服的农民入手，发挥他们的带动作用。农民对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真正了解了，才能真正主动积极参与到其中。

2.完善制度设计，增加农民对制度的信任。在制度设计过程中，缴费档次的设定是一重要方面。首先，在缴费档次设定过程中，最低缴费档次的提高应缓慢适度进行，既要根据农民的收入水平也要考虑农民的接受程度，否则会形成逆反效应。其次，对于农民来说他们更看中未来个人账户中资金去向以及未来政策变动对养老金领取是否会产生影响。对此，可以借鉴“惠农一本通”的形式，为农民发放个人账户存折，缴费后让农民看到自己账户资金的变动。同时还需要最大化完善制度，减少不必要的修改和调整，增加农民对政策持续性的信心。

3.建立合理的激励制度，激发青年人参保意愿。对于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来说，年轻人才是未来缴费的主力，而年轻人养老意识薄弱，但又碍于捆绑缴费政策便会先选择最低的缴费档次。首先，要对年轻人做进一步的引导，使其意识到养老的重要性。其次，莒南县对于多缴费的补贴标准为最低档次标准缴费的，补贴标准不低于每人每年30元；500元及以上档次标准缴费的，补贴标准不低于每人每年60元。最低缴费档次由100元提高至300元而补贴金额仍然为30元，明显存在不合理性。而对于长缴多得这一方面，尚未建立补贴标准，这更不利于调动年轻人长缴和多缴的积极性。因此，应当随投保档次的提高适当提高补贴标准，可按递进固定数额的补贴模式或者按照缴费比率的模式进行补贴。对于长缴和多缴的人员给予更多的财政补贴，同时为防止多数补贴给富人，补贴达到一定数额后要及时停止。

4.提高农民收入，增加农民缴费基础。通过研究可以看出，收入对农民的缴费意愿是存在正向的影响。首先，要继续加强对农业的保护和支持，依靠农业科技进步，加强对农业机械物品的补贴，提高农业的劳动生产率来增加农民的家庭经收入。其次，发展特色农业、生态农业，推动农业的产业化经营。最后，推动农村网络技术的发展，务实全面地推动农产品电商的发展，促进农产品销售。只有农民的收入持续快速增长，农民参保有了一定的经济基础，才会选择更高的缴费档次。

［1］刘晓梅.我国新型农村社会养老保险制度及试点分析［J］.农业经济问题，2011，（4）：55-60.

［2］耿永志.新型农村社会养老保险试点跟踪调查——来自河北省18个县（市）的农户［J］.财经问题研究，2011 （5）：125-128.

［3］刘辉，徐利群.农民参加新型农村养老保险意愿影响因素的实证分析——基于湖南省428位农民的调查［J］.农村经济，2014，（2）：55-60.

［4］王良健，刘敏.新农保农户参保缴费意愿及其影响因素研究［J］.西北人口，2015，36（2）：54-64.

［5］程杰.农户养老保险参保水平选择的影响因素研究——对成都市农户的抽样调查分析［J］.西部论坛，2014，24（3）：15-25.

［6］邓大松，李玉娇.制度信任、政策认知与新农保个人账户缴费档次选择困境——基于Ordered Probit模型的估计［J］.农村经济，2014（8）：77-83.

［7］聂建亮，钟涨宝.新农保养老保障能力的可持续研究——基于农民参保缴费档次选择的视角［J］.公共管理学报，2014，11（3）：70-79.

［8］魏哲铭，李东，刘叶.新农保年青农民参保意愿偏低原因探析——“宝鸡模式”调查［J］.西北大学学报，2013，43（4）125-129.

［9］刘元花，邓大松.农民参与新型农村社会养老保险影响因素分析——基于湖南省4县（市、区）586位农户的调研［J］.新疆农垦经济，2015，（9）：78-82.

［10］邓道才，蒋智陶.知沟效应、政策认知与新农保最低缴费档次困境——基于安徽调查数据的实证分析［J］.江西财经大学学报，2014，91（1）：90-97.

［11］姜诗尧.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参与意愿影响因素研究［J］.沈阳农业大学学报，2015，17（3）：269-272.

（责任编辑：车碧云）

徐晓君（1991-）女，山东莒南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社会保障理论与政策；通讯作者：薛兴利（1962-），男，山东临朐人，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农村公共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