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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张咏散文的艺术精神

2016-03-23邹小华

关键词:艺术精神张咏散文

邹小华

(四川司法警官职业学院 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部,四川 德阳 618000)

论张咏散文的艺术精神

邹小华

(四川司法警官职业学院 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部,四川 德阳 618000)

摘要:宋初名臣张咏创作的84篇散文,初步彰显出宋代散文的艺术气质,具有独特的艺术精神:一是文以助治,彰显尊主庇民之道;二是健而有骨,彰显自然流畅之道;三是长于议论,彰显汪洋弘深之道。其独特艺术精神的形成,离不开时代精神和地域文化的影响。

关键词:张咏;散文;艺术精神

张咏创作的84篇散文,包含了赋3篇、疏1篇、赞4篇、传1篇、铭2篇、箴3篇、文2篇、书15篇、记5篇、序5篇、碑铭2篇、表27篇、状14篇。其内容丰富,风格独特,备受时人推崇。钱易称其“著文不雕饰,咸摭实事”[1](P149)。韩琦云:“文章雄健有气骨,称其为人。尝为《声赋》,梁公周翰览而叹曰:‘二百年来不见此作矣!’”[1](P152)大略而言,张咏散文已无意识地触摸到了宋代散文发展的脉搏,初步彰显出宋代散文的艺术气质,具有独特的艺术精神。

一、文以助治,彰显尊主庇民之道

接受了儒家正统教育的张咏,既有仗剑任侠的经历,又有学道求隐的诉求,思想性格虽极其驳杂,但崇儒、重德、忠君、爱民则是其一生的坚持。在文学创作中,张咏旗帜鲜明地提出了自己的主张:

文章兴于邃古,文物备于三代,前圣有作,后圣所因,著之简编,流为国典,诚万代不易之道也。率由齐上下之仪,定人伦之序,正教所设,作生命之坦途,五常所施,为济用之枢纽。是故圣君颐指于上,贤彦驰骛于下,文士之笔,斟酌于中,陈布道德,施张化风,有以惩,有以劝,有以规,有以讽。正议不回,则皇猷允若,书法不隐,则奸邪洗心。行以践言,文以见志,千状万态,不失乎忠信,助治之大端,岂止垂诸空言而已。[1](P112)

张咏认为,文章是“万代不易之道”,必须“行以践言,文以见志”,而其功用则是“助治”,即为政治服务。这一文学观,既是张咏从小所受儒家思想教育的自然折射,也与宋初文学矫正晚唐遗风的呼声相一致。针对诗歌与散文创作一并而言的“助治”文学观,是张咏文学思想之核心所在。

对于文以“助治”的具体内容,张咏也作了详尽的阐述,即“齐上下之仪,定人伦之序”,“陈布道德,施张化风,有以惩,有以劝,有以规,有以讽”,而不只是“空言”。换言之,尊主庇民之道,是张咏“助治”文学思想的集中体现。郭森卿言其文:“盖其光明硕大之学,尊主庇民之道,英华发外,而经奇典雅,得于天韵之自然,殆非言语文字之学所能到也。”[1](P1)在实际创作中,张咏也正是如此,如其在《拟富民侯传赞》中讥汉武不尽富民之术,在《詹何对楚王疏》中反复论证“治身之要”,皆不离此宗旨。宋雍熙二年八月,张咏在《麟州通判厅记》一文中写道:

今之通判,古之监郡。郡政之治,助而成之,郡政之戾,矫以正之,此足以宣天子之风,达穷民之志也……通判之职,殆未尝设。雍熙二年夏六月,始某拜命,倅莅是邦。其辑兵绥民,御侮致饷,利与守牧相为表里。爰卜安堵,以宅厥处,取材因旧,不夺民力。厅事敞闲,独首阳位。故厅,停也,使停息其间。又厅,听也,欲听行其教。盖礼之攸属,民之是依,得不慎哉。于戏!君道惟艰,艰于审贤;臣道惟艰,艰于克官;民道惟艰,艰于能安。若是厅也,帝王之诏令存焉,千里之刑政系焉。苟职君之务,如饥嗜食,待君之民,如子俟息,则明恕中出,刑政用清,内杜擅权之吏,外绝无告之民,谓斯厅也,宇覆疆内,人用休息。若忽君之令,寇君之政,掠民膏腴,为妻、子谋,则志辱于贪,事成于滥,既厚蕴椟之责,亦速覆舟之咎,谓是厅也,丑甚屠肆,其何游焉。贤行难着,仁心易隳,敢镂厅壁,取为政规。后之君子,勿为妄也。

张咏认为,“厅,停也,使停息其间。又厅,听也,欲听行其教”。其对君道、臣道、民道之艰,洞若观火。此外,他还专门写了一篇《三不欺》的箴:“上不敢欺君,下不敢欺民,中不敢欺心,书带镂诚,用以自勉。”足见其忠君爱民之心。在《褊箴并序》中,他心心念念的都是尊主庇民之道,国家之安危,百姓之安居乐业:

褊以败德,为主患之。大者有数,万缘交奔,有逆有谀,执谦为都,廓礼为府。褊既不生,患将焉举。入则有亲,出则有君。为政在慎,凝如北辰。奉亲或褊,子道是沦。事君或褊,臣节不伸。临事或褊,稔害下民。匪惟害民,抑亦毁身。

张咏曾多次得到朝庭的奖谕。在《奏郑元祐事蒙恩奖谕谢表》中,张咏说自己之所以能“让贪官诟怒,豪吏震惊,谤声塞于道途,毁状闻于旒冕”,是因为自己“遭逢圣主”,“大恩莫报,只圣难名,但切战兢,以卜终始”,所以要“不舍昼夜,惟思公忠,以便民尊主为常规,以除邪剪弊为己任”。在盛赞圣明,粉饰太平的同时,他仍然不忘表达其忧民为民的政治见解。故龚梦龙云:“乖崖忠定张公,倜傥有大志,为国朝名臣。……文以贯道,气其主也。公劲气可沮金石,发为文章,岂必月露以为形,风云以为状,如经生学士,组织纤巧。”[1](P166)

张咏认为,“周汉已降,代不乏贤,视文之否臧,见德之高下。若以偶语之作,参古正之辞,辞得异而道不可异也。故谓好古以戾,非文也,好今以荡,非文也。出乎是者,予焉及知。”他坚持尊主庇民之道,能辩证地对待古今之文。这一点,在当时实在难能可贵。在《答友生问文书》中,张咏说道:“观乎其文健,若决万人之敌,其理切特,尽惩劝之旨。方谓登昆丘者,嵩华难为山,瞰鳖海者,江河拙于水。又焉巽志,责时文之理于彼人斯。于戏!文者,儒之职,言者,文之端。”这一现实主义的诗论,对宋初“淫词嫚唱”之文,无疑有着救弊补偏的作用。在“助治”文学思想的影响下,张咏散文多带有一种道德理性与政治理性色彩,初显宋人为文的理性精神。

祝尚书先生认为,张咏的“助治”文学观虽然陈旧,但其在批判晚唐五代以来柔靡文风的同时,反映了宋初统治者求治的愿望;与鼓吹儒家道统的古文家相比,张咏的“助治”文学观,能把问题说得更加直接、明确、浅显而实际。[2](P275)此言甚是。张咏散文与时代紧密结合,内容充实,表现出对国事的充分关注,充满了时代精神。

二、健而有骨,彰显自然流畅之道

张咏年轻时曾仗剑走江湖,扶危济困,锄强扶弱。其刚直率真的性格,由此可见一斑。钱易称其“生平以刚正自立,智知深远,海内之士,无一异议。恶人谄事,不喜俗礼。士有坦无他肠者,亲之若昆弟;有包藏诚素者,疾之若仇雠”[1](P151)。韩琦云:“公天赋正直,济以刚果,始终挺然,无所屈扰。”[1](P152)其雄健、刚直、磊落的性格映照在文章中,使其文雄健有气骨,自然而流畅。

张咏自称“家贫无书,必俯伏人门以观览。每一思亲,即千里自至,余无废时。其间贤于己者,破囊从之”[1](P62)。在《与苏员外书》中,他不避讳言其早年求学之艰:

某幼专事儒,积未知变,本之以言行,窒于利舌,卒而为文章,用鲜时态。十年于今,无求知于王公大彦之门者,愧有所未至也。复不能曲事辞气,为小郎辈取容哉。故穷病湮厄,步走千里,其穷可固也,其志不可变也。[1](P64)

虽穷而志不变,足见其刚直磊落。他性格耿介,嫉恶如仇:

火帝降,炎臣兴,邈矣六合,歊然如烝,万物长赢,如腾如凌,不可谢其玄造,不可名其至能。忽阴薄阳,化生青蝇,触类苒苒,朋飞薨薨,窃羶而蠹,芳筵预登。当是之际,无人不僧。我疑奸人之魂,佞人之魄,堙郁不散,托蝇寄迹。不然者,何以变白为黑,变黑为白,所以恣其点染,所以遂其谗慝。奸佞之作,败君之德,黑白之变,为物之贼,所谓欲盖而彰,顺非而泽,使洁者不得自明,玄者不得自默,连璧失珍,兼金夺色,致义士之感心,几拊髀而太息。

为此,他期望用礼义的“耨斧”,铲除“蓬贼莠奸”:

里人命斪斸为耨斧,余观而义之曰:耨所以逐恶也,斧所以利用也,力驽心怠者,无执是柄,恶乱我苗,将饥我族。故圣人之化人也,有心哉!诘诛暴慢,斯近仁矣。是以尧翦四凶,蓬蒿断芽,周锄二叔,藜莠绝本。呜呼!既竭其力,又称其用,复何患者。乃为赞曰:大田芃芃,耨斧镵镵。蓬贼莠奸,我斧是芟。玉食匪难,礼义是前。鲐背黄发,鼓腹便便。周庙之诗颂以劝,汉侯之歌闵以哀,赏兮诛兮,正由是哉。

忠悃之意,沛然流出,健而有骨。尤为可喜的是,其文如江如河,自然充沛,一意流转,如其《声赋》一文,叙历代之兴亡,一气呵成。释文莹在《湘山野录》中评其《答汝州杨大监亿书》曰:“其语直气劲,如乖崖之在目。”其《答王观察书》同样写得很有风骨:

其或八月草枯,比日纵猎,寒风吹面则皴裂皮肤,惊尘随人则缁黑衣屦,渴饮已冰之酒,饥餐连血之肉,马不绝驰,弓不下臂,知得俊为快,不知劳筋为苦也。又若天清气和,列坐畅饮,乐奏繁剧,貔貅引前,盘槊击剑以电转,奔骑角觝以虎争,余兴未穷,则巨觥相罚,非倒瓮,非颓冠,略未云止。与希生者道,真堪丧魂。

总之,张咏散文继承了韩柳古文的优良传统,真正做到了文从字顺,易达易晓,对宋代及后世散文有着较深的影响。

三、长于议论,彰显汪洋弘深之道

宋人好发议论,喜以议论入诗,以议论为文。在这一点上,张咏散文已有明显的表现。龚梦龙在《乖崖先生文集序》中曾这样评价张咏的散文:“词简而理到,律严而事备,汪洋弘深,脱去翰墨畦町,观者有‘二百年来无此作’之叹,则公文之粹可知已。”[1](P166)如其在《詹何对楚王疏》第一段中,先借詹何与楚王问答提出观点——治国先要治身,因为“稽昔圣君,鲜不先身而后国者”,紧跟着,第二段就论证如何治身以及治身的益处:

故求其治身,必先治心,治心之本,在乎中正。日思之,月习之,岁用证明,物无藏照。若是则精神以宁,贪欲不生,心定身体,何往为咎。由此治国,则忠让之入,若百川蹈海,无与逆也;仁政之施,若时雨流天,无与止也。以此选贤,淳直是前;以此授职,无滥厥官;以此治民,本正化均,以此治兵,谋猛相成。异哉,正虑明断,慎若胶固,治定端冕,号为升平,中正于身,其几矣乎。

第三段则利用正反论据证明其观点:

故使淫声邪视,拂然不入,谗惑小人,惕息罔暇,岂能干政以乱国耶?尧舜禹汤,得治身之要,聪明着焉,国用化焉。辛癸幽厉,失治身之要,邪僻入焉,国是乱焉。呜呼!身治而化未至尧舜者有之矣,未有身不治而国无危者也。

疏属于奏议类应用文,是臣下写给皇帝的书信或报告。此文以议论为文,论证环环相扣,自成气势,彰显出汪洋弘深之道,与《大学》所谓“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3](P2)之精神,一脉相承。

雍熙二年六月,张咏担任麟州通判,作《麟州通判厅记》。在此文中,他先介绍了麟州得名之缘由,以及其地理位置,然后解释了通判的主要职责所在,紧接着就以大段的议论,告诫同僚及下属勿怠公事,应立志“决不掠民膏腴、为妻、子谋”。其好议论之特点如是。又如其《唐衢赞》一文,借天道言为政之道:

天之道系乎惨舒,人之情出乎哀乐。惨舒之大者,圣人之运也;哀乐之大者,贤人之心也。若惨者何?天地阏而不通,万灵否而迍蒙,圣人君子无因摇动于其间,故惨酷外感而悲哀内作,仲尼之泣麟,袁安之流涕,岂不兆乎哀者也。若舒者何?天地环复,千年会昌,圣人导道于上,贤人陈力于下,和气骈合而烦声作,故南熏之凯康,下武之熙穆,岂不兆乎乐者也。

议论汪洋弘深,一气流转。又如其《异兽图赞》:

呜呼!天之限物,率偶然尔。知兽怪而远之,不知人丑兽者不远之,天果无心也已。抑图记之设,非纪则戒天下之丑行者焉,人谁明之。系以为赞,赞曰:混元运行,与物为形。形气不淑,以兽为名。尔形大丑,尔心或否。海荒之外,恣其所有。人谁图之,观必骇嗤。杂中国而丑行者,彼何人斯。

议论峰起,文丽思深,内涵深邃,构思奇特。张咏礼赞利民利君的贤人与有德之人,如修建张氏新小桥的张林泉、囊锸就任腾沟蓦渠的苏允平、有德之人木伯等人时,无不夹叙夹议,常从历史与现实的高度出发,提出自己独到的见解,体现出很高的人文境界与文化层次,以及广阔的文化视野与深厚的学术功底,如其“生而雄杰,德也;藏器待时,智也;继仁者之后,孝也;处大位而不欹,节也;与群才而立,义也;朝会以正,功也;致君于三王,忠也。虽老不知退,何累于全德耶”的议论,即是如此。

在宋代散文中,张咏散文虽不大引人注目,但细品之后,亦有其独特的艺术风貌。福柯认为,在面对普遍的理论、真理时,应将其还原为一个特殊的事件,因其均为特定之人在特定时期,出于特定的需要与目的而从事的事件,故其必与许多具体的条件之间,有着内在的关联。[4](P21)以此审视张咏散文,其之所以彰显出特定的艺术精神,原因大抵有二。其一,受时代精神之影响。宋王朝建立的第二年,为避免晚唐五代以来藩镇割据及宦官乱政的现象,宋太祖“杯酒释兵权”,于谈笑间化解了扰乱封建秩序的最大的政治雷区,加强了中央集权,确立了重文轻武、以文治国的基本国策,对内重在防止叛乱,对外转攻为守,并采取了兵与将分、官与职分、优待士人等一系列政治措施。这一系列措施,有力地推动了宋朝政治、经济、文化事业的发展。《宋史·文苑传序》云:“艺祖革命,首用文吏而夺武丞之权,宋之尚文,端本乎此。太宗、真宗其在藩邸,已有好学之名,及其即位,弥文日增。自时厥后,子孙相承,上之为人君者,无不典学;下之为人臣者,自宰相以至令录,无不擢科。海内文士,彬彬辈出焉。”[5](P12997)从此以后,对宋代士子而言,读书便成为其得以进入官场,改变自身命运,进而安民济世的快捷之路。受此影响,宋代文人喜好议政论兵,关心国计民生,故论政、论兵、论道,便成为这一时期文章的主要特色,且其议论大都语中时弊,不为空谈,明白晓畅,平易自然。张咏之文雅号议论,实本于此。其二,受地域文化之影响。张咏本是山东鄄城人,而山东又为齐鲁文化故乡,号称齐鲁文学之邦。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其地深厚的儒家文化,必然会对其世界观、人生观与文学观产生深远的影响。 齐鲁文化是齐文化与鲁文化的融合。齐文化与鲁文化之间,既有共性,也有细微的差异。其相同之处有二:一是崇儒尚仁,一是刚健进取。崇儒尚仁是齐鲁文化的核心。孔子引仁入礼,开创了儒学一派,提倡以仁为主要内容,以礼为规范形式的人道精神,深刻地影响了山东人的思想乃至性格。而积极入世、刚健进取、自强不息,则是儒家文化的本质特色。齐文化和鲁文化之间的差别之处在于:以孔、孟为代表的鲁文化,注重传承古代文明,重视教育与亲情,崇尚道德,注重人格修养,属于典型的尚德型文化,因循而内敛;而以管、晏为代表的齐文化,则重法轻德,懂得变通,慕势崇智,是尚法型文化的代表,外向而开放。表面上看来,在“飘飘摇摇齐与鲁,半醉半醒陈复楚”之间,张咏似乎全盘吸收了齐鲁文化的共性。这一点,从其为人施政的风格,以及其自画像中“乖则违众,崖不利物,乖崖之名,聊以表德”的自赞中,可以见出。但深究之,我们便会发现,张咏在继承鲁文化中注重传承古代文化(注重亲情,重视教育,崇尚道德,注重个体人格修养与高尚人生追求)的一面的同时,又吸取了齐文化中善于变通(注重智谋与机巧)的一面,而摈弃了鲁文化中的因循保守与齐文化中的势利。得益于此,张咏之文崇尚文以“助治”,健而有骨。一言以蔽之,张咏文学风格与艺术精神的形成,既与时代精神之间有着内在的关联性,亦是其深受齐鲁文化影响的结果。

参考文献:

[1]张咏.张乖崖集[M].北京:中华书局,2000.

[2]祝尚书.宋代文学探讨集[C].郑州:大象出版社,2007.

[3]刘方元,等.四书今译[M].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1996.

[4]陶东风.文学理论基本问题[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

[5]脱脱,等.宋史[M].北京:中华书局,1977.

责任编辑 韩玺吾E-mail:shekeban@163.com

On Artistic Spirits of Zhang Yong’s Prose

Zou Xiaohua

(DepartmentofIdeologicalandPoliticalTheoryCourseTeaching,SichuanJudicialandPoliceOfficersProfessionalCollege,Deyang618000)

Abstract:Zhang Yong,a famous official in early Song Dynasty,created 84 pieces of prose.The artistic temperament of the prose in the Song Dynasty was revealed preliminarily in his prose,with unique artistic spirits.First,his prose helped the governance,showing respecting the lord and protecting the people.Second,his prose read vigorously,smoothly and naturally.Third,he liked to make some comments in his prose,pursuing a kind of magnificence.According to Foucault’s event study methods,all these spirits were due to the influence of the time spirit and regional culture.

Key words:Zhang Yong;prose;artistic spirits

收稿日期:2016-02-03

作者简介:邹小华(1980—),女,四川安岳人,讲师,硕士,主要从事古代文学研究。

分类号:I207.6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1395 (2016)04-0012-04

①本文属四川司法警官职业学院重点课题(2015.01-2015.12)产出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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