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之间的教育之思
——以陈新的中篇小说《蝶变》《由浅入深的寂寥》而论
2016-03-20薛丹岩
薛丹岩
“是”“非”之间的教育之思
——以陈新的中篇小说《蝶变》《由浅入深的寂寥》而论
薛丹岩
陈新的中篇小说《蝶变》由其另一个中篇小说《奔放的女生》拓展而来,小说主人公王恩玫曾经是一个热情、开朗、活泼的女孩,但她因为同桌小小的恶作剧而被怀疑是偷钱的小偷、好心扶起老人却被诬赖是推倒老人后逃逸的恶人。面对老师的不信任、家长的不理解,蒙受冤屈的王恩玫不仅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还陷入了自我迷茫的漩涡中,最后不得不改名、转学。小说末尾,真相浮出水面,王恩玫沉冤得雪的结局为小说带来了一丝温情的色彩,但其中所反映的教育问题却值得我们深思。而中篇小说《由浅入深的寂寥》则是一出悲喜剧,作家陈新用幽默的笔致叙写了作为学生的“我”与老师罗莉之间妙趣横生、精彩纷呈的“斗法”。叛逆而机智的“我”对“巫婆”的种种做派十分不满,进行了机智的“反抗”与“斗争”。嬉笑怒骂中,体现了老师对学生的深切关怀,但同时,老师的否定与惩罚给“我”带来的创痛却让“我”难以忘怀,在时间长河的冲刷下,更沉淀为了由浅入深的寂寥。这两篇小说共同呈现了某些家长及教师看似从正义出发、从爱出发,实质却抑制了孩子的发展,甚至给孩子的心灵造成了伤害的教育现象。陈新替孩子们发声,呼吁教师、家长们倾听孩子们的声音,呼唤他们尊重、理解、信任孩子们。
一、惩罚教育的“是”与“非”:呼唤赏识教育的春天
《由浅入深的寂寥》中的班主任罗莉以及《蝶变》中的母亲都提到了这样一句话——“严是爱,宽是害,不管不教会变坏”。“爱之深,责之切”这一中国古训实际上正被应用于众多家庭及学校教育之中。毋庸置疑,几乎所有的老师与家长都对孩子有着深沉的爱和较高的期待,而孩子是正在成长发展的人,是不成熟的,那么老师及家长使用一定的惩戒措施来规范孩子的行为也是无可厚非的,或者说,一些合理的惩罚行为是十分必要的。然而事实上,在教育的过程中,许多家长和老师在言语和行为上难以把握合理的“度”,进而将这种惩罚演绎成了伤害。这些实质上造成了伤害的种种行为却被 “从爱出发”的光环所掩盖,孩子们在这些伤害之下成为了沉默的受害者。
其一,言语及身体暴力。《由浅入深的寂寥》中,罗莉老师对于犯错的学生一向严厉以待,这种严厉往往意味着凌厉的怒吼,言语中更是多包含着“胡扯”“滚”等粗暴用语。更为严重的是,罗莉老师还动不动就用手或教鞭打学生。而《蝶变》中的母亲,更是经常对自己的女儿进行咬牙切齿的训斥,还在事情真相未明之时就动手打女儿的耳光。然而,这种看似是针对孩子的错误行为而进行的惩罚在很大程度上其实只是一种私人情绪的发泄,而并非是针对问题的合理惩罚,如《由浅入深的寂寥》中罗莉老师对“我”的批评,“显然,‘巫婆’心中的火气继续沿着何涛平惹恼她的惯性在蔓延,并势不可当地蔓延到了我身上。”[1]而《蝶变》中的母亲给女儿王恩玫的耳光,也是在焦急、恼怒的情绪作用下的一个结果,而并非是在了解了事实真相后,就事论事的合理惩罚。在如此种种的暴力淫威下,孩子们除了惊悸、心痛之外并无他法,成为了受尽委屈的失语者,毫无尊严可言。
其二,故作权威姿态。在“惩罚教育”这一教育模式中,家长和老师是施教者,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威,于是,任何不同的意见都仿佛是对权威的挑衅。作为权威者的家长与老师并不理解或者说并不愿意尝试着去理解孩子们的真实想法,而是按照自己的理解给孩子下定义,并将他们生拉硬拽回自己所期许的轨道里。如在 《由浅入深的寂寥》中,罗莉经常将学生所犯的错误严重极端化,如“我”回忆到的“因为那上下两张薄皮磕碰出来的话刻薄得要命,对学生的评价也走极端——学生犯一个小小的错误,她会夸张成天大的事,理由还冠冕堂皇:‘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从小偷油,长大偷牛;从小偷针,长大偷金’……”而在《蝶变》中,当母亲了解了女儿辛苦打工的目的是为了给自己买一个mp3在闲暇时刻放松心情时,非但不领情,还仍旧以权威的姿态发声:“我脾气很暴躁吗?我需要你去卖报纸给我买礼物吗?你一个学生,不以学习为重,却琢磨些别的歪门邪道,你说你能不让我生气,让我骂你吗? ”[2]同样,《蝶变》中处理“偷钱”事件的班主任李檀也仿佛是一个 “操纵着‘联合国’发言权”的权威者,高举着所谓的正义之剑,在所谓的真相前咄咄逼人,在全班同学面前将王恩玫定义为“人品有问题”的坏学生,让她 “别编故事了”,而没有给这个他所认定的“坏”学生任何翻案的机会。
“教育所能达到的境界取决于对儿童的认识所达到的高度。怎样看待儿童,触及的不是教育的枝节问题,而是教育的核心问题。”[3]家长和老师无法正确地认识孩子才是惩罚教育出现问题的根本原因,合理的惩罚教育是必要的,然而在对孩子根本不认可、根本不信任的前提下,惩罚教育必然会变质。变质后的惩罚教育所产生的弊病显而易见。首先,家长和老师在实行惩罚的过程中严重伤害了孩子的尊严,当众羞辱、当众打骂都使得孩子陷入了窘迫、尴尬的境地,而这种情况下,真正产生惩罚作用的已经不再是惩罚本身,而是由惩罚附带而来的羞耻感和侮辱感。其次,在自尊扫地之后,不被理解也成为了惩罚教育模式下孩子们所面临的常态,往往是有苦难言,面对难以战胜的家长及老师权威,孩子们往往只能成为无辜的受害者,他们的理由往往被认为是狡辩,他们的想法往往被冠以荒唐的前缀。不被理解的孩子们只能压抑自己的个性,压抑自己的想法。最后,惩罚教育中带给孩子伤害最大的莫过于在不被尊重和不被理解综合作用下的不被信任的感觉,陷入冰冷而无解的漩涡之中,对自己的梦想和信念产生怀疑。
本来,“惩罚”只是教育中的一种手段,却被扩大演绎成了一种模式。而这种畸形的模式只会使得孩子们压抑、痛苦甚至窒息。《由浅入深的寂寥》中,置身于班主任的惩罚教育罗网之中、充满了反抗精神的“花木兰”袁倩,进行了一次次的反抗,与班主任“斗法”,但多年之后却仍旧难以抚平班主任带给她的悸痛,在触景之后依旧伤情。而在《蝶变》中原本活泼、善良的王恩玫在面对“偷钱”“推倒老人”等强加的罪名时,班主任和母亲表现出的不信任使得王恩玫面临更为彻底更为冰冷残酷的打击,将她推入自我迷茫的冰冷漩涡。在这种种弊端之下,使我们更加呼吁赏识教育的春天尽快到来,使得教育在尊重、理解、信任的基础上合理而良性的发展。
二、应试教育的“是”与“非”:呼吁素质教育的切实发展
当前,考试仍旧是我国选拔人才的最主要的方式之一。考试本身是遴选人才的一种手段,为人们提供了一个相对公平的选拔平台,与此同时,考试制度对推动学校教育的发展与完善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然而,随着学校教育与考试制度联系的日益密切,便出现了以考试为中心、屈从于考试的应试教育。“我们对应试教育的一般理解是在日常教学中,围绕考试的内容进行,以提高学生考试分数为唯一的目标,其教学重点放在指导学生如何应试上。”[4]诚然,我们不可否认,应试教育在学生基础知识体系的构建、基本能力的培养以及思维的规范性训练等方面都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然而,应试教育所呈现出的种种弊端也越来越引起人们的关注。
我们从陈新的两篇小说中,也看到了他对应试教育弊端的关注。其一,扼杀孩子的主体性和创造性。《由浅入深的寂寥》的开头讲述了一个在许多年后仍给 “我”留下深重阴影的故事。罗莉老师以成都下雪为契机给学生布置了一项写作任务,写一篇关于雪的文章。“我”另辟蹊径,写了一首优美、灵动的小诗,自认为十分符合老师的标准,“因为她经常在作文课上讲,写作文要出新,形式要不拘一格,语言要优美、真诚、发自内心。”“我”一心认为我的作文能够得到老师的认可和表扬。结果,在“我”看来平铺直叙、无病呻吟的“孙小狗”的作文得到了老师的大力表扬,而“我”的作文却在形式与内容上都被否定得一无是处。“我叫你写作文,你写诗干啥?你这写的能叫诗吗?”并且重申了好作文的标准,“我特别提醒一下,你重新写的作文不能简单地吟风弄月,而要有雪中的故事。”为了迎合老师的标准与口味,“我”可谓煞费苦心,体裁上不能写成诗或者童话,措辞上不能用冷僻、消极的词汇或者表达,内容必须有故事且积极向上,在这样的种种权衡之下,“我”只能放弃所有的创新,而随大流地写一篇中规中矩的文章。在这一场“斗法”中,以“我”主动写诗为开头,以“我”被动受罚重写“八股文”为结尾,展示了“我”向老师的“标准”不断妥协的过程。所谓的老师“标准”实质上便是考试标准,形式中规中矩,内容积极向上,标准化、模式化的符合考试要求的作文便是老师的“品味”。而在迎合这样的标准的过程中,被扼杀的便是孩子的主体性与创造性。“我”是一个热爱文字、颇有才情的女生,但这样的才华并不被老师所认可:作文课上的作文被批评得一无是处;因为在课堂创作恶搞版《最炫民族风》,也被老师刁难了一番;班会课上文字游戏的即兴发挥也被认为是卖弄的行为。这一系列的否定与批评无疑对于孩子的主动性和创造性是一种扼杀。这种否定对于“我”,一个具有反抗精神的女孩都留下了深重的阴影,我们可以想见,又有多少孩子会在这样的打击与否定中放弃自己创造、创新的主动性,来迎合这种统一化、标准化的培养模式呢?这种模式下培养出来的人,真的是我们社会需要的吗?尽管在作品中,作者最终给予了“我”一个好的结局,“我”凭借自己的才华在小品大赛中获奖,并进入了电影学院,并且最终“洗白”了罗莉老师,塑造了一个看似严厉、刻板,实则关注学生、尽职尽责的老师形象。但是,小说的主题仍旧是“寂寥”,表达了作者深刻的思考,这种被否定的创痛经过时间的冲刷和对老师的谅解沉淀为了一种怅惘和寂寥。应试教育是围绕考试的要求,针对考试的要求教授学生相应的知识,以考试的标准要求培养学生。与应试教育价值观不同,“素质教育则以提高学生的全面素质为宗旨,它着眼于学生的发展,促进每个学生的发展是基础教育尤其是义务教育的宗旨;承认发展的多样性,倡导个性发展;认为发展的动力是内在的,强调发展的主体性;注重潜能开发。”[5]而这样的价值观念并没有进入日常的课堂,学生的主体性和创新性仍旧缺失;其二,造就了大发教育之财的“蛀虫”老师。在应试教育模式下,老师成为了连接人才选拔平台和人才培育平台的桥梁。老师的标准就代表了人才选拔的标准,老师的教导与培养仿佛也成为了学生们成人成才的唯一途径,由此产生了学生对于老师的高度依赖,而一些老师也借机大发教育之财。在《由浅入深的寂寥》中就这样叙述:“‘巫婆’的讲课方式很另类,就像写朦胧诗,还美其名曰‘与世界接轨的启发式教育’。事实上,班上只有相对聪明的学生才能听懂她故弄玄虚的课程。而对那些没怎么听懂她课程的同学,她便会故作亲昵地对他们说,她会利用放学后,或者周末给他们补课,以让他们搞懂课堂上未搞懂的东西,赶上班上别的同学,不掉队。”尽管补课的效果仍旧不佳,然而家长也不得不将孩子送去补课,来配合老师的这一“抢钱”伎俩。“罗莉老师,金钱虽然不是小偷,但却偷走了你的灵魂啊!”这种在课堂上不甚卖力,在课堂外却用足了力气赚取外快的老师成为了教育的蛀虫,利用家长和学生的依赖心理大发教育之财。而究其根本,仍旧要归罪于畸形的应试教育,当考试成为出人头地的唯一出路,教育就不得不屈从于考试,而当教育屈从于考试之时,老师便成为了指路的“圣人”、提分的“神器”,这时,老师所谓的补课也就成为了不得不进入的陷阱。而要改变这样的状况也只能从根上改起,只有当课程分数不是评价学生的唯一标准、教育真正为学生全面健康发展服务时,这样的“蛀虫”才能消失。
三、结语:倾听孩子的声音
一个成熟的儿童文学作家,无疑是关注儿童的,将“为儿童创作”当作是自己的使命。十多年前,出于对孩子们的关注与关爱,陈新开始走上了儿童文学的创作道路。“陈新说,最初创作儿童文学,只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读点适合小朋友看的好文章。……他渐渐地感到儿童文学创作的使命和责任。”[6]陈新认为“小朋友是一张白纸,优秀的儿童作品可帮助小朋友在白纸上画更美的人生,引领他们感受光明、沐浴阳光,健康成长……”[7]而也正是出于对孩子们的爱,陈新还创作了讲述火场救人小英雄的散文《江凡》、呼吁家长老师正确引导孩子的纪实类散文集《每个孩子都是天才》以及多篇教育类小说。“关爱儿童,为儿童发声。”正是对孩子的爱护与呵护,使这位有着深切的责任意识和忧患意识的作家关注着这个决定着民族未来却并没有主导未来权力的弱势群体,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在当前教育环境下、在老师和家长对孩子的认识不够全面透彻的情况下,深受惩罚教育和应试教育弊端毒害的“失语者”的痛楚,并将其反映在小说之中。
首先,陈新在小说中塑造的是在惩罚教育下被惩罚的“失语者”。毋庸置疑,几乎所有的老师与家长都抱着一颗盼望孩子成长成才的心,对孩子抱有深深的期望,在这样的爱的名义之下,家长和老师们往往采取了严厉的手段去规训孩子,使他们的行为符合预期。这样的做法似乎长久传承、无可厚非;然而,其却也似“是”而“非”,这样严厉的规训和教导往往是在不完全理解的状况下的责备与惩罚。拥有绝对权威的家长与老师往往不理解或者根本不试图去理解孩子的行为,只要孩子所呈现出来的行为是“出格”的,他们就会动用惩罚手段去处置,而孩子在家庭、学校以及社会中往往是弱势而没有话语权的群体,难以占有言说的主导权,失去话语权的孩子,承受的是不被理解、不被尊重、不被信任的悸痛与恶寒。这看似正确的戒尺成为了打断孩子翅膀的凶器,这看似绝对合理的标准成为了封冻孩子未来的寒冰。这是非之间,缺乏的便是对孩子的尊重、理解与信任。缺乏的是真正走进孩子的内心、倾听孩子们的声音,真诚对待孩子、充分重视孩子们的主体精神与权利。缺乏的是在理解的基础上学会信任,多用鼓励的手段增强孩子的自信心,激发孩子的潜能。在这样险恶的情境之中,我们应当呼吁的是赏识教育的春天尽快到来。呼吁赏识教育,并非赞同那些一味夸奖孩子、盲目溺爱孩子的行为。而是呼吁家长和老师放下身段去了解孩子的思想与内心,在认同每个孩子都是向善向好的有尊严的个体的前提下,合理地教育和引导。当然,赏识教育并不意味着不动用惩罚手段,但惩罚手段要在了解真相的基础上针对具体的问题合理采用,真正起到警示、惩戒的作用,这样才能真正合理地惩罚。
其次,表现了应试教育下“失语者”的痛楚。陈新认为:“每个孩子都拥有非凡的灵性和创造力!只要家长及老师尊重并呵护孩子的这份灵性,孩子便会表现出独一无二的天赋,并茁壮成长,长成苍天大树。”[8]而现实是,受到急功近利的浮躁风气的影响,教育不得不屈从于考试,完全按照考试的要求去培养孩子,家长并不重视挖掘孩子特有的潜质与潜能,不甚关心他们的发展是否健康。老师也并不重视学生在考试规范之外所表现出来的才情与能力。一切似乎都在考试的指挥棒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然而在这样的教育之中,失语者们承受的依旧是不被肯定的痛楚,不被认可的迷茫。走“正轨”的“是”与磨灭个性的“非”之间缺乏的是对孩子潜能与潜力的关注。在这样的现实情境下,我们呼吁的是素质教育观念的深切落实。于此,需要澄清的是,素质教育与考试并不是对立的。“有人认为,实施素质教育,就得减轻学生负担;减轻学生负担,就得取消考试,即素质教育就是非考试的教育。这种错误观点是把素质教育与考试对立起来,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诚然,素质教育提出了对现有的考试制度、考试目的、考试内容、考试形式等进行变革的要求,但不是说素质教育不要考试,而是要使考试充分发挥其对教学的诊断和促进发展的功能。”[9]而家长与老师等教育者需要做的就是切实贯彻素质教育观念,充分挖掘孩子的潜能,不要使其沦为考试的工具。
陈新关注孩子们的受教育状况,关注孩子们的成长,代失语者发声。在看似合理的“惩罚教育”与“应试教育”的固有模式下,小说表现了这两种教育模式带给孩子们的悸痛与创伤,而在“是”“非”之间,带给教育者的思考则是,他们应该要真正倾听孩子的声音,尊重孩子的主体性,这样才能不被畸形的教育模式和错误的教育观念所绑架,才能真正培养出健康发展的人才。
注释:
[1]陈新:《由浅入深的寂寥》,《北京文学·精彩阅读》,2016年第6期,第74页。该作品引文出处下文不再一一标注。
[2]陈新:《蝶变》,《四川文学》,2016年第 5期,第20页。该作品引文出处下文不再一一标注。
[3]牛海彬:《赏识教育研究》,2006年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指导教师:于伟,第1页。
[4]张玉红、王素然、李杨:《应试教育的历史沿革及利弊分析》,《教学与管理》,2007年第18期,第52页。
[5][9]“素质教育的概念、内涵及相关理论”课题组:《素质教育的概念、内涵及相关理论》,《教育研究》,2006年第2期,第7页。
[6][7]吴晓玲:《作家陈新捧回儿童文学金近奖“把小读者当成自己的孩子”》,《四川日报》,2012年8月17日,第13版。
[8]余普:《作家陈新新作〈每个孩子都是天才〉上市》,四川日报网。http://region.scdaily.cn/sz/201510/54020998.html。
(作者单位:江西师范大学文学院)
编辑:舍予
责任编辑: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