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在中亚能源合作中的战略定位及策略选择

黄福江，高志刚

（1.新疆兵团经济研究所，新疆 乌鲁木齐 830046；2.新疆财经大学 经济学院，新疆 乌鲁木齐 830012）



【经济研究】

中国在中亚能源合作中的战略定位及策略选择

黄福江1，高志刚2

（1.新疆兵团经济研究所，新疆 乌鲁木齐 830046；2.新疆财经大学 经济学院，新疆 乌鲁木齐 830012）

［摘要］积极参与中亚能源合作对保障我国能源安全意义重大。该文从我国能源战略高度出发，分析了中国参与中亚能源合作的现状，以及存在的问题，继而指出中国在中亚能源合作中的战略定位。研究发现：中国在中亚能源合作中的策略选择应包含以经济贸易合作为龙头，促进能源贸易的发展；鼓励企业参与中亚能源投资，实施“走出去”战略；扩大能源合作领域，实现能源可持续发展；以政治互信和安全合作为基础，确保能源持久合作；以能源进口渠道多元化与重点化相结合，完善我国能源战略储备体系；以上海合作组织为框架，建立起有效的多边合作机制。

［关键词］中亚能源合作；战略定位；策略选择

中国能源消费需求与供给矛盾日益突出，能源缺口不断扩大。中国从1993年成为石油净进口国，此后原油进口数量逐年攀升；2003年，中国已超越日本成为世界第二大石油消费国；据《BP世界能源统计年鉴》预测，2017年，中国将超越美国成为全球第一大石油消费国。再者，我国石油进口一半以上的份额来源于政治动荡的中东地区，且90%的石油进口运输必经大国竞相染指的马六甲海峡。目前，我国能源消费需求与供给结构性矛盾、对中东地区石油进口以及海运方式的严重依赖，极大地威胁着我国的能源安全。这势必要求我国寻求开辟新的陆路能源进口渠道，加强与能源富集的中亚国家能源合作，来降低“马六甲困局”带来的能源进口风险系数，实现我国能源进口来源分散化、进口渠道多元化，对保障我国未来能源安全具有重大意义。

一、中国参与中亚能源合作的现状

（一）中国参与中亚能源合作方式以能源贸易为主

能源贸易是我国与中亚能源合作的最主要方式。我国也是一个能源资源较为丰富的国家，但能源资源空间分布不均衡，能源构成呈现“富煤、缺油、少气”的格局。我国的石油资源主要分布在东部、西部和海域三大块，并且集中分布在几个大型叠合盆地中。中国从哈萨克斯坦进口原油，从2000年的72.42万吨增加到2012年的1 070.37万吨，十余年间原油进口增长近15倍。2013年，在位居前十的中国原油进口国当中，哈萨克斯坦位居第八位，与2012年相比，从哈萨克斯坦进口原油1 198万吨，增长了11.9%。从中亚其余四国进口原油由2000年的 251.94万吨减少到 2012年的 45.19万吨[1]。可见，我国在中亚地区石油进口主要来源于哈萨克斯坦。

（二）中国参与中亚能源合作组织中取得实质性合作

近年来，中国为了保障未来能源安全，非常注重在中亚地区的能源合作，并取得了实质性进展。中国在亚太经合组织和上海合作组织中，都处于核心国地位，尤其作为上海合作组织发起国之一，具有一定的话语权。目前，中国在亚太经合组织和上海合作组织这两个区域性协调组织中，都有实质性合作，都扮演着重要角色。这两个区域性协调组织都成立了专门推动地区能源合作的工作组，为成员国的能源进出口提供协调与沟通平台，减少国家间因能源问题出现的冲突，推动区域内能源市场的稳定，保障地区能源安全。

（三）中国在中亚能源合作中取得重大进展

近几年，中国积极参与到中亚能源合作中，与哈萨克斯坦、土库曼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等国已有实质性的合作，取得了丰硕成果。1997年，中石油成功中标哈国的阿克纠宾项目和中哈天然气管道项目，成为中哈合作的典范。2006年5月25日，中哈原油管道阿塔苏—独山子全线建成，正式向中国输送原油，标志着我国首次实现以陆路管道方式从境外进口原油。2007年8月，中土天然气合作项目正式启动，这条西起土库曼斯坦，中经乌兹别克斯坦和哈萨克斯坦，东至中国的中国—土库曼斯坦天然气管道工程已于2009年正式通气。2010年6月10日，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与乌兹别克斯坦国家油气公司签署天然气购销框架协议，乌国每年向中国供应100亿立方米天然气。2014年，将阿塔苏—阿拉山口管道从1 400万吨扩建到2 000万吨。

二、中国参与中亚能源合作存在的问题

（一）中国石油公司面临与西方跨国石油公司激烈竞争

随着中国与中亚各国贸易经济的持续快速发展，中亚国家越来越把中国看成理想的合作伙伴。中国石油公司在中亚能源合作领域已取得了很大成绩，但与西方跨国石油公司相比，我国三大石化公司无论在资金、技术、经验与管理水平上都有较大差距。加上中亚能源开发区域地质复杂，开发成本较高，需要投入巨额资金，与西方跨国大公司相比，中亚国家更倾向与西方大国石油跨国公司合作，将对我国企业参与中亚能源合作产生压力。

（二）中亚各国经济发展不平衡及安全形势堪忧

中亚地区是多民族、多种信仰的交汇地带，民族宗教问题凸显，“三股势力”活动猖獗，安全形势堪忧，以及中亚区域经济发展不平衡，这些现实问题的存在成为影响我国与中亚能源合作的不稳定因素[2]。除哈萨克斯坦外，中亚各国经济相对落后。从国内生产总值和国力来看，哈萨克斯坦一直居于中亚五国之首，成为独联体经济发展最快的国家之一，是中国在中亚的第一大贸易伙伴。土库曼斯坦仅次于哈萨克斯坦，是中国在中亚的第二大贸易伙伴。2012年，除哈萨克斯坦和土库曼斯坦人均GDP超过5 000美元，其余三国都在2 000美元以下，塔吉克斯坦人均GDP甚至不足1 000美元[3]。可见，中亚各国内部经济发展不平衡，容易影响中亚地区稳定，将成为制约中亚国家经济发展的重要因素。

（三）中亚成为大国竞相争夺的战略重点

中亚因其特殊的地质构造，造就其拥有富集的石油、天然气资源，是仅次于中东和西伯利亚的世界上第三大石油储积区，也是全球最具有开发潜力的能源富集地区之一。中亚油气资源蕴藏量主要分布在哈萨克斯坦、土库曼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等国以及里海水域。其中，哈萨克斯坦是中亚油气资源最为丰富国家，土库曼斯坦石油储量次之，乌兹别克斯坦天然气储量较为丰富。据美国能源署估计，哈萨克斯坦石油储量为130亿吨，天然气为6万亿立方米；土库曼斯坦石油储量为63亿吨，天然气为15.5万亿立方米；乌兹别克斯坦石油储量为3亿吨，天然气为2万亿立方米[4]。

中亚地区蕴藏着丰富的石油和天然气资源，因其重要的战略地位，大国都竞相争夺中亚地区能源主导权。在中亚地区，除受俄罗斯的传统影响外，美、日、澳、欧盟等西方发达国家以及印度等新兴的发展中国家也都以“反恐”“禁毒”“合作”等名义，瞄准中亚油气资源，尤其是“9·11”事件后，美国通过发动阿富汗战争，实现了美国在中亚的军事存在，抑或牵制发展迅速的中国和俄罗斯，为其实现全球霸权又迈进了一步[5]。能源使中亚地区成为美国、欧盟、中国、日本和印度等能源消费大国的博弈对象，成为大国竞相争夺的焦点。

三、中国在中亚能源合作中的战略定位

能源作为一种特殊商品，与国家战略、政治影响和经济实力紧密地交织在一起。事实上，能源已经成为国际关系变迁的重要因素。每个国家的能源状况以及能源利益决定了其在国际能源合作中的立场。因此，明确我国在中亚能源合作中的战略定位是十分重要的，关系到我国能源外交的重点方向，以及我国能源安全。

（一）维护国家战略利益

中国应以和平共处、平等互利、共同开发为原则，增强中国在中亚能源合作中的影响力。维护国家利益是我国在中亚能源合作中战略定位的基石。在中亚能源合作过程中，中国应积极参与其中，充分发挥地缘政治经济优势，进一步发挥在该地区的引领作用，着眼于构建中国—中亚区域全面合作法律制度框架，建立平等、公平、公正的中国—中亚能源合作秩序规则。

（二）确保中国能源战略安全

中国在中亚能源合作中的战略定位，应立足既能弥补我国石油、天然气缺口，减少海上路径依赖，满足我国消费能源需求，又能保障我国的能源安全外交能力，提升我国对中亚国家的影响力；既主动融入已有的国际能源秩序，又积极推动制定有利于我国能源的交易规则；既争取中亚能源互惠互利合作，又确保中国能源利益最大化。

（三）取得能源合作多边双赢

建立自由、公平、竞争、合作、公开的能源市场规则，是确保我国能源安全的最终出路。在中亚能源合作中应贯彻能源主权、共同开发、能源安全、能源可持续发展等基本原则，实现中国与中亚国家能源合作的“双赢”。中国参与中亚能源合作中，应积极提升独立提出谈判议程和问题的能力，尤其在石油能源定价权争夺中的影响力，也要注重兼顾别国利益，共同维护本区域能源供应安全和石油价格的稳定。

四、中国在中亚能源合作中的策略选择

（一）以经济贸易合作为龙头，促进能源贸易发展

据商务部统计，中国与中亚国家贸易额从建交初4.6亿美元，增加到2013年的402亿美元，比1992年建交之初增长了近百倍。目前，中国是哈、土第一大贸易伙伴；乌、吉第二大贸易伙伴；塔吉克斯坦的第三大贸易伙伴；分别是乌、吉第一大和第二大投资来源国。中亚各国有着丰富的油气资源和农牧产品，各国积极寻求国外资金、技术的支持发展经济，而中国拥有与中亚地缘优势、巨大能源消费市场，且中国企业渴望走向国外，扩大投资规模。可见，中国与中亚国家在经贸领域具有较强的互补性，使得中国与中亚国家成为理想的合作伙伴，实现双方共同利益。

中国与中亚国家在经贸领域紧密往来，为我国与中亚能源合作提供了前提条件，便于中亚能源进口，以保障我国的能源安全。中国要以经济贸易领域为龙头，加强中国与中亚国家贸易往来，带动促进油气领域的资金、技术投资，为获取战略油气资源奠定基础，甚至可以采取易货贸易等多种方式，换取中亚能源，实现能源进口方式多样化。

（二）实施“走出去”战略，鼓励企业参与中亚能源投资

中国在中亚能源合作投资，应实施“走出去”战略，鼓励企业直接参与中亚能源投资，开拓中亚能源市场，扩大中亚能源占有份额。除了采取主流的股权合作方式以外，还可以采取非股权能源投资合作方式。中国可以与中亚主要能源生产国哈萨克斯坦和土库曼斯坦分别签订双边能源合作协议，弥补原有的对外投资合作机制不足，以带动多边能源合作协议或机制的签订，增强我国企业在国外投资领域的信心和安全感。中国企业在中亚投资，将面临中亚地区政治局势不稳、利率波动、能源价格波动、开发成本高、制度环境成本等一系列挑战，政府应为“走出去”能源企业建立海外风险能源投资基金，降低海外能源投资企业的风险。政府还可以通过建立境外投资项目政治风险和非商业性保险制度，发挥出口信用保险作用，完善企业海外投资审批制度，赋予企业更大的海外投资自主经营管理权，形成完善的海外能源投资法律法规体系，为我国企业在中亚能源开发领域投资提供制度保障。

（三）扩大能源合作领域，实现能源可持续发展

能源合作可以在油气资源的勘探、开发、运输、储备、加工和生态环境保护等多个能源环节和领域展开，也可以在能源使用技术、清洁能源技术、环保技术、能源管理体制、能源相关法律法规等方面进行合作。中国与中亚能源生产国在能源开发、可再生能源、节能、工程建设和设备、提高油气利用效率和保护环境等方面具有很大的合作前景。中亚国家的石油工业发展较早，原油产量较高，石油勘探、选冶技术较为先进，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哈萨克斯坦曼吉斯套州大油田含蜡高、凝固快、沿输油管道输送原油时需要加热才能把原油输送。哈萨克斯坦采取的加热法既能消除井底和井管的结蜡，又能提高采油率，这一技术也可以适用于我国同类原油的生产。同时，中亚国家的油田伴生气发电、供热，建成用伴生气作燃料的发电厂，既能为油田开发提供廉价电力，又可减少环境污染，我们可以在这一领域加强合作。中国在石油开采和管理上比中亚国家较为先进，我国均采用了高度自动化设备，人均采油量达3万吨，已经达到国外先进水平；我们在石油钻井、管道开发技术上也比中亚国家先进，因此，在中亚复杂油矿开采、石油开发、输送管道建设等领域，中亚国家可以向我国借鉴。中国可利用与中亚国家石油工业的互补性技术和设备优势，参与中亚石油工业发展，从而更便利获取满足我国经济发展所需的油气能源[6]。

（四）以政治互信和安全合作为基础，确保能源持久合作

近年来，中国与中亚的油气合作一直是政府高层合作与国家石油公司合作的重要内容。比如中哈石油合作具有政治合作和商务合作的共同特征。除了首脑外交之外，国家公司层面的合作极其紧密和有效。中国石油集团在哈萨克斯坦的业务从上游到下游迅速扩展，形成了一体化的合作趋势。中国石油公司在哈萨克斯坦的成功，得到了资源国的认可[8]。从1997年中国石油购入哈萨克斯坦阿克纠宾油气公司的股份开始，拉开了中国石油公司进入中亚开展油气合作的序幕。如今，中国—中亚天然气管道的建成，并与中国西气东输二线工程实现对接，为土库曼斯坦、哈萨克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提供了东向的天然气出口通道和市场。随着中国在中亚油气投资合作规模的扩大、程度的加深，上游资产和油气管道运营都面临着越来越大的社会压力。“除中央政府外，管道沿线的地方政府也希望共享跨国油气管道运输带来的巨大利益。一些中亚国家隐藏着诸多不安定因素，尤其是恐怖主义的冲击、民族矛盾等因素，有可能给中国在中亚的油气资源和油气安全运输带来威胁，中国与中亚油气合作需要一个安全合作机制”[8]。

政治互信、睦邻友好是我国与中亚国家发展友好关系的出发点。以政治互信、安全合作为基础，拓展中亚区域经济合作，确保能源持久合作，保障我国能源供应，对我国能源安全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7]。

（五）能源进口渠道多元化与重点化相结合，完善我国能源战略储备体系

确保我国能源安全，必须采取能源进口渠道多元化、重点化以及建立和完善石油战略储备体系等综合性应对措施，降低石油危机风险，确保我国能源供应安全。

值得一提的是，以往我们经常强调能源进口渠道多元化，而忽视了能源进口重点化，没有重点的多元化，容易导致能源进口均等化或分散化，降低能源合作效率，不利于我国能源长期供应安全。因此，能源进口渠道多元化与重点化相结合应成为中国能源进口的宏观指导原则。哈萨克斯坦是中亚最大的产油国，计划于2016年将本国石油年产量提高至1.02亿吨，80%以上的石油产量将用于出口，该国成为我国能源进口的重点国家；土库曼斯坦的资源优势则是丰富的天然气，根据其国内的天然气储量和开发能力，具备1 000亿立方米以上的产能，而其国内消费天然气不足200亿立方米，大量天然气需要出口通道，该国应成为我国天然气进口的重点国家；乌兹别克斯坦以及与中国接壤的吉尔吉斯斯坦的油气资源较少，应成为能源运输通道国。

为了提高应对全球发生石油危机能力，防止石油价格波动，对中国能源市场产生震荡，减少损失，中国应完善我国石油能源储备体系。早在1993年，中国政府就开始酝酿建立石油储备体系，但受各种因素影响，直到2003年，中国才正式启动国家石油储备项目，以往我国石油储备一直依赖国有三大石油公司的商业石油储备，这非常不利于我国能源安全。目前，我国石油综合储备天数为21天，到我国石油能源储备体系建成后，将提高到国际能源储备90天的标准。

（六）充分利用上海合作组织框架，建立起有效的多边合作机制

由于历史和地理原因，俄罗斯始终将中亚视为它的军事“腹地”，并且中亚资源丰富，出于安全角度和经济利益考虑，俄罗斯十分重视中亚，并且对进入中亚的任何势力都会存有戒心。中国应在某些立场与俄罗斯多协调，多沟通，承认其在中亚的特殊利益关系，消除俄罗斯对中国的戒心，维系好中国与俄罗斯之间的“战略伙伴”关系，在坚持自己原则的同时，求同存异，维护自身安全和切实利益。中、俄作为上海合作组织发起国，都处于核心国地位，因此，中、俄双边政治合作对于加强上海合作组织的多边政治合作至关重要。中国应积极开展各种活动，正确处理好自己与俄罗斯在中亚的利益关系，增强各国之间政治互信，树立共同安全理念，维护多边政治稳定，强有力地推动上海合作组织内部形成坚实的多边政治合作局面，以上海合作组织为平台，推进与中亚国家多边政治、经济、金融、教育、贸易、文化合作。

[参考文献]

[1]田春荣.2012年中国石油和天然气进出口状况分析[J].国际石油经济，2013，（3）.

[2]李慧萍，等.浅析中国新疆与中亚及俄罗斯能源合作前景[J].俄罗斯中亚东欧市场，2011，（10）.

[3]胡鞍钢，等.丝绸之路经济带：战略内涵、定位和实现路径[J].新疆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4，（4）.

[4]王晓梅.中亚石油合作与中国能源安全战略[J].国际经济合作，2008，（6）.

[5]罗晓云.试论中国与中亚能源合作的机遇与挑战[J].东南亚纵横，2003，（6）.

[6]李钦.新疆与中亚地区能源合作动因剖析[J].经济与管理，2009，（8）.

[7]卫灵，刘强.中亚地区的能源争夺与中国能源安全[J].世界经济与政治论坛，2006，（6）.

[8]徐小杰.中国与中亚：能源合作渐入佳境[N].石油商报，2013-09-06.

（责任编辑：赵旭国）

［中图分类号］F114.46

［文章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0304(2016)03-0082-05

［收稿日期］2015-05-01［网络出版时间］2016-06-12 00:54

［作者简介］黄福江，男，甘肃武威人，新疆兵团经济研究所经济师，新疆大学经济学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区域经济学，产业经济学研究；高志刚，男，河南濮阳人，新疆财经大学经济学院院长，区域经济研究所所长，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区域经济学，产业经济学研究。

Strategic Positioning and Choice of China’s Energy Cooperation in Central Asia

HUANG Fu-jiang1，GAO Zhi-gang2
(1.Economic Research Institute of the Xinjiang production and Construction Corps，Urumqi 830046，Xinjiang，China；2.School of Economics，Xinjiang University of Finance&Economics，Urumqi 830012，Xinjiang，China)

Abstract:An a ctive participation in energy cooperation in Central Asia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to the protection of China’s energy security.From the height of China's energy strategy，this paper analyzes the current situation and problems of China’s participation in energy cooperation，and then points out the strategic positioning of China in the energy cooperation between China and Central Asia.It is found that: the choice of China's strategy in Central Asia energy cooperation should be headed by the economic and trade cooperation to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trade and energy;we should encourage enterprises to participate in energy investment in Central Asia，the implementation of“going out”strategy;we should expand cooperation in the field of energy to achiev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energy;we should base on political mutual trust and security cooperation to ensure a lasting energy cooperation;we should combine energy import channel diversification and focus to improve China’s energy strategy reserve system;we should rely on the Shanghai Cooperation Organization to an establish effective multilateral cooperation mechanism.

Keywords:energy cooperation in Central Asia；strategic positioning；strategic choi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