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走的岁月(组诗)
2016-03-29刘石
刘石
玻璃板上的沙画
时间 在指缝间融入了空气
不留情面的消失
流走的岁月 指尖中远去
玻璃板上的沙画
精彩纷呈或是不堪回首
只有摄录才能清晰的记忆
回忆让我们忘却仿佛返回沙漠
呼吸也是一种痛不知不觉
脸上蜿蜒盘桓了皱纹
时间 蛇一样无影无形用牙齿
雕刻了过多的伤痕
在沙尘中坐着人生的公交车
起点 终点 旅程
似乎已经没有了惊喜和惬意
熟悉和陌生 交织的路线图
逝去的一
多么想努力的拥抱回来
颤抖的手 中了毒 已不听使唤
从绿洲而来迷失方向的驼
穿行于沙漠 一匹孤独的驼迷失了方向
高耸的峰消耗了过多的营养
像两个耷拉而下干瘪的乳房
睫毛布满沙粒的眼穿越金色和黄色
沙丘和沟壑渴望能把江河喝干
脑袋藏进沙土 固执的学着鸵鸟
不想跋涉面对
惶恐天地一色
沙暴消覆一切
从绿洲而来迷失方向的驼
在原地打着圈圈像拉磨的骡
能嗅到水气绿草麦香的鼻
满是二氧化硅的味道
死亡腐朽之气
趔趔趄趄随着汗液蒸腾
在这片沙漠底下
埋葬着祖辈和父亲
据说这下面有条清澈的地下河
又快到那冷雨淅沥的清明
该到父亲坟前祭奠了 用纸钱捎去思念
去年的这个日子母亲在床边栽倒
大面积脑梗塞这是医院苍白的诊断
从此侧瘫的母亲永远躺在床上
不愿停下来的躯体倒下凝固
我们奢侈的期盼坚冰融化的春天
那只持了半辈子粉笔的手
依旧颤抖地写着让孩子眼睛发光的字
她的丝快要吐尽了
她的眼依旧有无尽的眷恋
生命在叮嘱中坚强而又缠绵
她的一生坎坷而又平凡
砾石一样被岁月长河冲刷
没有了光彩和色泽
今年的这个日子
我要对长眠于地下的父亲说
保佑她啊让母亲再看我们几年
母亲电话里说儿我想你了
我知道在家乡的母亲
期盼我的每一个假日和星期天
行走在春风炫舞的街道
行走在春的街道
暧昧的风追逐扭捏云的辫子丝丝缕缕
味道戏耍公交车内
长短不一的鼻子和经历不一的年轮
不情愿绝尘而去
钻出土地的小草抖落枯萎尘埃
一节一节 用成长
去解读生命意义刺激了 立着的感冒的
柳树和杨树适应不了季节的更替
打着喷嚏洋溢一片一片
杨花柳絮
压在肩膀的锄头窥视着
裸露出的躁动肌肤
纷乱的色彩逃不脱太阳的眼眸
花坛在结茧的手抚弄下色彩充了血
种实 堤岸下
狗吠似的挣脱束缚的河流
勃发的生命土地
任由如鱼般广场上的舞者胡闹
一切的一切享受交融的温暖
凝固了一季的哀愁和孤寂
随上升空气蒸腾
翱翔的感觉只有长时间被桎梏
才能体验化冰般痛楚
舞台
爱的视线被玫瑰花遮挡 带刺的茎
支撑着多变的头颅
多少次的重复没有变化
花园里小径通向 迷幻的城堡
漫长的岁月
擎举着重负
小号和大提琴的奏鸣 喘息 为了繁衍
微笑被侵蚀的皱纹浸染
每一道沟壑蕴藏执着的生命
多少次的徘徊 回到原点
大海的重心 倾注 莫测的海沟
亘古的歌唱 高音冲破喉咙
架子鼓和钢琴的乐章跋涉为了存在
浪漫被痉挛的痛苦淹汲每一声呻吟
迸发跳跃的精神
多少次的向前站在荒漠
沙子的重量淹没广阔的原野
悠久的历史隽永的水袖
二胡和琵琶的旋律挣扎为了活着
软弱和刚强谈判虚伪和真诚联姻
美丽与丑陋拥抱
生命和死亡角斗 正义和邪恶买卖
胜利和失败苟合
这些都是蒙太奇音乐剧
演员们在魔幻的幕布前舞蹈
只有我们 站在后台
没有化妆没有清唱
面对镜子不知所措
雪
轻声的咳嗽真的干脆
臃肿肚皮之上轻纱曼舞
真的炫目 斑驳的天地我的最爱
从最表面到最深处都是纯洁
从降生到成长遵循一种规律
不可模拟和仿制
我是不是单相思
其实你内心最温暖尽管现在最严寒
兰花指处渲染每一种色彩
融化一切多余方式
是不是不能改变
没有风的时候
都抽干成了蜡像静止的空间
只有你在尽情描画
艺术家究竟是不是最孤独
与你相拥被你感动我执着的相信爱情
无语和沉默不如静静等待
直到脸颊之上留下眼泪 成了河
我才领悟你却惬意的消逝了
珍惜
不应该站在月台
蜿蜒的常青藤
从眼睛爬出翻越围墙及休憩的长椅
席梦思 花园 海滨 小木屋
顺着铁路不知在何处转弯
离别算做生命乐章的休止符
思念就是永远放在兜里的摄像机
不敢拿出来每一个镜头
都会打碎有雾的眼睛
不应该走出城堡
香气弥漫的栀子花
穿透你的身躯拥抱相伴的另一个身躯
麦田 养殖场集市 医院
沿着起点走向终点
这个距离快乐的线段
人生就是一壶泡好的功夫茶
爱情当作品茗的糕点
让过程更加精彩每一次回味
都会弹击你脆弱的小心脏
回答
幸福在快乐的笑声中冲浪
惬意的永远是高潮上纯真的回忆
瑰丽的 永远是普通而平凡
跌宕起伏总会回到原点
至于痛苦是不能得到满足的荆棘果
深陷其中火焰炙烤
呻吟在贪欲的痉挛中漂移
越向前伤痕越重
山巅的高度不仅仅是望而生畏
我们究竟要什么
站在大海的孤岛苍茫而无尽
海市蜃楼灯火阑珊触摸
满是雾霾
一杯茶一餐饭一壶酒
一个爱人一个孩子
这就是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