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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认知语用视角考察间接回指的日汉互译现状

2016-03-28刘宇楠关碧莹

关键词:回指先行代词

刘宇楠,关碧莹

(哈尔滨理工大学 外国语学院,哈尔滨 150040)



从认知语用视角考察间接回指的日汉互译现状

刘宇楠,关碧莹

(哈尔滨理工大学 外国语学院,哈尔滨 150040)

无论是在日常会话还是在写作文章中,回指都无处不在。在发话者、受话者、先行语和回指语等条件均具备的情况下,还受到语篇长短、语境、语用、可及性、认知等多方面的因素影响。发话者表意不清或受话者的理解偏差都会造成回指释义结果的不同。这一语义输出的过程不仅基于语言运用之间的这种表层关系,更是深入到言语心理学、功能语言学、认知语言学等层面。本文将从认知及语用的角度出发,以间接回指为主线探究日汉指示代词的回指现象,以及在翻译的过程中间接回指所发生的变化。

间接回指;语篇衔接;认知;语用

关于回指,语言学家从不同角度进行了定义。例如,黄衍从认知及语用视角提出,“回指是两个语言成分之间的一种关系,即其中一个语言成分(回指语)的释义在某种程度上依赖于对另一个语言成分(先行语)的解释”[1]。又如,“回指指语篇中两个语言表达式指称同一事物或意义的语言现象”[2]。再比如,“回指指的是一个语言表达式用来指代同一篇章中另一个语言表达式所表达的事物或意义的语言现象”[3]。由此可见,我们可以简单地将回指现象理解为“重复”或“再次提及”。

从语法结构上来讲,为了使受话者得以准确清晰地接收并理解发话者所要传达的意思,在日语回指语中大多使用「それ」、「その+名詞」、「そういう」、「そのような」(「そんな」)、「その上」等由指示代词ソ系所构成的语句成分。当然,也不乏一些较为少数的コ系、ア系的回指语形式。汉语中“这”和“那”作为最常用的指示代词,运用于交际中起到简略语言的重复性作用,是语言经济性的具体体现。指示代词的数量看似虽不像名词那样丰富,但在用法上却毫不逊色。把这种简单的构成结合起其他词语或句子放到语境当中去,凭借着发话者、受话者的分析以及认知等能力,会对语篇的递进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一、间接回指的定义及作用

间接回指是语篇中两个不同表达式指称不同但相关事物的语言现象,也称联想回指或可推导回指。这种回指需要通过推理才能建立指称对象之间的关系,而这种关系是需要受话者具有一定的认识基础并通过自我的推理建构出来的。间接回指中先行语的形式繁多,可以是名词或名词短语,也可以是从句或句子。日语回指语都是指示代词或名词性成分,其中名词形式主要分为两种,「その+名詞」或者单个的词。例如,

(1)それが必ず端書に限っていて、その書き出しには、必ず「拝啓失敬申し候えども」とあるに極っていた。[4]39

(2)犬もヘクトーと呼ばれる度に、嬉しそうに尾を振った。仕舞にはさすがの名もジョンとかジォージとかいう平凡な耶蘇教信者の名前と一様に、豪もクラシカルな響を私に与えなくなった。[4]12

例(1)中的先行语(本文用表示,下同)为“端書”,回指语(本文用表示,下同)为“その書き出し”。这两个表达式虽然不同但却在表述相关的事物,属于从属关系或者说是整体和部分之间的关系。再如,例(2)中的先行语为“ヘクトー”,是作者为他的狗而起的名字。这个名字原本是古希腊长篇叙事诗(Ilias)中一名英勇将士的,也就是后文中所提到的“さすがの名”。这一间接回指中的先行语和回指语的指称内容相关,都是在说名字一事。反之,如果换一个角度来考虑,也可以认为这里存在两个间接回指。只是这两个回指中的先行语恰巧相同,均为“犬”,而回指语分别为“ヘクトー”和“さすがの名”。

汉语中的间接回指语多用“这/那”或名词性词语构成。其中指示代词作为回指语的用法主要用于“标签型”间接回指,这不同于日语“そ”系指示代词回指的广泛用法[5]。但不论是汉语还是日语,对于间接回指中回指对象的识别都要通过百科知识、私人知识、情景知识、语篇知识的共享来完成。[6]

(3)关于之前我们谈论的那件事,我想还是应该尊重你本人的看法。

作为汉语的间接回指用例,例(3)中的上文条件关于“那件事”,无论是对“那件事”的处理方法也好,结果也罢,发话者一定是和受话者经过了详细的讨论,“那件事”已经是两者头脑中共有的概念映现,在间接回指中不需要将具体的过程再次展现,因为发、受话者都已经具有“那件事”的认知前提,也就是完成了知识的共享来实现的。在使用间接回指的过程中,会话不断向前推进,也不断拉近了会话双方的心理距离。发话者不必直白地说出,用这种含蓄的表达方式更能留给受话者以思考的空间。

间接回指具有语言使用上的便捷性。例(1)中,作者想表达的意思显然是“端書の書き出し”,也就是序言或卷头语的起首、开头。然而为何原文中写的不是“端書の書き出し”或“その端書の書き出し”,而是“その書き出し”呢?从语用角度来考虑,像“その書き出し”这种「その+名詞」的间接回指形式是再简便不过的了。而从认知的角度出发,当读者阅读这个句子的时候,前文已经有了“端書”作为铺垫。也就是说读者做好了后文还会继续说有关“端書”的事情的心理准备。如此一来,“その書き出し”的出现也就显得一切都顺理成章,没有丝毫的突兀感了。把想要提及的话题或内容原封不动地再叙述一遍的话,不仅繁琐而且浪费会话时间。间接回指巧妙地避开了这类问题,能够简洁地表达发话者所要表达的意图。

间接回指具有局限性。虽然使用“その”,“这/那”能够有效地简化发话者的意图,也可以使受话者快速精准地接收信息,但这种语言效果是有局限性的,这种局限性来源于对语篇整体的依赖。也就是说,若是脱离了上下文和语境的这个大前提,不仅间接回指,任何一种回指都会变得晦涩难懂。没有了先行语作为参照,要做到理解发话者所说的具体内容是一件异常艰难的事情。此外,这种局限性还体现在语句长短以及认知心理等方面。当语句过长时会使受话者的语言系统混乱,对其辨别先行语内容造成干扰,错误地判断先行语会给会话推进造成阻碍和制约。当受话者的认知无法达到发话者的层面时,理解的结果也会有不同程度的偏差。因此,间接回指作用的达成需要多方面因素的默契配合,以及发话者和受话者的缜密思考。学者们对于回指的相关研究也随之超越了表层的同指关系,进入深层次的语用认知层面。

二、日语中间接回指的翻译现状

(一)日语间接回指直译为汉语间接回指

(4)飛行機が着地を完了すると禁煙のサインが消え、天井のスピーカーから小さな音でBGMが流れ始めた。それはどこかのオーケストラが甘く演奏するビートルズの「ノルウェイの森」だった。そしてそのメロディーはいつものように僕を混乱させた。いや、いつもとは比べものにならないくらい激しく僕を混乱させ揺り動かした。[7]7(译文:飞机刚一着陆,禁烟显示牌倏然消失,天花板扬声器中低声流出背景音乐,那是一个管弦乐队自鸣得意地演奏的甲壳虫乐队的《挪威的森林》。那旋律一如既往地使我难以自已,不,比往日还要强烈地摇撼我的身心。[8]3

(5)しかしその風景の中には人の姿は見えない。誰もいない。直子もいないし、僕もいない。我々はいったいどこに消えてしまったんだろう、と僕は思う。(译文:但那风景中却空无人影。谁都没有。直子没有。我也没有。我们到底消失在什么地方了呢?[8]5

(6)僕は三十七歳で、そのときボーイング747のシートに座っていた。その巨大な飛行機はぶ厚い雨雲をくぐり抜けて降下し、ハンブルク空港に着陸しようとしているところだった。[7]7(译文:三十七岁的我那时坐在波音747客机的座位上。庞大的机体穿过厚重的雨云,俯身向汉堡机场降落。[8]3

例(4)中存在两种回指,直接回指和间接回指。直接回指为“BGM/それ”,间接回指为“「ノルウェイの森」/そのメロディー”。与间接回指不同的是,直接回指的结构更为简单。其特点是回指语与先行语指称相同对象,即同指。也就是说先行语明确地出现在句内或语篇前文,能够直接被找到。对于这段原文,无论是哪种回指译者都采用了一一对应的译法。在翻译的过程中,保持间接回指的形式不变能够使读者更加直观地感受原著。

例(5)中的回指语为人称代词“我々”,同指示代词、名词一样,人称代词也常常被用于回指语当中。然而保持间接回指的形式不变并非适用于任何原文。直译的方法主要就是追求形式一致、遵从原文,然而有时却无法达到原文的效果。

例(6)中也存在直接回指和间接回指。与例(4)、例(5)不同的是,例(6)的间接回指在翻译过程中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原著中写做“その巨大な飛行機”,理论上应译为“那庞大的机体”或“那个庞大的机体”才算得上是对原文忠实度的最大化。然而在这里,译者巧妙地去掉了指示代词部分,译文反而显得更加贴切。作者在写作时意在强调“那时那景”,以此来细致地描述飞机穿过云层下落的景象。如果遵循原文,将其译成“那庞大的机体穿过厚重的雨云,……”。从汉语的语用习惯来看,“这那”多指远近关系,会让读者产生一种前一句作者明明还坐在客机当中,却又在下一句里忽然从地面仰望机体的错觉。又或者说,简化“那”的形式可以产生强烈的画面带入感。在这种语境下,将「その+名詞」这一形式转化为单个的名词是最为恰当的做法。当然,和汉语的“这∕那”不同的是,日语中被分为“こ/そ/あ”,也就是“这∕那∕那”三种指示体系。这种不对等关系也同样是影响翻译的重要因素。

(二)日语间接回指转化为汉语零回指

零回指手段为缺省,即省略掉了回指语但是衔接效果并没有受到影响。

(7)でも今では僕の脳裏に最初に浮かぶのはその草原の風景だ。草の匂い、かすかな冷やかさを含んだ風、山の稜線、犬の鳴く声、そんなものがまず最初に浮かびあがってくる。とてもくっきりと。それらはあまりにもくっきりとしているので、手をのばせばひとつひとつ指でなぞれそうな気がするくらいだ。[7]10(译文:然而,此时此刻我脑海中首先浮现出来的,却仍是那片草地的风光:草的芬芳,风的微寒,山的曲线,犬的吠声……接踵闯入脑海,而且那般清晰,清晰得仿佛可以用手指描摹下来。[8]5

例(7)的先行语较长,回指语较短。这段语篇中出现了两个回指语(“そんなもの”和“それら”),是对先行语的整体概括,指称的内容相关但不同。在前两个句子中,作者均写到“最初に浮かぶ”的相关语句,而且用间接回指的方式再次提及草地风光。可见,“草原の風景”确实给作者留下了深刻且难以忘怀的印象。若保留原来的间接回指则应译成“……(那般风光)首先浮现在我的脑海”。然而,这显然与前文的译文并无两样,这种简单的罗列使得译文读起来索然无味。巧妙的是,译者将间接回指转化为零回指,对被省略掉的回指语只字不提。取而代之的是“接踵”和“闯”这两个词。“接踵”一词不仅体现了相继、连续不断之意,还具有浓重的文学色彩,诠释原文的同时亦可满足读者。而这个“闯”字更是译得恰到好处,把对于那片风光的记忆拟人化,也能使读者感受到记忆袭来的猛烈。通过此例句可以看出,在翻译过程中为达到意译的效果,间接回指可以转化为其他形式的回指。它不仅受认知心理等因素的制约,更是取决于其将要译成的语种的语言习惯。

三、汉语中间接回指的翻译现状

(一)汉语间接回指直译为日语间接回指

(8)那时候,余司令牵着他的手在高粱地里行走,三百多个乡亲叠股枕臂,陈尸狼藉,流出的鲜血灌溉了一大片高粱,把高粱下的黑土地浸泡成稀泥,使他们拔脚迟缓。[9]3(译文:余司令に手をひかれて高粱畑を行くと、身を縮め、うつ伏せになった三百余の村人の死体が、無秩序に転がっていた。流れ出た鮮血は広い高粱畑に注いで地上に黒土にしみ、二人は血と泥のぬかるみに足をとられた。[10]5

(9)余司令对我父亲说:“走吧,儿子!”一老一小,便迎着月光,向高粱深处走去。[9]3(译文:「行くぞ、おまえ!」余司令が父に向かって言い、二人は月の光を浴びて、高粱の茂みの奥へと歩みさった。[10]5

(10)在这次雾中行军里,我父亲闻到了那种新奇的、黄红相间的腥甜气息。那味道从薄荷和高粱的味道中隐隐约约地透过来,唤起父亲心灵深处一种非常遥远的记忆。[9]2(译文:霧のなかを行軍しているうちに、父ははじめて、えたいの知れぬなまぐさいにおいをかぎつけた。薄荷と高粱の香りのなかを透過してくるかすかなにおいが、父の胸の奥にある、はるか遠くの思い出をよび覚ます。[10]4

例(8)中的直接回指为“(先行语被省略)∕那时候”,间接回指为“余司令、他∕他们”。然而在译文中,间接回指的先行语却将原著中的“他”变成被动短语中的主语而省略掉,“他们”也随之译为“二人”而非“彼たち”或“彼ら”。这是因为,汉语的语用习惯倾向于直观的表述,所以较为主动;而日语却总是习惯把动作的接受者视为被动一方。关于“二人”的这种译法,事实上也是最为恰当的。日本文化特别中包含强烈的“内外关系”差别。与汉语中经常直呼“你”、“我”不同的是,除去一些特殊称谓(如妻子有时称呼丈夫为“あなた”)之外,日本人不会频繁使用“あなた”或“わたし”,而是叫对方的名字。因为那种说法会让对方觉得发话者是一个自大、不尊重他人的人,会增加双方的心理距离。这一点是母语为汉语的人难以理解的。此例句也正是这个道理,如果译者在这里用“彼たち”,事实上是在暧昧地表明“余司令和他(文中‘我’的父亲)”与原著作者的亲疏关系,即“余司令”和“他”的关系较为亲近,作者与“彼たち”的关系较为疏远。这种表达方式显然违背了作者的初衷,所以译为“二人”最贴近日本读者的语用习惯。在这里,回指语的内容发生改变,回指形式却未改变。

与例(8)相同,例(9)中也保留了原文中间接回指的形式将“一老一小”译为“二人”。然而译文中却无法体现“‘余司令’对应‘老’、‘我父亲’对应‘小’”的这一语篇信息。由此可见,虽然注重了语用习惯这一要素,却忽略了认知信息,有时就不得不打破翻译的平衡。多年以来,既遵从原文又注重译文效果一直都是学者们深讨的课题。

例(10)中同时存在两个间接回指。其先行语均被省略,原文中是指在日本军队屠村后牺牲的三百多个乡亲流出的鲜血。在译文中,两个“那”的成分也均被省略,变成定语从句加宾语的形式。原文中原本存在三个定语连用的现象(“新奇的”、“黄红相间的”和“腥甜”)。和汉语相比,日语的字符较长,若保持指示代词形式不变则不得不增加定语的长度,会使得语篇变得冗长难懂。因此在译文(10)中,形容词“新奇的”则被译成了副词形式的“はじめて”。根据例(6)和例(10)可以看出,在回指语充当句子主语的情况下,译者倾向于将原著的指示代词省略。

(二)间接回指转化为零回指

(11)父亲跟着队伍进了高粱地后,由于心随螃蟹横行斜走,脚与腿不择空隙,撞得高粱棵子东倒西歪。他的手始终紧扯着余司令的衣角,一半是自己行走,一半是余司令牵着前进,他竟觉得有些瞌睡上来,脖子僵硬,眼珠子生涩呆板。[9]6(译文:隊伍とともに高粱畑へ入ってから、蟹の横歩きに心を奪われていた父は、ただむやみに足を踏みだして、高粱の株にぶつかってはよろけてばかりいた。余司令の服の端をしっかりとつかんだまま、なかば引きずられるように進んでいくうちに、眠気がさしてきた。頸がこわばり、目の玉が言うことをきかなくなる。[10]11

例(11)中省略原文中“他的手”这一句子成分。汉语中这种所属关系可以用定语修饰宾语的形式表述,并作为一个整体来充当后文的主语。与其不同的是,日语中用“は、が”的方式来表示主语和宾语的关系。而在前文中也明确出现了先行语“父”,也就是主语。在主语明确的情况下,日语习惯将其省略而把语句重点放在谓语身上,这也正是此译文把间接回指转化为零回指的重要原因。

四、结语

通过上述名家作品的翻译样本,可以将日汉间接回指译法归纳为直译为间接回指和译为零回指两类。其中直译为间接回指中还包括指示代词和独立词互译部分。由于回指语在句子中充当成分的不同,间接回指的译法也存在各自的特点。译者通常倾向于将间接回指的部分简化,译为易于译文读者理解的表述方式[11]。然而这样的做法有时不得不改变原文的“味道”。除语用习惯、认知心理等因素外,译文语种、语篇长短、回指语充当的语句成分等多重因素也影响了间接回指的翻译结果。在今后的研究中,笔者将按回指语充当语句成分的不同分类,深层次探究间接回指转化为零回指的各类原因。同时,继续考察翻译前后,不同类型回指的相互转化情况。

[1]黄衍.语用学[M].北京: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0:35.

[2]田中望.「コソア」をめぐる諸問題[C].日本語教育指導参考8日本語の指示詞.日本:国立国語研究所,1981:6.

[3]许余龙.篇章回指的功能语用探索[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4:27.

[4]夏目漱石.「硝子戸の中」[M].日本:新潮文庫,1939.

[5]庞黔林.汉日指示词间接回指的对比研究[J].外语研究,2012(12):35-40.

[6]马博森.自然话语中的代词间接回指分析[J].外国语,2010(3):26-34.

[7]村上春樹.ノルウェイの森[M].日本:講談社文庫,1987.

[8]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7.

[9]莫言.红高粱家族[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86.

[10]莫言.赤い高粱[M].日本:岩波現代文庫,2003.

[11]林慧英,谢晓华.认知隐喻、转喻对大学英语阅读理解的驱动研究[J].长春工程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5(1):79-82.

Investigation on the state of Japanese-Chinese translation on indirect anaphora from cognitive pragmatic perspective

LIU Yu-nan,et al

(SchoolofForeignLanguages,HarbinUniversityofScienceandTechnology,Harbin150040,China)

Anaphora is frequently being used both in daily conversation and in writing articles.The grammatical structure of anaphora appeared simple but actually complex.The effect of the anaphora is affected by various factors such as text length,context,pragmatics,accessibility,cognition,and so on,even with all the conditions of speaker,listener,antecedent and anaphora.It causes different results of anaphor a resolution either by the speaker’s unclear ideographic or the listener’s understanding deviation.This semantic output process is not only based on the surface relationship between language abilities,but also in the aspects of speech psychology,functional linguistics,cognitive linguistics and so on.In this paper,the paper investigates into Japanese and Chinese demonstrative pronoun anaphora and their changes in the translation process from cognitive and pragmatic perspectives,taking the indirect anaphora as the main line.

indirect discourse;discourse cohesion;cognition;pragmatics

H365.910.3969/j.issn.1009-8976.2016.03.020

2016-04-28

黑龙江省社会科学研究规划项目“认知视阈下日汉指示代词回指的对比研究”(项目编号:13C025)

刘宇楠(1981—),女(汉),黑龙江哈尔滨,硕士,讲师

主要研究日语语言学、言语心理学。

H365.9

A

1009-8976(2016)03-006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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