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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记忆

2016-05-14

海峡摄影时报 2016年7期
关键词:李星小时候儿童

有人说,童年是欢乐的海洋,在记忆的海边,有五彩的贝壳,勾起人们一段段快乐的回忆;有人说,童年是一首唯美朦胧的诗,是一幅流光溢彩的画,令人神往,令人回味;还有人说,童年似一杯香浓的咖啡,暖到你心窝;童年似一杯淡淡的茶,让你回味无穷;童年是一首经典的老歌,永远有唱不完的动人旋律;童年似彩虹,五彩斑斓;童年又像一串冰糖葫芦,又酸又甜……

落一笺童年的梦

时光荏苒,童年那一幅幅欢乐的画面永远定格在了美好的记忆里。春天,我们在蓝天下放飞风筝;夏天,我们在星月下追逐萤火虫;秋天,我们用落叶串起一个个书签;冬天,我们祈祷晶莹的雪花赶紧飘起来。

碧波荡漾的小河里,有我们摸鱼嬉水捉蝌蚪的身影,苗绿花黄的山坡上,有我们采野花捉蝴蝶挖野菜的乐趣。女生扔沙包,踢毽子,跳皮筋;男生掏鸟窝,玩弹弓,打陀螺;哪里有欢乐,哪里就有我们无邪的笑脸;哪里有仰望,哪里就是我们成长的光芒。那时候,我们都是孩子王,那时候,我们都有自己美丽的童话。

每个人的一生,都有一段纯真无染的年华,时光流逝淘洗昔日光景,将岁月沉淀下来的东西放在心里,才最踏实,最温暖。回忆里的时光或许很旧,可就是这段旧时光,越旧越值得怀念,因为,它叫童年。

在不懂快乐的时候,我们度过了珍贵的童年,在懂得快乐的时候我们却已不再是年少,快乐也离我们越来越遥远。我们拼了命的想找回童年,其实,也只不过是想找回那颗未泯的童心和那段快乐的时光。

一颗纯真、善感、正能量的心是给自己最好的礼物。谁也无法让光阴停留,但可以在时光的穿棱中做自己的主人。漫看天边云舒云展,轻拾一枚落花。于己,已是一种无言的清欢,日子清简又素雅。在喜欢的世界里,临摩、浅吟低唱。每一个平凡的日子,妆点上爱的标签。袅袅生香,清新如斯……

原来你在这里

“无花果、大大泡泡糖、酸梅粉、麦丽素,看到这几件东西便悠然神往或者激动不已的同学,让我们来拥抱一下吧。不出意外的话,我想大家都是根红苗正的‘80后。”

2009年,一个名为《80后成长纪念册》的帖子走红,至今已翻了220页,回复量超过两万。作者白小帆本来只打算写写儿时的电影记忆,没想到回忆刹不住闸——那时的零食、流行歌曲、动画片、联欢会、语文课文,全在记忆里显影了。

在网友的诸多反馈里,白小帆听到最多的几个字就是:“我也是!”她在这里找到了“组织”。

“盘点郑渊洁童话时,我突然想起当年看《熊猫鲍尔》后,给我家的毛绒玩具也注射了果汁,希望它变活。”她把这个故事写进帖子里,没想到“楼”里的网友沸腾了——原来除了她自己,当年也有小朋友看完《红沙发音乐城》,就趴在自己家的沙发上听听里面有没有交响乐,也有人看了《罐头小人》之后,就疯狂地撬开家里所有的罐头。

有个网友说了句让她“热泪盈眶”的话:“一直以为我的成长经历是独一无二的。现在才知道,原来当年,在不同的地方有成千上万的小孩子和我做着同一样的事情。”

出生于1980年之后的城市孩子大多是独生子女,父母也多是双职工。在这些人的童年记忆中,自己脖子上挂着家门钥匙,有曾经一起疯玩的“发小儿”——但这些儿时的伙伴,大多已经消失在快速城市化的几次搬家中。

“我们这代人的童年其实挺寂寞的,生活里的很多细节没有人分享。”白小帆说,“小时候的很多傻事都是自己做,自己偷着乐。所以多年以后,当发现原来大家都一样时,就特别激动。小时候最讨厌和别人一样了,现在又觉得有人和自己共享同样的记忆,特别幸福。”

像白小帆一样找到“接头暗号”的人还有很多。网上,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80后的你一定懂得”、“80后看进来”这样的转帖,盘点小时候带香味儿的橡皮、小浣熊干脆面,还有那时候玩过的“松鼠大战坦克”和“超级玛丽”。在豆瓣网上,以“怀旧”、“80后”为名的小组不下20个,这些人在不同的小圈子里,谈论着相似的成长经历。“20年的时间,我们经历了很多,看到了很多,也学会了很多。无论是主角还是旁观,那些点点滴滴的记忆,原来需要向人述说。也许,仅说给唯一的听众——自己。”豆瓣网“每个孩子都想讲述自己的故事”小组介绍里这样写道。

法国社会学家莫里斯哈布瓦赫曾提出“集体记忆”这个概念,在他看来,回忆是在同他人和他人回忆的语言交流中建构出来的。

回忆是个压强很大的球

白小帆曾在网上买过一种挤塑料泡沫的模拟玩具。和她同时代的“80后”小时候都有过这样的恶趣味——捏碎减震塑料布上的气泡。她收到快递后马上拆开试了试手感,“实在不好,和真正的减震塑料泡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过去的事总让人怀念。”出生于1980年的设计师高原把小时候的雪人雪糕设计成了项链吊坠,分黑白两款,在创意小店里十分畅销。在她的“三年级3班”,没有老师没有作业,只有童年的美好时光。男生酷爱的小霸王游戏机手柄和弹弓在这里变成宽大的项链吊坠挂在胸前,代表最高权力的“三道杠儿”只能屈尊,化身手机屏幕擦。

曾有一个看上去事业有成的男士拿着小霸王游戏机项链对高原说,自己当时因为特别沉迷魂斗罗等电子游戏而没考上清华、北大。还有的男生指着项链包装上的“一命通关”四个字,颇为得意地对身边的女朋友说:“看,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可能人成长到一定阶段,思维在接受新东西这方面就饱和了,反而更愿意回忆小时候比较直接或者简单的东西。‘80后已经进入社会一段时间了,又不至于像‘60后、‘70后压力那么大,不至于面对上有老下有小的情况,还有些时间,玩点小情调。”高原说,“怀旧逐渐被大家强化了。”

在北京的南锣鼓巷,上海的田子坊,这样的怀旧产品越来越常见。海魂衫挂进了小店的橱窗,地铁票印在体恤衫上,幼儿园时代的搪瓷水杯再度流行,田字格的作文本改头换面成为创意产品,曾经的饼干盒也成为收藏对象。怀旧成为一种潮流,很多人愿意为它买单。

“回忆就像一个大球,里面的压强很大,只需要一根针,就piu的一下。”对外经济贸易大学22岁的孙显龙这样说。

孙显龙和同学开发的“校服小熊”创意产品,如今已经卖出了800多只。其实,重要的卖点并不是这只憨态可掬的小熊,而是穿在它身上的迷你版校服——北京四中、25中、人大附中、北大附中等。在年少岁月,很多人曾想尽办法逃离集体追求个性,而现在,连曾经深恶痛绝的校服都变成了彼此间拼命寻找的“接头暗号”。

“80后开始工作了,压力都挺大的,大家想减压,就开始怀念中学时特别轻松的日子。”在孙显龙看来,高中三年是“最棒的三年”——尽管这个来自山东的男孩那时每天早上4点半就要起床,每周只能休息一天。“那时是很苦,但高中开始明白很多事情,从什么都不知道,到开始了解、开始反叛,开始跟家里、老师作斗争,开始初恋……这段时期你所经历的一切,是其他时期无法拥有的。”

而对于“过去是美好的”这样的论调,孙显龙则吐出了三个字:“逃避呗。”他说,过去不一定是好的,但过去是不会改变的,它就在那儿。

时间是贼 偷走一切

在一个堵车的晚上,白小帆在公交车上,耳朵里塞着Ipod耳机。她突然想起小时候放学也是坐在公交车上听随身听,只不过那时用的是爱华,现在用的是nano;那时一盘磁带就算是90分钟加长型也只有20多首歌,现在存了几百首,还不到内存的一半。

工作3年之后,她感觉到自己开始怀旧了。

“小时候觉得看个电视、吃个冰棍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长大了才知道,我们要事业、要家庭、要爱情、要尊严、要财富、要健康……我们要的太多了。”白小帆说。

和那时候的女孩子一样,白小帆也曾做过“仙女梦”,学着古装电视剧里的仙女模样,把妈妈的项链挂在额头,项链吊坠正好垂在脑门上,再披上一条毛巾被,仿佛就羽化成仙了。

“我也忘记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再也不做仙女的梦了,或者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发现了小时候被自己奉为仙女的形象原来也不过尔尔。”如今,白小帆在上海一家私企从事销售工作,“记得有一次和朋友一起重温《珍珠传奇》,她指着屏幕大喊:‘怎么可能!沈珍珠怎么可能就长这样儿?我说:‘你和我上次重看的时候说了一样的话。我们相视苦笑。”

28岁的李星也想不起来自己喜欢的第一个女孩长什么样了,他只记得那时男生们私下谈论时,称她“韩梅梅”——这是高中人教版英语教材中的一个人物,利落的短发,乖巧的连衣裙,总是一脸正经的好学生模样。“可能韩梅梅各方面形象都好吧,那时也不敢在班里公开谈论喜欢的女生。”李星说。

那时,班里有个长头发女生,每天都写小纸条塞给李星,提醒他当天的作业内容。他一直夹在课本里保留至今。“我一直以为只有我才有。”他说。很多年过后,当毕业了的同学聚到一起时,他才知道,原来她给班里每个男生都写过这样的小纸条。

“时间是贼,偷走一切。”网友“tianshlee”这样写道,“那套英语课本的最后一课最后一句话是‘Good bye everyone,Good luck!‘‘但并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幸运,同学们挣扎着升学或者生活,生活中的糖果越来越少,青春变得真实残酷。”

“我很恐惧30岁,现在已经不敢去想自己的年龄了。”李星说。这个学美术出身的男生,如今在一家公司负责室内设计。“可能男孩本身就爱比较吧,聚在一起时发现别人比自己混得好,自己很多以前的梦想还没有实现,父母也老了……”

2010年春节晚会上,已经发福了的“小虎队”再聚首。当他们唱起《青苹果乐园》时,李星和很多人一样坐在电视机前跟着哼唱。事后一位网友这样写道:“短短5分钟,跟着唱了5分钟,眼泪在打转。短短5分钟,就像青春回味着,却不知已经悄然离逝。”

在网络上,有段话被多次转载:“你会不会想过,有一天突然惊醒,发现自己在高一的课堂上睡着了,现在经历的所有,其实只是一场梦。阳光照得你的脸皱成一团,你告诉同桌,说做了个好长的梦,同桌骂你白痴,让你好好听课。一切都还充满希望。”

李星偶尔也会对自己的记忆产生怀疑。国货突然回潮的那段日子,他和朋友跑到天津一家快倒闭的服装厂,以每件20元的价格包圆儿了库存的梅花运动服,这批衣服在网上最高时标价150元,还是很快就卖光了。

梅花牌运动服其实并没有出现在大多数“80后”的真实成长经历中,那时大多数人穿的是一种像“蓝秋衣”似的运动服。“梅花运动服的白道儿是织上去的,我们小时候穿的运动服是缝上去的。”李星仔细讲着两者之间的不同。不过,这种“蓝秋衣”现在还堆在李星家床底下没有卖出去。他不知道是人们的记忆出了问题,还是因为它不够“潮”。

“回忆有时也挺不靠谱的。”他说。

请把妈妈留给孩子!

“15.1%的留守儿童,亦即近1000万孩子,一年到头根本见不到父母。4.3%的孩子、即260万个孩子一年都接不到父母一个电话。”这是“上学路上”公益组织对中国东部、中部、西北、西南六省农村地区留守儿童调查得出的结论。

中华民族有着几千年重家庭、轻远游的文化传统,然而,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为“发展”带来如此众多的家庭亲子分隔?究其原因,我们的经济增长模式是高速度高代价型的。代价之一,就是几千万农民工家庭正常的家庭生活价值被忽略,家庭固有的社会功能不能正常发挥作用,原有的家庭与社会组织的镶嵌模式也在瓦解,例如农村集体组织或单位。

我们知道,父职母职不是通过电话和金钱就可以替代的,儿童失依和亲子分离的情感底色不是简单的社会关爱和“留守儿童活动室”可以冲淡的;教师不能代替家长,学校不能全部代替家庭生活。

长期以来,很多农民工家庭顾了孩子,就顾不了夫妻情,顾了夫妻生活,就顾不了孩子。几年前。在安徽调研时,一个外出打工的母亲,看到儿子不学好时痛心地说道:“以为出外挣钱就是为了孩子,到头来孩子没学好,才知道后悔”。近年来,留守儿童成为最容易受伤害的群体,心理问题普遍;人身伤害情况突出,湖南省某市荷塘镇的一场特大洪灾,12个遇难的孩子就有11个是留守儿童;调查显示,农村受到性侵害的女童大多数也是留守儿童。

2015年6月18日,“上学路上”在北京发布了《中国留守儿童心灵状况白皮书》(下称《白皮书》)。这次调查共发放问卷2218份,回收有效问卷2131份。调查结果完全出乎组织者预料,他们原先认为,留守儿童至少能在春节见到父母。而调查表明,4.3%的孩子一年都接不到父母一个电话;一年;只联系一次的有885万人次,三个月一次的有1519万人次。

这完全超出了调查主持者北京师范大学科学传播与教育研究中心副主任李亦菲的想象。“这些冰冷的数字告诉我们,孩子们在经受着什么。”

调查发现,如果保证不了每三个月见一次父母,孩子对于现在生存状况的焦虑即“烦乱度”会陡然提升。只要每周保持跟孩子一两次的联系,孩子的“烦乱度”会有非常明显的下降。

此次调查的孩子中,父母都在家的孩子占44.8%,父亲外出的占30.2%,母亲外出的占6.4%,而父母都外出达到18.6%。

调查发现,相比于有父母陪伴的孩子,留守儿童的“烦乱指数”和“迷茫指数”显著高出。西北是留守儿童心理高危区。从东到西,留守儿童心理危险系数明显上升。而女孩的“烦乱指数”和“迷茫指数”均普遍高于男生。报告认为,留守带来的心灵创痛在女孩那里,无论深度还是持续度会更加明显。

根据调查结果,妈妈离开对孩子心理状态的影响明显大于父亲外出,特别是妈妈单独外出。《白皮书》由此呼吁:“请把妈妈留给孩子!”

不过,留守儿童和父母在家的孩子相比,成绩上没有明显差异。但是留守儿童对自己成绩的不满度要更高。李亦菲认为,这显示了他们对自己的未来更加焦虑。调查还发现,阅读的确会改善留守儿童心灵状况。每天一两个小时的玩耍和娱乐,也可以最大限度降低孩子的“烦乱度”。但整天玩耍的孩子烦乱度最高,适当的作业,是调节儿童心理的法宝。

21世纪教育研究院院长杨东平在发布上建议,尽快出台《儿童福利法》,明确政府在保障儿童福利上的责任。目前,此法正在制定中。

杨东平呼吁,应该公开程序,促进法律的建立。但他同时也提醒,要避免一种倾向,认为政府是万能的。留守儿童问题的改善,需要社会、社区、学校、家庭的共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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