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生态学视角下的研究生教育质量自我评估体系构建探析

廖文武 程诗婷 廖炳华 金 鑫

教育生态学视角下的研究生教育质量自我评估体系构建探析

廖文武 程诗婷 廖炳华 金 鑫

从教育生态学整体观念、局部生境、教育节律、耐度最适、富集与限制等原理的视角来考察，分别对研究生教育质量自我评估的准备筹划、数据搜集、数据分析、报告形成、结果应用等五个阶段提出进一步完善的建议，以构建高效、生态、可持续发展的研究生教育质量自我评估体系。

教育生态学；研究生教育质量；评估体系

一、教育生态学与研究生教育质量

（一）教育生态学的历史考察

生态学是研究有机体与其周围环境通过能量流动、物质循环和信息传递而相互作用的学科，本是生物科学领域的范畴，最早以植物、动物为研究对象，后来发展出海洋生态学、陆地生态学、农业生态学、森林生态学等。而随着工业文明的到来，人类社会高速发展的同时，也带来了环境污染、资源浪费、人口失衡、文化迷失等方面的问题，生态学的视角逐渐进入社会科学领域，人类生态学、社会生态学、文化生态学相继而生[1]，还有城市生态学等给相应对的各种社会问题提供了一种整体性、系统性、动态性的新视角。处于社会大系统下的教育学也开始以生态的角度分析自身问题。

教育生态学最早兴起于20世纪60、70年代的英美等国，开始以宏观的教育与自然、社会环境的关系为研究对象，后延伸至微观的教育机构、课堂生态等各教育相关内容。教育生态学在我国起步较晚，最早开始于台湾地区，研究主要集中在环境因素与教育的关系、以生态学原理考察各类教育问题两个方面[2]。教育生态学真正引入大陆地区是在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虽发展时间较短，但也已经有数本相关著作以及众多的研究论文，对教育生态学的研究方法、教育生态的基本原理等有了较为深入的探讨。在微观层面上，教育生态学在思想政治教育、课程体系构建等方面有所应用，但在高等教育质量评估，尤其是研究生教育质量评估上涉及甚少。

（二）教育生态学的基本原理及其在研究生教育质量上的应用

1．整体关联原理与局部生境原理

整体关联原理是生态学的首要原理，要求摒弃孤立与单向的思维方式，从事物相互关联、相互作用的视角思考问题[3]。体现在研究生教育质量上，从研究生教育内部体系来讲，研究生教育质量表现为研究生的招生选拔质量（入学质量）、培养过程质量、学位授予质量、职业发展质量等。研究生是否达到了预期的培养目标与其自身的学术动机、学术兴趣、学术精神等相关，也与导师的学术水平、指导水平、思想品德、责任心等相关，同时还与研究生培养单位的学术环境相关；从外部体系来讲，研究生教育质量表现为研究生的社会适应程度和社会生存能力，不仅与研究生个体的学术水平、适应能力相关，还受到社会制度、社会价值、传统文化等的影响。

局部生境原理可以说是整体关联原理的对立面，又称“花盆原理”，原意是指在人为创造的适宜环境中，花卉虽也能够正常成长，一旦这种人造环境被打破，花卉将难以生存[4]。高校一向有“象牙塔”之称，尤其是最高层次的研究生教育，由于其培养方式的特殊性及对科学深入研究的重视，较容易进入自我的封闭圈，形成良好研究生教育质量的假象。从教育生态角度的质量观来看质量评估内涵及其运行方式，有助于打破这种自我封闭圈，引导整体性的研究生教育评估机制的构建。

2．教育节律原理与耐度最适原理

生态学认为，任何事物的发展都是按一定规律稳步进行的[3]，教育的发展也有其自身的周期与节律，认准某一教育发展阶段所处的节律，才能采取有效措施维护和促进教育的发展，否则便会造成资源的浪费与系统的紊乱。体现在研究生教育质量上，我国学科发展不同步，学位点设置有先后，学位的类型也日益多样化，如此复杂多样的研究生教育系统，其不同的部分处于不同的节律点上，对研究生教育质量的评估也不能一概而论，以区别与发展的眼光看评估，才能真正起到促使研究生教育质量提升的作用。

在生态系统中事物的发展还要与环境相适应。生态学强调事物发展的耐受性，即事物的发展速度应控制在合理的范围内，达到耐受的最适度，太快或太慢都会对系统产生不良的影响[3]。研究生教育肩负着服务社会与文化传承的重任，通过科研成果与人才的输出，与社会发生紧密的联系。如果研究生教育发展过慢，难以满足社会发展对知识与人才的需求，如果研究生教育质量发展违背了成长和发展规律，将冲击整个教育培养系统的平衡。所以，应以“分类和发展”的眼光对待评估，“变被动评估为主动评估”，按不同层次类别和目的标准开展评估，才有可能促进研究生教育质量问题的解决与质量的提升；如果研究生教育的发展超出了社会的需要，虽然微观个体具有较高的教育质量，但它也会打破就业系统、教育投资系统等的平衡、协调和发展，进而对研究生教育自身质量的提高形成障碍。

3．富集原理与限制原理

富集原理与限制原理是两个相对应的原理。生态系统强调物质与环境之间能量流动、物质循环信息传递三个环节的统一，以达到生态平衡，这就系统的富集现象。在研究生教育质量上，富集原理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1）能量流动。对研究生教育质量来说，能量流动主要体现为智能与人才的输入、加工与输出。输入上，主要有研究生备考生、师资队伍及研究生育管理队伍等组成，其中以研究生备考生最后的学质量为核心要素，因为他们是日后科学研究的备军，入学水准的高低是决定研究生教育质量的键，而其成员的多样性更是丰富了研究生教育系统在加工环节上，包括课程教学、科研训练、学术和养氛围等，而这当中以知识的掌握和科研创新为点。在输出上，系统的科学研究训练，对知识的更和掌握，以及毕业生给社会带去的先进文化、良好态度、情感与技术等，都将影响整个社会生态系统进步与文明。

（2）物质循环。社会系统通过对研究生教育系教育教学设施、科学研究设备、图书资料、教育与研经费等的输入，保障研究生教育系统的正常运行而研究生教育系统通过其科研系统取得的研究成在社会生活生产中的应用以及毕业生对经济建设贡献反过来促进社会的发展。

（3）信息传递。信息传递是社会生态系统与教生态系统协调发展的关键环节。社会系统通过劳动市场的需求以及政府政策的引导，打破研究生教系统的封闭圈，促使其培养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要的人才，保障研究生教育的质量；研究生教育系又通过先进知识与技能等的输出，促使劳动力市不断重新审视劳动价值，从而实现二者的协同发展

生态的富集原理强调的便是以上三个阶段各资源的集聚与丰富，以及相互之间的协调，指出每阶段资源越富足，各阶段之间越协调，越有利于整生态系统的发展。限制原理又通过资源的缺乏与平衡，指出生态系统限制因素的客观存在性[4]。这醒我们在研究生教育系统中寻找限制因素，是研生教育评估必不可少的步骤，对研究生教育质量提升有所助益，见图1。

图1 研究生教育生态系统图

二、教育生态学应用于研究生教育质量评估的合理性

（一）教育生态系统的固有性

高等教育肩负着人才培养、科学研究、社会服务、文化传承的职能，其存在的合理性便决定了其无法孤立地发展，必然与外界系统存在着紧密的联系。作为高等教育的最高阶段，研究生教育生态系统不仅是教育生态系统的一部分，更是社会生态系统的重要环节，受社会生态系统的影响，同时又通过研究生教育质量对社会大系统中的各生态要素产生影响。而研究生教育生态系统本身存在着惰性，会因为对环境适应的滞后而使自身陷入生存危机[1]。因此，从教育生态学的角度，对研究生教育质量进行评估便有其必要性。

（二）研究生教育质量评估面临重要的转型期的需要

我国研究生教育评估开始于20世纪80年代初期，受计划经济体制和思想的影响，我国的研究生教育质量评估一直以政府为指导，形成了中央政府对博士点、省级政府对硕士点的二级评估体系，对我国成为研究生教育大国产生了重要的作用。当前我国研究生教育处于外延式发展向内涵式发展的转型期，研究生教育质量评估必须作相应的政策调整。2014年，国务院学位委员会、教育部共同下发了《关于加强学位与研究生教育质量保证和监督体系建设的意见》、《学位授权点合格评估办法》、《博士硕士学位论文抽检办法》、《关于做好全国学位与研究生教育质量信息平台试运行工作的通知》等相关文件，推动了研究生培养单位研究生教育质量评估制度建设，包括建立常态化的学位点自我评估制度，是各培养单位建立健全研究生教育质量自我评估制度发展的前提及保障，是我国研究生教育质量评估发展中重要而有益的一步[5]。但由于研究生培养单位对开展自我评估尚缺乏经验，对外部组织进行各类评估工作及相应评估体系建构缺乏了解，势必会引起对自我评估实施效果的担忧。借助教育生态学的相关观点，能否为其提供一些有益的思考？

（三）教育生态学给研究生教育质量评估体系的构建以正确的理念指导

我国研究生教育质量评估实践时间不长，还处于成长期，一些高等教育相对发达的国家已经建立起较为成熟的研究生教育质量评估体系。一方面，国外的经验能给我国研究生质量评估体系的构建提供有益的参考[6]；另一方面，国外的评估体系不一定都适合我国的实际。随着我国研究生教育国际合作与交流的频繁与加强，我国研究生教育评估方法、方式及技术等方面存在的问题日益凸显，这势必对我国教育质量评估体系的稳步建设造成一定的冲击。了解自身研究生教育生态系统的特点，借鉴教育生态学的理念，并从他国经验中汲取精华，是我国研究生教育质量评估和保障体系完善的必然选择。

此外，由于我国长期以来研究生教育质量评估的单一化，导致研究生教育相关主体对评估存在误解。有些研究生培养单位不理解评估对研究生培养质量提升的有益作用，盲目追求招生、学位点等数量建设；有的培养单位对评估存在排斥心理，虚报甚至伪造评估信息，不仅没能发挥出评估应有的作用，还阻碍了正常评估工作的进行；相关政府部门在对研究生教育质量进行评估时，仅仅从评估数据和结果出发控制资源分配，很少考虑从研究生培养单位视角来优化结构、调控资源、协调发展的整体性与持续性；社会评估组织往往只是从各类排名的角度出发，培养单位难以获得与研究生培养相关的实质性信息反馈，“排行榜”致使部分考生及招聘单位在报考学校、就业招聘时只片面地关注学校名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阻碍了研究生教育的良性发展及其社会服务功能的发挥。

三、基于教育生态学观点的研究生教育质量自我评估体系的构建

如何运用教育生态学的基本原理，在研究生教育质量提升上，真正建立起一个外部与内部、他律与自律相结合的教育质量评估及保障体系，是当前我国研究生教育改革与发展的核心任务和战略要求。所谓内部教育质量评估，是指由研究生培养单位根据自身需要或接受上级任务组织开展的研究生教育质量自我评估活动。当然，其中既包括学位点合格评估，也包括教育质量自我评估两个重要方面。基于上述分析，在生态学的视角下，一个良好的研究生教育质量自我评估体系应当具有高效、绿色、可持续的特点。但当前的自我评估体系在这几个方面还有待提升。在高效方面，当前评估工作人员的精力被大量重复的数据搜集工作所占据，影响了评估工作的效率；在绿色方面，评估指标缺乏较强的针对性，对评估数据的分析大都浮于表面，深度剖析不够，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工作的低效力和浪费；在可持续方面，评估结果的应用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更未得到社会公众的共鸣及信赖。评估工作没能在研究生教育质量提升中发挥出应有的保障与推动作用，不仅没能与日常的行政管理、教育教学等工作真正形成良性循环，反而对各方面工作形成了一定干扰，甚至是阻碍。从现实操作来看，研究生教育质量自我评估是一个由准备筹划、数据搜集、数据分析、报告形成、结果应用五个环环相扣的阶段所组成的系统性工作。借鉴生态学的观点，有必要对研究生教育质量自我评估各环节工作中每个阶段的重点、难点与可突破之处进行梳理，以构建更为完善的、可持续的、常态化的研究生教育质量自我评估体系，切实为研究生教育质量的提升提供保障。

（一）组织机构设立与准备筹划阶段

每一次自我评估开展之初，首先必须组建一个具体负责该项工作的自我评估领导小组或专家小组，负责组织筹划、制定该次自我评估的具体方案和详尽的工作流程，领导和指导整个评估工作的开展。其次，要明确自我评估的主体和工作任务。如明确培养单位作为评估主体责任方后，就要自行安排自我评估工作或接受来自上级下达的评估任务，有条不紊地明确和落实评估目的、评估对象，筹划研制自评指标体系，准备对专家与相关人员的培训，寄发与收自评信息调查表等。在自我评估实施阶段制定一个科学、合理的自我评估指标体系和评估参考准（一、二、三级指标要素）并确定权重是整个工的核心，也是自我评估工作成败的关键环节，必引起各方的高度重视。

（二）指标体系设计与数据搜集阶段

1．明确指标体系的构建原则及相关要求

构建研究生教育质量自我评估指标体系，除应明确遵循评估指标体系建立的导向性、整体性、观性、可测性、可行性等基本原则，要做到系统、全之外，还应注重评估指标参考标准（要素）、权重的断优化等设计环节。其应具有的针对性与关联性不能忽略。

（1）针对性。评估工作应为研究生的培养工作务，评估指标的构建应以培养单位现实的研究生养情况为依托。目前，我国研究生培养单位数量多、层级各异，评估指标的设定不能一概而论。各养单位应该在符合国家基本要求的基础上，认清身发展阶段与研究生培养特色，确定有利于自我展的有针对性的评估指标，以避免因对外界的盲而使用错误的评估指标，打乱自身发展步骤。

（2）关联性。不论是研究生教育自身的各个阶之间，还是研究生教育与环境之间都有着一定的体关联性。在决定具体的评估指标体系时，不能孤地看待各项指标，而应注意到每项指标都应与研生教育整体质量有着紧密的联系。诸如，与培养位图书馆藏书量相比，研究生对图书的使用率似更能说明问题。与此同时，应严格按指标内涵与求，系统地做好相关评估信息的收集与处理工作。

教育部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发展中心下发的《四轮学科评估工作邀请函（2016）》中提出了我国四轮学科评估的指标体系。指标体系包括师资队与资源、人才培养质量、科学研究水平、社会服务学科声誉4个一级指标。其中师资队伍与资源包师资队伍、支撑平台2个二级指标；人才培养质量括培养过程质量、在校生质量、毕业生质量3个二指标；科学研究水平包括科研成果、科研获奖、科项目3个二级指标；社会服务与学科声誉包括社服务贡献、学科声誉2个二级指标[7]。该指标体系在“质量、成效、特色、分类”的理念指导下设计，并对高校的实地调研与专家讨论反复修改而成的。这是各培养单位构建和设计研究生教育质量自我评估指标体系的重要参考。从某种程度上讲，开展学科、学位授权点的合格评估，也是研究生教育质量自我评估的重要部分，值得各培养单位进行深入的理解、探讨与借鉴。

2．构建自动化的数据搜集数字平台

利用当前先进的网络信息技术，抓住全面构建数字校园的契机，由培养单位统筹构建融于现有数字平台，与研究生信息管理系统、教学管理系统等相关联的自动化评估数据搜集平台，将评估工作人员从繁琐的数据搜集工作中解放出来，使其能够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数据分析工作中，提高评估效率。

3．推动数据搜集的全员参与

研究生教育是一个开放的系统，其利益相关者众多，包括研究生培养单位、教师、学生、政府相关部门、相关专家、社会热心人士、用人单位等。研究生教育质量自我评估虽是研究生培养单位的自主性工作，但研究生教育质量的内容包罗万象，只靠研究生培养单位进行数据搜集的工作，是难以做到的。为保障数据搜集的全面性与客观性，避免对研究生教育质量评估的“局部生境”之影响，应推动研究生教育的各利益相关者都参与到数据搜集工作之中，提高数据的准确程度，提升评估信度。鼓励培养单位自觉建立规范化的研究生教育质量年度报告，每年向社会公布和向所在省市级教育主管部门报备。上海高校各研究生培养单位近几年已经率先开始全面实施发布“研究生质量年度报告”，并收到成效。

（三）数据分析阶段

数据搜集是自我评估的重要基础性工作，但若想让数据能够较为深入地反映出研究生教育中所存在的问题，还要对数据进行严谨的分析。而当前的自我评估这一阶段的工作较为薄弱，不仅难以准确反映研究生教育质量，而且在某种程度上还造成了对某些数据资源的浪费。针对这种情况，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加以改善。

1．创新数据分析技术

良好的数据分析技术是对数据分析工作的重要支持。研究生培养单位要联合相关领域的专家学者和具有相关经验的校外机构，寻求数据分析技术的突破与创新，并积极开发具有较高应用性的分析软件，使现实的数据分析工作得到简化与优化，促进其合理性和科学性的提升。

2．加强对评估人员的业务和技术培训

教育质量评估工作是一项严谨的专门化工作，各培养单位可以从现有研究生管理工作人员、研究人员中挑选一批具有一定专门知识与经验的人员组成评估团队，并就评估业务、评估技术、评估软件的使用与开发等进行定期培训，以促使所开发的相关技术与软件能够与评估经验进行有益结合，在现实的评估工作中发挥应有的作用。

3．厘清数据分析规律

繁多而庞杂的研究生教育质量相关数据为分析工作带来了一定难度，而研究生教育体系的整体关联性，使数据相互联系在一起。应从研究生教育发展过程中的教育节律入手，认清自身所处的发展阶段，抓住研究生教育过程中的重要教育节点，以使数据分析能够主次得当、有规律地开展。

（四）报告形成阶段

自我评估报告是对评估结果的直接展示，除满足国家具体规定和要求外，应以满足自身研究生教育质量的提升为目的。而不同研究生培养单位的学科组成、发展阶段与目标等均有着较大的差异，这使得不同研究生培养单位的评估报告之间具有一定的差异性。这要求培养单位在对自身情况进行深入剖析的基础上，抓住自身的富集因子与限制因子，形成具有自身特色、切实有利于自身发展的自我评估报告。与此同时，也应容忍各自单位自我评估报告差异性的存在。

（五）结果应用阶段

研究生培养单位能否抓住教育质量自我评估的良好契机，促进自身研究生教育质量的提升，关键在于对评估结果的重视与应用程度。

1．从正反两方面入手，客观看待评估结果

良好的评估结果是对自身发展现状直接与深入的反映。培养单位应以客观的态度看待评估结果，一方面展现自身的优势与有利条件，在以后的发展过程中加以保持或者将其发展为自身的特色；另一方面，也要正视不足，并通过对影响因素等具体原因的分析，找到自身发展的切入点。

2．通过横纵向对比，扩展评估结果

在横向上，积极主动与同级同类培养单位甚至高一级培养单位进行对比，认清自己在整个研究生教育生态系统中所处的位置。在纵向上，通过与自身的对比，以发展的眼光看待自己所处的现状，找寻发展动力，明确未来发展方向。

3．与他评相联系，开放评估结果

研究生培养单位、政府及第三方组织对研究生教育质量的评估是研究生教育质量评估体系的三个重要组成部分，都是为提升研究生教育质量服务。研究生培养单位应正确看待自评与他评之间的关系，开放自评结果，积极配合政府及社会第三方组织的评估活动。以此，不仅提升自我评估的可操作性、信度和效度，且在提升研究生教育质量这一目标的指引下，构建一个高效、绿色生态、可持续发展、开放的研究生教育质量自我评估体系。

四、结语

一个合理和规范的研究生教育质量自我评估体系对提升研究生教育质量具有重要的推动作用。本研究从教育生态学的视角审视研究生教育质量自我评估工作，并将教育生态学整体观念、局部生境、教育节律、耐度最适、富集与限制等基本原理应用于自我评估工作的五大具体环节之中，尝试在理论上构建一个具有高效、绿色生态、可持续发展特色的研究生教育质量自我评估体系，意在未来的研究生教育质量自我评估实践中逐步改进和发展，并通过不断的实践，对该研究生教育质量自我评估体系加以检验和完善。

[1] 范国睿.教育生态学[M] .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0.

[2] 邓小泉，杜成宪.教育生态学研究二十年[J] .教育理论与实践，2009（5）：12-16.

[3] 王凤产.试探教育生态规律[J] .河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1（4）：249-251.

[4] 吴鼎福，诸文蔚.教育生态学[M] .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2000.

[5] 梁传杰，张凌云.论高校学位点自我评估机制之构架[J] .中国高教研究，2014（8）：29-33.

[6] 刘再春.发达国家研究生教育外部质量保障的经验与启示[J] .中国高教研究，2010（8）：44-48.

[7] 学位中心评估处.全国第四轮学科评估工作正式启动[EB/ OL] .（2016-04-25）[2016-05-06] . http://www.cdgdc.edu.cn/xwyyjsjyxx/sy/syzhxw/281741.shtml.

（责任编辑 黄欢）

10.16750/j.adge.2016.11.001

廖文武，复旦大学研究生院院长助理，学位与研究生教育研究中心主任，社会发展与公共政策学院教授，上海 200433；程诗婷，复旦大学社会发展与公共政策学院博士研究生，上海 200433；廖炳华，复旦大学社会发展与公共政策学院博士研究生，上海 200433。

中国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学会重点课题“各级质量保障体系建设研究：经济新常态下的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体系建设研究”（编号：A2-2015Y0410-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