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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语境与翻译的大众化倾向

2016-03-16李金树

外国语文 2016年1期
关键词:大众化抗战译者

李金树

(四川外国语大学 国际关系学院/研究生院,重庆 400031)



抗战语境与翻译的大众化倾向

李金树

(四川外国语大学 国际关系学院/研究生院,重庆400031)

摘要:抗战期间的翻译,是在特殊的历史和文化语境中进行的,它迎合了战时的文艺政策,服务于社会语境和国家政治意识形态的诉求,曾产生过深远的影响。政治上的唤醒、动员民众与文学的表现之间形成了平行对应的关系。翻译的大众化倾向主要体现在:翻译选材多集中在报告文学、戏剧和小说;翻译策略由“欧化”转向“中国化”;编译、节译流行。这充分证明:由于主体文化的规范和环境对翻译的制约,翻译大众化只不过是译者顺应主流意识形态的自觉行为,是抗战语境下文化调适的必然归宿。

关键词:抗战语境;翻译;大众化

0引言

抗日战争是中华民族英勇抗击日本帝国主义侵略的正义之战。抗争在政治、军事、经济、文化等各个领域全面展开。抗战期间,国共两党“握手言和”,积极动员全国民众(特别是广大知识分子),掀起了声势浩大的抗战文化运动。抗战时期的翻译是在特殊的历史和文化语境中进行的,是民族救亡宏大叙事话语的重要组成部分。翻译活动并非简单的文化交流,而是建构主流政治话语的有力武器。翻译从业者积极顺应主流政治话语,主动迎合战时文艺政策,自觉调适自己的翻译行为,呈现出一种大众化倾向。这种倾向主要体现在:翻译选材多集中于小说、戏剧和报告文学;翻译策略由“欧化”转向“中国化”;编译、节译流行。回到历史现场,对战时翻译大众化的缘起和特征进行梳理和研究,无疑有助于我们理解翻译在特殊时代语境中的基本特征和社会功用。

1“大众化”倾向的时代语境

早在20世纪20年代后期,“大众”一词就引进到中国,一开始就反用了the masses/the classes中的价值判断(赵勇,2006:31)。伴随着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对“大众化”文学的两次大讨论*这两次讨论都围绕“文学大众化”问题展开。一是自1930年开始,中心议题为“文艺大众化”问题;二是自抗战爆发后,中心议题为“民族形式”。相关观点可参见瞿秋白、鲁迅、郭沫若、茅盾、胡适、郑伯奇等人在此期间发表的著述。,“大众”一词渐渐取代或置换了“平民”“贫民”“民众”等词。虽然,不同的文学流派、社会团体、政治党派,对“大众”一词的指涉和理解各异,但随着抗战的爆发和国共统一战线的建立,人们对“大众”的意指和阐释渐渐趋同。所谓“大众”,即指广大的普通百姓,包括市民和乡民。宽泛地讲,所谓文艺的“大众化”,是在民族形式上追求新鲜活泼的、为中国老百姓所喜闻乐见的中国作风和中国气派,在语言层面提倡与大众现实生活贴近的“口语化”方向,在文学体裁上更强调小说、戏剧、报告文学的现实关怀和“战斗性”,其目的在于鼓动最广大的民众,宣传抗战,为抗战服务。

自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以后,中华民族已到“最危险的时刻”。各民族、各党派、各阶层、各团体,抛弃前嫌,同仇敌忾,在“抗日救国”的主题下开展了轰轰烈烈的民族救亡运动。为了切实履行“文艺为抗战服务”的神圣职责,使文学作品更好地发挥宣传教育、鼓舞动员广大民众支持、投身抗战事业的作用,文学如何“大众化”受到广泛重视。无论是各党派、各社团刊物还是文艺工作者都以各种方式表达这一“大众化”的文学诉求,为文艺如何抗战定调。

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在其宣言中提出问题:文艺该用“什么语言”,采用“何种形式”,“深刻表现”当下“救亡图存”的时局。为此,“喊出民族的危机”,“宣布暴日的罪状”,是文艺界的责任所在。我们要造成“全民族严肃的抗战情绪生活”,要在“增多激励,与广为宣传的标准下,用我们的翻译——把国外的介绍进来,或把国内的翻译出去”,我们的工作要深入到“民间与战地去”,“给民众以激发,给战士以鼓励”,使文艺成为政府和民众间的桥梁,“把抗敌除暴的决心普遍地打入民间”。该协会会刊《抗战文艺》在其发刊词中写道:以血泪为文章,为正义而呐喊。《新华日报》专门发表社论,报道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成立,提出:新时代的文艺,并非“个人的名上的事业”,而是“一种群众的战斗的行动”,是“人民大众的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文艺的大众化,应该是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的最主要的任务。”(新华日报,1938)

1939年5月,延安最早的文学刊物《文艺突击》在其革新号上声称,文艺是民族精神的集中表现和最高表现,号召文艺界告别都市、走向民间、深入民众,尽快参与到国民精神总动员中去。认真践行文艺界“国家至上,民族至上,军事第一,胜利第一,意志集中,力量集中”精神总动员(周毅,2013:49-50)。

抗战语境极大改变了文艺的定义和性质,政治审美完全超越了艺术审美。抗战开发后,“文艺不再是少数人和文化人自赏的东西,而变成了组织和教育大众的工具。同意这定义的人正在有效地发挥这工具的功能,不同意这定义的艺术至上者,在大众眼中也判定了是汉奸的一种了”(房福贤,2012:79)。

由此可见,特定的历史语境使文学的审美价值屈居于政治诉求,确立了一种为大众的文学。各色文人,无不“以一种特有的敏感体验到自己祖国的命运” (雷蒙·阿隆语),纷纷与“政治”结缘,顺应时局,使文学屈就于大众的接受水平和审美趣味。

2战时翻译的大众化倾向

在战时特殊的历史背景下,文艺虽有多重诉求,但基于“抗战救亡”的核心主题,其“鼓动、宣传”的社会功能被无限放大,大众化的趋向自是顺理成章了。因此,战时文化运动普遍要求:内容贴近普通军民,形式通俗化,语言口语化(廖七一,2012:18)。战时的文学翻译,无论在其文本选择还是在策略运用上都勾勒出了一幅“大众”的脸谱。

2.1小说、戏剧、报告文学成翻译新宠

文学题材多种多样,翻译什么,不翻译什么,“主体文化的倾向占了压倒性的优势”(孔慧怡,1999:9)。翻译题材的选择反映“一个时期的需要和兴趣”。西方文学作品得到大量译介,正因文学是“最通行的大众阅读媒介”, 是“教育广大群众的最好的工具”(钱存训,1986:178)。大众需要什么,译者就翻译什么,一切为着大众的利益。

1938年秋,在重庆文化座谈会上,魏孟克代表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发表《抗战以来的中国文艺界》的报告。在报告中,他总结道:抗战后,“结构极为庞大的作品渐不多见”,作品“大抵属于短小精悍、富有煽动性的速写和随想——即报告文学和杂文一类”,“就是戏剧及诗歌,也往往取着报告的体裁”(吕进,2009:3-4)。

纵观战时文学译作,从体裁上看,各类兼备。抗战翻译对小说、戏剧情有独钟。据赵献涛(2013:67)统计,在战时重庆翻译的著作中,小说所占比重约53%,戏剧约14%,散文约11%,诗歌约4%。在东北沦陷区的译著中,小说所占比重约为60%,戏剧约20%,诗歌约8%,散文、童话、神话所均约4%。可见,在战时重庆和东北沦陷区的翻译文学中,小说的比例占到一半以上,遥遥领先其他体裁的文学作品。小说被大量翻译,“并非因为它的传统地位或文学价值,而是因为它的普及性”(孔慧怡,1999:20)。可以说,抗战时期继承了近代以来的小说翻译传统,即小说与政治的关系,强调翻译小说的重要政治意义。

如上文赵献涛的统计,戏剧翻译所占比重仅次于小说。戏剧作为时代的镜子,因其宣传的直接性,一直是政权意志的最有效的传声筒。战时文艺的基本任务在于宣传、教育、鼓动民众积极抗战。歌须能唱,戏须能演,小说须看得懂,诗须能朗诵,“通俗性”是第一选择。戏剧因其表演的可视性、直观感强,是当时文盲占多数的中国老百姓喜闻乐见的艺术形式,是用来宣传、鼓动和教育的最佳途径,是宣传民众最有力的武器。小说是通俗读物,……老少皆宜的就是戏剧和小说(陈思和,2013:292)。大众化的审美特质,使戏剧这一艺术形式得到广大文艺工作者的大力推崇。抗战时期,无论是在解放区、大后方还是在沦陷区,都有大量的剧团和个人从事戏剧演出,鼓舞抗战或宣传反战思想。大量剧团的涌现,本土剧本创作的供不应求,人们不得不选译(或改译或改编)外国戏剧。据统计,1937—1945年出版改译本79种,约占戏剧翻译总量(110种)的72%(陈敬泳,1992:1)。为参与救亡而译介与改编、演出戏剧,成为当时突出的文化现象,剧作家们十分注重戏剧的宣传功能(孔令云,2013:39-42)。

同时,战时语境催生了新的文学体裁的茁壮成长,更迎合了大众化的诉求。报告文学因其“形式直接、单纯”,能“迅速而敏捷地记录出生活的事实”,“一跃而为中国文学的主流”(以群,1947)。随着抗战全面爆发,译者对翻译文体的选择也发生了明显变化,于民族于文化有利的报告文学是他们最感兴趣的作品(黄峰,1940)。报告文学这种即时性体裁,贴近大众生活,语言平实,准确及时,活灵活现,在战时出版困难、文学传播媒介以报刊为主的语境中,更符合大众口味,一跃成为中国文学的主流,当是情理之中。抗战时期也成了报告文学翻译最活跃的时期(邹振环,1994:90)。托尔斯泰、爱伦堡等人的政论与战地报告得到译者青睐;同时,英美记者、作家关于中国战场的报告文学也被及时译入。这些报告文学以其“迅捷、真实”的战场记录,鼓舞人民大众的抗战激情,坚定中华儿女抗战必胜的信心。

2.2翻译策略的中国化趋势

2.2.1翻译语言的通俗化:从欧化到中国化

翻译的价值是否得到实现取决于译作在目的语文化语境中是否得到认同。因此,译者在翻译的选择和翻译过程中就必须关注隐含读者的文化渴求和期待视野(谢天振、查明建, 2004:4)。抗战时期,对文艺形式讨论最多的还是“通俗化”问题。前方的战士和广大的抗日民众是文艺最根本的服务对象,所以“表现形式首先要求大众化和通俗化”(廖七一,2013:101)。要抗战,要动员民众,通俗化是必经之路。郁金庄提出“通俗化”形式的6个要点,即文字通俗、形式鲜明、标题醒目、体裁统一、富感化力、篇幅精短。阿英又进一步补充,认为“通俗化”还应当做到:(1)在写作方式上“尽可能地不违背通俗文学的广泛读者的习惯”,可以“尽量的利用”旧形式以“传达新的内容”;(2)“尽量避免形式上的欧化语”,“写作故事,情节就必须完整。不能遵守欧美短篇小说的截取材料的方法,只说最精彩的一段,使读者感到‘无头无尾’”;(3) 写作方法上“必须是写实的,强调记叙性的”,而不应“徒托空论”或偏于抽象;(4) 尽量避免大众读者“所不熟悉,而又并不必要的新的术语,并可能的废弃旧的不适宜的艰深的成语和名词”(陈青生,1995:67)。

战时翻译一改过去浓厚的舶来气质的译风和典雅的文化趣味,强调“通俗化”和“民族化”(邹振环,1994:93)。遵循这一原则,不少翻译家适应时局的要求和满足普通大众的阅读需求,一改往日积习已久的欧化倾向,尽力使译作贴近中国语境,使其可读性得到提高。傅东华的话语非常具有代表性,他在1940年译完《飘》后写道:“关于这书的译法,我得向读者诸君请求一点自由权。因为译这样的书,与译Classics究竟两样,如果一定要字真句确地译,恐怕读起来反要沉闷。即如人名地名,我现在都把它们中国化了,无非要替读者省点气力。对话方面也力求译得像中国话,有许多幽默的、尖刻的、下流的成语,都用我们自己的成语替代进去,以期阅读时可获如闻其声的效果。” (罗新璋,陈应年,2009:516)

戏剧因其凸显社会意识真实、强烈,战时的戏剧翻译中国语境化表现尤为突出,其“编译或改译主要体现在剧情和人物背景上”(廖七一,2015:80)。一是将戏剧冲突的时间和地点移迁到中国沦陷区,如法国欧济尔的独幕剧《冉丽》;二是改动剧中人物对话,以期符合抗战时期中国民众的语言表达习惯,如比利时著名戏剧家梅特林克的《水落石出》三幕剧;三是将剧情全部改为抗战背景,剧中人物与戏剧情节全盘“中国化”,如美国奥尼尔的《天边外》被改译为《遥望》、宋之的与陈白尘将席勒的《威廉·退尔》译编为反映中国东北各阶层人民抗击日寇的多幕剧《民族万岁》,等等(邹振环,1994:92)。

2.2.2翻译的“变异”:编译、节译的流行

“翻译即译意”(奈达语),“谓换易言语使相解也”(语出《义疏》)。传达原作的“精、气、神”,应是每一位翻译工作者的天职。但是,抗战语境使“‘革命化’‘战斗化’‘大众化’成为此时中国文学最本质的特征”(田本相,1993:460),于是,“政治上的唤醒民众与文学的表现之间形成了平行对应的关系”(厉梅,2013:83)。译者无法独善其身,译作的终极目的不是要启迪民众对文学艺术的欣赏和审美,而是以此观之,对照自己,激发民众的爱国热情,激发民众对日本帝国主义的仇恨,而作品本身的艺术诉求、审美品质、思想深度、艺术技巧、表达方式、审美功能,都退而求其次,不是翻译凸显的主题,而是服务于总体抗战目的。如何让未经受过多少文化教育和艺术熏陶的广大民众通过阅读译作的语言符号,读出弦外之音,实现译作对国民的抗战宣传和动员的政治话语实践,是译者考量的重点。

有鉴于此,译者试图挣脱对原文的亦步亦趋,“变异”翻译概念,采取译述和编译的形式,一来可缩短篇幅,凸显主题,二来可最大限度地方便文化水平较低的读者阅读。不少出版社还纷纷推出各种节译、编译、摘译的小册子,如刘保寰先后编译了《现代西班牙政治》和《现代澳大利亚政治》;李万君编译了《现代英吉利政治》;黄正绍编译了《现代国际关系》等。不少译本还纷纷出“通俗版”,如苏联瓦希列夫斯卡娅的《虹》、戈巴托夫的《宁死不屈》等。1944年人文出版社创用袋纳本形式,推出“西洋最销书丛刊”,多为原著凝缩译本(邹振环,1994:92)。

2.2.3翻译的“外化”:翻译副文本的使命

自清末民初以来,外国文学翻译家大都在“译本上加批点、题词或序跋,以阐发原作者的艺术手法,或译者、读者从原作中所感受的思想意义”(王克非,1997:149), “利用各种解说和引言(其实都是导读的方式)来为选定了的材料提供编译者个人认同的背景及诠释”(孔慧怡,1999:122)。我们观察到:严复译书,每章都有按语,林纾的早期译本,几乎都有序文。这类按语或译序或解释翻译缘由,或分析原作的艺术性,或表露译者译路历程,或阐发译者“译思”,不一而足。

抗战语境使翻译强化了这一传统,重视按语或序跋,“译者翻译时加入了很明确的为工农兵服务的意识”,“在译本前加按语,简要叙述故事梗概”(何学德,2011:77),其目的为了读者易于接受。这类按语或序文对于文化水平偏低、理解力尚浅的译本读者来说,除了发挥“开启民智”“启发思维”之功效,更是政治动员、激发斗志的有力工具。如郑振铎、王任叔、孔另境在其主编的《大时代文艺丛书》中强调文艺工作者的时代使命,“必须更勇敢,更强毅地站在自己的岗位上”“以如椽的笔,作为刀,作为矛,作为炮弹,为祖国和生存而奋斗”(张泽贤,2009:195-196)。该“丛书”之一《和平》的译者曲轶在《译者序》中袒露了自己翻译的动机,“完全是为了阿特尔巴特·凯尼希的英勇的斗争精神所陶醉”,猛烈的抗议“法西国家对于文艺作家和作品的压迫的毫无理性”,以译作“来说明法西侵略者的无耻与残暴”,“正也是我抗战工作之一”(张泽贤,2009:197)。

翻译的疆界自此扩大,按语、序跋和译文本身构成了翻译的连续体,共同承担翻译的社会功能,为抗战鼓且呼。

3结语

特殊的时代语境,制约和规范着译者的翻译行为。无论是主题选择、策略运用还是形式表现,译者都紧跟时局,突出(甚至是放大)译作的社会、政治功效,自觉服务于轰轰烈烈的抗日民族解放战争。抗战翻译的“趋时”和“实用”,是译者迎合战时的文艺政策,主动适应历史语境的必然。译者对小说、戏剧、报告文学等文学体裁情有独钟,翻译策略的多元化,编译、改译的流行,等等,都充分证明,战时文学翻译具有明显的大众化特征。这既是译者顺应主流意识形态的自觉行为,更是抗战语境下的文化调适的必然归宿。当我们对抗战语境下翻译的大众化倾向进行梳理时,我们不难明白:翻译并不是在真空中进行的,绝不仅仅是语言层面的转化,更是文化层面的调停。因此,我们不能用纯粹的文学价值标准和翻译价值标准来评判战时的翻译,而应该回到历史现场,充分认识到:战时翻译是基于特殊情境下的一种独特的文学现象,也并非一般意义上的翻译文学,而是一种战争化的翻译文学。这对于我们分析翻译如何在译入语的文化语境中得到接受和传播具有现实借鉴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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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校:陈宁

The Context of Anti-Japanese War and the Tendency of Massification in Translation

LIJinshu

Abstract:Under the particular context of anti-Japanese war, translations during this period tend to cater to the war-time literary policy, serve the social contexts and political ideology, and thus exert in-depth influence. Political awakening and public mobilizing share a parallel relationship with literary performance. The tendency of massification in translation is well displayed by the following evidences: reportage, dramas and novels are best choices in translation; a shift from westernization to chinization in translation strategies; the popularity of editing and omission in translation. All these give a justification that translation is manipulated by norms and contexts of the target culture.

Key words:context of Anti-Japanese War; literary translation; massification

作者简介:李金树,男,四川外国语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副教授,博士生,主要从事翻译研究。

收稿日期:2015-06-10

中图分类号:H159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4-6414(2016)01-012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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