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姆斯基心智哲学观解析
2016-03-15陆志军
曾 丹 陆志军
(1. 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广东 广州 510420;2. 广东工业大学,广东 广州 510006)
乔姆斯基心智哲学观解析
曾 丹1陆志军2*
(1. 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广东 广州 510420;2. 广东工业大学,广东 广州 510006)
乔姆斯基的心智哲学观体系包含理性主义、自然主义、内在主义、心智主义和最简主义方法论等哲学思想。作为心智研究的最佳切入点,乔姆斯基生成语法理论的最终目标是在这些哲学思想指导下深入探索人类语言、心智和大脑及其相互关联性,并为之提供超越解释充分性的哲学阐释,从而推动哲学认识论的科学研究。最简方案的本质性最简主义方法论和生物语言学研究进展将为心智哲学研究提供广阔的研究前景。
乔姆斯基;生成语法;心智;哲学
一、引言
心智(mind)的概念脱胎于心灵(mental)概念,形成于伽利略时期的机械论哲学(mechanical philosophy)框架。在乔姆斯基看来,人类心智/人脑也许是宇宙最复杂的事物。心智是指在人类实际行为下潜在的既是先天的也是习得的那些原则,它包括视觉系统、理据能力、语言等方面。[1]26
胡朋志提出,乔姆斯基“心智”概念的设定是在可观察的经验事实基础上对研究对象进行实际特征的描述。乔姆斯基以“心智”的设定作为研究起点后,采用形式语言学的研究手段对“心智”的内容和运行机制提出相关理论、设想和假设,从形式化推进心智研究的发展。[2]语言作为人类理性思维的认知器官,是人类心智的必要组成部分,对语言的研究就是一切研究中最适宜揭示心智的本质的。乔姆斯基把语言研究作为心智研究的最佳切入点。乔姆斯基的生成语法事业将语言与心智进行统一的研究,并依据自然科学理论原则将大脑的研究认识纳入了生成语法事业框架之内。[3]
17世纪波尔·罗亚尔(Port Royal)学派的哲学家和语法学家认为,人类心智拥有的无限语言表达使得人类能够交流彼此的想法以及灵魂的心声,并对人类语言的这种离散无限性(discrete infinity)现象进行了哲学与语言的探索与研究。乔姆斯基创建于20世纪50年代的转换生成语法(transformation-generative grammar)改变了语言研究以及心智哲学研究的对象和范围。生成语法追求的目标,就是在理想化和抽象化的条件下,构建语言和心智的理论,从而引起了这场有关语言研究转向的“第二次认知革命”,形成了系统的语言研究理论以及心智哲学体系。
二、 乔姆斯基心智哲学观解析
乔姆斯基的生成语法理论具有广泛的哲学渊源,其最终目标是在这些哲学思想指导下深入探索人类语言、心智和大脑及其相互关联性,并为之提供超越解释充分性的哲学阐释,从而推动科学性的哲学研究。
(一)乔姆斯基的理性主义哲学思想
生成语法理论几经变革,但持久不变的是其语言哲学观以及心智哲学观。乔姆斯基深化并辩证发展了笛卡尔理性主义(rationalism)哲学思想的科学内涵,使其成为乔姆斯基的转换生成语法理论的重要哲学基础之一。
依据唯理主义思想体系,真知是心智这样的理性思辨的哲学产物。基于笛卡尔的理性主义哲学立场,乔姆斯基公开主张其“语言天赋观”,认为语言与数学和逻辑一样,都是人类生物遗传的结果,是由遗传基因预先设定的,是先天属性与后天经验相互作用的结果。[1]45乔姆斯基的语言习得机制(Language Acquisition Device)理论论述了语言经验是如何应用到语言机能(Faculty of Language)初始状态而形成稳定的习得状态。人类所具有的语言机能是通过基因遗传于人脑之中的,它的初始状态并不是空白,而是具有先天赋予的语法结构,因而语言的习得是在外在语言经验的激发条件上自行逐渐习得而成的。语言习得机制作为人类特有的习得语言能力,旨在促使普遍语法不依赖其他生物能力而成为内在化语言。一旦习得中的儿童内化了普遍语法,就能够使用有限的语言手段来表达无限的思想。这种语言习得机制包括人类语言所天生共有的普遍语法以及具体某种语言的不同语言参数。
生成语法认为,人类语言知识的本质就是人类心智/大脑中存在基因遗传所共有恒久的语言认知系统,该系统中高度抽象的语法规则构成了语言应用所需要的语言知识。就乔姆斯基而言,普遍语法则是研究语言机能初始状态的理论,是对心智的探索与研究。乔姆斯基认为,普遍语法作为人类内在化知识,是人脑在语言习得前的初始状态,是自然遗传的自主性语言体系。普遍语法原则是隐藏于人类所有语言的语法系统之后的普遍规律,是高度抽象的语法特征。普遍语法为人类在语言习得方面表现出的具体特点提供了合理的解释理论。[4]
理性主义哲学思想认为“理性直观与理性演绎”是人类知识的来源,人类心智存在着一些与生俱来的原则与观念,从而强调普遍性知识来源于理性思维。因此,乔姆斯基将语言理论的研究视为一种演绎过程:采用高度形式化的描写来表征语言结构,从特殊到一般,揭示普遍语法的语言共性和语言规律。乔姆斯基有关语言知识源于人类语言机能以及普遍语法的假设都秉承了笛卡尔(Descartes)的天赋论思想以及洪堡特(Humboldt)关于语言能力和语言创造的观点,乔姆斯基的语言自治性、句法自治性、语法生成性以及普遍语法原则的假设亦与理性主义观点相契合。乔姆斯基指出,转换生成语法理论应当被视为人类探索心理结构和心理过程的具体假设,因为这种假设本质上具有理性主义特性。[5]
总之,乔姆斯基提出了与笛卡尔和洪堡特类似的内在论和普遍语法假设,其语言哲学观与理性主义哲学观有着一脉相承的关联。然则乔姆斯基语言观的优势在于,笛卡尔把人类意识归结于上帝,而乔姆斯基的天赋论是建立在生物遗传基础上,认为人类的语言机能受到后天环境的触发刺激后发展成为人类运用语言的能力;笛卡尔提出心/身二元论(mind/body dualism),而乔姆斯基认为人类心智能力就是人脑的能力,兼具心灵和物理特征。
(二) 乔姆斯基的自然主义哲学思想
形而上学二元论是笛卡尔的理论缺陷,而心智的客观存在性却是其重大的理论贡献,这恰恰是后来研究者所忽略的部分。近代科学史表明,心智被视为一个自然客体;而不是将心智与物质对立起来,也不是将心智简化还原为目前我们所理解的简单物质。
为了进行研究和探索,人们把世界分类为化学的、光学的、电子的或心灵的等不同的具体方面。乔姆斯基认为,心智指的是世界的心灵方面,我们采用心智的术语来指称大脑,是因为大脑能够积极参与语言以及其他心灵现象。乔姆斯基认为,采用自然主义论方法来研究心智是为了探究世界的心灵方面,从而构建解释性(explanatory)的理论,最终与核心的自然科学相结合统一。[6]
生成语法“方法论的自然主义”(methodological naturalism)认为,语言研究即心智研究,亦即大脑结构的生物研究,从而将生成语法研究纳入生物语言学(biolinguistics)、亦即认知心理学(cognitive psychology)的自然科学研究体系。乔姆斯基不赞成在哲学与科学之间做出明确的划分,否则心智等概念因具有了形而上学的内涵,将被排除在自然科学研究之外。乔姆斯基认为自然主义就通过寻求清楚的解释性理论,使对心智的科学研究最终能融入核心自然科学之中,所以他提倡用类似自然科学的方法来研究人类语言的生物属性以及决定人类心智的基本原则,从而实现哲学思考与科学实践密切结合。
(三)乔姆斯基的内在主义哲学思想
乔姆斯基认为,人类语言研究的对象是人脑的特殊心智机能,而非人脑外在的任何语言现象。每个语言使用者都能够掌握并内化语言表达的普遍语法原则。乔姆斯基对普遍语法的假设实际上是对人类内在语言系统的假设。半个世纪以来,乔姆斯基的生成语法一直围绕着两个主要方面进行深入而努力的研究:语言机能的初始状态和最终状态,即普遍语法和内在化语言(I-language)。语言机能在生存环境的相互影响下,可以逐渐进化、发展而成为内在化语言这样的常态语言状态。[7]48
内在主义(internalism)的研究对象是人的大脑内部。乔姆斯基旨在探索研究内在化语言的运行机制。乔姆斯基采用科学的内在主义语言观来探索研究内在化语言是如何以有限的方式来构建人类心智的无限思想表达。生成语法体系依据心智运算和心智表征而形式能够获得语义解读的语言表达式,每一种语言表达式都作为指令移交到两个接口层面(interface):感觉运动(sensorimotor)层面和概念意向(conceptual-intentional)层面。[7]51
乔姆斯基指出,自然科学研究的“伽利略—牛顿风格”(Galilean-Newtonian style)应当作为生成语法的指导原则,从而透过纷扰的语言现象来探求本质的语言规律与普遍原则。[7]53生成语法理论模式从标准理论、扩展式标准理论、管辖及约束理论(Government and Binding Theory,简称“管约理论”)、原则与参数理论(Principles and Parameters Theory)到最简方案(Minimalist Program)的发展过程,处处体现着这种“伽利略—牛顿风格”。 为了寻求一种超越解释充分性的理论高度,最简方案着力探求内在化语言的“生成程序”(generative procedure)在何种程度上才能遵循“强式最简命题”(Strong Minimalist Thesis),使得其理论研究不断趋于内在化和抽象化,形成了原则化的解释力(principled explanatory force)。乔姆斯基的生成语法事业旨在通过观察分析大量人类语料来归纳出内在化语言的语言本质和语言规律,从而构建超越解释力的语法理论和哲学理论。
(四) 乔姆斯基的心智主义哲学思想
乔姆斯基在笛卡尔理性主义哲学理论基础上提出了心智主义(mentalism)哲学思想。生成语法的认识论基础是心智主义哲学,即旨在了解人类心智的本质和特征。心智主义哲学认为,语言是人类独有的种属属性,人类语言是后天经验作用于人脑遗传属性的结果,是先天的遗传属性与后天语言经验相互作用的结果。因此,生成语法研究的不只是语言事实本身,还有人脑的遗传属性。
乔姆斯基提出,很多哲学问题并不涉及到语言学问题,但是语言学理论对哲学都会产生影响或者启发。在管约理论时期,乔姆斯基提出了生成语法要致力于解决心智主义的三大哲学难题:第一,什么是语言知识或语言机能?第二,语言学习者是如何发展这种知识或机能的?第三,语言学习者是如何使用这种知识的?[7]57
乔姆斯基使用“洪堡特难题”(Humboldt’s problem)来表达语言知识本质的研究困难度。哲学家洪堡特曾经提出,语言实际上是心智不断重复的创造性活动,即“有限手段的无限使用”观点。语言知识的发展问题体现的是西方哲学中的“柏拉图难题”(Plato’s problem),即人为什么在很有限的经验或经历中,却能知道超出经验范围的许多事情?我们的语言经验是如此贫乏,为何我们却可以获得如此丰富的语言知识?乔姆斯基认为,人类语言机能有初始状态和获得状态。人类具有天生遗传的语言初始状态,以及后天迥异的语言获得状态。“柏拉图问题”的解决取决于语言初始状态和获得状态的本质关系。乔姆斯基采用“笛卡儿难题”(Cartesian problem)来表达语言知识使用的研究困难度。哲学家笛卡儿认为,机械论哲学难以解释人类语言使用的创造能力。他曾尝试以心/身的二元论来解答这个难题。乔姆斯基指出,“洪堡特难题”和“柏拉图难题”的解决才有可能实现人类对“笛卡儿难题”的探索与解决。
笛卡尔在机械论哲学的框架下发展了其心智理论以及心/身二元论。笛卡尔提出,人类心智的运作方式可能已经超越人类的理解能力范围,人类的智力还不足以能够理解语言使用的创造性以及人类心智的其它表现形式。因此笛卡儿假设了思维实体(thinking substance)这种“第二实体”的存在,它与身体实体相分离,并通过某种方式与身体实体相互作用。乔姆斯基提出,机械论哲学理论无法正确解释人类心智现象,因为身体与心智是两种不同的物质:前者是外延性物质,后者是思想性物质;前者属于机械论哲学范畴,后者则不然。虽然哲学界一直存在唯物论与唯心论之争,唯物论可能具有一定的合理性,但唯心论绝对属于错误的理论范畴,而游离于这两者之间的二元论肯定也存在不少问题。[8]
塞尔(Searle)认为笛卡儿的二元论一直是哲学家们关于心灵本身的种种谬见的根源,但二元论只是对 “心/身难题”的一种解答而己,因而他依然将“心/身难题”列为当代心灵哲学的头号问题。乔姆斯基的语言学是有关心智主义的,而心智表征都是具有因果特性的,可能乔姆斯基也碰到了跟笛卡尔一样的形而上难题,但是乔姆斯基坚定强调了一个更为基本的情况:“心/身难题”不可能存在着,不是因为我们对心智不甚了解,而是因为我们对身体的构成成分没有合理的判断标准。乔姆斯基提出,笛卡尔有关身体的概念受到驳斥,“心/身难题”也没有任何概念意义,如此重大的哲学问题最终没有得到解答就从此消亡了。既然内在语言的研究同样可以采用自然科学的研究方法,语言与心智的研究也就无需遵循二元论的教条。[7]84
乔姆斯基提出,有趣的是,虽然传统的“心/身难题”在牛顿时期已经消亡了,但是“心/身难题”这个术语已经不断被引用来指称一个跟传统有松散关联的难题。传统的“心/身难题”是在标准科学范围内形成发展并消亡的:某些现象不能被机械论哲学理论所解释,因此学者们提出了心智这一思想物质以及身体这一物质来研究心智的特性,并试图最终统一这两种物质,目前的“心/身难题”已经今非昔比,它不再是标准科学的范畴,而是大脑与意识之间的关系,即我们关于大脑的客观知识与我们的主观意识体验之间的关系。
新的“心/身难题”是以第一和第三人称视角为基础的。第一人称视角是以个人自身经验和感受而形成的世界观;第三人称视角是独立于个人体验、通过最系统的科学探索而形成的世界观。新的“心/身难题”再现了罗素当年倡导的思维实验:物理知识渊博的盲人物理学家却不了解我们习以为常的蓝天。罗素的结论是,自然科学家寻求发现世界的因果框架,而世界的其它方面则超出了他们的视野范围。乔姆斯基认为,我们的内在认识能力跟所有动物一样,都为我们自身提供一个经验的世界观,但是由于人类智能的突显,我们还能继续深入了解这些经验现象。乔姆斯基假设这些内在能力属于另一种心智器官—科学形成机能(science-forming faculty),有了这种机能,人们就能正视某些认知状态(信念、理解或误解等),这并没有超越罗素所提及的世界因果框架之外,也不同于传统的二元论。
(五) 本质性最简主义认识论:心智哲学研究的前景
最简主义(minimalism)方法论是生成语法进行科学研究和科学理论构建所遵循的主要方法论。该方法论包括“方法性最简主义”(methodological minimalism)以及“本质性最简主义”(substantive minimalism)。前者是基于普遍性科学方法论的理念和原则,而后者是基于科学研究的对象本质。
乔姆斯基认为,方法性最简主义能够促使研究者在其研究中构建最简性理论框架,该理论框架的表现是:在科学研究中遵循理念和原则的抽象性以及概括性;创建最简性的理论模式和原则解释力的理论;探求理论原则的一致性以及完美性。
乔姆斯基的管约理论体系的一个重要特征就是其复杂的内在模块性和语言原则。乔姆斯基重新思考和分析复杂性的管约理论并不表明要推翻这些研究发现,而是为了证实这些研究发现能够从更为简单、更为基本的原则推导而来的。管约理论之后的原则与参数理论认为,语言机能的初始状态包括所有语言必须遵循的普遍原则以及语言之间的差异必须遵循的参数值设置机制。最简方案理论提出并解决了描述充分性与解释充分性之间的冲突,还研究了语言机能的设计问题,即语言系统的优化或者完美性:人类语言是如何满足设计条件而趋向成为完美的解决方案?最简方案理论强调了研究对象的自然和生物属性,即“自然实体”;也符合了本质性最简主义研究的常规特性。同时,最简方案的研究理论作为对句法现象的原则解释性理论,能够被随后的语言经验所加以验证,因此生成句法近60年的变革与发展历程也成为“证伪性”的最佳诠释方式。
基于最简主义的思想原则,生成语法理论原则的构建具有抽象化、概括化、最简化和逐渐化的特性。正是基于本质性最简主义科学观的考虑,乔姆斯基从多方面对管约理论进行了理论上和技术上的修改,使得生成语法在逼近人类语言生物学属性的探索中又前进了一步。这种本质性最简主义的自然科学观在乔姆斯基的语言研究实践,尤其是最简方案理论中得到淋漓尽致的发挥。[9]乔姆斯基认为,科学不但要追求方法性最简主义,更重要的是追求本质性最简主义,并把此作为一个科学信念和科学公理运用到语言研究上。
最简方案作为学科特色的研究平台,它只是生物语言学研究探索的一个理论研究平台,是人最终探索并认识人类语言的生物遗传属性的极佳理论研究平台。[10]乔姆斯基提出,内在化语言的研究应该在生物语言学框架下进行,生物语言学家不仅独立研究人脑系统的内在整体性,而且研究它与该有机体的其它系统的交叉互动行为。[11]乔姆斯基在管约理论时期提出了心智主义的三大哲学难题,而在最简方案时期,乔姆斯基增加了两个难题:即语言知识或机能是如何在大脑里实现的?它又是如何在物种中进化的?乔姆斯基将这两个难题分别称之为“人脑—心智关联性难题”和“达尔文难题”,生成语法的研究目的正是在生物学的背景下研究语言机能这个人类天性的核心部分。语言作为认知器官,其生物属性与人类的计划、解释、反思器官体系,都属于人类心智的必要组成部分。[12]语言作为“认知器官”既具有心智的基本属性,还具有具有生物的遗传属性。而现代科学技术的发展不仅难以解释“心智”属性的认知问题、生物属性的“大脑”遗传问题,更难以解释这两种属性在语言能力方面的协调性。这也是乔姆斯基坚持使用“心智/大脑”这一模糊概念的原因所在。
三、 结语
乔姆斯基的语言哲学思想体现涵盖了理性主义、自然主义、内在主义、心智主义和最简主义方法论等范畴。理性主义和心智主义的结合能够通过探索自然遗传的语言机能来揭示属于心智状态的语言知识。自然主义能够使得心智研究最终融入自然科学研究领域。内在主义和自然主义采用能够强化人类对心智主义的三大哲学难题进行原则化以及抽象化的研究与探索。
乔姆斯基的语言哲学观表明,语言研究也就是心智研究、人脑研究、语言本质研究以及人脑结构的生物语言学研究。生成语法事业旨在研究人脑中语言能力的知识结构属性,更重要的是要研究人脑中语言能力的遗传属性以及生理属性。目前生成语法学家在语言研究和心智研究方面业已取得了不少成就,本质性最简主义和生物语言学的相互作用将进一步促进在语言、心智、大脑等领域的研究探索并取得丰盛的研究成果。
[1] Chomsky, Noam:“Language and Mind”. New York: Harcourt Brace Jovanovich. 1968.
[2] 胡朋志.心智、大脑、概念辩析[J].现代外语,2014(1).
[3] 吴刚.伽利略—牛顿风格与生成语法研究[J].自然辩证法研究,2006(06).
[4] Chomsky, Noam: “ModularApproachestotheStudyoftheMind”, San Diego: San Diego State University Press. 1984, pp. 243.
[5] Chomsky, Noam: “TheMinimalistProgram”., Cambridge, MA: MIT Press. 1995, pp.31.
[6] Chomsky, Noam: “Minimalist inquiries: The framework”. In R. Martin, D. Michaels & J. Uriagereka (eds.).StepbyStep:EssaysonMinimalisminHonorofHowardLasnik. Cambridge, MA: MIT Press. 2000, pp.108.
[7] Chomsky, Noam: “OnNatureandLangua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Cambridge, 2002.
[8] 徐烈炯.中国语言学在十字路口[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8:21.
[9] 宁春岩.什么是生成语法[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11:20.
[10] 宁春岩.在MP理论平台上的人类语言研究[J].当代语言学,2011(03).
[11] Chomsky, Noam: “ProblemsofProjection”. Lingua, Vol. 130, 2013, pp. 36.
[12] Chomsky, Noam: “Opening Remarks”. In P.-P. Massimo, J. Uriagereka & P. Salaburu. (eds.).OfMindsandLanguage:ADialoguewithNoamChomskyintheBasqueCountry.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9, pp. 4.
[责任编辑:黄 昇]
曾丹,广东外语外贸大学英语教育学院讲师,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在读博士,主要研究方向:跨文化交际和语言哲学;陆志军,广东工业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在读博士,主要研究方向:理论语言学和语言哲学。
B7
A
1002-6924(2016)12-030-0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