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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于地下: 20世纪80年代新村和光化门的音乐制作

2016-03-16KeewoongLee翻译何琦隽

全球传媒学刊 2016年2期
关键词:光化新村流行音乐

Keewoong Lee翻译: 何琦隽



行于地下: 20世纪80年代新村和光化门的音乐制作

Keewoong Lee1翻译: 何琦隽2

长期以来,地点被认为是音乐叙事化的基本组成部分。然而,在韩国的流行音乐话语中,它却常常缺位。本文旨在探究其原因,并通过聚焦1980年代的地下音乐来建立地点与流行音乐的联系。本文认为,有两处地点对韩国地下音乐的兴起至关重要。一为新村,一个破落的大学城,因其廉价的房租而曾经广受艺术家和创意者欢迎。许多年轻的艺术家建立录音棚,聚会玩耍,并形成了独特的审美和艺术家个体。音乐是建立品位共同体的重要媒介。另一为光化门,是城市和国家的中心,在这里,年轻艺术家进入音乐行业,体现专业主义,并培养商业敏感度。1980年代的韩国地下流行音乐,就是不断流动的艺术家通过这两个地点而联结的产物。

地点;地下音乐;艺术家自身;生活方式;音乐创业者

DOI10.16602/j.gmj.20160018

一、 绪言

基于1980年代韩国被笼统地称作“地下音乐”的案例,本文讨论了地点与音乐的关系。我的问题包含:这些音乐是如何出现的?在1980年代韩国地下音乐的生产中,地点所扮演的角色是什么?

地点被长期看作是音乐叙事化的重要组成。从音乐类别,如维也纳华尔兹、新奥尔良爵士和芝加哥浩室(House)音乐,到艺术家的个人传记,如孟菲斯(Memphis)的埃尔维斯·普莱斯利(Elvis Presley)、利物浦(Liverpool)的披头士乐队(The Beatles),到曼彻斯特(Manchester)的史密斯乐队(The Smiths),例子可谓数不胜数。安迪·班尼特(Andy Bennett)(2008)认为,音乐叙事中地点的频繁使用代表了一种欲望,即“将音乐变得‘真实’,赋予音乐根基和日常的、‘活的’语境,来探索其意义和价值”(p.72)。然而,我认为这是相辅相成的。当音乐因与地点相连而被赋予真实性时,地点也因为与音乐相连而被赋予了意义和身份。在讨论和理解音乐的时候,尤其在音乐新闻中,这是一种被牢固确立的关系。

然而,当与韩国流行音乐相遇时,地点似乎成为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这主要因为韩国人不太习惯这样讨论音乐。在韩国流行音乐话语中,地点常常缺席,探寻原因非常重要。这是否是因为,根本上说,地点在韩国流行音乐中其实并不重要?或者这种音乐与地域的联系只是一种纯粹的西方迷思或子虚乌有的营销策略?又或者韩国特性使得文化生活高度集中,从而使音乐失去了地点性?地点叙事在韩国流行音乐并没有完全缺失,弘大(Hongdae)音乐圈就非常有名。然而,通常韩国流行音乐并不被认为是由地点来规划的。这个国家并没有像“首尔之声”(Seoul Sound)或者“釜山灵魂乐”(Busan Soul)这样的东西。当讨论到音乐与地点的结合时,韩国有韩国流行乐(K-pop)和朝鲜朋克(Joseon Punk),它们将整个国家想象成一个地点,一个实体。这都表现出韩国流行音乐对地点的特殊认知和感情联结。在韩国,本土音乐是一个陌生的概念。音乐被认为是在国家层面上进行生产和消费。

在这个语境中,除了品牌宣传的实际目的外,联系音乐与地点并使之建立关系的意义是什么呢?在这篇文章中我尝试说明的是,地点给予了我们理解音乐的另一维度,即将音乐作为一种形式来反映想象的和情绪的建构或事件。出于这一目的,1980年代的地下音乐以及新村和光化门等地点是一个合适的案例,因为这些地点拥有专门的文化和经济资源来吸引特定类别的艺术家和创新人士,并鼓励他们生产一种独特的非商业化的流行音乐。

二、 部分概念解释

在我们继续谈论这个话题之前,有必要详述“地点”这一概念。地点是一个模糊的概念,因为它可以指从国家到邻里,从房子甚至到卧室的所有东西。然而,正如本文的标题所说,此处所说的地点是地理区域。虽然音乐与地理区域经常被联系起来,以至于谈论这一点看上去有点像陈词滥调,但常常这些“地点”或地区与音乐的关系并没有被清晰定义。基斯·尼格斯(Keith Negus)(1996)提供了一种有用的分类,他区分了音乐与地点之间关系的三个层次:①特定地点的物质环境(比如人口、企业活动和传播网络等特点);②特定的乐器、节奏和声音(使用某种特定的语言、口音和词汇);③地点的音乐所指的认知和解释。

宽泛地基于这一分类,我设计了物质(material)和符号(symbolic)两种类型,来区分地点涉入音乐的两种不同形式。物质指代有形地参与音乐制作的音乐地点,如录音棚、音乐现场、排练室、广播室等。这些地点提供了氛围和音响环境,以及情绪和情感环境,给艺术家、听众和其他支持人员来制作音乐。符号指的是那些以图像、记忆和叙事等形式来参与音乐制作的日常地点。这些符号化的地点包含街道、餐馆、公园、酒吧、学校等,提供给艺术家以符号的原材料来整合进自己的经验和身份。地理区域,如利物浦、底特律、曼彻斯特,以及光化门和新村,主要以符号的形式参与了音乐。在地点参与音乐时,有两种不同的符号类型:一个是作为无数具体地点和这些地点相关经历的速写;另一个是作为地点的迷思,即有关这个区域是同质的和一致的整体的一个图像、一个故事和一种信仰。

区别这两个形式非常必要,因为它们在流行话语中常常被混为一谈。在划清这个界线之后,我们将能够摆脱困惑,并彰显通常隐藏在符号中的地点的物质形式所扮演的角色。

三、 关键地点

在很多方面,光化门和新村是两个迥异的,甚至是具有截然相反特点的地点。然而,正是这两个地点的结合,使得1980年代的地下流行音乐得以发生。在1970年代江南地区发展以前,光化门曾是韩国所有公共活动的中心。这个地点是朝鲜时代的皇宫、殖民时代的政府总部、1995年以前的中央政府所在地。由于六个多世纪的权力集中,此地不仅吸引了无数的官方和私人机构,也被赋予了名望、阶级和成就的光环。

光化门字面上是朝鲜时代最容易被想起的标志之一——皇宫正门。然而,这个名字通常指它周边的区域,特别是世宗路和新门路。新门路上有很多唱片店、唱片公司和录音棚聚集,它们集中在此的原因并不清楚。尽管有许多推断,但这更像是一个纯粹偶然加一些网络效应的产物。然而,我们还是可以想象,对于商业公司来说,此地的光环,那种变得更重要和离权力中心更近的图景和感觉,是很有吸引力的。事实上,一个唱片公司的拥有者这样描述:“那时候在光化门有一间办公室就像现在在江南有办公室一样。”

在这一点上,应该简要指出的是,在光化门附近的驿村洞有另一群唱片公司聚集,比如Daesung、Ye-eum和Music Design就在这里找到了集体。然而基本上,驿村洞无论在符号上或功能上都是光化门的卫星或延伸。驿村洞是一个沉睡的中产阶级社区,并不以其文化资本出名。事实上,此地在各方面都是如此的寻常,以至于当时在这里工作的人们似乎也对它没有什么记忆。它是一个典型的正经的、平淡无奇的商业化和职业化的地点。然而,它最终也没有变得很重要,因为驿村洞的公司基本上都被光化门的公司取代了。

相对地,在1980年代早期,新村是充满神话与浪漫的。表面上,它是一个破落的大学城,交通不便,商业设施衰败。在1980年代中期的一条地铁线贯通之前,新村因为周围的山丘而基本与外界隔绝(Noh,1963)。然而两所著名的美国办的高校,延世大学(Yonsei)和梨花女子大学(Ewha),以充足的文化和符号资本激发了新村——随后弘益大学(Hongik)和它的艺术学院兴起,完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具体来说,新村被认为是一个被美式自由主义和现代性浸染的特殊空间,而这个国家还在挣扎着脱离那些令人窒息的传统规则。这种想象吸引着年轻的浪漫主义者、边缘的艺术家和抗衡正统的布尔乔亚知识分子来到这里,他们又反过来为这个地区注入了浪漫主义、进取精神和独创性。

这些有时自称为新村派(Sinchonpa)的人来自广泛的艺术领域,从舞蹈、美术、文学,到戏剧和流行音乐,他们标榜波西米亚典范,而且被1960年代的美国反主流文化的世界观和生活方式所深深影响。他们浪漫化艺术、文学和音乐,纵容喝酒、嗑药,并且也许有滥交的享乐主义生活方式。然而,这同时也是有关音乐和艺术家自身的特定信仰和意识形态的铭刻与复制的过程,这又加强了韩国地下文化的美学、态度和实践。相当多的文化和音乐名人在这个群体中出现,包括柳志延(Yoo Ji-yeon)、金贤植(Kim Hyeon-sik)和严仁浩(Eom In-ho),都是地下艺术界重要的人物。

然而,总体上流行音乐人构成了新村派的年轻群体。他们中的大部分作为年轻的音乐爱好者来到新村,因为新村是当时全国的前卫音乐圣地。正如歌手韩荣爱(Han Young-ae)在一次访谈中追忆的那样:“你要来新村听酷的音乐。”他们来到传说中的唱片播放地,如Chubasco、OX,以及随后的Led Zeppelin,让他们自己沉浸在晦涩的西方音乐中。根据他们的回忆,这些地方播放大量的布鲁斯、前卫摇滚和硬摇滚,这些音乐在新村之外的地方很难听到。因此,新村布鲁斯(Sinchon Blues),一个成立于Led Zeppelin的1980年代早期的典型的地下乐队,选择了布鲁斯作为他们的音乐类型,也不足为奇了。

然而这些地方对音乐人来说,产生的不仅是音乐上的影响。因为这些地方也是新村派艺术家的聚集地,这些年轻的音乐爱好者与艺术家联系,并学习他们的态度和世界观。在此过程中他们成为新村派的一员,表现出艺术家的生活方式。其中的一些变成了音乐家,开始实践创意艺术家的话语,将他们自己置于传统社会之外而并不因其反对而烦恼,捍卫不羁的个人自由而不顾因此导致的贫困的代价,使自己远离物质的和传统的社会价值观念。简单来说,他们创造新的主体。然而,新村根本上是一个文化消费和“分时”(time-sharing)的地点,而不是音乐生产的场所。他们需要到光化门去实现他们的艺术雄心。

四、 地下音乐

音乐家群体想要通过避开主流媒体,主要是电视媒体,和以现场音乐会、专辑销售等重组音乐实践的方式来维护自己的创造自主性和艺术整体性,这种文化挣扎定义了1980年代的地下音乐,而此中的成败关键是流行音乐和艺术家的重定义。地下音乐人将日益占统治地位的电视媒体视为不适合音乐的媒体,因而生产专辑和现场音乐会就变成了聆听音乐的“正确”道路。他们还将自己视为严肃音乐人,以区分自己和电视上的流行娱乐明星。这一运动对在流行音乐之外创造具备独特经济模式和主体的另一空间有重要意义。

但是“地下”这一名词在1980年代的韩国流行音乐语境中是一种不可靠的限定。第一,在传统概念中,它既不是一种类型也不是一种领域。它没有本土根基,也没有音乐风格或社区概念。第二,它与那些拥有少量忠实拥趸的晦涩的艺术家没什么关系。从唱片销量来说,部分“地下”艺术家威胁称比最流行的主流艺术家销售更多的专辑。这也与那些签约小型独立厂牌的艺术家无关。虽然有一些流行音乐厂牌和制作公司专攻地下音乐,比如Seorabeol、Daesung、DongA和Music Design,但“地下”专辑的封面上印着主流厂牌的标志也并不鲜见。从这些角度上讲,1980年代的韩国流行地下音乐并不一定是小众音乐。

可能1980年代韩国地下音乐的决定性特质就是他们构建音乐真实的方式。根据安东尼·汉宁(Hennion)(1997),音乐真实的问题往往是媒介的问题。1980年代,有许多互相冲突的媒介都声称抓住了流行音乐的本质。例如,电视将流行音乐构建为流行娱乐,而录音特别是专辑,有时将音乐制作成艺术生命(Lee,2016)。1980年代的地下艺术家认为专辑制作是他们作为艺术家的核心活动。

五、 流动,联系和聚集

播放音乐包含无限的实践。每一个实践都由在不同地点调动不同的中介组成。在他们追求音乐真实的过程中,音乐人踏上了不同的道路。对于地下音乐人,他们的真实存在于录音中,因此考察其行业的录音是切合的。

故事开始于1970年代末期,因吸食大麻而被监禁的前韩国青年文化偶像李章熙(Lee Jang-hee),成立了一家名为Rock Company的音乐制作公司,并购买了一家录音棚——位于光化门的原属Seorabeol Records的Lab Studio。这家公司网罗了一些最好的年轻人才,让这些年轻艺术家自由地使用该录音棚。虽然远及不上艺术状态,这些音乐家将录音棚变成了他们的排练室、聚会地和实验室。Kim Hyun-sik,一个Rock Company旗下的新村派人物,连接了新村和光化门。Kim的新村朋友们,Eom In-ho、朴东律(Park Dong-ryul)和罗元柱(Ra Won-ju),成立了Jangkkideul和Cock-pheasants乐队,成为 Lab Studio的御用乐队。在录音棚里,他们磨炼音乐技巧,熟悉录音设备和录音业的作品。

Jangkkideul乐队于1982年发行了他们的第一张专辑。这张风格杂糅的专辑选择了那些他们之前在新村的私人氛围的酒吧中一起演唱了多次的歌曲,包括Eom的经典雷鬼(Reggae)歌曲“胡同”(the Alleyway)的初演唱版。然而这张专辑并不是由Rock Company或者它的前身Seorabeol Records出的。在1980年李章熙出逃美国后,Rock Company已经倒闭。这张专辑甚至不是在the Lab里面录音的。它由Daesung公司发行,在可谓当时韩国最佳录音室的Seoul Studio录音棚录制。这张专辑因此而成为一个严格意义上的专业之作,这标志着他们在这一行业的迅速发展。

至此,有必要介绍一下录音业的公司们。当时韩国业界一个特别的现象被称作“借名(name borrowing)”。由于获得录音牌照的法律要求十分严格,需要有录音棚和储存设备,许多小公司生产无牌专辑,并通过借有牌照的大公司之名来发行。这些无组织的小厂牌和一人公司被视为PD制作者(PD Makers),是一些韩国流行音乐史上长青的作品的制作方。Rock Company即是一个PD制作者,DongA也是。Daesung曾经是一个名为Seong-eum的非常成功的PD制作者。通过生产精良的专辑并使用独出心裁的宣传手段,这些公司尤其精于制作轰动一时的“地下音乐”。比如,Seong-eum著名的宣传活动是将DJ转到首尔城区的音乐茶室,避免传统的广播推广。当Daesung成立时,徐喜德(Seo Hideok),一名有影响力的DJ,被公司聘为唱片制作人(A&R)。后来,徐喜德建立了自己的音乐制作公司,并与Eom In-ho 的乐队Sinchon Blues制作了第一张专辑,而Eom In-ho是他以Jangkkideul乐队成员的身份签约Daesung时候认识的。

这样,1980年代地下音乐的迅速发展与两个地点密切相关。音乐在新村形成,但在光化门发展成消费品。从这个意义上说,新村和光化门代表了流行音乐中地点的特殊作用。地点并非以构成场景——一种典型的地点参与音乐的形式,而是以生产文化和商业结合的联合制作场所参与音乐。

六、 结论

本文通过地方性和艺术家的地理流动追溯了1980年代韩国地下流行音乐的开端。作为一个事件,地下音乐的发展由两个地点的结合而成为可能,新村,以及光化门加驿村洞。新村提供给音乐人以身份、态度和欲望,如Chubasco、OX和Led Zeppelin这样的音乐场所是他们身份生产和地点迷思的制造和再造的地方。另一方面,光化门向地下流行乐贡献了技术、商业头脑和专业性。The Lab Studio和像Daesung、Music Design这样的唱片公司,发挥了网络中心的作用,年轻艺术家和有冒险精神的企业家聚在一起,生产那个时代独树一帜的声音和场景。

本研究为2007年韩国研究财团人文韩国事业支持的成果(KRF-2007-361-AM0005)。

Bennett, A. (2008). Popular music, media and the narrativization of place. In Bloustien, G., Peters, M. & Luckman, S. (Eds.),SonicSynergies:Music,Identity,TechnologyandCommunity(pp. 69-78). Ashgate: Altershot.

Hennion, A. (1997). Baroque and rock: music, mediators and musical taste.Poetics, 24(6), 415-435. doi: 10.1016/S0304-422X(97)00005-3

Lee, K. W. (2016). Assembling pop records in twentieth century Korea: A Double Is Twice as Good as a Single. In Hyunjoon, S. (Ed.),MadeinKorea. London: Routledge.

Negus, K. (1996).Popularmusicintheory:anintroduction. Cambridge: Polity.

Noh, C. S. (1963). A sociological study of Sinchon Community.JournalofKoreanResearchInstituteforCulture, 3(1), 113-140.

(编辑:卢嘉)

Going Underground: Making Music in the 1980s Sinchon and Gwanghwamun

Keewoong Lee

(InstituteforEastAsianStudies,SungkonghoeUniversity)

Place has long been considered an essential part of narrativisation of music. However, it is usually absent in the discourse of Korean popular music. This paper set out to explore why and establish a way in which place and popular music interchange by focusing on 1980’s underground music. This paper argues there was not one but two places that were responsible for the emergence of Korean underground music. Sinchon, a dilapidated university town, was a popular destination for artists and creative types thanks to cheap rent. Many young artists set up studios, hung out and forged unique aesthetics and artist self. Music was an important mediator for building a taste community. Gwanghwamun, on the other hand, was the center of the city and the center of the country where these young artists entered music business, embodied professionalism, and learned business acumen. 1980’s Korean underground pop music was a product of the linking of these two places through artists’ incessant flows between them.

place; underground music; artist self; lifestyle; music entrepreneurs

1. Keewoong Lee:韩国圣公会大学,韩国圣公会大学东亚研究所研究教授。

2. 何琦隽:香港中文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在读博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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