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党基本功能视角下中国共产党的功能分析及其启示

张 伟 周建勇

（中共上海市委党校，上海 200233）

政党基本功能视角下中国共产党的功能分析及其启示

张 伟 周建勇

（中共上海市委党校，上海 200233）

政党是一个国家政治活动中的重要主体，政党政治已成为当代政治文明的一种普遍现象。政党的出现使得现代政治成为可能，也使得大规模的民族国家和民主权利的实现成为可能。基于这一判断，文章认为，不同制度下的政党发挥着某些相同或相似的功能，而中共十八届五中全会则以“整体功能”一词表明了对现代执政文明的某种借鉴和思考。

政党功能;中国共产党;政治社会化

中国共产党十八届五中全会决议强调，要强化基层党组织的整体功能。所谓整体功能，即一般功能，也就是现代政党在政治生活中发挥的基本功能。本文感兴趣的是，不同国家、不同类型的政党在现代政治中是否发挥某些共同的功能？答案显然是肯定的。了解和认识不同类型政党的一般功能，有助于中国共产党不断推动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走向现代化。基于这一原因，本文拟从文献视角来概括现代政党的基本功能，以及中国共产党的借鉴与超越。

一、现代政党的基本功能：基于文献的分析

萨托利指出：“政党是由在选举中提出的正式标识来辨明身份的、能够通过选举（自由的或不自由的）提名候选人占据公共职位的政治集团。”[1]这主要适用于西方民主体制下的政党，但它同时表明了现代政党的两个特点：第一，它与国家权力密切相关，即要赢得或占据公共职位；第二，它有自己特定的标识，比如意识形态。但政党要想在政治中立足，就必须要发挥特有的功能，这些功能是它区别于其他组织（比如工会、商会或NGO等），甚至也不同于军队、警察等政治组织的最好体现。这两个特点，同时也指出了政党的两个基本功能。所谓政党的基本功能，即现代政党在政治生活中实际承担的职责与发挥的作用。许多学者都分析了政党的基本功能，有时大同小异，有时差别明显，这里以抽象和具体作为分析判断的两极，将不同学者对政党功能的理解归纳如下：

抽象的功能分析大多聚焦于对政党的一般的非意识形态性的意义上的概括，如萨托利认为，政党的基本功能是引导、交流与表达。王长江在梳理西方政党学者分析的基础上，提出现代政党具有四个基本功能，即利益表达、利益综合、政治录用和政治社会化。[2]塞尔维亚学者博扬认为政党可以被视为双方的整合和分裂的代理人，政党的附属功能可以作为一个整合机制，通过引导政治和意识形态的极化远离系统挑战性的活动实现对现行政治（民主）秩序的制度支持和接受。在同时，政党也可能助长极端主义和对民主的不满性能。[3]亨廷顿认为：“政党的功能在于组织参与、综和不同利益、充当社会势力与政府之间的桥梁。”[4]周淑真认为：“从一般意义上讲，政党在现代政治生活中具有的作用和功能，主要概括为四个方面：利益表达和利益整合功能、纲领和政策制定功能、政治社会化和政治动员功能、政治精英的培养与录用功能。”[5]德国政治学者克劳斯·冯·拜梅认为政党有四个主要功能：目标识别；衔接和利益聚集；动员和公众的社会化；招募政治精英和组成政府。[6]胡伟概括了三方面的政党功能：“（1）领导和执政的功能，包括组织政府、执掌政权、制定政策以及实施政治领导、思想领导和组织领导的功能，这一部分功能主要涉及政党和国家或政府的关系；（2）特殊性社会功能，亦即只有政党才具备的、独特的、具有社会政治性质的职能，如利益表达和综合、政治动员和参与动员、政治录用、政治社会化等，这一部分功能主要涉及政党和公民或社会的关系；（3）自身维系功能，包括财政和资源汲取、政党内部管理（如党规党纪、党员发展）等，这一部分功能主要涉及政党自身”。[7]刘红凛从政党—国家—社会三者关系角度，提出政党四大功能：一是在公民社会向度上，代表与反映社会及影响与控制社会功能；二是在公共领域向度上，政党在政治性公共领域和管理性公共领域中发挥作用；三是在国家向度上，政府代理、影响与控制国家的功能；四是作为国家—社会中介的功能。[8]

对政党功能更为具体的分析，则是将上述几个方面展开。如美国政治学者查尔斯·梅里安和哈罗德·F·戈斯内尔认为现代政党具有五点作用：（1）官吏与议员的选择；（2）公共政策的形成；（3）政府的组织运用与批评；（4）作为国家化与教育性的机构；（5）作为人民与政府之间的媒介。[9]美国政治学者理查德·冈瑟和拉里·戴蒙德通过对主要民主国家的政党研究提出了政党的一般功能，这些“政党功能似乎能够展现出合理的政党功能的‘公分母’”。这些功能有：（1）候选人提名；（2）选举动员；（3）议题构造；（4）社会代表；（5）利益整合；（6）形成和支持政府；（7）社会整合。[10]王韶兴教授分析了六个方面的政党职能：（1）组织动员职能；（2）价值导向职能；（3）桥梁中介职能；（4）人才保障职能；（5）利益协调职能；（6）发展稳定职能。[11]

不难发现，中外政治学者对现代政党功能的整体分析都是建立在政党功能的基本性上的，即无论简化的还是延伸的功能定义，这些看似纷繁复杂的功能其实有些是重叠的，有些是表述不同而已，都离不开政党的基本功能，其基本功能具有普遍性，是一般意义上的。虽然实践在不断发展，但政党基本功能的核心内容还是具有稳定性的。准确把握现代政党的基本功能，对于深入理解政党政治的价值与实践具有重要意义。基于上述判断，我们可以发现，现代政党一般有五个基本功能：

（一）利益表达与综合

萨托利指出，政党是表达功能的工具。政党的表达可以是一种多层次的、互动性的活动。现代政党作为一定社会阶级或阶层的集中代表，它来源于一定的社会阶级或阶层，也必然得到一定社会阶级与阶层的支持。政党正是产生于利益表达的这种需要。近代民主政治强调人民主权，而限于经济、地理、技术等条件的限制，人民不可能全部直接参与到政治过程中使自身利益直接传输到政治系统，那么就需要一个中介进行有组织有计划的利益传输，这就是政党的利益表达功能。

政党对社会阶级或阶层的利益表达并不是简单地对其进行复制和转述，而是进行一定的加工与综合，这在如今媒体和信息技术十分发达的时代更加明显。一方面，公民可以较为便捷地通过各种媒体表达自己的利益诉求，或者监督各种政治团体的行为，包括政党的行为；另一方面，政党可以从群众那里获得大量制定纲领、政策所需要的信息，通过对这些信息的收集、整理，在论证、综合的基础上转变成本党的意志，从而形成对权力机关的压力。对信息的加工、综合已成为现代政党一项重要的政治技术，对这项技术应用得好的政党往往成为民意支持度高的政党，这是政党获得政治合法性的重要基础。

（二）政策制定

政策制定的有效性是现代政党在政治实践中成功的重要环节。可以从三个层面认识政党政策制定功能，这里参考罗塞尔·达尔顿和马·P·瓦滕博格等人的政党存在三个面向的分析：选举中的政党（即政党在选举中的作用）、组织中的政党（即政党自身作为一个组织的作用）、政府中的政党（即政党在政府中的作用）。[12]

为得到民众的政治认同和赢得选举，西方政党会制定务实有效的政策。通常，政党的选举策略会瞄准可能获得众多选民支持的群体，尤其是像大型工会、商会等为代表的实力团体。而作为一种政治组织的政党，其本身的有效运转也需要制定合理的政策。例如，社会主义政党高度重视党的建设，从思想上、组织上都有一套完整的理论框架。

尤为重要的是，政党执政后的政策制定功能，即政党政府中的政党功能。现代政治的发展可谓日新月异，政党政治作为现代政治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也和诞生之初迥然不同。现代政治的一个显著特征就是，随着社会分工的精细化，政治功能也强调高度的专业化和精细化。“为了有效地处理远远超过每个决策者理解力的复杂的政治课题，如果没有保持议员之间的统一和秩序、集中专业知识和信息以及谋求充实审议内容的组织，作为最高决策机构的议会则不仅难以实现迅速的运转，而且会完全流于形式。议会把信息的收集和公开活动、政治调查活动、审议讨论活动以及立法活动的命运委之于政党。”[13]

（三）政治精英的培养与录用

在民主时代，代议制是实现人民当家作主的较优选择，政党就是在这种条件下应运而生的政治组织。与一般性组织团体所不同的是，政党以获得执政权为根本目标。政党要想执政，首先要不断强化自己的组织建设，健全的组织是执政的基础，而其中人才建设尤为重要，它是组织发展的依托。各政党在日常活动中的一个重要职能就是招募与培养本党人才，并且在执政和联合执政时把他们安排到合适的政府职位上，以实现本党的政治意图。

在选举时，政党就必须推荐本党精英，并通过选举活动来获得选民支持。比如总统选举就很典型，总统候选人往往是一个政党经过精心挑选、培养的，为获得选民的支持，政党在选举前进行大量的宣传工作，民众对一个政党的了解往往集中在候选人身上。在选举时，民众在形式上完成了对候选者的授权，候选者获得了进入权力机关的“通行证”，实际上政党精英在背后实现了对民意的有效操控。

（四）政治社会化

政治社会化是社会成员在社会中通过学习和接受一定的政治文化而获得政治属性、形成政治人格的过程，同时也是政治系统传播主导政治文化的过程，是两者的统一。[14]现代政党在政治社会化中担负着重要而独特的功能，它大大丰富了政治社会化的理论和实践内涵。

定义中的社会成员可从两方面理解，一是政党党员，二是社会公民。政党对本组织成员的政治社会化主要是通过意识形态的塑造来进行的。政党向党员通过开展对党的纲领、章程、信仰文化以及一系列的沟通活动，使党员在心理上认同本党的政党文化和政治主张，并且通过一系列的教育活动使党员掌握一定的政治技能。“有的国家在中央机构中设置专门的政治教育或政治宣传机构，开办专门的政治教育学校，开设各种政治教育的课程，以训练政党成员和干部。”[15]在社会层面，政党竞选的过程，也就是获得民意的过程，因而也是传播本党意识形态的过程，在这一过程中不仅实现了社会成员进行本党政治文化教育的目的，还加强了民主的理念和实践的锻炼。由于对政党组织的靠拢已经成为进入国家政权的一条道路，这对有政治抱负的公民具有一定的吸引力，这促使政党的政治社会化进程进一步发展。

二、和而不同：中国共产党功能的经验分析

所谓政党基本功能，就是政党组织发挥上述四个方面的功能，而这也是政党的整体功能。成立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民族危急之际，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之日起就有强烈的使命感与危机感。从内容规定看，中国共产党与其他政党类似，它也要发挥这些功能。不过，由于中国共产党的政治属性，由于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政治制度特点，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体系和制度的框架下，这些功能发挥的具体内容、方式和机制不同。

（一）整体性利益表达

中国共产党也要发挥利益表达和利益整合功能，但这种代表是一种整体代表，而非部分代表。因而，中国共产党在这一点上，也表现出了与近代西方以来形成的政党概念的最大差异（party的词根为部分）。从中国共产党的性质来看，它是代表最广大人民群众根本利益的政党，这在中国共产党章程的开篇即提到：中国共产党是中国工人阶级的先锋队，同时是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先锋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领导核心，代表中国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代表中国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代表中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从实践来看，中国共产党的革命、建设与改革的各个历程中，都在凝聚最可能多的社会群体，通过利益的协调与整合，达到各个时期的使命任务。

中国共产党在不断的摸索中，逐步形成了一套比较制度化的利益协调与整合的体制机制，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与政治协商制度就是代表。人民政协在协商民主理念的指引下，在整合各界别利益的基础上与中国共产党一起民主协商、参政议政，体现了具有中国特色的政党利益协调整合模式。正如美国学者沈大伟所言：“与某种民主形式的到来相比，更有可能发生的是进一步发展与非党组织（例如全国政协）的广泛协商，或者赋予全国人大更大的权力。这就是鲍瑞嘉所说的‘协商型列宁主义’。”[16]相较于多党制或两党制下政党为赢得选举往往互相攻讦，难以高效整合社会利益，而在决策上更有民粹主义的倾向，进而拖累国家的长远发展。中国共产党能够更好地实现自己的承诺，真正实现与维护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实现政党从“部分”到“整体”功能的转变。

（二）延续性政策制定

在政策制定方面，中国共产党二十多年的革命历程与六十多年执政经验充分证明了政策制定的科学有效是取得成功的关键。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就是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内在的包含了政策制定的两大原则：科学化和民主化。

作为马克思主义的政党，中国共产党时刻以人民群众的利益为核心关切。作为使命型政党，中国共产党肩负着近代以来民族独立与民族复兴的两大历史任务。中国共产党对人民既有着一贯的为人民服务的承诺，也有着每个时期具体的承诺，像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承诺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

考察一个政党是否符合时代和人民的要求，关键看这个政党有着什么样的承诺，以及履行承诺的实际效果。因为一个政党的承诺，即是这个政党指导思想、价值理念以及施政纲领体现，实际效果则是对其的检验。作为唯一的执政党，中国共产党在国家治理的有效性上已经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中国能在短短三十多年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就是很好的证明。

中国共产党执政的连贯性使其能够保持自己的理想信念，时刻充满忧患意识，并不断反思总结经验教训，从而更好地服务于中国社会的发展需要。在这一点上，足够超越一般的多党制或两党制，能够做出长远的发展战略，而不仅仅关注短期利益。

（三）多元化精英培养

人才永远是一个政党甚至一个国家取得成功的关键。在中国这个拥有十几亿人口的大国，如何把分布在各区域、各层次的人才凝聚起来共同建设社会主义，显得尤为紧要。中国共产党无疑担负起了这项任务，并作出了相当的成绩。在精英培养和录用方面，中国共产党有着系统性的体制机制，从日常对党员的教育管理监督来看，中国共产党有着体系庞大和分工完整的宣传、教育与组织系统。第一，通过各层级的党校、行政学院和干部培训学院加强对广大党员的党性教育和专业的公共管理技能培训。根据俞可平的研究：目前各类各级党校、行政学院、干部学院(校)大约在5000余所，还有13所重点高校正式被中组部列为国家干部培训基地。另外干部教育的内容发生重大变化，除了继续重视政治教育外，知识性和技能性的内容大大增加；教学方式多种多样，除了传统的课堂教育外，开始广泛应用实地调研、场景模拟、案例教育互动讨论等新的方式；网络平台日益重要，全国干部教育信息管理系统基本形成。[17]

另外，中国共产党还有行业性的教育培训，包括各行业都成立或完善自己的党校；包括在社区建立社区党校。此外，中国共产党为了培养干部，还建立了海外的培训轮训计划，以及各种各样的挂职锻炼，为干部成长提供了相当多的机会选择。

第二，通过党员发展来加强对优秀分子的社会化。中国共产党通过遍布全国的各级党组织，积极广泛地吸收各方面先进分子成为共产党员。截至2015年底，中国共产党党员总数为8875.8万名，占据了全国人口的6%左右。将这批人动员起来，党就获得了生生不竭的力量来源。

可以说，中国共产党对人才的吸引方面达到了其他政党难以企及的高度，大规模人才的汇聚构成了政党先进性与战斗力的主要源泉，也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提供了人才保障和智力支持。同时，中国共产党不断加强思想作风建设和先进性建设，从而提高了党内人才对党的忠诚度，增强了公共服务与公共管理的本领。相反，西方政党多为松散的组织，党员对组织的依附度与忠诚度都较低，政党在人才培育与精英输送上程度也极为有限。现在西方国家所困惑的国家治理水平的下降，不可不谓与政党在人才凝聚方面的缺陷有关。

（四）集中性社会化

所谓集中，可以从两个方面来理解，一个是群体集中，主要围绕党员以及作为党员后备军的共青团员。另外一个是社会化的方式集中，表现为各种各样的教育活动。

首先，是党内的集中教育活动，如“整风运动”、保持党员先进性活动、群众路线教育活动、“三严三实”专题教育和“两学一做”学习教育等，有效地实现了对党的细胞——党员的政治社会化功能。

其次，是体制的力量。中国共产党通过建立广泛的统一战线，与党外人士进行各种对话协商，把更多的人才聚集到自己周围。例如，在2013年全国“两会”上，新当选的13位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中，有5位是民主党派领导人；新当选的23位全国政协副主席中，有8位是民主党派领导人。这样，在新一届国家领导人中，来自民主党派领导人的有13位。

第三，加强对团员的教育和培训。党章规定：“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先进青年的群众组织，是广大青年在实践中学习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学校，是党的助手和后备军。近年来，党不断加大群团组织改革力度，共青团也在不断调整自己的功能，通过对广大青年群体的教育培训，使他们了解党的历史和不断提高服务现代化建设的能力。

三、提高治理能力，不断优化政党功能

政党能否取得政权，能否长期有效执政，关键看其能否发挥好应有的功能。从表面看，中国共产党与现代西方政党在功能履行上基本一致，只是表现形式不同、发挥作用的具体机制不同。但中国共产党有自己得天独厚的优越性，这种优越性是中国共产党执政的制度奥秘之所在。比如强烈的危机意识。新形势下，由于进入了改革的深水区与攻坚期，社会处于大变革大调整的阶段，这对执政九十多年的中国共产党来说可谓挑战重重、责任巨大。胡锦涛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0周年大会上提出了“四个危险”的挑战，体现了中国共产党的危机意识，他指出，党内存在“精神懈怠的危险，能力不足的危险，脱离群众的危险，消极腐败的危险”，重提“坚决惩治和有效预防腐败，关系人心向背和党的生死存亡”，并号召全党“常怀忧党之心、恪尽兴党之责”。

第一，政党功能发挥具有一致性。现代政党的一般功能是具有普遍意义的，我们既不能回避它，认为它是西方政党的一般功能而不借鉴其有益之处；也不能脱离我国的政治土壤而完全复制西方政党在实践中的做法，要坚持在中国共产党一党执政，各民主党派共同参政的背景下来探索如何更好地发挥中国共产党的整体功能。

第二，评价政党功能离不开一国国情。现代政治文明的发展是一个不断多样化的过程，其中的政党政治也不应该是单一化的。对一个政党的功能的评价，要看其是否适应本国的国情与发展需要，是否经得起历史与实践的检验，而不是生硬地用西方的政治话语去解释本国的实际。中国共产党作为马克思主义和中国实践相结合而诞生的现代政党，它本身必然具有现代政党的一般功能。但由于中国的具体历史与实践的特殊性以及现代政治文明的不断发展变化，中国共产党必然又有不同于传统西方政党的功能。中国共产党对现代西方政党的有益功能在不断地借鉴学习，同时，也结合自己的情况进行重新与超越。

第三，牢固树立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将政党功能转换为治理优势。在当今的形势下，能否推进国家治理的有效就是一个重要的评价标准。只有适合中国国情的才是最好的。中国共产党作为中国各项事业的领导核心，责任重大，任务艰巨，只有自身定位清晰才能发挥良好的整体功能，只有牢固自信才能增强政治定力，只有不断创新才能凸显制度优势，不断为世界发展提供中国的经验和模式。

[1][意]萨托利.政党与政党体制[M].王明进,译.商务印书馆, 2006:95.

[2]王长江.政党论[M].人民出版社，2009:46-47.

[3]Integrative and divisive roles of political parties:Party attachment,Ideology and satisfaction with democracy in the Netherlands，Bojan Todosijevi，Romanian Journal of Political Science, 2014,14(2):73-98.

[4][美]亨廷顿.变化社会中的政治秩序[M].王冠华,刘为等, 译.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016：70.

[5]周淑真.政党政治学[M].人民出版社，2011：196.

[6]The Need for Political Parties，Milo Brunclík，New Presence:The Prague Journal of Central European Affairs;Spring,2011, p75.

[7]胡伟.现代政党发展规律探析：以党建科学化为视角[J].天津社会科学，2012(01).

[8]刘红凛.政党政治与政党规范[M].上海人民出版社,2010: 95-96.

[9]Cherles E.Merriam and Harold F.Gosnell:The American Party System，N.Y.Macmillan，1950，p.470.

[10][美]拉里·戴蒙德，理查德·冈瑟.政党与民主[M].徐琳, 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12:8-9.

[11]王韶兴.政党政治论 [M].山东人民出版社，2011: 138-142.

[12]柴宝勇.政党功能：涵义与内在逻辑[J].长白学刊,2011 (03).

[13][日]冈泽宪芙.政党[M].耿小曼,译.经济日报出版社, 1991:6.

[14]吴志华,郝宇青.政治学概论[M].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012:250.

[15]施雪华.政党政治[M].三联书店,1993:178.

[16][美]沈大伟.中国共产党：收缩与调适[M].吕增奎,王新颖,译.中央编译出版社,2011:243.

[17]俞可平.中共的干部教育与国家治理[J].中共浙江省委党校学报,2014(03).

Function of the CPC from Perspective of Basic Function of Political Parties and its Inspiration

Zhang Wei Zhou Jianyong
（Party School of Shanghai Committee of the CPC,Shanghai,200233）

Political parties are important subject in national political activities and party politics is a common phenomenon of contemporary political civilization.Political parties has made modern politics and big nation-state and democracy possible.Based on such idea,this article suggests that there is some similarity or resemblance concerning political parties in different systems and that the concept of“overall function”used on the 5th Session of the 18th National Congress of the CPC indicates some reference and thinking on modern ruling civilization.

function of political party;the CPC;socialization of politics

D26

A

1008-780X（2016）06-0015-06

2016-11-20

2011年国家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青年课题“新时期提高党的执政能力建设研究”（11CZZ012）的成果。

张伟，男，安徽阜阳人，中共上海市委党校党史党建教研部研究生。周建勇，中共上海市委党校党史党建教研部副教授、硕士生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