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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轮上的爱情童话

2016-05-31易立明

歌剧 2016年3期
关键词:阿尔弗雷斯托茶花

易立明

上海歌剧院版歌剧《茶花女》以爱情童话为主题,通过倒叙的手法把这个在地球上任何时间地点都可能发生的“人类通用”的爱情故事,以不同以往的舞台形式呈现出来。

序曲部分,舞台处理为男主人公阿尔弗雷多在一片冰封的北极,回忆起曾经的时光,那纯洁的感情和宁静的日子,在优美音乐的映衬下,仿佛又重现眼前。

故事的场景设置在由上海启程的邮轮“白色茶花号”上。20年代末的时代背景下,邮轮也是一个上流社会的缩影,充斥着各色人等。虽是一景到底,但幕后空间十分丰富,邮轮途经法国殖民地越南西贡和北非的摩洛哥,最终抵达巴黎。剧情当中的固定人物如侯爵欧比尼、子爵加斯托内、医生、芙洛拉、安妮娜,以及众宾客等,在这一版本中则处理为邮轮上的职员,如船长、大副、赌场老板、女佣、水手等等。在海上长途航行的邮轮则又象征剧中人物着漂泊动荡、起伏不定的人生境遇。

故事脉络设置为:阿尔弗雷多于一年前来到上海闯荡,偶遇“茶花女”薇奥莱塔,为爱情所困,商业事业一事无成。他在卡萨布兰卡做生意的父亲乔治欧·热尔蒙听说儿子商业失败后,安排他乘坐“白色茶花号”来卡萨布兰卡跟自己学习商业。阿尔弗雷多在船上赢得了茶花女的爱情后,打电报给父亲说要将自己的遗产赠送给薇奥莱塔。热尔蒙收到电报后心中十分焦急,决定登船亲自接阿尔弗雷多下船。然而阿尔弗雷多和薇奥莱塔已经双双坠入爱河,薇奥莱塔辞去歌女的工作,与阿尔弗雷多在邮轮上享受着美好的爱情,准备在抵达巴黎后开始新生活。

故事随音乐继续铺陈。邮轮在摩洛哥靠岸,父亲由卡萨布兰卡上船,没看见此时离开邮轮的小艇,那是阿尔弗雷多去岸上的当铺追回茶花女变卖的首饰。在甲板上,热尔蒙正巧碰见了薇奥莱塔。于是第二幕展开。在热尔蒙的阻挠干涉和威逼利诱下,薇奥莱塔不得不与阿尔弗雷多断交。阿尔弗雷多随父亲在卡萨布兰卡下了船,薇奥莱塔则留在船上继续前行。第三幕开始时,已经是三个月之后,薇奥莱塔独自留在船上用尽了积蓄,拖着病体,濒临生命的终点。

这一版本,既不同于以往传统样式的《茶花女》,也有别于我此前的天津歌剧院版将环境和人物本土化、北方化的处理手法。在“邮轮”这一暗示漂泊流放的环境里,对于这部威尔第的经典歌剧,我相信观众将会有更深刻的理解。

不同于以往传统样式的《茶花女》

时间:1920年代

地点:法国超级邮轮“白色茶花号”(White Camellia)后甲板

航线:从上海黄浦码头启航,途中停靠法国曾经的殖民地摩洛哥卡萨布兰卡,最后到达巴黎

演员:薇奥莱塔(Soprano)……………………法国邮轮“白色茶花号”驻船当红歌女

阿尔弗雷多(Tenor)………………从法国到上海来闯荡冒险的法国富商子弟

乔治欧·热尔蒙(Baritone)…在卡萨布兰卡做贸易的法国富商,阿尔弗雷多之父

芙洛拉(Mezzo-Soprano)…………………薇奥莱塔闺中密友,驻船舞女领班

加斯托内(Tenor)……………………………………………“白色茶花号”二副

杜福尔男爵(Baritone)………………………………………“白色茶花号”船长

欧比尼侯爵(Bass)……………………………………………“白色茶花号”大副

格林维尔医生(Bass)……………………………………………………随船医生

朱塞佩(Tenor)……………………………………………水手、薇奥莱塔的侍从

厨师(Bass)………………………………………………………………船上厨师

送信人(Bass)…………………………………………………………船上电报员

合唱队:薇奥莱塔和芙洛拉的朋友们(富商、名流及邮轮旅客)、仆人(船上侍从、船员、水手)

舞蹈队:斗牛士(表演杂技爬杆的水手)、吉普赛女郎(摩洛哥的艳舞女郎)

序幕:北极冰雪世界

北极,纯洁雪白的冰雪世界。一艘邮轮的尾部甲板,一面印有白色茶花图案的船旗在微风中缓缓飘扬,远处一座座冰山映衬在蔚蓝的天空下,邮轮周围漂浮在天蓝海水上的浮冰缓缓向后方褪去。一位身着黑色礼服的青年男子,手执一朵白色的茶花,沿着甲板的船舷缓缓走向船尾。青年凝望渐渐后退的海水,一张美丽而又忧郁的脸盘在海水中若隐若现。随着波浪忽隐忽现,青年将手中的茶花贴近嘴唇,深深地一吻,然后将它抛向海中,空中出现一朵缓慢落下的茶花(银幕上是茶花被抛落的慢镜头)。在茶花落水的一瞬间,花瓣散开,冰块融化,沿水面向四周缓缓飘散,化入在海水之中,显现出一幅上海外滩的倒影。

第一幕:上海外滩及东海,黄昏到第二天拂晓

音乐突起,镜头猛然抬起,原来的北极变成了黑白的1920年代的上海外滩码头,邮轮上的彩旗也从上而下挂落下来,再随音乐变化外滩变为彩色的夏夜黄昏,同时身穿黑色礼服的青年瞬间变成了等待迎接宾客的当红歌女薇奥莱塔。周围的环境也变成了华灯初上、车水马龙的黄浦江码头。

停靠码头的法国邮轮“白色茶花号”的后甲板上张灯结彩,船员水手们忙着布置酒会,这场酒会是为了庆祝邮轮启航特地举办的。驻船当红歌女薇奥莱塔在甲板上迎接船上的宾客,一些客人从船舱上来,另外的一些则从客舱侧门进来。他们相互埋汰,说话间舞女领班芙洛拉手挽杜福尔船长从侧门进来,薇奥莱塔急忙上前招呼,要大家及时行乐,众人应和。

正说着,大副加斯托内带着一身行装,手提皮箱的阿尔弗雷多从廊桥急匆匆上船来,加斯托内走近薇奥莱塔,向她介绍跟在后面廊桥上携带行李的阿尔弗雷多。薇奥莱塔看到局促不安的阿尔弗雷多,轻蔑地感谢加斯托内给她带来这样的礼物,将阿尔弗雷多晾在了一边。见此窘态,欧比尼大副走近阿尔弗雷多打招呼,加斯托内则解围说大家都很欢迎他的到来。薇奥莱塔招呼大家入席准备启航,水手解开缆绳,收好廊桥。邮轮启航,缓缓驶出港口。endprint

众人欢乐地跟岸边朋友挥手告别,而船上的侍从川流不息地端上香槟。加斯托内告诉薇奥莱塔:在她卧病在床期间,阿尔弗雷多每天都去医院殷切问候薇奥莱塔的病情。阿尔弗雷多也上前表示自己是一片真心。薇奥莱塔闻言,深感荣幸。她问旁边的杜福尔船长,怎么从没见过船长也对她这么用心呢?船长说他认识她才一年,而薇奥莱塔讽刺船长说她认识阿尔弗雷多才几分钟。船长本想继续辩驳,却被薇奥莱塔的好友芙洛拉劝住。芙洛拉要船长少说为佳,船长则把气撒在阿尔弗雷多身上。芙洛拉抢白说自己倒很喜欢阿尔弗雷多。阿尔弗雷多此时沉默不语。加斯托内问阿尔弗雷多怎么不说话了,欧比尼大副则说只有薇奥莱塔才能让阿尔弗雷多开口。

薇奥莱塔见状,拿起酒杯倒满香槟给阿尔弗雷多,说自己是斟酒女神。阿尔弗雷多见状,接过香槟祝酒并赞美薇奥莱塔将跟女神一样长寿健康。薇奥莱塔接受赞美。众人皆祝酒。加斯托内见此情景建议杜福尔船长即景赋诗,船长则摆手谢绝,加斯托内转而要阿尔弗雷多即席创作一首饮酒诗,以此助酒兴。阿尔弗雷多谦虚地说自己还没得到灵感。而薇奥莱塔表示听到祝酒辞会高兴后,阿尔弗雷多像是得到了灵感一般,说自己已经准备好了,欧比尼大副则要大家安静欣赏阿尔弗雷多的祝酒诗。阿尔弗雷多一饮而尽手中的香槟,却被杯中的香槟呛了一口。众人哄笑。他随即转身走到酒保跟前,重新倒满香槟,跟众人示意祝酒,然后即兴歌起一曲歌颂爱情欢乐时光的“饮酒歌”(Brindisi)。唱罢一段,薇奥莱塔随手拿起酒保盘中的香槟,也献歌一曲,众人随即唱和,极尽欢乐。

夜色渐浓,这时从船舱传来一阵舞曲音乐,薇奥莱塔告诉大家舞会即将开始,请大家去船舱舞池跳舞。众人都走向通往船舱的楼梯,薇奥莱塔也跟随众人下去,但是刚走几步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医生及众人上前关心她的身体状况,薇奥莱塔却说休息一下即可,请大家先去尽兴跳舞,稍待片刻她再过来。医生示意大家离开,让薇奥莱塔独自安静一会。众人皆离去。阿尔弗雷多下楼后不放心薇奥莱塔一个人留在甲板上转而又上楼来。薇奥莱塔从手袋中拿出手帕和镜子擦拭头上的虚汗,转身却发现阿尔弗雷多站在楼梯口注视着自己。阿尔弗雷多上前关怀薇奥莱塔的身体健康,同时也表达出心中的爱慕之意。薇奥莱塔心中虽然感动,但还是劝阿尔弗雷多不要在她身上浪费时间。而阿尔弗雷多却唱出他对薇奥莱塔长久以来的爱慕之情。[二重唱“幸福的一天”(un dì felice,eterea)]

忽然,正在上楼的加斯托内在楼梯口眼见阿尔弗雷多与薇奥莱塔两人互诉情怀,于是也很识趣地下楼离开。就在阿尔弗雷多起身告白之时,薇奥莱塔叫住阿尔弗雷多,并且将佩戴在身上的茶花给他,要阿尔弗雷多在茶花凋谢时再回来拜访。原本以为被爱所拒的阿尔弗雷多,闻言不禁大喜,便约定在第二天必将回来探望薇奥莱塔。

阿尔弗雷多离去后,众人也陆续回到邮轮甲板,天色微明,众人向薇奥莱塔道谢告辞,准备迎接第二天的来临。此时天空已近拂晓,远处的天际线泛出一片紫红,海风轻拂,原本嘈杂的邮轮甲板只留下薇奥莱塔一人,她的内心起伏不已,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想起刚才阿尔弗雷多的真情表白,薇奥莱塔心中有些心神不定,同时又想起了自己卑微的出身,更觉与爱情无缘。忽然问,像是有所觉悟似地,薇奥莱塔起身高唱“及时行乐”(Sempre libera degg'io),表示与其等待不知何时才能到来的爱情,不如把握良机,享受眼前的欢乐。此时,一轮红日渐渐升起,朝霞映红了整个甲板。最后,薇奥莱塔迫不及待地跑向阿尔弗雷多的舱室。

转场。幕落,接天幕的红日朝霞,天际线边出现了海岸,椰树、一片东南亚热带景象迎面而来……

第二幕:卡萨布兰卡码头,从清晨到午夜

第一景:凉爽的清晨,椰风摇曳,邮轮停靠摩洛哥卡萨布兰卡码头

接受了阿尔弗雷多爱情的薇奥莱塔,决定辞去船上歌女的工作,远离以前的社交圈,断绝了跟以前要好的朋友的友谊。但由于除了在船上的生活,她举目无亲,只好自己支付船票,继续与阿尔弗雷多在船上居住,并且期待着前往巴黎后能开始新生活。

幕启,阿尔弗雷多身着泳装从泳池上来,他自言从来没有过如此这般的幸福生活,“只要离开薇奥莱塔,就没有快乐可言”。[咏叹调“我年轻狂热的梦”(Deimiei bollenti spiriti)]此时薇奥莱塔的贴身女佣安妮娜从廊桥上船,阿尔弗雷多从安妮娜口中得知薇奥莱塔辞去了船上的一切工作,自己支付船票随他去巴黎,同时为了维持船上体面而又舒适生活的开销,薇奥莱塔花光了手上的积蓄而不得不派安妮娜去岸上城里的当铺变卖首饰,而这一切她都没有告知阿尔弗雷多。此时安妮娜正巧又上岸到当铺变卖了一些首饰回来,碰到阿尔弗雷多。阿尔弗雷多问明缘由,深感羞耻,随即跑向岸上的城里,他决定要亲自赎回薇奥莱塔的财物。

阿尔弗雷多离开后,薇奥莱塔从船舱来到甲板上,问起阿尔弗雷多去向,安妮娜只说阿尔弗雷多去岸上办事了。这时一名水手从主舱过来交给薇奥莱塔一张纸条,原来是好友芙洛拉邀请薇奥莱塔出席当晚在船上的化装舞会。薇奥莱塔一方面讶异她与芙洛拉断绝来往后,芙洛拉竟然还是派人转交邀请出席晚会的信(自从薇奥莱塔与阿尔弗雷多相爱以后,就断绝了与船上原来的所有朋友关系,与不光彩的过去决裂),一方面则又窃笑芙洛拉可能要白等她了(因为薇奥莱塔目前只想过着简单宁静的生活,不想再回到过去的朋友圈)。水手从廊桥上船通报,有一位男士要上船来拜访薇奥莱塔,而这位男士不是别人,正是阿尔弗雷多的父亲乔治欧·热尔蒙。

热尔蒙上船后,直截了当地表示:此番前来要把儿子从那位“让他一步步走向堕落之途”的女子身边带走。薇奥莱塔闻言,颇感不悦,随即向热尔蒙出示了她为了维持船上的体面生活而变卖珠宝首饰的证明文件。热尔蒙看完,才知先前对薇奥莱塔在财富的观念上有所误会,但他还是想把他俩分开,又说出一个理由:自己的女儿即将与地方望族成亲,唯恐阿尔弗雷多与出身风尘的女子交往一事有辱家风,于是他要求薇奥莱塔永远离开阿尔弗雷多。[咏叹调“上帝赐我一位如天使般的女孩”(Purasiccome un angelo)]endprint

深爱阿尔弗雷多的薇奥莱塔起初不敢相信、也不愿接受热尔蒙的要求,但在热尔蒙的百般请求下,薇奥莱塔在伤痛欲绝的心情之下,终于点头让步。热尔蒙下船离去。薇奥莱塔要安妮娜代她通知芙洛拉,说她今晚将会去船舱参加由芙洛拉张罗的舞会,同时她也准备写一封给阿尔弗雷多的绝交信。正在写信的同时,阿尔弗雷多从岸上回来,薇奥莱塔不知所措,只好支吾其词不敢告知实情,只说要阿尔弗雷多记得她永远的爱,随后即匆忙跑进了船舱。阿尔弗雷多察觉奇怪,水手从廊桥上来说薇奥莱塔已经下船去城里了,阿尔弗雷多以为薇奥莱塔又去出卖首饰,所以要水手不要大惊小怪。此时电报员从船舱送来薇奥莱塔的亲笔信函,阿尔弗雷多读信之后,才知道薇奥莱塔要跟他断绝感情,他急忙跑向廊桥,却正巧碰上寻找儿子不着而回到甲板的热尔蒙,阿尔弗雷多哭倒在父亲怀中。热尔蒙劝告儿子放下这段感情,和他一起回老家普罗旺斯[咏叹调“普罗旺斯的陆地与海洋(DiProvenza il mar,il suol)],但阿尔弗雷多却连只字也听不进去。忽然他瞥见桌上芙洛拉寄来的邀请函,心中已知薇奥莱塔的去处,随即向船舱跑去,不理会老父亲的呼唤。

第二景:后甲板,夜晚。芙洛拉主办的舞会

幕启时,夜幕低垂,热闹的化装舞会即将开始,宾客们正在一旁大桌上玩牌赌博。此时,一群打扮成吉普赛算命女郎的女士们蜂拥进入,随后则是男士们装扮成西班牙斗牛士,把场面气氛带到最高潮。在热闹的歌曲之后,阿尔弗雷多登门拜访,并加入赌局。未久,薇奥莱塔在“老恩客”杜福尔男爵的陪伴之下进场:薇奥莱塔一眼就看见赌桌旁的阿尔弗雷多,心想:自己来得真不是时候。

赌局中的阿尔弗雷多运气颇佳,连盘皆赢,但他不断地冷嘲热讽赌运甚差的杜福尔男爵,以及大厅一旁的薇奥莱塔。待芙洛拉招呼宾客们前往用餐之后,薇奥莱塔私下又约了阿尔弗雷多单独会面。她请阿尔弗雷多赶快离开此地,以免与杜福尔男爵之间发生冲突,而阿尔弗雷多逼问薇奥莱塔是否还爱他。因薇奥莱塔与阿尔弗雷多的父亲乔治欧·热尔蒙有约在先,不得不说出“善意的谎言”:她现在所爱的是杜福尔男爵。阿尔弗雷多在盛怒之下,呼唤众人前来大厅,他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还清亏欠薇奥莱塔的“钱债与情债”。说毕,就像是要羞辱人似的,把在赌局中赢得的钱,全部丢在薇奥莱塔的身上。薇奥莱塔承受不住羞辱,昏倒在芙洛拉怀里。众人齐声责备阿尔弗雷多的粗暴行为,而热尔蒙也出现在人群中,他十分不齿儿子竟然对一位女士做出这样的不礼貌举动。薇奥莱塔则幽幽地说,总有一天阿尔弗雷多会知道她是真心地爱着他,她才会忍受此番痛苦。

随后,在友人搀扶下,薇奥莱塔离去,杜福尔男爵则上前向阿尔弗雷多宣示挑战,为薇奥莱塔的受辱讨回公道。

幕落。

第三幕:巴黎码头,冬天的下午

某个节日的早晨。薇奥莱塔的肺病日益严重,已到病入膏肓的地步,贴身女佣安妮娜随侍在侧。医生来访会诊,私下告知安妮娜:薇奥莱塔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而薇奥莱塔似乎也有自知之明,她要安妮娜将她仅剩的财产分给路上的穷人。待安妮娜退去后,薇奥莱塔从怀里掏出一封乔治欧·热尔蒙写来的信,独自念起:乔治欧感激薇奥莱塔遵守诺言,并且已转告阿尔弗雷多有关薇奥莱塔所做的一切,而阿尔弗雷多也将赶来向薇奥莱塔致歉。但这一切对薇奥莱塔而言,都已经太晚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等,只怕见不到阿尔弗雷多最后一面。[咏叹调“永别了,美丽的回忆”(Addiodel passato)]

此时安妮娜匆忙回来,她问薇奥莱塔,今天是否真的觉得好过一些?因为她要给薇奥莱塔一个大惊喜。随后,阿尔弗雷多急忙冲进来,紧紧拥抱住他亏欠甚多的薇奥莱塔。两人至此,误会冰释,并且打算离开巴黎,重新过着只有他们两人的宁静生活[二重唱“离开巴黎”(Parigi,o cara)],但薇奥莱塔终因体力不支倒地。安妮娜紧急找来医生救治,此时乔治欧·热尔蒙也赶来探望,同时也要表达他最深的敬意与歉意,但他所看到的则是奄奄一息的薇奥莱塔。

薇奥莱塔取出自己的肖像交给阿尔弗雷多,并且祝福阿尔弗雷多有朝一日能够找到另一个可以为他带来真正幸福的女孩。说毕,她忽然觉得体内有一股生命力量不断升起,但那只是回光返照。最后,薇奥莱塔在众人惊呼之下,香消玉殒!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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