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村民视角的庐陵地区传统村落保护研究
——以钓源和燕坊为例
2016-03-28严轮
严轮
(深圳大学文化产业研究院,广东深圳,518060)
基于村民视角的庐陵地区传统村落保护研究
——以钓源和燕坊为例
严轮
(深圳大学文化产业研究院,广东深圳,518060)
乡村是中华文明的根基,作为乡土文化最重要的表现形式和载体的传统村落是一笔宝贵的文化遗产。随着时代的变迁,我国的传统村落正在急剧消亡,传统村落的保护成为这个时代的重大课题之一。本文以江西境内传统村落最为集聚的庐陵地区为例,探索基于村民视角的钓鱼古村与燕坊古村的保护成效,通过对比钓源古村与燕坊古村的保护现状,指出了村民在传统村落的保护过程中发挥的重要作用,并从内在动力、基本条件、制度建设、精神建设和观念转变五个方面提出提高村民对传统村落保护积极性的建议,以期最终达到发挥村民对传统村落保护的主体作用,更好地保护传统村落,让乡愁能够找到归宿。
中华文明;传统村落;庐陵;村民主体
中华民族是农耕文明的典型代表,小农经济在中国延续了数千年。乡村是农耕文明生存的土壤,经过数千年的发展,产生了形态各异的村落,从一定程度上来说,正是这些村落孕育了中华文明,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根基在农村。时过境迁,人类文化绝大多数的表现形式都在历史长河中消逝而不复存在,如今,承载着中华民族厚重的历史和深远的文化内涵,并作为乡土文化的最主要表现形式和载体的传统村落亦面临着岌岌可危的存亡境地。有山有水,生态环境优美的传统村落正是我们乡愁的归宿,要想记住这乡愁,便要保护好传统村落。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重要历史时期,在城镇化、新农村建设和传统村落开发旅游的大潮中,大量的传统村落正在消失,因此传统村落的保护也愈加紧迫。
一、庐陵地区传统村落概述
庐陵,旧区划名,今江西吉安的古称,位于江西省中部,赣江中游,是古代著名的江南望郡和文章节义之邦。广义的庐陵指整个地级吉安市,狭义的庐陵指庐陵县(今吉州区、吉安县、青原区(不含天玉镇、富滩镇)范围),本文中所说的庐陵地区即指广义上的庐陵,即吉安市。庐陵历史悠久,自古文风浓厚,崇文重教,人才辈出,有“一门九进士,父子探花状元,叔侄榜眼探花,隔河两宰相,五里三状元,九子十知州,十里九布政,百步两尚书”的美誉,明《永乐大典》中即有“天下多举子,朝中半江西,翰林多吉安”的记载,庐陵是孕育庐陵文化的人文故郡。
庐陵文化是中国古代文化历史上一个重要的文化景观,庐陵文化是中国古代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庐陵文化源于七千年前的青铜文化,以“三千进士冠华夏,文章节义堆花香”而著称于世,是赣文化(江右文化)的重要支柱,它是指以庐陵古治属为核心,辐射而涵盖现今吉安市十余县(区)及周边市区的区域性文化,包含丰富的书院文化、宗教文化、农耕文化、手工业文化、商贾文化等,是赣鄱大地上一个闪耀的明珠。
传统封建社会时期,庐陵地区仍然以发展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为主,在漫长的历史发展过程中,产生了星罗棋布,千姿百态,数量众多的传统村落。
2012年和2013年这两年,国家开展了两批“中国传统村落”的评选,截止到2013年8月,全国前两批的“中国传统村落”名录中,江西共有89个入选,全国排名第五位;在江西入选的89个中国传统村落中,位于庐陵地区的18个国家级和省级历史文化名村(镇)中,被纳入全国传统村落名录中的传统村落数量达10个,占江西传统村落总量的8.9%,具体名单详见表1。
表1 吉安市中国传统村落名录(前两批)
庐陵地区传统村落主要分布在青原区和吉水县,青原区有中国传统村落3个,吉水县有中国传统村落4个。其中既是国家级历史文化名村,又是省级历史文化名村的钓源古村和燕坊古村同时入选第一批“中国传统村落”名录。
二、钓源与燕坊的保护现状
(一)钓源与燕坊的基本情况
钓源古村是第五批国家级历史文化名村,第一批省级历史文化名村,第一批中国传统村落,同时又是国家4A级旅游景区。钓源古村坐落在江西吉安市吉州区兴桥镇,该村始建于唐代末年,系北宋著名政治家、文学家欧阳修宗裔聚居地,有“小南京”之称。钓源古村现有居民150余户,近900人。钓源现存建筑190栋,有庙观、祠堂、书院、别墅、民居等。其中,102栋为明、清建筑,近代建筑有88栋。钓源的古建筑分布有一个极为奇谲的特点,全村无论街、道、巷,无一取直,全然“歪门邪道”;建筑物的朝向,而囊括北南西东多种朝向。
燕坊古村位于吉水县赣江西岸,是第三批国家级历史文化名村,江西省首批历史文化名村以及第一批中国传统村落。燕坊古村,其历史可以上溯到南宋。村庄现有160余户人家,600多人,鄢、饶、王、刘、肖、郭、江、邓八姓杂居。燕坊村民和能工巧匠,创造的精美建筑艺术,燕坊村至今保留着102栋清代建筑和13座牌坊。燕坊的建筑,风格不一,各具特色,有独家小院,也有豪门大户,规模不同,造型各异。
(二)钓源与燕坊保护情况比较
总体而言,钓源古村与燕坊古村的保护情况都不容乐观。值得庆幸的是,两村都已经意识到了古村保存相对完整,历史悠久的文物建筑弥足珍贵,上至地方的管理者,下至生活在其中的每一个普通的村民,都已经有了一定的对古村的保护意识,都在积极探寻古村的保护方法。其中,古村旅游是钓源和燕坊都在实践和摸索中的古村保护与开发路径。
就钓源古村和燕坊古村的旅游开发实际而言,两村旅游开发带动保护的成效均不明显,钓源和燕坊村分别是国家级4A和3A旅游景区,已经进行了基本的旅游开发。但旅游开发并未给古村落带来充足的活力,仍存在诸多问题,当地的基础设施建设和社会福利没有随着开发而得到足够的提升。以交通为例,钓源和燕坊的位置比较偏远,两村的交通都极为不便,“县政府有补贴,公司的旅游直达车才会进来,不补贴就不会进来。”这种情况使得古村落游客流量不足,“逢年逢节来村旅游的人较多,但是平时人就比较少了”,不能给古村带来足够的经济效益以支撑其常规的运转。
就钓源古村和燕坊古村中古建筑的保存程度而言,在燕坊的实地调研中发现,村中的一些传统民居与古老建筑经过数百年的风吹日晒,本身已有不同程度的损坏;村中大量传统民居已经无人居住,破败不堪,亟待修缮,只有零星传统民居进行了简单的修缮,一些房屋没有及时修缮以至于倒塌,只剩下瓦砾,保存程度令人担忧,再加上近年来城镇化的趋势,村中拆旧建新的现象也屡屡出现,极大破坏了传统村落的整体风貌,使传统村落原有的保护价值大打折扣。
相对而言,钓源古村几乎没有发生传统民居倒塌的情况,年代久远一些的民居里面也仍然有人居住,但是主要是一些老人;就钓源古村中部分已经修缮过的民居来看,经过修缮的民居与原来以及周边的民居风格迥异,破坏了民居风格布局的整体性,显得有点格格不入;另外,钓源古村的基础设施建设也要优于燕坊。
通过对比钓源古村与燕坊古村的保护与开发的现状,我们发现钓源古村的保护现状优于燕坊古村,重要原因是钓源古村有一位“明事理,识大体”的欧阳钟麟老村长,在钓源古村开发之前,他就一直关注钓源古村的保护与发展。曾多次阻止村民在村庄内乱搭、乱建、乱拆等破坏行为。老村长表示:“这是祖宗留下的遗产,我拼了命也要保护下来。”在老村长的坚持和带动之下,越来越多的村民参与到钓源古村的保护中来,使得总体上钓源村民比燕坊村民对传统村落的保护意识更强,这体现了生活在传统村落其中的村民对于传统村落的保护的重要性。在以往的研究中,更多的是从管理者的角度来探索传统村落保护的路径,往往忽略了村民的主体作用。如果能够通过有效的手段,提高村民对于自己生活的传统村落的保护意识,将会大大提高对于传统村落的保护效率。
(三)传统村落保护困难重重
传统村落的保护已经迫在眉睫已是个不争的事实,在着手保护传统村落的过程中,我们又不得不承认,传统村落的保护不是一个简单的工程,传统村落的保护面临重重的艰难险阻。清华大学建筑学院教授楼庆西曾慨叹“古村落的保护,比保护一个故宫更难。”客观的现实是,传统村落的保护不是单一学科可以实现的事情,也不是单纯学界合作就可以作为的事情,甚至也不是政府的某一个部门就可以推动和实现的事情。①向云驹:《中国传统村落十年保护历程的观察与思考》,《中原文化研究》,2016年8月15日。在传统村落的保护性开发过程中,随意改变原生态文化的真实性,甚至擅自进行迁建、移建,新建“仿古街”、“假遗存”,严重破坏传统村落原真性文化特征和原生态自然环境。②周乾松:《我国传统村落保护的现状问题与对策思考》,《中国建设报》,2013年1月29日,第003版。传统村落又面临着旅游性、开发性的破坏,正在走上文化遗产“加速折旧”、“文化变异”之路。
由于时代的变迁,农村的宗族力量与耕读文化逐渐退出历史舞台,对村民的约束与影响也愈加减少,村民的价值观念发展也呈现出多元的状态,对传统村落这一特殊文化遗产的保护表现出十分复杂的心态,大多数村民对于传统村落保护的态度十分冷漠,没有意识到保护传统村落的重要价值,积极性较低。如村民新建住房后,老屋便被废弃、闲置或挪用,以至于不少具有数百年历史的老屋成了牛棚羊圈;再加上传统民居居住环境较差,随着家庭人口的增加,传统民居已经不能满足生活要求,迫切需要改善住房条件,他们手头一旦宽裕,往往就希望能把老房子添建、改建,或推倒重建,以新的住宅要求与生活标准来改造,很少有人会将老房子进行一番修饰后再重新利用。很多传统民居早已人去楼空,处于“空壳化”,只能任其日益破败毁灭。钓源的老村长痛心地说:“他们对我有反感,我拼了命地维护,(不然)他们老早就砌房子了”。
其次就是传统民居的修缮问题也是传统村落保护过程中难以突破的关键性阻碍之一,传统民居修缮是传统村落维持整体风貌的首要前提之一。对于传统们民居的修缮如果没有统一管理,没有足够的修缮资金和技术等方面的支持和投入,这种自发的、非专业性的修缮对传统民居来说仍然具有强烈的破坏性。在传统民居修缮过程中,由于用于修缮传统民居的资金不足,村民自行修缮时往往就出现了不规范,不合理,没有保持古村落整体风貌的情况。相关部门对“老房子大多只是登记状况,修又不维修”,这就使得村民“吃力不讨好”,村民对传统村落的保护意识本就相对薄弱,如此一来,现实的经济问题又进一步打击了村民们本就不高的保护热情。在保护传统村落的整体风貌上,由于缺乏统一的规划,村民在各自的地盘上无序和盲目的建设,极大破坏了传统村落景观的整体性,对于传统村落的保护价值也是一种极大削弱,对于这种情况难以采取有效的手段进行制止。
传统村落的破坏不仅有内部因素,也有来自外部的因素。随着传统村落的开发与开放,更多的外来人口流向这些传统村落,这些人中有过来探亲访友的,有过来旅游观光的,也有过来进行学术考察的,进入传统村落的人口具有多样性,这对传统村落的安全和保护也是一大重要挑战。以燕坊和钓源为例,燕坊和钓源村均存在不同程度的损坏与偷窃行为。钓源村就曾破获一起外地游客对一栋明朝古民居牌匾进行偷窃的案件。不仅如此,极少部分村民因为经济利益诱惑,任意拆取古民居中的珍贵文物,非法出售。欧阳老村长曾痛心地对我们说起:“家里开放旅游的,会有人进来偷盗。现在那些年轻的人,有些思想不算好的人,连父母的钱也会偷,你看那些板子那么值钱,假设我是文物贩子,你还没钱我给你5000,他就把家里的那个板子翘掉了,这样被偷了不少啊,现在管不了,你也没有事实证据,父母都管不了,人家害怕被偷,屋子就都关起来了。我们就讲,你不要乱搞,乱搞你对不起老祖宗,对不起这个村子。”可见,针对古民居的文物保护信息任重道远。
三、以村民为主体的传统村落保护
全国多数地区的古村落保护均“自上而下”,往往缺乏村民的视角,忽视了村民这一村落保护与发展主体的重要作用。冯骥才认为古村落的保护权不在农民手里,而在官员、学者、开发商手里,“变成了官员的政绩,学者的科研成果,开发商的资源”。目前更多的人呼吁古村落的保护,不能仅停留在政府与专家层面上,更应是村民的自觉行动。实际上,长期以来我国传统古村落的形成和发展是内生型的,内在要素是其存在和发展的主导因素。①罗长海,彭震伟:《中国传统古村落保护与发展的机制探析》,《上海城市规划》,2010年。曾出现在百集大型纪录片《记住乡愁》第一季第十集中的钓源古村老村长欧阳钟麟对古村镇保护独特的见解提醒我们,村民才是传统村落的主人,是传统村落保护的主体,提高村民对于传统村落的保护意识,让他们自发地行动起来,对于传统村落的保护具有重大意义。同时,我们要认识到培养村民的保护意识是一个潜移默化的过程,不可能一蹴而就,需要从多个层面采取有效的手段。而发挥村民对传统村落保护的主体作用,需要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
(一)内在动力:让村民从古村落的保护中受益
设立专项保护经费满足村民合理利益诉求和希冀,是提高村民对传统村落的保护积极性的一个重要方面。2014年,国务院提出将筛选5000个具有重要保护价值的古村落列入中国传统村落名录,每个入选村落享受国家专项资金300万元,用于重点保护和开发,每个历史名镇、名村还可以享受1500万元的国家专项保护资金。
在积极争取专项保护经费支持的同时,村民还需要“自立更生、广开财源”,通过其他社会途径获得经济支持,比如捐款、旅游开发、设立专项基金等。目前国内大多古村落都在大力开发自身的旅游文化资源,比如婺源的乡村旅游就是一个成功的范例,旅游开发带来的经济收益,一定程度上调动了村民保护古村的积极性,增强了他们的保护意识。总之,综合多种资金获取渠道,让村民在古村落的保护中切实收益,是提高村民保护意识的内在动力。
(二)基本条件:宣传教育,提高村民文化素质
在钓源和燕坊,我们发现受到良好教育、文化素质较高的人大多都是年轻一辈,而且因为学习、工作或者去大城市中寻找更好的生活等原因离开了古村镇,留下来的都是一些老弱妇孺,这些人由于自身文化素质等方面存在的局限性,不知道为什么要保护传统村落、怎样保护传统村落。村民在面对现实的利益诉求时,因为自身文化素质的局限性,往往容易忽略传统村落中重要的历史人文价值,对于无力维修的古民居则听之任之,保护意识淡薄。这就需要重视保护传统村落的宣传和教育,由政府在村民中广泛宣传国家关于传统村落保护的相关政策和规定,引起村民的重视,其管理者邀请古村落保护的专家学者在古村中定期开设关于本村保护的免费课堂。与此同时,在村中的小学和中学中增添相关选修或者校本课程。在江苏的一些中小学中设立了一些选修课程可以为我们提供借鉴。另外,还可以通过村民中威望较高的人来宣传国家政策并推动古村的保护管理,一方面能拉近和村民间的距离感,减少了宣传保护过程中因误解等问题给保护工作带来的阻力;另一方面,德高望重或者学识渊博者的提议和保护能更有利于调动村民的积极性,钓源古村的老村长就起到了这样一个“领头羊”的作用。
(三)制度建设:完善法律法规,坚持科学理论指导
因为村民自身存在的局限性,在保护古村镇的过程中,提高村民的保护意识还需要科学理论的指导,以避免在开发的过程中给古村镇带来不可挽回的破坏。除此之外,在古村镇的保护上需要政府及管理者的重视,需要专家学者为村民自发保护古村提供相应的具体的方法和理论指导,还需要像欧阳钟麟老村长这样的榜样人物呐喊助威,积极参与其中,为广大的村民起到一个良好的带头作用。
中国延续了上千年的小农经济模式在现代的乡村并没有完全被打破,古村镇村民的一些狭隘思想仍存:只关注自己眼前“一亩三分地”的利益,不易于被组织,集体意识淡薄。古村落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村民很容易受到其他利益的诱惑,而不顾古村落保护的整体利益。在传统的乡村,村规民约对于村民的行为规范仍然具有一定的指导和约束作用,今后,在村规民约中可以增加更多的对于传统村落保护的内容。但是只有村规民约还是远远不够的,在钓源古村就发生过村民贩卖文物的情况,因此迫切需要完善对于偷盗、贩卖和破环珍贵历史文物等违法犯罪行为的法律法规。目前尚未有专门保护古村落和古民居的政策与法规,因此古村落的保护只能参照其他相关的法规以使古村落、古民居的保护有法可依。建立法律法规后,应利用好法律手段保证古村落保护措施的顺利实施,如打击损坏古建筑、贩卖古文物等行为。①王东昊:《基于居民地方依恋的婺源古村落旅游资源保护研究》,江西财经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3年6月。让村民熟悉古村落的相关知识和法律,提高自觉意识,认识到古村落对自身的重要意义和作用,最终发挥居民自身的主动性、积极性。
(四)精神建设:文化归心,增强村民文化认同感
在精神层面上增强村民文化认同感,可以进一步增强村民的保护意识。我们从更广阔的社会层面上考察发现,政府主导的古村镇保护,很大程度上代表和呼应了逐渐富裕起来的一批城市中等收入人群的怀旧心态、文化欣赏要求,并不是因为这些古村镇内部的民众有同样的文化需求。②梁洪生:《江西的历史文化名镇(村)考察评选历程及其成效》,《江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4年第4期。“如果村民都不知道自己身边文化的价值,不认同、不热爱,谁还会真心去保护呢?”
另一方面,由于非物质文化遗产主要存在于乡村,通过保护和传承非物质文化遗产也是增强村民自身文化认同的重要方面。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利于本地特色文化传统得以传承发展,在村子里重新营造一种本村乡土气息的氛围。文化只有当被它的拥有者热爱才会传承,要想让村民自发参与保护传统村落,就必须让村民对自己的文化相当了解,产生文化认同,才能让村民认识保护的村落的价值和意义,从而投身于传统村落的保护工作中来。
(五)转变观念:从要我保护到我要保护
社区参与这一新概念可以借鉴到传统村落的保护之中。社区参与是一种公众的参与,意味着社区居民对社区责任的分担和成果的共享,它使每一个居民都有机会为谋取社区共同利益而施展和贡献自己的才能。社区参与是对各种决策及其贯彻执行的参与,以维护自己的利益;为居民提供参与机会是社区的重要功能之一。社区参与模式经过改造可以适用于传统村落的保护之中,只有让村民参与到传统村落保护与开发过程,成为一个自觉、自主而非被动的主体是传统村落可持续发展的关键。村民与自己所生活的传统村落本是休戚与共的关系,不论是古建筑等村落实体还是民风民俗等非物质文化遗产都是需要村民来保护和传承的。而村民参与的好处是可以唤醒村民的主人翁意识,让村民的意见和愿意得到关注和尊重,增强古村镇保护的支持力度,才能最大程度的激发村民的积极性,增强他们的保护意识,让村民从‘要我保护’变成‘我要保护’这一观念上的重大转变,在每一个村民中树立起“主人翁”的意识。
四、结语
发挥村民对传统村落保护的主体性作用,其重要性不言而喻。我们在多途径提高村民保护意识,在村民中逐渐树立对传统村落保护的“主人翁”意识,倡导村民自发性的保护传统村落的同时,应该清醒地认识到,这是一个潜移默化的过程,村民的保护意识不是在一夜之间就能建立起来的,不可能一蹴而就,我们需要更多的耐心和努力。传统村落的保护需要的是更多的人文情怀,不能一味的追求经济效益,而保护传统村落的最终目的是使我国丰富的乡土文化能够得到传承,让今天仍然生活在传统村落中的人们更加的幸福,让传统村落成为人们乡愁的归宿。
(责任编辑:刘丽)
Research on the protection of traditional village in Luling Based on the villagers perspective——take the Diaoyuan and the Yanfang as the example
Yan Lun
(Institute for cultural Industries ShenZhen University,Shenzhen Guangdong,518060)
village is the foundation of Chinese civilization,as the most important form of local culture and the traditional village is a valuable cultural heritage.With the change of the times,our country's traditional villages are dying out rapidly,and the protection of the traditional village has become one of the important topics of this era.In this paper, Jiangxi province is the most traditional village agglomeration of Luling area as an example,to explore the protective effect of villagers'view of the fishing village with the ancient village based on the status quo of the protection of fishing village and the source by comparing the ancient village,creatively in the protection of traditional villages,the villagers play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last change from the intrinsic motivation,basic conditions,system construction,construction of the spirit and concept of the five aspects put forward to improve the protection of traditional villages villagers positive suggestions,so as to play the role of the subject of protection of traditional villages,better protection of traditional villages,so that nostalgia can find it.
Chinese civilization;Traditional village;Lu Ling;Villagers subject
G122
A
1008-7354(2016)05-0031-06
严轮(1993-),男,江西樟树人,深圳大学文化产业研究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非物质文化遗产与文化产业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