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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听眼睛里的声音
——论广西作家光盘的长篇新作《眼睛里的声音》

2016-03-18刘铁群

广西民族师范学院学报 2016年6期
关键词:华东光盘冷漠

刘铁群

(广西师范大学文学院,广西桂林541004)

倾听眼睛里的声音
——论广西作家光盘的长篇新作《眼睛里的声音》

刘铁群

(广西师范大学文学院,广西桂林541004)

广西作家光盘的长篇新作《眼睛里的声音》以看似热闹的故事写出了来自眼睛里的声音。小说中张亚妮那双美丽的眼睛能传达出独特的声音,这种声音美好又孤独、坦诚又倔强,让人迷恋,也让人心痛。小说正是通过眼睛里的声音进入人物的内心深处并拓展出一个丰润的艺术空间,展示了情感的复杂、人性的幽深、生活的晦暗以及时代的荒诞与纷乱带来的刺骨疼痛。

光盘;人性;荒诞,疼痛

光盘是一个善于讲故事的作家,因此读他的小说不必担心枯燥。但光盘的故事总是扑朔迷离、盘根错节,因此读他的小说并不轻松。读完光盘的小说,会发现,他的目的并非以离奇曲折、悬念重重的故事吸引读者的眼球,而是经由故事进入人物的内心,并进而探索人性幽深、隐秘的地带。

长篇小说《眼睛里的声音》开篇就写桂城大学的华东升教授用他“与众不同”的眼睛捕获了一个美丽的女子张亚妮并导致自己婚姻的破裂,这似乎是个俗套的婚外情故事。但小说并没有通过两个女人的战争上演苦情或虐恋,华东升患了眼癌,前妻常虹与情人张亚妮为挽救华东升的眼睛倾尽一切、四处奔走。华东升因为得到张亚妮捐献的一只眼球恢复了光明,与此同时,华东升、常虹、张亚妮这三个曾激烈纠缠在一起的人都平静地转身,默默沉入自己孤独的世界。紧接着,华东升的表弟吕得林也患了眼癌,因无钱医治回到沱巴乡,做好棺材,看好墓地,等待死亡。小说似乎从婚外情转向了一个渲染底层苦难的煽情故事,可当人们被死亡的气息和绝望的嚎叫压得喘不过气的时候,小说又陡然转了方向,张亚妮为救吕得林不惜铤而走险,挪用捡到的毒资并坦然自首进入监狱,而沱巴乡则上演了乡长组织“眼癌团”骗取捐款增加创收的闹剧。在悲剧、闹剧、善良、丑恶的撕扯与纠缠中,华东升开始寻找失踪的吕得林,却意外地发现犯毒团伙在利用瞎眼的吕得林做贩毒工具,为首的毒枭正是张亚妮的前夫宫先生。华东升意外的发现又把小说从底层的苦难故事推向了充满悬疑的贩毒案。但小说并没有沿着剖析悬疑、侦破案情的寻常路线发展,而是滑向了更荒谬的局面:贩毒团伙为了掩盖犯罪事实想剜出华东升唯一的眼球,华东升屡次尝试想说出事实的真相,可所有人都认为他患了间歇性精神错乱,没人相信他的话。华东升几乎身心崩溃,只能痛苦地举起双手,说:“我认输,我向天下所有的人认输——我有神经病!”

读光盘的小说,就像进入了阅读的探险。山重水复与柳暗花明的频繁交替刺激着读者阅读故事的渴望,探险之路上的重重阻碍又迫使人们不得不停下来喘息和思考。婚外情、底层。苦难、贩毒团伙,这些故事的确足以调动读者的好奇心,但生活中并不缺少离奇的故事,只要点击鼠标,打开网页,就可以在各类新闻网站中批量阅读。如果人们需要的只是故事,可以选择用新闻替代小说。如果作家仅仅满足于猎奇,可以到网站寻找素材,然后选定、复制、粘贴、拼接、组合。但小说不是新闻,作家不是记者。新闻结束的地方,才是作家真正开始的地方。当大众湮没在各种离奇的新闻事件中,就会在不断重复的信息接收、遗忘、覆盖的过程中逐渐走向麻木、钝化。而当读者面对一部优秀的有深度的小说,作者借助故事传达出的刺骨的痛、灼烧的热和透心的冷会激活人们钝化的心灵,唤醒人们麻木的神经。人们可以在与作者、与人物以及与每一句话和每一个文字的不期而遇中触摸生活与心灵的温度,拓延对自我、对他人和对生命的认识。这正是文学的魅力所在。而在《眼睛里的声音》中,与读者不期而遇的除了人物、文字之外,还有一种来自眼睛里的声音。这个小说所讲述的故事虽然曲折跌宕,但都与眼睛有关,也可以说这些故事的核心不是婚外情,不是苦难,也不是贩毒案,而是眼睛,或者说是眼睛里的声音。小说中最美丽、最让人难忘也最让人感动的是张亚妮的眼睛。她那双美丽的眼睛如星光、如火焰,能将身边的人与物,逐一照亮、点燃。她的眼睛里传达出独特的声音,这种声音美好又孤独、坦诚又倔强,让人迷恋,也让人心痛。

张亚妮的眼睛点燃了爱。小说开头的婚外情并不是爱的毁灭,而是爱的复活。华东升与妻子常虹不是没有感情,但日常生活的磨蚀使他们失去了爱的能力。华东升第一次看到张亚妮,感觉她“两只漂亮的眼睛发出迷人的光芒”。张亚妮如火的热情和如水的温柔点燃了华东升对爱的渴望,但张亚妮的爱不是争夺和占有。离婚且诊断出眼癌之后,华东升的世界是一片令人绝望的黑色。当张亚妮的眼球成功移植到华东升的眼框后,“一丝光亮通过左眼进入华东升的大脑,他整个心灵也亮了”。他重见光明后对张亚妮说的第一句话是:“我用你的眼睛看到你了。”简单的一句话蕴涵着超越凡俗的爱。张亚妮的付出也让常虹感受到了爱的境界,当华东升因常虹的照顾而感动时,常虹故作冷漠却不乏真诚地说:“最让你感动的是张亚妮,她给了你一只眼睛。”出院当天,华东升、张亚妮、常虹来到一家咖啡馆,音乐静静地流淌,三人静静地坐着,不说一句话,内心痛苦却没有仇恨,气氛压抑却不紧张。痛苦是因为他们开始正视内心深沉的爱,压抑则是因为他们学会了体谅和包容,不想彼此伤害。经过这场劫难,三人之间的感情发生了变化,也可以说,张亚妮的生命热力让他们恢复了爱的能力。但让人无限悲凉的是,当他们学会了如何去爱,却只能默默地选择孤独。小说中关于华东升独居校园西北角小楼的细节描写特别细腻、美好,让人感动。曾经不乏几分玩世心态的华东升在轻抚着地上的梧桐花瓣,安静地嗅着花香时,内心一定柔软、温热,并充满了爱。当他看到梧桐树上两只羽毛奇异的鸟,不知它们是在战斗还是在调情,他想:“有时战斗和调情别人是分辨不出的。从树叶的抖动,你可以判断鸟儿动作的幅度;从鸟儿的鸣叫,你可以得知它们激烈的程度。深爱就是一种憎恨和撕咬。”的确如此,有时候深爱会以憎恨和撕咬的形式表现。也可以说,有时候憎恨和撕咬也是一种深爱。因为爱的能力的缺失,人们往往钝化了对爱的感知,并在憎恨和撕咬中伤害着彼此,而且也正因为有爱,才会有彼此之间的憎恨和撕咬。而当人们明了这一切,已经是伤痕累累、身心疲惫。这是华东升在经历情感沉浮和生死变故之后对爱的感悟,感悟中交织着痛苦和甜蜜,他就带着这份痛苦和甜蜜,也带着深沉的爱,进入了生命沉静的状态。

张亚妮的眼睛不仅能点燃爱,还具有对抗冷漠的力量。吕得林患了眼癌之后,就像“背负着沉重的枷锁行走在布满荆棘和黑色泡沫的水底”,被彻骨的冷漠和荒凉包围着。在桂城,二良拒绝与吕得林握手,池塘边的邻居们像躲瘟疫一样搬走,医院的谭大夫听说吕得林病情后的反应只是职业上的兴奋,他给文教授打电话:“好消息好消息,本市又发现一例。”他“像个生意人,好像刚刚揽到一笔生意。他兴奋极了,双掌互搓,口唱小曲。”在沱巴乡,做棺材的木匠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做寿衣寿鞋的妇女在说着一些乡间的黄段子,男人们在想着吕得林的妻子汪小麦“长得俊,屁股大”,乡长对吕得林的死表示遗憾,但他遗憾的理由却是:“我还指望你们赚多多的钱,像往年一样好在年底农民收入的统计数字里大写一笔呢。怎么就要死了?”无边的冷漠与黑暗即将把绝望的吕得林淹没,是张亚妮在最危急的时候向他伸出了温暖的手。张亚妮亲自到沱巴乡了解情况,她典当首饰,甚至想卖房。她无法漠视吕得林的苦难,她在河边对华东升说:“吕得林的生命就像这河水,向着死亡猛冲”,“我们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生命消失呢?”如果说吕得林是向死亡猛冲的河水,那么张亚妮就是不顾一切用身躯阻拦河水的人。因挪用毒资给吕得林治病而到公安局自首的张亚妮没有为自己辩护,而是强调人性与法律的冲突:“每天都有人犯法,可是有的人犯法是有意的,有的人是被迫的。有时候法律不为他做主,政府某些掌权人不为他撑腰,他被迫采取极端手段杀人放火。有意犯法也是对不公正执法的一种抗议。有时候法律会为他做主,他却不让,他要亲手杀掉那个害他家破人亡的人。这不是法律问题了。这是人性。人性与法律很多时候是有冲突的。”张亚妮当过法律记者,绝不是法盲。她知法而主动选择犯法,原因也是人性,具体的说是她人性的美好与善良。华东升为她惋惜,她却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无怨无悔:“如果我这种犯罪并没有损人利己,又能救活一个人的生命的话,下次我还选择犯罪。”华东升认为吕得林不值得她付出如此代价,她应该走开,但她认为每个生命都是重要的,都是值得珍惜的:“我倒想走开,可我做不到。我遇上了,就得管。我不能做一个冷漠的人。我在尽一切力量帮他,如果没有捡到巨额毒资,我们所有的努力也是白费的。毒资也许已经害了几个人,但它却又救了一个人。”“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生命都是第一的,没有一样东西可以抵命。”张亚妮是善良、坦诚而又倔强的,在监狱中,她坚信自己为了挽救一个生命而坐牢是值得骄傲的,她坚信即使自己是个罪犯,也是个有良知的罪犯。华东升劝她配合改造、争取早点出狱。但她不愿违心地写检查作汇报,因为那是“以另一种心灵的痛苦来换取自由”。她对华东升说:“我从不演戏,更不是一个虚伪的人。我只想有人告诉我,我为什么错了。当然,他们会说,你挪用毒资了。可是,如果我不挪用毒资,我拿什么去救人命?除了我们,谁会去救吕得林的命?!别人可以冷漠,可以没有义务,可你我,可以吗?”从沱巴乡到桂城,从法庭到监狱,张亚妮都是冷漠中难得的温暖,黑暗中可贵的光亮。张亚妮只有一只眼睛,但她的一只眼睛比常人更美丽、更明亮。

眼睛是人的重要器官,视觉是人的重要感觉。但眼睛绝不能等同于一架冰冷的感知光线刺激和接收信息的仪器,它有知觉、有感情,它接通人性的深处,它传达的是内心的声音。内心麻木冷漠的人虽然双目健全依然会陷入视觉障碍,他们甚至会主动拒绝真相或选择视而不见。在小说中,双目健全的人漠视吕得林的苦难,只有一只眼睛的张亚妮却不惜一切拯救吕得林;双目健全的人只看到挪用毒资是犯法行为,只有一只眼睛的张亚妮却看到法律与人性的冲突,坚持生命平等和生命至上。因此,是否能清醒地感知世界,洞穿真相,关键并不在于是否拥有一双健全的眼睛,而在于是否拥有一颗健全的内心,因为眼睛传达的是内心的声音。张亚妮虽然只有一只眼睛,但她的眼睛里传达出的是最美好、最有力量的声音,是这种声音给吕得林带来了生的希望。

然而,令人心痛的是,张亚妮对冷漠的对抗最终又陷入了冷漠和荒谬的包围。汪小麦没有感激张亚妮对丈夫的拯救而是卷走巨款,逃之夭夭。乡长在沱巴乡发动募捐不是真心帮助张亚妮,而是为了自己有机会升官发财。公安局副支队长和监狱女狱警都认为张亚妮古怪而不可理喻。最荒唐的是,被张亚妮拯救的吕得林成了被践踏、被利用的对象。沱巴乡的干部在吕得林身上获取了邪恶的灵感,组建眼癌团骗取捐款,并以残忍的手段对待扮演眼癌患者的村民。贩毒团伙则利用人们对盲人的同情和信任把吕得林变成了贩毒的工具,使他们得以顺利作恶。张亚妮像个孤独的斗士,她的努力和她的良知在冰冷、残酷的现实中被无视、被嘲讽、被伤害。她那只美丽的眼睛在传达出美好和力量的同时,也发出孤独的叹息。这叹息声在冷漠和黑暗中游走,在另一只眼睛里得到了回响。小说中眼球的移植是个耐人寻味的情节,具有象征意义。眼球移植不仅是人体器官的移植,还是爱与善良的传递。眼球移植成功后,华东升与张亚妮不仅共用一双眼睛,而且心灵相通。站在梧桐树下,华东升能感受到另一只眼睛的声音;在梦里,张亚妮的声音让他全身隐隐作痛;每天早上,张亚妮的声音会准时在他耳边响起。对华东升来说,张亚妮虽然生活在城市的另一个角落,但她“是个影子,一个带着声音的影子”,一个从来没离开过他的影子。这个影子唤醒了他心底的爱,也唤醒了他心底的柔软、善良和执著。看到脸上留着汗渍和疲惫的农民工,他想起了被自己忽略的农村表弟吕得林。得知吕得林患了眼癌,他尝试通过新闻媒体向社会筹资。筹资失败后,他决定找张亚妮帮忙。让他极度痛苦的是,拯救吕得林的代价居然是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进了监狱,而且他也和张亚妮同样陷入了冷漠与荒谬的怪圈。张亚妮曾是人们眼中的另类,华东升也成了人们眼中的另类。华东升越来越像张亚妮,他执着地寻找失踪的吕得林与张亚妮不顾一切地拯救吕得林如出一辙。他明知身陷险境,依然跟踪吕得林,追问贩毒团伙真相,与张亚妮在法律与人性的冲突中坚持生命至上的倔强也极其相似。常虹甚至认为是张亚妮移植给华东升的眼睛影响了他的视觉判断:“使用别人的眼睛总没天生的好。她的眼睛使你把事物看变了形,从而使大脑做出错误的判断。你的眼睛里看到的是一个虚幻的世界。”张亚妮与华东升看到的真实的世界在别人眼中成了虚幻的世界。张亚妮被认定为罪犯,关进了监狱。华东升被认定为精神病患者,送进了医院。张亚妮在监狱里追问:“我为什么错了?”华东升在医院里说:“我没病。这个世界有病。”华东升与张亚妮在洞穿真相的同时也看到更多的阴暗与丑恶,这更增加了他们内心的痛苦。张亚妮说:“我想成为瞎子,把另一只眼睛也捐给华东升。”华东升则想把眼珠尽快还给张亚妮:“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不公和罪恶,我不想看到它们。没有眼睛我就什么也看不到。看不到罪恶的日子一定是非常美好的。”华东升曾经恐惧摘除眼球陷入黑暗,但此时他宁愿选择向黑暗逃亡。然而他无处可逃,系领导和老师再一次强行把他送进医院,他必须扮演任由医生摆布的精神病人。傍晚,医院里天南地北的口音和各种听不懂的方言让华东升感到眩晕、不适,他真的产生了幻觉,看到贩毒团伙的成员以不同的方式在他身边舞动,伸手去捕捉却又立即消失。小说最后这极其荒诞的一幕让读者倒吸一口冷气,与华东升一样感到眩晕和不适并跌入彻骨的冰冷和刺痛。光盘的不少小说都有荒诞的成分,但光盘的荒诞并不是脱离现实。光盘曾强调自己是个关注现实的作家:“有评论说我的小说过于玄幻,脱离现实,我不同意这个说法,我认为只要是关注世界、关注人类的都是关注现实,并非故弄玄虚。”[1]显然,光盘的荒诞来源于对现实的关注,他是用荒诞的手法表达对现实的思考。因此,人们无需追问光盘小说中荒诞场面的真实性,而应该关注作家在荒诞故事中所寄寓的深层思考,正如评论家张燕玲所说:“读光盘的小说,我们常常无需考究他笔下荒诞故事的可能性,但却真切感受到命运无法把握的可能性,感受到人物极端性格的悲剧性,感受到故事里穿透的无奈和悲凉,以及命运顽强透示出生活最后的质地。极度荒诞的故事背后深潜着作者对人类生存困境和心灵伤痛的深度思考。”[2]

《眼睛里的声音》实际上是以看似热闹的故事写出了来自眼睛里的声音。当人们把阅读的敏感点从追踪故事的变换转向倾听眼睛里的声音,才能感受到这部作品的魅力。是眼睛里的声音拓展出一个丰润的艺术空间,让读者能在温暖与冷酷之间游走,在希望与绝望之中穿行。是眼睛里的声音刺激着人们的神经,导引人们进入人物的内心,进入情感的复杂地带,进入人性的幽深空间,进入生活的晦暗之地。是眼睛里的声音让人们触摸到爱与良知的温度,也是眼睛里的声音让人们感受到时代的荒诞与纷乱带来的刺骨疼痛。

[1]李岚.光盘.光盘:写作并非故弄玄虚[N].南国早报,2013-5-25.

[2]张燕玲.值得期待的广西少数民族作家[N].文艺报,2013-7-5.

责任编辑:罗瑞宁

Hearing from the Voice in the Eyes

LIU Tie-qun
College of Literature,Guangxi Normal University,Guangxi Guilin,541004)

There are seemingly lively stories in Guangxi writer Guang Pan’s long new works Voice in the Eyes The unique voice from Zhang Yani’s beautiful eyes is sweet and lonely,frank and stubborn,which fascinates and heartbreaks people.It is through the voice of the eyes into the depths of the characters and expands a rich art space,showing the complexity of emotion,the deep human nature,the dark life and the pain caused by absurdity of the era and chaos.

Guang Pan,human nature,absurdity,pain

I206

A

1674-8891(2016)06-0088-03

2016-10-10

本文为广西高等学校优秀中青年骨干教师培养工程成果、广西“桂学协同创新中心”成果。

刘铁群(1973—),湖南攸县人,河南大学文学博士,现为广西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研究方向:中国现当代文学与文化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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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丝量新品种华东×春晨的引进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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