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面从严治党与执政安全

徐晨光，黄智勇



全面从严治党与执政安全

徐晨光，黄智勇

摘要：执政安全是执政党实现长期执政的现实要求，从严治党是执政党建设的使命责任。党的执政安全是一个包括党的价值安全、队伍安全、根基安全、肌体安全、行动安全的复杂有机系统。全面从严治党是治党管党的新的战略选择，从党的自身建设，从党的内部为党的执政安全的实现做出了深切的战略考量，开辟了巩固党的执政安全、维护党的执政安全的新通道。要把从严治党与维护党的执政安全相结合，在全面从严治党的过程中巩固党的执政安全。

关键词：党的建设；全面从严治党；执政安全

政党是代表一定阶级、阶层或者集团的组织，政党有着自身的目标，那就是执掌国家政权。政党以执掌国家政权为目标是由政党的基本属性决定的，也是毋庸置疑的。20世纪90年代，世界上执政的一些老党大党在一夜之间纷纷下台或是解散，有的甚至被禁止活动，执政安全成为一个摆在各国政党，也是摆在中国共产党面前的一个现实问题。党的执政是历史的选择、人民的选择，是由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所决定的。但是过去先进不等于现在先进，现在先进不等于永远先进，过去选择不等于现在选择，现在选择不等于永远选择。党的十八大以来，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在管党治党方面不断采取了新的举措和行动，在理论和实践上将从严治党不断推向深入，全面从严治党成为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治国理政总体框架的重要组成部分，成为全党全社会凝聚形成的基本共识。全面从严治党是从理论上对管党治党的战略思考和深化，是从实践上对管党治党的探索和推进，更是从党的自身建设的角度对党的执政安全的深刻思考和实践表达，对深切维护党的执政安全有着重要的战略意义。

一、思想建设从严与党的价值安全

思想建设是党的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着重从思想上建党是中国共产党的优良传统和宝贵财富。从思想上建党就是要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本理论武装全体党员，强调广大党员不仅在组织入党，更要在思想上入党，始终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早在延安时期，毛泽东就非常重视从思想上加强党的建设。1942 年5月，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提出：“有许多党员，在组织上入了党，思想上并没有完全入党，甚至完全没有入党，这种思想上没有入党的人，头脑里还装着许多剥削阶级的东西，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无产阶级思想，什么是共产主义，什么是党。”①改革开放以来，世情、国情、党情深刻变化，广大党员干部面临的挑战愈加增多，各种利益诱惑、现实挑战都更加真实和迫切地显现在广大党员干部面前。一些党员干部思想动摇，对于共产主义的信心不足，对于马克思列宁主义不信，对于党的理论不知，不谈真学真懂真信真用，就是连基本的理论都不懂。思想上入党的不彻底，带来行动上的不坚定，导致组织上和行为上对于党的工作，对于自身本职工作不负责，实际上所影响的是党的工作与党组织的战斗力。

思想建设上的从严是维护党的价值安全的有力举措和切实要求。中国共产党从建党之初五十几名党员，发展成为现在一个拥有8 000多万党员的世界第一大党，从建党之初在白色恐怖的笼罩之下举步维艰，到现而今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的执政党，并带领中国人民不断克服一个又一个困难，中国成为世界上的第二大经济体等，取得了一个又一个令人瞩目的举世成就。所靠的关键一招，就是因为中国共产党是一个有着强烈的理想信念的政党，是一个信仰联盟。中国共产党在《中国共产党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宣言》中就明确指出：中国共产党是中国无产阶级政党，他的目的是要组织无产阶级，用阶级斗争的手段，建立劳农专政的政治，铲除私有财产制度，渐次达到一个共产主义的社会②。共产主义的理想信念推动着一代又一代先进的共产党人抛头颅、洒热血，用青春和汗水，前赴后继，勇往直前，建立了新中国，实现了国家独立和民族解放。国家独立和民族解放为中国共产党的执政创造了条件。在成为执政党以后，中国共产党不断加强自身建设，不断努力实现从革命党向执政党的转变，建构一个现代化的执政党。可以说，一直以来，中国共产党对于自身建设，尤其是思想建设的从严要求，使得我们广大干部能够始终将共产主义的理想信念、马克思主义的根本宗旨牢记心头，思想上的从严为维护党的执政安全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全面从严治党，思想建设上从严是关键。自党的十八大以来，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采取了一系列的管党治党的新举措，取得了显著成效。在新的条件和环境下，以思想建设上的全面从严治党来维护党的执政安全：一是要开展对广大党员的严格教育。教育是提高认识，升华思想的重要举措。无论是之前“讲学习、讲政治、讲正气”的“三讲教育”，还是党的十八大之后开展的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三严三实”专题教育，对于提高认识、砥砺品格、坚定信念都起到了很好作用。在从严教育的过程中，要切实把严字落到实处，将理论教育与实践教育相结合，在理论教育与实践相结合的过程中相互促进，尤其是要做到有始有终，善作善成。二是坚定理想信念。理想信念是共产党的人精神食粮、精神支柱，理想信念是前行的动力与支撑，是共产党人精神上的钙，没有理想信念就不是合格的共产党员。有了理想信念才能摈弃杂念、放宽胸襟，才能谋大势、成大事，才能经受考验、抵御风险，永远保持共产党员的基本底色。党的思想建设，归根结底，还是要强化理想信念建设，时刻绷紧理想信念这根弦。衡量一名共产党员、一名领导干部是否具有共产主义远大理想，是有客观标准的，那就是要看他能否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能否吃苦在前、享受在后；能否勤奋工作、廉洁奉公；能否为理想而奋不顾身去拼搏、去奋斗、去献出自己的全部精力乃至生命③。党员干部要以严格的标准对照自身，自励自省。以对党员教育的从严从紧，以对理想信念的夯实，来实现价值信仰的高度统一，实现执政党的价值安全。

二、组织建设从严与党的队伍安全

政党本身就是一个组织，建构和完善政党的组织建设是每一个政党所面临的现实问题，这是由现代政党的基本属性所决定的。同时，不同性质、不同类型的政党在组织建设上有松紧严宽之分，有的政党有严格的组织架构和纪律要求，如新加坡人民行动党非常重视党的组织建设，组织架构严密，对党员的管理也非常严格。人民行动党将党员分为四类，分别是预备群众党员、普通群众党员、预备干部党员、正式干部党员，成为群众党员有着非常严格的要求，而群众党员要想成为干部党员更是要经过严格的考验和选拔。有的政党，组织架构则相对松散，在党员的管理上也显得随意性很强，如美国共和党。它没有固定的政治纲领，只是在每次选举之时，根据选情和政治环境提出自己的纲领。它的党员也并不固定，凡是在选举过程中将选票投给该党总统候选人的选民都被视为该党党员。中国共产党作为一个以马克思列宁主义为指导思想，以实现共产主义为最高理想和最终理想的政党，严密的组织架构、严格的组织设置、严肃的组织纪律是中国共产党作为一个马克思主义政党区别于其他政党的基本特征。组织建设是中国共产党作为执政党自身建设的重要内容，没有严格的组织建设，就无法塑造坚强的战斗堡垒，基层党组织的凝聚力、战斗力就无法保证；没有严格的组织纪律约束，党员的管理就失之于宽、失之于松、失之于软，党员的先进性、纯洁性也就难以保证。

政党如何获得社会认同，如何巩固自身的社会基础，最终还是都体现在政党本身组织能力、行动力上。只有一个有着强大的组织行动力，真正为百姓行事的政党，才能够真正地担负起责任，获得民众的认同和支持，获取执政地位。执政党执政安全的实现和维护，需要依托于执政党组织本身的组织能力、行动能力、汲取社会资源、动员社会民众，实现组织目标的能力。组织建设与党的执政安全密切相关。前苏联共产党在一夜之间倒台、一蹶不振，其重要原因便在于党组织的软弱涣散，党组织凝聚力、战斗力弱，党员的先锋模范作用不强。以致在被宣布为非法、被禁止活动时，甚至没有能力组织党员、发动群众来保卫党的生死存亡。中国共产党自身执政安全的实现，也与党的组织建设密切相关。从建设到改革，党组织始终走在时代前列，农村基层党组织带领广大农民发家致富，成为引领农村地区经济发展的领头羊、带路人。城市社区基层党组织，组织机构更加健全，结构更加合理，服务对象更加广阔、服务能力不断增强、服务质量不断提高，成为基层社会区稳定发展的压船石。广大农村，城市里面的党员干部成为群众的贴心人、成为爱民护民的先锋模范。

从组织建设上从严来维护党的执政安全，是维护党的执政安全的有力途径。组织建设上的全面从严，一是要严格对党员的管理。党员是党的主体，是构成政党整体的单个细胞。细胞是否健康、细胞的质量决定了党组织是否健康，决定了党组织的质量。习近平强调，党要管党、从严治党，必须落实到党员队伍的管理中去，要严格党员日常教育和管理，使广大党员平常时候看得出来，关键时刻站得出来，危急关头豁得出来，充分发挥先锋模范作用④。全面从严治党，从组织上来看，就是要坚决将党员的管理纳入一个更加严格的范围之内。在党员的入党上严格把关，在党员的日常管理上，要严格执行党员日常管理的各项规章制度，让广大党员以更加严格的标准要求自己，而不是党员百姓化、淹没于众人之中。二是要严格党员纪律。铁的纪律是共产党的基本标志，严格的纪律是保持党组织的战斗力、凝聚力的基本保证。无规矩不成方圆，无纪律则无组织。从严治党，就要严格党的纪律，严格党的规矩，纪律是管党治党的红线。将党的纪律细化、明晰化，对于凡是违反党的纪律的行为都要严肃予以查处，对于不合格的党员应当按照党的纪律的规定严格处理，乃至清除出党，以此来保证党的先进性、纯洁性。三是要强化基层党组织建设。基层党组织是党的战斗堡垒，是党的力量的基础所在。强化基层党组织建设，首先，在组织架构上，要扩大基层党组织的设置范围，在新经济组织、新社会组织中都应当设立党的基层组织，提高基层党组织的覆盖面。其次，是开展基层党组织标准化建设，以严格的标准、严格的要求、严格的考核，推动基层党组织发展走向规范化、制度化，使基层党组织真正成为维护党的执政安全的基石。

三、作风建设从严与党的根基安全

从政党的产生和发展来看，政党是在社会民众中孕育出来的。世界上最早的现代意义上的政党，就是英国的辉格党（自由党）和托利党（保守党），其产生便是围绕着英国1679年的王位继承权问题，由代表不同阶级不同群体的政治派别分化组合发展而来的。可以说，在英国当时的社会环境、经济状况、阶级状况下，世界上最早的资产阶级政党便应运而生。回顾世界上的其他政党，大多数皆是如此。由此，西方资产阶级政党大多就会有一系列的制度安排、行为和动作来强化政党、强化党员与社会公众之间的联系，如新加坡人民行动党就制定有党的议员定期访问选民的制度，通过定期的走访、帮扶、宣讲等来体现政党本身的良好作风、来树立政党自身的良好形象。对于马克思主义政党而言，马克思主义政党是人民群众自己的党，是一个无产阶级政党。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写道，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一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自由发展的条件⑤。无产阶级政党的产生便是为社会大众谋取利益，而不是为自身谋取利益，社会大众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存在的母体，良好的作风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基本属性和内在要求。

中国共产党是中国工人阶级、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先锋队，良好的作风是中国共产党作为一个马克思主义政党、作为一个无产阶级政党所应当实现的基本要求。同时，作为中国共产党这样一个无产阶级政党、一个马克思主义政党而言，党的作风关乎政风、带动着民风，党的作风从实质上来讲可以说是一个党与人民群众关系的问题。党与人民群众是被比作“鱼和水”、“船与舟”，没有人民群众就没有中国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这是为历史所证明的。人民群众是中国共产党成长、壮大、夺取政权，实现国家独立和民族解放的根基，也是中国共产党执政和运行国家政权的根基。在执掌国家政权以后，党的领导人毛泽东就曾强调“共产党人就是要奋斗，就是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不要半心半意或者三分之二的心三分之二的意为人民服务”⑥。正所谓“基础不牢、地动山摇”，人民群众与党的关系如何，人民群众对于执政党的认同度如何，直接关乎着作为执政党的中国共产党的执政安全，关乎着中国共产党执政的根基安全。由此，可以说，党的作风如何直接影响的是党与人民群众之间的关系，也就直接影响着中国共产党执政的根基安全。

中国共产党执政根基安全的巩固，归结到底，只能是从党的作风建设入手。习近平强调：“作风问题，核心是党和人民群众的关系问题，根本是始终保持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⑦以作风建设从严来维护党的执政安全、党的根基安全，其核心是不断密切党群关系，塑造良好的党群关系。一是要将党的作风建设贯穿于党的建设的全过程。从严治党需要树立良好作风，良好作风的树立并不单单依赖于党的作风建设本身，而是要将党的作风建设贯穿于党的思想建设、组织建设、制度建设和反腐倡廉建设的全过程。从严治党将党的作风建设放到党的生死存亡的战略高度来认识，在党的建设的各个环节都体现作风建设的基本使命、责任和要求，形成从严从紧抓好作风建设的合力。二是要建立持久改进作风的长效机制。作风建设不是一阵风、而是四季风，不是一阵子、而是一辈子。2014年10月，习近平在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总结大会上就曾强调，作风建设永远在路上，永远没有休止符，必须抓常、抓细、抓长，持续努力、久久为功⑧。作风建设是顽疾、是病痛，人们的思维习惯的改变、行为方式的改变、思想认识的改变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作风的改变也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作风建设上的从严，除了心理上要有从严从紧、久久为功的意识之外，在具体的制度设计上，着力建立作风建设的长效机制，以制度保常态、求实效。

四、反腐倡廉从严与党的肌体安全

腐败被称之为政治的癌症。从政治学的角度来看，腐败对于一个国家政治的发展的危害是系统性的。首先腐败对一个国家的政治体系构成危害。腐败渗入到国家政治发展的各个角度，金钱被奉为经济社会发展的润滑剂，使经济社会发展进行规范的各项明规则行不通，而潜规则盛行，政治生活的法理权威被打碎，社会个体以藐视权威和规则为荣，最终导致的是政治生活的系统性崩坍。其次腐败对于社会生活构成严重危害。在腐败问题肆虐的社会里，普通民众的生活受到权力拥有者的压迫和剥削，生活质量和生活满意度下降，对社会生活的不满与日俱增，其所导致的是社会正常人际关系、人际交流的疏远，不满情绪在社会蔓延和膨胀。廉洁是腐败的对立面，它与腐败是相对应的。廉洁政治是各个国家在国家建设和社会建设过程中所追求的目标，也是社会公众对于政府的期望。廉洁政治的建立有利于维护社会的公平正义，廉洁政治的建立有利于塑造良好的社会生活，廉政政治的建立有利于促进政治系统的规范运行、避免黑箱。可以说，一直以来，廉洁政治是人类社会发展的目标。但是从实际的现实生活中来看，廉洁政治的实现是与反腐败紧密结合在一起的，反腐败的目标是建立廉洁政治，而廉洁政治的建立则有利于预防腐败现象的发生。

反腐倡廉是党的建设的重要内容，一直以来中国共产党都非常注重自身的反腐倡廉建设。新中国成立初期，刘青山、张子善案件的处理就充分地体现了中国共产党在刚刚成为执政党之后对于腐败问题的认识和处理的态度。党的十八大以来，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以强烈的历史责任感和使命感，制定并出台了《中共中央政治局关于改进工作作风密切联系群众的规定》，各省各地方也相继出台了相关规定，反腐败工作的开展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高潮，赢得了社会公众的广泛赞誉。对于中国共产党而言，反腐倡廉工作的开展在很大程度上就是清除党内的腐败分子，在全党上下营造干干净净做事、清清白白为官的风清气正的社会舆论氛围。腐败分子是党组织内部的变了质的细胞，变了质的，即将坏死的细胞如果得不到及时有效地处理，其病毒就会传染和扩散，导致肌体的腐烂，甚至威胁到整个组织的生命。党的肌体健康同样如此，只有及时有效地将坏死细胞、将腐败分子清除出党，才能保证病毒不扩散，党的肌体不受更大范围、更加严重的侵蚀，保证党的肌体健康。对于党的肌体安全同样如此，党肌体安全的实现，更多的是要保证党的细胞安全。细胞安全是肌体安全的基础和重要组成部分，只是细胞安全了，才能从基础上保障党的肌体安全。肌体安全是党的执政安全的重要构成部分，而肌体健康的实现离不开反腐倡廉的持续有效、有序的推进。

反腐倡廉与党的执政安全，尤其是党的肌体安全息息相关。如何在反腐倡廉的过程中维护党的执政安全，维护党的肌体安全，是执政党建设的迫切需要。反对腐败，建设廉洁政治，是中国共产党一贯坚持的政治立场。自党的十八大以来，反腐败的声势一浪高过一浪，中央坚持“老虎苍蝇一起打”，不管是谁、不管职务有多高，如有涉及，一律严处。在全面从严治党的大背景下，以反腐倡廉上的全面从严来维护党的肌体安全。一是要把紧一个严字。要从反腐倡廉上的全面从严来维护党的肌体安全，要把准一个严字：态度要严肃，标准要严格，惩处要严厉，将不合格的党员、不健康的细胞及时清除出党，以此来保障党的肌体健康、保障党的肌体安全。二是要紧扣一个真字。这个真就是要讲认真。共产党人最讲认真，反腐倡廉工作中讲认真就要求：做人不对付、不能得过且过，做事不应付、不能拖拖拉拉，做官不马虎、不能嘻嘻哈哈，做人做事做官都要讲求认真。以认真的态度对待反腐倡廉工作，对待腐败行为不仅要认真，更是要较真，绝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三是抓住一个细字。常言道，细节决定成败，见微知著，一叶落而知天下秋，反腐倡廉上的从严，始终都应当从细节着手，从细小处找到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将腐败分子清除出党，将廉洁政治进行到底，维护党的肌体安全。

五、制度建设从严与党的运行安全

一个好制度能够促使政党的发展走向规范化、程序化，一个与实际要求不相符合的制度，则有可能促使政党走向衰亡。作为政党而言，制度建设、制度化是促进政党走向规范发展的基本路径。同时，政党的制度化程度越高，政党应对外部环境挑战的能力就越强。就环境的挑战而言，高度制度化的组织通常比那些弱制度化的组织拥有更强的防御，因为前者控制环境不确定的手段集中在“中央”手中，而不是分散于各次级团体中⑨。政党的制度化程度越高，政党施加于党员个体的影响力就越大，政党的向心力就会越强、政党对党员的控制力也就会越强。政党制度化程度的高低，则依赖于政党自身的制度化水平，一个政党内部的制度化水平决定了该政党的制度化的程度。而政党内部制度化的水平则取决于两个方面，一是制度的完善性，各种项规章制度本身应当齐备，规章制度本身不应有漏洞。各项规章制度之间应可以相互衔接、相互配合、而不是相互打架，以此来形成制度的合力。二是制度的执行力。制度只有有效才能体现出其现实意义，制度的作用体现在制度本身的执行力上，好制度不执行，那么再好的制度都是纸老虎，没有丝毫的用处，甚至会适得其反，让人产生对于制度本身的麻木感。

运行安全是党的执政安全的重要内容，所谓运行安全是指政党在实际的运转过程中，能够实现运转得当、运转有力、运转自如，在纵向上能够实现有效的上通下达，能够有效地汲取和吸纳社会资源；在横向上能够实现政党各部门之间的协同配合，形成合力。而具体运行过程中纵向上对于各级党组织的管理，横向上对于不同的部门之间关系的协调，都依赖于以具体的规章制度予以规范，制度建设就显得尤为重要。中国共产党作为执政党，制度建设是中国共产党作为一个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其自身建设的重要内容。中国共产党的制度建设以对党章的完善和修改为主线，以党的根本组织制度和领导制度——民主集中制为核心，不断完善和发展。到目前为止，在中国共产党党内已经逐步形成了由党的代表大会制度、党内选举制度、党员权利保障制度、党的干部制度、党内监督制度、党的具体工作制度等相关的配套制度建设共同构成的党的制度建设体系⑩。这一党的制度建设体系的形成，使得党内选举、党员权力的保障、党的干部的管理、党的监督等都走入了一个制度化、规范化的轨道，制度体系的形成使得党的整体的运转更加有效，更加快捷，确保了党的运行更加安全。

邓小平认为，制度问题更带有根本性、全局性、稳定性和长期性，制度好可以使坏人无法任意横行，制度不好可以使好人无法充分做好事⑪。在全面从严治党的背景下，以执政党的制度建设来确保执政党的运行安全，关键要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一是推动制度变革。制度不是一成不变的，具体的制度也应当根据时间和空间的实际情况，因时制宜、因地制宜，做到具体问题具体分析。邓小平也曾讲过：“如果不坚决改革现行制度中的弊端，过去出现过的一些严重问题今后就有可能重新出现”⑫。对于一些不合适、不接地气，失之于软、失之于宽的制度，应当予以大胆地修正或废除。对于没有制度规范的地方，则应该着手建立新的制度予以规范。二是实现制度整合。执政党的运行安全问题，不但是制度变革的问题，更是一个对现有制度予以整合的问题。只有将不同的规章制度之间做好相互衔接，协调，才能实现制度的无缝对接，实现制度运行不同阶段、不同部门之间的有效对接，保障党的运行的安全有序。三是扎紧制度的笼子。将制度建设成为真正的铜墙铁臂，不开天窗，不留暗门。党的制度问题带有根本性是因为党的制度是党赖以生存、发展和履行自身职责的运行机制、保障机制和约束机制⑬。以良好、严密的制度，有效地遏制和惩治腐败现象，使执政觉充满生机、充满活力不断发展壮大，减少运行过程中的不正之风，有效地约束违背党的性质和宗旨的行为，增强党的运行的规范性。

注释：

①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875页。

②李颖编：《从一大到十六大》（上册），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3年，第100页。

③《毫不动摇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在实践中不断有所发现有所创造有所前进》，人民日报2013年1月6日第1版。

④《十八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册），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4年，第315页。

⑤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294页。

⑥毛泽东：《毛泽东文集》（第7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年，第285页。

⑦⑧习近平：《在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总结大会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14年10月9日第2版。

⑨（意）安格鲁·帕尼比昂科：《政党：组织与权力》，周建勇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3年，第65页。

⑩王旸：《党的制度建设的历史探索及主要特点》，《中共党史研究》2011年第7期。

⑪邓小平：《邓小平文选》（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年，第333页。

⑫邓小平：《邓小平文选》（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年，第379页。

⑬潘立魁：《十八大对党的制度建设的梳理与展望》，《探索与争鸣》2012年第12期。

Comprehensive and Strict Discipline of the Party and Ruling Safety

XU Chenguang，HUANG Zhiyong

Abstract：Ruling safety is required to achieve long-term ruling by the ruling Party，and disciplining the Party strictly is among the missions and responsibilities of the ruling party. The issue of ruling safety consists of safety of values，the team，the foundation，and operation. Comprehensive and strict discipline of the Party is the new strategic choice for the administration of Party affairs，offering a deep strategic consideration from inside the Party，and opening a new channel for consolidating and maintaining ruling safety for the Party. We should combine the strict discipline of the Party with the maintenance of ruling safety，consolidating ruling safety in the process of disciplining the Party comprehensively and strictly.

Key words：Party construction；comprehensive and strict discipline of the Party；ruling safety

作者简介：徐晨光，湖南师范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湖南长沙410081）黄智勇，湖南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湖南长沙410081）

（责任编校：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