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红字》中的生态女性主义——以海丝特与珠儿为例

2016-03-28

重庆第二师范学院学报 2016年5期
关键词:珠儿红字霍桑

赵 亮

(浙江大学 外国语言文化与国际交流学院,杭州 310058)



《红字》中的生态女性主义
——以海丝特与珠儿为例

赵亮

(浙江大学 外国语言文化与国际交流学院,杭州 310058)

纳撒尼尔·霍桑是美国19世纪最著名的小说家之一。他一生创作了许多优秀作品,而其中流传最广,最有影响力的当属长篇小说《红字》。自《红字》出版以来,无数评论家给予其高度关注,并从女性主义、伦理道德、社会历史、心理分析、象征手法等多种角度对其进行了诠释。然而将其女主角海丝特及其女儿珠儿与生态主题结合的研究则不多。本文通过生态女性主义视角来分析这两个人物,试图找出女性与自然的联系。

霍桑;红字;生态女性主义;海丝特;珠儿

一、引言

纳撒尼尔·霍桑(Nathaniel Hawthorne)被视作美国19世纪最伟大的小说家之一,其主要作品有《红字》《牧师的黑面纱》《福谷传奇》《七个尖角阁的老宅》《古宅青苔》等。他的作品多以描写北美殖民时期新英格兰地区的社会生活为主,尤其是反映了清教影响下的民风民貌。

《红字》被认为是霍桑最具代表性的小说,通过描写女主人公海斯特·白兰在北美殖民时期的恋爱悲剧以及她和女儿珠儿对命运的不屈,突出女性与自然不可分割的关系。刘敏评价海丝特借助自身的不懈努力和顽强抗争,终于在那个男性主导的社会里获得了认同感,“首肯了其作为一名独立新女性的人生价值取向”[1]。

截至2016年3月中旬,在中国知网中以“霍桑”进行主题检索,结果共有3500篇文献,而其中以“红字”为篇名的论文共有1374篇。这1374篇论文分别从女性主义、宗教视域、道德伦理、象征手法、心理阐述等方面对《红字》进行了分析。由此可以看出,从生态视角分析《红字》中两位主要女性角色的研究非常少见,本文试图以生态女性主义视角来分析霍桑所塑造的海丝特与其女儿珠儿这两个主要的女性人物。

二、生态女性主义理论

生态女性主义(ecological feminism,简称ecofeminism)这个词汇或者说术语第一次出现于1974年,女性主义积极活跃分子和推动者弗朗西丝娃·德·奥波妮(Françoise d’Eaubonne)这位法国女性在其著名的文章Le Féminisme ou la Mort(中译名为《女性主义·毁灭》或《女性主义或死亡》 )中首次描述女性主义。在此之前,女性海洋生物学家美国人蕾切尔·卡逊(Rachel Carson)于1962年在其作品《寂静的春天》中则呼吁人们关注环保问题。20世纪六七十年代正是女权运动第二次浪潮鼎盛时期,当女权运动与环保主义相遇,二者碰撞出了火花,生态女性主义应运而生。关春玲曾把生态女性主义比作是当代西方一种文化思潮,这种思潮主动地顺应了当时社会的变化与改革的要求,且是“由环境运动和女权运动汇流而成”[2]。

《马克思主义哲学大辞典》中将生态女性主义视作环境主义的一个类别,属于“激进”版本的分支,将生态女性主义的诞生归因于环境运动与女权运动的共同作用,指出生态女性主义的关注点在于探索对自然环境的统治和对妇女自主性的压迫之间的联系;并对“生态女性主义”这一词条的核心观点做出了这样的诠释:“西方文化在贬低自然和贬低女

性之间存在着某种历史性的、象征性的和政治的关系,这种关系就是等级制世界观”[3]。

谢鹏将生态女性主义的流派分为三大类别:文化生态女性主义(cultural ecofeminism)、社会生态女性主义(social ecofeminism)以及哲学生态女性主义(philosophical ecofeminism)[4]。邹德芳和邹雯则指出,在生态女性主义的观念里,以人类和男性为中心的价值观是不值得提倡的,而且“人类是自然的统治者”这种思想观念亦是不科学不理性的,生态女性主义批评男性的所谓绝对权威,相反却赞赏女性所具备的自然本质特征。而生态女性主义所追求的宗旨在于“呼吁人类要共织生命之网,建立一个与自然相互依存的世界”[5]。

单从名称不难看出,“生态”和“女性主义”这两个主要元素构成了生态女性主义的理论联系。所以,生态学里的原则与理念和女性主义追求平等和谐的价值观相互结合起来的分析可以简单概括为生态女性主义的探究。

三、霍桑的生态女性主义意识

在霍桑的人生中,有两大元素十分重要:与他相关的女性以及他自身的自然观。

对于一个男性而言,母亲与妻子一般都是对其影响最深的女性,霍桑也不例外。霍桑的母亲和妻子都对其产生了巨大影响,而这些影响在很大程度上体现在《红字》等作品之中。

霍桑的母亲可以称得上是一位十分坚强的妇女。霍桑的父亲是一位船长,然而在霍桑只有四岁的时候,他的父亲就在一次出海的过程中因为染上了黄热病而过世了。在此之后,他的母亲独自一人担负起养育孩子的重任。更糟糕的是由于当时法律方面的原因,她不能继承霍桑父亲的遗产,故而只得带着孩子们回到了娘家。尽管如此,霍桑的母亲仍然靠着自己的力量把孩子们养大。受到自己母亲的影响,霍桑将《红字》中海丝特这一角色塑造成一个在男权主导的社会背景里受压迫的形象。在他和母亲一起生活的日子里,霍桑得到了一些灵感,并将这些记录进了他的作品里。从某种意义上讲,他母亲的经历使得霍桑形成了女性主义意识以及对受压迫女性的同情与怜悯。从他母亲那里,霍桑还学会了欣赏和赞美女性的优秀之处。

如果说霍桑的童年时期受到母亲的影响巨大,那么霍桑的成年时期则受到另一位女性的感染:他的妻子索菲亚。索菲亚非常具有艺术气息,并且是女权主义的积极倡导者。1848年,霍桑失去了海关中的任职,而养家糊口的压力以及他母亲的去世让他几近崩溃。在这样的情况下,索菲亚表现出来的坚强与冷静给了他莫大的宽慰。霍桑很快便全身心地投入《红字》的创作之中,他把从母亲和妻子那里得到的关爱、尊敬、赞美注入对海丝特这一女性角色的赞赏、同情、怜悯以及珠儿这一形象的天真无邪之中。除了母亲和妻子之外,另一位女性好友同时也是一位女性作家和女权运动领袖玛格丽特·富勒,也通常被认为对霍桑有着极大影响。

而霍桑自身的自然观则和两段生活经历相关:在缅因的求学经历以及在布鲁克农场体验超验主义的经历。

在缅因州求学成长期间,霍桑住在了塞巴哥湖附近,经常与大自然亲密接触:湖边钓鱼、森林漫步等。在霍桑的内心深处,大自然给予他的是宽慰感以及解脱感。在布鲁克农场体验超验主义时期,“上帝在自然中是无所不在、无所不能的”这一观念影响着霍桑,虽然他后来并未最终认同超验主义的一些观点,但不可否认这段经历对其生态女性主义意识形成的重要性。

四、《红字》中的生态女性主义

《红字》中对自然景观的描写有多处,但与海丝特和珠儿相关的主要有两处:野玫瑰丛和森林。接下来,生态女性主义的概念被用来分别阐述海丝特和她的女儿珠儿是如何跟森林与野玫瑰丛产生“化学反应”的。

(一)海丝特与生态女性主义

首先来看看海丝特与野玫瑰丛之间的关联。在小说《红字》中,野玫瑰丛有着一层引申含义,对其第一次描述如下:“说来凑巧,就在大门的一侧,几乎就在门槛边,倒真的长着一丛野玫瑰。在当前的六月里,像宝石般精致的花朵争相竞放,使人浮想联翩,觉得它们仿佛在向步入监狱的囚徒或步出监狱走向刑场的死囚奉献一份温馨和妩媚,借以表达大自然对他们由衷的怜悯和仁慈。”[6]这一幕发生在海丝特走出的狱门旁边,监狱是男权及清教教义统治下一个极其阴暗和邪恶的场所,而与之相反,野玫瑰丛则象征着自然、美丽以及其他一些女性特质。对于海丝特初次登场进行如此安排,霍桑可谓是有意将女主人公与大自然间的联系指出来。海丝特就如同那坚强不屈的玫瑰丛一般,尽管生存在清教教义和男性压迫的社会环境中,海丝特从未选择逆来顺受。她向世人展示出她和那丛野花一样坚强不屈的一面,“由于某种奇妙的机缘,历尽劫难,而永葆生机”[6]。

再来分析海丝特与森林之间的联系。在海丝特从监狱里释放出来并选择靠近大自然继续生活之前,她总是迫于清教教规而隐藏起自己最真实的生活方式,不能做自己。“她性格中一切轻柔优美的枝叶,都已被这个烙铁般火红的印记烧得枯萎,脱落精光……这个模样早就叫人退避三舍了。就连她人品上的魅力也经历了类似的变化。这可能部分要归因于她着装故作严肃古板,部分是因为她举止不动声色”[6]。但是当她回到大自然之中,在远离尘嚣的森林中开始新生活时,海丝特非常享受无拘无束的感觉,也让她的美貌、精神、活力和激情重新焕发,“海丝特扔掉了那个耻辱的标记之后……她的精神摆脱了耻辱和苦闷的重压……又黑又密的秀发立刻飘洒在肩上,绿云扰扰,光影相映,为她的容颜平添了几分温柔的妩媚……她的女性美、她的青春,以及她的绰约丰姿全都回来了……与之俱来的还有少女时期的憧憬和从未感受过的欢乐。它们凝聚在一起,出现在此时此刻的一个奇妙的环流之中……一瞬间,天空射出万道霞光,犹如苍天绽开了笑脸,向阴暗的森林,泻下一片阳光……枯黄的落叶变得金光灿灿,连灰暗肃穆的树干也闪出亮光。”[6]只有在森林之中,海丝特才能自由地展示她的女性美;只有在森林之中,海丝特才能避开清教社会的种种教条,充分享受与自然的和谐相处和亲密接触。跟那个抛弃她、疏远她的社会环境不同,森林里的环境和氛围给予海丝特一种从属感,“那里人民的生活习惯跟制裁她的法律格格不入,却跟她奔放不羁的本性倒可融为一体。”[6]

(二)珠儿与生态女性主义

珠儿是《红字》中另外一位非常重要的女性角色。她是海丝特的女儿,在海丝特选择生活在远离人群的大自然中后,她的成长环境与生态息息相关。

珠儿在《红字》中的第一次出场就是由她母亲海丝特抱着走出狱门,描述野玫瑰丛那里。之后,当珠儿跟着母亲来到总督的宅邸看到总督府花园里的玫瑰丛时,她“一眼看见玫瑰花就嚷着要摘一朵红玫瑰,说什么也不听劝阻”[6]。见到总督后,当被问到她从哪儿来时,珠儿“把手指放在嘴里,一再不客气地拒绝回答善良的威尔逊先生提出的问题,最后干脆说她不是造出来的,是她母亲从长在牢门旁边的野玫瑰丛里摘下来的。这种奇思狂想大概是因为珠儿这时站在窗边,离总督园里的红玫瑰很近,加之想起了她来这儿的路上经过牢门旁的玫瑰丛,由此受到启发而产生的”[6]。从某种意义上说,珠儿的性格和玫瑰丛的特征有些相似。珠儿充满活力、能量、纯洁和野性,而玫瑰丛也是自然、生机勃勃的。除此之外,珠儿和玫瑰丛还有一个共同之处,玫瑰丛是红色的,而珠儿所穿衣物也是一样的颜色,“她用鲜红的天鹅绒为她裁制了一件式样别致的束腰裙衫……这样浓烈的色彩如果用来衬托一个不够红润的面颊,只会使它显得更加苍白暗淡,但却与珠儿的美貌十分相配,使她成了在地球上闪耀的火焰中最明亮的一株小火苗。”[6]这种在颜色上的巧合似乎也证明珠儿与玫瑰丛之间的不可分割的联系。事实上,在小说中霍桑也将珠儿描述为“一株可爱而永不凋谢的花朵”[6]。

与玫瑰丛相比,珠儿跟森林的关系更为亲密。可以说,森林是珠儿的玩伴,森林里的那些动物似乎并不惧怕珠儿:“那些野地里的小动物,都不肯挪动一下,给她腾出道来。”[6]鹧鸪、野鸽、松鼠、狐狸、狼都和珠儿有着亲密互动,显然森林里的小动物们都和她关系和谐,只有赢得大自然母亲宠爱的孩子才会和这些可爱的“精灵”们如此自由自在地相处。珠儿和外界社会接触很少,但自然给予她一个释放人类天性并和森林里的小动物交朋友的机会。霍桑解释道:“不过,真情大概是这样:森林母亲和她滋养抚育的那些野生的东西,全都在这个人类孩子的身上辨认出一脉相承的野性。”[6]珠儿不仅对于那些生活在森林中充满野性的野生动物以及在常人看来黑暗阴森的森林没有恐惧感和距离感,甚至还传达出一种置身于自然环境中的亲密感,这些都足以证明珠儿和森林之间有着不言而喻的紧密联系。除此之外,当她的母亲在和牧师交谈,把珠儿独自一人留在附近的森林里时,珠儿似乎也感觉非常舒适且自然。“在她母亲和牧师坐着谈话的时候,珠儿并不感到时光过得厌倦难挨。这座巨大的黑森林,虽然对于那些把世间罪孽和烦恼带进它腹地的人来说显得十分严厉无情,但对于这个孤独的小孩来说,却成了玩耍的好伙伴,而且知道怎么跟她玩耍。大森林尽管阴沉忧郁,却打点起最亲切的心情来欢迎她。”[6]森林用其独特且和蔼的态度对待珠儿这一森林的小客人,带着其包容心和忍耐性陪她一起玩。

然而,不仅是森林里的野生动物,森林中的小溪也向珠儿展示出亲和力的一面,“……在林间流过它短短生命的溪水,经历过如此庄严肃穆的历程,以致它按捺不住要谈谈自己的经历,似乎没有其他什么可说。珠儿跟那条溪水很相像,她的生命也是从同样神秘的一个泉源涌出的,并流经了同样沉重的阴影笼罩的暗淡景色。”[6]珠儿的人生和森林里小溪很相似,二者都有一定的神秘性,而珠儿对森林的感觉也如同小溪的溪流一般恣意流淌,自然而不受约束。

森林里和珠儿相关的还有一个不容忽视的元素就是温暖人心的阳光。透过阳光,珠儿在森林里感受到了温暖与安逸。“海丝特笑眯眯地在她背后观望,珠儿果真逮住了阳光,并站在阳光里欢笑,全身通亮,金光闪闪,而且闪出急速动作所激起的活泼气氛。光明在这个孤独的孩子身边流连忘返,好像它喜欢跟这样的一个伙伴玩耍,直到孩子的母亲差不多也快跨进这个魔圈时才离去。”[6]在小说《红字》中,珠儿似乎是最自然最不受清教教义所束缚的角色,她的成长环境接近自然、远离尘嚣,并且可以穿透虚伪的社会而存在。许多人难以充分理解珠儿,认为她绝对只是一个淘气而不因袭的小孩,而非一个自然纯真的孩子。然而,在霍桑的笔下,珠儿确实是最具“自然性”的存在,她是自然赋予女性的美丽与自由之象征。

霍桑在《红字》中还同时提到了海丝特和珠儿与自然的关系,“这是大自然对这两个人精神的祝福和同情。那是个荒蛮的、异端的、原始森林的大自然,一个没有屈服于人类法律的,也没有被高雅的真理照射过的大自然。”[6]而从以上种种证据不难看出,小说《红字》中的两位最重要的女性角色海丝特和她的女儿珠儿与自然之间有着非常明显的联系。霍桑毫无疑问地将其生态女性主义意识融入了这部影响深远的杰作之中。

(三)女性与自然的相似性

“生态女性主义”这一理论试图将女权运动和环境保护相结合,且强调女性和自然的内在联系。

郭晓芬指出,从理论层面来看,在其拥护人员内部已经形成了共识,即生态女性主义是以首肯自然生态环境与女性二者之间的相互羁绊是致使生态危机以及性别歧视出现的最根本原因为前提的,而“整个生态女性主义的理论体系也是基于这个前提构建的”[7]。生态女性主义试图追溯二元思维以及性别统治的自然生态源头,强调不论是对女性的压迫还是对自然的破坏均源于这一认识论层面的关联性。而生态女性主义理论从女性独特的视角来解读当前人类社会所共同面临的环境问题和生态危机,则是成功地将二者有机结合在一起。

通过海丝特和珠儿这两个女性人物,我们可以看出在男权主导的社会里,女性受到了压迫,而自然给予她们宽容的态度,给她们提供了容身之处。而自然就像女性一样,不断地遭受着破坏,故而生态意识急需提高,人们需要关注环境保护问题,就像关爱女性倡导平等和谐一样。

五、结语

从以上分析中不难看出,在霍桑的《红字》中确实存在生态女性主义观点,而海丝特和珠儿都与自然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通过分析小说《红字》里的生态女性主义元素,不仅能解密广大女性和大自然“母亲”之间的特殊关联,也能激起人们的生态意识,关注日益严重的环境问题。

女性在男权统治的社会里难以按照自己的意愿无拘无束地选择让自己舒服的方式自由生活,而大自然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大自然如母亲般无私地给予我们许多资源,提供人类赖以生存的环境,然而我们却在不断地破坏生态平衡,压制生态的可持续发展,因而就像人类社会意识到男女平等,消除性别歧视一样,我们也应当逐渐停止破坏自然环境,开始保护自然环境,走上可持续发展之路。

[1]刘敏.从《红字》中看现代女性意识[J].鸡西大学学报,2013(9):109-110.

[2]关春玲.西方生态女权主义研究综述[J].国外社会科学,1996(2):25-30.

[3]金炳华,编.马克思主义哲学大辞典[Z].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03:381-382.

[4]谢鹏.生态女性主义文学批评及其在中国的接受[D].湘潭:湘潭大学,2005.

[5]邹德芳,邹雯.追求在自然中的解放——生态女性主义视角下的《红字》[J].青春岁月,2011(12):46-47.

[6]霍桑.红字[M].姚乃强,译.北京:光明日报出版社,2007.

[7]郭晓芬.生态女性主义研究[D].武汉:华中科技大学,2010.

[责任编辑亦筱]

2016-03-28

赵亮(1990— ),男,浙江杭州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语言学。

I106.4

A

1008-6390(2016)05-0105-04

猜你喜欢

珠儿红字霍桑
玫瑰有刺
玫瑰有刺
请四大天王来我家唱歌
《红字》珠儿人物形象研究综述
霍桑是清教徒吗?——从《红字》中的“罪”谈起
雨珠儿
纳撒尼尔·霍桑的《红字》
珠儿的梦想
智力跷跷板
蓝笔写红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