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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的志愿者拓展的启示

2016-04-01刘鹏陈娅江苏省美术馆学术研究部

中国美术馆 2016年1期
关键词:大都会美术馆志愿者

□刘鹏、陈娅(江苏省美术馆学术研究部)



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的志愿者拓展的启示

□刘鹏、陈娅(江苏省美术馆学术研究部)

一、大都会艺术博物馆重视公共教育的传统述略

自成立之初,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就十分重视向公众普及艺术知识。但在如何向公众普及艺术知识的问题上,该馆经历了一个颇为漫长的摸索过程。关于这一点,我们在卡尔文·汤姆金斯(Calvin Tomkins)的《商人与收藏: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创建记》(译林出版社,2014年5月第1版)里不难找到一些实例。1870年1月,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的首届董事会成立,共有27位成员。同年4月13日,纽约立法机关表决通过了成立以“大都会艺术博物馆”为称号的社团组织,进而确定其主旨为“鼓励并推动美术研究、艺术生产及其在实际生活中的应用,普及艺术相关知识,进而向公众提供艺术指导和娱乐”。但是,正如欧洲一些博物馆的情况一样,对于普通公众能否进入博物馆观展的问题,董事会的态度一直游移不定,甚不明朗,由是饱受媒体诟病也在意料之中。过于“精英主义”,对普罗大众的诉求视若无睹,这一点难辞其咎。譬如说,1897年的一天下午,一名穿工装裤的水管工被挡在了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的大门之外,报纸以醒目的标题对此进行了报道:朴实技工被赶出艺术展厅,为衣冠楚楚者服务的艺术,敏感、斯文的水管工遭遇公开羞辱。针对这个事件,馆长切斯诺拉对记者们表明自己的立场:“我们不想也不允许一个一直在挖肮脏下水道,或与动物油脂和油状物打交道的人进入博物馆,而且,他们身上的污秽散发出令人讨厌的气味,使周围的其他人感到不适。”后来这种状况稍有改善:“人们不再公开或用篮子偷偷带狗进博物馆;展厅地面再不见让人倍感厌恶的咀嚼过的香烟渣;再没有保姆把孩子带到角落,随意弄脏博物馆的地板;再也没有人带着‘柯达相机’来博物馆‘抢拍’东西和观众;再没有人吹口哨、唱歌或从一个展厅对另一个展厅的人高喊……”野蛮部落正在缪斯圣殿里小心翼翼地移步。

1914年,摩根藏品在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整体亮相,吸引了大批观众,该年的参观总人次为913230,这个纪录一直到1920年才被打破。1918年,作为战时试验,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开始在每周六的晚上举办免费音乐会,那似乎是使得博物馆呈现拥挤画面的唯一动因。音乐会在博物馆大厅的阳台上举行,管弦乐队由五十多位音乐家组成,他们来自不同的交响乐团,在著名的第一提琴手大卫·曼勒(David Mannes)的指挥下演奏,所选曲目既包括古典轻音乐,也有完整的浪漫交响乐。起初,博物馆方面有些担忧音乐会的听众规模。1922年的一场音乐会曾吸引了10000人参加。在第四季音乐会结束时,时任馆长的爱德华·罗宾逊(Edward Robinson)高兴地通报说:“音乐会没有出现混乱,没有发生人群互相拥挤,没有一件博物馆展品受损;纽约人似乎变得相当文明。”

1939年,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董事的平均年龄为60岁,公众对该馆忽视公共教育的批评愈见激烈。激进的批评者甚至指出,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只为有钱的上流社会服务,对教育项目“极不关心”。1940年,弗朗西斯·亨利·泰勒(Francis Henry Taylor,任期为1940—1954年)当选为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的馆长,他推出一系列大刀阔斧的改革措施,使得这座艺术圣殿易于为公众所接受。

表一 美国地区美术馆教育活动内涵概要

作为一位中世纪艺术方面的专家,泰勒没有将自己的视野仅仅局限于自己的“园地”,而是十分重视公众对艺术作品的鉴赏。他将博物馆原有的教育工作部、博物馆拓展部(the Department of Museum Extension)和产业关系部(the Department of Industrial Relations)合并为一个新的独立部门——教育和博物馆拓展部(the Department of Education and Museum Extension)。他倡议与纽约大学合作,在大都会艺术博物馆举办了一系列讲座,为纽约的公立高中和初中组织了一系列巡展。青少年博物馆(the Junior Museum)和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美国部策划的“馆藏集萃”(E Pluribus Unum)展览。莉迪亚·鲍威尔(Lydia Powel)使得它为少年儿童广为接受。1950年,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的年度参观人次为200万,是1940年的两倍。1955年,在筹备修道院分馆期间与洛克菲勒密切合作的中世纪藏品部门主任詹姆斯·罗瑞墨(James Rorimer,1905-1966)接替泰勒成为馆长,并继续在前任的业绩上再建辉煌,入馆人数继续攀升。1967年,霍温回到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担任馆长,标志着该馆进入了一个新的时期。霍温更因为在策划艺术展览方面的杰出才能而获得公众及媒体的广泛关注,他甚至自封为“巨型展览”(blockbuster exhibition)的缔造者。但事实上,这是美国联邦政府负责担保国外艺术品赴美国展览的结果。他与华盛顿国家美术馆的馆长J.卡特·布朗(J. Carter Brown, 1969—1992在任)一道,成为巨型展览的主要推手。反对霍温的人认为,他的一系列“神来之笔”使得大都会艺术博物馆作为“缪斯神殿”的神圣地位大打折扣,言下之意就是,三教九流都可以进门参观。但他坚信,博物馆应该是“民主的接生婆”(midwife of democracy),这也是上文述及的该馆诸多宗旨之一。菲利普·德·蒙特贝罗(Philippe de Montebello,生于1936年)和托马斯·坎贝尔(Thomas Campbell)两位继任者的持续努力使得该馆成为当之无愧的世界级美术馆。需要提及的是,公共教育项目的推行功不可没(详见表二、表三、表四)。

表二 大都会艺术博物馆2004—2007年期间的公共教育活动统计表:

坎贝尔在上任之初便将工作重心转移至建设博物馆公众形象上来。2011年,一个经过全新设计的博物馆网站宣告面世,为全球大众提供了与博物馆互动的新渠道。人们可以通过该网站浏览馆藏的三十四万多件艺术品的图片和信息,包括大都会当前展出的所有藏品。不仅如此,更多的在线数据库、展览图录等资源的共享也使得该馆为全球观众所广泛关注,其在线互动游戏及教育项目非常成功。

“儿童项目”是大都会艺术博物馆针对小观众的一项计划。据他们统计,每年约有二十万儿童和青少年观众。他们之中小到幼儿园、大到十二年级,常常以班组为单位参观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因而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的公共教育部也就一直是忙于安排学生和教师们的导游接待工作,以保障学生团体与其他接受导游的人流的持续循环和前后衔接。为了做好这个项目,公共教育部专门设立了教师培训工作室、课程资源袋,以及博物馆信息网页,供学生和教师使用。尤里斯(Uris)图书馆的馆藏艺术图书、录像和其他辅助材料,也可以供给教师和学生使用。公共教育部除了大量地组织参观游览活动之外,还负责编印出版有关的资讯材料,以便于教师将艺术纳入到平时的课程中去。他们在这个项目中的目标是,使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的藏品成为学校课堂的实质性延伸。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的“Museum Kids”项目也值得一提。由专业人士设计的专门针对少年儿童的网上互动项目统称为“博物馆孩子”,该项目为儿童观众提供了丰富的学习和体验资源。该网页的设计基于大都会艺术博物馆丰富馆藏之上。2009年,该馆的公共教育部对网页进行了改造和调整。总的来说,“Museum Kids”大致可以划分为互动型和信息型两类。譬如,“凡·高如何成名”(“How Van Gogh Made His Mark”)当中包含这样一个环节,孩子们可以读到艺术家的简短传记,欣赏画家所绘制的墨笔素描作品,下一步就是在电脑上借助软件创作自己的素描作品。如果用鼠标画素描使小观众感到力不从心,“舞者与德加”(The Dancers and Degas)这个互动游戏则相对容易一些。在这个界面里,小观众们可以倾听一位名叫Marie的芭蕾舞演员讲故事,以德加绘制的芭蕾舞者的形象为原型创作卡通风格的装置艺术作品。

表三 大都会艺术博物馆2008—2014年期间的公共教育活动统计表

数据来源: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官网发布的《年度报告》。http://www.metmuseum.org/about-the-museum/annual-reports/reports;http://www.metmuseum.org/events/programs

表四 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的家庭项目(Family Programs)活动统计表

除了在线游戏之外,在这里需要提到“十二年级以下艺术工作坊”。该工作坊教授教师如何与他们的学生充分利用该馆丰富的在线资源,值得探讨。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的专业人士和学员们一起设计课程、分享观点、运用新技术APP Evernote。在这个信息发达的时代,教师们得以与他们的同行们互通有无,交换意见和共享资源。与此同时,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的员工们可以非常直观地看到网上资源的使用效率。通过网上讨论会(Webinar),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把其影响力扩展到全世界。2013年全年,该馆召开过两次这样的会议,参与者达一千一百余人,分别来自全世界47个国家和地区。

2013年的克洛斯阐释研究员(Kress Interpretive Fellow)与博物馆员工一起研发了一个颇具创造力的项目,负责人为来自哥伦比亚大学的伊丽莎白·珀金斯(Elizabeth Perkins)。在对该馆的欧洲绘画馆和观众需求进行了一番调研之后,设计出了一部电子书——《留意与欧洲绘画的联结》(Looking to Connect with European Paintings: Visual Approaches for Teaching in the Galleries),毫无疑问,它为利用欧洲绘画进行课堂教学的教师们提供了很好的借鉴。

2012年,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的Teen Blog为该馆赢得了崇高的声望,获得了很高的点击率。起初,此博客仅仅是为了配合在馆内举办的临时展览及其相关活动所设,逐渐地,它成为与青少年讨论艺术品原作和博物馆参观体验的重要平台。自博客上线以来,已经有四万多名世界各地的观众浏览过该博客。需要指出的是,不少博文出自Teen Advisory Group的年龄为十几岁的小会员。此外,著名的《少年时尚》(Teen Vogue)杂志曾将其旗下的博客链接到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的Met Teen Blog,无疑会获得更高的点击率。2015年9月16日,坎贝尔宣布MetKids大都会儿童网站正式上线,这就意味着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的儿童网站正式运行。值得一提的是,不少小朋友参与了网站的设计制作。该网站专为7—12岁年龄的儿童设计,首次上线的网站推出了以大都会博物馆馆藏为背景的趣味知识和活动创意视频40个,特色藏品125件。网站上还随处可见一些充满童趣的提示语。该网站的供稿人都是来自纽约市五个城区以及世界各地的儿童,他们为网站的内容、设计以及用户体验设计提供了帮助。网站还将不断更新其内容和活动预告(详见MetKids官网)。

如今的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已经成为推特上最具影响力的博物馆,这与曾任哥伦比亚大学新闻学院数字新闻系教授、现任大都会艺术博物馆首席数字官(Chief Digital Officer)斯里·斯里尼瓦桑(Sree Sreenivasan)的一系列举措有关。他和他所带领的70人团队负责开发和管理以藏品档案和阐释材料为主的数字化内容,并将这些信息传播给在线和实体展厅的多元观众群体。

更进一步,该团队为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开发了多种数字项目,利用iBeacon(低耗能蓝牙技术)、Oculus Rift(一款为电子游戏设计的头戴式显示器)和谷歌眼镜等最新科技,实现实体与虚拟世界、个人实地参观体验与网络的联接。在斯里尼瓦桑看来,他引领下的团队需要构建这样一个良性循环:当观众拥有了无与伦比的线上体验之后,自然会有参观博物馆的冲动;同时,当他们身处博物馆的内部环境之时,获得了非凡体验,自然会在网上关注博物馆。为了吸引在线观众,该团队2014年推出的Met应用软件值得一提,它被苹果公司评为“最佳新应用”。此款软件的开发本着简单、有用、有趣的原则,涵盖了亮点采撷、每日活动、员工推荐、会员板块、最新活动及最新推文等内容,非常实用、快捷。2020年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将迎来建馆150周年,斯里尼瓦桑团队的目标是将该馆的线上访问量从目前的4000万提高到10亿,向世界各地的艺术爱好者和专业人士讲述关于丰富馆藏中100万件藏品的精彩故事。

实际上,上文提及的丰富教育活动及相关项目离不开志愿者的热情参与。换言之,如果没有一批专业而热情的志愿者的主动参与,这些教育项目在很大程度上无法付诸实施。细究起来,博物馆志愿者始于20世纪初,首先出现在美国波士顿艺术博物馆。志愿者普遍为博物馆所采用,则是近几十年的事情。在国外,博物馆志愿者有着自己的名称——“博物馆之友”,世界博物馆之友联盟则是他们的组织。世界博物馆之友联盟成立于1975年,目前由18个国家联盟和27个协会的近两百万人组成,是一个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承认的国际非政府、非盈利性组织。早在1975年,美国博物馆中个人工作的57%是由6.22万人次的志愿者来承担的。1991年,美国共有博物馆志愿者近三十八万名,是当时全美博物馆正式员工数量的2.5倍,这些志愿者共为美国各类博物提供了205亿小时服务,创造的经济价值约合一千七百六十亿美元。[1]

史密森研究院(Smithsonian Institution)拥有的志愿者人数超过6500人,已经超过该机构正式员工的数量(6000)。[2]在英国博物馆协会政策部门主任莫里斯·戴维斯(Maurice Davies)看来,尝试去做大量工作的志愿者(尤其是想进入博物馆工作的大学生群体)对他们成为其中正式一员这一环节至为重要。以杜尔维奇绘画馆(Dulwich Picture Gallery)为例,自1987年以来,该机构策划的公共教育活动获得了多项英国和欧洲大奖。[3]毋庸置疑的是,不论是在欧洲,还是在美国的博物馆、美术馆,志愿者均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下面我们将着重分析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的志愿者运营情况。

美国的博物馆:贝尔蒙特报告

表五 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的收入与支出概况(2008-2014)

二、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的志愿者运作模式分析

上表中提到的《美国的博物馆:贝尔蒙特报告》的出版在很大程度上促成了1977年《博物馆服务法》和美国博物馆服务协会(现在的美国博物馆与图书馆服务协会)(the Federal Institute of Museum and Library Services)的创立。自创立以来,该协会已提供超过4亿美元的联邦资助,用于支持博物馆的终身学习提案。[4]《卓越与公平:博物馆教育与公共维度》指出:“与其他机构一样,美国博物馆有责任为人们带来更多的学习机会并培养文明而人道的公民。”美国博物馆与图书馆服务协会提议,美国博物馆每年至少花费1.48亿美元用于支持6—18岁儿童与青少年的学习。据悉,任何统计群体(任何性别、年龄和受教育水平)、任何地区的美国人都相信博物馆是最值得信赖的信息来源,比电视新闻、收音机、杂志及互联网等都更为可信。值得强调的是,据美国《千禧代,营销2010年》统计,三分之二的千禧代(1984-1995年期间出生的一代人)认为,相对于其他活动,博物馆参观体验具有更大的价值。[5]

不难看出,在第一大类(导览项目志愿者)中,“典藏精品导览”志愿者需要为观众提供时长为一小时的典藏精品导赏,该活动可以使得普通观众对博物馆的藏品概况有一个基本的认识。通常这种导赏活动主要使用英语,也包含其他多种语言。“国际导览”志愿者主要职责为来自世界各地的观众提供包括英语、法语、德语、意大利语、日语、韩语、葡萄牙语、汉语、西班牙语等多语种的解说服务。志愿者申请者除了具备他们所申请类别要求的语言能力之外,均须熟练运用英语。对于参与“首次参观”项目的志愿者们来说,该馆将其细化为“1—3年级参观项目”和“4—12年级参观项目”。对前者来说,通过富有创造力、主题性的导览活动为1—3年级学生介绍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的艺术、文化及见惯历史等诸问题。这一类的导览活动的目标是开发、训练儿童的语言描述能力和观察能力,发现不同文化之间的联系,培养欣赏艺术的能力。展厅的速写课程也涵盖在导览活动之内。就志愿者来说,一旦获得职位,他们需要参加馆方组织的相关培训课程。对后者来说,入选的志愿者需要为学生们提供了各式各样的主题参观活动,一方面能够为他们提供激发学习体验的项目;另一方面,经过活跃的现场讨论(画室和展室里的探讨),无形中强化了学生们对博物馆馆藏艺术作品的理解力,培养了他们的兴趣。

表六 大都会艺术博物馆2008——2014年平均收入来源:

表七 大都会艺术博物馆2008——2014年平均支出饼状图:

“特殊教育服务”被单独划分出来。参与特殊教育服务活动的志愿者之职责在于,为处在所有年龄段学生们的特殊需要提供服务或必要的帮助。需要注意的是,处在这个群体的服务对象往往会有生理残疾问题。这个项目的目的即在于,探讨如何以富有创造力的途径来感受文化和艺术。为了使得志愿者和参与者之间产生有效的互动和默契,每个参观团体的规模较小。除此而外,志愿者会接受特别训练,以便于为处在这个群体的学生们提供更好的服务和协助。

属于第二大类别的志愿者在大都会艺术博物馆主馆区服务,如上表所示,可划分为七个类别:“职员类志愿者”或单独工作,或进行团队协作,在博物馆的各部门中扮演着重要角色,诸如讲座、音乐会、市场营销、公共教育等活动均有他们的参与。他们需要常年在博物馆服务,有时是周末,有时是晚上,有时是双休日。总之,不同的职位对工作时间有不同的要求和规定。

表八 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志愿者分类简表:

需要在这里强调的是,我们从表格五中可直观地看到该馆对公共教育和图书馆的重视,2009—2014年期间该馆的平均支出为2.346亿美元,其中有5%—7%(1173.25万美元—1642.55万美元)专门用于公共教育活动和图书馆建设。“教育项目志愿者”经常与年轻观众或其他成年观众打交道,协助博物馆公共教育部的员工举办大型活动,接待观众、分发材料、提供路线问询服务。为了更好地设计公共教育活动,他们还需要进行问卷调查,从中知晓观众满意度、建议等具体要求和期望。“图书馆志愿者”的职数视该部门的需要而定,入选的志愿者往往在托马斯.J.瓦斯顿图书馆(Thomas J. Waston Library)和诺伦图书馆(Nolen Library)内任职,这两座图书馆均由鲁斯和哈罗德.D.乌里斯教育中心(the Ruth and Harold D. Uris Center for Education)所管辖。对于前者来说,其职责局限于一些是无形的幕后工作,譬如说图书采编、整理保存资料、更新网络信息及编辑文本等等。他们须全年在图书馆,每周工作半天。对于后者而言,志愿者需要协助馆内人员整理资料,为图书馆内的读者提供指引和教学方面的资料。他们需要每周在图书馆工作一天半,也是全年到馆。选择在周末工作的志愿者必须要达到这样的工作量,即每周在图书馆工作一天。有图书馆工作经验和教学经验的申请者会被优先考虑。

“会员志愿者”协助博物馆员工进行会员登记,特展期间专门对会员开放的预展接待、传播信息等事务,此外还包括在露台(the Balcony)和赞助人休息室(Patrons Lounges)举办的相关活动。他们需要全年到馆,每周工作四小时,有时会在工作日,有时会在周末,取决于相关活动的具体需要。申请者须具备良好的沟通能力和服务技巧,熟悉电脑操作,在募款方面有一定的经验。“研究类志愿者”需要单独工作,分别在博物馆的美国翼楼(the American Wing)、修复和科学研究中心(Conservation and Scientific Research)和公共教育部等部门进行研究或履行相关职责。分别设有工作日、双休日、夜班等不同的职位,需要全年到馆工作。每个部门的具体要求有较大差别。“问卷调查类志愿者”是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进行博物馆观众研究的重要力量,他们通过组织调查和访谈等形式为博物馆整理从观众发回的反馈信息。调查志愿者往往不需要全年到馆工作,会隔一段时期进行2—3小时的调查工作。根据时间安排,申请者既要在工作日,也要在双休日有时间到博物馆进行问卷调查。鉴于工作的特殊性,这类志愿者须具备数据处理方面的能力。“观众服务志愿者”散布于博物馆各处的问询台(Information Desks)和卡森家族大厅(Carson Family Hall)充任“Met 使者”(Met Ambassadors),为单个观众或团体游客提供协助和参观方面的合理建议。由此,这一类志愿者往往需要具备良好的沟通技巧和娴熟的语言能力,此外还需对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方方面面的信息了然于胸。电脑技巧,尤其是网页搜寻能力是必需的。拥有多种语言背景的申请者会被优先考虑在问讯处工作。对于在卡森家族大厅任职的志愿者,馆方要求他们拥有丰富的教学经验,如此一来,他们会为十二年级以下的团体参观提供必要的协助。他们每周须工作一天,全年到馆,也可选择在工作日、周末或晚上等时段。

在该馆修道院分馆服务的志愿者中,后两类的工作非常重要,因为他们服务的对象为特殊群体——有痴呆、精神错乱等病症观众及其看护者。每月的周三、周六或周日会举办相关课程或讲座,志愿者须提前一小时赶到现场,接待前来参加培训的观众及其亲属或专门的护工,帮助使用轮椅的观众从非公共区域进入会场。志愿者们要制作、分发姓名标签,分发材料、搬运折叠椅,在活动开始之前与观众进行有效的互动,并在课程结束后帮助他们有序地离馆。“为孤独症患者观众及其家庭成员服务的志愿者”则需要协助博物馆专业人士向患孤独症的群体及其家人或护理者提供相关培训课程。周六会举办这一类活动,他们同样须提前到博物馆,接待前来参加培训的观众及其亲属或护工,帮助使用轮椅的观众从非公共区域进入会场,一直忙到课程结束后帮助他们离馆。

三、我国美术馆志愿者运作模式现状及对策

来自美国的社会学系教授马克.A.缪其克(Marc A. Musick)与约翰·威尔逊(John Wilson)认为在“全球公民社会”发展的现阶段,英国、加拿大、美国和澳大利亚已经建立起极度依赖志愿者的服务部门;北欧国家有着强大宣传导向的志愿服务部门,极少依赖志愿者;欧洲福利国家(如德国、奥地利)有着极少依赖志愿者的服务导向的志愿服务部门,部分是因为它们接受政府拨款雇人;亚洲工业社会则有着最低限度依靠志愿者的小规模的服务导向的志愿服务部门……虽然志愿服务正在经历全球化的过程,但社会中志愿服务部门或志愿者的角色正在逐渐统一化的迹象非常少,很大程度上基于涉及国家的政治、经济和社会历史。[6]

带着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的相关数据,我们把研究视线转回到我国国内的美术馆。

尽管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的志愿者工作最早可追溯到1960年,但客观而言,直到最近十年,国内的美术馆才慢慢开始系统地建设志愿者队伍。2003年江苏省美术馆、广东美术馆和广州艺术博物馆就率先成立了服务于美术馆的志愿者团队。2004年底,中国美术馆正式建立公共教育部。2005年之后,上海证大喜马拉雅美术馆、深圳关山月美术馆、何香凝美术馆、中华世纪坛世界艺术馆也相继成立了志愿者自我管理组织。

我国的美术馆在经历了免费开放、遍地开花、规模扩大化之后,面对人事体制改革和人员编制紧张的现实,许多美术馆加大了对社会资源的引入和有效利用。这无疑是缓解瓶颈的有效途径之一。据文化部有关统计资料,截至2012年底,全国265家美术馆共有从业人员2782人,其中专业人员1497人。在志愿服务方面,24家美术馆的志愿者服务观众超过686万人次,累计服务观众时间超过83万小时。[7]但受制于整个教育活动体系的全面性,国内的美术馆志愿者在规模和职能上均同美国呈现出巨大的差距。可以肯定的是,美术馆的志愿者工作需要依靠强大的人力资源管理体系支撑,而不仅是由公共教育部门出面招募义务讲解员这类单一的活动职能所能承担的。

表九 国内美术馆志愿者性别分布图:

表十 国内美术馆志愿者职业分布图:

2013年,中国美术馆有关部门发布了《国内美术馆志愿者工作调研报告》,根据国内24家公立与民营美术馆反馈的调查问卷,得出了一次较为全面的数据:

女性志愿者占72%,远远超过男性志愿者的28%。缪其克与威尔逊在针对美国社会志愿者的数据分析中也发现:“男性在体育和工作相关的志愿服务活动中所占比例过大,女性比男性更可能参与人道主义机构、教育、宗教以及文化艺术领域的志愿服务活动。”但这其中涉及有复杂的“社会建构论”成因,此处不作延伸阐述。

目前国内美术馆主要依赖18-30岁的青年大学生及一部分在职人员为志愿者主力军,调查中16个美术馆招募的这两类志愿者均占到60%以上,其中福建省美术馆、山东省美术馆甚至达到100%。所有接受调查的美术馆中18岁以下的中小学生志愿者都很少,60岁以上的退休人员更少,11个美术馆根本没有60岁以上的志愿者。

志愿者学历构成以本科为主,硕士、博士研究生学历者只占8%和1%。对于美术馆这样一个具有智识传播权威性特征的公共机构而言,这样单一的学历分布易导致志愿者团队整体的专业化程度不足,而专家型的志愿者更是难得一见。

志愿者服务方向中义务讲解占38%,其他占62%,包括布展、翻译、摄影摄像、撰稿、会务、值班等。

这同上文所展示的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的庞大志愿者团队体系形成了鲜明对比,前者拥有三大类别,并能细分为多达17种具有很强针对性的职能。完成这一细化的基础,一是借助卓有成效的观众研究和完善的志愿者信息库,根据各个志愿者的不同文化背景、教育背景和特长背景,将其安置到合适的公共教育岗位之上;二是通过行之有效的管理和培训体系,让志愿服务延伸到美术馆的内部层面,强化其职能的专业性,而不是把志愿者当成可有可无的免费劳力。

表九—表十三的资料来源:中国美术馆公教部副主任杨应时在2013年“志愿者与美术馆公共文化服务”年会上的专题发言PPT。

根据该调研报告的数据以及在最后给出的困难评估,总结了当今国内美术馆在面对志愿者工作时最为头痛的四大难题:

(一)志愿者队伍来源渠道与人员构成单一;

(二)志愿者服务时间安排困难;

(三)志愿者队伍流失率严重;

表十一 国内美术馆志愿者年龄平均分布图:

表十二 国内美术馆志愿者学历平均分布图:

(四)志愿者服务内容、质量需加强。

而这其中的首要问题便是“志愿者队伍来源渠道与人员构成单一”,流失率、服务时间安排、服务内容、质量等都是由此带来的一系列负面连锁反应。

现阶段普遍采用的以大学生为主的志愿者团队(20—30岁,本科学历),虽然具有年轻、热情高、效率高的群体优势,但也饱受个人学业及就业问题的困扰,因此,非但他们来馆日常服务时间不是很确定,流失率也很高,这不利于人力资源的可持续发展。调查中52%的美术馆都表示面临志愿者流失率高的严重问题,50%以上的美术馆流失率接近或超过40%。志愿者流失严重,势必增加美术馆的管理成本和时间成本。[8]

综上所述,国内美术馆志愿者工作遇到的种种难题,总结起来无外乎是志愿者人力资源有效利用与否的问题。志愿者作为社会生产的无形资产、发展的潜在推动力,如果缺乏一套切实的人力资源管理制度,就不能发挥出志愿者应有的价值和作用。毕竟现代公民社会的福利主义文化在中国正经历一个从无到有的发展过程,国内的美术馆需要结合各自的实际情况,参照海内外的成功经验,建立一套良性循环的制度,实现志愿者人力资源的可持续性发展。对此,笔者的主要建议如下。

表十三 国内美术馆志愿者服务方向平均分布图:

表十四 国内美术馆志愿者工作困难评估:

第一,健全志愿者招募与权益机制,引导志愿者队伍结构多元化。

志愿者的招募要面向全社会,招募过程必须注重信息的对称和透明,不能只依靠在校大学生作为主力,广泛的退休人员资源亟待有效利用。这需要进一步完善美术馆志愿者权益保障,尤其需要认真落实服务期间的人身意外伤害保险,以创造人性化的、符合法律法规的工作环境为依托,尽可能让志愿者人员构成多元化,让不同年龄、性别、职业、教育背景的志愿者都参与到美术馆的运作中来。同时建立全面的志愿者资料库,有效掌握志愿者综合信息,明确志愿者特长,合理安排工作岗位和工作时间。如此,才能让志愿者各尽所长,有效利用人力资源,降低流失率。

第二,拓展志愿者服务的理念和形式,提高专业化水准。

当前国内各美术馆的志愿者工作主要由公共教育相关部门负责,服务内容和方式普遍围绕面向公众的公共教育活动展开。因为展厅义务讲解是所需人数最具弹性的志愿者岗位,所以大量的志愿者多集中于此。然而随着技术发展,越来越多的展览开始配有语音讲解装置,数字化美术馆计划的推广更能让手机、平板电脑等个人智能终端都能完成精彩的导览,传统的依靠志愿者背解说词的人工讲解显然难以为继。这类长期、单一的服务会使志愿者的个人特长得不到有效发挥,易产生枯燥之感和厌烦情绪。而未来结合艺术史和展览现场的具体情况,对观众进行艺术启发和审美教育会变得越来越不容易,如果仍以“帮帮忙”来定位参与这类服务工作的志愿者,本就难以调动起来的工作积极性会消退得更快。对此有必要参考海外美术馆的做法,即随着对观众研究的深入,将志愿者的工作职能逐步细化,并延伸到美术馆的更多方面,努力让志愿者参与更专业、更深入的服务及管理工作。尤其是在策展、研究等学术层面吸纳志愿者参与,提高志愿服务的专业性,吸引更多专业水平较高的尤其是专家型志愿者参与美术馆工作。

第三,美术馆自身应当具有吸引志愿者的优良学习环境和教育条件。

影响志愿者服务动机的利己与利他因素多表现为:帮助别人、渴望实现自身价值、道德责任、社会责任、获得友谊、利用空闲时间、消除孤独感、学习新技能、减少无聊感等几大方面,而在博物馆工作的志愿者主要是受到学习动机的驱使。[9]但调查结果显示,国内21%的美术馆对志愿者没有进行常规培训;38%的美术馆没有为志愿者提供专门的休息及活动室;24%的美术馆没有统一的志愿者工作服装;21%的美术馆没有为志愿者提供工作设备。[10]美术馆只有通过展示独特的文化教育资源和学习环境,展现良好的发展前景,以获得公众的认同和支持,才能感召和引导更多的志愿者投身于美术馆的工作。而提供优秀的学习资源,是激发志愿者服务的潜在愿望和工作效能的保证,这就要求美术馆能在硬件和软件两方面长期提供学习资源和环境。例如在馆内设置志愿者专属的学习活动空间,以及完善志愿者教育的培训与评估机制,确保学习的长效性和系统性。此外,还要根据志愿者自身条件和学习意愿设定适宜的岗位培训内容,这些都是内在激励制度的重要内容。

第四,重视志愿者的工作满意度,重新定位美术馆与志愿者之间的关系。

志愿者在成为美术馆的服务人员之前,首先是美术馆的观众。他们站在观众的角度,就参观需求而提出的建议,须引起美术馆方面的重视。加强彼此之间的沟通交流,积极采纳来自志愿者的合理化建议,尊重志愿者对美术馆工作计划的知情权,可以有效提升志愿者参与工作的主动性和积极性。而帮助志愿者建立自我管理组织,提倡志愿者自主管理,一方面可以增强志愿者团队成员的归属感,另一方面能够更好地处理馆方与志愿者个体之间的关系,帮助志愿者减低工作挫折感和分担工作压力。因为美术馆与志愿者之间如果一味沿用机械化垂直管理中的“管理者”和“被管理者”的行政身份,不但不利于创建具有亲和力的艺术环境,还与志愿服务精神背道而驰,更容易加速其热情的消退和人才的流失。

调查成果还显示,我国国内48%的美术馆还没有建立志愿者自我管理组织,已经建立的也存在组织机构不明确,职责不清的问题;57%的美术馆没有与其他志愿者组织建立合作关系,美术馆志愿者与社区的联系也基本上没有建立起来。46%的美术馆与合作院校没有签署相关志愿者服务协议;21%美术馆没有经常组织志愿者参加交流联谊活动;21%美术馆没有进行志愿者自我工作满意度的调查。[11]

归根结底,志愿者并不是在为某一机构服务,而是在为社会服务。志愿者及其服务是“公民社会”重要的组成部分。志愿者实现的不仅是自身奉献社会的精神追求,同时也进一步彰显了美术馆为社会和社会发展服务的恒定宗旨。从这层意义出发,美术馆更应懂得彼此关系中“以退为进”的重要之处,应逐渐从“志愿者活动的主导者、组织者”的角色转变为相对纯粹的志愿者工作平台,多与社会已有的志愿者团队合作。而美术馆自身则需要在专业方面发挥指导作用,才能逐步增强志愿者队伍的稳定性,实现人力资源和智力资源分配中的最佳社会效应。

结语

2014年7月,美国博物馆联盟发布了《构建教育的未来:博物馆与学习生态系统》(Building the Future of Education: Museums and the Learning Ecosystem)白皮书,这份重要的成果诞生于该联盟与亨利·福特基金会(Henry Ford Foundation)共同举办的一次教育大会。该会议及报告提出了一个重要议题:博物馆如何与学校合作开创教育的崭新未来?这项报告综合了一些前沿思想家的案例研究成果,探讨了以下议题:第一,如何加大投入,支持和管理合作关系;第二,如何加强家庭参与,将父母看成是共同学习者;第三,如何创建跨社区机构的开放学习网络;第四,如何充分利用数字学习与合作技术。美国博物馆联盟博物馆未来中心(Center for the Future of Museums American Association of Museums)创始人伊丽莎白·梅里特(Elizabeth Merritt)指出,在未来的美国,作为浸入式、体验式、自我引导式、动手学习方面的专家,博物馆将成为教育的主流模式,而不再只是补充角色。

正如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现任馆长坎贝尔在《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指南》(The 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 Guide)的序言中所言:“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的确算得上一座世界级的博物馆,展示了来自世界各地的超过5000年历史的视觉文化菁华。当然,最紧要的目标是将你们带入我们的展厅并能够直接体验艺术作品。”[12]纵观该馆近几年的年度报告,我们不难发现,各个专业部门之间协作开发的公共教育活动花样不断翻新,藏品能够最大限度地发挥其价值所在。通过对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的研究,我们发现,该馆的志愿者细化为很多种类别:导览项目志愿者、本部门选派志愿者、在修道院分馆和花园服务的志愿者。这三大门类之下可再分为若干门类,能够有效而合理地发挥志愿者的专长,更好地为公众提供丰富多彩的公共教育项目。2013年中国美术馆专业人士发布的《国内美术馆志愿者工作调研报告》给我们提供了一系列直观的数据。从志愿者的年龄、专业、职业、性别、学历等视角较为直观地反映出目前国内志愿者的使用状况。国内美术馆志愿者拓展工作所面临的四大难题就是:第一,志愿者队伍来源渠道与人员构成单一;第二,志愿者的时间安排困难;第三,志愿者队伍流失率高;第四,志愿者服务内容与质量有待加强。通过比较,我们不难得出这样的结论,国内美术馆应该进一步提供有效保护志愿者权益的机制,为志愿者提供一个良好的环境。针对公共教育项目灵活运用志愿者的专业特长。唯有如此,才能更有效地利用志愿者的优势资源,更好地为美术馆服务,从而更好地为社会服务。

(本文为江苏省委宣传部“青年文化人才”资助项目——“欧美艺术博物馆公共教育研究”(2013-2015)、2014年度江苏省文化科研课题一般项目——“文化志愿者运作模式研究:以美术馆为中心”(14YB10)和江苏省教育厅2012年度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指导项目——“西方美术展览的历史与机制研究”(2012SJD760013)阶段性成果。)

(责编:徐沛君)

注释:

[1]刘修兵《现代博物馆离不开志愿者》,中国文化报,2010年12月1日第2版。

[2]郑奕《博物馆教育活动研究》,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15年版,第324页,注释2,文字有所改动。

[3]郑奕《博物馆教育活动研究》,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15年版,第325页,文字有所改动。

[4]郑奕《博物馆教育活动研究》,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15年版,第35页。

[5]郑奕《博物馆教育活动研究》,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15年版,第35-36页。

[6]马克?A?缪其克、约翰?威尔逊《志愿者》,魏娜等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第513页。

[7]杨应时《国内美术馆志愿者工作调研报告》,《中国美术馆》杂志2015年第1期,第96页。

[8]杨应时《国内美术馆志愿者工作调研报告》,《中国美术馆》杂志2015年第1期,第98页。

[9]马克?A?缪其克、约翰?威尔逊《志愿者》,魏娜等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第434页。

[10]杨应时《国内美术馆志愿者工作调研报告》,《中国美术馆》杂志2015年第1期,第96页。

[11]杨应时《国内美术馆志愿者工作调研报告》,《中国美术馆》杂志2015年第1期,第97-98页。

[12]Thomas P. Campbell, The 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 Guide[M], Yale University Press,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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