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域与嵌入:主流意识形态安全下的网络舆情治理
2016-04-13叶芳
叶 芳
(江西旅游商贸职业学院 思想品德教学部,江西 南昌 330100)
脱域与嵌入:主流意识形态安全下的网络舆情治理
叶 芳
(江西旅游商贸职业学院 思想品德教学部,江西 南昌 330100)
主流意识形态对党和社会稳定具有重要工具性价值,中国共产党在意识形态理论演进与创新中秉承着马克思主义主流意识形态安全这一内在逻辑,不断地推动政治经济文化发展。但是,日益崛起且脱域于现实社会的网络等新媒体,不仅深刻地改变着人类的“公共领域”与“文化霸权”,而且因其互动性、去中心化等特点及其信度与认同困境对主流意识形态安全产生了重要影响。我们必须根据网络的发展和意识形态的功用重新审视脱域之后的主流意识形态建设问题,高度重视主流意识形态嵌入网络的重要性,提升网络空间主流意识形态的涉入程度,改变网络空间主流意识形态的陈述方式,改变原有主流意识形态形塑模式,使主流意识形态嵌入网络,维护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安全。
主流意识形态安全;网络舆情;脱域;嵌入;治理
意识形态是各种意识形式的总和,是社会各阶层价值观念体系的反映。以工具性价值来看意识形态的话,它存在于社会个体生活的方方面面,是特定社会组织或政治组织获取社会个体支持与认同的媒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尽管社会存在着文盲,但不会有意识形态之盲。中国共产党从建党之时就不断地强化自己的主流意识形态建设,注重意识形态安全,充分发挥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工具性价值。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网络虚拟社会开始形成并脱域于现实社会,这种脱域对党的意识形态安全产生重要影响。为了弘扬正能量,管控虚拟社会讯息,引导虚拟社会中各种文化思想与价值观念,必须将党的意识形态嵌入到虚拟网络社会中,充分发挥党的意识形态的功能性价值,促进虚拟网络社会健康、良性发展。
一、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理论演进的内在逻辑及基本精神
意识形态安全关系着国家政权和政治发展,影响着社会个体对某种价值或思想体系的认同,也是一个政党区别于其他政党的旗帜和象征。一直以来,中国共产党对意识形态建设及其安全性有着深刻的认识,不仅强调意识形态对夺取和巩固政权的重要性,同时坚持在意识形态领域同敌对势力进行长期不懈的斗争。中国共产党从成立的那一天开始就将马克思主义写在了自己的旗帜上,并始终把它作为意识形态建设必须长期坚持的指导思想。在党的七届二中全会上,毛泽东曾经告诫全体党员,尤其是党的领导干部要防止敌人“糖衣炮弹”的进攻[1],从战略的高度强调了意识形态的重要性。新中国成立后,在第一次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上,毛泽东在开幕词中明确指出,“指导我们思想的理论基础是马克思列宁主义”[2]。社会主义国家意识形态的根本性质,就是“以马克思列宁主义为指导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3]。文化大革命结束后,在中国何去何从的关键时期,在拨乱反正,反对“两个凡是”、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斗争中,在实现改革开放的过程中,邓小平旗帜鲜明地提出了坚持社会主义四项基本原则的要求,并把四项基本原则确立为党的基本路线的重要内容。在新的历史时期,中国共产党经过与各种“左”和“右”的社会思潮的较量和斗争,逐步形成和完善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体系,并把它作为新时期意识形态建设的核心思想。
习近平总书记在“8·19讲话”中强调:意识形态的极端重要性,在过去、现在,都没有改变,坚持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的主导地位这个基本精神从来没有变。在迈向两个“百年”目标的关键时刻,意识形态工作关系党的前途命运和国家长治久安,关系民族凝聚力和向心力,是党的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4]。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理论演进的内在逻辑是坚持维护我国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安全,这个内在逻辑源于意识形态对于党和社会稳定的价值。
首先,意识形态对党内而言极端重要。意识形态是政党号召和动员追随者的武器,也是社会成员认同政党的工具。中国共产党的意识形态建设,使中国共产党成员之间能形成共识,产生出强大的内部凝聚力,同时通过这种意识形态的社会化,增强广大民众对政党政权的支持度。“由于社会经济生活的变化是永不停息的,它会不断地推动国家的政治结构和法制制度,意识形态必须要能够恰当地描述这些变化并在可预测的时期内反映这些变化。僵化不变的意识形态不会是安全的意识形态,它具有滞后性。……安全的意识形态应该是在保证某种核心理论不变的前提下,对社会生活所发生的变化作出合理的阐释。”[4]中国共产党坚持马克思主义在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中的指导地位,通过不断的理论创新形成具有中国风格、中国特色、中国话语的意识形态理论,统一了全党思想,凝聚了全党力量,达成了行动上的一致。
其次,意识形态对社会来讲也是极端重要的。任何一个社会都是由多元个体和多种价值观念组成的,换言之,在社会中充斥着“多元神话”的信仰体系。但一个社会中必须有一种被所有阶层所能接受的占据支配性或主导性的意识形态。这是社会成员的基本共识,也是社会秩序得以稳定的基础。国家或政党通过主流意识形态的灌输和教育,使之内化于心,外化于行,达到影响大多数社会成员,维持社会稳定的效果。如果一旦社会或国家的支配性意识形态在统治者与被统治者之间产生裂痕甚至出现反对性的意识形态,主流性的意识形态就会受到大众的质疑甚至受到其他意识形态的排挤,从而出现“合法性的危机”,使得主流意识形态所引导的社会共识理念与实践不断失败,导致社会大众逐渐对主流意识形态所提出的理念和目标失去兴趣与信心,造成社会的潜在动荡与分裂。
二、网络舆情的脱域及对主流意识形态安全的消极影响
随着传播业的发展以及政治社会化的需要,大众媒体深刻地改变着社会个体的生活并对政治、经济与社会产生重大影响。这种影响吸引了众多传播学者、政治学者以及社会理论家们的关注,大众传播与意识形态的关系也成为众多学者考察思考的焦点。葛兰西(Antonic Gramsci)提出了霸权理论,论述了统治阶级如何利用好大众传播媒介对意识形态进行形塑,从而行使文化霸权的问题[6]。哈贝马斯批判了国家与商业意识形态对“公共领域”的重新封建化[7]。但是,学者们只是从传统媒体的角度与功能阐述了大众传媒与意识形态安全问题。因互动性、去中心化特点,以网络为代表的新媒体突破了精英化的传统大众传媒的领域,正在深刻地改变着人类的“公共领域”与“文化霸权”。脱域于现实社会的网络等新媒体一经形成就对主流意识形态安全产生重要影响。
第一,网络舆情的去中心化影响着主流意识形态安全
意识形态需要灌输。在政治社会中,统治阶级总是将占统治地位的意识形态灌输于社会大众,也绝不可能允许占主导地位的意识形态的多元化。统治阶级也会通过差异化的媒介工具进行主流意识形态的灌输。即使民主社会主义公开宣称自己的指导思想是多元的,但其在不同时期因政党建设、国家建设的需要,总是会把多种指导思想中的一种上升到最为关键的位置,在政治社会化中,在意识形态建设中凸显这一指导思想的主流性价值。社会主义是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思想的,马克思主义必然在意识形态体系中占据主导地位,这是由社会主义的制度属性和马克思主义的革命性与科学性所决定的。但是传统的经由广播、报纸、电视等大众媒介形塑主流意识形态的作用正在日渐式微。传统的主流意识形态的形塑是单向的、中心化明确的并且由精英掌握的,这种形塑模式在网络社会中受到挑战。
网络由众多节点构成,众多节点串联起来构成了网站,在网络中没有起始点,也没有结束点。因此,在设计上,网络就是一种去中心化体系。在网络社会中没有一个垄断性的讯息发布中心,“人人都有麦克风”,人人都是信息的创造者、传播者与接收者,在创收一体化的网络中,基于讯息的多元化、主体的匿名性而使网络舆情存在去中心化的现象。去中心化的网络舆情对原有的为精英所掌握、具有特定政治社会的意识形态形塑带来了冲击和挑战。
网络舆情的去中心化现象,使各种内容的网络讯息在网络中传播并被他人迅速获取。网络讯息的多元化,网络讯息数量的庞大,使社会大众获取讯息的方式与管道都发生了重要变化,社会大众往往从网络舆情中寻找特定讯息并通过网络使用获取的讯息作为自己行为的参考。另外,基于网络讯息强力传播,一些原本是传言甚至是流言的网络讯息也会进入到社会大众的日常讯息获取中。许多不合理的传言在网络舆情的点对点的口耳相传以及转发后,反而成了社会大众信以为真的讯息。网络舆情讯息
传播能力的增强以及真假舆情的出现使社会大众往往在网络舆情中陷入困境或迷茫。同时,去中心化的网络舆情会影响到社会大众对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认识,他们会从网络舆情中获取大量非真实的讯息来判断中国共产党的信仰、政策的可能性,会弱化主流意识形态的形塑绩效。
第二,网络舆情讯息的信度影响着主流意识形态安全
主流意识形态的形塑需要向社会大众提供一个明确无误的信号:这种主流意识形态为何能成为主流意识形态,对国家、民族与社会大众具有何种工具性价值。主流意识形态的内容、功能以及影响等信息必须是明确的,只有获取了明确的信息之后,社会大众才能建构对主流意识形态的正确认知。网络提供的讯息不会像传统大众媒介所提供的讯息一样能受到社会或者法令的限制,再加上网络讯息建构与传播的无守门员境地可能弱化了网络讯息的信度。这样,网络舆情参与或获取者在讯息不足的情况下,会藉由自定的某些标准去判断网络讯息的可信度。但是,网络舆情是去中心化的,网络舆情讯息的是多样化的,有些讯息相互分歧甚至冲突。因此,网络舆情参与者头脑中既存观念或现行的标准不一定能够协助使用者判定网络舆情讯息是否可信,凭借社会大众的知识也往往难以辨别网络舆情讯息的真伪。同时,网络讯息传播过程中,一些网络舆情讯息的讨论经常是简短或散漫的,网络舆情讯息也多以偏激的言论为主,多数社会大众在网络中保持沉默,而已发出的网络讯息可能造成社会大众对主流意识形态的负面认知。
因此,在网络舆情讯息信度与获取知识的裂缝中,社会大众往往陷入了“理解”上的困境,失去了一个稳定的价值体系,同时也失去了一个人际互动上的公共介面(interface)——公共世界。在此背景下,社会大众往往感觉自己是生活在一个由主流意识形态控制的“谎言世界”里。虽然现实社会中的一些事件,一些行为可以由主流意识形态来解释,但是社会大众却无法再认识到真实。网络讯息的不可信度使社会大众对主流意识形态充满“和谐的假象”,从而对社会大众形塑与建构主流意识形态产生影响。
第三,网络舆情产生的认同困境影响主流意识形态安全
主流意识形态是全社会意识形态体系的一部分,它符合了绝大多数人的价值观念,也是社会进步的推动力。因此,认同主流意识形态是建构与形塑意识形态的最终标准。通过认同,主流意识形态才能内化于社会大众之心,并对整个社会意识形态体系进行引导、规范,使整个社会产生凝聚力与向心力。因此,认同是主流意识形态建构的终极目标。
认同(identity)理论是美国著名的精神分析家Erik.H Erikson的重要理论,他在20世纪50年代初期提出了此理论,后被广泛应用于社会、历史、政治、文化领域的研究中①转引自何言宏《中国书写:当代中国知识分子写作现代性问题》(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2)第75页。。认同从心理上说明社会个体心理和社会上的归属问题,解释的是社会个体内在的情感依附、态度倾向和外化的行为表现。一旦个体的某种认同确定之后,会产生出持久的影响力。因此,认同不仅具有社会个体主观上的意愿,也有社会等客观因素的影响。主流意识形态认同就是要社会个体在心理上认识到主流意识形态的价值,在社会上找到归属感。
但是,网络舆情却对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同产生消极影响。一是网络舆情影响到社会大众的个体认同。个体认同是社会大众基于自我意识的自我认同。自我认同不仅取决于家庭的教化,也取决于社会大众获取的各种信息,是一个建构、维持与改变的过程。基于网络舆情讯息的可信度以及网络社会个体的匿名性和信息的多元性,社会个体往往陷入到自我认同困境中,不知道何为真、何为假,何时是真实的我,何时是假象的我。这种自我认同的困境也使社会大众在选择主流意识形态时产生困厄或犹豫。二是网络舆情影响到社会个体的集体认同。自我认同是集体认同的基础,集体认同会影响到自我认同,集体的认同是行动者共同的认知建构过程。一个人认为自己归属于哪个集体是集体认同的目标。但是在网络舆情中,基于参与者的匿名性、虚拟性,社会个体在互动中形成的社区往往也因此具有虚拟性,不能真实地进行沟通与交流,也造成现实生活与虚拟生活的巨大张力与冲突,使得社会大众不知道自己的意识、价值、信仰与哪一些人相同,从而形成了集体认同的困厄,并因此影响到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建构。
三、主流意识形态嵌入网络的路径选择
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网络越来越成为社会大众日常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们从网络中获取各种讯息,从中找到生活的乐趣与激情,更有一些社会大众在网络中形成社群。网络的权力与权利正在生成并深刻地影响到现实社会,脱域于现实社会的网络削弱了传统意识形态的形塑功能。必须根据网络的发展和意识形态的功用重新审视脱域之后的网络主流意识形态建设问题,采取各种措施,使主流意识形态嵌入网络,维护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安全。
第一,高度重视主流意识形态嵌入网络的重要性
作为一个现代政治理论的概念,意识形态终究会在各国政治和思想语境下存在。在社会处于转型的当下中国,主流意识形态建设对民族和执政党来说非常重要。主流意识形态作为一种认识现实世界的图式,一种鼓舞和规范社会大众行为的力量,一种社会的粘合剂,对于顺利实现改革,实现中国梦具有重要的价值。“要深入开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和中国梦宣传教育,加强意识形态的引导和管理,巩固发展健康向上的主流舆论,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积极稳妥推进文化改革发展,推动文化走出去、提高文化软实力,不断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巩固全党全国人民团结奋斗的共同思想基础。”[4]在网络发展的今天,必须获取网络中的意识形态话语权,必须将马克思主义的意识形态嵌入网络中,打好互联网上没有硝烟的意识形态保卫之战。
第二,提升网络空间主流意识形态的涉入程度
意识形态涉入是指依据社会大众的需求、价值观念、个体偏好等采取各种策略使其感觉到意识形态存在的程度。当主流意识形态涉入程度较高时,社会大众对主流意识形态的评价主要来自于社会大众的思考和认知处理的结果,容易受到主流意识形态的影响而改变自己原有的需求、价值观念与个体偏好。在此情况下,社会大众会倾向于仔细评估主流意识形态的特性及其优点,以及对自己所造成的影响,社会大众会采取理性路径,根据主流意识形态特点与属性以形成自己的态度、价值观念。当主流意识形态涉入程度较低时,社会大众会根据网络上零星的、片面的相对较为有限的讯息去评估主流意识形态。对主流意识形态的评估主要来自于重复、暗示、感觉以及整体的知觉等,此时社会大众较偏向于以情感性去处理自己对主流意识形态的态度与认同问题。
主流意识形态在网络空间涉入程度的高低取决于三要素:认知、情感、行为。认知要素是指在网络空间中社会大众对主流意识形态的信认与了解。在网络中有多种价值观念、意识形态,社会大众也可以从网络中形塑多元的价值观念与意识形态。每一特定的意识形态都有自己的属性,社会大众对主流意识形态的所有信认的整体性态度就是社会大众在网络空间中对主流意识形态的认知要素。因此,认知涉入是指社会大众基于网络多元意识形态的判断对主流意识形态的高度思考与讯息处理。主流意识形态在网络讯息中越丰盈且对社会大众的正面性影响越强,社会大众对意识形态的认同度也越高。情感要素是主流意识形态对社会大众情绪上或情感上的刺激与反映。社会大众因主流意识形态特定属性而对主流意识形态产生情感并形塑成特定的认同。但是,社会大众对主流意识形态的在情绪或情感上的整体性评估可能是含糊的。因此,对主流意识形态能否产生情感认同是因个体情境而异的。行为要素是社会大众对于主流意识形态的情感与认知等行为产生之后的反应与倾向,是其在主流意识形态指导下从事自己行为的外在表现。基于此,我们应通过各种方式加大网络空间中主流意识形态对社会大众的涉入程度,使社会大众不断生活在“主流意识形态之屋”中,产生特定情感和依赖,并正确评价、认知主流意识形态,从而维护网络主流意识形态的安全。
第三,改变网络空间中主流意识形态的陈述方式
一般来说,相同的讯息采取不同的话语陈述方式对于理解者来说会有不同的影响。因此,基于讯息内容陈述方式不同,在网络社会中维护主流意识形态安全、传递主流意识形态讯息也应采取不同的陈述方式。一是采取社会大众都能理解的大众化话语陈述方式。意识形态是上层建筑,体现着统治阶级的价值观念体系。因此,意识形态必然是高度抽象的理论概括。但是对社会大众来说,他们对此高度与抽象化知识体系的理解是存在困难的。因此,必须实现在网络空间中的主流意识形态大众化,以社会大众都能理解的话语实现意识形态向社会大众的灌输。要仔细深入研究分析网络语言,探究社会大众的日常话语体系,以平白但又不显庸俗的话语体系在网络空间中将主流意识形态的基本内容、功能价值显示出来,说社会大众会说的话,讲社会大众都明确的话语。只有这样,社会大众才会在网络空间中关注主流意识形态,建构主流意识形态认同。二是采取合适的讯息陈述架构。讯息陈述架构是指讯息陈述是以正面或以反面的方式来传达。任何一种理论、价值观念都可以使用正面或反面的陈述形式呈现,并因而会产生出不同的效果。主流意识形态可以采取正面的陈述方式进行,即强调主流意识形态对国家、社会、社会个体的正向价值与收益,也可以采取反面陈述方式,即不认同、不建构主流意识形态会对国家、社会、社会个体所带来的负面影响。何时采取正面陈述方式,何时采取反面陈述方式取决于网络舆情的整体性情况。当网络舆情负面讯息丰盈时,则应采取正面的陈述方式,以使社会大众对主流意识形态有正确的认知,从而发挥出主流意识形态对网络舆情的引导功能。
第四,改变原有的主流意识形态形塑模式
在传统大众传播媒介下,我们通过对传统大众传媒的控制传递着社会主义意识形态,而大众媒介也被界定为政府或政党的工具和喉舌,彰显了大众传播的社会控制、舆论整合以及意识形态教化功能。国家和政府通过大众媒介把党的主张和社会主流意识形态作为大众传播的重要内容,并且通过自上而下的严密控制方式向社会大众传播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维护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安全。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随着传播业的改革,传媒被赋予了更多的产业或经济效益的角色,但传播党和政府意识形态的要求仍然是其应承担的重要任务之一。
网络传播的收讯者和传播者一体化的传播模式,改变了原有传统大众传播媒介的单向传输特点。网络讯息的丰富性、交互性改变了原有媒介的版面和时间的限制,而且传播与收讯一体化角色改变了原有大众传媒配合大多数人喜好的倾向。网络不但解决了讯息有限的问题,而且使所有使用者都可以主动收发自己的讯息。同时,大量资料的储存,使网络具有了为社会大众提供便利、更新的检索服务,使得讯息不断更新并且以多元化特色提供给使用者。
需要我们有所作为的是,基于网络传播的特点和大众使用网络的动机,传统的通过命令式的自上而下的进行主流意识形态传递的通道必须适应网络的变化,以一种新的主流意识形态传播模式代替,实现主流意识形态嵌入网络的转变:从单一主体向多元主体的嵌入主体的转变;从舆论管制向舆情引导的嵌入理念的转变;从注重短期效应向建立长效机制的嵌入机制的转变;从重视化解消极作用向关注网络积极作用的嵌入向度的转变;从刚性治理向柔性治理的嵌入手段的转变。
[1] 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四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 1991:1438.
[2] 毛泽东.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4册[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0:554.
[3] 毛泽东.毛泽东文集:第7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215.
[4] 习近平.意识形态工作是党的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EB/OL].(2013-08-13)[2013-08-20].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3-08/20/c_117021464.htm.
[5] 敖带芽.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热问题与冷思考[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1:145.
[6] 葛兰西.狱中札记[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83.
[7] 哈贝马斯.公共领域的结构转型[M].上海:学林出版社,1999.
[责任编辑 邱忠善]
(Department of Ideological and Moral Teaching, Jiangxi Tourism and Commerce vocational college, Nanchang Jiangxi 330100, China)
Disembedding and Embedding: the Administration of Online Public Opinions with the Safety of Mainstream Ideology
YE Fang
Mainstream ideology has a value of important tool to the stability of the CPC Party and society.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has inherited the safety——the inner logic——of Marxism’s mainstream ideology in the evolution and innovation of ideological theories, and has been pushing forward the development of politics, economy and culture. However, the present new media, like networks, booming and disembedding from the real life, not only profoundly change the “public space” and “culture supremacy” of human beings, but also greatly affect the safety of the mainstream ideology with their characteristics of interactivity and decentralization, their reliability and self-identity dilemma. Thus, people, according to the network development and the functions of ideology, should re-examine the construction of mainstream ideology after disembedding, attach great importance to the embedding of mainstream ideology into the networks, intensify the embedding of mainstream ideology into the cyberspace, and alter the expressing method, change the previous shaping mode of mainstream ideology, so as to embed the mainstream ideology into the networks and maintain the safety of socialist ideology.
safety of mainstream ideology; on-line public opinions; disembedding; embedding; administration
2016-10-02
叶芳(1965-),女,江西玉山人,教授,硕士,研究方向为思想政治理论。E-mail:715025206@qq.com
G206
A
1004-2237(2016)05-0050-05
10.3969/j.issn.1004-2237.2016.05.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