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电子场景下现代科学教育的重塑
2016-03-24马会端
马会端
(东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辽宁沈阳 110169)
论电子场景下现代科学教育的重塑
马会端
(东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辽宁沈阳 110169)
[摘要]历史上的科学教育经历了由“专才教育”向“通识教育”再到“通才教育”转变的过程。“通才教育”在现代社会发挥着重要的人才培养功能,但IT(电子信息)技术在现代科学教育中所形成的特定“电子场景”使得科学教育致力于追求普遍显性知识的“通识教育”,一定程度上缺失了隐性意会知识的养成,而后者是现代“通才教育”所必需的。现代科学教育应该重塑“通才教育”,其本质是一种显性知识与隐性知识相结合的STS教育。
[关键词]科学教育;电子场景;通才教育;STS(科学技术与社会)
现代社会是建立在知识的生产、传播、扩散和应用基础之上的社会,科学技术迅猛发展并渗透于社会各个层面,知识和信息成为推动社会向前发展的催化剂,“知识经济”社会到来。提高一国的科技水平,培养知识拥有与知识应用能力兼具的整体式、高素质综合型科技人才,已成为国家发展的当务之急和重中之重,以此种人才培养为目标的教育,既不是“专才教育”,也不是“通识教育”,而是“通才教育”。
一、科学教育形态的历史演变
在人类社会发展的不同历史阶段,科学与教育会呈现出不同的关系,可以称之为科学教育形态的历史演变或科学教育的不同历史形态,而无论是哪个阶段的科学教育形态,则都是和当时的生产力发展状况及生产方式相适应的。科学技术与生产生活相伴相生,由此也可以说,不同历史阶段的科学教育形态都是和当时的科学技术水平及发展状况相联系的。
人类最初的劳动与生产几乎是依赖手工经验并以手工工具作为主导,经验在生产劳动中发挥着关键的作用,以此所形成的技术可以称之为经验型技术或技能型技术[1],所形成的知识可以称之为经验型知识或技能型知识,这种经验技能型知识也就是原始科学的最初形态。“过什么样的生活就受什么样的教育”,人类原初的教育是与原始生产和生活紧密结合的,如果说原始科学是一种经验技能型科学,那么原始科学教育也就相应形成了一种经验技能型教育。诞生自原始生产劳动中的科学教育,是具有强烈个体性的经验知识传授,这种经验知识基本上表现为以个体体验为根本特征的意会性知识。原始社会科学教育的结果,则多半表现为具备特定经验技能的人才培养,我们可以将这种以特定经验技能为培养目标的教育称为“专才教育”。
伴随着生产工具的发展改进,劳动开始出现明显的脑力和体力分工,科学教育的内容与这种分工密切联系,作为分工结果的科学,开始逐渐从经验形态上升为作为脑力劳动直接呈现的知识形态。此时的科学教育形态开始体现为知识型教育,它与早期的意会型知识教育不同,这种教育带有明显的描述性、明晰性和共享性特征。此时的教育结果,则多半表现为普遍性的知识型人才培养。而经验技能型人才培养,逐渐失去了主流科学教育的地位,或被主流社会群体所忽视。我们可以将这种以普遍性、共享性的广泛知识的获取为培养目标的教育称为“通识教育”。
当人类步入近现代社会以后,生产工具获得极大改进,生产方式产生了巨大变化,与人类的生产生活紧密结合的科学教育内容和形态,也发生了巨大变化。自18世纪英国发生第一次工业革命以降,欧美各国先后出现了三次科学技术革命并出现了相应的工业和产业革命。工业革命和产业革命将人类社会带入到机器大生产的历史新阶段,大机器生产代替了工场手工业,相应的技术体系结构也由经验型转变为以半经验半理论知识指导的以机器操作为主的实体型技术结构[2]。基于近现代科学技术的大机器体系被广泛应用于社会生产,这种生产工具的极大改进也对劳动者的素质和能力提出了新的要求,需要劳动者既具备熟练的经验操作技能,也具备相当程度的科学知识。基于近现代生产体系而形成的科学教育,其培养目标既要满足经验技能型人才培养的需要,又要满足知识型人才培养的需要,以适应建立在机器大生产基础上的现代生产发展的需要。这种科学教育的结果,多半表现为综合人才的培养,我们可以将这种以特殊经验技能和普遍共性知识的获取作为培养目标的教育称为“通才教育”。作为“通才教育”的科学教育形态,既不同于“专才教育”,也不同于“通识教育”,其既需要显性知识的培育,又需要隐性知识的获取与养成,是二者的整体性结合与统一。
二、现代科学教育的时代特征
科学技术的发展和一定社会历史时期的社会生产生活相匹配,不同历史阶段的科学教育内容及科学教育形态,则与基于社会生产和生活之上的科学技术发展相适应。20世纪以来,科学技术的威力日益显现,其社会价值日益被发现,其在社会生产生活中的应用越来越广泛,科学技术越来越受到社会重视,科学技术社会化和社会科学技术化已经成为时代象征。与现代科技发展相适应的现代科学教育,呈现出新的特征。
现代科学技术鲜明地体现出几个方面的特征。首先,是现代科学技术的加速化。知识和信息的高速发展及创新成为推动社会生产力发展的内在催化剂。从蒸汽革命到电气革命,又从电气革命到信息革命,再从信息革命到“互联网+”革命,人类有史以来的四次工业技术革命经历的时间越来越短,对社会的影响却越来越深刻,社会的嵌入程度越来越高;其次,是现代科学技术的整体化。科学和技术相互渗透,科学技术化和技术科学化的趋势日趋明显,单一的知识或经验技能都无法解决现代科技问题,知识的产生和运用需要“技术基础结构”的支撑,技术的发明与创新需要“科学基础能力”的指导。现代第四次工业技术革命,从形式上表现为大数据、云计算、3D打印技术等的创新和发展,从内容上表现为物理知识和信息知识的融合,从本质上则是现代科学技术的整体化发展。第三,现代科学技术的人文化。现代科学技术提高了人类生活的水平和质量,但同时也带来了许多负面影响,如环境问题、生态灾难、人口问题等,科学技术的“双刃剑”效应越来越明显。解决科学技术的问题,单靠科学技术本身还不够,还要依靠社会文化力量让人们认识到科学技术发展带来的负面影响和伦理问题。
与现代科学技术发展相适应,现代社会需要新型人才,教育作为传授科学知识和培养科技人才的重要社会活动,也就有了新的要求,并将呈现出新的时代特征。适应现代科技发展的要求,现代科学教育已经不能单纯进行知识传授,而需要在进行知识传授的同时,培养学生知识运用和驾驭的能力。面对科学技术的社会化、加速化、整体化、人文化,学生要能够及时有效地捕捉瞬息万变的知识进展和变化;要能够不断提升对各种知识和信息进行观察和分析的能力;要能够不断提升知识判断和推理能力,善于发现问题和解决问题;要能够不断提升知识管理能力,善于有效地决策、反馈、处理知识所带给我们的各种现实影响。总体而言,现代科学教育将是注重学生能力培养的教育,注重对知识的内在体验和沟通的教育,注重对社会问题观察、分析、决策、处理的教育。传统高等教育中以知识传授为主的“通识教育”已经不能适应现代科学技术发展的需要,因为它聚焦于单调的、以“显性知识”传授为主的教育形式,而忽视学生“隐性知识”即“诀窍”(Know-how)思维能力的培养和把握。
与现代科学技术发展相适应的现代科学教育在本质上是一种“通才教育”,人类历史上科学教育的历史演变过程实际上就是从“专才教育”转向“通识教育”再转向“通才教育”的演变过程,实质上是从隐性知识养成到显性知识培养再到隐性知识与显性知识整体式结合的培养过程的演变,这一转变过程是和人类历史上科学技术发生发展过程相吻合的。现代科学技术的基本特征要求“通才教育”,要求人们有广博的知识结构和把握知识的能力,以及对于社会的敏感度和处理并解决社会问题的能力。因此,现代科学教育不是传统的以培养经验技能型人才及对隐性知识的把握为主的“专才教育”,也不是以培养普遍的共性知识为主的“通识教育”,而是以培养显性知识与隐性知识相结合,以知识的整体式理解和应用为主的“通才教育”。
本质上,“通才教育”应该是适应现代科学技术发展高度社会化、加速化、综合化、人文化的趋势,定位于培养具备多学科多领域的知识以及操纵知识的能力,又适应社会环境,能够判断、决策和处理跟现实社会密切关联的科学技术问题的人才教育。所谓“通才”,应该是既具备专业知识和经验技能,又具备现当代科学技术的普遍共性知识,同时又具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具备处理各种科技与社会相关问题的人才。通才教育的培养目标,不能紧紧限于对科学技术自身相关知识的了解,还要有对科学技术发展及社会应用等相关问题的深刻体会,具备将科学技术跟社会现实相关联的能力。一定意义上,“通才教育”是STS(科学技术与社会)教育。瑞典学者缪尔森教授曾经指出,“这个世界上专才很多,但通才奇缺”,其深刻地指出了“通才教育”在现当代世界科学教育中的重要性和必要性。
三、现代科学教育中意会知识的条件性缺失
在现代科学技术发展的大背景下,世界各国都在寻找适当的科学教育模式与途径。如美国政府指出,美国的科学教育要进行百科全书式的教育,即科学教育要建立在广博的知识基础上,但科学教育还要同时培养学生适应社会环境的能力,科学教育还要建立在社会需要之上。美国的科学技术政策报告曾明确指出,要增进基础研究和基础教育与国家目标之间的关系[3]。美国政府清醒地认识到,今天的科学和技术之间互相关联,它们更像是一个生态系统而不是一条生产线,培养适应现代科学技术发展需要的人才,就决不能忽视科学研究和教育的重要性。而关注科学,关注教育,就决不能忽视科学教育和国家目标以及社会挑战之间的关系,科学教育必须造就既适应科学技术发展目标,又适应国家发展目标的训练有素的人才。或者说,美国的科学教育强调的是科学教育必须和特定的社会环境结合起来,造就适应现代科学技术发展的“通才教育”。在全球科学技术高速发展并对人类社会影响至深的今天,美国科学教育的理念和目标,无疑得到了全球大多数国家的高度认同。
如果社会需要的是一种“通才教育”,那么就需要有相应的适应这种人才培养模式的科学教育形态与手段。但是在现行条件下,我国的高等教育中尚没有有效形成“通才教育”的科学教育形态,当前更多体现的是“通识教育”的科学教育形态。通俗地讲,我们更多关注的还是显性理论知识的共性培养,缺失了需要通过个体理解和经验把握的意会知识的养成,培养的人才尚不能完全满足社会的需要,而后者正是创新型人才所必须具备的基本素质。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社会大背景下,致力于“意会知识”养成和“显性知识”培养相结合的“通才教育”这一科学教育形态能否在全社会生根发芽,显得至关重要。然而,在我国现代的科学教育中,还显然存在意会知识的条件性缺失。
科学教育离不开教育的手段即教育技术,有学者将教育技术的构成要素分成三个方面:经验形态的要素、实体形态的要素、知识形态的要素[4]。在三种教育技术构成要素中,经验形态的要素属于隐性知识范畴,具有高度的专有性而难以传播和共享,在科学教育中,这类经验型教育技术将带给学生依靠共性途径所难以获得的智性能力,即观察能力、分析能力、判断能力、推理能力、现实问题解决能力等;实体性要素又可分为两种,即传统的实体要素,如书本、黑板;现代的实体要素,如投影机、幻灯机、网络共享技术、移动通信技术等。知识型要素主要体现为方法论角度的理论知识应用。在现代科学教育中,三种教育技术要素或教育形态相互关联,但随着现代IT(信息)科技的发展及其在现代科学教育中的广泛渗透,实体形态的教育要素居于核心地位,并形成了现代科学教育中无处不在的“电子场景”。以信息教育技术为主导的现代科学教育形态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提高学生的学习兴趣和效率,但其在更深层的意义上将学生置于单一的“人-机”沟通之中,出现知识的“人机共灌”,削弱了学生对知识的体验,也削弱了教育方法的更多样化的应用。以信息技术为主导的现代教育形态,迫使学生面对同样的“电子场景”,进行共性的知识获取,失去了对知识的体验,削弱了学生对共性信息及知识的分析和探索能力。世界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曾经将知识分为四类,即知道是什么的知识;知道为什么的知识;知道如何而来的知识;知道是谁的知识。如果前两者属于共性和显性层面的知识的话,后两者就属于隐性层面的知识,即诀窍性知识,这种知识也是内化于个体的关键性知识。英国哲学家M·波兰尼将人类的知识分为两类,即言传知识和意会知识。波兰尼认为,意会知识实际上是一切知识的主要源泉,但意会知识多是我们个人行为的知识,缺少言传知识所具有的公共性与客观性。所以,言传知识和意会知识分别表现为概念化活动和体验性活动。在知识的获得过程中,起决定作用的不是可言喻的逻辑操作的功能,而是头脑的意会能力。而所谓意会,就是理解,言传知识也只有通过意会才能够被深刻理解。意会知识属于一种诀窍。科学的发现虽然不能用语言充分表达出来,但是发现的过程在意会阶段,却常常可以爆发出极大的创造性[5]。
可以指出,基于互联网、电子信息平台、现代通信技术等手段之上的现代科学教育,将人们置于共性的“电子场景”之下,为我们提供着无处不在的、普遍性的、共性的描述性知识,也就是言传性知识,本质上是一种“通识教育”形式。如果这种知识不能通过个体体验内化为隐性的诀窍性知识,则会因为知识的“可接受性”问题而成为个体的“或然性”知识而不是“必然性”知识。对于个体而言,必然性知识才是进行知识运用和创新的基础,本质上它是一种意会知识。现代信息技术形成的特定电子场景使得学生乃至教师通过网络平台和手段实现信息的提供和获取,使本应通过实践才能实现的知识体验过程转换为人机关系过程,遮蔽了知识的内化途径,丧失了人对知识的批判性理解,造成隐性知识的获得在现代信息技术主导下的条件性缺失。隐性知识的缺失,使得知识从本质上被抽离了精神内涵和文化底蕴,僵硬的科学结论成为教育的唯一内容,学习过程机械化、格式化,科学教育失去最根本的人文意蕴[6]。
四、重塑“通才教育”
现代科学教育呼唤“通才教育”。“通才教育”要求独立的观察能力、分析能力、判断能力、以及管理能力等的养成,并在此基础上将教育与社会现实相联系,需要学生具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以及对社会现实问题的独立思考和解决,“通才教育”培养的是具备整体式思维、具有整体式知识的人才。这种“通才教育”,既“传承着人类的知识积累,又能发掘人的创新能力,还能顺应社会发展的实际需要。”[7]值得注意的是,现代信息技术提供了一种媒介,提供了一个共性的“电子场景”,使得现代科学教育呈现为一种共性的“显性知识”的获取平台,其导致受教育者独立分析和判断能力的丧失以及个体知识体验的弱化,最终使科学教育停留在“通识教育”的滥觞阶段。
加拿大传媒学家麦克卢汉(Marshall Mc Luhan)认为,新的媒介技术发明会影响社会的组织结构和运行方式,广播、电视、计算机和互联网技术等都具有这种功能。媒介是一种巨大的社会象征,不仅传递信息而且告诉人们存在着什么样的世界。美国学者梅罗维茨(Joshua Meyrowitz)则认为,电子媒介将许多不同类型的人带到相同的“地方”,于是许多从前不同的社会角色特点变得模糊了。电子媒介最根本的不是通过内容来影响我们,而是通过改变社会生活的‘场景地理’来产生影响。以上学者的媒介技术主义思想带给现代科学教育以极大的启示。我们的科学教育,已经在很大程度上受到计算机网络等信息技术的发展和应用的影响,其影响了当代的教育组织结构和运行方式,也对我们的教育主客体的精神心理结构造成巨大影响。现代网络技术在传递信息的同时,也将我们的教育主体、教育客体带到相同的“电子场景”之中。网络信息技术在教育中的普及和应用,弱化了教育客体的角色,削弱了教育客体对信息和知识进行独立观察、分析、推理、判断、批判以及管理的能力,削弱了教育个体对社会独特现实问题的体验和反思,个体的社会角色在现代信息技术中变得模糊,共性的“显性知识”获取成为信息技术主导下的现代科学教育的主要形态。在一定意义上,我们可以将这种教育形态下培养出来的人才称为马尔库塞意义上的“单向度”的人。
我们现行的科学教育过于注重明晰或言传知识的灌输、传播,而对于需要在交流沟通和实践体验中才能获得的意会知识或隐性知识获取则相对忽视,现代计算机技术、网络技术等信息技术的发展和应用加剧了这一现象。教育者与受教育者对于现代信息技术过于依赖,甚至到了离开电脑和网络媒体就无法正常学习或工作的状态,被共同限定在“信息场景”之中;其次,网络信息的剧增和膨胀,在很大程度上超出了学生处理和获取信息的能力。对于知识的消化不良,使得现代科学教育难以超越以共性知识获取为目标的“通识教育”的瓶颈。知识获取的直接或间接后果是:缺失了对知识的批判性思考,知识共享增多,知识创新缺乏。明确地说,科学教育的这一当代形势,并不利于学生创新能力提升和创新型国家建设的现实需要。
创新意识、探索精神、现实问题解决能力是现代科学教育所亟需的,而现代化的网络信息技术必须与现代化的科学教育相适应。只注重知识的传授,学生掌握了知识,并不代表就具备了独立思考、工作、研究、开创的能力[8]。独立的观察能力、分析能力、判断能力、决策能力以及适应社会现实需要的能力,应该是现代科学教育的重要培养内容,它体现着受教育者处理问题时的创造性智力、在问题情境中进行知识运用的分析性智力、应用知识经验处理日常事务的应用性智力等创新能力的养成[9]。在电子场景下增强隐性知识的培养,塑造相应的创新能力,是现代科学教育的必然要求,也是重塑“通才教育”的时代亟需。而重塑电子场景下的“通才教育”,有别于“通识教育”的“经验情景”则必须被体现。从内容上讲,这种“经验情景”下的建构性教育,不仅要求学生掌握基础科学理论与专业知识,具备知识把握和理解的能力,还要求学生通过交流与沟通,深入洞察社会现实需要,从而真正实现教育的可持续发展[10]。这种科学教育形态,既包含显性知识的公共获取,又包含隐性知识的情感体验,是二者在科技与社会这一关系平台上的有机整合,在本质上就是STS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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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haping Modern Science Education under the Electronic Context
MA Hui-duan
(School of Marxism,Northeasten University,Shenyang,Liaoning 110169,China)
Abstract:Science education in history has experienced the transformation from the"ability-special education"to "knowledge-general education",and then to"ability-general education".The"ability-general education"plays important role of talent training in modern society.Nevertheless,the special electronic context formed by modern IT technology spurs the school's science education to evolve into the universal"knowledge-general education"and pursue the explicit knowledge,but lose the cultivation of implicit knowledge,and the latter is necessary in modern"abilitygeneral education".Modern science education should reshape"ability-general education",which is in fact STSeducation combined by implicit knowledge and explicit knowledge.
Key words:science education;electronic context;ability-general education;STS(science,technology and society)
作者简介:马会端(1974-),河南禹州人,副教授,博士,主要从事科学技术哲学、科学技术与社会(STS)研究。
收稿日期:2016-03-25
DOI:10.16573/j.cnki.1672-934x.2016.03.019
[中图分类号]G64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2-934X(2016)03-0123-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