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大学教师发展：理念嬗变与发展前景——基于多元文化价值取向视角

郑可春

(江苏大学 教师教育学院, 江苏 镇江 212013)



美国大学教师发展：理念嬗变与发展前景
——基于多元文化价值取向视角

郑可春

(江苏大学 教师教育学院, 江苏 镇江 212013)

在多元文化社会背景下，如何发展大学教师队伍、提高高等教育质量成为美国大学教师发展的核心议题。文章以多元文化价值取向为视角，通过历史比较法，纵观美国大学教师发展理念的嬗变，并进一步探讨其发展的经济来源、发展类型与大学文化的关系，在此基础上展望其发展趋向：多元、开放和全面。这不仅有利于全方位地认识和理解美国大学教师发展的核心价值，也对我国大学教师发展具有十分重要的借鉴意义。

多元文化；美国大学；教师发展

随着高等教育的大众化、普及化，人们越来越关注大学教育的质量，而大学教师发展是关涉大学教育质量的关键。美国是世界上教育发展最先进的国家之一，其大学教育水平处于世界前列，这与美国极度注重大学教师发展密切相关。以多元文化价值取向的视角，分析美国大学教师发展理念的嬗变，总结其发展多元化特征，并预测其前景，对于我国大学教师发展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启示价值。

一、 美国大学教师发展：内涵与多元文化价值取向

关于美国大学教师发展的内涵，因其涵盖太多的理论、概念和术语，因而至今无标准固定的阐释，伯格威斯特(Willian H. Bergquist)也认为美国大学教师发展内涵异常丰富与多元。20世纪60年代，心理学家威尔伯特(Wilbert James McKeachie)在美国密歇根大学发起第一个大学教师发展项目，至今已有50多年历史，其间大学教师发展的内涵一直不断地变化、发展和丰富。从伯格威斯特和菲利普斯(Steven R. Phillips)在《有效大学教师发展项目的组成部分》中指出，大学教师发展应体现在态度、过程和结构三个层次，由教学发展、组织发展以及个人发展三部分组成[1]，到1991年美国教育联合会(NEA)发表《大学教师发展：国力的提升》报告书提出大学教师发展应该围绕个人发展、专业发展、组织发展和教学发展四个方面展开[2]，直至现代的大学教师发展内涵在多元文化价值影响下呈现出多样化关注的态势，即关注学生的多样化，关注不同文化的教育，秉承平等的价值观，教师教学能力发展尤其是在课程设计中凸显对多元文化的尊重和关注。其中，哈佛大学的课程所体现的多元文化价值观的融合即为一例[3]，而纽约曼哈顿社区学院甚至专门为教师开设有关多元文化教育的专题研究班[4]。

综合各家关于大学教师发展之言，美国大学教师发展内涵可以从广义和狭义两个范畴来理解。广义的美国大学教师发展是指大学环境中各种因素影响大学教师，导致教师产生变化，包括教师的教学能力、学术兴趣、专业能力、个人品质、组织统筹能力等等各个方面的所有变化，且这种变化是教师作为主体的整体变化，凡是涉及教师的总体变化都是其发展表现。而狭义的美国大学教师发展则主要是指为了改进大学教师的教学或科研而设计的一些发展项目，主要是围绕教学和科研两个方面，以教师群体自身发展需要和大学对教学能力的考查作为驱动力而产生的变化。总之，美国大学教师发展的内涵因其多元性和发展性，不会有终极定义，只有结合不同历史时期和社会发展状态，才能准确把握其内涵，就其整体而言，其内涵是不断丰富、扩展的。

美国最早出现多元文化思想，经过近百年的发展，其思想越加完善，其核心可以概括为自由、平等、尊严、宽容、博爱、和谐。多元文化思想发展期间，霍勒斯·卡伦(Horace Meyer Kallen)首先提出“文化多元论”，之后经过认同、融合，逐渐形成“多元文化主义”理论体系。美国学者辛歇尔·威莱特(Cynthia Willetted)在《多元文化主义理论化》中列出了一系列多元文化主义相关的思想理论，如后马克思主义、后黑格尔主义、后殖民主义、分析女性主义、自由主义和种族批评理论等[5]。现代社会，多元文化一般是指随着人类社会不断进步发展，信息流通迅速，基于传统文化基础上的多样文化不断升级或转型，文化发展的同时面临着各种机遇和挑战，新文化也将在飞速发展的当今世界中层出不穷，整个社会文化发展处于多元包容的状态下。人类通过进行社会实践活动来满足自身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其中文化需要因其特殊性而显得异常多元和复杂，其根植于文化需求内部的价值诉求也是多种多样。简言之，多元文化价值取向就是在新时期多种文化同存与共生的现状下，人们所感悟的物质或精神生活、秉持的态度、外显的行为方式，以及社会对此做出的价值判断。美国是一个典型的移民国家，来自全世界各个国家和地区的人们进入美国社会后，给其社会发展注入各种多样文化，并且经过交融相处，不同文化碰撞出新的文化火花，因而美国社会文化发展异常开放、多元、丰富，其文化价值包罗万象。这一背景下，美国大学教师发展不由自主受到多元文化价值取向的影响，其内在表现有：从关注大学教育质量和学生发展出发，美国公立大学和私立大学发展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种族歧视依然存在，弱势群体未得到很好的照顾；面对不同文化背景的学生，教师有必要接受专门培训，从而树立不同的信念，掌握不同的知识技能和具备多元的文化知识；“技术至上”的工具主义教师教育思想已经不能适应社会公平、民主发展的需要，教师应该具备社会正义感和批判思维，尤其要有为社会正义开展多元文化教育的意识和能力，教师发展应注入多元文化价值观和开展多元文化实践，并培育投身社会正义的情智[6]。

在实践层面，美国大学教师的发展中充分凸显了多元文化背景(及要求)，并将其渗透到教师的认知、情感、技能发展等维度。首先在认知目标方面，大学教师应该具备相关多元文化教育的概念、教学法、族群发展的历史文化等主流知识；其次在情感目标方面，大学教师要具备人文关怀的情感和敏锐察觉偏见的能力；最后在技能目标方面，大学教师应该具备多元文化的教学能力，例如合理拿捏传递不同族群文化方式的能力，尊重学生个体的文化差异性的能力，与学生家庭、社区交互学习的能力。多元文化价值取向下大学教师的发展，有利于教师尊重学生在多元文化背景下折射出来的学习方法、为人处世的方式以及价值观，从而树立多元文化在教育中的重要地位，指引学生适应多元文化所影响下的新环境和新生活，帮助学生建立良好的人生观、价值观；有利于学校凝聚教师团队，在多元文化背景下对教育管理工作进行创新与突破，切实提高教育管理工作的效率，增强管理效果。

二、 美国大学教师发展理念的嬗变

美国大学教师发展之所以能成为世界其他国家大学教师发展学习的楷模，有其深厚的理论基础和成熟的理念。美国高等教育历史上，最古老的大学教师发展的形式始于1810年哈佛大学教师享有的学术休假和长期聘任的制度。自此之后，美国大学教师发展随着社会发展，不断做出调整，其不同时期的发展理念鲜明反映出不同时期的发展状态和发展需求，为我国大学教师发展提供很好的借鉴。根据不同时期的大学教师发展的重点，我们可以概括出三种典型理念，同时伴随着多元文化的发展，多元发展理念贯穿三种典型理念始终，逐渐成为共识。

(一) 学者与教学者阶段的多元文化涌动

20世纪五六十年代，在美国，大学教师发展这一术语主要是指提高教师学术能力的实践活动。大学教师发展主要致力于为教师提升学科领域的专业水平提供服务，大学教师期望在本学科领域获得相应的学术地位，成为优秀的学者。20世纪60年代末至80年代，大学教师发展逐渐趋于教学能力的提高，意识到组织发展的重要性，同时期的心理学发展是促进大学教师发展理念更新的关键因素。这一时期，美国高等教育逐渐由对大学教师科研、学术的关注转向对学术和教学的共同关注。而这一转变背后，多元文化暗流涌动，对教师的发展则提出了不同的要求——由于对少数民族(含来自亚洲、欧洲、非洲、南美洲等国的移民)教育权利的强调，在20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联邦通过了一系列的教育立法，以贯彻“从多元性中求统一性”精神[7]和多元化发展的要求。20世纪50年代至70年代，美国大学兴起的两次通识教育运动即为其中代表性事件[8]，由此也唤醒了大学管理者的意识，多元文化时代已经到来并穿透了大学的围墙。“大学已经成了一种巨型大学…… 学校有几个‘族群’，包括学生、教师、校友、董事以及公共团体等。每一个族群都有自己的属地、司法及管理形式。每一个族群都可以向其他族群宣战，有的还掌握了否决权。……这是一个有着多元文化的复合社会”[9]。因此，多元文化教育在美国兴起，与此同时大学也开始了多元文化课程的探索，旨在帮助学生在多元文化中提高自身的修养，帮助其形成科学、公正、客观的多元文化观[10]。系列变化之下，美国高校教师承担了来自多方面的压力，也承载了来自政府和社会推动文化多元化的使命。

(二) 信息时代的多元发展倡导

20世纪90年代以后，大学教师发展在教育协会、基金会和专业社团以及国际社团联盟中获得了广泛的认可，各种形式的教师发展机构不断增多，发展项目不仅数量增加，种类也是五花八门，越来越多的高校教师支持、配合参加发展项目。这一时期，学生的主体地位得到突出，教师的“教”以学生的“学”为中心，以及科学技术在教学或研究领域发挥出越来越大的作用，包括演示工具、网络、课堂交流系统以及在线课程等等，这一系列新要求都对大学教师发展提出更大的挑战。大学教师除了基本的教学、科研等日常工作外，还要随时为学生提供心理咨询，进行各种拓展训练，自行申报经费，或者担任行政职务等，这些纷繁复杂的工作加重了大学教师的压力，因此都需要大学教师发展中心给予关注，相应的大学教师发展的范围也得到扩大，新的非终身教师以及兼职教师也成为教师发展项目关注的对象。21世纪教师被赋予更多新的角色，大学内外部环境也加速变化，致使其发展目标、内容、范围再一次扩大，除了既定目标要实现之外，还要迎接新世纪挑战，例如大学教师在新时期担负起促进大学发展改革的任务，他们不仅仅是大学教师，还在学校行政机构中担任职务，参与学校事务管理的决策和执行，日益成为大学改革中不可或缺的中坚力量。当今社会，随着信息的快速发展和知识的大爆炸，如何分配教师的时间和精力，以及如何利用信息、网络技术提高大学教育质量成为大学教师的又一中心问题。面对激烈的挑战，大学教师发展必须进行全方位发展，让自己成长为一个多方位的教师，既做得了科研、学术，又会教学，并且能够突出学生的主体地位，同时还能参与学校管理和改革，能对各种网络技术、纷繁复杂的信息进行有效筛选和利用。美国著名学者、卡内基教学促进会前主席博耶(Ernest L. Boyer)提出了发现的学术、综合的学术、运用的学术和教学的学术四部分有机结合的多元学术观，为大学教师的全面发展奠定了理论基础[11]。如今，美国推崇的大学教师全面发展的理念已经深得人心，围绕教学或学术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多元文化社会下，大学应该有意识地关注大学教师个人的生活状态，包括其身体状况、家庭状况、职业状况等等。当今信息时代，只有权衡大学教师的主体需求与社会客观发展需要之间的关系，大学教师全面发展的理念才更加深刻。

(三) 多元文化取向时代的多样化发展

多元文化受到关注与大学教师发展兴起大致同时期。不同时期大学教师发展的重点不同，大学教师发展理念也随之更新，以适应社会发展的需要，此过程中备受关注的多元文化一直影响大学教师发展，其影响力度随着社会发展对公平、正义的不断重视而增大。学者阶段，大学教师主要是以自我追求发展为中心，其发展动力主要来自内部，这一内部发展需求虽然因人而异，但是不可避免地烙上文化价值取向的印记，多元文化在这一时期被广泛关注，必定对教师自身内在价值认识产生影响，但还不显著；教学者阶段，大学教师以教学为中心展开的组织发展，其教学对象的文化背景形态各异，教师的教学必须关注不同学生的文化背景才能得以顺利展开，多元文化教师教育的理念逐步显现。信息时代直至当今，社会的快速发展及信息的流转，要求大学教师全面发展，包括教师科研、教学、管理、成长的各个方面，但是学校内部的种族歧视、弱势群体被忽视等问题依然存在，教育公平仍然是关注的重点，因此强调大学教师全面发展的理念，蕴涵着多元文化价值取向下，教师的多元文化发展观念，教师应该具备多元文化素养，从而有利于教育公平的实现。

三、 美国大学教师发展的多元化特征

与大学教师发展相关的校内组织不断涌现，教师发展项目受到教师和高校管理者越来越多的重视，充分证明了大学教师发展在美国高等教育中的地位和作用。自1810年哈佛大学制定学术休假和长期聘任制度至今，美国大学教师发展已有约两百年历史，美国大学教师发展为保障教师提高各方面的能力、保障教师活力以及使教师保持高水平的教学和科研能力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同时形成了自己鲜明的多元化特征。

(一) 大学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美国大学教师发展工作从起初致力于教师学术水平的提高，到注重教学能力的提升，再到提倡以学生的“学”为中心，至今教师各方面得到了全面发展。这一发展过程所形成的教师高素质意识以及随之形成的文化氛围，根植于美国大学文化之中，潜移默化为大多数教师的自觉行动。美国大学普遍注重教师的发展，从各大高校内部的教师发展中心等机构可以看出，这样的发展氛围已经成为美国大学教育教学理论与实践发展的坚实基础。美国各大高校开展的教师发展活动已经融合为大学教师管理的重要组成部分。

(二) 充分享有学术自由

美国大学教师发展以学术自由为前提和基础，大学教师的学术生命是其核心，大学教师进行有效教学、高效管理或个人综合素质的增强都以其在大学享有的学术自由为基本。学术自由是大学教师发展的精神实质体现。美国大学教师发展充分尊重学术自由，尽管从最初的“学术至上”，到中期的“教学中心”，直至今日的“全面多元”，经历几十年变化发展，学术自由一直是其发展的宗旨，大学教师的学术自由是其发展的生命之所在。例如美国著名的哈佛大学，其基本办学理念就是尊重学术自由，哈佛大学教师发展的优良传统在于在自由得到保证的前提下，联系教学实际，并立足美国社会，进行各种改革。

(三) 发展类型多元化

美国大学教师发展的类型主要包括自我主动式发展、同行协作式发展、大学规划式发展、社会政策调节式发展[12]。从美国大学教师发展类型看，自我主动式发展主要在于大学教师独立规划个人的发展目标和计划，包括来自内在的知识、技能等发展的需求以及来自外界的环境的影响；而同行协作式发展强调大学教师作为群体的发展，即大学教师发展是大学教师职业成为专门职业，并获得应有的专业地位的过程，更强调大学教师群体之间人际交往、管理和组织技能的提升；大学规划式发展显然强调教师在专门的大学教师发展规划之下进行成长，大学将教师发展纳入大学发展战略之中，不仅会提供校内培训，而且还会积极创造校外深造的机会；社会政策调节式发展，顾名思义，就是社会通过制定、修改政策对教师发展进行调节，一方面根据社会发展的需要，另一方面根据大学教师发展的实际状况进行政策引导和提供制度保障。教师发展类型虽然多元化，但是并不是彼此分开的，而是几种类型相互联系，教师的自我主动式发展与同行协作、大学规划、社会政策调节式发展环环紧扣，形成良性循环，共同促进美国大学教师的发展。

(四) 多元文化发展与支持

美国高校中不仅设有负责多元文化背景下教师发展的副教务长以推动教师的多样化发展，同时还设计和推动教师的多样化发展项目，尤其凸显对多元文化的体认要求，代表性的如斯坦福大学的少数民族裔教师职业发展研讨会(校外)*https://facultydevelopment.stanford.edu/professional-development/resource-library.项目等。为推动多元化进程，美国 75%以上的大学与学院设置了大学教师发展项目及组织机构，还建立了一些国家性与国际性的大学教师发展组织与联盟，如教育发展国际联盟(ICED)和教职工与教育发展联合会(SEDA)等，这种高度组织化的方式为大学教师发展工作的大规模开展提供了发展平台和制度保障[13]。

四、 多元价值取向下的美国大学教师发展前景

多元文化价值影响下的美国大学教师发展，将教师发展看作一个专业化、终身化的动态发展过程，是一个关涉教师、学生、学校和社会互动协调发展的系统工程，强调充分利用学校内外甚至国内外教育资源，加强教师间、师生间、学校间、国家间的交流与合作[13]。美国正处于并将长期处于多元文化发展中，因此大学教师发展前景一定在于多元、开放、包容。具体来讲，多元文化价值取向影响美国大学教师发展趋向更为完善的组织或机构化、制度化、交流化、全面化和多元化。

美国大学教师发展组织化是自开始发展一直坚持完善的，从第一个密歇根大学教师与教学发展中心开始，美国大学一直致力于建立大学教师发展组织或机构。成立专门的教师发展机构，已经是美国大学教师发展的普遍做法和优良传统，且组织机构形式多样，包括校内的组织、校外的专业协会、专业的服务公司、相关的基金会等。当然机构组织的教师发展目标应该和大学使命相吻合，其发展成效才会显著，那些无组织的、孤立的大学教师发展活动不可能带来大学内部真正的变革[14]。美国大学教师发展也是不断制度化的过程，首先大学教师发展项目离不开学校和政府的制度支持，其次每一个大学教师发展中心都有相关的人事结构和运行机制，正如美国哈佛大学教师多样化发展中心高级副教务长辛格尔(Judith D. Singer)所说，“我们的任务是通过制定各种政策，创造一个更加包容和多样的学校环境，以便吸引特殊的学者，并为他们的发展提供保障”*http://www.faculty.harvard.edu/.。美国社会的多元文化价值，必然会引导大学教师之间彼此交流，各个大学教师发展紧密联系、资源共享、相互促进、共同发展。如哈佛大学2013—2014年教师发展多样化项目报告中指出，哈佛大学教师发展正建立大学教师人脉地图，这种交互式的网络地图工具可以促进大学教师彼此之间的联系，尤其对于新教师、年轻教师而言，加入这一地图系统后，相互之间的联系会变得更加方便和密切。教师加入方式非常简便，只要输入一些简单的个人信息，并根据个人喜好丰富信息即可。此系统还提供邮箱功能，可私信、可群联，目前已经超过800名教师选择加入网络地图*http:// www.faculty. harvard /faculty.。美国大学教师发展全面化是适应社会发展和人自身发展的必然要求，教师全面发展包含了教师成长发展的一切方面，尤其是在多元文化价值的引导下，其更强调教师全面素质和多元素养的发展。最近哈佛大学一项研究报告显示，哈佛大学教师满意度高达81%，尤其对学生素质和教师创新机会非常满意，但是也指出一些教师对孩子照料问题的顾虑，以及男女教师发展的性别差异存在诸多矛盾[15]。这些问题都是将来教师发展项目要加以注意解决的。只有顾全每个教师发展的各方面，才能有高素质、全方位的大学教师，从而提高大学教育，促进大学生发展。

总之，美国大学教师发展的组织化、制度化、交流化、全面化的趋势，都受到美国社会多元文化价值取向的影响。因为多元、开放、包容，所以才需要大学教师发展项目组织的更加完善，制度更加健全，交流更加密切，发展更加全面，才能促进多样性的丰富，才能更加有利于多元文化教师的培养，以便适应多元文化的社会，促进多元文化的学生成长，从而促进整个社会朝着更加自由、平等、民主、公正的方向发展。

[ 1 ] Bergquist W H，Phillips S R. Components of an Effective Faculty Development Program[J].TheJournalofHigherEducation，1975，46(2)：177-〗211.

[ 2 ] National Education Association.FacultyDevelopmentinHigherEducation：EnhancingaNationalResource[R]. WashingtonDC: National Education Association，1991：11.

[ 3 ] 安迪·格林.教育与国家形成：英、法、美教育体系起源之比较[M].王春华，王爱义，刘翠航，译.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2004：43.

[ 4 ] 陈元魁，周德义，何一成.当代高校教师素质建设的理论探索[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9：25.

[ 5 ] Willetted C.TheorizingMulticulturalism:AGuidetotheCurrentDebate[M].Oxford:Blackwell，1998：6.

[ 6 ] 杨 跃.为多元文化社会培养教师: 美国教师教育历久弥新的主题[J].教师教育研究，2013，25(4)：86-〗91.

[ 7 ] 冯广林.美国少数人受教育权法律保护研究[M].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14:134.

[ 8 ] 强海燕，郭葆玲.北美大学人文课程研究[M].广州：暨南大学出版社,2012:10.

[ 9 ] 克拉克·科尔.大学的功用[M]．陈学飞，等，译.南昌：江西出版社，1999：35.

[10] 许云昭.超越差距：中美高等教育课程比较[M].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2012：110.

[11] Boyer E L.ScholarshipReconsidered:PrioritiesoftheProfessoriate[M]. Princeton: The Carnegie Foundation for the Advancement of Teaching，1990:13.

[12] 熊华军，丁 艳.当前美国大学教师专业发展类型[J].比较教育研究，2012(9)：34-〗38.

[13] 刘济良,王振存. 美国大学教师发展的经验及启示[J]. 教育研究,2011(11):104-〗107.

[14] Murray J P.Faculty Development in a National Sample of Community Colleges[J].CommunityCollegeReview，2011，27(3):47-〗64.

[15] Annual Report 2013—2014[EB/OL].(2014-〗10-〗25)[2016-〗05-〗06].http://www.faculty.harvard/faculty.

(责任编辑 马双双)

(助理编辑 袁萍萍)

Changes of Thoughts and Prospects of Future Development of Faculty Development in American Universitie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Multi-Cultural Values

ZHENGKechun

(School of Teacher Education, Jiangsu University，Zhenjiang 212013, China)

In multi-cultural society, it has become a core issue for American faculty development to promote faculty development and to improve the quality of higher education. In the perspective of multi-cultural values and by adopting the research method of historical comparison, the paper analyses the changes of American faculty development concepts, further discusses the relation between economical resources, types of development and university culture, and based on these explores its development prospects as diversity, openness and entirety. This is not only beneficial to the comprehensive understanding on the core values of American faculty development, but also important for the faculty development of China.

multi-culture; American universities; faculty development

2016-〗08-〗11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青年基金项目(14YJC880042)

郑可春，副研究员，从事教师教育和教育管理研究。

时间: 2016-〗10-〗29

10.13316/j.cnki.jhem.20161029.019

G645

A

1673-8381(2016)06-0107-06

网络出版地址: http://www.cnki.net/kcms/detail/32.1774.G4.20161029.1955.038.html

教师发展与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