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宝相花图案在现代服装设计中的应用

杨俊洁

摘要：本课题通过对关于“宝相花”的文献考察，梳理出这一图案的起源、构成元素、形式特征、形式美感。在设计运用方面，文章首先分析了宝相花在服装设计中的运用现状，然后对其进一步创新设计进行探讨。笔者力图在现代服装设计中结合现代设计理念，运用创新思维和现代服装图案装饰手法，进一步拓展它的发展空间。

关键词：宝相花图案；创新思维；装饰手法；现代服装设计

1宝相花图案的界定及特征

1.1文献中的“宝相花”

翻阅一些有关古代装饰及绘画的书籍，可以常看到以“宝相花”命名的装饰纹样，而所指的纹样时有不同，以至于无法归类。最为常见的宝相花图案多以莲花、莲蓬的形象作为中心元素。那么，宝相花纹和单独莲花纹就有了很强的类似性，但是实际上两者还是有一些较为明显的差异。因此，对于宝相花的界定就很有必要。笔者在对一些关于宝相花的现代研究文献进行整理的时候，发现对其形成和发展等都没有一个统一清晰的界定。想要弄清什么是“宝相花”，对于古代文献的考察才是出路。

（1）古代文献中的“宝相”。宝相：佛的庄严形象。南朝梁时期的王中《头陀寺碑文》：“金资宝相，永藉闲安。”据《宝相花图案集》所述，宝相一词最早也是出于此。“宝相”本来是用于形容佛像庄严的，见于经文与赞颂文字中，那么即可推论“宝相”一词不大可能出现在佛教引入之前。国庆华也在《谈宝相花纹》一文中指出，最早提到“宝相”一词的文章出现在南北朝。

（2）古代文献中的“宝相花”。虽然不少人认为宝相花早已出现在唐代织物、器皿上，但是据考证，“宝相花”名称并不见于唐代文献中。《古今图书集成》中有几幅隋唐“宝花鉴”图，图中所示花纹也都是简单花朵且没有固定规律。北宋的《营造法式》中有好几处对“宝相花”的记载，如“宝牙花系花心心外饰牙状花瓣，宝相花花心为如意形”；“花文有九品，一日海石榴花（小字：宝牙花，太平花之类同），二日宝相花（牡丹花之类同）”。《营造法式》卷三有两处宝相花图，即五彩杂花和碾玉杂花（图1、图2）。《营造法式》图样中的宝相花是古文献中唯一有名有图的宝相花图例。此后，各朝各代的文献中均有对“宝相花”的记载，一般多用于对衣冠装饰的形容。例如，元史卷七十八，志第二十八“巾，制以絁，五色，画宝相花”，《元史.舆服志》“士卒袍，制以绢絁，绘宝相花”。一些诗词中也出现“宝相花”一词，如宋朝梅尧臣《依韵和中道宝相花》“嘉卉得所托，植君之寝阳。开荣同此春，澹艳自生光。”另外，梅尧臣在《宋次道家摘宝相花归清平里》中对宝相花做了细致的描绘：“往岁见此花开迟，手撷群芳因醉嗅。今来须约烂漫看，及过风雨又已后。主人为我特殷勤，架底深深掇孤秀。密枝阴蔓不争开，薄红细叶尖相斗。”范成大作有《宝相花》“谁把柔条夹砌栽，压枝万条一时开，为君也著诗收拾，题作西楼锦被堆。”从这点来看，很明显，在当时“宝相花”也是一种天然花的名称。《广群芳谱》中也将宝相花列为蔷薇花的一种。

（3）考古文献中最早的宝相花纹样。“宝相花”一词经常出现在一些考古报刊上，用来对一些发掘的墓志纹样、金银器纹样进行定义。例如，太原北齐东安王娄睿墓的石门边框上，细密凿刻着两行图案（图3）。该图案的特征是缠枝忍冬纹构成相对称的波浪骨骼线，中间有莲花纹饰有忍冬纹、摩尼宝珠。太原北齐徐显秀墓的墓室石门边框上同样雕刻了对称的竖形图案（图4），特征是缠枝忍冬纹勾勒出对称的骨骼，中间为莲花饰忍冬纹。

综上所述，基本可以断定“宝相”一词的出现最早可以追溯到南北朝。根据考古文献的记载，考古界学者把太原北齐东安王娄睿墓室石门边框上雕刻的纹样定义为宝相花，笔者观其图案与宝相花标准图形的确十分贴切，但没有史料记载证明当时已有“宝相花”一词，因此只能认定北齐为宝相花的萌芽时期。而明确用到“宝相花”一词是在宋代。以纹样图示记载宝相花首次出现也是在宋代的《营造法式》中，如此推斷可将之前的隋唐时期看成是宝相花的发展成熟期。

1.2宝相花图案的界定

在一些考古报刊上，用“宝相花”一词对一些发掘的墓志纹样、金银器纹样进行定义，有的将莲花装饰图案统称为宝相花，有的将缠枝卷草纹样归为宝相花。但是仔细分析发现，它们的界定往往各执标准，说明在宝相花纹样的界定上还存在明显的分歧。关于“宝相花”《辞海》是这样说的：中国装饰纹样的一种，将某些自然形态的花朵（主要是荷花）进行艺术处理，变成一种装饰化的花朵纹样。究其根本到底还是没有把什么是宝相花说清楚，主要是因为宝相花是长期发展而来的，其构成元素也不是一种花型，不免和独莲花、牡丹花有一定的相似之处，所以在定义上就非三言两语能全面概括得了。笔者认为，在对其界定时应依据不同发展时期的特征而定。

1.3宝相花图案的特征

（1）宝相花造型元素的分析。从设计角度看宝相花图案与自然物象的关系，宝相花图案中包含了自然界各种花卉的造型，有些吸取花蕊，有些吸取花瓣，有些提取枝叶，但都生动形象地概括出母体花种的独特美态。前人能对不同造型的花卉生动描绘化繁为简，体现艺术的逼真性，足见前辈们的智慧。例如，李晴江的题画“梅诗——触目横斜千万朵，赏心只有两三枝”，从这一点看来中国先贤们早已深谙设计需要观察的道理。从南北朝时期北齐东安王娄睿墓的石门边框上刻着的宝相花来看，其包含图案元素有缠枝忍冬纹、莲花纹饰、云气纹、摩尼宝珠。唐代的宝相花纹样增加了牡丹、石榴、菊花、蔷薇、梅花、栀子花、葵花、葡萄等植物的造型元素。在这一时期的宝相花开始与其他图案结合，以表达完整的吉祥寓意。例如，山西万荣唐薛做墓石椁上石刻宝相花（图5），以缠枝莲花纹为主构架，中间有石榴花加莲花、牡丹花，在整体图案上部中间镶嵌由莲座、鸳鸯、摩尼宝珠和云气纹组成的图案，整体图案极为精美，气势如虹，意趣盎然。自明清时期开始，由于社会习俗和审美观的影响，图案追求“图必有意，意必吉祥”的内涵，所以在宝相花纹样中也添加了很多喜庆吉祥寓意的元素，如铜钱、宝瓶、金锁、元宝、如意、葫芦等（图6）。

（2）宝相花图案构成形式特征。从图案类型来看，有单独型宝相花、二方连续宝相花、四方连续宝相花。单独型宝相花可以分为两种形式：一种是对称均衡的“米”型，具体图案形象是花瓣呈层叠状向四周放射排列，形成近似圆形的纹样，其花型有正面俯视角度的，也有侧面造型的；另一种为圆形辐射结构，这是在“米”字型结构上发展演变而来的，其特征是花瓣从中心向外作层层辐射变化扩展，形成严密规整的造型格局。各种宝相花构成元素在“米”字结构和圆形辐射结构上形成丰富的图案造型，这也是形成宝相花纹样“繁而不乱”特征的原因之一。二方连续、四方连续宝相花，其构成形式通常是以“S”型缠枝纹为骨架，向上向下或向四个方向连续发展，中间饰以其他花型结合而成，形成雍容华贵的形式美特征。另外，宝相花花瓣形式也丰富多变。在《唐代金银器研究》中，关于“器物纹样分析”中有对宝相花形式的概括性描述：“宝相花归为侧卷瓣和云勾瓣两类，前者最外层的主要花瓣由侧卷瓣构成，后者外层的花瓣由云曲瓣或内卷对钩构成。”在此书中又提到，在装饰金银器上的宝相花纹样分为两类：一是外层为尖瓣，二是外层为圆瓣。

（3）宝相花图案的美学意义。宝相花图案形态千娇百媚，仪态万千，因其构成形式多为中心发射状，且多层重叠排列，给人感觉圆润丰满，象征着富庶美满，用以装饰寓意吉祥。同时，宝相花花心饱满结实，花瓣轮廓流畅清晰，层与层之间密实的交错排列，整体花瓣内紧外松，给人感觉生机勃勃、矫健挺拔，体现出来的是生机盎然的阳刚之气。因此，宝相花能够令人感受到与众不同的崇高博大之美。另外，从宝相花图案造型元素的发展来看，宝相花图案具有与时俱进、兼容并蓄的美学精神。在其发展过程中不断吸收新的造型元素，在新的审美环境下不断更新，最终成就了宝相花在中国传统符号中辉煌的历史地位。

2宝相花图案在现代服装设计中的运用研究

2.1

宝相花图案在现代服装设计中的应用现状分析

在众多传统植物纹样中，能与庄严的龙纹相媲美的要属宝相花了，因其单元造型对称严谨，骨架统一规整，给人以庄重富贵之感，因此设计师常以宝相花展示我中华泱泱大国风范。例如，人民大会堂的浙江厅和陕西厅的地毯都采用了庄严宝气的宝相花图案，07式文职干部军衔符号也用六瓣的宝相花。

很多设计师在当代社会环境下进行国家形象设计、民间商业设计等引用本土符号时，也会联想到宝相花。最令人振奋的是北京奥运会颁奖礼仪服，其中由张俊起设计的粉红色系列就运用到了宝相花图案，在领口和腰封处以传统盘金绣工艺制作的宝相花图案进行装饰，从装饰手法和图案造型变化设计角度来看，这一系列宝相花的运用相对保守。

服装设计师屈汀南在其2012春夏时装发布会的第二主题“敦煌采风”中，在蕾丝、真丝雪纺、丝绸面料上使用镂空、刺绣、珠绣等手法来表现宝相花。

2014年在北京举行的APEC领导人欢迎晚宴，各成员经济体领导人身着“新中装”中也运用了多种传统元素，其中APEC领导人女性配偶的服装上就运用了宝相花图案。在元素使用工艺上，其大量使用苏绣等传统工艺来进行细节装饰。

在传统设计观念中，运用宝相花这一类传统纹样时，多会采用刺绣、缂丝、织锦、提花、盘花等传统工艺，因为这些重工的传统工艺使得所设计的服装成本较高，多是一些高级定制礼服。同时，也因宝相花有其固定的图式特征，总给人深刻的传统印象，极少走向大众市场。现在，服装设计师应注重的是推动宝相花元素在时尚创新中的运用，应该达到的是文化中国和时尚中国的完美结合。

2.2宝相花图案在服装设计中的创新应用思考

对宝相花图案在服装设计中的创新应用的探寻，除了对其内在文化的挖掘，也要从设计思维上进行革新，那就少不了要从其他优秀设计中寻求答案。笔者在分析一些国外设计师运用中国传统图案进行设计时，看出其对图案的运用和把握有着独特的思维方式和设计方法，并积极创新。由于中西方文化的差异以及思维理解方式的不同，一些外国设计师对中国传统图案的理解也不全面，不深刻，甚至有时根本不能理解或不用理解。设计师提取的仅仅是一个单纯的图形，而非其背后的深刻内涵，笔者认为这恰恰也是他们能够解放中国传统图案固有形象的原因之一，這也是符合现代设计的原则的。那么，我们中国服装设计师在运用传统图案时是否也可以如此解放思想，卸掉传统图案身上的沉重“枷锁”？笔者通过对服饰图案的设计与应用的思考，寻找宝相花这一传统元素与现代时尚的契合点。

（1）宝相花图案造型创新。在现代服装设计中，对宝相花的运用不能拘泥于传统的造型模式，要针对服装这个特殊的载体，以灵活变换的手法加以借鉴。同时，宝相花是一种典型的规整装饰纹样，其结构严密，花型繁丽，层次繁多，具有富贵宝气之象，所以在对其造型创新设计的时候，应该保留它雍容华丽之态，而非随意变型。笔者认为，可保留其主体花型，在图案构成形式上进行变化，一改二方连续纹、四方连续纹的传统陈旧之感，使其符合现代审美。

（2）宝相花图案色彩创新。传统宝相花的色彩具有一定的时代性和民族性，直接照搬运用往往会与现代服装款式格格不入，所以在具体设计运用时，应运用现代科学的配色方法对其色彩进行重新配置，或者结合当下的流行色，也是一个与时尚流行紧密联系的不错选择。

（3）宝相花图案应用部位的创新。服饰图案的应用部位因人体不同的部位的曲线各不相同，服装附着在人体上会产生不同的曲面，恰当的图案运用到合适的部位，才能起到完美的装饰效果，使服装充满趣意。这里就提到了图案与部位匹配性的问题，关于这一点笔者不提倡空谈设计法则，因为这需要设计师在具体设计时根据服装风格、类型等仔细斟酌考量。可以说的是，宝相花图案除了运用在服装的领口、肩部、腰部、侧腰、胯部、下摆、袖口、后背、口袋之外，还可以装饰在服装的边缘处、结构线上、领座的正反面、领面，或者用以装饰服装的洗水唛、主唛等等。开拓思维，打破常规，图案应用部位的创新也是体现时尚度的一个重要手段。

（4）宝相花图案实现手段的创新。运用宝相花进行服装设计时，为体现服装的现代感，也可从实现手段上进行创新。例如，考虑成衣设计的成本控制，可以缩减手工刺绣、珠绣等重工工艺，采取数码印花、丝网印、热转印等现代印图技术。同时，可以考虑几种实现手段的综合设计运用。再者，结合搭配面料采用新手段，如在皮革上压花。

（5）宝相花图案实现载体的创新。拓展宝相花应用的新局面，可以从其实现载体上大刀阔斧地设计，那么就不得不谈到宝相花与面料的结合。除了传统的丝绸、锦缎、棉麻之外，应该更多地结合其他性质的面料，如蕾丝、天鹅绒、毛呢、皮革、人造皮草、针织面料、牛仔面料、羽绒服涂层面料、太空棉、PVC等新型面料。

（6）宝相花图案运用款式类型的创新。在传统设计观念中，一般是在设计女装时会考虑运用宝相花图案。但是，在多元化的時代，传统花卉图案越来越多地出现在男装上，设计师打破花卉图案具有女性色彩的既定规律，给男装设计吹进了一缕清新风。那么，宝相花同样也能用到时尚男装中，通过不同的材质和实现手段来进行转变设计使其适应男装风格。众所周知，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中国运动员比赛服、颁奖礼服甚至有外国运动员的比赛服都成功运用了中国传统图案。事实证明，传统图案也可以用在运动服上，这为宝相花图案运用款式类型的创新提供了方向，宝相花图案照样可以应用到运动服、西服、羽绒服、牛仔服、夹克、卫衣等类型的服装中。

运用传统宝相花需要设计师大胆突破，逆向思维，将传统的图案艺术与现代审美相结合，让它更广泛地应用到日常所穿着的时尚潮流服饰中。要打开传统纹样的应用思路，将传统的民族风变得时尚有趣，让其更广泛地被大众接受。

另外，笔者认为各种创新设计手法不是一成不变的，也非各自为政，只有在设计中“因地制宜”地巧妙运用各种设计手法，才能设计出具有中国本土符号的时装。中国设计要走出国门，体现中国服饰的气质之美，不仅要贴上自己的文化DNA，同时也要潜心寻找传统元素的国际化表达方式。

3宝相花图案在服装设计中的创新实践

3.1宝相花图案在设计中表现手法的设计

传统图案在服装上的运用，设计师通常会采取两个思路：一是对图案图形、色彩进行重新变形设计；--是对图案在面料上的表现手法进行设计。对于宝相花，笔者爱就爱在它雍容华贵的气质特征，所以对于图案的造型不做太多的变形设计，会把设计重点放在实现手法上。

在此次的设计实践中，除了运用传统刺绣手法来表现宝相花之外，也引用中国剪纸的表现手法。运用剪纸艺术中“正形”与“负形”这两种不同的对比手法，结合新型面料体现传统图案运用的创新性。另外，部分宝相花图案运用烫钻和剪贴贴缝的表现手法。

3.2宝相花图案搭配面料的设计

宝相花的造型美是大多数人为之倾倒的一个重要原因，因此笔者尝试运用简约优雅的面料突显宝相花的雍容华贵。同时，选用新型面料混搭以体现时尚度，经过设计构思，最终选中中国传统面料天鹅绒作为主面料。天鹅绒是中国传统织物之一，天鹅绒面料更是每年秋冬时装流行趋势的常客，这种惹人喜爱的面料在华丽晚装和时髦日装中都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不过，对于天鹅绒的应用可不仅局限在全身使用或者拼接蕾丝等柔软的面料，在设计中笔者想用它带来冷意的时尚气息。那么，如何使天鹅绒稍显柔和的光泽感呈现出冷酷的表情，就需要在与之相搭配的辅料上多加斟酌。经过设计实验，最终采用有色透明PVC，这种塑料材质可以完美地表现服装的冰冷酷感。而且PVC可以做宝相花图案镂空的效果，用它覆在天鹅绒上，会生强烈对比的叠透效果。

3.3宝相花图案装饰部位的设计

笔者在设计时考虑到宝相花独特的造型特点，将单独型的宝相花用在款式一的胸口、后背和款式二的腰部镂空部位，将连续型宝相花图案使用在大面积的衣身片上，如款式二的前片胸部延伸到腰腹部位，款式三的上半身就采用了满花的设计，这样不同的装饰部位设计使得系列服装呈现出丰富的变化。

3.4解读宝相花在设计实践中的表现细节

款式一（图7）：连衣裙的上半身面料采用的是拼接手法，下半身则是PVC叠加天鹅绒，体现的是PVC透明以及强烈反光效果与天鹅绒柔和光泽的对比。在PVC上将剪纸宝相花的手法运用到了极致，领口、后背用的都是单独型宝相花图案，但是处理手法略有不同。前片胸口采用“正形”，后背相反镂空部分才是图案。在前片也运用了贴缝的手法，将剪下来的PVC宝相花花片贴缝在分割线上做装饰。下半身裙片都是大面积运用连续型宝相花图案。两个侧面的裙片采用满花设计，从腰部到下摆一直都是宝相花图案，就好像门笺一样。裙身后片图案设计在下摆，这样不同部位的设计使宝相花图案在视觉上形成高低错落的视觉效果，因其材质、色彩的统一，也不会显得烦乱。同样，侧面和后片的图案采用了“正形”和“负形”不同的处理。

款式二（图8）：如果说款式一蓝色修身连衣裙彰显的是略带野性的优雅，那么款式二这件直身超短连衣裙笔者意图是在古典范里注入一息帅气风。从款式设计上看，将传统肚兜形式和现代斗篷款式进行结合，利用硬质PVC塑造立体硬挺的肩部线条。在胸口和侧腰镂空部位用PVC剪宝相花图案贴缝装饰，后片图案采用烫钻形式，前中图案用的是刺绣工艺。同时，这里的宝相花图案是通过变化设计的（图9），使其图案结构适应人体胸、腰、胯的曲线变化。

款式三（图10）：上衣直接将PVC通过剪花镂空改造成新面料叠加欧根纱使用，虚虚实实间展示朦胧之美。装饰腰带的造型也是基于宝相花图案设计的，这一套的设计重点放在上半身，搭配简约的阔腿裤，简单纯粹地展示天鹅绒这种材质的悬垂性和光泽感。整体风格简约时尚，打破了传统纹样的陈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