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方言中“可VP”及相关问句的句法分析
2016-05-15田源徐杰
田 源 徐 杰
(武汉大学文学院/中国语情与社会发展研究中心,湖北武汉,430072;武汉大学文学院,湖北武汉,430072/澳门大学中文系,澳门)
汉语方言中“可VP”及相关问句的句法分析
田 源 徐 杰
(武汉大学文学院/中国语情与社会发展研究中心,湖北武汉,430072;武汉大学文学院,湖北武汉,430072/澳门大学中文系,澳门)
“可VP”问句是汉语方言中重要的疑问范畴表达句式,具有独特的句法特征。“可VP”问句通过在句中谓头位置添加“可”类成分来核查疑问特征、表达疑问范畴。某些方言中“可VP”和其他疑问表达式合用形成“可VP+语气词”和“可VP不VP”等表面上包含两种疑问表达手段的句式,这些混合句式中疑问范畴的表达实则主要由其中一种疑问表达手段承担,而另一种则会成为羡余成分。而最终谁主谁次则取决于其在层级句法结构中的位置等因素。
“可VP”;谓头位置;句法;句子敏感位置
朱德熙(1985)在研究汉语方言里的反复问句时提出,在吴语、西南官话和下江官话许多方言中存在的“可VP”问句,与在北方官话、西南官话、粤语、闽语和多数吴语地区广泛使用的“VP不VP”问句,是汉语方言中的两种反复问句[1]。自此之后,“可VP”问句逐渐成为汉语方言疑问句研究的热点之一,其中尤其是“可VP”问句的性质与归属问题引发了广泛的争论,同时某些方言中“可VP”与“VP不VP”“VP吗”等其他疑问格式的合用现象也开始进入到学者们的视野中。
“可VP”问句主要指的是在吴语、西南官话、下江官话等汉语方言中所使用的在动词短语前面加用疑问副词的疑问句式,一般用“可VP”(或“KVP”)问句来统称。不同方言中所具体使用的疑问副词不完全一致,比如明清白话小说用“可”、合肥方言用“克”、阜阳方言用“可”、苏州方言用“阿”、昆明话用“格”、汕头方言用“岂”[2]。更重要的是,朱德熙(1985)已经开始注意到某些方言中存在“可VP不VP”类的合用现象,认为是“可VP”与“VP不VP”两种句式糅合在一起形成的混合形式,之后很多学者通过对更多汉语事实的考察发现,“可VP”不仅可以与“VP不VP”混合使用,还可以与“VP吗”和特指问等合用[3],“可VP”问句在汉语方言中存在一系列的合用形式。本文主要关注“可VP”及其与其他疑问格式合用句式的句法结构问题。
一、 句子三个敏感位置
徐杰(2005)把句首、句尾和谓头三个句法位置看做三个“句子敏感位置”,这三个句法位置的特殊之处就在于除了担负线性句法结构中的基本角色外,所有对属于全句的语法功能范畴所进行的语法操作(添加、移位和重叠)只能在这三个位置上进行[4]。而句首、句尾和谓头三个句法位置之所以特殊与其在句法结构中的关键地位有关。
经典形式语法理论中,各级各类句法结构都是单一中心的向心结构,句子就是以屈折范畴(INFL,I)为中心的屈折范畴短语IP(Inflectional Phrase)。句子中心I融合了“时态”和“性数格呼应态”,具有两种重要功能:一是充当句子中心成分,二是给主语位置上的名词短语指派格位。这对于分析有形态变化的英语等印欧语系语言中的相关现象具有重要意义。而汉语没有类似印欧语系诸语言的形态变化,因此没有经典意义下的屈折范畴。汉英两种语言中句子都有中心,区别在于二者的内容和形式不同。汉语没有“呼应态”,“时态”也是由词汇成分来完成,与英语等语言具有实质性的差异。汉语的句子中心语只是个没有语音形式的功能特征“[+谓素]”,它主要的语法功能就是将其补充性成分(动词、动词性短语等)转化成“谓语”,与主语构成主谓关系(predication relationship);而英语的句子中心则是“谓素”、“时态”和“呼应态”三项内容的结合体。虽然内容不同,但二者同样承担着充当句子中心和给主语指派主格两种功能。汉英句子中心的差异,决定了两种语言中句子成分的多种特点。汉语句子中心语“[+谓素]”是没有语音形式和词汇形式的功能特征,因其位于谓语前来实现其两种语法功能,我们形象地称之为“谓头”,用来指称汉语位于句中的中心语[5]。
为了容纳更多的语法成分、概括更多的语法现象,后来的生成语法在IP的基础上,进一步将句子表征式由IP扩充为CP即标句词短语(Complementizer Phrase),CP逐渐替代了IP即屈折范畴短语(Inflectional Phrase)来表征完整的句子结构。在标句词位置上即可容纳多种属于整个句子的功能范畴,其在句法上具体实现为标句词这一语法成分。准确地说,“标句词”这一概念其实包括两层含义:一是句子中心C位置,二是句子中心C位置上的语法成分。中心语C位于句子的边缘位置,与中心语位置参数的一致,不同的语言或选择标句词位于句首,或选择标句词位于句尾[6]。
因此,跨语言地看,句首、句尾和谓头三个句法位置实则句子中心所在地,句首和句尾是句子中心标句词C的两个可能位置,谓头即句子中心I的位置。这三个位置共同为疑问、否定等全句语法功能范畴提供了进行语法操作的关键句法位置。
二、 “可VP”问句的句法结构
吴语、西南官话和下江官话等方言中使用的“可VP”问句,其疑问范畴的实现在句法上依靠的是句中的关键成分“可”,有关“可VP”问句中“可”的性质问题,主要有以下几种观点:一是“疑问副词说”[7],二是“情态副词说”[8],三是“话题焦点敏感算子说”[9],等等。不同的学者也许在“可”的具体定性上存在一定的差异,但对于其在“可VP”问句中的句法作用上观点是一致的。
众所周知,汉语普通话中主要有是非问句、正反问句、选择问句和特指问句等四种疑问句式,除了语音语调之外,分别通过句法手段和词汇手段来实现疑问范畴。是非问句在句尾添加疑问语气词,正反问句正反重叠谓语中心成分,选择问句和特指问句分别依靠带有[+疑问]特征的词汇成分来表达疑问。其中,主要是是非问句和正反问句两类涉及句法手段。疑问范畴作为典型的全句语法功能范畴,进行句法操作可能的句法位置是句首、句尾和谓头。事实确实如此,是非问句是在句尾添加了疑问语气标句词“吗”,正反问句则是在谓头位置进行正反重叠。
具体到“可VP”问句来说,其疑问特征的核查是通过添加疑问副词“可”,而添加位置就在谓头位置,其简要句法结构如下:
(2) a. li kam(可) bei lai? (闽南话,引自何元建 2007)
b.可喜观看电影? (扬州话,王世华 1985[10])
c.耐阿晓得? (苏州话)
d.你格认得? (昆明话)
e.你克相信? (合肥话)
f.这本书你可读过? (玉山话,谢旭慧 2001[11])
谓头位置实则句子中心I 位置,在此位置上的关键性成分所进行的句法操作对整个句子具有重要作用,疑问副词“可”因此可以添加到该位置核查全句的疑问特征。而在“可VP”问句归属问题上与“可VP”问句纠缠最多的就是是非问句和正反问句,主要原因就在于其与这两类问句分别在很多方面展现出了一定的一致性。这些一致性其实与这些问句在生成过程中所进行的句法操作及其句法结构有关。比如,“可VP”问句和是非问句都是在句子中心位置添加疑问助词,差异在于前者添加在句中谓头位置,而后者添加在句尾标句词位置。“可VP”和正反问句都是在句中谓头位置进行句法操作来核查疑问特征,差异在于前者是通过“添加”操作,而后者则是通过正反重叠的方式。“可VP”问句与是非问句和正反问句在句法特征等方面的展现出的一系列共性与差异与它们在句法操作与句法结构上的同异紧密相关,也可以从其句法结构寻求解释[12]。
其中特别需要提到的是“可VP”问句与“VP吗”是非问句一个明显的差异就是能否内嵌的问题。众所周知,普通话中的“VP吗”是非问句完全不可能内嵌做一个句子成分,而某些方言中的“可VP”问句则可以内嵌做主宾语。
(3)a. 我勿晓得伊阿去勿去。(上海话,徐烈炯、邵敬敏 1999[13]) b.伊阿去勿去我勿晓得。
(4)可知道这个事不要紧。(知不知道这件事没关系。)(合肥话,朱德熙 1985[14])
(5)a. 恁知道她今个儿可是生病唠?(阜阳话,王琴 2008[15]) b.恁说老师可是夜个儿走唠?
这种能否内嵌的差异也许与“添加”句法操作的位置有关。从层级结构的角度看,句子中心C位置是高于句子中心I也就是谓头位置的,添加到句尾C位置的“吗”占据的是更高级别的句法位置,其强势程度远远高于添加到句中I位置的“可”类成分,因此,相对弱势的“可VP”在一定条件下可以内嵌,而强势的“VP吗”则“绝不屈从”。
三、 “可VP”合用句式的句法结构
在近代白话文和某些汉语方言中,可见到“可VP”问句与“VP不VP”和“VP吗”构成的“可VP不VP”和“可VP吗”等合用句式。
3.1 两类“可VP语气词”问句
(6)a. 只位相公,可就是会画没骨花的么?(《儒林外史》) b.钱师父,你们的散花钱可该送与我老人家么?(《金瓶梅》) c.呆子!可吊得自在么?(《西游记》)
(7)a. 恁可相信俺芒? (阜阳方言,王琴2008[21]) 你相信没相信我?
b.恁明个儿可去上海唠? 你明天还去不去上海了?
c.这道理可明白来? 这道理明白不明白?这道理明白了吗?
(9)a. 可睡觉了?(还睡不睡觉?)(寿县方言,杨曼 2011[23]) b.可睡觉来?(睡不睡觉?/睡没睡觉?)
语言的经济性原则决定了在实现一种句法功能时一般只用一种句法手段。上述例子中的“可VP语气词”问句,包括两类现象,一类是“可VP”与“VP吗”的合用,合用后的“可VP吗”中包含两个疑问词,但其中一个会成为羡余成分,全句的疑问功能主要由一个成分来实现,而且多是位于句尾的疑问疑问词。如安徽阜阳方言中,“可VP芒”问句(7a)中“承担疑问功能的是‘芒’和主要落在‘芒’上的上升语调,‘可’似乎不表示疑问语气,仅仅起到加强语气的作用”,“可”成为羡余成分(王琴 2008[24])。而“可”在与“吗”的竞争中之所以成为羡余,依然与上文中提到的句法位置有关,句尾“吗”所处的句子中心标句词C位置在句法结构中层级更高,其强势程度远远高于添加到句中I位置的“可”类成分,因此“可”类成分才会在竞争中败下阵来成为羡余成分。
另一类是则不是所谓的合用现象,而是“可VP”问句的句尾带上了非疑问语气词,表示情态或时态等意义。这种情况一般是一个表疑问,一个表语气、情态或时态意义,承担疑问功能的多是句中谓头位置的“可”,句尾语气词因其多样性可以表示多种情态或时态意义。例如白话文中“可VP么”问句中[如(6)],“么”是表示含蓄语气的助词,整个句子带有反诘语气[25]。安徽阜阳方言中,“可VP语气词”问句中,“已然”与“未然”的体态差异主要取决于句尾语气词,“‘可VP+唠’表达的是未然,‘可VP+芒’表达的是已然,‘可VP+来’既能表达未然,又能表达已然”[26]。而安徽寿县方言中,“可VP”问句可在句尾带上语气词“了、来”,分别与不同的“可”表示多种时体意义[如(9)],“可1了”表达未然持续体,“可1来”表达未然开始体,“可2来”则表达已然完成体[27]。
Rizzi(1997)提出了分裂标句词假说(Split-complementizer Hypothesis),将传统上单一的标句词系统(CP)分解为包括定式短语(FinP)、话题短语(TopP)、焦点短语(FocP)和语力短语(ForceP)在内的多个功能系统的有机组合[28]。因此,上述两类“可VP语气词”问句中句尾的语气词在标句词层的位置是不同的,但简略起见,一般情况下还是将其统一划分在CP的中心语位置。
3.2 “可VP不VP”问句
(11)“可好不好” (《儿女英雄传》,转引自邵敬敏等2010[29])
(12)“可香不香” (安徽东流话,转引自朱德熙1985[30])
(13)a.“你阿吃不吃啊?” (南京话,张薇2009[31]) b.“这个煤气灶阿能不能用啦?”
(14)可拿动拿不动? (合肥话,朱德熙 1985[32])
(15)a. 恁到了到底可去不去? (阜阳话,王琴 2008[33]) b.恁到了到底可去不去蔫?
(16)耐到底阿去勒勿去?(苏州话,刘丹青 1991[34])
在使用“可VP”问句的某些方言中,可见到“可VP不VP”问句,如(11)~(16)。朱德熙(1991)指出合肥话、苏州话中这种“K-VP-neg-VP”是一种混合形式,而这种混合句式的出现原因在于“K-VP”与“VP-neg-VP”两种句型中必有一种产生时代较晚,该混合形式则是在长期的新旧更替过程中创新句型的本地化[35]。而施其生(1990)则指出“可VP”、“VP不VP”以及“可VP”与“VP不VP”的混合型等三种反复问句都是潮汕方言所固有的[36]。在此我们不继续纠结于“可VP不VP”是如何出现的,我们主要关注这种“混合句式”在句法上是如何实现的。
在汉语疑问范畴的表达中,反复问句(包括“A-neg-AB”式和“AB-neg-A”式等次类)所代表的“正反重叠”操作手段,与添加疑问语气词或K成分等所代表的“添加”操作手段从本质上来看是互相排斥、互相补充的(详见徐杰 2001[37])。不管是台湾闽南语等方言中K成分与“VP-neg-V”格式的共现,还是与安徽东流话等方言中K成分与“V-neg-V”格式的共现,“正反重叠”与“添加”的“互相妥协”、“同时运用”只是表面现象,我们赞同朱德熙(1991)的观点,这种共现现象其实是两种格式的杂糅。“K-VP”格式与“V-neg-VP”或“VP-neg-V”格式出现的时间不同,由于受其他方言影响等原因而出现时间较晚的句式作为一种创新性的格式可能为了适应语言中本有的反复问句格式而与其进行了融合,从而出现了两种句法格式杂糅的现象,朱德熙称之为“本地化”。这种杂糅或“本地化”只是语言演变过程中多种因素作用下的常见现象:一种句法格式还未完全退出历史舞台,新的句法格式已经产生,表示同一语法范畴的两种句法格式很容易混合杂糅在一起,它是过渡时期的产物,是“不同时代产生的语法结构的层次积压现象”[38]。有的杂糅形式也有可能被保留下来,因此在某些方言中这些杂糅形式至今还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接受。既然是杂糅,那么一般来说杂糅的对象应该不是绝对的而是随意的,“K-VP”格式既可能与“VP-neg-V”式杂糅,在某些条件下也可能与“V-neg-VP”或“V-neg-V”式杂糅,这在方言中已经得到了证实。
多种方言中出现的“可VP不VP”混合形式,与其具有一定程度上的句法实现可能性有一定关系。因汉语谓头的特殊性以及疑问范畴表达的特征,添加“可”类成分和进行正反重叠这两种句法操作都是在句中谓头位置(徐杰 2005[39])。两种句式杂糅之后构成的混合形式“可VP不VP”中的“可”类成分和重叠形式之间在句法位置上能够各得其所:整个“可VP不VP”混合式可以看做一个套叠的IP,包含两个I位置,分别用来添加“可”类成分和进行正反重叠。
(17)
从(17)可见,有两个谓头I位置,分别添加“可”类成分和进行正反重叠,这两种疑问操作手段单独都能表达疑问,但在同现的情况下,表达疑问的任务则主要由其中一个成分承担,从信息论的角度看,另一个实则是羡余成分,它的主要功能已经不是表示疑问,而是起加强疑问语气或表示某种情态的作用,因此这种混合形式的存在并没有违背黄正德(1988)[40]、徐杰(2001)[41]等提出的汉语不能同时使用两种手段表示疑问的原则。
四、 结 论
“可VP”问句是吴语、西南官话和下江官话等汉语方言所使用的重要的疑问范畴表达句式,不同于汉语普通话中常见的四种疑问句式,具有独特的句法特征。“可VP”问句通过在句中谓头位置添加“可”类成分来核查疑问特征、表达疑问范畴,在“可VP”问句的基础上还生成了“可VP+语气词”和“可VP不VP”等貌似不符合语言经济性的句式。“可VP+语气词”问句包括两种不同的情况:当句尾语气词为疑问语气词时,句中谓头位置的“可”类成分多为羡余,而主要由位于句尾标句词位置的疑问语气词承担表达疑问范畴的功能;当句尾语气词为非疑问语气词时,句中谓头位置的“可”依然承担疑问功能,句尾语气词用来表示情态等其他意义。“可VP不VP”问句中,“可”类成分和正反重叠都在句中谓头位置进行,这种所谓的混合句式实则是一个套叠的IP结构,两种疑问操作手段分别在这个套叠IP中的两个谓头位置,但疑问范畴则主要由其中一个承担,另一个会成为羡余。
*本文为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类型学视野下的汉语标句词及句法理论问题研究”【14YJC740079】和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重大项目“湖北中西片语言问题研究”【2015JJD740012】的阶段性成果,并获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资助。
注释:
[1] 朱德熙:《汉语方言里的两种反复问句》,《中国语文》1985年第1期,第10~20页。
[2] 徐杰、张媛媛:《汉语方言中“可VP”问句的性质》,《汉语学报》2011年第2期,第60~70页;朱德熙:《汉语方言里的两种反复问句》,《中国语文》1985年第1期,第10~20页。
[3] 可参阅施其生:《汕头方言的反复问句》,《中国语文》1990年第2期,第182~185页;张敏:《汉语方言反复问句的类型学研究:共时分布及其历史蕴含》,北京大学博士学位论文,1990年;刘祥柏:《六安丁集话的反复问形式》,《方言》1997年第1期,第65~73页;胡利华:《安徽蒙城方言的“可”字句》,《方言》2008年第3期,第263~267页;王琴:《阜阳方言“可VP”疑问句研究》,上海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8年;王琴:《安徽阜阳方言的“可VP”反复问句》,《方言》2008年第2期,第179~183页。
[4] 有关“句子三个敏感位置”的界定详见徐杰:《句子的三个敏感位置与句子的疑问范畴——跨语言的类型比较》,单周尧、陆镜光编:《语言文字学研究》,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5年,第223~234页。
[5] 有关“句子三个敏感位置”的界定详见徐杰:《句子的三个敏感位置与句子的疑问范畴——跨语言的类型比较》,单周尧、陆镜光编:《语言文字学研究》,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5年,第223~234页。
[6] 田源:《汉语标句词及相关句法问题》,华中师范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11年。
[7] 参阅何元建:《“可”字型问句的反诘语气》,《汉语学习》1996年第4期,第20~23页;何元建:《生成语言学背景下的汉语语法及翻译研究》,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年;朱德熙:《汉语方言里的两种反复问句》,《中国语文》1985年第1期,第10~20页。
[8] Malmqvist,N.G.D.,“On the Modalities of Obligation and Epistemic Necessity in the Xiyouji”,ProceedingsoftheSecondInternationalConferenceonSinology,Taipei,1989.
[9] 高松:《话题焦点敏感算子“可”和语气词“呢”的比较》,《哈尔滨学院学报》2009年第6期,第127~131页。
[10] 扬州话中相关语料详见王世华:《扬州话里两种反复问句共存》,《中国语文》1985年第6期,第415~416页。
[11] 玉山话中相关语料详见谢旭慧:《玉山话疑问副词“可”及其相关句式》,《上饶师范学院学报》2001年第2期,第79~82页。
[12] 徐杰、张媛媛:《汉语方言中“可VP”问句的性质》,《汉语学报》2011年第2期,第60~70页。
[13] 徐烈炯、邵敬敏:《“阿V”及其相关疑问句式比较研究》,《中国语文》1999年第3期,第163~174页。
[14] 朱德熙:《汉语方言里的两种反复问句》,《中国语文》1985年第1期,第10~20页。
[15] 可参阅王琴:《阜阳方言“可VP”疑问句研究》,上海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8年;王琴:《安徽阜阳方言的“可VP”反复问句》,《方言》2008年第2期,第179~183页。
[16] 皖北方言中相关语料详见侯超:《皖北中原官话“可”类问句的性质及归属》,《方言》2015年第4期,第324~333页。
[17] 可参阅王琴:《阜阳方言“可VP”疑问句研究》,上海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8年;王琴:《安徽阜阳方言的“可VP”反复问句》,《方言》2008年第2期,第179~183页。
[18] 详见杨曼:《寿县方言的两类“可”问句》,《合肥学院学报》2011年第5期,第59~62页。
[19] 可参阅张敏:《汉语方言反复问句的类型学研究:共时分布及其历史蕴含》,北京大学博士学位论文,1990年。
[20] 徐烈炯、邵敬敏:《“阿V”及其相关疑问句式比较研究》,《中国语文》1999年第3期,第163~174页。
[21] 可参阅王琴:《阜阳方言“可VP”疑问句研究》,上海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8年;王琴:《安徽阜阳方言的“可VP”反复问句》,《方言》2008年第2期,第179~183页。
[22] 徐烈炯、邵敬敏:《“阿V”及其相关疑问句式比较研究》,《中国语文》1999年第3期,第163~174页。
[23] 详见杨曼:《寿县方言的两类“可”问句》,《合肥学院学报》2011年第5期,第59~62页。
[24] 可参阅王琴:《阜阳方言“可VP”疑问句研究》,上海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8年;王琴:《安徽阜阳方言的“可VP”反复问句》,《方言》2008年第2期,第179~183页。
[25] 参阅何元建:《“可”字型问句的反诘语气》,《汉语学习》1996年第4期,第20~23页;何元建:《生成语言学背景下的汉语语法及翻译研究》,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年。
[26] 可参阅王琴:《阜阳方言“可VP”疑问句研究》,上海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8年;王琴:《安徽阜阳方言的“可VP”反复问句》,《方言》2008年第2期,第179~183页。
[27] 详见杨曼:《寿县方言的两类“可”问句》,《合肥学院学报》2011年第5期,第59~62页。
[28] Rizzi,Luigi,“The Fine Structure of the Left Periphery”,L. Hae-geman,ElementsofGrammar,Dordrecht:Kluwer Academic Publishers,1997,pp.281-337.
[29] 参阅邵敬敏,等:《汉语方言疑问范畴比较研究》,广州:暨南大学出版社,2010年。
[30] 朱德熙:《汉语方言里的两种反复问句》,《中国语文》1985年第1期,第10~20页。
[31] 南京方言中相关语料详见张薇:《南京方言中的反复问句》,《现代语文》2009年第11期,第95~96页。
[32] 朱德熙:《汉语方言里的两种反复问句》,《中国语文》1985年第1期,第10~20页。
[33] 可参阅王琴:《阜阳方言“可VP”疑问句研究》,上海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8年;王琴:《安徽阜阳方言的“可VP”反复问句》,《方言》2008年第2期,第179~183页。
[34] 苏州话中相关语料详见刘丹青:《苏州方言的发问词与“可VP”句式》,《中国语文》1991年第1期,第27~33页。
[35] 参阅朱德熙:《“V-neg-VO”与“VO-neg-V”两种反复问句在汉语方言里的分布》,《中国语文》1991年第5期,第321~332页。
[36] 可参阅施其生:《汕头方言的反复问句》,《中国语文》1990年第2期,第182~185页。
[37] 参阅徐杰:《普遍语法原则与汉语语法现象》,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1年。
[38] 参阅游汝杰:《吴语里的反复问句》,《中国语文》1993年第2期,第93~102页。
[39] 有关“句子三个敏感位置”的界定详见徐杰:《句子的三个敏感位置与句子的疑问范畴——跨语言的类型比较》,单周尧、陆镜光编:《语言文字学研究》,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5年,第223~234页。
[40] 参阅黄正德:《汉语正反问句的模组语法》,《中国语文》1988年第3期,第247~264页。
[41] 参阅徐杰:《普遍语法原则与汉语语法现象》,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1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