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政政策对我国内外经济失衡的影响分析——基于联立方程模型

夏　晶，张念明，陈志勇

(1.湖北师范学院 经济与管理学院， 湖北 黄石　435002； 2.山东省社会科学院, 山东 济南　250002；

3.中南财经政法大学 财政税务学院， 湖北 武汉　430073)



财政政策对我国内外经济失衡的影响分析
——基于联立方程模型

夏晶1，张念明2，陈志勇3

(1.湖北师范学院 经济与管理学院， 湖北 黄石435002； 2.山东省社会科学院, 山东 济南250002；

3.中南财经政法大学 财政税务学院， 湖北 武汉430073)

摘要：财政政策作为宏观经济调控的基础性工具，在实现经济均衡过程中发挥着重要作用。通过对财政政策影响我国内外经济均衡作用机制的实证分析，得出我国财政收支政策对国内吸收水平的影响程度显著，对经常贸易的影响不显著；出口退税对经常项目的影响不显著，但对资本项目有正向影响。为促进内外经济均衡，我国应进一步优化财政政策，深化财税制度改革，具体包括构建公共财政体系、改善收入分配结构及推进出口退税改革等。

关键词：财政政策；内外经济失衡；联立方程

一、问题的提出

近年来，内外经济失衡已成为我国经济运行的“常态”，且呈现持续维存之势。内部经济失衡主要表现为“三驾马车”的结构性失衡，即经济增长过度依赖投资与出口，消费所占比重不断下降；外部失衡主要表现为经常项目和资本项目的“双顺差”，以及与之相伴生的庞大外汇储备。长期大幅度的内外经济失衡，折射出我国宏观经济政策尤其是财政政策存在的重大偏差。围绕该主题，国内外学者进行了较为深入的研究。吕冰洋和毛捷(2014)认为，我国高投资、低消费的财政基础源于地方政府对投资增长的依赖和中央政府的扩张性财政政策[1]；林毅夫和苏剑(2007)认为，我国扭曲的生产要素价格体系刺激了企业过量投资[2]；孙爱军(2013)、王晓红(2013)认为，我国持续拉大的收入分配差距是形成低消费率的重要成因[3-4]；叶迎(2013)进一步认为，是国际垂直分工导致我国劳动收入份额的下降[5]。熊芳(2013)研究认为，贸易失衡的演进与跨时贸易理论相契合[6]；Obstfeld和Rogoff (2004)通过世代交叠模型，得出财政赤字政策将导致外部失衡恶化[7]；李阳和丁骋骋(2009)从全球经济失衡视角进行分析，认为经济失衡是全球经济运行的特殊现象，随着我国经济越来越紧密的融入世界，必然也会受到世界经济失衡的影响[8]；王遇春(2005)通过实证分析则认为，我国经常项目盈余与财政赤字之间正相关[9]。

总体而言，已有文献为研究我国经济失衡提供了有益的基础，但上述研究多局限于对内外失衡的单维度考察，鲜有从整体视角研究，且现有文献较多侧重权宜性的财政政策，对基础性财税制度的影响研究不足。同时，已有文献在实证分析结果上存有冲突，亟待从理论与实践上进行厘清。本文拟立足于财政政策影响经济均衡的一般机制，提出若干理论假设，构建国内吸收、经常项目差额与资本项目差额为因变量的联立方程模型，并在对上述假设进行验证的基础上，得出治理我国内外经济失衡的财政优化方案。

二、影响内外经济均衡的机制假设

财政政策对实现内外经济均衡具有不可取代的重要作用，在实证研究中，可采用如下标准回归模型来表示一国财政政策在第t期对内外经济均衡的影响：

IEBit=αi+βi(FISCALit)+λi(Xit)+δit

其中，IEB表示内外均衡相关向量，包括国内吸收、经常项目差额和资本项目差额指标；FISCAL表示财政政策相关向量，包括财政赤字和出口退税。虽然财政政策工具较多，但最重要的当属财政收支政策。此外，出口退税政策可直接影响国际收支，故在模型中予以引入。X是控制向量，包括国内外经济发展水平、货币供给量、居民收入差距等，因为它们对经济均衡亦具有实质性影响，因此也特别引入。

(一)内外经济均衡指标

国内吸收、经常项目差额和资本项目差额是反映内外经济均衡程度的三个重要指标，也是联立方程中的被解释变量。

1.国内吸收A。私人消费C、私人投资I和政府支出G构成国内总需求，亦称之为国内吸收，用公式表示为A=C+I+G。它是反映一国经济增长内部驱动力的重要指标，也是影响外部均衡程度的根本因素。根据吸收理论，一国国际收支差额等于国民收入减去国内吸收。我国目前巨额国际收支顺差的主要原因在于国内吸收能力太弱，部分被迫转化为外需。

假设1：国内吸收能力与经常项目顺差反向变动，国内吸收增加导致经常项目收支恶化。

2.经常项目差额CA。经常项目差额是反映外部均衡状况的重要变量。从经常项目差额影响国内吸收的机制来看，经常项目顺差会导致出口增加，在一定的产出水平上，将减少对国内需求的依赖，从而减少国内吸收；从经常项目差额与资本项目差额的关系来看，二者理论上呈反向变动。例如，若存在经常项目顺差，则反映国内储蓄大于投资，将导致利率水平下降，国外资本流出本国，资本项目出现逆差。

假设2：经常项目顺差与国内吸收反向变动，经常项目顺差增加导致国内吸收减少。

假设3：经常项目与资本项目反向变动，经常项目顺差将导致资本项目逆差。

3.资本项目差额KA。资本项目在国际收支中的地位日益重要。从资本项目影响经常项目的途径来看，假如某一时期发生了大规模外国资本流入，国内的投资和消费将上升，从而导致进口增加，或者是外国在本国投资收益增加，抑或由本国实际汇率上升而导致出口减少，这些都会引起经常项目逆差。反之，经常项目则出现顺差。

假设4：资本项目与经常项目反向变动，资本项目顺差将导致经常项目逆差。

(二)财政政策指标

1.财政赤字。财政赤字规模是反映财政政策的重要指标。从财政赤字影响国内吸收的机制看，财政赤字高，既可能是政府通过直接投资来扩大投资规模，也可能是政府通过提供更多的公共服务减少居民对未来的不确定性，抑或是政府通过转移支付增加居民的可支配收入来加大其消费能力，这些都导致国内吸收的扩张。

假设5：财政赤字与国内吸收同向变动，财政赤字扩大导致国内吸收增加。

2.出口退税。我国属于商品劳务税为主体的税制结构，出口退税政策对商品出口的影响程度颇大。理论上，通过实施出口退税，可降低商品的出口价格，对于促进出口有直接的影响，并将导致经常项目顺差的扩大。

假设6：出口退税与经常项目同向变动，出口退税额增加导致经常项目顺差增加。

(三)其他经济指标

为更全面地反映其他宏观政策对经济均衡的影响，本文将代表货币政策、汇率政策以及宏观经济总量的相关指标纳入考察范围。

1.M1供应量。货币供应量扩张对内会使利率下降，带动企业投资需求和国内消费需求增加，进而增加国内吸收；对外而言，货币供应量扩张使国内利率下降，资本净流出，导致资本项目收支恶化；同时，通货膨胀率上升也将导致经常项目收支恶化，带来国际收支的总体恶化。

假设7：货币供应量与国内吸收正向变动，货币供应量增加导致国内吸收扩大。

假设8：货币供应量同经常项目反向变动，货币供应量增加导致经常项目收支恶化。

假设9：货币供应量同资本项目反向变动，货币供应量增加导致资本项目收支恶化。

2.人民币兑美元汇率。根据汇率原理，本币汇率降低，可促进出口、抑制进口，导致经常项目收支状况的改善。反之，则导致经常项目收支状况的恶化。从汇率影响资本项目的机制来看，当本币贬值时，投资者不愿意持有以本币计值的金融资产，资本将外流，出现资本项目收支的恶化。反之，资本项目收支将改善。

假设10：人民币兑美元汇率与经常项目同向变动，人民币贬值导致经常项目收支改善。

假设11：人民币兑美元汇率与资本项目反向变动，人民币贬值导致经常项目收支恶化。

3.中国GDP规模。GDP增加意味着国民收入水平、国内消费和投资的增加。在外部经济中，GDP增加所带来的国内需求增加将导致进口增加，并使得部分生产能力投放到国内市场，最终将导致经常项目顺差的减少，逆差扩大。

假设12：中国GDP规模与国内吸收同向变动，GDP增长导致国内吸收增加。

假设13：中国GDP规模与经常项目反向变动，GDP增长导致经常项目收支恶化。

4.美国GDP规模。由于美国在中国对外出口中的重要地位，此处以美国GDP规模指代国外总体经济状况。对中国而言，国外GDP增加将导致对中国出口需求的增加，促使中国经常项目顺差增加，逆差减少。

假设14：美国GDP规模与中国经常项目同向变动，美国GDP增长导致中国经常项目收支改善。

5.城乡居民收入比。城乡居民收入比是反映居民收入差距的代表性指标。居民收入差距扩大，将导致消费能力与消费意愿的错位，从而降低总体消费能力及国内吸收能力。

假设15：城乡居民收入比与国内吸收反向变动，城乡收入比扩大导致国内吸收减少。

三、实证检验：联立方程模型

本文拟引入联立方程，对财政政策与其他经济变量影响内外经济均衡的机制进行综合反映。

(一)数据来源与统计描述

考虑到我国内外经济失衡的演变历程，此处以1985-2012年为年度考察区间。相关指标数据来源于各统计年鉴，或经过计算得出，其中：国内吸收、中国GDP、城乡居民收入比指标数据来自《中国统计年鉴》，财政赤字和出口退税数据来自《中国财政年鉴》，M1货币供应量指标数据来自《中国金融年鉴》，经常项目差额、资本项目差额和汇率数据来自《中国对外经济统计年鉴》，美国GDP数据来自《世界经济年鉴》。需要说明的是：为消除人民币汇率波动的影响，货币单位用美元表示；为消除可能的异方差，对绝对值指标均取对数处理。经常项目差额、资本项目差额和财政赤字指标在个别年份数值为负(假设其值为t)，此时对数处理结果为-ln(-t)。各变量的统计性描述见表1。

表1　相关变量的描述性统计(1985-2012年)　(单位：亿美元)

(二)模型设定与识别性检验

为防止谬误回归，保证回归结果的无偏性和有效性，本文对以上指标进行ADF平稳性分析，得出这些变量均为一阶平稳序列。根据前述作用机制分析，可建立如下已通过识别性检验的联立方程组：

A=α0+α1TG+α2XM+α3M1+α4GDP+α5CXB+μt

CA=β0+β1TG+β2A+β3M1+β4ER+β5GDPUSA+β6GDP+β7RT+εt

KA=γ0+γ1XM+γ2ER+γ3RT+ωt

根据理论假设1~15，预期变量参数数值符号如表2所示。

表2　联立方程变量参数数值预期符号

(三)估计结果及其经济含义

联立方程组估计方法采用系统估计法。系统估计法主要有三阶段最小二乘法(3SLS)，其基本思路是：先对每个方程进行2SLS估计，从而得到对整个系统的扰动项之协方差矩阵的估计，据此对整个系统进行OLS估计。在3SLS法下联立方程组回归结果如下：

表3　联立方程组OLS、2SLS和3SLS回归结果

注：()中数字为t检验值。

因此，本文对原联立方程组进行优化，去掉系数不显著的变量CXB。而且，为了考察方程稳健性，在参数估计过程中，除了3SLS外，同时进行了OLS和2SLS估计，并进一步对3SLS估计分为普通3SLS和迭代后的3SLS。表3显示了各种回归方法下的统计结果。

相对于原方程组，调整后的联立方程组性能有了较大提高，方程的总体显著性增强，系数也变得更加显著，且各方程在不同回归方法中估计结果较为接近，系数符号基本一致，说明回归结果的稳健性较强。以下根据迭代后3SLS的估计结果对经济含义进行说明。

1.国内吸收(A)方程。R2值高达0.99，P值接近于0，各自变量均显著。从回归结果来看，财政赤字(TG)变量的系数为0.0028，与国内吸收同向变动，从而验证了假设5；经常项目差额(CA)变量的系数为-0.0086，与国内吸收呈反向变动，从而验证了假设2，即经常项目差额扩大将导致国内吸收能力的缩小；货币供应量(M1)变量的系数为0.0857，与国内吸收同向变动，从而验证了假设7，即货币供给量的扩张将带来国内吸收规模的扩大；国内GDP变量系数为0.8950，与国内吸收同向变动，从而验证了假设12。

2.经常项目差额(CA)方程。R2值为0.76，P值高度接近于0，各自变量均显著。从回归结果来看，国内吸收(A)变量的系数为-4.8422，与经常项目顺差呈反向变动，从而验证了假设1；美国国内生产总值(GDPUSA)变量的系数为19.6051，与经常项目顺差二者同向变动，从而验证了假设14，即美国GDP的增长将带来中国经常项目顺差的扩大。

3.资本项目差额(KA)方程。R2值为0.31，P值为0.0114，方程总体显著性较差。从回归结果来看，经常项目差额(CA)变量的系数为-1.1050。经常项目差额和资本项目顺差二者反向变动，从而验证了假设3，但该系数未在10%水平上显著；人民币兑美元汇率(ER)变量的系数为0.0087，说明人民币兑美元汇率和资本项目顺差二者同向变动，这与假设11不符，但该变量系数值很小，且未能在10%水平上显著，可能源于统计性因素导致的差异；出口退税额(RT)变量系数为2.9727，且在5%水平上显著，说明出口退税和资本项目顺差同向变动，即出口退税规模扩大将导致资本项目顺差扩大或逆差减少，从而对假设中未确定的系数符号进行了补充。

总体而言，方程总体显著性较强，理论分析的推导假设基本得到验证，个别实证结果与假设不符可能是由于其统计显著性不强、系数绝对值不高所致。

四、结论与政策建议

(一)结论

本文基于财政政策视角，建立以我国内外经济均衡为研究对象的联立方程模型，并对1985-2012年期间我国财政政策的均衡效应进行了检验，得出如下结论。

从联立方程组被解释变量的相关性来看，国内吸收对经常项目的影响显著，影响系数较大，国内吸收能力的提高有利于减少经常项目顺差。反过来，经常项目顺差增加会导致国内吸收能力的减弱。同时，经常项目与资本项目之间呈现此消彼长的关系，经常项目顺差的增加有助于减少资本项目顺差。

从总量性财政政策的实施效果来看，我国财政赤字对国内吸收的影响显著，但影响系数有待进一步提高。同时，财政赤字对经常贸易的影响在长期内不显著，说明当前总量性财政政策在平衡内外经济中的效果不佳，财政政策的传导机制与外部经济环境亟待优化。

从出口退税政策的实施效果来看，出口退税对经常项目的影响在长期内不显著，二者不存在长期均衡关系，但对资本项目具有长期正向影响，即增加出口退税规模会导致资本项目顺差规模的扩大。这与出口退税影响经常项目而与资本项目关系不大的理论假说存在冲突，并从侧面说明当前我国出口退税的政策效果不甚理想。

从影响内外经济失衡的其他变量来看，一国经济总量对经济均衡程度具有重大影响。一国GDP增加导致该国国内吸收能力扩大，国外GDP增加导致本国出口规模的扩大。这说明要在长期实现内外经济均衡，必须大力发展经济，提高国民收入，从而提高国内吸收能力。

(二)政策建议

根据对我国的经济特征分析，结合主流研究观点，本文认为，内外经济失衡的根源在于经济结构，尤其是投资、消费与出口结构失衡。在经济“新常态”背景下，优化总需求结构应是当务之急，财政政策应在其中发挥重要作用，在具体路径上，可从提高国内吸收能力、完善政策传导机制、优化出口退税结构等予以改进。

1.提高国内总吸收水平

国内吸收中国内消费最为重要。当前，居民消费不足正是我国经济失衡的根源所在，对此应在构建公共财政体系与完善收入分配上有所作为。在构建公共财政体系上，应加快完善公共财政体制，强化财政服务市场与保障民生的公共职能定位，加大对义务教育、医疗卫生、社会保障等基本公共服务项目的投入力度。在完善收入分配上，可从税收层面实现突破：一是从以流转税为主体的税制结构逐渐过渡为流转税与所得税并重的“双主体”税制结构，对流转税实行“结构性减税”；二是强化税收征管，完善个人所得税制度。以涉税信息掌控为切入点，将流动收入、隐性收入、灰色收入等多元化收入纳入综合征管范畴，实现个人所得税由分类征收向综合征收转变，并考虑家庭负担、人口赡养等生计费用，实现量能负担；三是建立健全财产税体系，通过总结试点经验，完善立法，尽快在全国范围内开征规范意义上的现代房地产税，抑制财富过度集中。

2.完善财政政策传导机制

随着市场化改革与财税体制改革的日益深化，我国政府治理的经济手段逐步代替行政手段，直接干预逐步让位于间接调控，财政引导与市场自发配置资源的交互机制成为制度创新的基本取向。但囿于财税体制与经济体制改革的非同步，我国公共财政的体制通道并未有效形成，财政政策的传导机制仍未理顺，亟需通过明确财政与市场定位、廓清政府间事权财权关系、厘清政府与纳税人关系等来改革完善。

3.优化出口退税结构，减少退税规模

以经济均衡为导向的出口退税政策调整，应在适当降低出口退税率的基础上，利用差别出口退税率加快国内出口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首先，出口退税率应与出口产品的加工程度呈正比。对于资源性产品的出口，应取消出口退税，对于中间产品，特别是资源密集型中间产品应调低出口退税率，对于深加工制成品可适用较高退税率。其次，对于劳动密集型出口产品，应当适用较高的出口退税率，以缓解就业压力；对高耗能、高污染产品应取消出口退税，并严格限制其出口。最后，对高新技术、节能环保等产品应实施彻底的出口退税，以促进技术进步与产业升级。

参考文献

[1]吕冰洋，毛捷.高投资、低消费的财政基础[J].经济研究，2014(5)：4-18.

[2]林毅夫，苏剑.论我国经济增长方式的转换[J].管理世界，2007(11)：5-13.

[3]孙爱军.中国城乡居民消费差距的现状及其影响因素分析[J].北京工商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2)：103-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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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熊芳.贸易失衡演进历史的国际比较[J].经济与管理，2013(1):44-49.

[7]Obstfeld M,Rogoff K.The unsustainable US current account position revisited[R].NBER Working Paper,2004:69-108.

[8]李阳，丁骋骋.世界经济失衡研究文献述评[J].西安财经学院学报，2009(11)：51-55.

[9]王遇春.我国财政赤字与经常项目动态关系的协整研究[J].重庆工商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4)：41-44.

(责任编辑：任红梅)

Analysis on Fiscal Policy’s Impact on China’s Internal and External Economic Imbalance： Based on the Empirical Research of Simultaneous Equation Model

XIAJing1，ZHANGNian-ming2，CHENZhi-yong3

(1.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Hubei Normal University,Huangshi 435002，China;2.Shandong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Jinan 250002,China;3.School of Public Finance and Taxation, Zhongnan University of Economics and Law,Wuhan 430073,China)

Abstract:Internal and external economic imbalance is affected by many factors, especially the macro-economic policy. The paper makes analysis of the macro-policy’s affection on China’s economic imbalance, especially emphasis on fiscal policy, and in further, researches the effect of fiscal policy influencing economic balance by simultaneous equation model. The results show that: (1) China’s fiscal policy has notable effect on domestic absorption, but the impact level is low, and has a low effect on current account. (2) The export tax-rebate has little effect on current account but positive impact on capital account, which is conflict to traditional theory hypothesis. (3) The increase of GDP causes expansion of China’s absorption ability, and foreign GDP leads to domestic export expansion. Based on such conclusions, we put forward some policy suggestions on how to further optimize fiscal policy from constructing public ficical system,improving the redistribution structure and reforming the export tax-rebate.

Keywords:fiscal policy; internal and external economic imbalance; simultaneous equation model

中图分类号：F812.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2817(2016)02-0012-06

作者简介：夏晶(1982-)，男，湖北大冶人，湖北师范学院经济与管理学院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为财税理论与实践；张念明(1984-)，男，山东日照人，山东省社会科学院助理研究员，博士，研究方向为税收理论与实践；陈志勇(1958-)，男，广西贺州人，中南财经政法大学财政税务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财税理论与实践。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12&ZD047)；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15CJY071)；湖北省人文社科研究基地“资源枯竭城市转型与发展研究中心”重点项目(Kf2014z03)

收稿日期：2015-06-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