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时代道德建设的优势与难题

吴灿新



互联网时代道德建设的优势与难题

吴灿新

[提要]互联网时代给当今社会的道德建设带来深刻的影响。这种影响是双重性的：优势与难题同时存在。这种双重性影响，源于互联网时代的基本特征上衍生出的一系列矛盾：世界性与民族性的矛盾、多元性与一元性的矛盾、个体性与社会性的矛盾、自由性与约束性的矛盾、他律性与自律性的矛盾、简单性与复杂性的矛盾。

互联网时代道德建设矛盾

人类已经进入互联网时代。这是一个世界潮流，它极其深刻地影响着人们的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因而，也给当今社会的道德建设带来深刻的影响。这种影响是双重性的：优势与难题同时并存。

要了解互联网时代给道德建设带来的双重性影响，必须从伦理的视角把握互联网时代的基本特征出发。因为正是在这些基本特征上，衍生出一系列矛盾，它既给当代的道德建设带来优势，也同时带来了难题。

一、世界性与民族性的矛盾

互联网时代的一个基本特征是“世界性”。互联网将整个世界紧密地联接在一块，它跨越国界，跨越族界，使网民成为一定意义上的“世界公民”，也带动着许多潜在的网民具有或多或少的“世界眼光”。这种态势，形成道德建设的“世界性”优势，许多具有世界潮流的道德现象成为当今道德建设的一大资源，对许多“世界公民”带来深刻的道德影响，在不同程度上提升他们的道德素质。但与此同时，“世界性”的影响，不仅带来正能量，也同时带来负能量。一方面，“世界性”的道德现象中，其腐朽、落后的东西会引发负面道德效应；另一方面，“世界性”在客观上推动着“世界主义”的滋长，必然在一定程度上消解“民族性”，甚至于在一定程度上消解着“爱国主义”，消解着人们的民族感情与国家情感，造成对民族传统文化的漠视甚至于敌视。从而成为当今社会道德建设的一大难题。

而在当今世界，民族国家依然有着不可或缺的重大价值，它是一个民族国家中的每一个民族与公民生存发展的根本性保障。正如美国学者迈克尔.罗斯金等著作的《政治科学》指出：“政府的任务是为所有公民提供生存、稳定以及经济的和社会的福利。这是现代世界中绝大多数国家的最高目标。”①因此，不仅爱国主义精神依然是当今社会道德最重要的道德精神之一，也是一个民族继承和弘扬其优秀传统道德文化和传统美德的精神根基。从另一个视角来看，当今中国道德建设，既不能排斥世界优秀道德文化，更不能抛弃中国优秀传统道德文化。没有优秀传统道德文化的批判继承与弘扬，就没有当今中国道德建设的道德文化根基，一有风吹草动，就难免散乱漂零。因此，习近平非常明确地指出：“认真汲取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思想精华和道德精髓，大力弘扬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深入挖掘和阐发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讲仁爱、重民本、守诚信、崇正义、尚和合、求大同的时代价值，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成为涵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源泉。”②

无疑，要缓解世界性与民族性的矛盾，克服民族性被消解的难题，一方面，我们必须主动学习世界进步道德文化，并将其与中国实际相结合，融入到中国的道德体系之中；同时，对世界腐朽落后道德文化，要坚决进行批判抵制，不能让其在中国大地上肆虐。另一方面，我们要加强爱国主义精神的教育，要在剔除传统道德文化糟粕的前提下，结合当今中国的实践，大力弘扬优秀传统道德文化，为当代中国道德建设提供肥沃的民族道德文化土壤。

二、多元性与一元性的矛盾

互联网时代的另一个基本特征是“多元性”。互联网时代的“世界性”，也同时是“多元性”。世界虽然被互联网紧密地联接在一起，整个地球变成了“地球村”，但这个世界不是单一的世界，这个地球村也不是同一的“村落”。世界在本质上虽是一元的，但在现象上却是多元的。多元性的世界道德文化，既有助于促进人们解放思想，进行道德文化的创新发展，也为当今社会道德建设提供了更为丰富的资源。这无疑是一种优势。然而，多元性在另一方面也会推动着道德“相对主义”的滋长，进而更有可能会发展为道德“虚无主义”。因为多元性引发的道德“相对主义”，只强调道德的“相对性”，而否定道德的“绝对性”；并由于这种“相对性”的绝对化，最终走向道德“虚无主义”。这种状况，一方面，必然造成对道德建设的漠视，从而阻隔道德教化的进行。另一方面，难免在不同程度上抵抗、阻隔甚至于消解道德建设的“一元性”，造成主流道德教化的难题。

在一个开放的世界和社会中，多元化的道德文化的存在是一个不以人们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客观事实。然而，在当今世界上，几乎每一个国家都有自己的主流道德文化，也都在努力地宣传推行自己的主流道德文化,这同样也是一个不以人们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客观事实。习惯上，学界将这种与多元性的道德文化相对应的主流道德文化，称之为道德的“一元性”。当今中国，要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伟大的中国梦，就必须使全国各族人民紧密团结同心同德。近现代以来中国社会的发展史充分表明：1840年鸦片战争以来，中国之所以一步步沦为半封建半殖民地，积贫积弱，备受欺凌，一个极其重要的原因就是四分五裂、一盘散沙；自从中国共产党诞生后，她逐渐把全中国人民团结起来，浴血奋战，建立了新中国，从而使中国昂首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全国人民的坚强团结，离不开凝聚共识，离不开坚实的共同思想基础和道德基础。当今中国社会，凝聚共识的道德基础，就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它就是当今中国社会倡导的主流道德文化，它就是当今中国社会的“一元性”。习近平讲得很明白：“核心价值观，其实就是一种德，既是个人的德，也是一种大德，就是国家的德、社会的德。”③

要缓解多元性与一元性的矛盾，克服一元性被阻隔消解的难题，一方面，我们除了要善于从多元化的道德文化中汲取其合理的精华的营养之外，还要注意道德建设的多层性(内容上对不同的阶层、不同的人群提出不同的要求)和多样性(形式上的灵活多样)，使道德建设能够满足全体社会成员的不同要求，并且能够使他们愿意和乐于接受。另一方面，要坚定不移地坚守道德建设的一元性，努力建设主流道德文化，大力宣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三、个体性与社会性的矛盾

互联网时代的又一个基本特征是“个体性”。中国电子信息行业联合会副会长兼秘书长周子学认为，中国互联网的发展历程，可以分为四个阶段：第一代互联网时代是从1994年到2002年。这是Web1.0时代，是门户网站的时代。典型特征是信息展示基本属于单向的信息流动，交互性不强。第二代互联网时代是从2002年到2009年。这是Web2.0时代，是搜索与社交的时代。典型特征是UGC，即用户生产内容，实现人与人之间双向的互动。第三代互联网时代是从2009年一直到现在。这是Web3.0时代，是由智能移动设备为代表的移动互联网的鼎盛发展时期。第四代互联网时代是Web4.0时代，“互联网+”是互联网4.0时代主要趋势。中国如今已经有6.49亿网民，5.57亿智能手机用户。通信网络的进步以及互联网、智能手机、智能芯片在企业、人群和物体中的广泛安装，为下一阶段的“互联网+”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互联网+”是一种新的经济形态，是互联网思维和互联网技术广泛应用于实体经济各领域，进而改造传统产业发展模式，实现智能化生产、提供个性化服务和产品，形成聚合效应。在这个时代中，无论是互联网的主体还是互联网的“客体”，都具有个体化趋势。而随着互联网碎片化的发展，从而也就造就了难以控制的真正的个体化碎片化。每个人都是一个发布台、公民记者等等。个性化、个性化思维正在越来越流行。因而，“个体性”是当今互联网时代的基本特征之一，也是当今道德建设的优势之一。因为这种“个体性”，不应是一种自在的“个体性”，而应当是一种自为的“个体性”。也就是说，这种自为的“个体性”，是以“主体性”为前提的主体，是以了然和自觉践行道德权利与道德义务的统一性为基础的主体。然而客观情况却告诉我们，当今中国社会的道德建设由于以往多年来的轻视，造成了人的道德素质跟不上时代发展要求的现实景况。因而，原本应是自为的“个体性”，却更多的是以自在的“个体性”出现。结果，这种自在的“个体性”就往往流变成一种只讲道德权利而不讲道德义务的利己主义和极端个人主义。

互联网时代发展到当今的“互联网+”时代，使整个世界与社会的联系变得更加紧密。连接一切是“互联网+”的目标。连接可以分为三个层次：第一层是“连接”。第二层是“交互”。它承上启下。第三层是“关系”。它是连接的目的、创新的驱动、商业的核心；沉淀下信任性关系是连接的归宿，是商业的阶段性目标，是社会价值创新的基础。因此，与“个体性”相对应的“社会性”也越来越强。本应是“个体性”与“社会性”和谐统一的关系，由于现实性的“个体性”往往流变成一种只讲道德权利而不讲道德义务的利己主义和极端个人主义，从而导致了“个体性”与“社会性”的矛盾百出，这是当今中国社会道德建设的又一难题。

要缓解个体性与社会性的矛盾，克服社会性被阻隔的难题，我们必须在大力保护个体性的合理的正当的权益的基础上，坚持集体主义精神导向，大力推广为社会多做贡献的先进人物和道德模范的动人事迹，广泛宣传个体性与社会性的和谐统一，培育有社会责任心的社会公民。

四、自由性与约束性的矛盾

互联网时代的再一个基本特征是“自由性”。网络创造了一个虚拟的世界，产生了虚拟社会，甚至于产生了虚拟国家。因为网络世界的存在形态是无形的，它以图像、声音、信息等电子文本作为自己的存在形式。正如一位网民所说，在虚拟的网络中，从聊天室到论坛，从QQ到MSN(门户网站)，每个人都用的是马甲，昵称，化名，每个人的面孔都遮掩在一块面纱下，谁也不知道他和她究竟是什么人，年龄几何？性别是男是女？也不知道同一个名子就是否代表着同一个人，聊天室里一个凄美动人的故事也许不过是某作者某天的梦境，QQ上的澳洲人也许是泡泡上的同乡、同窗、同僚，MSN上的好友也许正是你的老公和妻子。

这种虚拟世界的虚拟性、隐蔽性和空间无限性，都给人们带来了前所未有的自由：在网中网民可以用匿名或虚拟身份，因此他们往往不去考虑自己发表言论而造成的实际后果；在网中网民可以抛弃现实世界中的身体属性、阶级属性以及地域属性所造成的各种沟壑；在网中网民较之现实社会公民身份具有更大的自由表达权、更大的发展空间、更多的自我表现机会。这种自由性造成了互联网时代道德建设的一大优势。因为自由是道德的根本前提：社会自由使道德主体获得了独立的社会地位和社会人格；意志自由使道德主体获得了独立的伦理地位和道德人格。正如中国著名的伦理学家罗国杰主编的《伦理学》指出：“意志自由使人获得了独立的地位和人格，使人不是屈从于外界的压力，按照别人指定的方式去生活，而是按照自己的意愿，通过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行为方式，来造就自己的德性和价值。”④

然而，网络世界的虚拟性、隐蔽性和空间无限性，给人们带来了前所未有的自由的同时，又导致了人们约束性的削弱。网络社会的虚拟性，包括网络造成的模仿、暗示、渲染和大众的从众心理，在这整体作用下，人在这种虚拟当中就可以失去理性，不负责任，就可能会产生很多冲动、放任、甚至于攻击性行为，从而产生了自由性与约束性的矛盾，甚至于导致自由主义的泛滥成灾。而约束性的弱化，成为了当前道德建设的难题之一。

人是一个社会动物，因此，人必然要受到两种规律(必然性)的约束：一是自然规律的约束；二是社会规律的约束。一个人的自由既要以自然规律(必然性)为限度，又要以社会规律(必然性)为限度。人类社会的道德，在本质上是人类社会规律在道德领域的反映和具体化而已。道德是自由与约束的对立统一。正如前述，没有自由，就不可能有真正的道德；而没有约束，也不可能有真正的道德。约束性是道德的外在规定性，是道德自由的必然性路径和前提。没有约束，就不可能达到道德自由；没有约束，也不可能有真正的道德自由。道德自由的实质就是对道德约束的内在把握和内在超越。

要缓解自由性与约束性的矛盾，克服约束性被弱化的难题，就必须加强制度化建设。通过制度化建设，一方面，可以使约束性得以强化和获得有力的保障，从而也为社会道德建设提供有力的保障；另一方面，可以使人们更好地把握道德自由的限度，从而去实现应有的道德自由。

五、 他律性与自律性的矛盾

互联网时代还有一个基本特征是“他律性”。正如前述，网络中这种虚拟世界的虚拟性、隐蔽性和空间无限性，一方面给人们带来了前所未有的自由性，另一方面也造成了约束性的削弱，从而使网络世界中许多不道德现象和违法犯罪现象丛生，在社会调控系统中，单一的道德或以道德为主体的社会调控，已远远难以扼制这些不道德现象和违法犯罪现象的滋生蔓延，必须更多地依靠法制调控，法制化必然成为互联网时代的最重要的社会调控力量和社会安全保障。法制化的本质特征就是“他律性”。“他律性”就是指人们的行为受制于外力(法制表现为暴力机器)，受外在的强制。法制就是一种以外在约束和强制为依据的社会调控力量。

如果说，“他律性”也是互联网时代道德建设的一个优势，就在于它与这个时代的经济基础相适应。在当今世界，绝大多数国家都实行市场经济。我国自从改革开放后，走的也是一条市场经济之路。市场经济最大的优势就是通过对资源的最佳配置，对社会生产力的发展产生巨大的推动力。但是，市场经济从它的一般规定性来说，是一种契约经济；从它的本性来说，则是一种无限逐利性经济。由于这种无限逐利性的本性，导致了契约的保障无法用道德来实现，只能普遍依赖于法制的保障。因而，“他律性”既成为互联网时代的特征，也成为互联网时代道德建设的保障。

当然，从另一个视角来看，他律性调整是社会必不可少的，但社会不能停留于他律阶段，而必须超越他律调整，让行为模式成为主体的自觉行动。

从根本上说，“他律性”不是人的本质规定性，相反的是，自律性才是人的本质规定性。人与动物乃至万物的根本区别，就在于，唯独只有人才具有自律性，而其他动物乃至万物都不具有自律性。自律性与道德本性同一，因此，也可说，道德是人的本质规定性，是人与动物乃至万物的根本区别。值得指出的是，孟子早在二千多年前就已天才地猜测到这一点。孟子说：唯有人的本性具有善端，通过后天修养光大而成德。“由是观之，无恻隐之心，非人也；无羞恶之心，非人也；无辞让之心，非人也；无是非之心，非人也。”⑤善端与道德乃人的本性所在，无此便是非人了。由此可见，自律性是一个人修养德性，成为一个有德之人不可或缺的条件。而互联网时代“他律性”的张扬，自律性的衰退，又是当前道德建设的难题之一。

要缓解他律性与自律性的矛盾，克服自律性衰退的难题，一方面，应当大力利用法制化的他律性价值，加大打击各种违法犯罪行为的力度，为道德建设提供法制化的坚强保障；同时，法律又是道德的底线要求，在这个意义上说，法律教育也是一种道德教化，法制建设也是一种道德建设。另一方面，要大力加强道德建设和道德教化，唤起和强化人们的自律性，使人们逐渐成为一个具有自律性的社会公民。

六、简单性与复杂性的矛盾

互联网时代再有一个基本特征是“简单性”。人类社会自从走向现代化之路，社会生产与社会生活的节奏日益加快。而随着互联网的产生和发展，更加促进了社会生产与社会生活的快节奏。网络时代的主要元素就是信息，信息技术的发展空前加快，人们了解信息、传递信息的渠道增多、速度变快，信息的及时性、有效性和双向互动性也变得更强。互联网降低了整个社会的交易成本，提升了全社会的运营效率。移动互联网催生了持续在线，移动终端成为人的智能器官，随时被连接，人们的需求越来越多地发生在移动互联网上。网民往往使用碎片化时间在浏览信息，长篇大论已经难以打动他们，少有人愿意细细品味优美辞藻的个中滋味，标题党大行其道，娱乐化趋势越来越明显。传播的信息，也就越来越要求必须简单易懂，速度更快。正如一位网民所说：今天流行“文章的认错”，明天已经变成“奶茶妹妹”，跟不上话题，你就out了。

这种快节奏导致了简单性。简单性造就了当今的“快餐文化”、“图解文化”和“娱乐文化”。它推动着“快餐式道德教化”、“图解式道德教化”和“娱乐式道德教化”的流行。在一定的意义上，“简单性”也是当今道德建设的一个优势，它可以通过互联网，使道德教化更加方便、普及、快速、主动。

可遗憾的是，当今人类社会的生产与生活，随着全球化的发展，随着世界性与民族性矛盾纠葛，多元性与一元性矛盾交织，却日益复杂化了。特别是道德生活更加复杂多变。这种日益复杂多变的道德生活，不是简单性思维能够应对得了的。因为一方面，当今的道德现象由于全球化的发展，各个地区、民族、国家、社会的道德在交流中相互影响，使原本相对单一的地区、民族、国家、社会的道德复杂化。另一方面，道德本身所具有的时代性、社会性、民族性、阶级性以及其在现代社会具像上的空间性、时间性、境遇性等等，也使道德现象更加复杂。再一方面，道德教化的完成，是一个复杂的不断循环的过程：从提高道德认识到增进道德情感，然后到坚定道德信念再到强化道德意志，最后形成道德习惯，沉淀为道德品质。因此，当今社会，简单性与复杂性的矛盾突现。今天在最主要担负着道德教化的两大群体——大众传媒人士和教师中，就明显地存在着这样的问题。一方面，他们的专业水平有了很大的提升；另一方面，他们的道德判别水平却远远跟不上时代发展的要求。因此，他们之中许多人往往分不清真假善恶美丑，常常将假恶丑当作真善美进行宣扬教化，从而成为导致当今社会道德水平下降的一大因素。这就是当今道德建设的又一个难题。

要缓解简单性与复杂性的矛盾，克服两者之间造成矛盾冲突的难题，就应当在利用简单性的优势进行道德建设的同时，重视培育人们的复杂性思维能力；特别要努力学习和宣传唯物辩证法，努力学习伦理学知识和道德知识，不断提高人们识别真假善恶美丑的能力，自觉地弃恶扬善。

以上所论矛盾及其难题，是互联网时代道德建设所面临着的客观事实。我们不能视若无睹，更不能回避。我们只有在实践中善于利用其优势，因势利导、因地制宜去寻找解决这一系列难题的对策，才能更好地推动道德建设的不断发展进步。

①[美]迈克尔.罗斯金等著：《政治科学》，林震等译，华夏出版社，2001年，第39页。

②引自2014年2月24日习近平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三次集体学习时的讲话。来源： 新华网2015年05月30日。

③引自2014年5月习近平与北京大学师生座谈时的讲话。来源：新华网2014年05月05日。

④罗国杰主编：《伦理学》，北京：人民出版社，1989年，第354页。

⑤《孟子全译》，鲁国尧等译注，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8年，第54页。

[责任编辑刘慧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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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114X(2016)05-0065-06

吴灿新，中共广东省委党校哲学部教授。广州510053