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控制有效性、市场化进程与环境信息披露

常丽娟，靳小兰

(陕西师范大学 国际商学院， 陕西 西安　710062)



内部控制有效性、市场化进程与环境信息披露

常丽娟，靳小兰

(陕西师范大学 国际商学院， 陕西 西安710062)

摘要：文章以我国沪市2009-2011年重污染行业上市公司为研究样本，运用多元线性回归模型验证内部控制有效性、市场化程度对环境信息披露的影响。研究表明，市场化程度会影响企业内部控制有效性与环境信息披露的关系，上市公司所在地市场化程度越高，其对内部控制有效性与环境信息披露关系的促进程度越明显。

关键词：内部控制有效性；市场化；环境信息披露

环境污染逐渐已经成为整个社会所关注的问题，企业通过环境信息披露来展示在环保方面的成果。企业的投资者、社会公众等通过企业所披露的环境信息来了解企业在环境保护方面的工作状况。因此，影响企业环境信息披露水平的因素是当前学术界研究的一个热点问题。现有研究多是从外部公共压力和公司治理结构两个方面寻找环境信息披露水平的影响因素，而从更具体的企业内部制度层面研究环境信息披露影响因素的文献较少。内部控制是企业的制度体系和自律系统，所以从内部控制角度研究其对于环境信息披露水平的影响就更具有实际意义。我国正处于经济转轨时期，财政分权改革和历史因素致使不同地区的市场化程度存在比较大的差距。市场化程度高的区域，其市场机制、法律环境及监管机制就相对比较完善。法律制度越完善和执法力度较大的地区，相关法律和规范执行得也就相对比较到位，企业对有关环境信息的规范当中所提出的具体要求也就完成得比较好。企业在披露环境信息时会受到来自内部控制有效性和外部制度环境两个方面的共同影响。在此，本文从内部控制和市场化两个方面研究其对于环境信息披露水平的影响，并进一步研究内部控制与市场化交互作用对于环境信息披露的影响，希望能对环境会计的研究提供一些参考性的建议。

一、文献回顾

(一)内部控制有效性与环境信息披露的相关性研究

国外学者对于企业环境信息披露的研究始于20世纪70年代，1989年环境信息披露问题被首次提出，并由此展开了相关的研究和讨论。学者们对于企业环境信息披露进行了大量的理论和实证研究，其中理论研究主要有：Patten(1992)，Aert等(2009)分别进行研究得出的合规性理论[1-2]。Laurita(2001)进行论证提出的利益相关者理论[3]。Williams等(1999)提出的政治经济学理论[4]。实证研究主要从公司内部治理结构层面研究影响企业环境信息披露水平的因素。Ghazali(2007)认为在企业中股权集中度、最终控制权性质与企业环境信息披露水平显著性相关[5]；Eng(2003)认为企业的资产负债率对环境信息披露水平有显著性的影响[6]；Dhaliwal等(2011)认为企业的股权融资成本与环境信息披露水平相关[7]；Karim等(2006) 通过研究得出，企业的环境信息披露数量随着外资股权集中程度的增加而逐渐呈缩减趋势[8]。Khondkar等(2005)[9]研究认为企业所处行业类型的不同与其环境信息披露水平的高低有很大的影响。而从具体的内部制度层面研究内部控制有效性与环境信息披露水平的关系的文献几乎没有。

有关环境信息披露水平影响因素的文献大部分是从公司治理和公司结构层面来分析的。王建明(2008)、程隆云等(2011)、毕茜等(2012)通过实证研究得出企业的规模、盈利能力和财务杠杆都会对环境信息披露水平产生正向影响，即企业的规模越大，盈利能力越强，财务杠杆越高，其环境信息披露水平就越高[10-12]。杨熠等(2011)以重污染行业上市公司为研究对象，最终得出上市公司控股股东性质、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以及环保专门机构的设立对环境信息披露质量有显著正面影响。内部控制是公司治理的具体制度，而研究内部治理机制和制度对环境信息披露水平的影响的文献则相对较少[13]。李志斌(2014)选取我国制造业当中的上市公司作为研究对象，收集相关的数据，通过多元线性回归实证检验内部控制有效性与环境信息披露水平之间的关系，最终得到的结果是企业的环境信息披露水平会随着其内部控制有效性的增强而逐渐得到提高[14]。

(二)市场化进程与环境信息披露的相关性研究

向锐、章成蓉等(2012)选取家族式的上市公司作为研究样本，通过实证检验最终发现，环境信息披露会随着企业所在区域的市场化进程不同而变化[15]。王建明(2008)通过实证研究，发现企业环境信息披露水平与其受到的外部监管压力呈正相关关系。一般认为，市场化程度高的地区，法治化水平较高，法律监管较为严格，社会公众的环境意识也较强，企业环境信息披露压力较大，企业的环境信息披露水平也会较高[10]。牛佳丽等(2013)以我国2010-2012年重污染行业里的与石油、化工和橡胶有关的上市公司作为研究的对象，通过相关的理论分析和实证检验，最终得到的结果是，这个企业所在的地方，如果它的市场化指数高于其他地方的市场化指数，那么这个公司所披露环境信息的主动性就比较强，而且披露的质量也相对较高[16]。彭钰等(2014)选取我国沪市2008-2010年重污染行业上市公司的数据作为研究对象进行实证研究，结果发现市场化进程会对环境信息披露产生很大的影响[17]。

二、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企业承担环保责任是企业承担社会责任的一种重要体现。企业环境信息披露是企业承担环保责任的具体方式，也是企业环境管理不断走向完善的不竭动力。我国在2008年颁布的《内部控制基本规范》指出，企业在风险评估时需要注重安全环保方面的因素，这说明内部控制规范已经扩展到环境保护方面。2010年颁布的与社会责任有关的《企业内部控制配套指引》中指出，企业发生重大环境污染事件时要按照国家有关环境保护与资源节约的规定及时报告并处理。《内部控制基本规范》和《内部控制配套指引》二者都建立企业社会责任报告制度作为企业履行社会责任的重要组成部分。由于《内部控制基本规范》和有关社会责任的《企业内部控制配套指引》在上市公司的推行，内部控制将会成为企业环境保护和环境信息披露得到落实的途径，最终会对环境信息披露水平有重大影响。依据上述分析，本文提出假设1。

假设1：内部控制有效性与环境信息披露水平存在正相关关系，即上市公司内部控制有效性越高，其环境信息披露水平就越高。

根据环境库兹涅茨曲线理论，当经济发展水平比较低的时候，人们的收入水平也相对较低，此时对环境信息要求的意识也比较淡漠。随着经济发展水平不断提高，工业化带来环境污染不断加重，贫富差距不断加大，高收入人群对环境信息的需求意识不断加强。自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得到了飞速发展，但由于地域辽阔，各地区经济发展不均衡，东部地区比中西部地区的人均收入高出很多，形成了很明显的地区差异。与市场化水平低的地区相比，市场化水平高的地区法制化水平较高，市场机制比较完善。市场化水平高的地区，经济发展较快，工业化较发达，随之而来的环境污染也在不断加重，而该地区人均收入水平高，人们对环境信息的需求也就比较高，因此，企业披露的环境信息水平就相对较高；市场化进程水平低的地区，经济发展缓慢，工业化比较落后，对于环境污染也就比较少，人均收入水平低，此时人们对于环境信息的需求也相对较少，因此，企业披露的环境信息水平就比较低。依据上述分析，本文提出假设2。

假设2：上市公司所在地市场化指数与环境信息披露水平存在正相关关系，即上市公司所在地市场化指数越高，其环境信息披露水平越高。

企业外部治理环境一般的衡量指标用企业所在地的市场化指数进行量化评价，而在企业当中内部控制的好坏影响企业的经营状况，内部控制会同时受到企业内部因素和外部因素的共同影响。影响企业内部控制效果的外部主要因素是外部环境。企业内部环境可以人为控制，但是外部环境的变化比较复杂，在较短时间内变化不大，所以一个地区市场化进程的高低对企业内部控制效果有很大的影响作用。市场化程度高的地区法律制度相对比较完善，其执法效率也就比较高。市场化进程指数高的地区其政府监管部门的独立性会随之提高，这有利于监管功能更好的发挥作用，使得违法、违规操作可以及时被发现并得到相应的惩处。当企业意识到自己因为违法、违规成本过大时，他们选择守法。企业把违规成本与建立内部控制制度所产生的成本进行比较，当他们觉得建立制度更有利时，就会选择建立内部控制制度，企业的内部控制有效性因此得到提高。而企业的内部控制制度越完善，就会愿意披露更多高质量的环境信息。依据上述分析，本文提出假设3。

假设3：上市公司所在地市场化程度越高，内部控制有效性与环境信息披露水平的正相关关系越显著。

三、研究设计

(一)变量定义

1.被解释变量定义

现阶段我国还没有专门对公司环境信息进行评级的机构，因此，寻求代理变量衡量只适用于财务信息披露质量的衡量，而企业环境信息披露既涉及财务信息，又涉及非财务信息，因此本研究借鉴毕茜等(2012)[12]的研究，采用内容分析法。环境信息披露质量有四个方面的特征，分别是显著性、可比性、充分性和可靠性。在我国，现阶段还没有出现上市公司聘请第三方权威机构对企业环境信息披露的质量进行专门的鉴证，所以本文就从显著性、可比性和充分性这三个方面来综合检验企业环境信息披露水平的高低。显著性通过上市公司是否出具社会责任报告或者环境报告书来进行衡量，出具为1分，不出具则为0分。可比性通过上市公司披露的环境信息是否有与往年同类信息的对比或者与同行业同类信息的比较，如果有为1分,如果没有为0分。充分性则通过参照《环境信息公开办法(试行)》等法规政策，归类总结划分出财务信息指标和非财务信息指标 14个，评分规则为，若披露的相关信息定性与定量相结合为2分，若只用文字表达没有具体数据列示则为1分，若定性与定量披露都没有则为0分。对于总分的计算方法我们用直接相加求和，然后再得出环境信息披露指数(EDI)。计算公式如下：

EDIi=∑EDIi/∑MEDI

其中：∑EDIi表示上市公司第i家公司的总得分，∑MEDI表示公司所有项目最高得分的总和，EDIi的最大值1，最小值0。

本文将显著性、可比性和充分性三个方面的细分指标进行汇总，变量设计如表1所示。

表1　被解释变量定义表

2.解释变量定义

内部控制有效性。对于内部控制有效性的衡量在本文中我们直接用迪博公司公布的上市公司内部控制指数，因为在本研究中我们重点研究的是环境信息披露，如果自己再建立一个内部控制制度衡量体系，这就太过于复杂，同时，迪博公司所发布的内部控制指数被学术界好多学者拿来引用，并且在2011年，它还被作为财政部的重大课题来进行研究。该指数可信度和客观性也都有较高保证。

市场化进程。本文运用樊纲等[18](2011)编著的《中国市场化指数——各地区市场化相对进程报告》2011年报告中的各个地区市场化指数。由于报告中的市场化指数的数据截至2009年，所以我们参照杨纪军运用的方法去估算2010年和2011年的各地区市场化指数，2010年的指数等于2007的指数减去2006年的指数与2008年的指数减去2007年的指数的平均值，然后再加上2009年的指数，依照此方法在计算2011年各地区的市场化指数。

3.控制变量定义

企业规模(Size)，本文中以总资产的自然对数代替企业规模。与小规模企业相比，大规模的上市公司他们拥有更多的资源，也更注重自身的社会形象，企业的发展离不开投资者的支持，而对于企业而言，外部投资者选择投资对象时，更多从企业的社会形象和未来前景来进行考量，企业的规模越大，在这方面就做得越好。

盈利能力(Rom),在本文中，将净资产收益率作为衡量上市公司盈利能力的指标。根据信号传递理论，如果企业的盈利能力比较强，就会有更多的闲置资金用于投资环保活动。因为企业想要更好地发展就需要从外部筹资，筹到资的前提条件是企业的社会形象要比较好，而通过向外公布企业保护环境信息的情况就可以达到这个目的，所以，在企业的能力范围之内，他们会选择尽量多的去披露环境信息。

股权集中度(OC),在本文中，以企业的前五大股东的总持股比例衡量。李晚金等(2008)[19]通过研究最终得出，在我国，企业股东持股数量会对环境信息披露水平产生很大的作用。

董事会规模(Board),以董事会总人数来衡量。董事会规模对环境信息披露的影响作用其中一种观点是董事会人数不宜过多，董事会人数如果过多会对企业的决策速度造成不良的影响；另一种观点则指出，如果董事会的人数太少，那么他们可能对专业方面的知识掌握的不到位，这样的结果就会使工作效率降低。Jensen和Murphy[20](1990)通过研究证明，企业的董事会的人数在适当范围内增加，这有助于提高企业的治理效率，当董事会人数为9人的时候可能状态是最好的。

审计意见(Audit),相对于被出示带强调字段的无保留意见和保留意见审计报告的上市公司，出具无保留意见审计报告的上市公司财务状况和内部监管机制更加完善，他们愿意披露更多的环境信息，以此来提升自己良好的社会形象。有关变量定义如表2所示。

(二)样本选择与模型构建

实证研究样本选取我国2009年至2011年沪市A股重污染行业连续三年上市的企业，并收集相关的数据。重污染行业的选取主要依据《上市公司环保核查行业分类管理名录》当中认定的16个行业。选取2009-2011年上海证券所有重污染行业作为初始样本，在此基础上剔除ST公司和存在重大数据缺失的公司，共获得296家公司共888个样本。通过上海证券交易所，巨潮资讯网公布的公司年报和社会责任报告手工收集获得相关的环境信息，在此基础上计算环境信息披露指数。

表2 变量解释表

为了检验假设1和假设2，构建模型1：

EDI=α+β1ICI+β2Market+β3Size+β4ROM

+β5OC+β6Board+β7Audit+ε

(1)

为了检验3，构建模型2：

EDI=α+β1ICI+β2Market+β3ICI*Market

+β4Size+β5ROM+β6OC+β7Board

+β8Audit+ε

(2)

四、实证研究

(一)描述性统计分析

从表3我们可以看到相关样本变量观测值的描述性统计结果，现阶段我国各个地区上市公司的环境信息披露水平整体上来说，存在很大的差异，层次不齐，总的环境信息披露总体水平还是相对较低。环境信息披露水平的极大值为0.9688，极小值为0.1250，均值为0.328864。我国上市公司的内部控制有效性在我国内部控制基本规范及配套指引颁布后有了较大幅度的提高。从表3可以看到内部控制的均值为6.515362，极大值为6.8863，极小值为5.5366。各地区的市场化指数区间在3.54至12.84之间，均值为8.5391，说明我国各地区发展虽然整体水平较好，但各个地区之间存在很大的差异。总资产的自然对数最大值为26.1661，最小值为17.8644，均值为22.158077。净资产收益率的均值为0.067498。前五大股东持股比例的总和最大值为0.8596，最小值为0.1405，均值为0.482748，说明上市公司的股权比较集中，董事会的平均人数为9.14。93%的公司出具标准无保留意见审计报告。

表3　相关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分析

(二)变量的相关性分析

为避免各变量之间出现多重共线问题，影响回归结果的准确性，运用皮尔逊相关系数检验各变量之间的相关关系。各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最大为0.518，由于解释变量之间的系数在0.8或0.9以下则不会对多元回归分析产生影响，所以此模型中，各变量之间不存在严重的多重共线性。从相关系数矩阵可以看出，环境信息披露水平与内部控制有效性、市场化进程水平、公司规模、股权集中度、董事会规模、审计意见显著性相关(见表4)。

表4　变量的相关性分析

注：**代表1%水平上显著相关，*代表5%水平上显著相关。

(三)回归分析

表5　模型1的回归结果

从表5的数据列示，可以得到模型1的回归结果，ICI与EDI在5%的置信水平下显著性正相关。这就说明，当在其他因素不变的情况下，企业的内部控制有效性越高，其环境信息披露水平就越高，由此我们就可以证明假设1是成立的。Market与EDI在1%的置信水平下显著性正相关。这也就是说，当其他因素不变的时候，上市公司所处地区的市场化指数越高，其环境信息披露水平就越高，由以上这个结果可以证明假设2是成立的。ROM与EDI的系数是负的，这就代表当企业的净资产收益率上升时，其环境信息披露水平却会随之下降。造成这种结果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当一个企业的净资产收益率比较高的时候，它们一般都有充足的资金，能够保证他们日常的正常运转以及对外投资的需求，这个时候就不需要忙着从外部去筹集资金，所以，披露环境信息对他们来讲就不是很重要。OC与EDI的系数是负的，但是却不显著，形成这种结果的原因可能是，一方面，企业所处的区域不同，而不同的区域市场化的程度不一样；另一方面，不同的地区法制化程度不一样，法制化程度高的地区靠法律规范以及市场本身来进行调整，而法制化程度低的地区市场本身不够完善再加上法律规范所能涉及到的范围有限。政府介入来进行管理，结果就使得企业股权集中程度的作用被弱化。当膨胀因子小于10时，模型不存在严重的共线性。从表中我们可以看到所有的VIF都小于2，从这一点我们就可以得出此模型不存在严重的共线性。

从表6所列示的数据，我们可以看到模型2的回归结果，内部控制有效性与环境信息披露的正相关系数增大，显著性增强，ICI与EDI在1%的水平下显著性正相关，而且ICI*Market与EDI在5%的水平下显著性正相关，假设3通过显著性检验。这说明企业所在地的市场化程度对内部控制有效性与环境信息披露水平之间的关系形成了有效的促进作用，即企业所在地的市场化程度水平越高，其内部控制有效性对环境信息披露水平的作用就越大。Size、Board、Audit在两个回归模型中其系数都为正，这就说明，随着企业规模的扩大，企业披露环境信息的主动性和积极性就会增加；在一个企业当中，随着董事会人数所占企业总人数比例的增加，其环境信息披露的主动性和积极性也在增加；在审计过程当中，其他因素不变的情况下，被出具无保留意见的企业与其他企业相比，愿意更多地披露企业的环境信息。

表6　模型2的回归结果

(四)稳健性检验

为了检验上述模型实证结果的可靠性，本文从两个方面进行稳健性检验：(1)将环境信息披露指数、内部控制指数和市场化指数由高到低进行五等分，分别以1~5赋值，并进行回归分析；(2)以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替代股权集中度并进行回归。检验结果与本文结论一致，这说明本文结论具有较强的稳健性。

五、结论与启示

本文以我国沪市2009-2011年重污染行业上市公司为观测样本，从上市公司年度报告、社会责任报告书、可持续发展报告书中收集环境信息数据，进而建立多元线性回归模型，实证分析内部控制、市场化进程及其两者的交互作用对环境信息披露的影响。通过上述的研究过程得到以下结论：(1)重污染行业上市公司内部控制有效性越高，环境信息披露水平越高；(2)通过检验市场化与环境信息披露之间的关系，最终得到他们两者之间具有正相关关系；(3)随着市场化进程的推进，内部控制对环境信息披露水平的影响加强。

本文的研究启示：(1)对于企业来说，需要完善内部控制制度，以此来提高企业的内部控制有效性，最终会对环境信息披露水平的提高产生更大的促进作用。(2)加快各个区域的经济发展速度，使各个地区的市场化程度逐步得到提高。区域差距大且市场化水平比较低的地区，政府部门应该给予足够的关注。(3)在考虑内外部因素影响环境信息披露水平的同时，应该进一步考虑内外部因素相互作用下对企业环境信息披露水平的影响。

参考文献

[1]PATTEN D M.Intra-industry environmental disclosures in response to the alaskan oil spill：a note on legitimacy theory[J].Accounting, Organizations and Society，1992，17(5)：471-175.

[2]AERTS W,CORMIER D.Aedia legitimacy and corporate environmental communication[J].Accounting,Organizations and Society,2009,34(1):1-27.

[3]LAURITA S． Low marks for corporations[J].PR News，2001(7):16-32.

[4]WILLIAMS S M．Voluntary environmental and social accounting disclosure practices in the asia-pacific region：an international empirical test of political economy Theory[J].The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Accounting,1999,34(2)：209-238.

[5]GHAZALI N A M．Ownership structure and 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 disclosure：some malaysian evidence[J]．Corporate Governance，2007，7(3)：251-266.

[6]ENG L G，MAK Y T．Corporate governance and voluntary disclosure [J]．Journal of Ac-counting and policy，2003(22)：335-355.

[7]DHALIWAL D．Voluntary non-financial disclosure and the cost of equity capital：the initiation of 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 reporting[J]．The Accounting Review，1986(1)：59-100.

[8]SIMON S GAO，SAEED HERAVI，JASON ZEZHENG XIAO．Determinants of corporate social and environmental reporting in hong kong：a research note [J]．Accounting Forum,2005(29)：233-242.

[9]KHONDKAR E KARIM，MICHAEL J LACINA，ROBERT W RUTLEDGE．The association between firm characteristics and the level of environmental disclosure in financial statement footnotes[M].Emerald Group Publishing Limited，2006:77-109.

[10] 王建明．环境信息披露、行业差异和外部制度压力相关研究——来自我国沪市上市公司环境信息披露的经验证据[J]．会计研究，2008(6)：54-62.

[11] 程隆云，李志敏，马丽．企业环境信息披露影响因素分析[J]．经济与管理研究，2008(11)：83-90.

[12] 毕茜，彭钰，左永彦．环境信息披露制度、公司治理和环境信息披露[J].会计研究，2012(7)：39-47.

[13] 杨熠，李余晓璐，沈洪涛．绿色金融政策、公司治理与企业环境信息披露——以502家重污染行业上市公司为例[J]．财贸研究，2011(5):131-139.

[14] 李志斌．内部控制与环境信息披露——来自中国制造业上市公司的经验证据[J]．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14(6)：77-83.

[15] 向锐,章成蓉,干胜道.终极控股、制度环境与信息披露质量及其经济后果——来自中国家族上市公司的经验证据[J].四川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2(1):104-112.

[16] 牛佳丽，聂绍芳，唐洋．市场化、债务融资与环境信息披露[J]．科学决策，2013(9)：14-26.

[17] 彭钰，郑开放，魏晓博．市场化进程、终极控制人与环境信息披露[J]．天津财经大学学报，2014(6)：78-88.

[18] 樊纲，王小鲁．中国市场化指数：各地区市场化相对进程2011年报告[M].北京：经济科学出版，2011：182-195.

[19] 李晚金，匡小兰，龚光明.环境信息披露的影响因素研究——基于沪市201家上市公司的实证检验[J].财经理论与实践,2008(3)：47-51.

[20] JENSEN M C.The modern industrial revolution, exit, and the failure of internal control systenns [J].Journal of Finance, 1993(8)：48-72.

(责任编辑：任红梅)

Internal Control，Marketization and Environmental Information Disclosure

CHANGLi-juan，JINXiao-lan

(International Business School，Shaanxi Normal University, Xi’an 710062， China)

Abstract:Based on listed companies in the heavy pollution industry in Shanghai from 2009 to 2011 in China as research samples,it statistical analyses the circumstances of the environmental information disclosure of the enterprise,using the multivariate linear regression model to verify the internal control effectiveness, the influence of the degree of marketization of environmental information disclosure. The results show the degree of marketization will affect the enterprise internal control effectiveness and environmental information disclosure.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higher degree of marketization of the listed company is located,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internal control effectiveness and environmental information disclosure to promote degree, the more obvious.

Keywords:the effectiveness of internal control; marketization; environmental information disclosure

中图分类号：F234.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2817(2016)02-0101-07

作者简介：常丽娟(1963-)，女，河北定兴人，陕西师范大学国际商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为企业财务会计； 靳小兰(1987-)，女，陕西宝鸡人，陕西师范大学国际商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企业财务会计。

收稿日期：2015-03-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