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办高校学生情绪管理现状及其对环境认可的影响*

周海涛　张墨涵　周奔波　宋秀军

(1.北京师范大学　教育学部，北京　100875；2.西安建筑科技大学　高等教育研究所，陕西　西安　710055；3.西安财经学院　纪委监察处，陕西　西安　710100)

民办高校学生情绪管理现状及其对环境认可的影响*

周海涛1张墨涵1周奔波2宋秀军3

(1.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学部，北京100875；2.西安建筑科技大学高等教育研究所，陕西西安710055；3.西安财经学院纪委监察处，陕西西安710100)

摘要为促进民办高校学生持续健康发展，文章采用问卷调查法，对全国东、中、西部地区58 913名民办高校学生情绪管理现状、影响因素以及与环境认可度的相关性进行分析，结果显示：样本学生情绪管理水平整体较好，但不同群体存在显著差异；影响学生情绪管理水平的因素主要有性别、是否独生子女、年级、家庭所在地和就读学校层次等；增强学生情绪调控能力有利于提高学生对学校环境的认可度，促进学生尽快适应学校物理与人际环境，保持健康心态。

关键词民办高校学生；情绪管理；环境认可

一、问题的提出

随着社会节奏的加快，社会竞争日趋激烈，大学生群体心理健康问题越来越受到社会各界的重视。民办高校存在与发展的历史较短，与公办高校在办学模式、理念上存在一定的差异，在扩张发展过程中产生了一系列问题。其中，民办高校大学生心理状态与社会适应力问题成为新的社会热点问题。在诸多心理问题中，民办高校学生情绪管理状况问题尤为重要。情绪是日常的心理活动，情绪的每一次发生，都伴随着生理和心理、本能和习得、自然和社会诸因素的交叠[1]。情绪状况及管理水平关系到民办高校学生的身心健康和学业成效，同时也影响着学生对民办高校环境的认可度和满意水平，进而影响学生能否适应学校环境，高质量地完成学业。可以说，情绪影响着人的心理生活的各个方面，而且贯穿整个人生[2]396。哪些因素影响了民办高校大学生情绪管理水平？情绪管理与学校环境认可之间存在怎样的相关性？学生如何管理情绪，提高环境适应能力？应答这些问题，有利于理解和促进民办高校学生持续健康发展。

(一)概念界定

1.情绪

情绪的概念众多，不同学者从不同角度研究了情绪问题。在当代心理学研究中，可以将情绪概念分为以下几种类型：第一种是坎农(Cannon W.B.)[3]和华生(Watson J.B.)[4]基于生物神经的定义认为，情绪是一种遗传的“反应模式”。第二种是扬(Young P.T.)[5]和利珀(Leeper R.W.)[6]基于动机的理论认为，情绪具有知觉和动机功能。第三种是弗洛伊德(Freud S.)和拉帕波特(Rapaport D.)基于精神分析理论认为，情绪是能量释放、无意识和内驱力等的概念，并把情绪放大到更大的心理环境中考虑，强调情绪参与在动机过程中[7]。第四种是阿诺德(Arnold M.B.)[8]和拉扎勒斯(Lazarus R.S.)[9]基于认知理论认为，情绪产生于评价过程，情绪是一个“反应症候群”。[2]21-57还有学者认为，情绪是一种在短期内体验到并随着时间波动的短暂精神状态[10]。

2.情绪管理

对情绪管理内涵的研究主要可以归为以下3类：第一类认为情绪管理是适应性行为，即情绪管理是一种适应社会现实的行为反应。科尔(Cole P.M.)等指出，情绪管理是个体面对一系列情绪发展变化时，依照社会认同或容忍的方式采纳的一种灵活的反应或根据具体情境而做出的延迟反应[11]。汤普森(Thompson R.A.)指出，情绪管理是一种适应社会现实的活动过程，它要求人们的情绪反应具有灵活性、应变性和适度性，使人们能以有组织的、建设性的方式，迅速而有效地适应变化的社会情景。第二类认为情绪管理是服务于个人目的的活动。马斯特(Master)指出，情绪管理是一种服务于个人目的，有利于自身生存与发展的活动。人们在进行情绪管理前，会对社会情景与自身关系的主观意义以及自身应付能力进行认知评价，最终决定如何对自身情绪进行管理。第三类认为情绪管理是动力组织系统[12]141。西切蒂、阿克曼和伊扎德(Cicchetti D.，Ackerman B.P.& Izard C.E.)从情绪管理的动力特征角度认为情绪管理是发生在意识内外的，包括生理、认知、体验和行为反应的动力组织系统，其功能是驱动和组织行为，以适应特定环境[13]。

参照已有定义，借鉴情绪智力(EQ)内涵，我们认为，情绪管理是包括自我情绪评价、他人情绪评价、情绪调节和情绪运用的综合性认知行为特征。

(二)研究基础

情绪管理研究主要是心理学领域的研究问题。学者们多从主观体验、年龄趋势、父母教养方式、环境与社交情境等方面与情绪管理的关系展开研究的[12]144-145。艾布拉姆森(Abramson)等人认为，许多需要调节的情绪体验本身，都存在着认知方面的问题。比如，嫉妒、忧郁或焦虑的产生，往往是当事人认为所期盼的结果无法实现或者相反的结果必然会产生，而自己对之又无能为力所引起的[14]。因此，改变认知或者学会合理认知，是情绪管理的重要方法之一。

情绪管理不仅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情绪管理水平也会影响认知和环境适应性。皮亚杰曾指出，感情决定对情境是接近还是回避的倾向，从而影响人的智能努力朝着什么方向或方面去发挥，这种现象反过来必然影响知识的获得[15]。鲁宾(Rubin K.H.)等发现，欠缺情绪管理能力的儿童会显现出更多的焦虑行为，影响其社会性等方面的健康发展。在社会交往情境中，情绪管理能力较高的儿童表现出较高的社交技能和较少的问题行为，而那些时常表现出消沉情绪状态的儿童，其社交技能也相对较低，如表现出社会性退缩行为[16]。

目前，我国民办高校学生情绪管理的实证研究尚处于初探阶段。我们运用问卷测量方法，探索民办高校学生的情绪管理状况，讨论民办高校学生情绪管理的影响因素及其与环境认可水平之间的相关关系。

二、研究方法

(一)被试选择

在整群抽样获得的民办高校师生数据库中，选取东、中、西3个地区8省56所民办高校64 631个学生样本资料。剔除各种无效问卷样本，共获得有效样本58 913份，有效样本比例为91.15%。其中，男生24 492人，女生34 421人；独生子女21 623人，非独生子女37 290人；大一学生29 313人，大二学生21 158人，大三学生6 853人，大四学生1 589人；来自直辖市的学生6 737人，来自省会城市的学生4 451人，来自地级市的学生9 385人，来自县城的学生9 969人，来自镇区的学生8 585人，来自农村的学生19 786人；月均花费1 000元以内的学生22 761人，月均花费1 000～1 500元的学生20 378人，月均花费1 500～2 000元的学生13 413人，月均花费2 000～2 500元的学生1 293人，月均花费2 500元以上的学生1 068人；第一志愿学生31 044人，非第一志愿学生15 288人，调剂学生10 418人，其他类学生2 163人；民办本科学校学生25 247人，民办专科学校学生33 666人。

(二)研究工具

学生情绪管理问卷根据沙洛维和梅耶(J.D.Mayer，P.Salovey)的三因素情绪智力结构模型[17]，借鉴EIS量表，结合民办高校访谈资料修订改编而成。问卷包括14个题项，量表的内部一致性系数Cronbach'sAlph为0.94。为了探索影响学生情绪管理的因素，辅助编制了学校环境氛围满意度问卷，与情绪管理问卷合成一份问卷。问卷包括31个题项，量表的内部一致性系数Cronbach'sAlph为0.96。

(三)研究程序和数据分析

调查问卷采用纸质填写与网络作答结合的方式，由各省协调人负责协调、督促问卷作答任务。为保证真实有效，在委托前向有关负责人讲明本次研究的目的、操作方法和注意事项。回收数据使用SPSS18.0统计软件包录入，进行统计分析。

三、结果与分析

(一)探索性因子分析

对学生情绪管理量表的题项进行Bartlett 球形检验，KMO为0.96>0.7，适合做因素分析。用最大似然法提取特征值大于1的共同因素，发现特征值大于1的因子有4个，可解释项目总变异72.24%的内容，见表1。将抽取的4个因子按所含项目内容依次命名为：自我情绪评价、他人情绪评价、情绪调节、情绪运用。

同上分析后，学生环境认可量表KMO为0.97>0.7，4个因子可解释项目总变异62.91%的内容，见表1。将抽取的4个因子按所含项目内容依次命名为：师生关系、生生关系、教室环境、网络环境。

表1　 描述性统计与方差分析　　单位：%

(二)情绪管理整体水平

民办高校学生情绪管理水平均值为3.65。自我情绪评价均值为3.68，他人情绪评价均值为3.65，情绪调节均值为3.60，情绪运用均值为3.65(见图1)。样本学生情绪管理水平整体处于中等偏高水平。

图1　因子均值柱状图

(三)不同特征变量下大学生情绪管理水平

为探讨民办高校学生特征变量与学生情绪管理水平之间的关系，对其进行多次相关分析发现，性别、是否独生子女、年级、家庭所在地、

学校层次5个特征变量与学生情绪管理水平显著相关，而年龄、专业、录取志愿、月均消费水平、家长学历与学生情绪管理水平相关不显著(见表2)。

表2　学生特征变量与情绪管理的相关分析

注：**表示在0.01 水平(双侧)上显著相关

1.不同性别学生情绪管理水平

对不同性别民办高校学生的情绪管理能力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统计分析结果表明，不同性别学生总体水平差异显著，其中自我情绪评价、他人情绪评价、情绪调节、情绪运用差异非常显著(p<0.001)。

女生总体情绪管理水平高于男生，其中女生自我情绪评价、他人情绪评价、情绪调节、情绪运用能力(均值分别为3.74、3.71、3.63、3.70)都略高于男生(均值分别为3.60、3.57、3.55、3.58)(见表3)。

表3　不同性别学生情绪管理平均分的差异检验(M±SD)

注：* p<0.05，**p<0.01，***p<0.001，下同

2.独生子女与非独生子女情绪管理水平

对独生子女民办高校学生与非独生子女民办高校学生的情绪管理能力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统计分析结果表明，两者总体水平差异显著，其中自我情绪评价、情绪调节、情绪运用差异显著(p<0.01)。

非独生子女总体情绪管理水平高于独生子女，其中非独生子女民办高校学生在自我情绪评价、情绪调节和情绪运用方面(均值分别为3.69、3.61、3.66)略高于独生子女学生(均值分别为3.67、3.58、3.64)(见表4)。

表4　是否独生子女学生情绪管理平均分的差异检验(M±SD)

3.不同年级学生情绪管理水平

方差分析结果表明，不同年级学生总体差异显著，其中自我情绪评价、他人情绪评价、情绪运用能力和情绪调节差异非常显著(p<0.001)(见表5)。

总体而言，低年级学生情绪管理水平高于高年级学生，其中学生的自我情绪评价、他人情绪评价、情绪调节、情绪运用能力均值分布类似，即大一学生各项能力稍强(均值分别为3.69、3.66、3.60、3.66)，大四学生稍弱(均值分别为3.65、3.63、3.57、3.60)(见表5)。

表5　不同年级学生情绪管理平均分的差异检验(M±SD)

4.不同家庭所在地学生情绪管理水平

方差分析结果表明，不同家庭所在地民办高校学生总体水平差异显著，其中自我情绪评价、他人情绪评价、情绪调节和情绪运用差异显著(p<0.05)(见表6)。

地级市学生的情绪管理水平总体高于其他家庭所在地学生。共同特点是家庭所在地为直辖市的民办高校学生自我情绪评价、他人情绪评价、情绪调节和情绪运用能力稍弱(均值分别为3.65、3.62、3.55、3.63)。家庭所在地为农村的学生自我情绪评价能力和情绪调节能力稍强(均值分别为3.71、3.62)，家庭所在地为地级市的学生他人情绪评价能力和情绪运用能力稍强(均值分别为3.68、3.67)(见表6)。

表6　不同家庭所在地学生情绪管理平均分的差异检验(M±SD)

5.不同办学层次学校学生情绪管理水平

对不同办学层次民办高校学生的情绪管理能力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统计分析结果表明，不同办学层次民办高校学生总体水平差异显著，其中自我情绪评价、他人情绪评价、情绪调节、情绪运用差异显著(p<0.05)(见表7)。

民办本科高校学生情绪管理水平总体上高于专科高校学生，其中本科高校学生自我情绪评价、他人情绪评价、情绪调节、情绪运用能力(均值分别为3.72、3.70、3.62、3.67)略强于专科高校学生(均值分别为3.66、3.62、3.58、3.63)(见表7)。

表7　不同办学层次学生情绪管理平均分的差异检验(M±SD)

(四)情绪管理与环境认可的相关分析

为探讨民办高校学生情绪管理水平对学生环境认可的影响，对学生情绪管理和环境认可进行相关分析发现，学生情绪管理与总体环境认可之间呈显著正相关，相关系数为0.59，且情绪管理和环境认可的各因子之间也呈显著正相关(见表8)，说明样本学生情绪管理水平影响学生环境认可程度。其中，“生生关系”因子与情绪管理的相关系数最高，这说明相对于其他因子，学生情绪管理对生生关系认可的影响最大。

表8　学生情绪管理与环境认可各维度之间的相关(r)

注：**表示在0.01 水平(双侧)上显著相关

1.情绪管理与物理环境认可

在民办高校，教室环境和网络环境是学生较为关注的物理环境。问卷调查数据分析结果显示，情绪管理和教室环境认可度的Pearson相关系数为0.48，双侧检验p值为0.000>0.01，情绪管理和网络环境认可度的Pearson相关系数为0.50，双侧检验p值为0.000>0.01，表明样本学生情绪管理水平和学校物理环境认可度呈正相关，情绪管理影响学校物理环境认可度。其中，学生情绪管理水平对网络环境认可度的影响最大。

从各维度的比较中可知，在情绪管理的4个维度中，情绪调节和情绪运用对教室环境认可的影响最大(r=0.43)，他人情绪评价和情绪运用对网络环境认可的影响最大(r=0.45)。

2.情绪管理与人际环境认可

在民办高校，师生关系和生生关系是学生最主要的人际关系。问卷调查数据分析结果显示，情绪管理和师生关系认可度的Pearson相关系数为0.41，双侧检验p值为0.000>0.01，情绪管理和生生关系认可度的Pearson相关系数为0.59(中高度相关)，双侧检验p值为0.000>0.01，说明样本学生情绪管理水平和学校人际环境认可度呈正相关，情绪管理水平影响学校人际环境认可度。其中学生情绪管理水平对生生关系认可度的影响最大。

从各维度的比较中可知，在情绪管理的4个维度中，情绪调节和情绪运用对师生关系认可的影响最大(r=0.39)，情绪调节对生生关系认可的影响最大(r=0.45)。

四、讨论和建议

(一)性别对情绪管理水平的影响

从性别差异看，民办高校女生自我情绪评价、他人情绪评价、情绪调节、情绪运用能力都高于男生。有研究指出，情绪的感知和调节中存在着性别差异，男性倾向于忽视和抑制积极情绪，而女性则对积极情绪更为重视，也更愿意表达自己的积极感受[18]。建议民办高校心理健康教师和辅导员应更关注男生的情绪状况，帮助情绪管理不佳的学生疏导心理，排解苦恼。

(二)年级对情绪管理水平的影响

从年级差异看，民办高校学生自我情绪评价、他人情绪评价、情绪调节、情绪运用能力随着年级的增高而减弱，即低年级高于高年级。一定程度上说明随着年龄的增加和年级的升高，情绪的复杂性增强，烦恼会越来越多，如不及时疏导和调控，会累积成严重的情绪问题。拉鲍维维夫等(Labouvie-Vief)从生命全程角度对情绪的复杂性进行了年龄差异的考察，认为随着年龄老化，个体间的差异有增大的趋势。情绪复杂性得分较低反映的不是情绪体验弱的问题，而是个体缺乏适当的策略来进行情绪调节[19]。情绪管理状况随着年级的增高而减弱，一定程度上说明随着年龄的增加年级的升高，情绪的复杂性增强，如不及时疏导和调控，会形成负面的累积性效应。建议民办高校多关注高年级学生情绪调节策略培养，同时做好就业创业的实习实训工作，缓解高年级学生的求职压力。

(三)是否独生子女对情绪管理水平的影响

从是否为独生子女看，民办高校非独生子女群体在自我情绪评价、情绪调节和情绪运用方面强于独生子女群体。通过访谈了解到，独生子女生活条件较为优越，习惯各种事情都由家长安排妥当，因而忍耐性、持久性和意志力都较弱。独生子女在与人交往中，缺少与人合作与分享的意识，常常存在以自我为中心的现象，不能客观地评价自我。遇到困难时，独生子女更易情绪波动，缺少与同龄伙伴间的竞争考验，吃苦耐劳、战胜困难的勇气和毅力也稍欠缺。建议民办高校通过有效引导，磨炼和提高独生子女的意志力和耐力。

(四)就读学校层次对情绪管理水平的影响

不同办学层次民办高校学生情绪管理能力存在显著性差异。本科学生自我情绪评价、他人情绪评价、情绪调节、情绪运用能力都强于专科学生。访谈中了解到，有的专科生面对家人、同辈同学的压力更大。也可能是由于专科生在学习、人际交往及其他活动等方面有长期受挫经历，造成心理健康状况不佳。专科生升入大学后，更易出现心理问题的原因也可能是由于不能很快适应环境所致。有的学生谈到，对全新的学习不适应，对前途存在忧虑，担心专科毕业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此外，本科生较专科生得到的社会认可度较高。建议专科层次民办高校要多关注学生的心理健康问题，树立专科生的信心，培养管理情绪能力。

(五)家庭所在地对情绪管理水平的影响

从学生家庭地域差异看，直辖市学生弱于地级市学生和农村学生。访谈中了解到，来自大都市学生的情绪问题较乡村和小城市学生更为突出，情绪管理能力偏弱，与大都市条件较为优越有关；农村学生由于所处环境不佳，经历的磨难较多，为改变自己命运报考大学，对自己有清晰的认识；来自小城市学生各方面环境对心理影响较为平衡，也没有过多的物质和精神压力，情绪较为平和。建议民办高校多关注来自大都市学生的心理健康问题，组织不同群体交流沟通。

(六)情绪管理水平影响物理环境认可度

个人对环境的认可和适应实际上就是个人在与环境的相互作用过程中达到动态平衡和协调状态，由此产生心理和谐的舒适感受[20]。积极的情绪调节和运用有助于学生认可和适应学校的环境。人生所处的环境总是在不断变化中，为了更好地生存，只有通过自我调节才能适应变化的环境。保持心理状态的稳定，以维持良好情绪的过程，最终才能形成对所处环境认可的积极态度。从调研结果看，情绪调节和情绪运用对教室环境认可的影响最大，表明学生是否满意现有的物理学习环境，与学生的情绪调控有关；他人情绪评价和情绪运用对网络环境认可的影响最大，表明学生是否满意学校的科技服务与他人情绪认知和自我情绪调控有关。总体而言，学生能否认可和适应学校的学习环境，很大程度上受学生情绪调控的影响。可以说，自己的情绪，就是自己的环境。建议民办高校积极开展校园文化建设和心理健康引导活动，促使学生客观认知物理环境，提高适应能力。

(七)情绪管理水平影响人际环境认可度

学生情绪管理水平与调节程度影响师生关系、生生关系等人际环境的认可度。有研究指出，情绪感知能力强的学生，尽管智力水平一般，但是他们在学校更受欢迎，学习成绩也更好[21]。情绪运用和理解对于人际适应具有显著的预测能力[22]。从调研结果看，情绪调节和情绪运用对师生关系认可的影响最大，情绪调节对生生关系认可的影响最大，表明在民办高校的人际关系维护与增进中，学生情绪调控非常重要。善于调控自我情绪对处理好师生关系、同学关系有很大帮助。从这个角度来看，自己的情绪也是他人的环境；跟任何人过不去，根本上是跟自己过不去。师生关系、生生关系，是考验人生通过性、调适性的条件。建议在各种社团活动与学术活动中，引导学生积极控制情绪，增进同学之间、师生之间的友谊，进而适应多样化的人际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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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李世萍)

The Status Quo of Students' Emotion Management in Private Colleges and Its Influence on Environment Recognition

ZHOUHai-tao1，ZHANGMo-han1，ZHOUBen-bo2，SONGXiu-jun3

(1.School of Education，Beijing Normal University，Beijing，100875，China；2.Institute of Higher Education，Xi'an University of Architecture and Technology，Xi'an，710055，China；3.Discipline Commission Office，Xi'an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Xi'an，710100，China)

Abstract：In order to promote the healthy development of students in private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this paper does a survey about the status quo by using questionnaire method，and analyzes influence factors and the correlation with environment recognition of 58 913 private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students' emotion management in the east，central and west part of China.The results are as follows: sample students' whole emotion management level is rather good，but there are still great differences among different groups；the main factors that influence student's emotion management level are gender，whether it is the only child or not，grade，home address and the schools' level，etc.Reinforcing students' emotion regulative ability is good to improve students' recognition to school environment，to improve students' ability of acclimatizing oneself to school physical and interpersonal environment as soon as possible，and to keep healthy mentality.

Key words：students in private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emotion management；environment recognition

*收稿日期2016-01-22

作者简介周海涛(1972-)男，陕西汉中人，教授，博导，主要从事教育政策研究.

中图分类号G648.7

文献标识码A

资助项目中央高校自主科研基金创新研究群体建设项目“民办教育管理信息平台研究”；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发展报告培育项目“中国民办教育发展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