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近代女权主义运动流变考
2016-04-04杨本明
杨本明
(上海理工大学 外语学院,上海 200093)
日本近代女权主义运动流变考
杨本明
(上海理工大学 外语学院,上海 200093)
摘要:明治维新以后,随着西方自由主义思潮的流入,日本近代女性开始了朦胧的自我觉醒。尽管她们反对男权的抗争在“家族制度”和“国族主义”的双重夹击下显得步履维艰,但是她们作为一个勇于自我言说的性别群体终于浮出了历史地表。通过日本近代女性对男权的抗争历史,梳理了日本近代女权主义运动的流变过程,检视了日本近代女权主义运动的重要历史价值和现实意义。
关键词:女权主义思潮;浪漫主义诗人;青鞜;平塚雷鸟
中图分类号:I 109.4,I 109.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9-895X(2016)01-0048-04
明治维新以降,“天赋人权”的自由、民主思潮促进了近代日本人自我意识的觉醒,在国家、民族、个人身份重构的宏大历史图景当中,日本近代女性也开始重新对自我身份进行认定、对自我主体价值进行探索追求。资本主义的迅猛发展打破了公私领域的严格界限,日本近代女性开始挣脱家庭的藩篱,为寻求经济上的自立而纵身跃入都市化的滚滚大潮中,她们作为一个艰难“浮出历史地表”[1]的性别群体首次拥有了自我表现的场域,同时也兼具了摆脱经济上对男性依附的可能。女性撕破性别秩序天罗地网的艰难过程,无论是作为一段历史进程,还是作为一种性别体验,都应引起文学研究者的瞩目。本文以日本近代女性解放运动的历史进程为切入口,详细梳理了日本近代女权主义运动的流变过程,考察了各个时期日本近代女权主义运动的不同形态,阐述了其历史价值和现实意义。
一、自由民权时期的抗争
明治维新以后,日本社会在名义上完成了从“武家社会”到“国民国家”的蜕变,同时在经济、政治、文化、社会阶层等各个方面也发生了巨大变化。特别是幕藩体制的废除和资本主义经济的发展使近代日本具备了民主社会的因子,而以天皇为中心的中央集权制的确立又让日本从封建体制向近代国家的转变流于形式,近代化的核心——民主精神的发展因此显得先天不足。正如奥田晓子所指出的那样:“如果把社会的现代化定义为自由、平等的实现,把文化的现代化定义为合理主义的实现的话,那么不得不说日本的近代化在这两个方面都是不完善的。日本的近代化从一开始就矛盾重重,因此,随着国家体制的日臻完善,理念和现实的偏离越来越大。特别是关于女性的问题,则显得更为尖锐。”[2]这种矛盾的尖锐性主要体现在男女权利的不平等上,自由民权运动让日本男性获得了选举权,而女性却被排除在权力序列之外。从19世纪70年代开始,日本女性为获得选举权,进行了不屈不挠的抗争。特别是明治初期日本女性为获得教育权而进行的抗争、明治中期日本女性为争取选举权而进行的斗争、明治后期日本女性通过文学叙事而进行的伟大探索尤其值得关注。
明治初期,幕藩体制废除,女性获得了教育权。以福泽谕吉、森有礼为首的启蒙思想家深受西方近代思想的影响,他们开始致力于日本的文明开化和国民的思想启蒙,提出男女同权、一夫一妻制、废除娼妓制度、女子拥有财产权、女性应接受教育等进步思想。他们对等级森严的“士农工商”这一身份制度和落后的封建思想文化进行了猛烈批判,并以“天赋人权”和“社会契约论”为理论之源,宣传自由平等思想,以倡导民权,同时又鼓励日本国民学习西方的“实学”,以期建立一个西洋式的富强、独立的国家。在抨击陈旧等级制度和封建思想的过程中,儒家思想中的“男尊女卑”思想是启蒙思想家们批判的主要对象之一。福泽谕吉在《劝学篇》中认为:“须知生存于人世间的,男的也是人,女的也是人;更就世间所不可缺少的作用来说,天下既不可一日无男,也不可一日无女,其功用确实相同。”[3]在同一章节,他还对《女大学》当中的“三从之道”和“七出之条”进行了批判,认为这是“基于腕力大小,就树立的男女之间的上下的名分教条”[4]福泽谕吉的“男女同权”学说对于开启民智,唤醒被压迫的女性群体具有重要的意义。另一位主张“男女同权”的代表性人物是森有礼。他在《妻妾论》中指出:“夫妇之交乃人伦大本,(中略)然近观我邦婚姻习俗,丈夫役使妻子,如不合其意则去之,国法不律。是以权利义务不得行其间,虽有夫妇之名,却无夫妇之实。”[5]他认为日本的纳妾制度和妻妾同居是极不正常的现象,“家父长制”也有悖于现代文明。他提出“一夫一妻制”的建议,并且认为妻子是家庭中的重要角色,母亲承担着教育子女的责任,应该尊重她们。森有礼的《妻妾论》分析了现实社会中的男女不平等现象,提倡“一夫一妻制”等近代文明制度,客观上激发了知识分子阶层对婚姻观念的思考。
明治中期,受西方不断涌入的“天赋人权”学说的影响,自由主义思潮逐渐盛行,自由民权运动开始风起云涌,日本近代的妇女解放运动也开始进入发轫期。女权主义运动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楠濑喜多、岸田俊子、福田英子三位妇女活动家的维权活动。1878年,楠濑喜多向高知县提出应该赋予女户主参政的权利,她认为既然女户主拥有纳税的义务,就应该享受参政的权利,但是高知县拒绝了她的合理要求。楠濑喜多遂向内务省提出抗议,经过不懈的斗争,1880年,明治政府颁布法令,承认女户主的参政权利。楠濑喜多的抗争为女户主争取到了参政权,是日本妇女解放运动史上光辉的一页。岸田俊子是日本妇女解放运动的先驱,也是明治时代杰出的女权运动理论家,她的《告同胞姊妹书》被认为是“日本最早的女权论”[6]。她为了宣传男女同权思想,唤醒沉睡中的日本女性,在关西各地参加演讲活动,发表演说,批判《女大学》中的男尊女卑思想,主张女性的解放和自立,她的抗争活动揭开了日本妇女解放运动的序幕。福田英子是另外一位妇女运动的重要人物,她在《狱中述怀》一文中指出:“日本的女性对传统的陋习逆来顺受,忍气吞声甘做男人奴隶,不知有天赋自由的权利,不关心政事,她分析认为日本女性的蒙昧是由女子教育的不完善和民权未扩张所导致的。”[7]她还深刻地认识到女性保持经济独立的重要性,亲自创办了女子实业学校,帮助女性掌握一门手艺,以期让她们获得经济上的独立。福田英子的名字在日本女性解放史上是不可遗漏的,她的一生反抗男尊女卑的旧道德,为男女同权、妇女的经济独立、妇女的参政权而战斗,晚年作为社会主义者为妇女摆脱资本主义的束缚而战斗,是一位近代女性的先觉者[8]。楠濑喜多、岸田俊子、福田英子作为日本妇女运动的先驱者,为争取女性的自由、平等和参政权,展开了不屈不挠的斗争,她们所发动的一系列活动和抗争拉开了日本妇女解放运动的序幕。
二、浪漫主义诗人的逆袭
明治后期,由于风起云涌的自由民权运动直接威胁到天皇的统治,这引起了明治政府的恐惧和警惕,开始对自由民权运动和妇女解放运动进行打压。李卓认为“从明治中期开始,明治政府对国家未来发展道路的选择已经发生了逆转,明治政府开始放弃文明开化的政策,转而强调尊重日本的固有传统,国家主义思潮和家族国家观日益在意识形态领域中居主流地位”[9]。为了达到这一目的,明治政府制定了三种政策来限制日本妇女的权利,其一是通过颁布法令禁止女性参与政治,剥夺她们的参政权;其二是通过制定《民法》,把女性限制在夫权的管辖和统治下;其三是灌输贤妻良母教育,为国家意识形态服务。1890年,明治政府颁布的《集会及政社法》规定,禁止女性参加政治集会和政治结社,女性的政治自由被剥夺。1898年明治《民法》正式实施,它以法律的形式确立了自幕府时期以来盛行于武家社会的封建宗法家族制度,赋予了男户主在家族中至高无上的权利和嫡长子优先继承家族财产的权利,并且对女性的权利做出了严格的限制,女性甚至无权处理家庭财产,女性的权利诉求受到沉重打击。作为富国强兵的重要一环,明治政府大力发展女性教育事业,但是又害怕女性的觉醒,所以不断向女性灌输“贤妻良母”思想,“贤妻良母”的实质是以“贤妻” 和“良母”的名义剥夺、遮蔽了女性合理的权利诉求,将女性塑造成没有主体意识的生儿育女的工具。
面对明治政府的严厉打压,明治后期的妇女解放运动不再像先前那样轰轰烈烈。她们开始转向文学创作,通过文学叙事的手段来诉求自身的合法权益。“当现实社会环境不允许人们采用激进的社会变革方式去改变社会制度和社会价值观念的时候,文学叙事无疑就会成为人们寻求社会改良和变革的一条有效路径,于是,她们就在故事里构筑虚拟的环境,并利用文学叙事的方式描写女性所处的悲惨境地,主张女性应有的社会地位、女性应享有的各种权利,进而塑造合理的女性生存环境和理想的女性形象,并以此引导社会舆论和博得社会的同情与认可。”[10]这类文学叙事中最有代表性的人物是与谢野晶子,她是后期浪漫主义文学的杰出代表,她在少女时代就接受了启蒙思想和自由民权思想的熏陶,其后又深受前期浪漫主义文学的影响,这塑造了她自由浪漫的品性和独立自主的人格。她以《明星》为据点,站在女性的立场主张女性的自由和解放,批判了封建卫道士的虚伪,抨击了明治政府对人性自由的压抑,对自由恋爱和感官之美进行了大胆的讴歌。1901年,她的代表作《乱发》出版发行,作品由六个章节,共399首和歌组成,这部作品一面世就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她在这部作品中以前所未有的浪漫主义歌风肯定了人性的本能,以热情奔放的表现形式谱写了一曲叛逆的恋爱赞歌。
这柔嫩的肌肤,灼热的血液,你不来抚触,讲经传道的人呀! 难道不觉得寂寞吗?
和服袖子三尺长,还没有用紫色带子系上,要是你敢,就拉开它!
青春年少的人,难道你们不魂牵梦萦,渴求着爱吗?这鲜艳的嘴唇,你们竟视而不见?[11]
她在上面这首名为《乱发》的诗歌中以调侃、诙谐的笔调对封建礼教进行了无情的批判,以直白、感官的表现对女性的青春之美和自由恋爱进行了赞扬。这首叛逆的青春赞歌就像是一粒石子投入一片死寂的湖水瞬间激起了一片涟漪,震惊了整个日本文坛,促进了日本知识女性的自我觉醒,在日本女权主义运动史上无疑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
日本的浪漫主义文学是在启蒙运动和自由民权运动之后兴起的另外一种文艺思潮,它以西方的自由主义和天赋人权为哲学基础,代表了新兴资产阶级的权利诉求,因此它追求自我觉醒和对自我的肯定。同时日本的浪漫主义又暗合了“从封建遗制和封建道德的羁绊中解放出来的欲求,在冲破束缚人的精神的封建樊篱中表现出一种勃发的活力,也就是将反封建作为自我解放的实现,并以自我对抗非我,以精神对抗物质,以理想对抗现实,用美好的理想来代替自我面临的不满的现实,创造理想中的人生”[12]。作为后期浪漫主义文学的杰出代表人物,与谢野晶子对青春和感官的大胆讴歌是日本近代女性对封建樊篱和男权话语所做出的勇敢抗争,她自由奔放的爱情恋歌对于身处封建礼教压抑的女性来说具有极大的鼓舞作用,她张扬个性的诗歌创作把日本近代的妇女解放运动推向了更高一级台阶。
三、《青鞜》中新女性的横空出世
继浪漫主义诗人的逆袭之后,青鞜社的探索和青鞜社女性的自我觉醒和抗争也有不少可圈可点之处。1911年6月,平塚雷鸟创办了青鞜社,它是日本近代史上第一个全部由女性社员组成的社团组织,它以追求女性的权利和解放为宗旨,迅速吸引了一大批致力于妇女解放运动的女性同人。同年9月,青鞜社的机关杂志《青鞜》面世,它最初以“发展女性文学为己任,目的在于发挥女性的才能,培养来日女性文学之天才”[13],创刊不久逐渐关注“女性解放”、“堕胎”、“性”、“贞操”、“自由恋爱”等问题,作为女性启蒙刊物的色彩越来越浓,它的诞生加速了日本近代女性的自我觉醒,揭开了日本女性解放运动的新篇章,并且产生了日本女性解放史上的一个新名词“新女性”。《青鞜》社的女性高扬女性解放的旗帜,她们的抗争为那些在“家制度”和“贤妻良母”神话下受压迫、受奴役的苦难女性喊出了第一声,沉重打击了既成的婚姻道德和制度。
平塚雷鸟(又名平塚明子,1886—1971)出生于明治时期开明的官僚家庭,家庭中民主氛围的耳濡目染让她从小就养成了独立自主的性格。平塚雷鸟毕业于当时最著名的学府日本女子大学,在“闺秀文学会”结识了当时的知名文学评论家和思想家生田长江。生田长江倡导男女平等,致力于女性解放运动,他的思想和学说对于平塚雷鸟创办《青鞜》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在《青鞜》创刊之际,平塚雷鸟在发刊词中这样写道:“妇女不能一直贪睡,要赶紧觉醒,充分发挥上天赋予妇女们的才能。现在我们要创办一个青鞜社,它是一个全部由妇女组成的、为妇女而成立的思想、文艺、修养社团,杂志《青鞜》向无名的妇女开放,我们希望、并且相信将来这里会诞生优秀的女性天才。”[14]1911年6月,第一次发起人会议在驹込林町的物集邸召开,与会者有中野初子、木内锭子、物集和子、保持研子、平塚雷鸟5人,她们虽然都毕业于名门高校,但是在文学界资历尚浅,若要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必须邀请文坛巨匠的参与,经过多方努力,长谷川时雨、冈田八千代、与谢野晶子、尾岛菊子、小金井君子、濑沼夏叶、国木田治子等18人先后加入。1911年9月,日本女性解放运动史上惊天动地的大事件发生了,《青鞜》在这个男权气味浓厚的国家破茧而出,创刊号上与谢野晶子的《山摇地动的日子来临了》和平塚雷鸟的《女性原本是太阳》像一份“女性解放宣言”,深深地震撼了整个文坛。平塚雷鸟在《青鞜》的发刊词中这样写道:“元始,女性本是太阳,是真正意义上的人。现在,女性是月亮,依靠他人而生存,依靠他人的光芒而闪亮,这轮月亮如同病人一样脸色苍白。我们必须找回被隐藏的太阳。”[15]
青鞜社女性的权利诉求虽然不像欧美妇女解放运动开展地那样轰轰烈烈,但是在《青鞜》的实践过程中,新女性们主张在政治、经济、社会、教育等方面的独立和自由,这无疑暗合了女性解放运动的要求。刊号中“女性是太阳”的宣言给既成的社会秩序以强烈的冲击,这是千百年来日本女性发出的第一声有份量的呐喊,她们吸收了西方女权主义运动的经验和教训,她们大胆的文学实践促进了近代日本女性“自我意识”的形成和女性的“性别觉醒”。正如肖霞指出的那样:“‘青鞜社’是日本近代较早的女性结社,是近代日本女性第一次开始集中研究、探讨女性自身的问题,这在当时独树一帜。‘青鞜社’女性从最初的文学结社到公开标榜为‘新女性’,再到后来对女性解放运动问题的关注,她们的闪耀登场,揭开了日本女性解放运动的序幕。”[16]因此,《青鞜》中新女性的横空出世对于日本近代妇女解放运动具有举足轻重的意义,青鞜社新女性创办刊物、发表演讲、组织文学社团等一系列实践活动为日本近代妇女解放运动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在日本近代女性解放运动史上留下了光辉的一页。
四、结束语
综上所述,在日本近代史上,日本近代女权主义运动无疑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和现实意义。其历史价值主要表现为三点。
(1)日本女性获得了“身体”上的自由。自由民权时期的抗争把女人从“家族制度”的束缚中解放出来,日本女性告别了“贤妻良母”的性别身份,开始作为一个独立的性别群体融入社会,这让她们从经济上摆脱了对男性的依附,开始具备了独立的人格。
(2)日本女性获得了作为“人”的基本权利。通过明治初期、中期和末期三个阶段的不懈抗争,日本女性从“皇民制度”的藩篱中逃离出来,相继获得了参政权、教育权、选举权以及自由恋爱的权利,实现了“人的发现”和“女人的发现”。
(3)日本女性获得了自我言说的权利。通过浪漫主义诗人的逆袭和《青鞜》中新女性的抗争,日本近代女性结成了文学社团,第一次发出了反对男权压迫、要求女性权利的呼声。她们通过文学叙事的形式来诉求自身的合法权益,掀起了轰轰烈烈的女权主义运动。
同时,日本近代女权主义运动还具有非常重要的现实意义。日本的女权主义运动是在西方妇女解放运动的射程之下展开的,东洋和西洋的女性都为获取人身自由和精神解放进行了不懈的斗争和探索。但是同欧美的女性解放运动不同,日本近代妇女的抗争既要面对来自“男权秩序”的不断反击,又要面对来自“家族制度”的重重压力,并且由于“贤妻良母”教育和“皇民化思想”的长期规训,日本女性的自我觉醒和自我解放显得步履维艰。对于同样深受儒家文化影响的中国而言,日本女性浮出地表的抗争历程无疑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另一方面,日本近代女权主义运动也是我们探察近代日本社会政治、文化、思想态势和嬗变的视窗,日本女性的解放进程为我们解决当今的女性问题提供了重要的参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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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巩红晓)
A Resarch on Japanese Modern Feminist Movement
Yang Benming
(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s,University of Shanghai for Science and Technology,Shanghai 200093,China)
Abstract:After the Meiji Restoration,modern Japanese women began to dim the self awakening with the inflow of western liberalism.Although their struggle is very hard in the context of “the family system” and “nationalism”,they finally emerged onto the stage of history as a self-speaking gender group.This paper takes the modern Japanese women’s gender struggle for incision,combs the change of the modern feminist movement in Japan,introduced the feminist movement in Japan and its important historical value and realistic significance.
Keywords:feminism;romantic poets;green tread;Hiratsuka Raichou
DOI:10.13256/j.cnki.jusst.sse.2016.01.009
作者简介:杨本明(1982-),男,讲师。研究方向: 日本近现代文学。E-mail:yangbenming1982@163.com
基金项目:2015年上海市高校青年教师培养资助计划项目(ZZslg15042);2015年沪江基金人文社科项目(15HJSK-YB24);2015年上海理工大学博士启动基金资助项目(BSQDJJ201410)
收稿日期:2014-11-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