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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代农民工文化消费与身份认同调查分析

2016-07-21华南师范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广东广州510006

探求 2016年1期
关键词:文化消费身份认同新生代农民工

□王 颖(华南师范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广东 广州510006)



新生代农民工文化消费与身份认同调查分析

□王颖(华南师范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广东广州510006)

[摘 要]本文基于身份认同的视角,以新生代农民工为调查对象,对广州大学城十所高校外来务工人员展开问卷调查和深入访谈,了解新生代农民工文化消费情况。通过建立Logistic模型进行实证研究,进而分析新生代农民工文化消费与社会认同之间的关系并提出对策建议。

[关键词]新生代农民工;身份认同;文化消费

一、选题背景

2010年中央一号文件《关于加大统筹城乡发展力度进一步夯实农业农村发展基础的若干意见》首次使用了“新生代农民工”的说法。根据全国总工会的调查数据,我国现阶段新生代农民工占农民工总体的61.6%,数量约为一亿人①。

与老一代农民工不同,新生代农民工是在我国改革开放和社会经济转型的大背景下成长起来的。相比于老一代农民工,他们所受的教育程度更高,农村生活和劳作经验较少,更加熟悉城市的环境和生活方式。新生代农民工的务工目的远远超越了老一代农民工赚钱以补贴家用的需要,他们已经逐步在追求个人发展、实现人生理想等方面有进一步的追求。新生代农民工在城市文明的熏陶下,对城市生活充满了憧憬,他们更加易于和乐于接受新鲜事物,并渴望在消费行为上传达他们对城市生活的认同。与此同时,受到城乡户籍制度的限制以及农村传统观念的影响,新生代农民工依旧没有脱离农民这一特定身份,在日常消费和生活中依旧带有农村消费的特征。

伴随着经济的发展,新生代农民工在满足了温饱等基本生存需要的基础上,开始追求更高层次的精神消费,文化消费逐步走进他们的生活,成为新生代农民工与城市居民拉近距离的新方式。随着消费结构和内容的变化,新生代农民工对自己的身份归属问题陷入了矛盾的境地:一方面他们在消费上尽量与城市居民看齐,尽量将自己纳入“城市人”;另一方面,由于现实户籍制度中客观存在的农民身份,使其始终无法摆脱“农民工”的身份标签。本文基于身份认同的视角,以新生代农民工为调查对象,通过问卷调查和深入访谈,了解新生代农民工文化消费情况,进而分析新生代农民工文化消费与社会认同之间的关系。

二、概念和研究方法

新生代农民工问题是当前社会关注的热点问题,社会学、人口学、经济学、管理学等各领域的专家学者分别从各自学科入手,从不同角度对新生代农民工问题进行了广泛的研究并取得了丰富的成果。本文主要从新生代农民工文化消费的情况和动因入手调查,分析新生代农民工如何通过其文化消费行为传达他们对身份的认同问题。

身份认同是西方文化研究中一个重要的概念,基本含义是指个人与特定社会文化的认同。农民工从户籍制度上来看,始终是农民身份,但由于进城务工的原因,他们大部分时间生活在城市,熟悉城市的环境和生活方式。本文研究的新生代农民工的身份认同问题主要是指新生代农民工个体身份的认同,也就是他们自身究竟是认同农民身份还是市民身份。

按照西方心理学家马斯洛对需求层次的划分,文化需求和消费属于发展和享受层次的需求和消费,它是指为了满足精神文化生活需要而以各种方式消费精神文化用品和服务的行为。本文中的文化消费主要是指用于文化用品和服务方面的日常消费支出,范围与《文化产业及相关产业分类》中界定的范畴基本一致。

广州大学城总体规划建设于2003年1月正式启动,2004年9月,首批10所广东高校进驻大学城。随着高校后勤社会化改革的不断深入,高校后勤各部门如物业、餐厅以及校园内外的商业经营点都招聘了大量的务工人员,其中不乏来自农村地区的新生代农民工。借鉴中国青少年研究中心的界定,我们将新生代农民工界定为1980年以后出生、16周岁以上的青年农民工②。高校的新生代农民工年龄与在校大学生相近,其消费行为更易受到同龄人的影响,本文选择广州大学城十所高校的新生代农民工作为调查对象,分析其文化消费行为与身份认同的关系。

本文选择调查对象时,尽可能兼顾了年龄、性别、职业、受教育程度等综合因素,在年龄构成上,选择1980年以后出生的新生代农民工;在职业分布上,主要集中在高校后勤管理的物业、餐饮及校园经营店和大学城内的建筑业、物流业等;在受教育程度上,调查对象多数具备高中以上学历。本研究共发放问卷526份,回收后对问卷进行了筛选,剔除填写不完整的问卷后,本次调查共得到有效问卷427份,有效率为81.17%。

三、调查分析

(一)新生代农民工的特征

1.人口特征:年龄小、未婚比例大、受教育程度较高

表1 新生代农民工人口特征

本次调查的427个有效调查对象中,年龄最大为32周岁,最小的为17周岁,平均年龄24.5周岁。与老一代农民工相比,他们的年龄较小,且受教育程度较高,本次调查的对象中,新生代农民工受教育程度在高中及以上水平的比例达到66.04%,占调查对象的一半以上。由于年龄偏小,大部分人处于未婚状态,占整个调查群体的79.27%,可见相对于上一代农民工而言,他们的家庭负担较小。

2.务农经验非常少

图1 新生代农民工务农经历调查

针对问卷中所提出的“您是否有在家务农的经历?”选择有的仅有32人,占总数的7.49%;选择“上学期间帮助父母临时做过”的有296人,占总数的69.32%;26.19%的受访者选择在老家“完全没有务农经历”。他们大多是从学校直接走向外出务工的道路,有一些甚至连基本的务农常识也不具备,可以说,是一批没有务农常识和经验的中国式农民——不务农的农民(王春光,2001)。

3.对城市生活的认同程度高

图2 新生代农民工对城市生活的认同情况

调查显示,接近60%的受访者对城市生活表示出了认同,其中13.11%的新生代农民工表示非常喜欢城市生活,46.84%的新生代农民工表示比较喜欢;与之相对应的是,对城市生活不认同的新生代农民工比例不到20%。王春光(2002)在研究新生代农民工务工行为特点时指出,相较于上一代农民工,尽管新生代农民工对自身现状仍表现出各种不满意,但也没有因此产生想回到农村的倾向,他们更希望继续留在城市务工。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于外出的生活、习惯了城市生活,也意识到城市社会能提供他们在农村实现不了的生活机会。这也与本调查所显示的结果相契合。

(二)新生代农民工文化消费状况

调查中我们将文化消费划分为基本型文化消费和提高型文化消费。基本型文化消费主要包括收看广播影视节目、上网、游戏等娱乐类活动;提高型文化消费主要包括购买书刊、报纸以及其他学习资料的支出和提高自身能力的再教育、培训的支出。

调查结果显示,相对于住宿和饮食等基本生活需要,新生代农民工在文化消费上所用的货币支出并不算多,人均水平在总收入的20%左右,而其中基本型的文化消费占到将近4/5的比例,提高型文化消费所占新生代农民工文化消费总支出的比例非常低。需要进一步指出的是,文化消费有时会伴随货币支付,有时也没有货币支出,如听广播、看电视、到公共图书馆看书、参加社区组织的各种文化活动等。若从时间上进行衡量,文化消费活动几乎占据了新生代农民工除工作、睡眠以外的所有时间,是新生代农民工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

(三)文化消费与身份认同之间的关系

1.假设与变量

本文借鉴纪江明等(2013)对上海市外来农民工调查分析的研究方法,提出假设与变量设定。

(1)本研究总的假设如下:

假设a:新生代农民工是独立的消费主体,他们在消费行为上体现其自我特征;

假设b:新生代农民工试图通过增加文化消费支出拉近其与城市居民的距离,构建对自身“城市居民”的认同;

假设c:受到传统观念和生活习惯等影响,新生代农民工在文化消费方面呈现出城乡特征并存的状态,这种状况抑制了他们对自身城市居民身份的认同。

(2)变量设计

因变量(Y):身份认同。本文使用三项间接指标衡量身份认同感,分别是:

语言认同:为“喜欢讲普通话”和“喜欢讲家乡话”,分别赋值为1、2;

地域认同:为“我是新城市人”和“我只是城市过客”,分别赋值为1、2;

交友意愿:为“我更愿意跟城市人交朋友”和“我更愿意跟老乡交朋友”,分别赋值为1、2;

自变量(X):将“新生代农民工月文化消费支出占总支出的比重”为自变量。具体划分为“基本型文化消费支出占总支出的比重”和“提高型文化消费支出占总支出的比重”。

控制变量(D):将新生代农民工的性别、年龄、婚姻状况、月收入、受教育程度、是否办理居住证、是否参加社会保障以及住房情况作为控制变量。其中性别男和女,分别赋值1和2;年龄分段为“18岁及以下”,“19-24岁”,“25-33岁”分别赋值为1、2、3;“已婚”和“未婚”分别赋值1和2;月收入按“较高”、“中等”和“较低”分别赋值为1、2、3;受教育程度为“中专、高中及以上”和“初中及以下”分别赋值为1和2;办理居住证“是”与“否”分别赋值1和2;参加社会保障“是”与“否”分别赋值1和2;住房情况中的“自购或自租”、“集体宿舍或合租”分别赋值为1和2.

(3)样本构成情况见表2

表2 样本构成情况

2.回归模型

本文采用Logistic regression模型,利用调查数据将新生代农民工文化消费方式对其身份认同的影响进行Logistic回归,结果见表3。

表3 新生代农民工文化消费方式对其身份认同的影响

通过回归模型,我们可以看出,基本型文化消费支出和提高型文化消费支出占总支出比对新生代农民工身份认同的各项指标分别有不同程度的影响。具体来看,基本型文化消费支出占总支出比对语言认同(喜欢讲普通话)的影响达到0.1的显著水平,对交友意愿(更愿意跟城市人交朋友)的影响达到0.01的显著水平;同时,对语言认同(喜欢讲家乡话)的影响达到0.1的显著水平,对交友(更愿意跟老乡交朋友)的影响达到0.5的显著水平。发展型文化消费支出占总支出比对地域认同(是新城市人)和对交友意愿(更愿意跟城市人交朋友)的影响都达到0.1的显著水平,而对交友意愿(更愿意跟老乡交友)的影响达到0.1的显著水平。

通过分析可以看出,随着新生代农民工生活状况的改善,他们以城市居民作为文化消费的参照群体,进而加强自己是新城市人的身份认同。具体表现为喜欢讲普通话、喜欢与城市人交朋友、喜欢模仿城市居民的文化消费方式,通过增加文化消费支出拉近其与城市居民的距离,构建对自身“城市居民”的认同,这就与文章提出的假设b相应证。

在控制变量方面,我们可以看到,年龄、受教育程度、收入和参与社会保障的情况等个人因素对新生代农民工的身份认同有着比较大的影响,具体表现如下:

(1)在年龄方面,25—33岁的年龄组,对语言认同(喜欢讲普通话)和地域认同(我是新城市人)达到了0.01的显著水平;对交友意愿(更愿意跟城市人交朋友)达到0.1的显著水平;18—24岁的年龄组对语言认同达到0.05的显著水平,而对地域认同和对交友意愿(更愿意跟城市人交朋友)的影响达到0.1的显著水平。

(2)在受教育程度方面,受教育程度较高(高中及以上)对语言认同(喜欢讲普通话)、对地域认同(我是新城市人)和交友意愿(更愿意跟城市人交朋友)都达到了0.05的显著水平。

(3)在个人收入方面,较高的收入对地域认同(我是新城市人)和交友意愿(更愿意跟城市人交朋友)都达到了0.05的显著水平,同时对语言认同(喜欢讲普通话)达到0.01的显著水平。

(4)在参与社会保障方面,(参加社会保障)对的新生代农民工在语言认同(喜欢讲普通话)、地域认同(我是新城市人)和交友意愿(更愿意跟城市人交朋友)都达到了0.1的显著水平。

(5)性别在个人因素中是对身份认同影响较小的一个因素,其中(男性)仅对地域认同(我是新城市人)影响达到0.1的显著水平。

总体来看,个人因素对新生代农民工的身份认同有比较大的影响,而家庭因素对新生代农民工身份认同的影响比较小,这主要体现在婚姻状况(已婚)对语言认同的影响仅有0.1的显著水平、住房情况(自租或自购)、对语言认同(喜欢讲普通话)和交友意愿(更愿意和城市人交朋友)的影响仅有0.1的显著水平、居住证(有居住证)对地域认同(我是新城市人)和交友意愿(更愿意和城市人交朋友)的影响仅达到0.1的显著水平,其他结果均不具备统计意义,这就进一步验证了本文提出的假设a,即新生代农民工是独立的消费主体,他们在消费行为上体现其自我特征。同时,调查也发现,由于新生代农民工受到成长环境和生活习惯等影响,他们在文化消费方式以基本型的收看电视节目、上网、游戏等娱乐类活动,同时伴随参与麻将、扑克等棋牌活动;而在提高型文化消费上的支出比例偏低。这种现实情况体现了新生代农民工在文化消费特点上农村与城市特征并存的状况,这种情况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他们对城市身份的认同,这与本文提出的假设c相应证。

四、结论及建议

(一)研究结论

通过调查和实证分析我们可以看出,新生代农民工的年龄、受教育程度、收入等个人因素对其“新城市人”的身份认同影响较大,而诸如婚姻、住房等家庭因素对其身份认同的影响相对较小。新生代农民工在消费方式上成为独立的主体,体现了个性化的特征。基础型的文化消费和提高型的文化消费占总支出的比重尽管比较低,但对新生代农民工的语言认同、地域认同和交友意愿均有较大的影响。这就进一步说明了新生代农民工在满足了温饱等基本生存需要的基础上,希望通过文化消费来拉近自身与城市人的距离,进而实现个人“新城市人”的身份认同。同时,由于受到收入水平的限制和传统观念及生活方式的影响,新生代农民工在文化消费方式上呈现出农村与城市特征并存的情况,这就制约其城市身份的认同,其城市身份无法得到全面的重建,使其陷入身份认同的尴尬境地。

(二)对策建议

1.提高新生代农民工的收入水平,增强文化消费的能力

文化需求和消费属于发展和享受层次的需求和消费,收入是进行文化消费的基本保障。大量的实证研究证明,居民的文化消费会随着收入的增加而增加。同时根据恩格尔定律,随着收入的增加,收入或支出总额中用于发展和消费的比例就会大。所以,在经济发展的过程中,应该注重提高新生代农民工的可支配收入,贯彻执行最低工资制度,并根据社会经济的发展适时调整最低工资标准。与此同时,严格执行休假制度,使新生代农民工与城镇职工享有同样的休假权利,为增强其文化消费的能力奠定基础。

2.建立健全社会保障制度,保障新生代农民工的合法权益

新生代农民工由于户籍等限制,使其在教育、医疗和社会保障等方面面临着制度性的歧视,以至于限制了文化消费支出。因此,政府应该逐渐完善社会保障制度,探索覆盖面广、可转移且费用低的社会保障体系,切实保障新生代农民工的合法权益,降低社会风险,减少其消费的后顾之忧。

3.加强公共文化服务职能,引导新生代农民工树立健康向上的文化消费理念

建设公共文化服务体系是保障公民文化权利的基本途径,新城市社会学集体消费理论的研究指出,城市政府在为城市居民配置各类集体消费产品时常偏向富人和社会上层,弱势群体往往会成为被遗忘的角落(夏建中,1998)。因此,在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中,应该坚持普惠制原则,以政府为主导,提倡全社会的参与,积极鼓励与支持社会组织参与公共文化服务建设,发挥好公益性文化场馆的功能,提高广大新生代农民工的文化素质和鉴赏水平,引导树立健康向上的文化消费理念。

4.加强新生代农民工的技能培训,促进提高型文化消费支出

调查显示,以学习资料的支出和提高自身能力的再教育、培训的支出为主要内容的提高型文化消费支出在新生代农民工文化消费中所占的比例非常少。调查也显示,新生代农民工比老一代农民工在受教育水平和文化程度上整体要高,也表现出有一定的求知意愿。而在现实生活中,农民工通过自身努力不断创造学习机会的例子也屡见不鲜,如人民网教育频道报道的近20年内北大保安队先后共百余人考取本科及研究生的事例等③。政府和企业可以结合新生代农民工的受教育背景,开展其技能培训等工作,以提高新生代农民工的就业能力和综合素质。同时,可以结合新生代农民工的年龄特点,开展针对性的职业生涯教育和规划等工作,进而培育其提高型文化消费的意愿。

[注释]

①全国总工会关于新生代农民工问题研究报告,[N].工人日报,2010—6—21.

②中国新生代农民工发展状况及代际对比研究报告,中国青少年研究中心网站:http://www.cycs.org/.

③人民网教育频道网站:http://edu.people.com.cn/GB/.

[参考文献]

[1]陈端计.快速工业化地区农民工文化消费问题及提升对策探讨——以东莞市为例[J].消费经济,2012,(8):69—72.

[2]纪江明、陈振营、赵毅.新生代农民工“二元化”消费方式与身份认同研究——基于2010年上海市外来农民工的调查[J].人口与发展,2013,(2):2—9.

[3]孙超骥、郭兴方.新生代农民工的消费行为研究[J].价格月刊,2010,(11):85—88.

[4]王春光.新生代农村流动人口的社会认同与城乡融合的关系[J].社会学研究,2001,(3):49—50.

[5]王春光.新生代农村流动人口的外出动因与行为选择[J].中国党政干部论坛,2002,(7):72—74.

[6]王雨磊.工人还是农民——消费对于农民工身份认同的影响分析[J].南方人口,2012,(4):39—45.

[7]夏建中.新城市社会学理论[J].社会学研究,1998,(4):47—53.

□责任编辑:周权雄

[中图分类号]F104.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8744(2016)01—0089—08

收稿日期:2015—12—16

作者简介:王颖(1982—),女,华南师范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讲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文化消费、文化产业发展。

*本文系广州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基于新生代农民工文化需求的广州市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研究》的阶段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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