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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德伯家的苔丝中的生态女权主义

2016-06-08郭琳

安徽文学·下半月 2016年5期
关键词:自然女性悲剧

郭琳

摘 要:哈代眼中的世间万物是丰富多彩生动活泼的。本篇文章的宗旨在于应用生态女权主义理论,对角色苔丝开始体系化的剖析与研究,并且在根本上说明哈代本身的自然价值观点。

关键词:自然 女性 命运 悲剧

健康的女性理念是在确立女性地位的同时让环境变得更美好。它把女性和世间万物都放在同一个频道上,突破环境破坏的瓶颈。生态女性主义有关大自然与女性相关的角度指导我们如何对待自然,对我们怎么好好地活着与怎么建立更美好的和平生活带来巨大价值。这种观点对女性与自然存在的关系有了非常新颖的定义,从这种认知中,人与自然、男人和女人有着极其类似的关系,人对自然的残酷性和男性对女性的压迫性非常相似,但是我们要摆脱这种压迫,打破父权观念,让人和自然,男性与女性的关系更加和谐,彼此依赖。

哈代展示出来的女性和世间万物的结合是完美的。《德伯家的苔丝》完成后,对它的研究集中在五个领域:健康女性理念的分析、悲剧根源分析、哈代女性观的解读、自然主义的解读、西方男权话语中的女性形象等等。

一、女性是大自然的知己

单从派别上看,女性主义的流派主要可以归纳为“三大家”(big three)即自由主义女性主义、社会主义女性主义和激进女性主义。很多非常成熟的女性主义作家,都将自己对于两性关系的认可模式,在自己的著作中进行了发掘和探索,美国女作家格里芬曾经说过“:我们(女人)知道自己是由大自然创造的……我们就是大自然。我是观察大自然的大自然。我们是具有自然观念的大自然。是哭泣的大自然,讲述大自然的大自然。”[1]作家哈代对女性的看法更具有综合性,他能够从形象化的观点表述中,将当时的女性形象进行描绘,他说田地里的女工,“仿佛失去了自身的轮廓,与四周的景物都融为了一体。”[2]

从本文对哈代的文字理解与揣摩之后,认为他文章中描写论述的大自然环境通常不仅是事情发生的后面场景,而且和文章人物与他们的动作结合在一起,构造出环境和人的完美结合。苔丝常常默默地独行于寂寞的山峦和峡谷中,把自己化作景物的一部分,是心田布满诗意的大自然的女儿。苔丝被亚雷虐待后,为了使自己高傲的自尊心不再受到伤害,就决定离开他,不再受他摆布. 她觉得那个时候,“光明和黑暗恰好分布均匀,白昼的压抑和黑夜的不安分互相中和,只剩下了绝对的精神的自由。”[2]整部小说都贯穿了这种精神力量和思想意识,苔丝的一切情绪的变化,都是伴随着社会自然环境的变化而来的。

苔丝习惯在树林中游荡,她说过只有在森林中才能够感受到温暖。照哈代所说,人类悲剧的根本在于人跟相敌对的、我们生活的环境不可避免地会有一些矛盾,那就是人类与自然生活不和谐而产生的无法抹去的重大冲突。十月份的时候,苔丝终于回到了她心系的村庄,那里到处生机勃勃,彰显着生命的气息,感受着大自然的活力,苔丝的内心也激动了起来,感觉人生又充满了希望和力量,“春天来了,是一个特别明媚的春天,连苞芽里生命萌动的声音都几乎可以听到。这情况激励了一切生物,也激励了她……她心里的某种精神仿佛树枝里的树液一样不由得腾涌起来。”[2]

随着日子的改变和生命的萌发,苔丝在炎热的夏日里,爱上了克莱尔,与他一起度过了热情洋溢的夏季,在伊甸园般的热切生活中,苔丝获得了新生,但是,到了冬季来临之际,苔丝似乎随着自然的变化而受到自然的抛弃,不得不在弗林库姆阿什农场,忍受着煎熬的痛苦。苔丝作为天然女儿最明显的特性是,她认为自己的运气就是美好的自然环境带来的,不管是哪种时令都能够在她的身上引起共鸣,表现出来的情况就是,春夏季美好无比,秋冬季失意凋零。

二、现代工业文明:人性和自然的破坏者。

人类已经严重的破坏了原有的环境,各种资源已经开采殆尽,环境质量开始逐步下降。所以生态女性主义认为要重新对人类等级和秩序进行规划划分,这样才能使得人类继续生存下去。它研究的重心主要是女性的权利以及自然与两者的关系。当前的环境是男性居于关键位置,导致自然和女性被忽略,在男性地位崛起的路上他们都是奠基者。这个特征是逐渐形成的,并且还是目前西方思想独自存在的。因此大量的欧美学者对民主制度进行了批评,希望对这种制度进行变革。生态女性主义是特别反对以牺牲环境为代价来发展经济,她们还把发展和男权联系在一起用来抨击发展。

哈代的著作从本质上揭露了资本主义给农村的生活造成了各方面的不利影响,刻画了这个历史阶段农民的痛苦而悲惨的经历,也生动形象地描绘了资本主义发展对农民原本安定生活造成的巨大恶果。苔丝就是这样的一个资本主义社会中的牺牲品,她对于统治政权与男权社会的反抗,带来的就是无休止的暴力相加,她是一个“贞洁的女人”,她是一个被迫害,被侮辱始终不向命运低头屈就的纯洁少女,面临困难绝不妥协,对资本主义社会虚假的道德充满憎恶,对爱情真诚、高洁,对宗教也勇敢而坚决的反抗,但她却被迫害而死,她的悲剧是社会悲剧。老马意外死亡使家庭生计的维持困难倍增,苔丝正是出于高度的家庭责任感和自我牺牲精神,才到家族中有钱的一房德伯家去“认亲”。实际上说,德伯老太和悠久的武士世家并没有关联,她所在的家庭其实是靠贷款致富的人家,它的姓氏是通过文化馆得来的。孩子因病离世,悲伤的苔丝为了生活,同时也为了逃离压抑难耐的生活氛围,她选择去牛奶厂做工,而此时作为丈夫的克莱尔对苔丝非但没有安慰,却对其失贞一事,始终无法释怀,最后还是选择了离开。

被丈夫夫克莱尔抛弃了,因为现实的压力,她不得不在棱窟槐农场工作,就是想满足基本的生活水平,成为社会最底层的工薪阶级,变成了有钱人欺辱的目标。苔丝就正好处于这种被生活所迫的压力中,父亲因疾病离去,母亲常年卧病在床,没有收入来源导致交不起房租被赶出来露宿街头,自己的弟弟妹妹也因负担不起学费而辍学,所有的不顺一股脑的压向了苔丝,不堪重负的她最后沦落成为情人。

三、父权制对女性的戕害

主张女性以文化和生态为重的专家们经过分析和研究,认为女性与地球母亲一样在产生新生命上有着一定的关联性,因此从女性作为母亲的角度来探索地球会更加的有效。国外理念中认为价值并不是单一的,他们觉得男性是可以和个人的本质角逐的,和大环境紧密结合的女性变成了他们的绊脚石,这就造成了环境和女性都不断被欺辱的结果。因父权建设追求对其他自然的人和物的统治,追求自身无上的地位,对不利统治的因素都进行压迫,使其成为牺牲品。可以说,哈代强烈地质疑了传统价值观念和信仰的真正基础。

亚雷自私自利,只顾自己的感受,从精神上给苔丝造成了莫大的伤害。他本身就是一个只是为了满足自己肉欲的吝啬鬼。在他眼里,苔丝不过是个他可以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虚伪纵欲的他只是想要自私的占有,在他诱奸苔丝以后他并没有表现出对苔丝的爱。苔丝在整部小说里是一直死而复生、循环往复,第一次亚雷侮辱了她,她的孩子去世后她在奶牛场得到了复活,第二次亚雷又抢夺了她,她的理念、灵魂已死,当克莱尔再一次出现在她面前时,她被克莱尔感化了的思想被充斥到了最大化,因而杀了亚雷。

波伏娃说: “在男人看来,没有什么比从未属于过任何人的东西更值得向往的了,所以征服仿佛是唯一的、绝对的事情。”“他以破坏处女贞操这一必然行为,把那个身体毫不含糊地变成了被动的客体,证实了他对它的获取。”[3]苔丝之所以会这么惨的原因就是迫于生活的压力前去远方工作,但是因为年纪太小懂得不多,没有阅历,因此亚雷把她玷污了,一个女孩的美好生活就此画上句号。

克莱尔这一角色象征理性、文明与文化。在农村生活中,每天与大自然亲密接触,和那天真无邪、活泼、单纯的农家姑娘愉快生活,幸福长大,正因为这样他更向往农村的简单生活,远离喧嚣,远离纷杂,所以说他也不愿意娶富有女孩儿为妻,而倾心于农村的田园生活,苔丝姑娘成为他最佳选择。但是到了两人的新婚夜晚,克莱尔却暴露了自己的男权思想,长期处于传统男权文化结构中的克莱尔,摆脱不了潜意识中的男权和父权阴影。 他最根本的就是希望苔丝具备干净的身体。“我总想,无论哪一个都会这么想,我放弃掉讨一个有身份、有财产、通晓业务的女人的野心,那么我总可以娶到一个天然美丽的女人,一定可以娶一个朴素纯洁的女人了。”[2]

由于男性为主导的环境中他们天生就有一种极强的拥有欲,自身的自豪以及尊严使克莱尔和普通人没有差别的地方就在于很在乎老婆是不是第一次。克莱尔认为自己已经不能单独拥有苔丝了,而且尊严也得到了践踏,因此抛弃了她。波伏娃阐述道: “毕达哥拉斯把善的本原比做男人,把恶的本原比做女人。男人想通过占有女人克服恶的本原;他们取得了成功。”[3]男生不明白怜香惜玉女生,不想停止原来具有的掌握位置。

处于父权以及宗法制背景下,这样女性无法自主个人的一切,男性却可以左右了一切。不管苔丝多么勇敢,作为女性她的反抗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亚雷表达出感性方面,而克莱尔表达出的这种理性,却始终都受到男权社会的思想意识的统治,他们认为苔丝应该臣服于传统思想,应是由他人驱使的弱者、奴隶、他性。亚雷以及克莱实施的各种压迫抑或是摧残,根本含义是阶级之间的压迫行为,因此苔丝命运悲剧是由父权这种制度造成的。

苔丝因为经济的窘迫被逼去亚雷家里当女工,但是不幸被亚雷侮辱,之后全家又没有了房子,无家可归,被逼无奈,她必须顺从亚雷,她的悲剧完全是经济导致,这也是那时社会的悲哀。哈代是一位比较关注女性群体生活的作家。在他的作品里,作者以苔丝为例,向我们展示了女性群体在现代文明社会里,被男权所迫害碾压的现状。

参考文献

[1] 格里芬·苏珊.自然女性[M].张敏生,范代忠,译.长沙: 湖南人民出版社,1988.

[2] 托马斯·哈代.德伯家的苔丝[M].张谷若,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2.

[4] 西蒙娜·德·波伏娃.第二性[M].北京:中国书籍出版社,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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