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功能主义翻译目的论看《甄嬛传》字幕翻译

林瑞榕

（福建体育职业技术学院　公共基础课教育部，福建　福州　350003）

从功能主义翻译目的论看《甄嬛传》字幕翻译

林瑞榕

（福建体育职业技术学院公共基础课教育部，福建福州350003）

采用描述性和解释性研究方法，分析字幕翻译的特点，阐述翻译目的论的发展历程和原则，探讨这一理论应用于字幕翻译的可行性，以《甄嬛传》的字幕翻译为语料，运用目的论对其字幕进行译例分析，总结出具体有效的字幕翻译策略。

《甄嬛传》；字幕翻译；功能主义翻译目的论；翻译策略

电视剧《甄嬛传》以清朝雍正年间为历史背景，描述了一个对爱充满憧憬的大家闺秀在后宫历经嫔妃之间的阴谋与争斗，几经沉浮，终登顶后宫的励志佳作。该剧风靡全国，不仅受到全民热捧，且席卷台湾地区以及新加坡等东南亚国家，更是打入了美国市场。目前关于《甄嬛传》的台词译本有网络上所谓的“神翻译”版本，马来西亚版以及正式的美国版。［1］由于该剧故事情节与人物对话涵盖丰富的历史文化知识，体现中华文化的深厚底蕴，这种文化差异使得不熟悉中国历史文化背景的海外观众很难真正理解其中的台词涵义。因此，字幕翻译的作用不言而喻。

一、字幕翻译与功能主义翻译目的论

鉴于字幕翻译在文化交流中的重要性，本文分析字幕翻译的特点，阐述翻译目的论的理论观点及其应用于字幕翻译的优势，提出目的论视角下有效的字幕翻译策略。

（一）字幕翻译

字幕就是电影或电视对白的文本。字幕从语言学角度可分为语内和语际两个层次。［2］语内字幕就是将对白以文本形式用源语表达出来。语际字幕就是将对白由源语转化为目的语且以文本形式显示在屏幕上。本文主要聚焦语际层次的字幕翻译，即把源语对白译成目的语且随同影视画面出现。字幕翻译具有独特的个性。

1.时间瞬间性

影视作品的本质决定了字幕翻译在时间上的瞬间性。读者在阅读文学作品时如遇到难解或感兴趣的地方可以重复阅读直至解惑释然。然影视作为视听产物，其音像只是在屏幕上随着故事情节一闪而过，具有瞬时性。基于这一特性，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应尽量使译文言简意赅，简明易懂，避免艰深晦涩的言词。

2.空间限制性

一般情况下，影视剧的屏幕尺寸决定字幕最多只能占两行，而且字数以及字号都有规定，因为画面效果会受字幕所占空间比例影响，而且在这瞬间即逝的时间里，观众难以画面欣赏与字幕浏览两全。因此，字幕翻译要尽可能用常用词，避免生僻词；句式尽可能简明，换长句为短句。

3.语言通俗性

影视剧对白体现到字幕上的信息量是很大的，它反映了社会各行各业人的日常生活和生存状态。因此字幕翻译所使用的语言应符合他们的生活，职业等语言习惯和特点，语言需通俗化，接地气，避免给人以不自然，做作的感觉。

4.文化性

影视剧是现实生活的浓缩，承载着一个民族的文化。透过影视字幕，一个国家和民族的民俗文化，风土人情可窥见一斑。因此，在字幕的翻译中，需采用具体有效的翻译策略对富含民族文化特色的语言进行恰当的翻译，尽可能呈现民族文化气息，扫除跨文化交际障碍。

（二）功能主义翻译目的论

功能主义翻译目的论是（Skopos Theory）是德国功能派翻译理论的一个重要分支。德国翻译理论家汉斯·弗米尔（Hans Vermeer）把希腊语skopos（目的）与“功能主义”相结合从而产生“功能主义翻译目的论”这一概念。翻译目的论从来不是一夜之间就产生的，它的发展历程可分为以下四个阶段：

阶段一：德国翻译理论家凯瑟琳娜·赖斯（Katharina Reiss）提出了文本类型理论（Text Typology），即重内容、重形式、重感染和视听媒介这四种类型文本以及相应的翻译策略和翻译批评的标准。［3］由此奠定目的论的理论雏形。在赖斯看来，等值应是文本层次上的等值，而不应只停滞在字、词、句的层次上；原语与目标语的等值应是文本功能的等值。

阶段二：赖斯学生弗米尔挣脱了所谓等值理论的枷锁，功能主义翻译目的论这一概念应运而生。“目的法则”是这一理论的最高法则，要求译者要以原文为基础，以不同的翻译策略应对不同的翻译目的，从而产生一个达到预期功能的译文。此外翻译活动还应遵循“连贯法则”。“连贯法则”既指译入语内部连贯，也指译入语与原语的连贯，实际上就是译文的可读性和它的交际意义。［4］

阶段三：贾斯塔·赫兹·曼塔利将翻译扩展到各种跨文化转换形式。她指出翻译不同于翻译行为。翻译行为是“为实现信息的跨文化、跨语言转换而设计的复杂行为”；“而翻译只是以原语文本为基础的一种翻译行为”［5］，也就是说翻译是翻译行为的具体运行形式。曼塔利的理论进一步解放了翻译。

阶段四：诺德提出了“忠诚原则”来弥补功能派翻译理论的不完善。“忠诚”不同于“忠实”，“忠实”指的是原文本与译入语文本之间的关系；“忠诚”是指译入语文本的意图要与原作者的意图相统一。［6］

（三）目的论应用于字幕翻译的适用性

字幕翻译是一种新的动态翻译，它的终极目的无非就是使观众消除语言和文化障碍，理解作品的意义和思想内涵，感受异域文化的魅力，从而达到文化交流的目的。传统的拘泥于与原语文本等值等效的翻译学理论已经不能适应具有新时代特点的字幕翻译的需求。

功能主义翻译目的论可为字幕翻译策略研究提供适用的理论支撑。翻译目的论的三大原则指导译者以原语文本为基础，把译本的预期目的作为第一标准，着重目的语文化、翻译活动的意图以及译文接受者的状态，摆脱对原语文本所谓的“等值”“等效”的追求，增加有利于实现翻译目的的翻译策略的选择，扩大可译性范围，充分发挥自己的主动性，利用自己的语言优势，创造出译文读者能够理解且效果更佳的译本，从而实现字幕译文的预期功能。

二、目的论下的《甄嬛传》字幕翻译策略

根据字幕翻译的特点，以功能主义翻译目的论为指导，我们对打入美国市场的《甄嬛传》进行译例研究，探析其翻译策略，旨在提出一些建议供对字幕翻译有兴趣的学者做深入研究。

（一）拼音音译

文化负载词，即原语词汇所承载的文化信息在译语中没有对应语。［7］在翻译实践活动中，文化负载词很难找到对应的译入语，往往具有不可译性，针对这一现象，人们常常借助拼音音译来实现翻译目的。例如外国人欣然接受中国家喻户晓的“豆腐”译词 “tofu”。《甄嬛传》的人物对话有很多是古汉语的专有名词、古诗词等，鉴于字幕翻译的特点，适当地采用拼音音译这一策略是可以实现翻译目的的。

例1 甄嬛：嬛嬛一袅楚宫腰正是臣女闺名。

“Huan huan”once described the slim waist of the concubines of the Chu Palace.

这一句是选秀时甄嬛向皇帝介绍自己名字说的话。“嬛嬛”形容女子轻柔美丽。“楚宫腰”来自典故“楚王好细腰”。形容女子婀娜多姿，柳腰纤细。“嬛嬛”和“楚”是文化负载词，译者采用拼音音译把其译为“Huan huan”、“Chu”，既简洁干练也不影响观众对整体内容的理解。

例2 皇帝：结果太后要朕去寿康宫。

But at that moment，the Empress Dowager called me to Shoukang Palace.

例3 华妃：欢宜香？

The Huanyi Incense？

例4 温太医：她是因为气血逆转导致难产

She’s having a difficult labor due to an imbalance of the chiand the blood.

“寿康”“欢宜”，“气”皆为汉语文化负载词，译者采用拼音音译法，把他们译成 “Shoukang”“Huanyi”“chi”既符合字幕翻译的特点也实现了字幕翻译跨文化交流的目的。

（二）阐释法

文化影响语言，使得语言的民族文化内涵丰富。有些字幕文化内涵丰富，仅靠逐字翻译，观众会不知所谓。因此，要使字幕涵义明晰，阐释法是不可缺少的翻译策略。《甄嬛传》的人物对白多引用谚语、格言、古典诗词歌赋等，如果不对其进行阐释，西方观众势必难以理解该剧的内在涵义。因此，纵观全剧，阐释法是译者为实现翻译目的而最频繁采用的翻译策略。

例1 温太医：他尚且不能独善其身。

He was unable to preserve his good name.

“独善其身”语出《孟子·尽心上》，指出淤泥而不染的高尚品格。这是太医温实初劝甄嬛不要参加后宫选秀时说的话。译者用“preserve his good name”来阐释这句古语，西方观众便一目了然。

例2 曹琴默：娘娘虽然眼下失权，倒能够明哲保身。

You have lost some power for now，but kept yourself from harm.

“明哲保身”出自《诗·大雅·烝民》，指怕受牵连而逃避斗争的处世原则。华妃因失权迁怒曹琴默，曹琴默劝其明哲保身。译者把“明哲保身”译成“kept yourself from harm”虽然文化底蕴有所流失，但也算是意义明晰，符合西方观众的语言习惯。

例3 朝臣：她必然把持朝政，牝鸡司晨。

She will control the court and the state will fall into awoman’s hands.

这是朝臣怕雍正帝死后甄嬛垂帘听政，把持朝政所说的话。“牝鸡司晨”此成语出自孔丘《尚书.牧誓》，字面意思是母鸡报晓，在封建社会常用来比喻女人篡权乱世的凶祸之兆。如果不对“牝鸡司晨”进行阐释，而译成母鸡报晓，西方观众是无法推知其内涵的；译成“the state will fall into a woman’s hands”，观众立刻明了其内在涵义。

大部分西方观众对中国文化知之甚少，同时也由于字幕停留时间短促，如果译者不把译文的内在民族文化内涵阐明，观众就无从推知其中的讯息，字幕的信息功能就无从实现。因此，当译者发现原文晦涩难懂时，最好的方法就是使其意义显性化，明确化，这样好促进观众对剧情的理解。

（三）替代法

英汉虽为两种不同的语言，反映不同的民族文化，但是在各自民族文化发展历程中，既有共性也有个性。基于共性，它们之间的许多成语、谚语是遥相呼应的；缘于个性，即不同的民俗风情，同样意义会用不同的意象表达。此种情形译者如能将原语意象代换成译入语对应的相沿成习的意象，译文不仅更能贴近译语文化，也更易于译语观众领悟原文内涵，从而实现原文译文最大等值。

例1 沈眉庄：从来英雄不问出身。

Birth ismuch but breeding ismore.

沈眉庄劝安陵容莫因出身微寒而自卑所说的话。“英雄不问出身”指不能以出身的高贵与否来衡量英雄。谚语“Birth ismuch，but breeding ismore”指后天的培养比出生更重要。这两句话虽然具体涵义略有区别，但都传递出出身并非成功的第一要素这个观念，同时也保留了原文言简意赅的风格。

例2 甄嬛：皇上，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Your majesty，“Afault confessedis half redressed.”

皇帝撞见甄嬛被余氏顶撞，欲惩罚余氏，甄嬛替其求情所说的话。习语“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出自《左传·宣公二年》，意思是没有比犯错而改正更好的事了。谚语“A fault confessed is half redressed”指的是肯认错则错已改了一半。这两句都是各自语言中耳熟能详的习语，在知错改错上的态度一致；句子结构都短小精悍，律动性强，内涵丰富，文风优雅，可以说译文做到了达意、连贯和忠诚，符合目的论三原则，原文译文达到最大的文本功能对等。

例3 苏培盛：这太阳打哪儿出来了。

And pigsmay well fly！

西方俗语“pigsmay well fly”字义为“猪也会飞”，实指对某事的不相信，觉得不可能；用它来代替汉语俗语“太阳打哪儿出来”充分表达了太监苏培盛对眉庄突然转变态度，对皇帝示好之事的惊讶。

两句所用意象虽不同，却有异曲同工之妙。也许译文会因为意象不同而失落一部分原语民族文化色彩，但是译文更贴近译语文化，更便于观众深刻领悟内涵，可以说这种译文和原语在文本效果上达到最大限度地功能等值。

（四）缩略法

影视屏幕大小有限。美剧字幕一般每次出现一行或者两行，中国的电视剧字幕通常是十六字。如果译者翻译时超越了这一标准，画面效果不仅会受影响，观众也难以在短时间内做到画面欣赏与字幕浏览两全。因此，字幕翻译要多用常用词、短句，译文要简明扼要。基于此，在美版《甄嬛传》的字幕翻译中，缩减法是最常见、最重要的翻译方法之一。

例1 甄嬛：臣妾是拟梅妃之态的旧曲，萤烛之辉怎能与纯元皇后的明月之光相较。

What I performed today is an imitation of consort Mei’s dance.My insignificant skill cannot compare to the performance of Empree Chunyuan.

甄嬛把自己的舞技比为萤烛之微弱光芒，而喻皇后舞技为明月之耀眼光芒。一语中的，既化解了自身的尴尬，也表明了自己对已故皇后的尊敬，让皇帝对她另眼相待。此句如果逐字翻译，把“萤烛之辉怎能与纯元皇后的明月之光相较”译为 “My skillwhich is as insignificant as the glow of a firefly and a candle cannot compare to the performance of Empress Chunyuan which is just like the dazzling light of the brightmoon，显然字数过多，句子过长，繁冗啰嗦，观众容易视觉疲劳，注意力分散。

例2 皇后：那簪首上的合和二仙是多子多福，如意双全之意。

The Gods of Harmony on the hairpin represent abundant fertility and good fortune.

“多子多福，如意双全”在汉语中意为子嗣繁茂，福气旺盛，心随所愿，两全其美。按字面可译为“the more sons，the more blessings；just as you wish to own both”。这样的译法尽管意思表达到位，但相比“abundant fertility and good fortune”，显然结构不够紧凑，表达不够简练地道。

例3 甄嬛：那个时候我已经是贵妃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I was already a Noble Consort at that time in a lofty position.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阐释译为“There is no one aboveme but the Emperor”；字面翻译可译为“I have only one overme and millions under”。相比较这些翻译法，美版译文采用了缩略法，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缩译成“in a lofty position（在高位）”，既保留了关键信息，也省略了不必要的信息，整个行文简洁流畅，同时又忠诚原文，符合功能主义翻译目的论三原则的要求。

（五）正反、反正表达法

正反、反正表达法就是把原语按照与其相反语序来进行翻译的方法。比如原语的正面表达，在译文中可用反面表达；反之亦然。使用正反、反正进行翻译，有时会与目的语的思维和表达习惯更契合。在美版《甄嬛传》的字幕翻译中，为了使译文更显地道，译者也在不少地方采用这种翻译策略。

例1 眉庄：怎么都是好的。

It cannot be hidden.

进宫选秀时，眉庄夸着装素净的甄嬛怎么穿衣服都是美人坯子。“怎么都是好的”这句话如按原语语序翻译成“Whatever you wear，you still look good”，行文平实，夸赞语气难以凸显；通过正反翻译法，译成否定句“It cannot be hidden（美貌难掩）”，不仅意思清楚，原文中的溢美之情也跃然纸上。

例2 皇帝：朕本不想赶尽杀绝。

At first，I intend to show hermercy.

这是雍正震怒于华妃恶行所说的话，译者采用反正翻译法，把原文中的“不想赶尽杀绝”译成“intend to show hermercy”，更能体现皇帝迫于政治斗争，把华妃当做牺牲品的愧疚之情；如果简单译成“don’twant to kill her”，这样的平铺直叙就难以描绘出皇帝的矛盾复杂心理。

例3 眉庄：要有了这酒，才能成全咱们。

That without this passion wine，nothing will ever take place between us.

“要有了这酒，才能成全咱们”语气是虚拟的，假设“有”其实是“没有”，实际的反面被假设的正面所替换，语气更加婉转。对原文的忠诚就是要成功传递出否定意义。译文用了 “否定之否定”的形式 （without……，nothing……），做到了原译文的意义与语气的等值。

可见，准确而适当的正反、反正表达法既能确切传达原文意义，还能成功传递原语的情态语气，使句子达意，连贯、忠诚，达到翻译目的论的三原则标准。

三、结语

综上所述，以实现翻译目的为核心内容的功能派翻译目的论摆脱了传统翻译理论以原语文本为中心的束缚，为字幕翻译提供了理论支撑，其三大法则在实践上指导字幕翻译。译者在字幕翻译中应以传播文化，实现跨文化交流为目的，充分考虑观众的文化背景和认知能力，正确认识原语与目的语之间的文化差异，以原语文本为基础，同时又不被原文形式所束缚，采用适当的翻译策略，争取更好的翻译效果。

［1］易宇.功能翻译理论视角下的《甄嬛传》海外版翻译解析［J］.重庆邮电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4）：116-119.

［2］韦运会.论英文电影字幕翻译的基本要素与方法［J］.电影文学，2012（12）：154-155.

［3］曾剑平，樊萍.文本类型与翻译策略［J］.新余高专学报，2010 （8）：52-24.

［4］黄勇昌.为“功能主义翻译目的论”的演进历程正名［J］.长春理工大学学报，2012（1）：72-74.

［5］仲伟合，钟钰.德国的功能派翻译理论［J］.中国翻译，1999 （3）：47-49.

［6］贾艳丽，王宏军.“功能+忠诚”：翻译目的论评析［J］.北京工业大学学报，2012（12）：79-82.

［7］包惠南，包昂.中国文化与汉英翻译［M］.北京：外文出版社，2004：47.

（责任编辑：华伟平）

Analysis on the Subtitle Translation of
Empresses in the Palace in Light of Skopos Theory

LIN Ruirong

（Public Education Department，Fujian Sports 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College，Fujian，Fujian 350003）

Bymeans of descriptive and explanatory research methods，this paper analyzes the characteristics of subtitle translation，elaborates the development process and principles of Skopos Theory，explores the feasibility of this theory to subtitle translation，uses skopos theory to discuss the subtitle translation cases of Empresses in the Palace，and sums up the concrete and effective strategies of subtitle translation.

Empresses in the Palace；subtitle translation；skopos theory；translation strategies

H315.9

A

1674-2109（2016）07-0050-05

2015-08-01

林瑞榕（1978-），女，汉族，讲师，主要从事英语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