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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翻译理论与翻译教学的对话
——罗斯玛丽·阿罗约教授访谈录

2016-04-03朱晓玲

关键词:译者小说理论

张 艳,朱晓玲

(1.广州大学外国语学院,广州 广东 511442;2.上海海事大学外国语学院,上海 201306)

关于翻译理论与翻译教学的对话
——罗斯玛丽·阿罗约教授访谈录

张 艳1,朱晓玲2

(1.广州大学外国语学院,广州 广东 511442;2.上海海事大学外国语学院,上海 201306)

2014年12月15日,正在美国纽约州立大学宾汉姆顿分校访学的两位中国学者在该校对罗斯玛丽·阿罗约(Rosemary Arrojo)教授进行了学术访谈。阿罗约教授就翻译理论(theory)与翻译实践技巧(principles,techniques)的关系、后尼采理论下的译者伦理、小说在翻译理论教学中的应用、翻译研究的未来发展趋势等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非本质主义翻译观;翻译理论与实践;译者伦理;小说转向

罗斯玛丽·阿罗约(RosemaryArrojo)为美国纽约州立大学比较文学系教授,主要开设“Introduction to Translation studies”“Translators in Fiction”、“Translators through History”“Borges/Calvino on Literature&Translation”等课程。她原籍巴西,分别在英、美获得3个硕士学位、1个博士学位,曾任教巴西圣保罗Campinas州立大学,并身体力行做过自由译者。阿罗约教授擅长从后现代主义、解构主义和心理分析视角,结合文学作家作品进行翻译理论研究,其哲学、文学功底深厚,研究视野开阔、思维缜密。教授授课亲切自然,善于启发学生的批判性思维,课堂控制能力强。笔者有幸作为访问学者旁听了她三门课,深感其非本质主义翻译观对翻译理论研究具有积极意义,而将小说应用于理论教学中的做法颇值得借鉴,遂于第一学期结束时(2014年12月15日)对教授进行了访谈。限于篇幅,这里仅摘取部分关于翻译理论与翻译教学的内容。

张艳(以下简称张):您对翻译研究做出了很大贡献。我注意到,您的Philosophyand Translation[1]一文已被译成中文;关于翻译研究的“小说转向”,中国也出现了几篇论文;关于翻译教学与译者伦理的文章在国内也时见引用。下面让我们来一一讨论。首先,在《哲学与翻译》①该文由梁真惠翻译,以《哲学与翻译》为题发表于《当代外语研究》2012年第6期58-60页。文章把西方翻译理论大致划分为尼采之前的本质主义翻译观和尼采之后的反本质主义翻译观两部分,认为统治西方世界长达两千多年的柏拉图本质主义哲学为西方传统翻译理论核心概念提供了理论基石:意义是稳定的,意义存在于语言之外或之上,翻译过程中必须抗拒或谴责译者的干涉;直到尼采对语言进行批判性反思,并进而对柏拉图以降的西方形而上学进行批判,各种反本质主义哲学思潮才相继涌现,而德里达的解构主义思想无疑是其中最具影响力的一个,其基本思想是:概念和意义是被建构的,翻译是regulated transformation,承认译者对源文本的干涉作用。中,您比较了柏拉图与尼采的语言观,并将它们应用于翻译研究,从而为后现代翻译理论提供了理论框架。但是在中国,很少有哲学或形而上层面的翻译研究。并且,大多数学生,甚至老师,他们更关注象如何翻译之类的原则(principles)问题,比如泰特勒的“Principles of Translation”,而忽略更普遍、更抽象的理论(theory)。作为一名翻译理论研究者与翻译实践者,您如何看待翻译理论与实践的关系?对于翻译专业的学生而言,是否有必要学习一些翻译理论?

罗斯玛丽·阿罗约(以下简称阿):在我看来,从词源学上讲,在希腊语中,“theory”与“seeing”相关,是看问题的方式。我从这一广义上理解“theory”。如果从这层意义上理解理论,你就会发现,任何人所做的任何关于翻译的言论基本上都是理论性的。你这里提到泰特勒的“Principles of Translation”,他的任一条原则当然都反映了其理论,即,他对于翻译是什么的见解。如果我说我的原则是忠实于原著,忠实于原作者的意图,那么,这一原则其实表明了我的理论视角。所以,在我看来,区分“theory”和“principle”是被误导了。

张:也许,这里的“principle”指的是处理具体翻译问题的一些技巧(technique)?

阿:但它们都是基于某一特定的理论视角。当我们谈论美国翻译工作者协会的伦理规范,虽然他们声称不谈理论,但实际上,在这些原则背后必有一理论支撑。这正是我认为我们不能真正区分理论(theory)与原则(principle)的原因所在。每一理论必包含一些原则,每一原则背后都有一理论支撑。

张:但问题是,课堂上学生们总是说,“只要给我们技巧就好了,我们不需要那些理论。”

阿:在我看来,如果我教这样的班级,我会对他们说:不!没有技巧!因为如果学生或译者认为他们可以依靠技巧,他们就不必进行很多的思考,他们基本认同某一特定的理论文本,认同关于译者角色的某一理论。如果只给他们技巧,你实际上是在教他们看待翻译的某种方式。所以,在班上,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诉他们,不能真正区分理论和技巧。

朱晓玲(以下简称朱):正如你给他们一个翻译纲要(translation brief),不只是他们的翻译目的,而是更宽泛的,他们的思维方式。

阿:正是。没有思维他们就不能很好地进行翻译,只有思考了,他们才能学会如何对他们的翻译负责。因为,否则的话,如果你赞同他们,“好吧,这些是翻译的原则或技巧。”他们就会视翻译为一种机械的、纯粹语言的活动,“我们只要懂中文、懂英语,你给我们技巧,我们就可以翻译了。”但这是不可能的。我想他们应该知道这一点。

张:所以,您觉得,对翻译专业的学生而言,学习一些理论尤其重要?

阿:我并不是说他们应该开始阅读德里达,但他们应该开始用理论术语思考。如果这样做翻译,你对原著的概念为何?思考一下,你怎么看待原著?这有道理吗?这里其实有个译者伦理的问题,通过理论学习,可以培养他们正确的伦理观。

朱:早在1986年,您就出版了葡萄牙语版的《翻译工作坊》。在翻译工作坊,您通常怎么做?

阿:同样地,我认为不能真正区分理论和实践。学生们在家准备他们的翻译作业,同时还要准备好如何来证明其选择是合理的。要给他们一个翻译纲要,他们要有一个翻译目的。然后我在课堂上和他们一起分析他们的翻译。“当你在翻译中这样写的时候,你真正在说什么?”

张:这意味着他们要开动脑筋,要找出一个理论来支持他们?

阿:不是找一个理论,但他们必须能够进行理论性的思考。也就是说,当你做事时,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的对象是谁?你对谁述说?你忠实于谁?这样解释的基础为何?如此和他们在课堂上分析翻译作业,他们就开始培养起一些批判性思维;通常这样,他们会更容易发现问题,或者更清楚他人在做什么,而不仅仅是自己所做的。随着时间流逝,他们就可能培养起这种更好的思维方式。

朱:在“Borges and Us”[2]一文中,作者比较了柏拉图和后尼采理论下的教师角色,您怎么看待这一问题?能详细谈谈后尼采理论下的教师角色吗?

阿:这也是一个非常宽广的领域,对此也有很多文献论述。总体思路基本上是,在课堂上,知识是由老师和学生共同建构的,在建构过程中,学生应该发挥更主动、积极的作用。这对于翻译尤其重要。翻译学习者要真正了解自己的角色,教师应该让他们看到,译者中立和隐形的观点是不可能的。了解这一点后,他们就会对自己的译作更加负责。他们会证明自己选择的合理性,为什么要这样翻译?翻译的目标为何?选择此词而非彼词是基于什么?也就是说,应该鼓励学生承担起更积极、主动的角色,对自己所做的事负责。翻译要从忠实/不忠实问题转向“伦理观念”——或者更确切地说,转到职责问题。

张:在中国,现在非常重视培养学生的批判性思维,但我知道这很难做到。您在“Deconstruction, psychoanalysis,and the teachingoftranslation”[3]一文中也提到了“写作”和“批判性思维”的教学,请问,您在教学中如何培养学生的批判性思维?我们注意到,在您的理论课堂上,您提前给学生论文或者小说故事,要求他们阅读,找出作者的写作目的、中心论点,并就文中疑点、难点提问。我觉得您做得很棒!这些自由发问及开放式问题给予他们很多经历和经验,学生课堂参与度很高。

阿:是的,这还只是理论课,不是翻译工作坊。在翻译工作坊,学生参与度更高,因为他们都带来了自己的翻译作业。

张:在国内,我们的翻译课上,学生们总是说,“给我们正确答案吧。”“给我们……”

阿:他们都要答案。而在这背后,就是他们柏拉图式的思维。这正是我认为在课堂上用小说、故事来介绍理论比较好的原因。因为小说、故事易读好懂、形象生动。比如象科塔萨尔的小说《给巴黎一位小姐的信》[4],很短,容易让人理解发生了什么事,其中又有很多可以思考的东西。讨论这些故事,学生们就可以变得真正具有理论性,而不需要阅读纯粹的理论。他们要思考伦理、思考译者和作者的关系、思考译者栖居于他人公寓/文本时的艰难处境。当他们开始思考这些问题,他们开始具有了这些思维,他们就可能开始阅读一些正式的理论。也就是说,他们开始涉及理论。我想,在讨论这些故事之后,他们会对理论更加开放。

朱:这里又涉及一个“过度诠释”的问题。我读过两三篇关于这篇小说的论文,其中一篇说,在小说结尾,作者(文中的译者)选择和他的小兔子们同归于尽,她认为“翻译作为作品之死可以类比为科塔萨尔小说人物可能的死亡或者跨越。……翻译就是作品从现世到来生的跨越或‘转形’(用科塔萨尔的话说)。”这里,科塔萨尔的翻译观类似于德里达的“转形”的概念。我想,这不是柏拉图式的思维了,相反,这是后尼采式的思维。为什么对同一篇小说会有两种甚至多种截然不同的看法?您怎么看待这种差异?有些会不会是“过度诠释”?

阿:有这么多小说/故事,它们内容如此丰富,理解确实会有差异。多年来,我一直在写关于博尔赫斯的“Pierre Menard,Author ofthe Quixote”[5]的文章,每一次写,我都会发现一些新的东西。理解是开放式的,每个学生都可以建构自己的见解。他们在交流过程中也会修正自己的观点,尤其是当你读了其他理论,你就可能会想出更精密的阐释。不管怎样,这都是向本科生介绍理论的好方法,因为他们对学习韦努蒂或德里达之类的不感兴趣。如果只是想给学生介绍一些翻译的基本话题,他们不需要很多理论来真正理解正在发生的事情。一旦给他们介绍这些故事,我会告诉他们,这些是关于翻译的。这样,你就开始建构一种阐释。当他们开始阅读,他们会想,这家伙是个译者,这样他们就开始建构他们的理解了。关于这篇小说有不少阐释,但都与翻译无关,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是译者这一事实。

朱:在这一过程中,您起了很重要的作用,您告诉他们、引领他们去从译者这一角度思考。这其实是一种预设,没有这种预设,学生就会不知所措,不知道从什么角度出发。我最初阅读时就不清楚,不知道该如何理解这篇小说。

阿:他们也不知道。所以我事先会告诉他们所有这些故事都是关于翻译的。(小说作者是一位译者,这是他谋生的方式,小说中也提到他正在翻译两位作者的作品。)一旦你给他们一些暗示,一旦你对他们稍加操纵,他们就会思考,小兔子代表什么?他们会想出很好的解释。那个班上有个很好的学生,有一次,她说,(这些我在另一文对该篇小说的阐释中论及过,但尚未发表,她应该没有看到。)为什么要认为小兔子是破坏性的呢?它们可以被视为有积极意义的东西啊!译者应该把它们当作可以做好事的东西,尽管文中的译者很喜欢他的小兔子们,但它们还是让他很尴尬。我认为这是一种富有见地的观念,是关于译者角色的,反映了与翻译相关的争斗、矛盾以及模棱两可的状态。总的结论是,我们那门课上读的所有小说、故事,都认识到译者的创造性角色,因为他就像作者,他可能会带来问题,但这就是事实。总体上,甚至作者本人,似乎对译者都不够友好,例如“Footnotes”[6]那一篇,故事中的译者不好,我们读的时候也不喜欢他,我们为那位诗人感到难过。即便如此,在那篇故事中,它也认识到了译者就像作者。这就是问题。因为,我们怎么对待他所写的东西呢?在传统观念中没有它的空间。这正是这些小说、故事探讨的问题。

张:我们刚刚从西方翻译理论中引入了“小说转向”这一术语,中国也有几篇论文探讨这一转向。您为我们另辟了一条蹊径。关于“小说转向”,能多给我们讲讲吗?您和其他学者们正做些什么?

阿:我喜欢看小说,并且认为它们在教学中尤其有用,可以用来教本科生理论。我们还组织了几次国际会议,有一本书叫“Transfiction”[7],2014年刚由John Benjamins出版,是在维也纳举行的第一届会议的部分会议论文。第二届会议在特拉维夫举行,第三届今年将在蒙特利尔举行。我正在写的一本书也是关于这一转向的。因为我之前写过好几篇论文,现在正在收集、修改,以便结集出版,主要是关于博尔赫斯、爱伦·坡、卡夫卡、萨拉马戈、科塔萨尔、卡尔维诺、科斯托拉尼等人小说中的翻译思想。

朱:希望它能尽快出版,我们就有更多的小说、故事可用了!让我们看看西方翻译理论。在“文化转向”之后,您有没有注意到一些新的趋势或新的视角?您能否对翻译研究的未来发展做些预测?由宾汉姆顿大学翻译项目、比较文学以及英语系开设的课程,比如“语言/翻译与殖民化”“语言与意识形态”“女性主义”,以及Susan Bassnett的新著“Translation”[8]中的一些章节,如“后殖民翻译”“翻译与性别”“译者的显形”等等来看,似乎学界依然在思考意识形态、后殖民主义以及性别等问题。是这样吗?

阿:在我看来,“文化转向”是一个比较宽泛的概念,也许我们依然处于这一视角之下。这一转向最重要的见解就是译者有所为这一概念。他们不仅仅是在翻译过去或外来的文本,他们在塑造历史、塑造文化、塑造文学。正如你们所提到的例子,一些中国作家受拉美文学作品激发,也用魔幻现实主义的写作方法进行创作。同样地,翻译塑造民族、文化、文学、世界文学。我想,我们依然在消化这一最重要的见解,对此,我们还有很多东西可写。所以,我无法预测下一转向会是什么。

张:最后问一个比较私人的问题。您多年从事比较文学及翻译研究工作,您是如何开始的?什么经历对您影响比较大?您对中国学者有何建议?

阿:这完全是偶然开始的。我读大学时并没有翻译研究专业,我在巴西一所大学读的是英语和葡萄牙语,我喜欢文学;后来70年代到英国去读硕士,Essex大学的文学翻译理论与实践。但当时我觉得翻译理论非常枯燥,很传统,没有意义。回国后在大学谋得一份教职,教授英国文学。他们正开始一个翻译项目,我就帮助他们组织课程计划,并开始教翻译工作坊。但那时真正没什么东西可读,我在英国时,没有参考文献,只有很少的阅读书单,因为当时还没有翻译研究这一学科。教书一年后,我得到了一个机会(富布莱特项目)去读博士,所以就来到Johns Hopkins大学。那里哲学和文学非常强,我想,如果不是从很传统的角度来看的话,翻译可能会成为一个很令人激动的话题,所以就读了这个博士。我认为在Johns Hopkins的那段时间也许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一段时间、是我最好的学术经历。那是一个非常鼓舞人心的环境,因为我接触到了所有这些学术思潮、所有这些名人,德里达就在那里,他时不时地会来给我们上课;斯坦利·费希(Stanley Fish)是我的教授,还有些我不认识的,他们就在那儿。那里的同事也很好,我们有很多交流。我们读书很努力,整天都在图书馆,有很多书要读,我们的文章都是打字机打出来的,因为当时没有网络,所以也没有浪费时间。这段经历对我影响非常大。当我回到国内,他们正开设一个语言学的博士项目,以翻译研究为方向,我受雇参与创设。然后我开始发表文章、出书,到处参加学术会议,然后巴西以外的学者开始注意到我,他们邀请我申请这里的教职,所以我就来了。这完全是偶然的。

说起学术会议,这很重要,是接触各种学术思潮、让别人认识你的地方。有个地方可能你们都会感兴趣,The Nida School of Translation Studies,他们每年夏季在意大利海边举行一次为期两周的研讨会,非常好。去年夏天,韦努蒂是其中一位客座教授,还有根茨勒,我也是。每年他们会邀请世界各地的教授来做讲座,学员通常是世界各地的助理教授、高级博士生。学员、教授聚集在海边一家很棒的旅馆,共进三餐,氛围非常好。每天早上都有知名教授讲座,然后是学员(他们被称为Associates)宣读论文、彼此互相提问,就象学术会议,但有两周时间,你可以和教授们约谈,讨论你的论文、工作。你可以接触到更多的专业人士,非常棒的经历。需要提交论文摘要,要经过筛选,但他们试图招收来自世界各地的学员,而不只是美国的。去年我在的时候,有来自菲律宾、欧洲其他国家、拉美的学员,但没有中国的。这对你们会是很好的学术经历。

张、朱:好的,谢谢您的建议!谢谢您接受我们的访谈!

[1]Arrojo,Rosemary.“Philosophy and Translation”[C]//Yves Gambier&Luc van Doorslaer(eds.).Handbook ofTranslation Studies:Volume 1.Philadelphia:John Benjamins Publishing Company,2010:247-251.

[2]Wyke,B.Van.“Borges and Us-Exploring the Author-Translator Dynamic in Translation Workshop”[J].The Translator,2012,18(1).

[3]Arrojo,Rosemary.“Deconstruction,psychoanalysis,and the teaching of translation”[J].Translated by Ben Van Wyke, Translation and InterpretingStudies,2012,7(1):96-110.

[4]Cortázar,Julio.Blow-up,and Other Stories[M].Translated from the Spanish by Paul Blackburn.New York:Pantheon Books,1985.

[5]Borges,Jorge Luis.“Pierre Menard,Author of the Quixote”[M].Translated by Andrew Hurley.Collected Fictions. New York:Penguin Books,1998.

[6]Scliar,Moacyr.“Footnotes”.Translated by R.Arrojo from MoacyrScliar’s“Notasaopédapágina”[C]//ContosReunidos. SãoPaulo:Companhia das Letras,1995:371-375.

[7]Kaindl,Klaus&Spitzl,Karlheinz(eds.).Transfiction: Research into the Realities of Translation Fiction[C]. Philadelphia:John Benjamins Publishing Company,2014.

[8]Bassnett,Susan.Translation[M].London&New York: Routledge,2014.

(责任编辑:李金龙)

H059

A

1001-4225(2016)09-0012-05

2016-10-04

张 艳(1976-),女,湖南娄底人,文学硕士,广州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

朱晓玲(1970-),女,江苏如皋人,文学硕士,上海海事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

广东省哲学社会科学“十二五”规划2015年度项目(GD15XWW16);国家留学基金资助(201309945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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