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翻译官龟井贯一郎与七三一部队

刘汝佳

[摘 要]二战后，美国调查日本细菌战情况，并进行了秘密交易，美国以豁免七三一部队负责人罪行换取日本细菌战实验资料等幕后交易的档案。第三任调查官诺伯特·费尔的调查对揭露美日交易掩盖细菌战的罪行具有重要意义。日军七三一部队成员、翻译官龟井贯一郎在诺伯特·费尔调查期间对美日初步交易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美国国家档案馆、国会图书馆分批分次解密了相关交易日本细菌战档案，其中就包括七三一部队成员龟井贯一郎的供述等资料。通过对此档案的梳理与研究，不仅进一步印证史实的客观存在，同时丰富了七三一部队在华期间行径的新论据，兼具了学术价值和现实价值。

[关键词]七三一部队；龟井贯一郎；翻译官；细菌战

一、引言

日本细菌战活动从20世纪30年代初开始，到1945年战败时为止。石井四郎和日军七三一部队在其中扮演了主要的角色。“日本生物军备是在与欧美相比相对落后的生物科学基础和工业基础之上发展起来的，与其化学武器发展一样，总体水平不如欧美国家和苏联，但有其特殊之处。依靠残忍的人体细菌实验，取得了其他国家难以取得的战剂研究成果；鼠疫跳蚤炸弹在各国生物战剂武器化进程中独树一帜；多次生物武器实战使用，使日本成为继一战时期德国使用生物武器后的第二个野蛮使用生物武器的国家。”

“美国之所以设立IWG对二战档案进行解密，是与20世纪90年代以来美国国内二战受害者索赔浪潮的兴起以及要求解密纳粹与日本罪行档案的呼声日益高涨分不开的。”此份美国解密档案保存于马里兰州的美国国家档案馆。本文对此份档案有针对性的进行解读与分析，围绕美军调查龟井贯一郎的供述等资料，初步梳理美军借助七三一部队成员龟井贯一郎进行调查及开展秘密交易的过程。

美国在二战一结束，就紧锣密鼓的展开了调查活动。第三任调查官诺伯特·费尔博士前往日本继续调查日本细菌战情况。诺伯特·费尔毕业于美国芝加哥大学，是美国迪特里克基地植物实验部主任，曾先后问讯了石井四郎、增田知贞、金子顺一和内藤良一等人。诺伯特·费尔利用翻译官龟井贯一郎达成了美日初步交易，而苏联提出审问几位重要日本细菌战战犯加速了美日交易进程。1931年3月，社会民众党的龟井贯一郎参与策划发动武装政变，建立军部法西斯独裁政权。自从日军投降后，1945年后半年至1946年底，龟井贯一郎作为日本翻译，在石井四郎等人接受美军的问询期间，参与美军问询的翻译工作。

二、美军调查与龟井贯一郎简介

龟井贯一郎，确认他自己曾于1947年4月21日任日本商业公司，人民生活和经济现代化科研和传播研究所主任，该公司位于东京、京桥、银座、三丁目；他居住在镰，1112 0-町。他拥有哥伦比亚大学博士学位，使用教授或博士的头衔，英语讲得相当不错。他目前的职业是东京，芝禅中野港区，三丁目办公室委员东和工业有限责任公司贸易和产业振兴会会长，居住地址在镰仓极乐寺129号。

无论是在20世纪30年代早期或20世纪20年代晚期，龟井放弃他的“男爵”称号，是日本政府在下议院社会党成员。

终止战争后，龟井参与非法处置前日本的军用物资，主要是服装，然后将其存储在附近的横须贺。

据调查，在1948年，日本报纸引用了龟井进行的“交易”，估计是约600万日元。龟井被日本政府起诉，但办公室不知道对他的审判结果。

龟井贯一郎1892年11月10日生于东京，出生在一个旧封建地主家庭龟井伯爵家，在日本本州西部的角落进行封地，在海岸上面向日本海，以其先进性著名，大约500年前或是更早，在札幌丰臣幕府任海外贸易的先锋和遗传性智力顾问。其家族在敬事地区（自困境）好转中做出了很大贡献，彻底改造封建日本成现代日本，进行革命废除封建领主制后，其立功表现在向民众传播君主立宪制的思想，被明治天皇封为伯爵。

1913年7月 毕业于东京第一中学。

1913年9月 进入东京帝国大学，法学院，政治学课程。因为同时在外交部，国际贸易局任下属官员。

1917年7月 毕业于东京帝国大学法学院，政治学课程。

1917年9月 通过外交和领事服务的考试。

1917年10月 被任命为日本驻中国天津总领事馆副领事。

1918年10月 被任命为日本驻美国纽约总领事馆副领事。同时被允许安排在半薪列表中以作进一步的研究。

他开始在纽约的福特姆大学学习，后来在哥伦比亚大学学习。

在他的研究中，他在W.斯沃普先生的《纽约世界》中学习新闻业务。

后来，他也一直在李艾维先生手下学习宣传业务。

曾修过哥伦比亚大学N. 塔西教授的特别课程——英语。

1922年7月被告知要完成他的学业，并恢复到他以前在外交和领事服务（中心）的位置。

任命为公共关系司外交部秘书，负责促进公众舆论赞成接受日本建议的华盛顿海军限制条约。日本的民族主义分子当场对此条约表示强烈反对，并认为缔结此类条约将意味着一个“伟大”的民族屈辱。

工人阶级的政治和经济民主运动是支持条约结论中政府政策的唯一社会影响力。通过他的联系，他已成为这一运动的伟大支持者。

1924年2月 喜一堀江博士，著名的社会民众党教授，庆应义塾大学经济学教授，后来的社会民主党的创始人之一，是他们领导了充满活力的成人教育运动，在工人阶级中也进行广泛的教育活动。龟井是堀江博士的热心追随者。龟井是劳工运动自我教育和政治教育活动阶段的隶属成员。

1924年2月 因为是庆应义塾大学的教授，在大三年级的课上讲政治民主和英语，同时作为大学堀江（HORIE）博士的助理教授，给大四年级讲世界经济分析，所以正式辞去了他的工作。

他也曾在日本工会总联合会管理下的劳工学校任教。

他还做过兼职，曾兼职做过日本邓波外国新闻服务科副科长，独家代理联合新闻煤体，通过U.P.向国外市场销售新闻、文章和嘉奖状。

1928年2月 他通过了普选后第一次举行的大选，并成功地赢得国会社会民主党的选票赢得北九州煤区的工会工人的支持，其倾向温和，并得到极大利益的支持。

1928年6月 成为社会民主党在其年度会议的高管之一。并成为负责政府工程联合会工会的教育活动的高级官员之一，此工会联合会的倾向非常温和。

1930年2月 由于世界范围内极其有限的经济衰退时间，导致在大选中被竞争更激进的社会主义倾向的候选人击败了。

1931年2月 再换届选举，并再次成功地返回到国会。

1932年7月 对国家社会主义持不同政见者脱离该党，至此党内出现分裂。他仍然在正统的阵营。

1933年1月 经过艰苦的努力，他成功地带来了一个由七个小社会主义团体合并而成的比较大的党。此党持有温和的社会主义倾向，被称为社会党人民党。

1933年3月 辞任庆应义塾大学教授和日本邓波外交部新闻服务科副科长，因为是明治大学教授，这让他能够有更自由的时间做进一步的研究。

增加工厂的盈利只能证实提高工人的工资这样的信念，工厂的丰厚盈利受到采用更有效率的生产系统的管理的影响。他要学生产技术、及其它更多的技术并要学习东京工业大学正敏大河内博士的技术课程。

另一方面，他组建了私人神学院，其目的是探索、调查并阐述了由于技术发展、历史、社会的原因，亚洲人民的落后原因所在。

他组建了另一家私人学院，开设了经济学、政治学、心理学、民族学、人类学、考古学、社会学以及技术和技术科学之间的边缘科学。在日本这些边缘科学几乎被忽视。

他组建了一些科学家、技术专家（technologists）、工程师和技术人员的组织，以促进他们的利益和社会地位，同时也为了促进对科学和技术事务的公众关注和理解。

在此期间，他出版了4本书：（1）翻译法国激进的社会主义者领袖J. Gaillaux先生写的书《Whithar欧洲》；（2）《经济理论的要点》（译本）；（3）《语言的历史》；（4）《工会论》。

他在东京Hihonbashi，Gofukubashi的山下航运大厦开办了他的咨询办公室。他对以独立形式经营公共关系办公室感到忧虑，然而，当时的日本企业界尚未习惯购买智力服务或知识和信息形式的商品，也没有意识使用预约费购买这种服务，所以，办公室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商务办公室，但有自己的研究室或书屋。但薪酬一直居于前列。他定期参加日本央行总督主持的会议并在会中参与讨论。他很多时候被当时的财政部长邀请。后期，贵族Korekiyo TAKAMASHI对他的评价相当高，而忽略了他的政党路线，征求其给部长图书室（工作人员）意见，也经常有人邀请他参加日本金融、商业和工业领导人高峰论坛。

1934年1月日本正面临着多方面的问题。日本无望的国民经济受到世界经济危机的影响。日本人口拥挤，日本在“满洲”获得的新市场似乎给日本资本主义结构以临时的稳定，但采用的方法让这个新市场成为国内外相互指责的目标。龟井利用名古屋市阴谋杀害张作霖上将弹劾TAMAKA总政府。1929年3月，龟井在国会谴责在1931年9月的九一八事变中所采用的方法。日本与邻国关系紧张。一方面有国家扩张的强大暗流，另一方面有激进的共产主义地下革命的运动。日本需要从根本上解决和协调的补救措施。日本非常需要指引她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远航。他发现一位叫F·洛亚亲王的人——享有众议院议长同等地位的人，指引他（F·洛亚亲王），并与他一起工作，为日本制定出一个计划。

三、总结

综上所述，本文以美军调查龟井贯一郎简历、美军搜集的细菌战情报为基础开展研究，重点还原了二战结束后初期美军对龟井贯一郎的调查过程，“在叙事上依据美国解密档案的记载，在评论上考量当时和以后的事态发展。”通过对美国解密档案第一手资料的研究，不难发现此份幸存下来的档案尤为珍贵，更加坚定只有以第一手的英文原始档案为依据，以更为客观的史料证据对日本某些政要及右翼分子否认侵略罪行的回击才有说服力。力证二战期间日军七三一部队罪行的客观存在，同时作为中国历史、亚洲历史被记载，更是作为人类历史的组成部分被铭记并反省，以期达到对这段历史认识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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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Doc Title： Conversation with KAMEI， Kanichiro； Location： 2910， RG#IWG Ref.Coll.， Author： Fell Norbert & McQuail， R. P.， Doc ID# Dugway “A”， Item #6；JWC Item #228/01， National ArchivesⅡ of USA， Mary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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