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国高校新加坡分校之现状、质保与启思

王祥

(贵州师范学院，贵州贵阳 550018)

他国高校新加坡分校之现状、质保与启思

王祥

(贵州师范学院，贵州贵阳 550018)

高教强国是许多国家和地区发展国际化高等教育的重要旨归和策略之一。在新加坡设立分校(部)的他国高校就这一点上对新加坡的贡献着实不小。通过对新高教系统中的他国分校之发展实践进行初描和简探，包括现状概况、实例、质保等，希冀镜鉴我国高等教育相关工作的改善与革新。

新加坡;高等教育;他国分校

随着全球一体化进程的不断推演，高等教育日益趋向于国际化发展，其程度亦成为衡量一个国家或地区高教核心竞争力的重要指标。毋庸讳言，高等教育国际化具有着提升高教质量、增强综合国力与国际竞争力的作用，于是许多国家和地区都将之作为实现高等教育强国的重要战略之一［1］。尤其是在竞争颇强的亚洲，各国各地无不致力于高教品质的提升，推行多种计划(如我国教育部所推行的“千人计划”，众多院校自行推出的“特聘学者计划”)以“筑巢引凤”。就这一方面，新加坡的形势似有“不同”，“卖方市场”更为凸显;与此同时，政府也施行了强劲的政策，广泛吸引世界各国名优高校来新设部，欲借以强己，占据制高点后向下俯冲，成为亚洲高等教育枢纽。本文拟围绕新加坡高等教育系统中的他国分校(部)的现况概览、具体实例、质量保障以及问题和挑战等展开简述和评析。

一、现况概览

无疑，教育产业是一块十分丰厚而诱人的“蛋糕”，有数据显示，全球教育产业的总值在2003年就已超过2.2万亿美元，而仅是亚洲到2025年就将占到全球教育需求总量的70%［2］。对此，亚洲以外的许多国家高等院校早已经是“虎视眈眈”［3］，欠的只是当地的政策支持。而在同时，新加坡政府早已经意识到了本国高教发展“地小物乏”的局限，着手对外“广开校路”——这可谓是“买卖方”的一拍即合，由此造就了后来新加坡的“全球校园计划”(Global house)。该计划由新加坡经济发展署(Economic DevelopmentBoard)具体负责，力邀世界名优高校来新设立分校［4］，目标是到2015年赴新就读的国际学生达15万人次［5］。“全球校园”计划正式拉开了他国高校在新广设分校的帷幕。此后，新加坡政府的惠利政策愈发激进，他国高校在新设部的卖方市场日益强化——对那些确实有意在新设立分校、并被经济发展署所认可的他国高校，提供一系列的优惠政策，其中包括了税费的减免、土地的廉租等。在过去的14年间，已经陆续有多达16所①从绝对数量上说虽不算多，但对新加坡而言16所绝对算是一个庞大的数字!的他国高校在新开设了分校［6］。当然不可否认，其间一些“分校”因为财政收支不平、办学经营不济等问题未能及时调解而不得不退出，致使到目前为止只剩下9所分校［7］为继。但据由世界经济论坛发布的《全球竞争力报告》(2014-2015)称，新加坡高等教育整体实力的全球排名仅次于第一名的瑞士，较10年前有了很大的提升［8］。

(一)整体现状

由上可以推断，这些年来他国分校在新加坡高等教育系统中所起之作用和扮演的角色是不容忽视的。这目前仍然存在于新的9所分校究竟是哪些院校?现况又如何?据新加坡私立教育理事会(Council for Private Education，后简称CPE)的官方网站显示，目前在新注册且归属于此类“他国高校在新分校(部)”的有:美国迪吉彭理工学院新加坡分校(Digipen Institute of Technology，Singapore，始设于2008年)、法国北方高等商学院风险研究中心亚洲分部(EDHEC Risk Institute-Asia，始设于2010年)、法国高等经济商业学院新加坡分校(ESSEC Business School，Singapore，始设于2005年)、德国慕尼黑科技学院亚洲分校(German Institute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TUM Asia，始设于2002年)、法国欧洲工商管理学院新加坡分校(European Institute of Business Administration，INSEAD，始设于2000年)、S P JAIN全球管理学院(S P Jain School of Global Management，Singapore，始设于2005年)、法国索邦—阿萨国际法学院亚洲分校(Sorbonne-Assas International Law School-Asia，始设于2012年)、美国芝加哥大学布斯商学院亚洲分校(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Booth School of Business，Asia，始设于2000年)、美国内华达大学拉斯维加斯校区新加坡分校(UNLV，Singapore，始设于2006年)［9］。应当指出，9所分校，在CPE官网中皆属于注册有效的他国高校在新分校，然而实际上美国芝加哥大学布斯商学院亚洲分校已于2015年迁至我国的香港。这很可能是因为该分校在CPE的注册期未满［10］，所以仍然保留在名单之中。剩下的8所分校，在新加坡拥有独立实体校舍的仅3所，即法国高等经济商业学院新加坡分校、法国欧洲工商管理学院新加坡分校和S P JAIN全球管理学院;另外5所则都以租借或依附于其他院校校舍或机构场地的形式进行教学。譬如，法国索邦—阿萨国际法学院亚洲分校就是在法国欧洲工商管理学院新加坡分校的校舍中实施教学;美国迪吉彭理工学院新加坡分校和德国慕尼黑科技学院亚洲分校则共同借用新加坡理工学院的校舍;美国内华达大学拉斯维加斯校区新加坡分校的教学则是在新加坡国立图书馆大楼的十一层展开。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在新设立分校许久的两所澳大利亚高校──詹姆斯·库克大学(James Cook University)(始设于2003年)及科廷大学(Curtin University)(始设于2008年)，虽然在新家坡拥有着自己的实体校舍，但却在CPE的“私立教育机构”(Private Education Institute)名单中以“商业学校”(Commercial School)的类型注册［11］［12］，而非他国高校在新分校。不过在2015年底詹姆斯·库克大学已经向CPE提出了申请，将注册的类型变更为他国高校在新分校［13］。

(二)具体实例

始建立于1907年的法国高等经济商业学院(ESSEC Business School)是欧洲乃至世界范围内的著名商学院，它是少数同时获得国际商管学院促进协会(The Association to Advance Collegiate Schools of Business)和欧洲质量促进系统(European Quality Improvement System)认证的专业院校，目前在校生约有5200名。正是由于在语言、经济、区位、文化等方面的优势，使得法国高等经济商业学院选择于2005年在新加坡开设其第一所亚洲分校。

校区概况:如上述，法国高等经济商业学院是他国高校在新分校中拥有独立校舍的院校之一。2015年前，法国高等经济商业学院新加坡分校授课所使用的场地，是在位于新市中心的国立图书馆大楼内。而早于2010年时，该校便决定修建一栋至少高五层，使用面积达6500平方英尺的专用教学大楼，其选址在新加坡西南部的纬一工业园区。这栋教学大楼在2015年即投入使用，可容纳100名教职员工与每年1500名的入学学生;其总造价约4千万新币——其中有约1千3百万由学院本部承担，另外的2千7百万由新加坡银行的贷款支付。此外，新政府承诺为校方提供三十年的独立使用权。

财政收入:法国高等经济商业学院新加坡分校是一个独立运作的私立教育机构，在新并无其他合作伙伴，所以主要的办学经费除了来源于分校学生的学费以外，就只有来自于学院本部的支持了。据法国高等经济商业学院的财政报告显示，2012年该分校的经费总额为103.8百万欧元，其中14.1%为政府拨款，17.3%为社会捐款及企业资助，33.2%为学费，23.6%为专业教育盈利，11.8%为其他活动收入［14］。由该分校的学费对比于新加坡本土高校的学费可知，其对新加坡本土学生而言经济负担并不会太重。

管理架构:目前法国高等经济商业学院新加坡分校的管理架构主要由三大组织构成:监察委员会(The Board of Overseers)、董事会(The Board of Trustees)及高级管理(Senior Management)。监察委员会一共28位成员，其中有6名工商会代表、2名法国天主教大学成员、5名校友、1名法国中小企业协会成员、4名分校学生、5名分校教授、2名分校行政人员以及3名授权人(Qualified Person Status)，其职责是确保分校总体运行的顺畅。董事会则包括2名工商会代表及1名校友会代表，主要负责分校的具体经营及管理。高级管理中包括有法国高等经济商业学院本部的校长与其商学院的院长，主要职责是向董事会报告分校在学术、法律及收支等方面的情况［15］。

师资队伍:法国高等经济商业学院新加坡分校的教师队伍建设主要经历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由学院本部直接派遣资深教师援教;第二阶段，是本部派遣其新进教师赴新;第三阶段，则是在全球范围内定向招聘。很显然，分校成立之初，师资只能是主要将学院本部的在编优秀教师派遣至新加坡授课，以保证教学质量，树立招牌。彼时，由于这些教师在法国本部也有着课程的安排，因此其通常都得往返于法、新两地之间，十分辛苦。第二阶段的队伍建设模式简单来说，即是在本部招聘新教师时，便告知其可能被派往新加坡授课;但同时本部也对其作出承诺，教学区位以法国为主。第三阶段，也是当下分校建设师资队伍的最主要方式，即在本部和分校招聘时，便已告知应聘者授课的地点是新加坡，而非法国本部;能够这样招的原因是，就目前来看分校无论在名气上或者待遇方面都已不太亚于法国本部。

课程教学:自2005年法国高等经济商业学院新加坡分校开始至今，已培养超过3000名的管理人才。目前该分校开出了9个学位的课程，分别是:高级工商管理硕士(The Executive MBA)、健康产业管理硕士(The Master of Science in Management of Health Industries)、管理学硕士(The Master of Science in Management)、高级金融硕士(The Advanced Master in Financial Techniques)、高级战略与国际商务管理硕士(The Advanced Master in Strategy and Management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全球企业管理硕士(The Global MBA)、工商管理学士(The Bachelor in Business Administration)、高级国际餐饮硕士(The Advanced Master in International Food Industry)、高级物流与供应链管理硕士(The Advanced Master in Logistics and Supply Chain Management)［16］。需要指出，这9个课程中并非所有课程的教学都在新加坡进行:其中仅有高级工商管理硕士及健康产业管理硕士两个学位课程，是完全在新分校展开教学的;而其余7个学位课程则是部分在新部分在法完成教学。据网络评价称，该分校课程的质量不低于本部，其最后颁授的学位含金量也基本等同于本部所授。

二、质量保障

由上面对法国高等经济商业学院新加坡分校的具体例子可知，他国高校新加坡分校的办学质量在一定程度上是值得信赖的。但其质量保障究竟如何?有否质保体系?直言之，在新加坡，只要不属于公立的任何一个教育机构都必须申请私人投资有限公司(Pte Ltd)的行号，向新加坡商业注册局注册，成为“私立教育机构”［17］。这样，其便属于CPE的管辖范围之内。所以，所有的他国高校在新分校，也都自然而然地归属于私立教育机构的范畴，受到新加坡《私立教育法》的管制。2009年9月，新加坡国会通过了《私立教育法》，并建立起针对私立教育机构的认证系统——具体由“强化注册架构”(Enhanced Registration Framework)和“教育信托认证计划”(EduTrust Certification Scheme)组成，作为规范所有私立教育机构的标准。诚然，CPE从未设立一套名曰“质量保障”的机制，但从“强化注册架构”和“教育信托认证计划”的详细内容来看，可将其视为他国高校在新分校的质量保障体系。同时，CPE的定期综合检定，则可视为他国高校在新分校的外部质保机制。换句话说，他国高校新加坡分校在获得了新加坡政府优惠政策的同时，还必须接受内外质保机制的管控。

(一)强化注册架构

自不待言，“强化注册架构”是一个具有强制意义的规范，其主要目的是确保他国高校在新家坡所设的分校达到一定的水准，进而确保就读学生的权益。也即是说，只要是在新加坡开设课程的所有私立教育机构，都必须向CPE注册，申请“架构”的项目。“强化注册架构”的申请项目共有九大类别:私立教育机构注册申请、豁免注册申请、校名变更申请、校舍变更申请、主管(Managers)变动申请、学术委员会(Academic Board)或考试委员会(Examination Board)委员变动申请、教师人事(Deployment of Teachers)变动申请、开课(Offer Courses)许可申请、机构所有权(Ownership)变更通告申请。

对于私立教育机构来说，以上九大类别之中的第一类——私立教育机构注册申请最为重要，因为任何私立教育机构都必须获得CPE的注册认可，才有可能在新加坡境内办学招生［18］。而其余的项目则是针对那些已经注册了的机构在办学过程中进行局部调整所需要作出变更的申请。

“强化注册架构”申请程序主要分为两个阶段:书面材料审核与现场实地评估。“强化注册架构”的审核范围及其标准包括如下四项:注册的模式、机构的监督管理、服务质量的监控、信息公开的透明度。“架构”的结果包含三种:注册有效期四年、注册有效期一年、注册申请拒绝。应当指出，在《私立教育法》之前的教育法，仅仅对各私立教育机构进行一次性的注册审核，不存在有效期限的问题;但在《私立教育法》立法实施以后，则对注册的有效期调整为一年有效及四年有效，其目的就是督促各私立教育机构不断提升和改进，并在有效期届满三个月前，再次向CPE提出注册续期(renewal)的申请。

(二)教育信托认证计划

相对而言，“教育信托认证”则是一个自愿性取向的计划。也即是说，CPE并不会强制要求所有私立教育机构都参与“教育信托认证”，只有那些招收了国际学生的机构才必须参加，以符合新加坡移民局给予学生学术性签证的相关规定。除此之外，欲申请“教育信托认证计划”的私立教育机构，还要具备五个条件:已经注册了CPE的“强化注册架构”、由“教育信托认证计划”管理团队指派一员作为其管理代表的成员之一、已向由CPE指定的信用评级机构提交信用评级报告且评级达标、为全日制学生购买符合CPE最低要求的医疗保险、为学生购买学费保险计划以保证学生能够负担学费且一次不得向学生收取超过6个月的学费。但在获得“教育信托证书”之后，则可向学生一次性收取不超过12个月的学费。

就周期方面而言，私立教育理事会审核私立教育机构的申报，从收到完整的申报和支撑材料到公布结果，时间一般不会超过三个月，其审核的步骤和程序与强化注册架构相类似。通常在审核认证计划申请时，私立教育理事会的审核重点是六大项，即办学管理与问责承诺、校务监督与机构管理、招生与就业、学生权益保障与援助、学术规程与学生常务，以及学业测量与其评定分析。经私立教育理事会审核之后，申报机构即会获得三种结果之一(即由最好逐降:“教育信托模范—四年—在六大项表现突出，值得其他机构学习和借鉴”，“教育信托—四年—在六大项表现不错，但仍有上升的空间”，“教育信托(暂且)—一年—在六大项表现达到基本水平，但在尤其是管理和服务两大方面亟待改进”)。一旦获得了“教育信托证书”，就说明该私立教育机构在办学经营、管理以及教育服务等受到了新政府的肯定，这不仅让已入学的学生吃上“定心丸”，同时也能对机构在招生方面起到积极的推广作用。

三、问题与启思

前面简述了他国高校在新开设分校的具体案例、质量保障，很明显在很多方面都值得肯定。但不可否认的是，在新分校中也存在过一些“问题”而导致其最后的“退出”。

(一)经费方面

这些问题中财政收支不平的问题首当其冲。譬如美国内华达大学拉斯维加斯校区新加坡分校，因为合同在2015年底到期，加之经费方面的考虑，它很可能会在期满之后便撤离新加坡［19］，而转向我国的澳门［20］。同样也是因财政经费的问题而离开新加坡的分校还有全球知名的纽约大学蒂施艺术学院亚洲分校。如前所述，纽约大学蒂施艺术学院亚洲分校在新加坡成立于2007年，在开课七年之后便因严重赤字于2014年离开了新加坡［21］。此外，澳大利亚新南威尔斯大学(The University of New South Wales)的在新分校于2007年因为招生远不如预期，仅开课了三个月后，便完全撤出了新加坡［22］。经费问题是表象，而掩藏在背后的“赢利”理念可能才是真正的原因。据称，正是由于这些他国高校在新分校办学的“纯粹”打造了其过硬的品质和良好的口碑，但同时由于新加坡当地办学成本的高企，即便获得了如前所述的各种惠利政策——钱都“花”到学生身上，而校方获利极少，最终只得无奈离开［23］。相较之下，在我国尤其是内地所开分部的他国高校则似有不同:这首先从学费上就可见一斑，他国高校在华分校的学费往往较于我国本土的高校要高许多(一般达4—10倍)，这类院校多被戏称为“贵族大学”，然而其课程和学位的含金量却不尽如人意，或者至少说口碑没有想象中的好。

(二)质保方面

另外，在质量保障方面，新加坡特别针对分校展开质保监督，旨在确保这些分校在新加坡境内所开设的课程，是符合新加坡的教育规范，以保障就读学生的权益。诚然，强化注册架构与教育信托认证这两套新加坡版的质量保障体系，但是其最后的审核信息公开以及透明度等方面仍存在着有待提升之处［24］。相比较下，他国高校在我国内陆所开分校的现状则不容乐观，首先在政策方面就完全没有可比性，毫无“敞开怀抱”的态势——或许是出于文化安全的考虑，在相关政策对此往往都是不欢迎甚至抵制的，这样的导向究竟好否目前尚难作出判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显然与“国际化”的发展趋势相违悖;其次是在语言方面，这一方面的劣势不言而喻;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方面——质量保障方面，目前可以明确的是对于本国高教的质量保障我们仍在一个复杂的迷雾中探求，很多原本优秀的模式置用到本土来后则大有变形，收效迥异，而对于他国高校在内陆所开设的分校则主要依靠院校本身的“自觉”和“良知”，但若长此以往大环境下的“短平快”变体势必无情泛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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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庄 鹏］

Preliminary Investigation on the Development of Foreign College and University Branches Setting up in Singapore:Current Situation，Quality Assurance and Enlightenment

WANG Xiang
(Guizhou Education University，Guiyang，Guizhou，550018)

Invigorating nation through improving higher education is one of the significant purposes and strategies for many countries and regions’enhancing their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higher education，to which foreign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setting up branches in Singapore virtually contribute a lot.By briefly describing and analyzing development and practice of foreign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setting up branches in Singapore，including the present situation，specific example，quality assurance，problems and challenges in detail，this paper is expected to enlighten Chinese higher education promotion and even reform in point.

Singapore;Higher Education;Branches of Foreign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G649.1

:A

:1674-7798(2016)10-0072-05

2016-09-12

王 祥(1981-)，男，贵州师范学院贵州教育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贵州师范学院教育科学学院教授，教育学博士，研究方向:外国教育、教师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