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生、权变、会通与羁绊
——齐地古代科技文化发展历程刍议
2016-03-16褚宏祥
褚宏祥
(淄博师范高等专科学校 科研处,山东 淄博 255130)
共生、权变、会通与羁绊
——齐地古代科技文化发展历程刍议
褚宏祥
(淄博师范高等专科学校 科研处,山东 淄博 255130)
产生于齐地的科技成就和齐人的科技创造能力,造就了具有鲜明地域特色的齐地科技文化以及各具形态的亚文化,历经不同时期,为中国科学技术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内领先于世界作出了突出贡献。它是整个中国科学技术发展史的典型代表,对中国科技思想的发展有着重要的影响。
齐科技文化;发展历程;科技思想
由混沌到文明,由弱小到健硕,回顾人类的发展历程,科学和艺术、宗教等一样都是人类文化的创造物,科学作为一种文化现象,不是人类文化中孤立的岛屿,文化的一个内在组成部分,是人类独特的文化形式。而具有鲜明地域特色以儒、道、阴阳家学说为主的齐文化,博采众长为本,以务实求功为用,兼容并蓄,开放务实、通权达变,出现过一大批兼学各派,注重实用的思想家和卓越的科学家,是先秦文化的核心与精华,以其特色在中国古代文化中源远流长、独树一帜,产生于齐地的科技成就和齐人的科技创造能力,对先秦诸国经济社会的发展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在中国科技思想的形成过程中产生了重要的作用。
一、齐文化及齐科技文化
《说文解字》释:“夷人,东方之人”,《公羊传》也说东夷为齐地。由以上古文献可知,东夷就是东方的意思,而齐地地处中原地区的东边,所以称“齐”为“东夷”。齐文化就是在东夷文化的基础上形成的,是其重要组成部分。齐文化起源于太昊、伏羲之世,继承发展于神农、少昊之世,充实增华于太公、桓公之世,繁荣鼎盛于田齐之世,定型于齐国稷下。齐国建国之时,依据齐国开国君主姜尚“因其俗,简其礼”的建国方针,兼收并举,造就了其开放型的特点。山东自古称齐鲁,齐和鲁是周王朝在山东地区的两个最大的封国,有“齐鲁之邦”之谓,以孔孟思想为核心的鲁文化是学界研究的主流。儒家向来将注意力集中在人与社会方面,据李约瑟的观点,儒家有两个根本矛盾的倾向,即儒家重理性,反迷信,这有助于科学的发展;而儒家又反对对物的研究,这又是科学发展的阻力。张岱年先生说:齐文化既与鲁文化不同,又与三晋、荆楚文化不同。从齐国的文化成果和知识分子的构成看,出现过一大批学兼各派并注重实用的思想家和卓越的科学家。从促进科学学术思想发展的学风看,齐国科学学术思想的兼收特点无疑反映了一种民主的科学学术空气。[1]科学技术作为第一生产力,当其被应用并指导实际的物质生产,就会发挥显著的作用,从而促成物质文化的繁荣和国家的强大昌盛。齐国历代统治者重视发展经济,务实求功为用,各行业就不可避免会涉及与技术有关的各个领域,慢慢形成了重视技术的文化传统。包含丰富科技内容的《考工记》《管子》和《齐民要术》等经典著作都是齐地科技文化的典型代表。齐地科技文化自身的繁荣以及向周边地区的辐射,彼此相互影响、互相促进并紧密联系,通过这种作用,诞生于齐地的相对其它地域较为先进的科技文化,在传播的过程中便就有可能为其它区域的人们所接受,树立了依靠科学技术来实现社会生产和其它各项事业的发展的典型先例,由此带动更广大范围内科技的繁荣和在后世的延续。对中国古代科技发展产生了重要的示范效应,同时,科学技术作为一种文化现象,在与其它文化现象的互动中也得到发展,使齐文化在整体上更加丰满和具有生命力。[2]
二、共生:先齐原始自然观对科技思想的孕育与摧残
自然界发展到一定阶段,人就本能地要认识自然界,理解自然界,就有了对物质、时空和运动变化的研究和看法,这就形成了初期的自然观。科学史家丹皮尔说:“科学并不是在一片广阔而有益的草原上发芽成长的,而是在一片有害的丛林:巫术和迷信的丛林中发芽成长的”。
阴阳五行思想激发了探索宇宙万物本源与万物本身关系的“前科学”热情。阴阳五行说是我国古代解释宇宙万物本质的最初尝试,在我国辩证法思想和唯物主义哲学的发展中有着深远影响。阴阳五行说也是我国古代自然科学的重要理论基础,渗透到科学技术的许多方面,包含着自发的唯物主义因素。学术界对阴阳五行思想的起源历来说法不一,胡适在《中国中古思想史长编》中把阴阳五行学说视为“齐学的正统”,为从地域文化的角度探讨这一问题奠定了基础。[3]齐地八神崇拜提供了关于阴阳五行思想起源的重要线索,也佐证着齐文化是该思想的母体文化之一。五行无常胜说的思想是《孙子兵法》的首创,辩证唯物主义的思想始终贯穿其中,是当时齐地五行思想发展水平的代表。阴阳家运用阴阳五行模式整合儒、道学说,在战国时期形成务时寄政学说,成为阴阳五行思想在学术文化层面上的主流。战国后期,以邹衍为代表的阴阳家学派,所提出的五德终始说、主运说和大九州说等突破了当时人们狭隘的地理观念,激发了人们探索域外的热情。[4]方术文化作为中国古代神秘文化的代表,以阴阳五行思想作为理论基础,作为一门实用技术,在战国时期齐地有着大发展。齐地人们注重对自然规律的探索,全天恒星区划命名系统是齐地甘德在对五星的观测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在他的努力下齐地诞生了世界上最古老的星表之一,用三分损益法对乐律的生成方法进行归纳是《管子》里面提及的,《黄帝内经》是用阴阳五行理论解释病因、诊断治疗的,这些都是阴阳五行思想的具体应用,也恰恰说明了其“前科学”或“准科学”性质。
在先齐文化中,科学还寓于技术之中,科学只是以萌芽状态存在,先齐文化时期是科学技术的萌芽时期。科学知识与宗教意识(原始自然观)的萌芽,共同包容在人类原始的思维活动中,相互交织在一起,相互并存,边界模糊,彼此渗透。由于先齐人们社会实践和认识的历史局限性,其科学知识在很长的历史时期一直附属在思维方式上,尚未摆脱想象性和猜测性的自然哲学体系,甚至寄生于宗教神话中,哪怕是解释最寻常可见的物质现象都永远没有忘记精神永远存在于其中。[5]靠灵感而非逻辑,重直觉而轻实证,去探讨人与自然的关系,是企图从自己的认识水平来对自然加以说明和阐释的一种方式,具有相对的研究偶然性和神秘性。[6]生产力发展引起社会制度的演化,继而促进了社会大规模分工,脑力劳动者从体力劳动者中间分化出来,这也是科学分化出来的直接条件。文字的出现,使得一些自然现象脱离了口传身授的阶段,能够被记录下来,来探索它所包含的原理。可以说从这时起才得以把对自然界的感性认识积累下来,为向理性认识的发展准备了条件,随之产生了经验科学或描述科学。生产力的继续发展,接着又出现文化形式的分化,宗教与科学逐步呈现出分离的趋势,有了各自的发展主流。对世界与科学的起源、本质、作用、价值的看法糅合在先齐文化中的许多科技思想中,这些观念直接或间接地与中国传统文化中一些基本观念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必然也受到文化中价值体系和行为规范的桎梏与摧残。[7]
三、权变:开放务实、兼容并包的齐文化成为科技思想嬗变的推手
民主的教育科学学术氛围培养并延续了各种科学学术流派及其思想。齐国出现过一大批人兼学各派,注重实用的思想家和卓越的科学家,他们主张经世致用,注重生产的实际,齐国生产与技艺的发达,反映了齐文化的基本特征。[8]稷下学宫的建立,是齐国文化鼎盛时期的产物,也反映了一种民主、兼收的学术氛围,成为众多科技成果的出现沃土,为科技文化的形成提供了极为有利的条件,出现了一大批包含科技知识经典著作和名扬后世的科学家、思想家,一些科技成就也在政治经济方针方面得到了体现。齐国的知识分子在科技领域中的建树体现在古代典籍《考工记》和《素问》等之中。例如,《考工记》在记录兵器制造、冶金、采矿等技艺的同时,也从这些生产实际中总结了滚动摩擦的力学知识、勾股弦定理的数学知识、金属学知识以及振动的光学知识等,这些成果解决了当时生产实践中出现的问题,体现出工艺技术的综合运用总体规划的设计思想,并将之提升到认识规律性的高度。《管子》的科技成就在李约瑟的著名著作《中国科学技术史》中被提及达数十处之多,他认为《管子》可以全面反映中国早期手工业技术水平,并对其包含着如此丰富的古代科技资料由衷地赞叹。齐人甘德著有《天文星占》和《岁星经》等书,使天文学上从原始的定性描述向定量化研究的转变,也使科学研究向更加成熟和理性的方向发展。与天文学发展相类似的情况也发生在地理学、医学等领域。贾思勰所撰的《齐民要术》成书比《考工记》和《管子》晚上千年,共10卷92篇约11万字,全书结构严谨,论述全面,脉络清晰,是对公元6世纪以前的黄河流域中下游地区农业科技知识的积累,广泛涉及科学技术、农业生产与经济效益的综合性分析,这本书是我国目前现存最完整的农书,更当之无愧成为世界农学史上最早的综合性农业专著之一。就某些方面而言,齐科技文化确实是长期领先于其它诸侯国、引领更广大地区的科技发展,并同时也孕育、培植出更多的科技硕果。
农耕文化的发展和繁荣促进了齐地科技的开放发展与经世致用。新兴的阶级为了巩固它的统治,需要发展生产,提高劳动者的劳动兴趣和生产积极性,就使科学技术有了用武之地,使社会生产力得到了巨大的发展,在这个过程中科技文化自然成为农耕文化中的具备自身文化内涵及外延、各种表现形式的独特文化类型。齐国的农业已经发展到相当大的规模,农业技术方面已经有了一定的经验。水利技术是农业发展的缩影,也是科技大国的缩影,因为,农业发展水平彰显国家实力。早在春秋时期,《管子》一书里就反映了齐国的重农政策,反覆论证“务五谷”“养桑麻”“育六畜”的重要性,并且提出了具体的奖励办法。据史料分析,齐国取水技术比较高,有可能是滑轮和辘轳的发祥地之一。《管子·度地》篇里还系统地叙述了关于堤防的设计、施工、保护等技术问题,很好地总结了堤防工程技术。先秦时期、齐国就修建了齐长城作为军事防御工程,周密军事规划彰显科技魅力。勘查测绘技术和地理地形知识是修建千余里齐长城的基础,同时,石砌长城的兴建,需要采石、筑防及冶铁技术,这应该在列国中是最发达的。同时,在齐长城的起点,因为地势比较低,受黄河洪害比较严重,于是拥有筑堤以防洪,明显也具有防水堤坝的早期功能。建筑、制陶等工业技术上也有很大提高,并且促使商业也发达起来,随着城市增多和繁荣,人口大大增加。如当时齐国的都城临淄,街上“车毂击,人肩摩,连衽成帷,举袂成幕,挥汗成雨”,一派繁荣景象。齐地古代科学家在仰视天文、俯察地理的研究活动中,如法家、墨家等以技术功利论为特色,以科技价值论为基础,以工程伦理论为归依,以技术规范论为核心,形成了丰富的科技伦理思想,闪耀着耀眼的光彩。这也揭示了:齐国不仅是一个经济大国,还是一个军事大国,更是一个科技大国。
四、会通:“折衷众论,求归一是” 的思想引领了齐地近代科技西学东渐的思潮
明清之际的西学东渐是中西文化交流上的重要事件,一大批如徐光启、王锡阐、梅文鼎、薛凤祚等知识分子在西学东渐过程中积极学习西方传教士在传教过程中带来的先进科学,共同吹响了中国早期启蒙思潮的号角。徐光启以“大统历”为会通的基础和核心,最早提出“熔彼方之材质,入大统之型范”的会通指导思想,强调了中西之学的主次之分。王锡阐力倡导“西学中源”,提出对西学的吸收也是以纳入中学体系为前提的。而生于齐地的薛凤祚积极吸收西学成果,调和中西历算差异。他兼通中西并善于会通中西,率先将对数引进我国,并对中西方的天文历算进行了综合性的研究,并将其取得的成果进行传播,是当时实学思潮的中坚力量,是传播西方科学的先驱,是西学东渐的关键人物,与王锡阐并称,被誉为“南王北薛”,时人誉其历算为“青州之学”。
开放多元的齐文化,对薛凤祚接受西方的科学提供了正向的影响作用,也使他的学术视野得到极大的拓展。薛凤祚反对拘守中国传统科学,主张“折衷众论,求归一是”,在徐光启之后,继承了其“熔彼方之材质,入大统之型范”的模式,提出了“镕各方之材质,入吾学之型范”的会通模式,其会通内容涉及当时中西交流的大部分学科,薛凤祚把“大统”换成“吾学”,把“彼方”换成“各方”, 表露了其开放的态度和包容的心态,体现出了要将西学体系加以融合并接受的新的开放思想。薛凤祚以哥白尼日心说为基础,大幅度改进历法的算法,追求实用科学,以应用统领会通,从“技”和“法”方面开展天文历算的研究,改观了中国传统科学。他制定并实施了自己会通中西的原则,他所强调的理以数显、讲究实证的理性科学观具有近代科学的启蒙因素,使中西科学思想实现了初步的结合。[9]同时,薛凤祚在充分考虑到人的价值和人的因素,提出命理学以及水利学的理论与实践,把人文精神的阐发提升到了更高的层次。“补空谈之虚空,破株守之迂滞”,薛凤祚提出的会通模式试图融合中西方科学创立新学,体现了中国传统文化历来所倡导的实事求是精神,薛凤祚的格物致知之学更符合科学发展的规律,更具革命性,一定程度上体现了近代科学家的精神特质。在传统学术思想的约束下,他没有也不可能引起科学革命,但其会通工作对后人的启示和学术地位在近代中国科学发展中是不可磨灭的,对于正确处理中西文化关系,具有不可忽视的现代价值。[10]
五、羁绊:功利实用的齐文化成为近代科技思想发展的掣肘
萨顿说:“直到14世纪末,东方人和西方人是在企图解决同样性质的问题时共同工作的,从16世纪开始,他们走上不同的道路。分歧的基本原因,虽然不是唯一的原因,是西方科学家领悟了实验的方法并加以利用,而东方的科学家却未领悟它。”自清末以来,中国革命的形势甚为复杂,中国的社会处于一个变革的时期,科学与文化在炮火中艰难地生存。在这个时期,齐地人也切实感觉到自己科技的落后,自觉地向西方学习,但是学习的主要内容是技术,虽然也认识到西方的技术是以科学理论为基础的,绝大多数人拒绝抽象的习惯,植根于实用精神,使科学思想满足于意义的在场性,不去作普遍化的追寻,所以,学以致用被功利化。中西方的文化差异、社会主导层面的支持和大众的理解以及在齐文化浸润下的齐地人的思想认识、传统价值观念等因素,对于西方科学在新的文化背景和社会条件下传播效果有较大的影响。功利化研究多数停留在技术层面,前瞻性思维的缺失导致学术的急功近利。
近代科学和古代科学的区别,除了知识更加系统以外,最本质的一点就是方法上的区别。[11]席泽宗先生在《中国科学技术史·科学思想卷》导言中也曾指出,科学思想的含义应包括自然观、科学观和方法论三部分,因此,方法史的研究必然要成为科学思想史的组成部分。由于东西方在自然观、认识论、方法论、实践主体、价值观和宗教信仰的不同,西方在西方理性主义、自由主义、平等主义基础上产生了近代意义上的科学,其基本方法是逻辑推理与实证分析。[12]而齐文化务实求功性助长了近代的科学研究的功利性,整体的日趋保守、故步自封,与外界交流也仅限于物质和技术层面上。激荡淘泥沙,在近代,齐文化和中国其它的地方文化一样,进入了一个失却精神和价值的尴尬时期,未能觉醒和回归,只是处于被动追赶西方现代科学盛况而导致的自身价值取向丢失的状态。科学技术的发展如同江河日下,跌入窘境,可以说在研究科学的方法上蹒跚迂行,也正因此,近代齐地未出现有较大影响的科技思想。
综上所述,齐文化与齐科技文化,以及介于它们之间的各具形态的亚文化组成丰富多彩特定的地域传统文化形态,交织于科学技术发展的整个历史进程之中。科技文化是地域传统文化向现代化演进的杠杆, 离开了科学技术的支撑,会导致整个文化发展碎裂和变形。因此,在科技思想的发展历程中通过汲取西方文化中的科学理念和吸收传统地域文化中科技文化因子,合一两者的发展追求价值,可以找到新的共同生长点,从而整体推进当代科技思想蓬勃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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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一 粟
Symbiosis,Contingency,Assimilation and Restraint——Discussion on the Ancient Scientific and Cultural Development History of Qi Kingdom
CHU Hongxiang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achievements and creativity originated in the Qi kingdom have formed the Qi’s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culture with distinct regional characteristics and various subcultures. They have made great contributions to China’s leading role in the world on science and technology for a fairly long period of time. It is a typical representative of the whole Chinese science and technology development history and has significant influence on the development of China’s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deology.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culture of Qi kingdom;development history;science and technology ideology
2016-09-07
本文系2015年度山东省高等学校人文社科计划“古代齐地科技思想及实践研究”(编号:J15WA21)阶段性研究成果。
褚宏祥(1980—),男,山东济宁人,讲师,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科技史与科技考古系2012级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科学史、科学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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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1-8275(2016)06-0099-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