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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代印经院考

2016-03-29杜成辉

北方文物 2016年1期
关键词:大藏经兴国宝藏



辽代印经院考

杜成辉

〔关键词〕大藏经印经院辽塔密藏辽代

〔内容提要〕印经院为印造佛经的机构,宋朝和辽朝为了印制《大藏经》,先后设立了印经院。通过对辽塔秘藏中发现的官版印制《大藏经》及其他佛经题记中印经院记录的研究以及与宋朝印经院的比较,可知辽代印经院组织完备,雕刻印刷工艺高超,《辽藏》在书法、刻技、版式、纸质、墨色、刷印、装潢等方面均可与宋朝《开宝藏》相媲美,受到时人和后世的称赞,可以弥补辽代史料记载的不足。

印经院为印造佛经的机构,宋朝和辽朝为了印制《大藏经》,先后设立了印经院。关于辽代的印经院,史书中未见记录。本文结合在辽塔秘藏中发现的官版印制《大藏经》及其他佛经题记,尝试对辽代的印经院作一探析。

一、辽代《大藏经》的雕印

印经院与《大藏经》的雕印密切相关。所谓大藏经,是指佛教典籍汇编而成的总集,简称藏经,也叫“一切经”。早期的大藏经均为写本,在敦煌遗书中仍保留有从北魏到宋初汉文写本的一些残卷。自唐朝以来,我国木版雕印技术发展很快,至宋初开始刻印佛教《大藏经》。宋代官私刻印的共有五种版本,最早的一种为官版,因开刻于太祖开宝年间,故而也被称为《开宝藏》。《开宝藏》初藏从开宝四年到太平兴国八年(971—983年)共费时12年在益州(今四川成都)刻成,所刻以《开元录》入藏之经为限,共480帙,5048卷,版片多达13万块。经版刻成后运到京都开封太平兴国寺,与当时新译佛经一起刊印流通,后来还添刻新入藏的东土著作及《贞元录》各经,数量增至653帙,6620余卷,是当时世界上最大的木刻大丛书,其印本成为后来中国官私刻藏以及高丽和日本刻藏的准据。然而这部卷帙浩繁的祖本《大藏经》,全藏早已散逸,迄今能见到的仅寥寥十余卷而已,其中国内藏10卷,日本藏4卷,美国藏1卷①。

在我国第一部大藏经《开宝藏》于北宋太祖开宝四年(971)在益州雕造之后不久,辽朝也开始雕造著名的辽版大藏经《辽藏》(也称《契丹藏》)。

20世纪60年代文革初,红卫兵砸开应县木塔内的塑像,从体型巨大的一层佛像中发现了大量文物,将其焚毁,使这批堪与敦煌遗书媲美的文物绝大部分被毁。1974年,在木塔四层主像内又发现了辽代秘藏,其中有印刷品61件,包括《辽藏》12卷。这些印刷品雕版工整,字体隽秀,纸墨精良,印制精美,是我们研究辽代印刷业的难得资料②。1987年,在河北丰润天宫寺塔四至八层间第二塔心室中发现辽代刻经26件,有的有明确纪年和雕印地点,时间为辽兴宗和道宗时期,其中有《辽藏》之《大方广佛花严经》等,与应县木塔中发现的辽代刻经相比,版式和装订方法有了变化,丰富了辽代雕版印刷品的研究内涵③。1988—1992年,在内蒙古庆州白塔覆钵中相轮樘五室内发现了大批雕版印刷的陀罗尼咒和少量刻经,在覆钵内壁周围也发现了一些散藏的辽代刻印佛经。

三座辽塔中发现的辽代雕版印刷品全部为汉文雕印,这显示了辽代雕版印刷业的高度成就,表明辽朝各地都有擅长雕印的能工巧匠,其中以南京燕京的技术水平最高,印刷品数量众多、质量上乘、流布全国;其次是西京大同府和中京大定府等。从装帧上看,早期多卷轴装,中期卷轴装、册装并存,晚期蝴蝶装、册装逐渐增多。

《辽藏》于辽圣宗统和年间(983—1012)开始雕印,共有579帙。建成于辽兴宗重熙七年(1038年)的山西大同华严寺薄伽教藏殿,为目前我国仅存的贮藏《辽藏》的佛殿。殿上有梁架题记云:“维重熙七年,岁次戊寅,玖月甲午朔,拾伍日戊申午时建。”说明在重熙七年前,《辽藏》已经雕成刊印。

根据出土文物和史料记载,可知《辽藏》至少有两种版本,一种是大字卷轴本,发现于应县木塔秘藏,另一种是小字册装本,发现于丰润天宫寺塔。大字卷轴本乃仿照宋《开宝藏》雕造,小字册装本则为辽人首创。

道宗咸雍四年(1068年)僧人志延撰《阳台山清水院创造藏经记》,碑文曰:

阳台山者,蓟壤之名峰。清水院者,幽都之胜概。跨燕然而独颖,侔东林而秀出。那罗窟邃,韫性珠以无类;兜率泉清,濯惑尘而不染。山之名,传诸前古;院之兴,止于近代。虽竹室华堂而卓尔,而琅函宝藏以蔑如。将构胜缘,旋逢信士。今优婆塞南阳邓公从贵,善根生得,幼龄早事于熏修;净行日严,施度恒治于靳惜。咸雍四年三月四日,舍钱三十万,葺诸僧舍宅,厥道人是念。界狱将逃,非教门而莫出;法轮斯转,趣觉路以何遥。乃罄舍所资,又五十万,及募同志助办印《大藏经》,凡五百七十九帙,创内外藏而龛措之,原其意也。觊释氏那尼,常转读而增慧;俗流士女,时顶戴而请福。大士弘济,有如此者。蒇事既周,求为之祀。聊叙胜因,俾信来裔。非炫公之能,故辞为愧。

时咸雍四年岁次戊申三月癸酉朔,四日丙子日巽时记④。辽代清水院在南京(今北京)城西,文中记录信士邓从贵于咸雍四年出资50万,印《辽藏》579帙,为《辽藏》帙数的最早记载。此为大字卷轴本之帙数。

高丽僧人宓庵在《丹本大藏庆赞疏》中记述其修缮《契丹藏》之事,并称赞说:“念兹大宝,来自异邦,帙简部轻,函未盈于二百,纸薄字密,册不满于一千,殆非人功所成,似借神巧而就。”这是不到二百函、一千册,刻缕精巧的小字本。丰润天宫寺塔所出《大方广佛花严经》80卷本和《一切菩萨名集》,用薄麻纸密行小字雕印,与宓庵所言相符。其《大方广佛花严经》,一函八册,各册均有千字文序号,相继排列为“平”、“章”、“爱”、“育”、“黎”、“首”、“臣”、“伏”。每册十卷,作蝴蝶装,外形包背册装,与宓庵的记述一致,而与应县木塔所出之卷轴装不同,属于小字册装本。

虽然大字卷轴本和小字册装本的帙(函)数不同,但其卷数应当相同,据金皇统八年《宜州厅峪道院复建藏经千人邑碑》:“凡所贮藏有五千四十八卷,故名曰《藏经》。厅峪者,乃辽时耶律详衮家之坟所也。其家世积善,遂卜地以建佛宫,置以《藏经》。”⑤可知《辽藏》有5048卷,此为《辽藏》初藏的卷数,后来续有增补。

二、辽代印经院的设立

研究辽代印经院,可资借鉴的是宋代的印经院。太平兴国八年(983年),《开宝藏》雕刻完毕,为管理《大藏经》版和印刷流通,宋朝设立了印经院。宋朝印经院的设立比《开宝藏》的开刻晚12年。

〔宋〕高承《事物纪原·真坛净社·印经院》载:“太平兴国八年(983年),置印经院。神宗熙宁末,废其院,以所印板赐显圣寺。”⑥

《汴京遗迹志》云:

印经院。太平兴国八年,置印经院。神宗熙宁末,废其院,以诸经印板赐显圣寺。

传法院。太平兴国五年诏,于太平兴国寺大殿西,度地作译经院,中设译经堂,东序为润文堂,西序为正义堂。自是每诞节,即献经也。八年,改为传法院。⑦

可知宋代印经院置于开封太平兴国寺,传法院(原名译经院)之西偏,创设时间为《开宝藏》雕刻完成的太平兴国八年,专为印制《大藏经》而设立。宋代的印经院分为前后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太平兴国寺时期,第二个阶段是显圣寺时期。太平兴国寺时期,传法院(译经院)与印经院共处,佛典的翻译、校对、雕版印刷及流通事务由官方统一管理。到真宗大中祥符年间(1008—1016年),北宋新译出经律论400多种,由政府下令全部收入大藏,在印经院刊版印刷流通。自太平兴国八年建立太平兴国寺印经院,至熙宁四年(1071年)废止,前后存在了太平兴国寺88年的印经院一直处于政府管理之下,凡新译经典入藏,皆需经过皇帝批准,交付印经院刊板流通。宋神宗熙宁四年(1071年),下诏废止印经院,由官方管理的印经院藏板迁移到东京城西北白沟河南崇化坊显圣寺。此后《开宝藏》一直在显圣寺印刷流通,直到金灭北宋,印经院也或设或废,这是《开宝藏》印刷流通的第二个阶段⑧。太平兴国寺时期,印经主要由国家出资,显圣寺时期,印经主要由民间出资。

史料中未留下辽代印经院的记载,但在《辽藏》中则有印经院的记录。与宋代先刻《大藏经》后设印经院一样,辽代印经院的设立也比《大藏经》开刻要晚,在这方面当借鉴了宋朝的经验。在现存一些印制佛经中,部分经卷上刻印有印经院的记录。丰润天宫寺塔出土的《辽藏·大方广佛华严经》第十卷尾题记云:

大契丹国燕国长公主奉为:

先皇御灵,冥资景福;太后圣寿,永保遐令(龄);一人隆代斗之尊,正后业齐天之算;太弟公主,更析泒于银潢,新王诸妃,长分阴于玉叶。次及有职,后逮含情,近幸慈尊,运成佛道。特施净财,敬心雕造小字《大华严经》一部,所冀流通,悉同利乐。

时重熙十一年壬午孟夏月甲戌朔雕印记。

燕京左街僧录崇禄大夫检校太保演法通慧大师赐紫沙门琼熙提点雕造。

说明此经雕印于辽兴宗重熙十一年(1042年)四月,施资人为燕国长公主,即景宗长女耶律观音女,“先皇”指景宗耶律贤、圣宗耶律隆绪,太后指圣宗钦哀皇后萧耨斤,“一人”指兴宗,“正后”指兴宗仁懿皇后萧挞里,太弟公主指燕国长公主诸弟妹。所雕《花(华)严经》为小字本,雕造事宜由左街僧录琼熙负责,此时已有“提点雕造”之职,但尚无印经院之名。

同出之《大乘妙法莲花经》第八卷尾部有题记云:

佛弟子、陇州团练使、检校太师太傅兼御史中丞、上柱国、开国侯、食邑壹仟户、实封壹百户陇西李存寅,衔诏命戾止燕都弘法萧蓝实正司,于提点昊天精刹,乃兼职于兴修,自愧庸愚,幸蒙任使徒切悚铭之素,闵知报效之由,匪集殊因,难酬圣德是念,白莲奥金,口极谈爱。募工徒,用锼方版,俾印摹而有期,阐布以无穷,所积胜缘,敬伸回向。伏愿:

皇太后皇帝延圣寿于刹尘,皇太子妃主王公等遐龄于劫石,百执永绥于吉禄,兆民咸乐于熙辰,共趣一乘,速超三界。

时咸雍五年十月十五日记。

燕京弘法寺都勾当诠法大德沙门方矩提点雕造。

天王寺文英大德赐紫沙门志延校勘。

据题记可知此经刊印于辽道宗咸雍五年(1069年)。“戾止”同“莅止”即莅临,说明其时李存寅刚上任督造,雕造事宜由方矩负责。弘法寺和天王寺也在燕京,为燕京巨刹,香火繁盛。志延(?—1108),俗姓高,通大小乘,道宗咸雍四年(1068年)撰《阳台山清水院创造藏经记》,大安九年(1093年)撰《大辽景州陈公山观鸡寺碑铭》。

属于《辽藏》的《大乘本生心地观经》,千字文序号为“壁”, 第一卷封面内页印有题记:

咸雍六年十月奉宣雕印。

殿主讲经觉慧大德臣沙门行安。

都勾当讲经诠法大德臣沙门方矩。

印经院判官朝散郎守太子中舍骁骑尉赐绯鱼袋臣韩资睦。

汝州团练使检校太傅兼御史中丞上柱国陇西郡开国侯食邑壹仟户实封壹百户提点官李存寅。

说明咸雍六年(1070年)时,辽朝已正式开设印经院,判官由大臣韩资睦担任。此时李存寅已正式担任提点官,即总负责人。这页虽为《大乘本生心地观经》第一卷封面内贴页,但其文字大小、字体风格、版面规格及纸质均与全书其他部分不一,而与同出之《诸菩萨名集》一致,可能是当时装订之误,也可能是印经院通用的戳印标签。

三、辽代印经院的人员组成

宋代主管印经院的官员前期设勾当印经院,由宦官担任,后期则改为提辖管勾印经院事,由寺院高僧担任。除此之外,现存《开宝藏》散卷及其他经卷中只有印经工的名字,表明宋朝印经院除督造者外,其余为刻工和印工,职能比较单纯。

辽代印经院资料也见于应县木塔出土的《释摩诃衍论通赞疏卷第十》和《释摩诃衍论通赞疏科卷下》,两部经卷有相同经尾题记:

咸雍七年十月 日。燕京弘法寺奉宣校勘雕印流通。

殿主讲经觉慧大德臣沙门行安勾当。

都勾当讲经诠法大德臣沙门方矩校勘。

右街天王寺讲经论文英大德赐紫臣沙门志延校勘。

印经院判官朝散郎守太子中舍骁骑尉赐绯鱼袋臣韩资睦提点。⑨

说明此经刊印于道宗咸雍七年(1071)。勾当为办理,唐宋常用为职衔名。此时韩资睦由判官兼任提点官。由此可知燕京弘法寺在辽代是奉宣校勘、雕印、流通佛经之所,设有提点官和印经院判官等,所印佛经自然是辽代官刻印刷品的精品。按《释摩诃衍论通赞疏》收入《辽藏》,在房山辽代刻经中千字文序号为“宁”,《高丽藏》第三十七卷中千字文帙号为“汉”,但《释摩诃衍论通赞疏科》并未入《辽藏》。木塔所出《释摩诃衍论通赞疏卷第十》无千字文序号,说明其并非《辽藏》版本,而属于单编刻经。改卷框高23.7厘米,版广54.5厘米,每纸28行,行18字,四周单线边框,楷书,字体工整秀丽。每张纸均刻有“通赞疏十”及版码,在第八纸刻有“解论第八”,第十八纸刻有“解论第九”,第二十五纸刻有“解论第十”,其规制和版式与《辽藏》相同,很可能为《辽藏》的覆刻本。可见辽代印经院在雕印《大藏经》的同时,也雕印单编刻经和藏外佛教典籍,主要是流通广、需求量大的佛经。

从其中职衔的变化,我们可以看到早期无专门职衔,愈到后来名号愈多,职责愈明确,排列也愈规范化。从中我们可以知道兴宗重熙十一年(1042年)时,已有提点雕造职衔,全面负责经籍的编纂印刷出版事宜,后来也称提点官、提点;至迟在咸雍七年(1070年)十月,辽朝已在燕京开设了印经院,为“奉宣校勘雕印流通”的机构,除雕印发行官版《大藏经》外,也雕印发行其他官版佛书,设有提点官、判官、都勾当、校勘、殿主等,其中提点官和判官由朝中大臣担任;编纂校勘工作则由来自各个寺院的高僧负责,如志延来自天王寺,方矩来自弘法寺。这里雕印流通机构和主持、编纂、校勘人员等一应俱全,已经具备后世出版发行机构的雏形⑩。

应县木塔出土《辽藏·称赞大乘功德经·一·女》刻经末题记云:

道譔遭逢圣代,幸偶遗风,敢雕无上之经,溥示有缘之众。所愿:见闻随喜者,舍小根而趣大机;读诵归依者,得清凉而除热恼。

时统和贰拾壹祀,癸卯岁季春月蓂生五叶记。

弘业寺释迦佛舍利塔主沙门智云书。

穆咸宁、赵守俊、李存让、樊遵四人共雕。

此卷系由燕京圣寿寺慈氏殿主道譔于辽圣宗统和二十一年(1003年)二月初五日组织雕刻,所附千字文帙号为“女”,源于辽朝官刻《大藏经》。此经中刻经的时间、地点、资刻人、书写人、刻工等记载翔实,说明统和二十一年前《辽藏》已经雕印。但因现有资料中无此时印经院的记载,其刻工是否属于印经院尚难确定。

与宋朝印经院相比,辽朝印经院职能更为全面。这是因为宋朝在印经院之外,另设有传法院(译经院),负责佛经的翻译和校勘,印经院主要负责佛经的雕印流通,校勘主要由传法院负责,故今存之宋代印经院资料中,只能见到负责人和印工的名字,当然印工也可兼作雕工。而辽朝印经院则除负责佛经的雕印流通外,编纂和校勘也是一项重要职责,故在提点官之外,尚有判官、都勾当、校勘、殿主等,职能比宋朝印经院全面,职名也较宋朝为多。

注释:

① 赵冬生:《关于山西发现的五卷开宝藏的雕印问题》,《晋阳学刊》1994年第5期。

②⑩杜成辉、李文君:《辽代的编辑出版业——从辽塔秘藏中发现的印刷品谈起》,《山西大同大学学报》2013年第3期。

③ 郑绍宗:《丰润天宫寺发现的辽代刻经》,内蒙古文物考古研究所编:《内蒙古文物考古文集》,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9年7月,第531~536页。

④ 志延:《阳台山清水院创造藏经记》,阎凤梧主编:《全辽金文》,山西古籍出版社2002年,第511~512页。

⑤ 徐卓:《宜州厅峪道院复建藏经千人邑碑》,阎凤梧主编:《全辽金文》,山西古籍出版社2002年,第1389~1390页。

⑥ 〔宋〕高承:《事物纪原》(和刻本类书集成第二辑),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第174页。

⑦ 〔明〕李镰:《汴京遗迹志》,中华书局1999年,第191页。

⑧ 惠慧:《从〈开宝藏〉看官刻大藏经的雕刻、印刷、流通制度》,《陕西师范大学学报》2007年,第36卷,专辑:第309~311页。

⑨ 山西省文物局、中国历史博物馆主编:《应县木塔辽代秘藏》,文物出版社1991年,第307、312页。

〔责任编辑、校对王孝华〕

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应县木塔辽代秘藏综合研究》(项目批准号:13YJAZH017)。

〔中图分类号〕K246.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0483(2016)01-0060-05

〔作者简介〕杜成辉,男,1965年生,山西大同大学辽金文化研究所,编审,博士,邮编 037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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