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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脱离拜占庭帝国的经济原因探析

2016-04-13漆怀梅

昭通学院学报 2016年4期
关键词:拜占庭帝国埃及

漆怀梅

(广西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与旅游学院, 广西 桂林 541001)

埃及脱离拜占庭帝国的经济原因探析

漆怀梅

(广西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与旅游学院, 广西 桂林 541001)

从查士丁尼一世到伊拉克略统治时期,内忧外患的拜占庭帝国已无力支撑庞大的帝国版图,在埃及的统治不过是苟延残喘。为了增加财政收入,拜占庭帝国主要通过赋税和严格管控埃及的行业经济等方式获取了埃及过多的财富,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支持和补偿。对埃及人而言,这是一种沉重的负担,缩小了埃及人的生存空间。同时,这一时期埃及自身在经济上的发展也有了很大的变化,埃及大地产实力不断的增加,大量农民破产,在一定程度上打击了埃及经济。在阿拉伯人占领埃及之前,埃及经济已经到达了崩溃的边缘,经济原因成为埃及脱离拜占庭帝国的关键因素之一。

拜占庭帝国; 埃及经济; 教会地产

395年,罗马帝国分成东、西两部分,东罗马帝国又称拜占庭帝国,埃及随之归属拜占庭帝国的统治。7世纪,埃及三度易手,619年被波斯帝国占领,629年伊拉克略一世(Heraclius I,610—641年在位)(以下简称伊拉克略)重新夺回,642年埃及落入阿拉伯人之手,结束了拜占庭帝国在埃及数百年的统治,开启了埃及的伊斯兰文明时代。

拜占庭史的研究主要集中于拜占庭通史和断代史、拜占庭历史专题研究等方面,对于埃及脱离拜占庭帝国统治的原因这一问题学界少有研究成果。就国外研究情况来看,关于拜占庭埃及的研究起步较晚,至今为止,只有几部全面论述拜占庭埃及历史的著作 ,但是它们对于埃及脱离拜占庭帝国统治的原因问题并未深入研究。国内相关的研究成果较少。《埃及通史》肯定了罗马——拜占庭统治埃及时期留给现代世界的文化遗产。《罗马——拜占庭时代的埃及:基督教史研究》一书针对埃及的基督教历史进行研究,认为埃及在基督教发展过程中起到了非常重要作用却被历史所忽视。一些相关的期刊论文对拜占庭埃及历史进行了研究,例如《试论公元1—7世纪埃及基督教的特性》、《浅议基督教修道生活兴起于埃及的经济与社会结构因素——从安东尼的社会地位谈起》等。关于埃及脱离拜占庭帝国的原因大部分相关的通史和专题研究更加注重外部因素或宗教因素。笔者认为外部因素和宗教因素固然是埃及脱离拜占庭帝国的重要原因,但是经济原因也是其中非常关键的一环。笔者试图通过对拜占庭帝国在埃及实施的经济政策、埃及经济自身面临的困境进行分析,进一步洞悉当时拜占庭帝国和埃及行省在经济利益上存在的冲突,揭示经济因素是拜占庭帝国失去埃及的关键原因之一。

一、6世纪中后期至7世纪前期埃及的发展情况

贯穿埃及的尼罗河赐予埃及人充足的谷物,不仅养活了在这里生活的埃及人,也供养了君士坦丁堡以及拜占庭帝国的部分行省人口。6世纪时,埃及每年运往君士坦丁堡的小麦有800万阿塔巴(artabas),价值80万索里达(Solidus)[1]445,是拜占庭帝国所有行省缴纳的粮食之最。除此之外,埃及每年缴纳的税金多达150万索里达,而北非的其他几个行省(包括努米底亚、毛里塔尼亚·西提芬西斯、特里波利塔尼亚、毛里塔尼亚·凯撒连西斯、普罗康苏拉里斯、比查塞纳)加在一起,只有40万索里达左右,还不到埃及税额的三分之一[1]445。7世纪初,埃及对君士坦丁堡每年能输出26万夸脱(quarter)谷物[2]238,相对于其他行省依然是较高的。总的来说,来自埃及行省的收入历来占帝国财政收入的3/8[3]136,是后者非常重要的收入来源。可以说,埃及是拜占庭帝国王冠上的一颗明珠,而且是一颗非比寻常的明珠[4]2。

查士丁尼一世(Justinian I,527—565年在位)(以下简称查士丁尼)统治时期是拜占庭帝国的黄金时期。然而,也正是在这一时期中,拜占庭帝国政府与埃及的关系开始恶化。查士丁尼征服了西地中海的大部分区域,西地中海沿海地区和海上各大岛基本上被拜占庭帝国所控制,地中海似乎再次成为帝国的内海[3]123。但是长年战争消耗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加上查士丁尼大兴土木、对宗教的施舍等原因,国家财政大量减少。查士丁尼为了增加财政收入,以缓解帝国财政入不敷出的局面,在埃及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比如对其敌视的埃及“基督教一性论” (Monophysites)教徒增加税收,没收教会的财产[5]274;对城市中富户收军粮税等。这些举措令埃及的经济受到严重的破坏,加速了土地兼并的进程,压缩了埃及人的生存空间,增加了埃及与拜占庭帝国的矛盾。

619年,波斯人占领埃及,隔断了埃及与拜占庭帝国的联系,两者在政治上分裂,经济上的联系大大减少。由于霍斯劳二世(Khosrau II,590—628年在位)被废黜并处死,波斯帝国陷入无政府状态[6]20。629年,卡瓦德二世(Kavadh II,628—629年在位)将埃及归还拜占庭帝国[7]163。629年,拜占庭帝国重新统治埃及,并没有受到埃及人的欢迎,因为拜占庭帝国的统治意味着高税收和宗教压迫[6]116。631年,伊拉克略任命居鲁士(Kyros)为埃及总督和亚历山大城的大主教,后者执行了一次热心的反基督教一性论者的迫害行动,驱逐了非正统的主教和修士[7]163。在拜占庭政府无法完全协调埃及境内的教派之争时,639年底,阿拉伯军队在阿穆尔的率领下开始入侵埃及领土[8]1。由于拜占庭帝国与波斯帝国之间的长年战争削弱了拜占庭帝国的实力,其驻军数量减少,实力下降[8]4,因此基本上没有给予埃及任何支持。而埃及与拜占庭帝国在宗教、政治上的矛盾,让埃及上层并不真心想维护拜占庭帝国的统治,几乎没有和阿拉伯军队正面对抗。641年2月11日,伊拉克略去世,帝国内部冲突使中央政府瘫痪,居鲁士在阿拉伯军队完成对亚历山大城的包围后,代表全教区与阿穆尔谈判(641年底谈判,642年谈判条约生效),宣布投降。结束了拜占庭帝国在埃及的统治。

二、拜占庭帝国在埃及实施的经济政策

查士丁尼到伊拉克略时期的经济政策几乎沿袭了之前拜占庭统治者的政策,主要目的是为了稳定地增加国家的财政收入。对埃及经济影响较大的措施主要是税收政策和对经济行业的管制。从查士丁尼统治后期阶段直至伊拉克略时期,拜占庭帝国财政状况十分紧张,据粗略估计,希拉克略统治初年的收入相当于查士丁尼时代收入的1/3[9]620-626。增加税收成为缓解财政压力的重要方式。拜占庭帝国在埃及施行的税收政策主要针对的是农村、城市以及一些特权阶级:第一、对农村影响最大的是土地税(iugatio),是收入颇丰的一种税收形式。土地税首先包括对土地本身征收的税,要根据土地的面积、土壤质量、种植的种类来决定税额[10]72;其次包括谷物税[11]34(annona),根据使用的牲畜数量来决定其税额。沉重的税收造成小农纷纷破产逃亡,为防止大量的土地无人耕种,查士丁尼政府强化了君士坦丁时期就实行的“联保地税”(epibole)[12]213。富人能够拖延缴纳,甚至逃避这项法律的实施,因为他们往往是宫廷或政府的官员,在朝廷有着一定的势力[2]250。显然,这些沉重的负担大多数落到那些不愿出逃或没有能力出逃的农民和小地主头上,常常使得他们不得不移居他处。在纳税农逃走后,自然有财力雄厚的大地主千方百计的将其土地买下来,从而加速了土地兼并的进程。第二、对城市生活影响较大的是金银税(chrysargyron)。埃及各行政区城市人口占本区人口总数的比例,低的约占9%—13%,高的约占20%—41%[13]334,众多从事工商业的人口,创造了工商业繁荣的埃及经济。埃及商业繁荣的背后却隐藏了巨额的金银税。对于工商业比较发达的埃及地区,金银税不得不说是压在埃及人身上的沉重负担。第三、中央政府还对一些特权阶级增加税收,包括教会和实力雄厚的大地主。在埃及,大地主和一些实力雄厚的贵族千方百计的逃避国家的税收,为了打击日益兴起的大贵族势力,查士丁尼一世加大了等级税的征收,取消了贵族地主享有的免税权,要求大地主根据各自土地的多寡和劳动力的人数按时按量缴纳税收[3]96。伊拉克略在击退帝国敌人和克复叙利亚和埃及方面获得成功,但以鲜血和金钱以及领土的破坏付出了无量的代价。他之所以能够出征波斯,大多是因为教会给予了一笔借款。在重新统治了埃及后,为了归还借款,打击在经济上日益富有的埃及教会,他从埃及夺走了大量的财富,他夺取了一些金库,并愚不可及地对埃及的基督教一性论教会征取贡赋[2]262,使埃及社会陷入混乱,也加深了埃及教会对中央政府和君士坦丁堡教会的仇恨。

同时,还有“人头税”、市场的消费税、遗产税、“财产税”、商业团体税、对城市居民征收的房地产税、对城市中富户收军粮税等赋税。除了这些巨额的赋税,埃及人还需负担一系列的固定费用和临时费用,承担不固定的义务,给税务官各种好处。以埃及每年运输谷物到君士坦丁堡为例:要将谷物运输到君士坦丁堡也不可避免的需要大量人力和财力,即需要无数埃及人额外的劳役以及承担运输过程中谷物的损耗。

拜占庭帝国还通过对埃及经济进行管制来获得收入,主要包括对手工业、商业和农业的管控。据估计,古代晚期东罗马帝国人口中的四分之一左右集中生活在埃及,推动了依靠农产品原料的手工业生产的发展[14]81。帝国对埃及的重要手工业进行了严格的控制,如棉纺业、丝织业、贵金属加工、武器制造、玻璃生产等行业都由中央政府控制[4]47,至于兵器制造、采矿、制盐、采石等则由国家牢牢控制,或政府直接组织生产,或作为一种特许经营权,授予同政府有密切关系的大商人,或由政府指派行会的代理总管经营管理。以埃及的纺织业为例,帝国严格控制了从纺织、染色到成衣的全过程,并严禁私人从事相关的生产和交换。到后来,由于宫廷和上流社会对丝绸的需求量增加,丝织品供给满足不了政府和社会的需求时,才放宽私人开设丝织工场的限制,但是私人生产的丝织品仍然由国家按低价全部收购,严重打击了埃及的丝织业,导致大量的最好的丝织工人逃到了他的商业敌人即波斯那里去了[12]212。在商业上,帝国控制了高额利润的丝绸和谷物贸易,商人必须首先满足政府的需要,才可以进行剩余产品交易;查士丁尼不仅在法律上规定可以收息,还规定了差别利率,从而有效的控贷款[11]38;帝国对对外贸易课以关税,关税率确定为12.5% (比较古代雅典的2%和罗马意大利的2.5%就太高了[11]73),海上贸易高度发展的埃及自然成为获取关税收入的重要省区。帝国利用行会实现了对城市工商业者的团体的管控,从长远看,行会制度阻碍了埃及工商业的进步,城市生活的各个方面都被帝国严格控制,严重地打击了商人的积极性,他们不再把投资重点放在开发和销售手工业产品上,从而直接影响了埃及工商业的发展。

拜占庭帝国这一系列措施固然增加了国家的财政收入,却一步步的将埃及经济推向了崩溃的边缘。在农村,大部分农民和小地主因为沉重的赋税、自然灾害、饥荒等原因而破产,农村经济倍受打击。在城市,各种税收和对行业的管制几乎涉到了城市生活的各个方面,严重的打击了城市居民的积极性,进一步造成了埃及社会的不稳定。

三、埃及经济自身面临的困境

拜占庭帝国在埃及实施的高税收的经济政策已经延续了几百年,埃及的赋税一直成倍高于其他行省,为什么埃及经济会在7世纪上半期陷入崩溃的边缘?原因在于埃及自身的发展在6世纪中后期至7世纪前期这段时期中出现了较大的变化。一方面,埃及大地产在这个时期发展壮大,他们越来越想把财富、地位攥在自己手中,成为主导埃及经济的重要力量。另一方面,瘟疫、饥荒、地震等自然灾害造成了大量人口的死亡、财产的损失,严重地破坏了整个埃及的经济基础。

拜占庭帝国早期阶段中,随着皇帝对基督教发展的扶持以及教会自身的发展,教会经济迅速发展壮大,最终形成一个强大的经济力量。当施济者约翰于610年成为亚历山大大主教时,该主教区的财富竟达576 000索里达[8]240。据粗略估计,伊拉克略统治初期的国家年收入为2 639 952索里达[3]136,也就是说一个亚历山大主教区的财富相当于国家年收入的22%,毫无疑问,亚历山大教会是十分富有的。但是,拥有强大经济实力和大量特权的亚历山大教会必然会与拜占庭政府的经济利益发生冲突。当时亚历山大教会吸引了大批青壮年人成为教职人员或修道士,这必然会造成大量世俗社会劳动力的流失与可服兵役人员的减少。教会拥有的、众多的、享有免税特权的地产,已经严重的影响了国家的财政收入。当拜占庭帝国的财政陷入危机之时,富有的亚历山大教会必定是皇帝垂涎的目标,这无疑加大了亚历山大教会与拜占庭政府的经济利益冲突。

这个时期,世俗大地产主财产的扩张也比较显著。世俗大地主利用他们在政治和经济上的优势,通过婚姻、购买、对公共土地与公社土地或小的份地的强占、租用不可转让的教会土地以及庇护制等方式,不断的兼并土地[15]38,最终吞噬了农民、小地主和士兵的财产,从而变得十分富有。查士丁尼时代,有一位大臣弗拉维乌斯在查士丁尼手下出将入相,在6世纪50至70年代之间,他回到了家乡——埃及,将其事业放在控制家乡的地盘上。他的家族——阿庇昂家族(the Apions)在奥克西林(Oxyrhynchite)和塞诺波利斯(Cynopolite)控制着11.2万阿鲁拉(arurae)[16]784土地,奥克西林和塞诺波利斯每年对帝国的贡献一共35万阿塔巴,其中14万来自阿庇昂家族[16]1320,说明这两个地方约2/5的土地是属于阿庇昂家族的。在其控制范围内,存在着大量破产后的依附农、依附该家族的小地主,以及大量的管事和家丁等人员,简直就成了一个政府。为了增加财富,该家族利用自己在经济和政治上的优势,不断的兼并土地,致使更多的农民失去土地,贫富分化日益严重,从而打击了农民的生产积极性。

这些实力雄厚的大地产逐渐控制了埃及的政治经济生活,独霸一方。财产分配不均,拉大了各个阶层的差距,在已建立的秩序中,处于社会底层的人只拥有少量的财富,因而有理由相信他们更喜欢入侵者[8]3。大地主财富的激增引来了拜占庭统治者的嫉妒,皇帝们常常采取各种各样的方式来削弱这些富裕的大地主,例如在法律上禁止农民把土地转让给大地主以求得庇护[17]105,但是成效往往不是那么令人满意。波斯的占领埃及期间,社会混乱,加速了埃及的土地兼并进程,大地产主实力迅速增加,重新统治埃及的拜占庭皇帝想要削弱他们,只能增加埃及上层、教会与拜占庭统治者的摩擦,加大埃及的离心力。

除了这些大地产对埃及经济造成了深远的影响之外,这个时期发生在埃及地区的自然灾害也严重地影响了埃及经济的发展。在古代社会中,人们在自然灾害面前显得无能为力,自然灾害的发生,往往伴随着大量人口死亡、城市建筑的毁坏、饥荒等现象,极具破坏性。6世纪40年代,“查士丁尼瘟疫”首先在培琉喜阿姆爆发,541年秋,传播到北非的亚历山大城,并快速地传到埃及其他地区[18]186,死亡率相当的高 ,致使埋葬死者的工作变得十分困难,连当时下葬所应遵守的全部习俗都顾不上了[18]192-194。与其他疾病不同的是,瘟疫的爆发具有反复性,每次复发的威力没有丝毫的减弱,有记载称,“查士丁尼瘟疫”过后,一个10岁的小男孩成为一个埃及村庄唯一的幸存者[19]159。巴格纳认为,埃及的人口规模在6世纪达到顶峰之后开始下降,很有可能是瘟疫造成的后果[8]209。当时劳动力急剧减少,出现了在收获的季节无人下地收割的现象,造成了粮食的短缺,城市正常的食品供应中断了,加工谷物的磨坊和面包房停止了工[3]122,连正常的商业活动也无法再进行,大范围的饥荒随之而来。伊拉克略统治时期,埃及发生了严重的饥荒,以至于埃及不能向君士坦丁堡运输粮食,造成帝国内部出现了粮食供应不足的情况,此外,瘟疫再次降临到这些城市,居民死者众多[20]49。

拜占庭帝国从查士丁尼统治后期就出现了财政空虚的状况,从埃及夺走了更多的财力、物力和人力,却没有给予埃及实质性的支持和补偿——埃及政府的财政支出靠的是小部分的赋税收入,社会的救济主要依靠教会的帮助,沉重地打击了埃及的农业、手工业、商业以及实力雄厚的大地产。当然,埃及本身的发展变化也造成了埃及经济的进一步衰退。波斯占领埃及后,埃及社会陷入动乱,重新统治埃及的拜占庭帝国的掠夺已经大大地超出了埃及经济的承受范围,致使埃及经济走向了崩溃的边缘。最终的结果是在阿拉伯人进攻埃及之前,埃及的经济已经衰败[1]622。

四、结语

7世纪40年代,拜占庭帝国对埃及的统治在阿拉伯人的入侵下迅速瓦解,最终,埃及脱离了拜占庭帝国的统治。埃及脱离拜占庭帝国的原因是多方面的,经济原因、宗教原因、军事原因、民族和文化认同、外部原因等都在埃及脱离拜占庭帝国统治过程中起到了重要作用。笔者认为经济原因是埃及脱离拜占庭帝国统治的关键因素之一。不论是拜占庭帝国在埃及地区采取的压榨性的经济政策,还是埃及经济自身并不乐观的的发展情况,都加大了埃及人对拜占庭政府的离心力,减少了阿拉伯人入侵的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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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 Analysis of the Economic Reasons of Egypt being Divorced the Byzantine Empire

QI Huai-mei

(College of History Culture and Tourism,Guangxi Normal University, Guilin 541001, China)

From the reign of Justinian to Heraclius, internal and external problems of Byzantine Empire was unable to support the huge empire, and the rule of Egypt was just lingering. To increase revenue,Byzantine Empire, was mainly through taxes and strict control of Egypt’s trade economy to get Egypt excessive wealth, but no substantial support and compensation. This is a heavy burden, narrowing the Egyptian living space. At the same time,the economic development of Egypt has also been great changing, such as the continually increasing strength of Egypt’s real estate , a large number of farmers going bankrupt, to a certain extent, which cracked down Egyptian economy during this period. Before the Arab occupying Egypt,the Egyptian economy has already reached the brink of collapse, so the economic reason is one of the key factors of Egypt being divorced from Byzantine Empire.

Byzantine Empire; Economy of Egypt; Church property

2016-04-08

漆怀梅(1991— ),女,重庆江津人,在读研究生,主要从事拜占庭史研究。

K134

A

2095-7408(2016)04-009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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