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红楼梦》与《了不起的盖茨比》看中西小说叙事视解的导同
2016-04-11李航
李航
内容摘要:中国古典小说与西方传统小说,由于文化语境的差异,在艺术呈现上各具特色。中国古典小说深受史传文学的影响,而西方传统小说受神话与史诗的影响,民族文化心理的不同,使得中西小说在创作上有各自的特点。本文试从叙事视角出发,对中西小说之间的这种异同做出比较分析。
关键词:小说 叙事视角 叙事结构
从叙事学的纬度来看,叙事的主体与叙事者所站的角度是叙述方式的核心。从19世纪后期开始,叙事文学研究的“热点”逐渐开始偏向于对于叙事角度的研究。在叙事作品中,美国作家亨利·詹姆斯率先提出了“叙述视角”这一概念,从此引起了多位作家在这方面的广泛兴趣与关注。他们的创新性实践对于叙述学、文体学等形式主义文论的兴起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文学界也愈加关注到叙述视角的分类、叙述视角的选择。在对中西小说“叙述视角”的差异研究过程中,不难发现中国古典小说的起源发展有其与众不同的历史文化语境,跟西方的小说差异极大,因此中国小说的叙述视角与同西方的小说视角有着本质的差别,因此对这二者之间的差异进行分析是很有必要的。
一、中国古代小说的叙事视角
从宏观角度看来,中国古代小说的视角大多都术语全知叙述视角,而限制叙述视角多见于现代小说就是。但事实上,古代小说更为常见的是全知和限知视角相互结合渗透的方。比如在古典名著《红楼梦》中,其艺术魅力就巧妙地体现在这种方式的运用中。《红楼梦》又名《石头记》,从名称可以看出这是一部记录石头在红尘中亲身经历的书。
因此,要展现广阔的生活场景和社会画面,作者会采用全知的叙事视角,自由剖析人物心理,但其弊端是这种无所不知的叙述的可信性值得怀疑。于是曹雪芹会刻意地将叙述者与自己划分开来,这一分离正标志着是叙述艺术成熟。作者的精妙就在于能够对这种叙述方式进行的非常巧妙的带有艺术化的处理,从而有效地避免了这种叙述缺陷,不会使读者深陷其中,不知所云;所以书在全知视角中溶入限知叙述视角,是中国古典小说叙述视角的重大突破。
所谓限知叙述视角,其实就是人物视角,作品的叙述人是参与到作品中事件的,也就是作品中的人物之一。但是,限知叙述视角的任务所讲述的内容,仅仅限于是自己的经历,只能叙述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想所思。也就是说,限知叙述视角的叙述者和人物知道的故事其实是相同,人物不知道的,叙述者同样无权获知。这种角色性的限知视角在中国小说中的运用十分常见,这就是中西小说的一个明显的差异。
中国人的习惯是,叙事者跟文中的人物是同一步调的,文中人物无法看见感知的,读者也无法得知;这样读者能够清楚地感知文中人物的悲欢相与,感同身受。这样的写作模式,从剧中人物有限的视角出发,尽量只叙述剧中角色看到的一切实物。近年来,叙事学的研究重点逐渐偏向了人物视点,由此更好地展现了中国传统白话小说的魅力:“以局部的限知,合成全局的全知”,从而形成了与中国画法中散点透视相类似的流动视角。这种带有浓厚中国特色的叙述视角对中国古典小说的发展有着极其重要的推动作用。
二、西方传统小数的叙事视角
在回顾西方传统小说的“叙述视角”的演变过程中,我们不难发现叙事视角的演过程正是小说为达到真实而在读者与作者之间双向选择的互动过程。在西方历史上,在人类的童稚时期,人类有着巨大生存的困惑,这是无法在现实找到解脱之道的。 于是,神话中的“上帝”成为世界的中心。早期的叙事作品会给人类带来神谕和神示,这样的叙述方式和角度源于宗教意识和对神的无上崇敬。詹姆斯认为在叙述过程中,最好只突出一个中心人物的思想变化,而剧中其他人物和景象都可以从中心人物的话语和思维中得到清晰的展现。
例如《了不起的盖茨比》,作者选取的叙事角度就是一种非常现代化的叙述模式,小说的叙述者选取的就是剧中人物。故事中的主要人物尼克,既充当了剧情的叙述者,又是小说的主角之一。尼克选取了第一人称作为叙述人称来进行叙述,他在小说中向读者叙述自己的言行,展现自己的所思所想;与此同时还巧妙地不露痕迹地讲述了剧中主人公盖茨比的故事。尼克也是小说中的重要人物,他无处不在,参与到剧中的各个场景。但是,尼克并不是无所不知的上帝,他会受到自身活动范围的种种限制,他无法讲述自己不在场或未曾经历的事件。
作者十分精巧地运用了限制性第一人称的叙述视角,让读者和主人公盖茨比之间的距离不远不近,恰到好处;这样不仅让尼克的人物思想得了有效的呈现,显得亲切、自然,同时也提高了故事的可信度从而使小说引人入胜。
三、结语
一般说来,在分析中国小说的过程中,我们往往都是按照西方的理论来进行评析。但是,应该也有必要看到西方理论的世界性是一个有缺陷的世界性,因为西方小说理论从建立之初,就没有把中国小说纳入在内。所以通过比较叙事视角的差异,能更好地理解中西小说创作的各自特色,这正是本文的旨趣所在。
(作者单位:重庆交通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