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从中国共产党接收“满映”看历史的扬弃

2016-03-19南龙瑞

鞍山师范学院学报 2016年1期

南龙瑞  田 军

(1.天津工业大学 外国语学院,天津 300387;2.宝德学院 外语系,天津 300384)

从中国共产党接收“满映”看历史的扬弃

南龙瑞1田军2

(1.天津工业大学 外国语学院,天津 300387;2.宝德学院 外语系,天津 300384)

摘要中国共产党向来十分重视宣传工作,视其为动员人民群众的重要手段。电影作为最形象、最具影响力的宣传工具,1930年代就引起中共的高度关注。为了接收“满映”,中共及早准备、下足功夫,并获得成功。之后,中共根据自己的所需,对“满映”的设备和人员进行了甄选、改造和利用,使其发挥了巨大威力,为共产党的革命宣传做出了重要贡献。

关键词中共;“满映”;接收;扬弃

日本帝国主义对东北实施的14年殖民统治给当地人民带来了深重灾难,其滔天罪行罄竹难书。但是,我们不得不承认,日伪的“满洲经营”也留下了很多殖民地遗产。本文中所指的“伪满遗产”是日本在东北实施殖民统治期间,形成和保留下来的物质和非物质的东西。物质的遗产有厂矿企业、铁路公路交通、港湾航道、水库发电厂等;非物质遗产有法律制度、教育体系、科学技术、生产工艺、技能技艺等。其中有些遗产既是物质的,也是非物质的,比如株会社满洲映画协会(简称“满映”),其摄影棚、设备、器材等是物质的,但是其电影制作技术、编导演艺术等是非物质的。通过考察“满映”这样兼具物质性和非物质性的典型遗产的接收过程,我们可以认识伪满殖民地遗产与战后东北重建之间的关联性,可以考察在战后东北重建过程中,“伪满遗产”的哪些部分被继承,哪些部分被克服,以纠正过去伪满洲国史研究与东北现代史研究之间相互脱节的弊端,为殖民统治与战后东北重建之间的连续性和断绝性,即断续性研究开启新的地标。尤其是通过考察中共对“满映”的接收、改造和利用,可以探求中共赢得政权的客观理由,管窥中共的革命宣传工作的特性。

一、中共领导下的早期电影工作

1920年代开始,以上海为中心出现了许多民营电影制片厂。但是,这一时期的电影里充斥着宣扬资产阶级生活方式、封建道德的内容。以武侠英雄、妖怪鬼神、低俗色情的情节来吸引观众,获得票房收入,成为当时电影厂商的主要目的。1931年,中国左翼戏剧家联盟发表《最近的行动纲领》指出:为了推行无产阶级电影运动,与资产阶级、封建主义进行斗争,现阶段有必要对目前的电影活动进行批判和清算。1932年,上海的明星公司邀请文化名人钱杏邨、夏衍、郑伯奇等进入该公司,担任编剧顾问。当时中共中央文艺工作领导人瞿秋白作出指示:“在文化艺术领域中,电影是最富群众性的艺术,将来我们取得了天下,一定要大力发展电影事业。现在有这么一个好机会,不妨利用资本家的设备学一点本领……” 瞿秋白同意三人加入明星公司[1]。同期,其他主要电影公司联华、艺华等也有共产党员加盟。1933年3月,中共中央文化工作委员会成立了夏衍为组长的5人“电影小组”,加强对电影事业的干预。考虑到不能直接对资本家控制的电影厂施加影响,电影小组重视剧本创作和电影评论,向这两个领域输送左翼人才,以期影响电影制作[2]。

中共领导的左翼电影运动,制作了反映人民大众的苦难生活和黑暗的社会现实的影片。《鱼光曲》真实地描写了东海边一家渔民的悲惨生活。《桃李劫》(编剧、主演袁牧之)通过描写一对正直的年轻知识分子无法适应社会而沉沦下去的故事,批判了黑暗的社会现实。这两部影片是中国电影史上现实主义名作。1930年代,躲过国民党的文化管制和电影审查,出现了《十字街头》《马路天使》(编剧、导演袁牧之,摄影吴印咸)等内容进步、艺术性较高影片,使得中国电影界的面貌焕然一新[3]。1930年代后期,在日本军国主义加紧对中国的侵略步伐的形势下,中共呼吁结成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在文化领域提倡“国防文学”[4]。同期,民营电影公司主动制作抗日题材影片,左翼电影人士加盟国营电影厂制作“国防电影”,出现了团结一致、同仇敌忾的喜人局面。国防电影的代表作有:《狼山喋血记》《保卫我们的土地》和《八百壮士》(袁牧之饰演抗日英雄谢晋元)等[1]。

1937年,虽然国共两党已结成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但是国民政府对共产党的戒备依然森严,封锁中共抗日游击队的消息,限制外国记者进入延安采访。为了宣传中共武装力量的抗战功绩,有必要创建自己的电影机构。于是,周恩来决定在延安组建八路军总政治部电影团(通称延安电影团)。1938年9月成立的延安电影团由八路军总政治部副主任谭政兼任团长,袁牧之负责艺术工作、担任导演,吴印咸负责技术工作、担任摄影,徐肖冰担任摄影助手。1938年10月起,延安电影团在延安和华北根据地拍摄了大型纪录片《延安和八路军》。1940年3月,为了冲洗该片,袁牧之带着胶片前往莫斯科[1]。之后,延安电影团陆续拍摄了不少纪录片,比如《白求恩大夫》《南泥湾》《毛泽东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和《中国共产党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等等,真实地记录、保存了中共的珍贵历史画面[5]。1940年6月,八路军总政治部决定将电影放映队(1939年9月成立)并入延安电影团,电影团下设摄影队和放映队,由吴印咸总负责[6]。延安电影团在延安和华北根据地巡回放映自制的影片和苏联革命影片,对抗日军民实施革命宣传和教育,以求达到“寓教于乐”的目的。根据地的电影放映活动场场爆满,深受人们喜爱[7]。到了抗战后期,由于胶片用尽,再加上国民党对解放区实施封锁,新的器材进不来,延安电影团不得不放弃拍摄电影。

二、中共对“满映”的接收

“满映”成立于1937年8月,是伪满政府直属的国策电影公司,由伪满政府和满铁出资5百万元(出资比率各半,后增资为9百万元),垄断经营电影的制作、放映和进出口业务,承担对东北民众的“宣抚教化”任务。成立初期(1937-1939年)由满清皇族金璧东充任理事长,实际业务由满铁派来的专务理事林贤藏主管。从1939年11月至1945年8月,由具有日本军部背景的伪满当局实力派干将甘粕正彦就任理事长,电影制作业务由理事根岸宽一全权掌管。“满映”拥有当时亚洲最大的摄影棚和最先进的机器设备,共拍摄了108部故事片和199部新闻宣传纪录片,培育出红极一时的明星李香兰(真名山口淑子)和王启民、浦克、凌元、马守清等一批电影人才。

伪满政权瓦解不久,在大量销毁文件档案和电影胶片之后,1945年8月20日理事长甘粕正彦服毒自杀,“满映”上下群龙无首,业务停止,日本人惶惶不可终日,中国员工茫然失措。围绕“满映”的接收,国共两党展开了激烈争斗,1千多名“满映”员工的动向成为关注的焦点。“满映”的中国员工中级别最高的姜学潜(制作部次长)是国民党地下党员,他与其他干部职员陈承瀚、周晓波、王心斋等人合计,想要接收“满映”。此时,中共地下党员刘健民、赵东黎开始和“满映”的普通中国员工接触,把剧作家张辛实、摄影师王福春(后改名王启民)和马守清、美工技师刘学尧、演员张敏(后改名凌元)、江浩、李映等人吸引过来。在苏军长春卫戍部队副司令周保中的指示下,中共地下党组成由刘健民、赵东黎和傅根深3人组成的“满映”工作组,加强与“满映”中国员工的联系。8月底,组建了东北电影工作者联盟,并在苏军长春卫戍司令部文化处正式登记。同时,刘健民、赵东黎等人通过中国员工积极做日本人的工作,得到了日共党员、左派人士大塚有章、北川鉄夫、仁保芳男等人的配合[8,9]。

9月3日,在长春召开盟军胜利庆祝大会时,受长春卫戍司令部文化处亚里克山大少校的邀请,东北电影工作者联盟成员到现场拍摄了纪录片。9月中旬,东北电影工作者联盟主要成员张辛实、王福春、马守清和江浩,约见“满映”理事和田日出吉和渡瀬成美,要求把“满映”的管理权移交中方。对此,和田回应称:只有中国政府才有“满映”的接收权,你们无此权利。在座的苏军中校班都拉中校也表态:“满映”应维持现状。后经协调,苏军长春卫戍司令部文化处表示:支持原“满映”中国员工开会协商组建新的公司。9月下旬,在刘健民、赵东黎的主导下,东北电影工作者联盟召开中国员工大会,排除亲国民党势力的干扰,经无记名投票,组建新的公司管理委员会,选举张辛实为总经理、王福春为副总经理、马守清为制作部长、江浩为总务部长、傅连生为营业部长,任命凌元为总经理直属的书记局主事,并宣布10月1日起成立东北电影公司(简称东影)。应张辛实等人之邀,原“满映”日本员工召开会议,选举大塚、仁保、北川3人为委员,参与新公司的管理。原“满映”中国员工,只要个人愿意,都可加入新公司。在原“满映”日本社员的录用上,采取了排除具有帝国主义思想的人、以技师为主、严格选用优秀人才的标准。结果,1百几十名日本人加入了东影。文艺人才只有极少数人被留用,如著名导演内田吐梦、木村庄十二和剧作家八木宽等[9~11]。

11月中旬,苏军决定从东北主要城市撤离,将权限移交给东北行营。借此时机,国民党势力卷土从来,长春警察局逮捕了张辛实等人,原“满映”干部周晓波、王心斋等人回到“满映”,宣布解散东影。于是,赵东黎迅速向苏军卫戍司令部报告此事,请求保护。经苏军施加压力,张辛实等人被释放归来。但是,迫于形势变化,东影把招牌改换成苏联影片进出口公司,由苏军科斯钦(中文名郭惜真)少校担任经理(兼东影总经理),并派兵把守。在此阶段,苏军一些军官把“满映”的摄影机、照相机等物品占为己有,并搜走了大量的影片资料[8,10]。

1946年2月,中共中央东北局宣传部部长凯丰陆续增派来自延安的文艺工作者袁牧之、钱筱璋、田方、许珂等人进驻“满映”。4月中旬苏军开始撤离长春,中共中央东北局任命舒群为东北电影公司总经理,并宣布东北民主联军正式接管东影。随后,任命张辛实为副总经理,其他东影干部均留任原职。5月中旬,由于战事失利,中共决定撤出长春。舒群等中共干部在张辛实、马守清等人的配合下、动员“满映”中日员工紧急拆卸、搬运“满映”的所有机器设备、资财物品、影片胶卷,撤离长春,前往哈尔滨,然后辗转牡丹江,接着又北上,最后来到黑龙江省兴山(现名鹤岗)安家落户。从长春撤出的机器设备、资财、物品共有57辆货车之多[12]。

到达兴山后,在舒群等共产党人的领导下,原“满映”员工(包括62名日本人)把废弃的校舍改造成厂房、办公室、住宅,开始了第二次创业。1946年8月,延安电影团一行40人,在吴印咸、陈波儿的带领下,长途跋涉,经朝鲜来到兴山。10月1日,在东北电影公司成立1周年之际,中共中央东北局决定把公司更名为东北电影制片厂,任命舒群为厂长,吴印咸、张辛实为副厂长,袁牧之为顾问。至此,中共在历史上第一次拥有自己的(而且是中国最大的)电影制片厂。1946年底,舒群调任东北大学副校长,袁牧之继任厂长,吴印咸、张辛实留任副厂长,田方为秘书长,陈波儿为党总支书记兼艺术处长[12]。在上海左翼电影人士的主导下,中共对原“满映”员工边利用、边改造,创造了许多新中国电影的第一,为共产党的革命宣传做出了巨大贡献。

三、中共对满映的改造利用

由于“满映”的影片内容不健康,容易毒化民众,因此都被封存。东影开始制作自己的电影。在战争期间,东影根据党的指示重点拍摄新闻、纪录片。从1946年11月起,东影派2个摄影队到部队和农村,拍摄剿匪、土改的场面。参加摄影队的有原延安电影团摄影师吴本立、徐肖冰、刘德源和原“满映”的气贺靖吾、福岛宏、岸宽身和王德成等人。然后,由民野吉太郎、钱筱璋剪辑,1947年5月制成《民主东北》第1,2合辑。至1949年7月,东影共派出30个摄影队,随军拍摄解放战争的纪录片。这些记录片皆冠名《民主东北》,共有17辑。之后,东影尝试各种体裁的影片制作,拍摄了新中国第一部木偶片《皇帝梦》,第一部科教片《预防鼠疫》,第一部美术片《瓮中捉鳖》,第一部译制片《普通一兵》(苏联影片)和第一个国产故事片《桥》等。这些都是革命宣传和教育启蒙影片,起到了“寓教于乐”作用[14,15]。

1947年春,袁牧之提出“三化立功运动”的口号,在共产党的一元化领导下,推行厂内各项事业的正规化、科学化、统一化,积极动员全厂职工投身工作,为革命立功[1]。当时,中共在东北各地开展土地改革和“三查三整”运动,即查阶级、查思想、查作风;整顿组织、整顿思想、整顿作风。为了响应这场运动,袁牧之实施了人员调整、清理革命队伍和对旧人员的改造,彻查原“满映”中国职员的过去经历,把这些人从领导岗位上调整下来,组织他们政治学习。东影借“精兵简政”之名,把原“满映”大多数日本人,包括著名导演内田吐梦、木村庄十二等人下放到煤矿劳动。留下来的仁保芳男、秋山喜世志、民野吉太郎、持永只仁等人都是技术人员。为中共接收“满映”做出重大贡献的马守清也在彻查之列,被接受调查在日伪时期他与甘粕正彦之间的关系,然后派往东北军政大学学习,回来后就被调离技术部长职位。凌元也被调查“满映”时期的问题,然后下放到庶务科做杂役[15]。

袁牧之深知电影的宣传鼓动作用,就任厂长之后,在厂内设置电影发行科,任命延安电影团的鲁明为科长。然后,派放映队到牡丹江等地,上映苏联革命影片,慰劳执行剿匪作战任务的中共部队。1947年春,《民主东北》制作完成后,东影派放映队到北满、西满地区的工厂、农村、部队去上映。该片深受观众欢迎,提高了部队士气,调动了民众参与土改的热情和拥军参军的积极性[16]。在即将赢得东北解放战争全面胜利的形势下,1948年12月,中共中央东北局宣传部要求,集中统一领导电影事业,紧密结合党的方针,加强宣传教育工作。遵照这一指示,1949年3月,东影在沈阳成立了东北影片经理公司,任命白晞为经理[17]。至同年10月,东北影片经理公司在沈阳、哈尔滨、长春、齐齐哈尔、牡丹江等地设立分公司,在锦州、佳木斯、安东、吉林等地设立办事处,在东北全境统一发行和放映电影[17]。

1948年3月29日,中共中央东北局宣传部在哈尔滨召开文艺工作会议。会议决定,今后文艺工作的重点“第一放在农村、第二部队、第三城市”的方针,强调文艺作品要揭露敌人的残暴,赞美革命战争的合法性。文艺批判的标准,要看是否符合党的政策,作品的好坏要看工农兵是否看得懂、干部是否喜欢[1]。遵照党的指示,来自解放区的作家们深入农村、部队和工厂体验生活,从现实生活中提炼素材,创作剧本。经审查合格,《回到自己队伍中来》《桥》《中华女儿》《光芒万丈》等剧本投入影片制作。

中共在接收“满映”时采取的两手策略,即,对电影器材和技术人才积极利用,而对艺术人才和电影胶片加以限制和严密封存,用自己的延安电影团为主的力量和革命宣传片来取而代之。这里显示出继承和克服的双重性。通过考察“满映”的接收过程,可以看出“伪满遗产”与战后东北重建之间的关系是十分密切的。在战后东北重组过程中,“伪满遗产”中物质性的东西被继承,非物质性的东西被克服,显示出断续性。在袁牧之等人的领导下,东影积极配合党的方针政策,适时地制作反映党的政策的宣传片,开展巡映活动,为提高中共部队士气,调动民众参与土改的热情和拥军参军的积极性,发挥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中共把革命的成败寄托在人民群众的力量上,通过宣传工作教育和调动民众积极参与革命,积极利用电影这一新媒体来达到宣传的高效性。从这里可以看出中共革命方略的先见性,管窥中共宣传手段的高明和共产党人的实干与务实。

参考文献

[1] 陈播.中国电影编年纪事:总纲卷上[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5.

[2] 陈播.中国左翼电影运动[M].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1993.

[3] 中国电影年鉴社编.中国电影年鉴:中国电影百年特刊[M].北京:中国电影年鉴社,2005.

[4] 夏衍.实事求是地编写电影党史[M].//陈播.中国电影编年纪事:总纲卷上.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5.

[5] 单万里.中国纪录电影百年历程[M].//中国电影年鉴:中国电影百年特刊.北京:中国电影年鉴社,2005.

[6] 吴印咸.亲切的回忆[M].//袁牧之编.解放区的电影.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1962.

[7] 席珍.延安电影团放映队与观众[M]//.袁牧之编.解放区的电影.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1962.

[8] 赵东黎.八一五后的长春形势和对原满映的工作[M].//苏云主编.忆东影.长春:吉林文史出版社,1986.

[9] 马守清.东北电影公司成立前后[M].//苏云主编.忆东影.长春:吉林文史出版社,1986.

[10] 张辛实.动荡年代的回忆[M].//苏云主编.忆东影.长春:吉林文史出版社,1986.

[11] 北川鉄夫.東北電影公司の成立―終戦後の満映[J].キネマ旬報,1946(8):25.

[12] 钱筱璋.最初的历程——忆接收满映和东影成立[M].//苏云主编.忆东影.长春:吉林文史出版社,1986.

[13] 袁牧之.解放区的电影[M].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1962.

[14] 内田吐夢.私たちは新中国で映画をつくってきた[J].中央公論,1954.

[15] 罗光.回忆我在东影三年[M].//苏云主编.忆东影.长春:吉林文史出版社,1986.

[16] 白晞.关于东北影片经理公司的回忆[M].//苏云主编.忆东影.长春:吉林文史出版社,1986.

[17] 钟敬之.我在东影十个月[M].//苏云主编.忆东影.长春:吉林文史出版社,1986.

(责任编辑:刘士义)

On historical sublation from the CPC’s taking over the Manchuria Film Company

NAN Longrui1TIAN Jun2

(1.SchoolofForeignLanguages,TianjinPolytechnicUniversity,Tianjin300387,China;2.ForeignLanguageDept.,BousteadCollege,Tianjin300384,China)

AbstractThe Chinese Communist Party always attaches great attention to the propaganda work,and also takes it as an important means of mass mobilization.The film,as the most vivid and influential mass media,has caused great concern of the CCP since 1930s.With an aim to take over the Manchuria Film Company,the CCP prepared for it as soon as possible and did a hard work on it and finally achieved great success.After that,the equipment and personnel of the Manchuria Film Company were selected,educated and used effectively by the CCP according to their own needs.The huge effect of the Manchuria Film Company were brought into the full play,which made great contributions to the revolutionary publicity of the CCP.

Key words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Manchuria Film Company;take over;sublation

收稿日期2015-12-11

基金项目本文为2013年度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项目“伪满遗产的处理与国共两党的较量”(13YJA770021)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南龙瑞(1970-),男,朝鲜族,吉林和龙人,天津工业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博士,研究方向:中日关系史。

中图分类号K207

文献标识码A文章篇号1008-2441(2016)01-0001-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