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肥旅游目的地形象感知——基于网络游记多维话语的探讨

雷若欣，朱定秀，吴　萍

(巢湖学院旅游管理学院，　安徽　巢湖　238000)



合肥旅游目的地形象感知
——基于网络游记多维话语的探讨

雷若欣，朱定秀，吴萍

(巢湖学院旅游管理学院，安徽巢湖238000)

摘要：近年来，合肥利用环巢湖丰富的旅游资源树立了“览百里巢湖，游千年合肥”的旅游目的地形象和“大湖名城、创新高地”的城市形象定位。百度旅游、搜狗旅游、马蜂窝、travelpod四大旅游传播网站的相关网络游记内容，从文化、宜居和生态、现代化都市、社会和谐、经济发展等维度直观反映了合肥旅游目的地的形象。要真正打造合肥“大湖名城”的城市名片，就要积极创新旅游开发思路，做好“水文化”文章；提高旅游接待能力，形成国际化发展态势；提高旅游地和谐度，创建文明旅游城。

关键词：合肥；旅游目的地形象；网络游记

近几年来，合肥利用环巢湖丰富的旅游资源，提升城市形象，改善生态环境，逐渐树立了“览百里巢湖，游千年合肥”的旅游目的地形象和“大湖名城、创新高地”的城市形象定位。目前，有关合肥旅游形象的相关研究虽然已有一些，但至今还缺乏从网络游记多维话语的角度对此进行分析。鉴于此，本文通过四大旅游传播网站搜集的50篇网络游记分析了合肥旅游目的地的形象，从中发现问题并提出解决方案，希望可以为合肥未来的旅游规划与开发、营销和服务提供可以参考的依据。

一、旅游目的地形象研究

20世纪70年代，亨特提出“旅游目的地形象”(Tourism Image)的概念。自此，该研究逐渐走热，并分成了两个研究方向：旅游目的地自身的宣传形象和旅游者内化心理认知形象[1]。近年来，对旅游者内化心理认知形象的研究日益增多。

加特纳认为，应该从旅游者的视角观察旅游目的地形象，主要包括认知形象、情感形象和意动形象[2]。不久，这一说法被改成了认知形象、情感形象和整体形象[3]。在此基础上，学者罗宁根又提出五维度研究法，即把旅游目的地形象划分为五个维度，即文化、现代都市、自然景观、经济发展和旅游设施服务。这种两种分析方法受到了国内外广大学者认可[4]。本文的五个分析维度就来源于此。

近几年，通过测量网络文本的内容，搜集游客对旅游目的地形象的感受和评价，通过挖掘数据，获得游客感知的各项测量结果的新兴研究方法被国内外学者广泛运用。如Choi等通过对旅游网站的内容进行分析得出澳门的旅游目的地形象[5]。汪婷、陆林的研究以芜湖方特欢乐世界为例，分析了游客的体验和评价信息[6]。肖亮和赵黎明运用内容分析法研究了大陆和台湾旅游网站传播的台湾旅游形象[7]。杨昆等通过搜集整理入藏旅游者发布在网络上的游记分析了西藏旅游目的地形象[8]。张文和顿雪霏以携程旅行网上发表的大陆游客赴台游记为样本，就大陆游客对台湾旅游目的地形象的感知进行了归纳和分析[9]。冯捷蕴通过对中英文网络游记内容的对比，对更好地打造北京旅游目的地给出了中肯的建议。张高军等利用百度、谷歌以及各旅游网站采集游客记述华山旅游的网络日志和网友点评，通过这些材料研究游客对华山形象的感知[10]。方雅贤等(2014)等搜集并分析了大连旅游者博客，阐释了大连旅游的原始意象、诱发意象和复合意象，并提出了若干建议供大连市旅游规划与营销参考[11]。可见，对网络文本内容进行分析，从而了解旅游目的地形象正成为一种热门的研究方法。

二、合肥旅游目的地形象感知

就合肥旅游目的地形象及其感知研究而言，近十年来一些学者已从不同视角做了尝试。如刘力等(2007)采用书面问卷的形式调查了合肥旅游形象的主要认知主体——外来游客对合肥旅游形象的感知和心理认同情况[12]。刘玲玲(2011)通过《新安晚报》、《合肥晚报》以及合肥市旅游局网三大媒体中具代表性的有关合肥市旅游的相关报道为文本,对其内容进行客观、详细的描述和分析，探寻了传媒对合肥旅游城市形象构建的轨迹[13]。季益文(2013)从合肥整体旅游资源出发,分析合肥城市的自然与历史双重地格,提炼合肥城市独特性,得出合肥城市旅游格局——“箭城形象”与“一箭两翼、一心一靶”的新旅游格局；阐述新形象与格局在整合城市分散旅游资源与城市形象宣传中的作用与意义[14]。梅蓉(2014)认为旅游从业者对于一个城市形象的感知及认同,会影响到他们对游客进行城市旅游形象的传播[15]等。

本文搜集了2014年8月至2015年8月间百度、搜狗、马蜂窝、travelpod4个国内外搜索引擎中的80篇中西旅游者公开发表的游记。其中，撰写中文游记的旅游者主要来自南阳、合肥、昆明、上海、石家庄、太原、武汉、呼和浩特、青岛、徐州、北京、深圳、西安、大连、天津、南昌、芜湖、六安等地。撰写英文游记的主要来自美国、英国和德国。通过筛选，剔除以照片和视频为主的游记，剔除网站间作者重复、内容重复的游记。最终，选择了50篇图文并茂的游记作为分析的语料。然后从文化、宜居和生态、现代化都市、社会和谐和经济发展五个维度具体分析了游客对合肥旅游的真实体验。

三、网络游记中的合肥旅游目的地形象

旅游目的地形象是公众对旅游地总体的、抽象的、概括的认识和评价,是对区域内在和外在精神价值进行提升的无形价值,是旅游地现实的一种理性再现[16]。在某种程度上，考察合肥游客的体验感知，不仅可以检测形象定位是否准确，而且可以为旅游目的地更好地开发提供指导。

本文通过整理50篇网络游记文本资料，利用五维度测量方法对游客的真实体验感知进行了分析。在分析过程中，将五个维度细分，利用Excel统计软件按其子范畴对整理出来的文本资料进行统计分析，得出以下结果：

5个维度子范畴游客体验评价表

(一)文化维度

从上表可以看出，游客对合肥古代文化印象较深，正面评价约占79%。这些游客对包公祠、李鸿章故居、城隍庙、三河古镇等历史文化景点表达了赞美。

合肥城隍庙古时是演戏娱神之处；整个庙宇结构严谨，布局合理。(摘自中文博客1)

稻香楼，曾经的国宾馆，在林木葱翠、竹影扶苏的园林深处竟有一幢别具徽派特色的现代建筑，清丽隽秀，超凡脱俗。看惯了被石材、玻璃、金属包裹的大楼，具有中国元素的建筑，总能让我心动！(摘自中文博客6)

老李家基业不小，多套院落、二层木质结构、典型的中式木质建筑，古香古色透着文人气息但总体不是奢华，而是质朴。(摘自中文博客25)

经历了具有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丽江古城和平遥古城，此次也体会了江南水乡乌镇，宏村……这些都明显商业化了，而三河却保留了那份淳朴、挚真。(摘自中文博客36)

徽派建筑自成体系，为外来游客欣赏徽派建筑风格和艺术特点提供了便利。古镇旅游发展过程中，多数地区为了追求利润，破坏了古镇的旅游生态，而三河古镇却在开发伊始就注重了保护，给游客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当然，也有些游客对合肥某些旅游景点的管理不善持了批评态度，如：

如果说什么比较坑那就是安徽省博物馆了，打破了我对省级博物馆的看法，不建议游玩。(摘自中文博客1)

走进正在修缮的明教寺，你一定会失望，左手边开着素食斋，右手边开着礼品店，点兵台荡然无存。古逍遥津已经建成了游乐园。(摘自中文博客6)

(二)宜居和生态维度

目前，合肥正通过综合举措，打造宜居宜业宜游的“大湖名城、创新高地”。在这一过程中，保持良好的居住条件和生态环境是重中之重。

宜居和生态维度中有四个子范畴。从上表出可以看出，大多数游客对合肥的宜居和生态条件持了肯定态度，各子范畴的正面评价比例为83%、83%、56%、80%，负面评价比例为17%、17%、44%、20%。如：

[自然风景]到岱山湖，仍带给我一番别样的感觉；来到岱山湖，扑面而来的是一种慵懒，还有一些欢快，颇像一个撒完欢又睡觉的孩子。(摘自中文博客3)

[空气]碧空如洗，空气清新，让人不免贪婪地享受着透澈的蓝天、新鲜的空气；微风徐徐，吹到脸上和煦清爽，拂去了舟车劳顿，让人一下子生机勃勃。这该是春风的感觉啊。(摘自中文博客6)

[交通]徽商固有的儒商文化影响着合肥。公交车上，安徽名人的简介赫然张贴车厢，取代了广告，让人抬头可及。也让我知道了不止是李鸿章、詹天佑、包拯……，陈独秀、王明、管仲、毕昇、杨振宁……都是安徽人。感怀着先贤们的作为，领略着历史名城的风采。(摘自中文博客6)

[食物]鸭油烧饼不愧是镇店之宝！外层特别酥脆，里面有鸭油的鲜香。大口嚼一嚼，满嘴都是香味。(摘自中文博客8)

此外，国外游客对合肥适宜的生活环境也进行了正面评价：

合肥虽然它算不上是个旅游城市，但它却拥有温度适宜的夜晚和精美的食物。我很庆幸，在那里遇到了很多眼界开阔的大学生。(摘自英文博客1)

(Hefei isn't a touristy place at all. Chilled out, modest night life and really good food. I was lucky enough to spend time with some university students which was eye opening.)

从上述四个子范畴的评价来看，多数游客认为合肥的空气比较清新，自然风景比较优美，交通工具文化气息浓厚，食物美味可口。可以预见，这些正面评价话语不仅有助于合肥旅游目的地形象的打造，而且通过网络传播必然会影响到潜在游客的旅游决策，从而拓宽了合肥的客源市场。

当然，也有些游客在合肥旅行过程中有了不愉快的经历，致使他们对合肥的评价偏向了负面。如：

出了合肥站，我异常地烦躁。广场上在修地铁，到处都是乱乱的，太阳又异常的强烈！拖个行李箱，带着一家大小往宾馆走去。去的路上也是各种烦躁，很难走很乱，不提了。(摘自中文博客31)

从合肥火车站出来，当接车的师傅终于抢出一条血路杀出混乱的停车场，没多久就被北一环看不到尽头的车流包围了，挣扎在透不过气来的人流和车流中，迷失在路边陌生的高楼和立交桥中。(摘自中文博客40)

当天晚上吃了一碗功夫煲仔饭，广告做的不错，但是味道不是太好，……街边小吃的卫生条件确实堪忧……。(摘自中文博客18)

从这三段评价话语来看，有些游客对合肥的交通和食物表示了不满，这虽然与合肥交通路线改建有关，但也的确反映出了合肥市内交通线路的混杂和饮食条件的不卫生。

(三)现代化都市维度

现代化都市维度下设置了两个子范畴：现代建筑和公共设施。从上表统计结果来看，游客对合肥的现代建筑和公共设施的评价正负比例较为接近，这与城市转型改革和快速发展有着密切的联系。

有些游客认为合肥是新兴的科技大城，是长三角地区迅速崛起的城市之一。如：

合肥作为一座科技城市，没有很多历史留下的风采，不靠近江河湖海，却是我心中永不崩坏的地方。(摘自中文博客42)

合肥，安徽省的政治、经济、教育、金融、科技和交通中心，皖江城市经济带核心城市，合肥都市圈中心城市，长三角城市经济协调会城市，长江中下游城市群副中心城市，同时也是国家综合交通和通信枢纽之一。(摘自中文博客43)

作为安徽的省会，看得出合肥是一座正在快速发展的城市，现代化和生活气息兼备，也是一座需要用心去发现和感受的美丽城市。(摘自中文博客44)

由此可以看出，很多游客对合肥的崛起持了肯定评价，这不仅给了合肥准确的城市定位，而且非常有利于打造和宣传“创新高地”的形象。未来，合肥必将成为中国宜居宜业宜游的中部之城。但可惜的是，在50篇游记中，仅找到了这三项比较明确的评价，游客对此的认知度似乎并不强。

但值得注意的是，游客对公共设施的负面评价竟达52%，如：

那个逍遥津公园建议大家不要去了，现在怎么搞的像个儿童游乐园，进去之后全是儿童游乐设施，叮叮当叮叮当，吵的我没转一会就出来了。(摘自中文博客7)

滨湖湿地公园冬天去只有光秃秃的树干，不过经过改造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感觉，超越西溪湿地公园难上加难！(摘自中文博客11)

徽园据说是集合了安徽各个城市的特色，结果只有两个字能够精确形容：失望！园子的面积很大，……但是实际上根本缺乏管理，很多个园子都不开门。(摘自中文博客18)

三河古镇破烂无比的车站，灰土连天的车站停车场，等待的队伍旁边是臭气熏天的厕所，这环境我也是醉了。(摘自中文博客31)

在合肥人自认为开发比较好的逍遥津公园、滨湖湿地公园、徽园和三河古镇存在开发方向错误、景色一般、管理不善及卫生条件差等问题，需要引起重视。

(四)社会和谐维度

本文的社会和谐指的是旅游目的地居民、游客群体、旅游从业人员之间能妥善地解决摩擦，和谐相处。就社会和谐维度的统计结果来看，三者之间的和谐度正负评价几乎持平。如：

合肥人总体是友善，移民城市，不排外，交通安全意识很高。(摘自中文博客1)

但在游览过程中，经常会出现一些不和谐的音符，如：

景区内所有的景点都不是很大，只有古娱坊里有位大姐主动给我们讲解，其它景点的只管卖票。(摘自中文博客22)

我在看公交的路线(把手机放在外衣的兜里)时，只不过几分钟的时间，我去年花了两千大洋买的mx2就被偷了，当时真的很着急。(摘自中文博客12)

我们无法和他们正常交流，获得他们真实的想法。今天在游玩大蜀山时就碰到了这样的事情，一个老太太跟着我们问了很多问题，但当我们问她的名字时，她却对我们露出了质疑的表情。(摘自英文博客3)

(it feels like an insurmountable barrier that prevents us from ever getting to really know them personally or in any real meaningful way …….We even had one lady who started asking us lots of questions, but when we asked her what her name was would not answer and acted like we were suspicious for asking!)

旅行过程中，旅游从业人员的服务态度、旅游景点的收费管理和社会治安等是困扰着游客的几大问题。尤其是在对待国外游客时的态度值得注意，当地居民的行为从侧面反映了合肥国际化程度比较低。

(五)经济发展维度

在外地人眼中，安徽是个经济欠发达的地区。只是在近几年中，以合肥为首的几个城市获得了快速发展。

郭杨村，新农村建设的典范，估计随着岱山湖的开发，周边的乡镇也从中受益，纷纷加入到美好乡村的队伍当中来了。(摘自中文博客4)

合肥是一个非常贫困的地方。然而，合肥现在已被国家重点扶持。这里，国际机场已经投入使用，而且正在修建地铁。(摘自英文博客4)

(It is the provincial capital of Anhui, which is a very poor province in China, and has been made a focal point city by the Chinese government. They are putting in a new international airport, building a subway system.)

感觉合肥的物价不比上海便宜多少，公交车在4月30日的时候还是1元，但是到了5月1日开始就变成了2元。(摘自中文博客34)

直接反映合肥经济发展维度的游记不多，但从上面三段内容来看，国内外游客都认为现在的合肥发展迅速，交通、乡村旅游、物价都有所变化，虽然也有些小的牢骚和抱怨，但可以看出对合肥的印象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四、研究的结论与建议

本文利用五维度测量法，对50篇有关合肥的网络游记进行了整理和分析，得出以下研究结论：

第一，旅游形象定位与游客感知错位

2014年8月，合肥市旅游局宣布“览百里巢湖，游千年合肥”和一个融合众多合肥经典元素的标识成为合肥旅游的“形象代表”。不管是“大湖名城，创新高地”的城市形象，还是“览百里巢湖，游千年合肥”的旅游形象，都将“水”作为了核心元素，都希望能利用大湖的独特资源烘托出合肥的美好形象。然而从五维度测量法的分析结果来看，目前游客对合肥的印象主要集中在人文资源方面，对“游千年合肥”进行了理性再现。为了直观地证明这一结论，本文利用Rost Content Mining System软件对网络文本进行了词频挖掘，结果同样显示，李鸿章故居、包公祠、逍遥津公园及其建筑、三国文化、古战场等文化资源是目前合肥旅游开发的重要节点(如下图)，而对以“巢湖”为代表水环境反应却不大，更遑论科技文化。

网络文本后的社会网络和语义网络分析图

在50篇游记中，仅有1名合肥游客在游记中对巢湖风光进行了描述，也仅有2篇游记提及合肥是“科技之城”。游客对合肥的印象呈现出“重人文历史，轻水域风光”的特点。由此可见，游客的真实体验感知与合肥旅游目的地形象定位之间出现了明显错位。

第二，旅游地条件评价好坏参半

合肥是安徽省的省会，自然旅游资源和人文旅游资源较为丰富，基础设施和旅游设施也较为健全。未来，合肥必将成为一个“宜居宜业宜游”的城市[17]。由上文分析也可以看到，外地游客极力赞美合肥生态环境好，人文资源多，现代化程度高，经济发展快，这为合肥顺利打造“三宜”旅游目的地提供了良好的条件。然而，游客同时又对合肥多处景点的公共设施、环境评价很低，很多游客认为景点展示内容定位不准确，景点管理杂乱，城市交通不便，旅行安全没保障，这些负面问题给外地游客留下了很差的印象。

旅游地条件好坏参半的评价，进一步提醒了我们：合肥若想真正实现“三宜”旅游地目标，就必须在继续保持发展势头的前提下，通过准确定位景点内容、改善交通条件、严格旅游市场规范、调整旅游管理条例等方法去除和改正错误，促使旅游地开发条件向更好的方向发展。

第三，旅游各利益群体的和谐度不高

旅游开发中，各利益群体之间的关系和谐与否影响着旅游产业的可持续发展的程度。在旅游目的地创建过程中，旅游从业者(包括景区工作人员、导游、司机、饭店管理者、服务员等)、游客及当地居民之间会因种种原因而产生摩擦。如游记中提到的景区收取过多的导游费用、景区工作人员只收费不讲解、游客和饭店服务员争吵、饭店卫生不达标、游客的物品在旅游地丢失等。这些情况导致旅游目的地的社会关系和谐度降低，暴露了合肥旅游开发中存在的景点管理不善、旅游从业者服务意识不强、当地某些居民素质不高等问题。利益群体的低和谐度必然会影响游客对旅游目的地的评判，进而通过网络传媒将负面影响迅速扩大，从而影响潜在游客的决策，不利于合肥旅游客源市场的拓展。

第四，合肥旅游国际化程度低

一般而言，旅游目的地的国际化衡量标准应该包括以下几项：优质的旅游设施、高品质的旅游产品、便捷的出入境程序、完善的旅游信息系统、友好文明的旅游氛围等[18]。虽然合肥在某些方面已有所改善，但从上述网络游记内容分析来看，合肥在旅游设施、旅游产品、文明氛围几个方面来讲都还与国际化标准有很大差距。另外，从国际游客对合肥的评价上也可以看出一些端倪。如在travelpod上只查到了20余篇与合肥有关的游记，且大多只有图片没有文字。从仅有的几篇游记内容来看，国外游客主要对合肥的经济发展水平、弱势群体(英文博客2中提到了孤儿)的生活方式、旅游景点的管理不规范、旅游过程中合肥居民的围观行为等表示疑问。这些问题暴露了合肥旅游国际化的程度较低，对未来合肥要打造国际旅游度假区而言是个警示。

为了更好地促进合肥旅游目的地的打造与发展，本文尝试提出以下几项建议：

第一，创新旅游开发思路，做好“水文化”文章

为了完整地体现“游百里巢湖”和“大湖名城”的定位，合肥应积极调整旅游开发结构，重点开发环巢湖水资源，在旅游线路设计、旅游内容宣传、旅游政策等方面制定出倾向性策略，打造以“水元素”为核心的各级旅游产品，构建水文化品牌体系，将“水文化”与“传统历史文化”完美结合。只有将游客的目光吸引至“水”元素，才能改变游客对合肥的刻板印象，才有可能将目的地定位与游客体验感知重叠，解决形象定位与游客认知错位的问题。

第二，提高旅游接待能力，形成国际化发展态势

需要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提高旅游从业人员的专业服务素质、当地居民的外语水平和安全卫生等等，创建友好文明的旅游氛围，为未来打造国际化休闲度假区做好准备；借助京福高铁等交通条件的改善，增强合肥的可进入性，吸引更多江浙沪地区、国内其它地区乃至国外的游客前来游玩或定居；改变游客“观光游”的认知，利用现有资源，深度挖掘特色旅游产品。如在原有基础上，积极开发环湖十二浪漫小镇，满足游客休闲的意愿；借助网络新媒介的传播，扩大环湖自行车国际赛事这一区域代表性品牌的影响力；全力打造智慧之城，完善合肥旅游信息平台、合肥旅游资讯网、旅游政务网等官方网站和平台的内容与功能，为国内外显性和隐性游客提供全面了解合肥的渠道，刺激国内外游客的旅游消费欲望。

第三，提高旅游地和谐度，创建文明旅游城

在开发中，合肥市政府和旅游行业各部门、游客、当地民众应该协调合作，打造和谐旅游环境。首先，处理好政府、企事业部门间的关系是根本。合肥下辖四区、一市、四县，各地旅游部门在开发中的矛盾和摩擦比较多。如巢湖水面资源利用之所以如此滞后，是因行政区划前近70%的水面属于巢湖市，而非合肥市。由于两地的行政命令不能完全一致，导致湖泊资源的开发滞后缓慢。其次，处理好旅游从业者和游客之间的关系是关键。旅游从业者是与游客密切接触的人员，他们的工作态度和对城市的看法会对游客的体验感知造成直接影响。因此，通过培训或考核的方式提高合肥旅游从业人员的专业素养是提高旅游和谐度的关键。再次，处理好游客和当地居民之间的关系是基础。上文提到的逍遥津公园声音嘈杂和卫生条件恶化、游客丢失贵重物品等都暴露了游客与当地居民之间的矛盾。未来，环湖十二镇开发过程中，乡村居民与游客之间还会产生更多的摩擦。针对这些情况，需要在旅游开发中，照顾到多方利益群体的利益，除了加强社会治安和卫生管理之外，游客和当地居民也都应提高自身素养，共同创建文明和谐的旅游环境。

结束语

新媒体时代，旅游目的地形象的研究方法获得了创新。通过分析网络游记中的多维话语，可以看出合肥旅游目的地力推的形象与游客真实体验中的感知还有很大差距。在未来的发展过程中，需要积极调整旅游开发结构，做好“水文化”文章；提高旅游接待能力，形成国际化发展态势；提高旅游地和谐度，创建文明旅游城。只有如此，才有可能将合肥打造成符合国际标准的旅游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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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校：汪沛

Image Perception of Tourist Destinations in Hefei:An Analysis Based on the Multi-dimensional Discourse of Network Travelogues

LEI Ruo-xin，ZHU Ding-xiu， WU Ping

(School of Tourism Management, Chaohu College, Chaohu 238000, Anhui, China)

Abstract:In recent years, Hefei has created its tourist destination image of “view hundreds of li in Chaohu and visit Hefei, a city with a history of thousands of years” by making full use of the rich resources around Chaohu. The city image is also positioned as “a well-known city with renovation”. Relevant travelogues from Baidu Tourism, Sougou Tourism, Hornet and Travelpod directly reveal the image of Hefei as a tourist destination from the aspects of culture, livability, ecology, modernization, social harmony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To make Hefei a really famous city, we need encourage innovation in its tourist development, make full use of its water resources, improve its tourist reception capability, form an international development trend, foster harmony of the destination and create a civilized tourist city.

Key words:Hefei; tourist destination image; network travelogues

中图分类号：F592.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4730(2016)02-0105-07

DOI：10.13757/j.cnki.cn34-1045/c.2016.02.023

作者简介：雷若欣，女，河北邢台人，巢湖学院历史旅游文化系副教授，博士；朱定秀，女，安徽巢湖人，巢湖学院旅游管理学院教授，硕士；吴 萍，女，安徽和县人，巢湖学院旅游管理学院讲师，硕士。

基金项目：安徽省社会科学联合会项目(14GH031)；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一般项目(10YJAZH142)；安徽省旅游管理特色专业(20100963)；安徽省省级旅游管理专业综合改革试点(2012zy070)。

收稿日期：2015-08-11

网络出版时间：2016-04-26 14:54网络出版地址：http://www.cnki.net/kcms/detail/34.1045.C.20160426.1454.02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