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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小径

2016-05-09

青年文学家 2015年7期
关键词:衣衫老妇空瓶

无数次的走过这一条小径, 因为它是接送女儿上学、回家的必经之路。

只是盛夏与深秋竟是如此不同。秋意渐浓,路基上均匀的散落着落叶,满眼深浅不一的黄色妆点着道路、树枝、灌木丛,落日的余晖又将这景色浓墨重彩了一番,形成了一幅令人过目不忘的秋景图。 红灯亮了,车停下来,我依然痴痴的望,纯粹被这醉人的深秋景色吸引,就像一个初学写生的画者,陶醉迷茫中竟不知如何下笔。

匆匆走来一个老妇,朴素的衣衫沧桑的脸,怀里是一大捧饮料空瓶,那各色包装的塑料瓶,在老妇怀里不规则的绽放着,如同一大朵艳丽的牡丹。老妇的手里还拎着一个塑料袋,袋子被空塑料瓶膨胀得硕大。她急急而又小心地穿行马路,花白的头发在瑟瑟秋风中抖动。白的发、灰的脸、鲜艳的空瓶与破旧的衣衫,对比鲜明的呈现在这金色的收获季节。若用相机定格这个瞬间,或许是一部极好的摄影作品,题目叫《收获》,或者叫《奔忙》,还是应该命名为《沧桑》?抑或干脆叫《城市中的拾荒老人》呢?

沉思中绿灯亮了,车又启动前行。广播里传出男播音的声音:我们一直在赶路……爱人深受触动,感慨道:我们一直在赶路,付出的多,收获也还好。转头凝望他有棱角的侧影,心头涌出一丝心疼。尤其是他,一直在赶路,一直风雨兼程在路上。清晨曙光乍现,他已经走在上班的路上,与妻女相隔几百里的牵挂,陪他度过一个又一个寂寞的黄昏。周末落日的余晖,跳跃着伴他驰骋在归家的路上,一周繁忙的工作,终于收获片刻的轻松。回到家给女儿准备父亲独有的拿手菜,给家里准备下周的生活用品,还有妻子的心情、女儿的表现,亲属的难处,朋友的问候,都要等他一一倾听、一一安慰、一一解决。明天又是周一了,第一缕晨光又陪伴他走在上班的途中。

或许,每个人都在赶路,怀中捧着沉甸甸的收获,心里惴着沉甸甸的希望,只是收获或大或小,希望不尽相同。走过一条又一条大路,穿过一个又一个小径,曾在大雨滂沱中行进,也曾踏破白雪皑皑的寂静,欣喜柳枝发出春芽,关注大树一天天嫩绿,欣喜于枝叶日益繁茂,静观着秋叶飘零洒满路途。

于奔波忙碌之中,偶尔也停下来欣赏一下风景,好么?于不断前行之中,记得让收获的喜悦充盈内心,保持随喜,于永不止步之中,耐住落寞,心存感恩,我们一定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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